重生盛世医女-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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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心痛不恨吗?您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报仇吗?”
“蕤哥儿是我唯一的孙子,是我们长房唯一的血脉,是我的心头肉,我如何能不心痛,如何能不恨?”崔老夫人双眼一眯,说出来的犀利:“我怎么没想到要报仇,我跟你一样,恨不能将害我蕤哥儿的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可那有什么用?那样能解我一时之恨,但是我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与她们又有什么不同?就因为她们心思龌龊卑鄙害我,所以我报复回去,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她们变得卑鄙龌蹉吗?她们算什么东西,根本不值得我花时间与精力!”
崔老夫人傲然道:“报复了葛氏与郝氏,让她们一命归西,那由能如何?不过是让她们早死早超生罢了。她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侯府的爵位,我偏不让她们如意。我要将侯府的爵位拿回来,让蕤哥儿成为庆阳侯,为老侯爷守住顾家的荣光。让葛氏与郝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蕤哥儿生儿育女,继承侯位,世代荣华。而她们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曾经的庆阳侯府人郝氏、庆阳侯老夫人葛氏,早就过惯了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日子,有朝一日跌入尘埃,她们如何能忍受这种落差?为了不沦为旁支,她们甚至要想方设法讨好长房老夫人,而长房老夫人虽然不报复她们,但也绝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瞧。
次房大势已去,对自己再也构不成威胁了。次房老太太自顾不暇,再也无法成为葛碧莲的靠山,葛碧莲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地虐待她,欺辱她了。
想着这一切,顾重阳心里十分畅快,也有几分迫不及待:“伯祖母,那您准备什么时候把侯位夺回来?”
崔老夫人脸上平静无波,眼睛却闪过一丝寒光,她沉声道:“很快!”
很快是多久顾重阳不知道,不过现在葛碧莲是新嫁娘,还没有露出真正的爪牙,顾重阳也不用怕她。等她撕开伪装的面具之时,次房已经败落,她更没有资格为难自己了。
她与葛碧莲可能以后都甚少有交集。
前一世,葛碧莲欺她辱她,她只能逆来顺受。这一世自己逃离了葛碧莲的掌控,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添点堵才是,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葛碧莲的“恩德”,她顾重阳这一世怎么也要还上一还。
顾重阳回到关雎院,一进门青芷就上来禀报:“小姐,邱嬷嬷来过了。”
“哦?”顾重阳想起邱嬷嬷这个背主之奴,如今全家卖身契都在自己手中,她定然如坐针毡吧。
“她来做什么?”
“她说她背叛了夫人,罪该万死,不劳小姐动手,她知道自己怎么做。只求她死了之后,小姐放过她的家人。”
顾重阳坐在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重活了一回,却没能护住母亲的命,仇她是一定要报的。伯祖母宅心仁厚,不愿意对次房的仇人用下作的手段,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可她不一样,母亲的死,成了她心里最大的痛,但凡是害过母亲的,她一个都不放过。
顾占云是罪魁祸首,邱嬷嬷母亲在先,背主欺主在后,这两个人,必须死!
至于四老爷,她不会杀他,却要让他再也无法做官,再也生不出孩子来。
至于那个老虔婆与郝氏,她不会动。因为伯祖母会对付她们,让她们心心念念的侯位旁落,比杀了她们还让人痛快。
顾重阳不再心慈手软,她冷声道:“你去告诉邱嬷嬷,她的遗言我答应了。然后再去找顾泰来,叫他来见我。”
绿芜人还没走,顾重阳就叫住她道:“罢了,你让顾泰来在次房二门处等我,我有话吩咐他。”
顾占云暴毙一事,虽然她矢口否认,但伯祖母显然对她有了怀疑,伯祖母不会害她,或许是提醒她,让她最近小心些,别露了马脚。既然如此,她跟顾泰来还是不要见面太勤了,免得被人怀疑。
因顾重阳原本就为母守孝穿的十分素淡,所以倒也不用怎么换衣服,只消在衣服外面套上孝衣就可。
她带着青芷去了次房,此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天微微擦黑。
穿过后花园,就是次房的院墙,那里也有一个角门,一进角门就是次房。
打开角门就是一家,关上角门又是各自独立的宅子,十分的方便。
次房守角门的婆子也换上了孝衣,挂在角门上的两个大红灯笼也换成了白色的。
见顾重阳来了,守门的婆子忙装模作样地揉眼睛:“四小姐回来了,你说三老爷这么好的人,对我们下人又和气,对老太太又孝顺,怎么说没就没有了呢,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呢。”
老天爷是不长眼,没有让顾占云这个畜生早死。他若是早在她们回京城之前就死了,母亲又怎么会被逼的投缳自尽?
那婆子一边揉眼睛一边拿眼睛觑着顾重阳,惨白的灯光下,只见顾重阳脸色泠然,不见哀戚,甚至有几分冷笑的意味。
她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赶紧收了哀色。心里也在嘀咕,这个四小姐,性子也太怪了些,虽然跟三老爷没什么往来,没多少感情,到底是长辈,面子上总该装一装的。她倒好,连情面上敷衍都不愿意。这样直来直去没有心机的性子,哪里会是新四夫人的对手哟!
顾重阳面无表情地进了角门。
顾占云死了,她心里高兴,恨不能大笑三声。就算她要装难过,也不是现在对着婆子的时候。
她没有去灵堂,而是先去了二门处。
夹道、抄手游廊、垂花门到处都是穿着孝服顶着孝巾白帽的仆妇、丫鬟,一个个都是步履匆匆,神色紧张,十分的忙碌。
看得出来,顾占云死的突然,次房上下人等都始料未及,因此颇有几分手忙脚乱。
顾泰已经在二门处等着她了,他也穿着白色的孝衣,头上还带了一顶白帽,一见顾重阳他立马走了上来,见左右无人,他放道:“小姐,金钗已经走了,这会子恐怕已经到了通州了。”
从通州登船南下,便是蛟龙入海,等次房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金钗早就无影无踪了。
金钗决定进府之前就已经赎了身,她的金主是江西的茶商。她跟金主说自己走之前要到顾家老东家这里辞行,恐怕要住上一些时日,等事情安顿好了,立马就走。那金主被她迷得三魂七魄都丢了,恨不能一天十二时辰都黏在她身上,虽然舍不得分开这段时间,但为了以后能长长久久地占有金钗也不得不答应了。
上一世顾占云出事之后,金钗是被乱棍打死的,这一世她活了下来。此番离京,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而顾重阳与她也算是两两扯平了。
得知金钗已经安全离京,顾重阳松了一口气,然后道:“趁着如今还没有宵禁,你赶紧去一趟城南找贾半仙,这一次很简单,你只要告诉贾半仙两句话就可。”
“好,这差事容易。”顾泰来忙问道:“小姐,是哪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顾家新四夫人昨日刚刚进门,今天三老爷就暴毙了。第二句话是,顾家二夫人跟新四夫人不对付。”
等顾重阳话说完,顾泰来已经明白了,他微微一笑道:“小姐放心,顾泰来知晓了,定让他贾半仙明天一大早就来跟二夫人接头。”
说着,他就去了。
昏暗的灯光下,顾重阳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二夫人费氏原本在顾家内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不管家,但因为有老太太的疼爱,隐隐可以与大夫人郝氏抗衡。最近发生一连串的事情,让二夫人连连退败,还失了老太太的信任。她如今处心积虑想重新谋取老太太的欢心,焉能不将葛碧莲这个葛氏女视为拦路虎?
前一世她一直不明白费氏与葛碧莲可是嫡亲的表姐妹,二人却一直不对付,互相拆台使绊子。如今她也算是看清楚了,二人是亲戚,但也互相视对方为劲敌,谁能讨得老太太的喜欢,谁就能在内宅有一席之地。
葛碧莲刚进门,三老爷就暴毙了,说不定就是葛碧莲八字不好,冲撞了三老爷呢。
而城南贾半仙又是个沽名钓誉见钱眼开的主,有这样一个搂钱的机会,他又岂会错过?
她只要等着看葛碧莲的好戏就行了。
119。第 119 章
顾重阳去了灵堂,顾占云已经入殓。
见了顾占云的棺椁,顾重阳的心里一片痛快。
他害死了母亲,他终于死了。
她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让他受尽凌迟而死,只可惜她力量薄弱,只能通过这样的谋算来杀死他。
他死了,四老爷的官位不保,母亲也可以瞑目了吧。
仇已经报了,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每天的事情就是早晚穿着孝衣去灵堂走一圈,然后再去给葛老夫人请一次安。
贾半仙是第三天的中午来的,等到第四天早晨顾重阳去给葛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了。
有的说新娶的四夫人是八字很硬,冲撞了三老爷。有的说是三老爷身子太弱了,别人都未曾冲撞,是新夫人的属相与三老爷的属相相克。还有人说新夫人是扫把星,克死三老爷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她还要克死别人呢……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就有好几个版本,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三老爷之死跟葛碧莲脱不了关系。
前一世葛碧莲对老太太阿谀奉承,仗着自己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在内宅趾高气昂,虐待起自己来更是毫无顾忌。这一世她刚进门就出了这种事情,顾重阳倒要看看,老太太还会像从前那样宠信她吗?
心里这样想着,顾重阳人已经到了安荣院。
葛老夫人所出唯有两个儿子,长子顾占鹏去年已经死了,没想到素来身子羸弱的小儿子顾占云竟然也离她而去。
她受了极大的震动,在得知顾占云暴毙的当天就病倒了。除了大夫人郝氏要主持中馈、张罗三老爷的丧事之外,二夫人费氏与四夫人葛碧莲都在病床前侍奉,也都想趁着这个机会让老太太看到她们的孝心。
三老爷去世,老太太伤心难过又要养病,安荣院里的人走路都恨不能踮起脚尖,生怕自己走错一步被老太太责罚,毕竟前面两天已经有一个丫鬟跟两个婆子因为办事不经心被打了板子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庑廊下站着丫鬟仆妇一个个都低眉敛目垂手站着,气氛十分的压抑。
顾重阳刚走到正房的台阶下,就听到里面有焦急的辩解声与葛老夫人愤怒的呵斥声。
看来葛老夫人这病并不严重,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老太太如此生气,会不会是跟葛碧莲有关系呢?
这样想着,顾重阳已经快步踏上了台阶,正房里突然发出“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顾重阳还没反应过来,软帘一动,一个穿孝衣的女子捂着脸跑了出来,与顾重阳迎头碰上。
“哎呦!”那女子没想到门口站的有人,张嘴就骂:“你是瞎了眼吗?”
说着,她松开了手,怒气腾腾地朝顾重阳瞪来。
是葛碧莲,她眼圈红红的,眸中的眼泪还没有干,分明是刚刚大哭过一场。
在看清楚来人是顾重阳的那一瞬间她,她原本涨红的脸一瞬间变得发白。
又一次让顾重阳见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顾重阳脸色平静无波,眉宇间见一片平静,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五分的审视,三分的漠然,还有两分的鄙夷。
这眼神让葛碧莲怒意渐起。
她可是顾重阳的继母,见到自己她不是应该行礼请安的吗?她这是什么眼神?
她进门可都三四天了,除了第二天认亲的时候顾重阳去过荣冬院一次,后面这几天可一次都没有去请安。有她这样的继女吗?真不愧是沈氏那个低贱的商户女所出,就是没有规矩教养。
一定是她表现的太仁慈了,所以顾重阳才会这么蹬鼻子上脸。
葛碧莲的脸色渐渐变得端凝,眼神也十分的不善:“四小姐……”
她才张口说了这三个字,顾重阳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越过她,掀了帘子,走进了正房。
葛碧莲气了个仰倒!
若说刚才只是猜测,这下子她已经证实,这个继女的的确确是没有将她放在眼中,这还如何得了?继母与先头夫人留下来的子女,从来都是针尖对麦芒,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才刚刚进门,顾重阳就敢这么轻视她,以后她岂不是再也不能钳制她了?这还得了。
葛碧莲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哭,登时就想追上去找顾重阳理论,可当她的手指碰到软帘,气势不由自主又软了下来。
她好心好意去照顾老太太,没想到却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番。
老太太的迁怒与冷言冷语令她手足无措,二夫人的挑拨与落井下使她如坐针毡,
向来温和的大夫人更是变得异常冷漠,不仅袖手旁观甚至话里话外都暗示三老爷之死是被她冲撞的。还有四老爷,之前是那么的温润儒雅又体贴,在面对老太太愤怒的时候竟然一句话都不帮她说。不仅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对她恶言恶语,反而让她赶紧退下。
话还没有说清,她怎么能救这样走了?她若是走了,岂不是坐实了三老爷是被她克死的谣言?她当然要力理据争,把事情解释清楚,没想到她才刚刚唤了一声“老太太”,老太太就将炕几上放着的青花茶盏摔到了她的脚边,若不是她躲得快,那滚烫的茶水就要泼到她身上了。
要是从前在娘家没嫁人的时候,她早就甩脸子走人了,何必受这种苦?可今天她不仅不能走,反而还要上去问老太太怎么样了。没想到在她靠近老太太的一瞬间,老太太一把将她推开不说,还满面狰狞地对她恶言相向:“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你克死了我云儿,还想克死我不成?赶紧给我滚!”
当着一屋子妯娌、下人的面,被老太太这样没头没脸地呵斥,她就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只能哭着跑了出来,所以才会撞到顾重阳身上。
老太太给她气受便罢了,顾重阳这个死丫头竟然也敢瞧不起她?
气愤与难过再一次漫上了她的心头。
“夫人。”葛嬷嬷一把拉住葛碧莲:“三老爷新丧,老太太伤心,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拨,自然会对您有所误会,咱们先回去,眼下不是逞强的时候。”
她何尝不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可要她咽下这口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不能把老太太怎么样,可整治顾重阳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葛碧莲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对葛嬷嬷说:“嬷嬷说的对,我们先回去,你留个人在这里等着,等四小姐出来了,让她到荣冬院见我。”
这个四小姐看着不言不语,但根本不像是个好拿捏的,就算留了人,她若是不想去,恐怕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可眼下葛碧莲在气头上,葛嬷嬷就是心里明白也不敢把话说出来。她只好顺着葛碧莲道:“夫人说的是,咱们先回去,我让小丫头在这里等着。”
葛碧莲这才走了。
安荣院葛老夫人的起居室内,一片凄凄惨惨。葛老夫人半躺在床上,精神委顿地靠在引枕上。她脸色灰败,双目红肿,头上的白发特别明显,短短几天之间,她老了十岁。看得出来,顾占云的死让她大受打击。
顾重阳还是低估了三老爷在葛老夫人心中分量。那是她的儿子,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从小就机灵可爱,聪敏过人,因为误服了葛老夫人给孙姨奶奶下的□□差点就丢了性命,虽然救治及时,命保住了,一双耳朵却聋了,身子也坏了,需要常年服药。时间久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葛老夫人疼爱三老爷顾占云,这中间也包含着愧疚。她万万都没有想到,小儿子会毫无征兆地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她定要将那个勾引云儿的贱人千刀万剐,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葛老夫人咬牙切齿,恨意难平:“老四,我不是昨天就让你去拿人了吗?你怎么还不将那个贱人带来?”
四老爷顾占茗虽说视功名利禄为命,但他与四夫人沈氏到底是有十几年的恩爱的,就算是利用大过于真心,也不能被人这样打脸啊。三老爷不顾手足之情,做出这样有悖人伦之事分明就是在羞辱他,但凡是有血性的男人,这一口气都不能忍。虽然在利益的驱使下,四老爷选择了妥协,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恨三老爷。
他是恨的,他跟顾重阳一样,恨不能三老爷快点死。
他不敢将三老爷怎么样,只能将恨意埋在心底。毕竟那件事情虽然辛秘,但到底是有几个人知道的。大夫人郝氏,二夫人费氏,二老爷顾占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连老太太屋里的苏嬷嬷,其他知情人身边的心腹,恐怕一样知情。
他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虽然脸上平静如常,心里却是异常的煎熬。每每他都会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如针芒在身,刺得他坐立难安。
如今三老爷死了,他也娶了新夫人,那些不堪的往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感谢那个青楼的女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真心去追查。
“老太太,我去了那折花楼,老鸨说那人已经被江西的茶商赎身了,早就不是她们那里的人了。”
“那江西的茶商呢?你找到了吗?”
“没有。”四老爷摇摇头,无力道:“我去了江西会馆,去打听才知道那个茶商在三哥出事的当天下去就从通州登船南下了,哪里还有踪影?”
别说他真的没有找到了,就是找到了,他也不会把人带回来,可能还会让那人赶紧逃命去呢。
“废物,废物,废物!”葛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重重地拍着炕上的小几,发出“砰砰砰”的响声:“这点子事你都办不好,你与废物有什么不同!你们这起子狼心狗肺的东西,以为我云儿死了,顾家就是你们的天下了吗?你做梦!做梦!”
葛老夫人太过于伤心愤怒,以至于理智全无,逮着谁就是一顿狠骂。
四老爷跪在地上不敢辩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