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系列 第七个读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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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丽的男友是本市另一所大学的在读博士生,案发当晚,他本来与死者约好为一个即将结婚的朋友举办一个告别单身的party,后来死者打电话通知说晚上要加班,不能赴约。死者的男友独自参加了party,和朋友在本市一家酒吧饮酒至次日凌晨2点,之后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浴后,在休息大厅睡觉至次日早8点半,以上情况均有证人提供证明,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案发地点在师大行政楼,这座行政楼高24层,法学院位于第17层,复印室在顶楼24层。三楼窗外是一个大约200平米的平台。死者就是在平台上被发现的。据行政楼的值班人员讲,刘伟丽大约在当晚5:40分左右进入行政楼,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进入该楼。至于刘伟丽是否离开过行政楼,值班人员表示没有注意。当晚10点以后至次日清晨,值班人员曾四次巡视过行政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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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死者生前社会关系的调查,死者是外地人,在本市无亲属,社会关系相对比较简单。据死者生前的同学及朋友反映,死者性格开朗,待人热情,只是有点爱慕虚荣,比较向往高层次的生活水准,但是生活作风比较正派,没有与不良人员交往的纪录。基本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通过对其男友的调查访问,刘伟丽虽然容貌俏丽,在校园中不乏追求者,但是两人感情很好,并商定刘伟丽毕业后两人即举行婚礼。因此,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丁树成在分析了这些初步调查结果之后,第一个想法是刘伟丽死于自杀,或者是意外坠楼,随后送来的验尸报告也让这个想法更加坚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当晚10点至次日凌晨1点之间,死亡原因是颅脑损伤和大面积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死者衣物完整,Chu女膜陈旧性破裂,但是没有当晚发生过性行为的痕迹。衣袋里的155元人民币和留在复印室内的手包内的600元人民币也完好无损。抢劫杀人和强Jian杀人的可能也不大。
丁树成反复看了几遍验尸报告,沉吟了半晌,起身来到邢至森的办公室。
邢至森手中的贩毒案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他也听说师大又死了人,所以,对于丁树成的来访,邢至森并不感到意外。
丁树成简单陈述了案情以及自己的初步意见后,邢至森半天没有说话,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虽然对案件的具体情况还不了解,但是邢至森心中隐隐的觉得刘伟丽不像是死于自杀。一个风华正茂的女研究生,前途光明,爱情幸福,实在没有自杀的理由。而意外坠楼,更需要技术部门的详细分析结果,而在此之前,任何盲目或武断的结论都是危险的。
邢至森看看丁树成疲惫的脸,拍拍他的肩膀说:“先不要下结论,再查查看吧。”
邢至森模糊的态度让丁树成感到有点泄气,他回到办公室,也点燃一根烟,瞪着眼睛出神。良久,过分紧张的神经慢慢缓和下来,他又开始翻看验尸报告,看了几页,丁树成起身去了停尸房。
死者覆盖着白布,静静的躺在解剖台上。丁树成掀开白布,一个白皙却毫无生机的身体露了出来。它曾经让主人无比自豪,也让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万分陶醉吧。而如今它被粗暴的从楼上抛下,又被无情的剖开。丁树成看着死者的头部,那是一张曾经秀丽而现在破碎不堪的脸,口和眼半开着,一副微微惊讶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下午送来的现场勘验报告让丁树成推翻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因为现场太干净了。
死者生前曾经去过24楼的复印室,现场保护的还算完好,勘验时门被带上了,但是没有上锁(钥匙在死者的手包里)。复印室是一个5。1平方米,呈正方形的房间,室内有一台夏普复印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三箱半打印纸。复印机还开着,复印好的资料整齐的码放在一旁。除了死者的手包之外,没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物品。可疑的是在室内包括复印机、桌椅上和门把手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从尸体的检验结果看,刘伟丽应该是从19层以上的高度坠下的。那么最有可能案发的地点应该在复印室,死者从窗口坠落。然而复印室的窗户紧闭,在窗台上没有发现任何足迹。
如果刘伟丽不是在此处坠落,那么另一个最有可能的案发地点就是复印室外的天台。天台位于复印室对面,中间是24楼的走廊。如果要上天台的话,需要打开窗户,攀上窗台,才能进入天台。而在复印室对面的窗台上也没有发现任何足迹,窗户紧闭,铝合金的窗框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勘验人员查验了17层以上所有与死者坠落位置相对应的窗口,没有发现死者的脚印与指纹。
就好像有人把现场干干净净的打扫了一遍。
邢至森听了丁树成的再次汇报后,显得很有兴趣,安排了手头的工作后,就和丁树成去了师大。
他们直接到了24楼的复印室,现场的情况和报告中描述的基本一致,只是高教授的资料经过许可后被他搬走了。邢至森和丁树成转了一圈后,就上了复印室对面的天台。
雨已经停了,风依然很大。邢至森和丁树成竖起衣领,打量着这个呈长方形,大约有100平米的天台。
天台上很干净,空荡荡的,墙角上堆着一小堆沙子和几块残破的砖头,应该是以前做防水的时候留下的。
丁树成走到天台边缘,这里没有任何护栏,只有一个大约16、7公分高的水泥砌成的沿。
刘伟丽是不是从这里坠下的呢?
丁树成小心地把一只脚放在水泥沿上向下张望,霎时感到头晕目眩。他忙退回来,向远处望去。这是师大校园里最高的建筑,整个校园和附近的建筑尽收眼底。大概快到了晚饭的时间,校园里很热闹,成群的人在校园里走动,几台车在人群中小心的穿梭。
丁树成感到有人来到自己的身后,他回过头,邢至森正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脚下。
丁树成低头一看,自己脚边的水泥沿上放着半块砖头,相隔大约半米,也有一块。
丁树成也蹲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想问邢至森,可是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又不敢作声。
邢至森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丁树成赶忙在身后跟着。
邢至森从窗户跳进走廊,直奔复印室,丁树成走进复印室,看见邢至森正趴在复印室的地上仔细找着什么。
“老邢,你在找什么?”
邢至森不说话,鼻子几乎贴到了地上,缓缓的搜索着。
几分钟后,大概是在地面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邢至森又把目光转向了墙,很快,他的目光在一处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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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至森趴在地上,挥手招呼丁树成:“小丁,你来看这是什么?”
丁树成赶紧走过去蹲下,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是几块水渍,还没有完全干透,颜色比其他的墙面略深,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从形状看,似乎是水泼到地上,又溅上去的。
丁树成看看邢至森,邢至森正盯着那几块水渍出神,慢慢的,嘴边显出一丝笑意。
“小丁,你去问问高教授,他拿回去的那些资料有没有什么问题。”
第五章 挚爱
一个月前。
盛夏强烈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城市,干燥的风缓缓吹着,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叫,听了让人感到莫名的烦躁。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尽量躲在阴凉的地方,被晒得发软的柏油马路上空空荡荡的,偶尔有几台或高档或低档或簇新或陈旧的车飞驰而过,也像怕烫似的很快就消失了。
男孩在路边急匆匆的走着,不时回过头来张望。他的鼻尖沁出了汗,眼镜也一次次滑下来,他用不合季节的肥大的衬衫的袖子擦擦额头,脚步越加快了。
走到一个住宅小区的门口,男孩停下来,摘下眼镜,用手指揩揩鼻子两侧,又重新戴上眼镜,四处环视了一下。周围寂静无比,一台卖冷饮的小车停在附近,卖冷饮的老妇坐在一边打瞌睡,一条小狗无精打采的趴在她脚下,不时呼哧呼哧的伸出舌头。
男孩确信周围没有人注意自己,突然飞快的跑进一栋楼里。小狗被男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着男孩消失的楼门,可是很快,它又低下头,静静的伏在主人脚下的阴影里。
楼道里的凉爽让男孩舒服了很多,他小心的攀上三楼,在一扇铁门前停了下来。举手欲敲,不知为什么,又把手放了下来。他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许久,慢慢的敲响了门。
一个女人在屋里问:“谁啊?”
男孩没有吭声。
过了几秒钟,女人轻轻地说:“自己开门吧。”
男孩从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飞快的闪了进去。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陈设简陋,但是收拾得还算整洁。虽然是正午,但是窗户关的严严的,还拉着窗帘,房间里闷热幽暗。一个半躺在床上的女人费力的坐起身来,向男孩疲惫的笑笑。
“就知道是你。”
男孩不作声,四处张望着。
“别找了,小凡去我妹妹家了,今晚不回来。”
男孩明显松了口气,他感到屋里的温度,汗也一下子渗了出来,他看着紧闭的窗户与窗帘,皱了皱眉头。
女人读懂了男孩的意思,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老式电风扇,“打开你吹一会吧,凉快凉快。”
男孩走过去打开风扇,扇叶吱吱嘎嘎的转动起来,左右摇摆着头。
风吹到女人身上的时候,女人打了个寒噤,把身上盖着的棉被往上拉了拉。
“别冲着我吹,把它定到你那边。”
男孩把风扇头转过来,按下一个按钮,风扇立刻停止了摆头,朝着男孩的方向旋转着叶片。男孩解开衬衫,露出干瘦,但是很结实的胸膛,畅快的吹着。
女人默默的看着男孩,许久,女人温柔的说:“别吹太长时间,小心感冒。”
男孩看着女人,开口说到:“你怎么样,还好吧。”
女人幽幽的瞪了男孩一眼,躺下去,把后背对着男孩。
男孩有点尴尬,手足无措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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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扇继续吹着,男孩解开的衬衫被吹得微微飘起。
许久,女人轻声说:“你过来。”
男孩走到床边,坐下来,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不说话,也不回头,向床里挪动了几下,腾出一个人大小的位置。
男孩脱掉鞋,想了想,把鞋尖冲着门口,小心的摆好。
男孩躺在女人身边,把手从女人脖子下伸过去,温柔的搂住女人的肩膀。女人没有拒绝,向后挪挪身子,闭着眼睛,舒服的躺在男孩的怀里。
女人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男孩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女人的头发,手掌不时摩挲过女人的额头。女人轻轻握住男孩搂住自己肩膀的手,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躺着,只听见风扇吱吱的朝着一个无人的角落吹着。
女人的手布满皱纹,干燥,粗糙,手指轻轻滑过男孩健康黝黑的皮肤,麻酥酥的很舒服。男孩闭上眼睛享受着,午后的倦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男孩突然醒了,他猛地坐起身来,满头大汗、惶恐的四处张望着。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把身子转了过来,她被男孩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掀到一边,不满的嘤咛一声。
“你怕什么,小凡去我妹妹家了,今天不回来。”
男孩松了口气,喘息着重重躺下。
女人温柔的爬到男孩胸口,手指在男孩满是汗水的胸膛上轻轻划着。男孩低下头,在女人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这时候,女人听到男孩的肚子里“咕咕”的响了两声。女人笑了。
“饿了吧?”
男孩点点头。
“我也有点饿了,厨房里有一只鸡,今早杀的,你会做鸡汤么?”
男孩又点点头。
女人噘起嘴,撒娇的说:“我要你做给我吃。”
男孩又吻了女人的额头,光着上身跳下床,不一会,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
女人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晚上7点多的时候,男孩和女人一起吃了晚餐。女人还是没有起床,半躺在床上,男孩一口口把鸡汤喂进女人的嘴里。女人每咽下一口,就含情脉脉的看男孩一眼。女人喝了一碗汤,吃了几块鸡肉后,重新躺在床上,看着男孩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汤和鸡肉一扫而光。然后,两个人拥在一起看电视,男孩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部枪战片,女人对电视节目不感兴趣,不时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看男孩。
10点多的时候,男孩起身穿好衣服,女人还是没有起身,默默地看着男孩。男孩系好鞋子,坐到床边,俯下身亲了女人的嘴一下,女人一下子把男孩抱住。
“留下来吧,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
男孩犹豫着。
“明早你早点去,好么?陪陪我。”
男孩点点头,重新脱掉鞋子和上衣,想了想,又脱掉了外裤,只剩一条内裤钻进了女人的被窝,顺手拉灭了灯。
黑暗中,男孩抱住女人,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女人没戴胸罩,皮肤凉凉的。男孩的手在女人的肚子上轻轻抚摸了一阵,向上握住了女人略略松弛的Ru房,手上的力气也慢慢大起来,用手指捻着女人的|乳头,用力的揉搓起来。
女人发出一声不可遏制的呻吟,手伸向男孩早已挺立的下体。
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缠绵了一阵,男孩的呼吸越来越重,女人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男孩忽然松开女人的Ru房,飞快的脱掉内裤,急不可待的去拉女人的裤子。女人却突然清醒过来,用力拉住裤子。
“今天不行!”
男孩挺着气势汹汹的阳物,哪里听得进去,他拨开女人的手,用力撕扯着女人的裤子,女人急得乱踢乱蹬,口中不时小声哀求着。床随着两个人的挣扎吱呀作响,突然,一个耳光“啪”的在男孩脸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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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被打得目瞪口呆,手也停止了动作,半响没有作声。女人有些后悔,忙起身抚向男孩的脸庞。男孩没有理会女人的手,又把手伸向女人的裤子,女人急忙又拉住。
“没良心的,你还想让我遭罪啊?”女人恨恨的说。
男孩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半晌,他猛的拉亮电灯,女人忙用手遮住眼睛,男孩一下拉下女人的裤子。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女人的下体满是暗红色的血,身下的棉垫也被洇红了一片,荫毛被已经干涸的血粘在一起,硬硬的纠结成几簇。
男孩张口结舌的看着。女人幽幽的瞪了男孩一眼,慢慢拉上裤子,伸手拉灭了电灯,又拽着男孩躺倒在自己身边。
男孩在女人身边僵硬的躺了许久,伸手把女人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头发。女人顺从的贴在男孩的胸膛上。
“怎么不告诉我?”男孩柔声问。
女人从男孩怀里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
“我告诉你了,你没看到那封信么?”
男孩的动作一下子停下来。
第六章 回魂夜
方木看得出来,祝老四这几天心情不好。
上课的时候,祝老四常常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发愣,回到寝室里,他也不太爱搭理人,不时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床板,就是坐在桌子前在一张纸上乱画,画着画着,就一把撕掉,要不就是在电脑前长时间的上网。有一次,老五趁祝老四上厕所,偷偷的看了看他正在浏览的网页,那是一个关于灵异方面的网站。方木心里猜测,大概是因为刘伟丽。
刘伟丽的死,在这个刚刚恢复平静的学校里,又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在任何地方,食堂、教室、甚至厕所,都能够听到对这件事的种种猜测。流传的版本甚多,有的是刘伟丽和导师私通,师母当晚来找她谈判,话不投机动起手来,师母把她推下了楼;有的是刘伟丽脚踩两只船,和第三者假借加班的名义在24楼幽会,正在苟合之时被男友捉奸在场,男友羞愤难当,把她从楼上扔了下去;有的说是精神病发作意外坠楼;更离谱的是有人猜测24楼里有鬼,附上了刘伟丽的身,把她弄死后做替身。
对于刘伟丽的死,方木是有一点可惜的。毕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以这种惨不忍睹的方式离开人间,生Xing爱打扮的师姐,知道自己死后是这样一副面目全非的尊容,大概也会觉得不甘。不过刘伟丽毕竟和自己接触甚少,方木更关心和自己在一个教室里坐了三年周军之死什么时候会有个答案。可惜的是,再无这方面的消息。学校在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之后,专门开了一个会,让各系负责人回去传达学校的态度,无外是学校正在配合公安机关积极破案,不要听信谣言,要相信公安机关的能力云云。方木格外反感“亡羊补牢”这个词。
刘伟丽死后的第七天傍晚,方木打完篮球回到寝室,大家都出去上自习了,只有祝老四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祝老四穿着白天的衣服,裤脚上有些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方木拿着脸盆出去洗脸,回来时看到祝老四已经起来了,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方木知道他这几天情绪不高,就没跟他说话,收拾书包准备出去上自习,要出门的时候,祝老四叫住了他。
方木回过头,祝老四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还没等开口,两行泪已经落了下来。
方木乱了手脚,这胖厮平时没心没肺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哭。
方木忙在桌旁坐下,又不知说什么,只能象征性的拍拍他的肩膀。祝老四低下头伏在桌上,肩头一耸一耸的。
哭了一会,祝老四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揪了一块卫生纸很响的擤了擤鼻子。转头平静的问方木,“你相信有鬼么?”
方木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塑料袋里装着一堆奇怪的玩意儿,似乎是一些写着弯弯曲曲字符的黄纸,一根缠着布条的竹竿,还有一摞纸钱。
“你不会吧,四哥?”方木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惊讶。
“我真的很喜欢她!”祝老四的眼睛里一下子又溢满了泪水。
方木看着桌子上的字符和纸钱,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恍然大悟地说:“你是想……”
“对,今天是刘伟丽的头七,按我们老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