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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驱魔人(1-8卷全本)-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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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下去,“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有苦衷。我怕你因而鄙视我,而我宁愿你恨我,因为——那至少是强烈的情感。”他又顿了一下,“求得永生,好有时间慢慢研究所有的道术,是我一生非要达到的目标,为了它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你。可事实上——我无法放弃你,所以我困住你,不想让你找到我,看到我的无耻,也不想让你转世轮回,消失个无影无踪。而我把你困起来,知道你就在那儿,总觉得你会等我一样。”
  他的话说得太温柔了,让阿百心酸地哭泣不止,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来。
  “肯原谅我吗?阿百!”
  抱着司马南外表还没什么变化,但越来越轻的身体,阿百惊恐万状。
  想要和他告别的,想要送他礼物的,为什么她的爱意竟然会要了他的命!没错,他做了太多的坏事,可没有人知道他的矛盾与挣扎,没有知道他的苦楚与愤怒,只有她知道。所以她想,既然所有人都恨他,就由她来爱他好了。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她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
  第五十一章 情死
  “姓阮的小子,你给我滚过来。”司马南突然大声说。
  阮瞻一直呆站在旁边,看着阿百所经历的辛酸的这一幕,连趁机挪动到塔外来恢复异能也忘记了。他外伤严重,咬紧牙关才勉力来到司马南身边。此时他完全没有戒备,而且他也知道这根本不需要了,长了眼睛就看得出,司马南马上就会死去,这一场争斗,就以这样戏剧化的场面结束。
  “你得承认,我没有输给你。”司马南倚在阿百的怀里,脸色虽然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但神色却依然骄傲地说。
  “你没输!”阮瞻老实的承诺。
  “是啊,我没输给你,我是输给了自己。这叫什么来着?”
  “人算不如天算。”
  司马南虚弱地笑了一下,微点了点头,“果然,强求的东西没有好结果。金钱、美女、寿数,无一不是如此。枉我也称学习道法,却追求最违背自然的事情,真是可悲!”
  “不,在道法上,我是佩服你的,你是我见过法力最高深的人。”阮瞻由衷地说。
  眼见着司马南的生命即将消逝,想想那些为了他的一己之私而被冤害的无辜的人,阮瞻本该庆祝胜利的,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不仅因为阿百无尽的悲伤,也包含着对司马南误入歧途的惋惜,还有心里那复杂的、说不清的情绪。
  一直以来,他以对付司马南为目标,现在司马南就要死了,而且看来会连魂魄也剩不下,他忽然感到空虚和无力。为什么会这样?他受不了这哀伤的气氛,他宁愿和司马南拼个你死我活,轰轰烈烈!而现在这个样子,他感觉是他让那么善良的阿百心碎!
  “道法最深么?也不尽然。”司马南轻轻地说,“你父亲就是一位了不起的法师,你看到的并不是最真实的样子,他才是真正的厉害啊!”
  “我父亲?”司马南的话让阮瞻心里一动,他一直觉得他和司马南之间有什么渊源,也知道必与他父亲有关,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有什么瓜葛或者关系。
  本来他想盘问司马南的,因为如果现在不问,随着司马南的死,这件事就将成为永远的谜。但他见阿百那么伤心,又怎么忍得下心打扰他们最后一刻的相处,没想到司马南会主动提起这些。
  司马南看了阮瞻一眼,“他说过你有逢三之难是吗?”
  阮瞻吃了一惊,最近他忙于应付空城里的事,把这件事都扔到脖子后面去了。此时听司马南提起,下意识地看了小夏一眼。但见她还是处于木僵状态,但满脸泪水,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阿百,明白她又为阿百难过,又担心自己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司马南的话。
  “你也知道我的逢三之难?”他压低了声音问。
  司马南神色间相当复杂,有点怜悯还有点了然。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阮瞻的话,“那一难是你命里的死劫,你必定渡不过,早点想对策吧!至于我和你的关系——”他示意阮瞻靠近些,然后低声在阮瞻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相信你很意外。”司马南苦笑了一下,“世事难料,变幻无常,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阮瞻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此刻的脸色却比司马南还要难看。他直起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刚想再问什么,司马南却摇摇头,阮瞻只好硬生生吞下要说的话。
  司马南肯毫无保留的告诉他这些,已经足对得起他了,其他的事他会自己去寻找答案。现在司马南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时候,应该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的妻子才对。
  “阿百。”司马南温柔地轻喃了一句,“把脸靠近我,我想让你是我眼中最后的形象。”
  阿百呜咽了一声,俯下了头。
  司马南勉力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对不起,阿百。最后,我还是不能留在你身边,也还是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你。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阿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摇头哭泣。
  “好孩子——乖——不要看不开——我们互相是对方命里的劫,过不去的劫,可是我喜欢这个劫呢!”司马南的气息越来越弱,身体几近透明,“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听话,好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他用他们新婚时的昵称和阿百做最后的告别,让阿百柔肠寸断。如果他们是对方的劫,在他们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无可避免了吧!
  那时,他就站在一棵藤木下,虽然衣衫褴褛、神色憔悴,但却丰神俊秀、儒雅温文、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桀驽潇洒,让她一见倾心;在他们相处的时候,他的谈吐、学识,讨论道法和巫术时的智慧、他对她最微小的关心,都让她心悸不已;在他们短暂的婚姻生活中,他像父亲对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宠爱纵容着她,像个知心朋友一样让她可以安心把一切与他分享,又像个情人一样火热激|情,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如何看得开!
  是他给了她不同的世界,让她明白这天下如此之大;是他让她享受着除尊敬外的其他情感,不必每天一本正经地做她的雅禁,也可以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也可以是个乱发脾气的小姑娘,是个撒娇耍赖的小女人,也可以是个不负责任的懒虫;是他让她体会了人生的万般滋味,让她明白,她不仅是个有天授神能的巫女,也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哪!
  尊敬与敬畏,她拥有太多,只有他给了她感情和温暖,给了她伤心的哭泣和欢乐的笑容,她怎么能不爱他!就算他是骗她的又如何?就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爱她又如何?就算这一切不过是个幻梦又如何?
  他是她的唯一啊。他离去了,她怎么能好好的!
  唰——
  一阵微风吹过,阿百怀中的司马南的身体忽然塌了下去,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那身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色衣服。
  “阿南——”阿百悲鸣了一声,抛下那身衣服,双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着,“阿南,不要离开我,阿南,回来!阿南,回来,别离开我!回来!”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的在地上挖,好像司马南不是魂飞魄散,而是陷入地下一样。她徒劳的挖着,锥心泣血的泪一串串顺着脸庞滑落,本该没有实体的纤纤十指被坚硬的地面磨得鲜血淋漓。但她就是不停止,拼了命地要把已经消失的情人从虚无中拉回来!
  “阿百,他已经走了。”阮瞻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拦腰抱住阿百。可阿百根本听不进去,挣脱开阮瞻的双臂,再一次跪伏到地面上去。
  “阿南,你回来。拿我的命去——阿南——回来!”
  她哭得那么伤心,连阮瞻都要落泪了。
  “阿百——”他再次向前,想把阿百拉起来,却发现堆在地上的衣服极细微地颤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跳动。
  他急忙蹲下身去,发现那块红石头被掩盖在衣服的下面。司马南因为撒谎而死在这块神石之下,石头却没有因此被毁掉。但在衣服下抖动的不仅是这块有如人的心脏一样的永生石,还包括石头外围一缕肉眼看不到的残魂!
  “阿百,你看这个。”他一指挑着那一缕残魂,一手握着那块石头,“阿百!”因为阿百没有回应他,他加大声音叫了一声。
  但阿百还是没有听见,依然拼命挖着地面,使他不得不强行拉起她,“你看这是什么?”
  阿百泪眼模糊,一瞬间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阮瞻手指上的残魂见了阿百却仿佛见到自己的主人一样,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让阿百先是吃惊的瞪视着它,而后意识到什么一样,立即伸手把残魂握在手中。
  “这是——这是他吗?”她瞪大了一双泪眼,望着阮瞻。
  阮瞻叹息着摇了摇头,“阿百,司马南已经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这只是他的一缕残魂,没有意识、没有思想,只是因为本能才对你有那么大的反应。”
  阿百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见那残魂在她血肉馍糊的掌心温柔的磨蹭着,再一次落下泪来。
  “他原来是爱我的。”她幽怨地说,抬起手掌,在脸上轻轻触碰,“他弄不明白,他不习惯去爱别人,可是他是爱我的,虽然只有一丝,可他是爱我的。我明白了,阿南,我明白了,我不悔!只要你有一丝是爱我的,我就足够了,阿南——”
  她的泪还没有干却微笑了起来,如获至宝地捧着那缕司马南的残魂温柔的亲吻,这让阮瞻的心再一次陷入了她的悲伤之中。
  永生石会让撒谎的人魂魄不剩,这是对无情人的最大惩罚,可是或许连司马南自己都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对阿百是有一丝真挚的爱情的,也正因为这一丝真挚的爱意,才让他能够留下一缕魂魄。
  但这绝不是司马南了。它不能幻化成那个男人来陪伴阿百,不能说话、不能微笑,也没有司马南任何的记忆,它终是一缕如风的魂魄而已,随时都可能消散,就算阿百在她能力最强大时,以此残魂为基,拼尽全部力量帮他聚魂成功,他也不再是司马南了。
  司马南已死。
  “这是他的一部分,就算他什么也不知道,至少我觉得是他在陪我,我不会再孤单了。”阿百明白阮瞻的心意,幽幽地说着,“这足够了。我从来不想要他的什么,包括爱情在内,可是他却给了我,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阿百忧伤地微笑,“他消失了,只剩下这个,我就是想追随他去,也不知道要追去哪里。我看,我还是回我的枯井去,有他陪我,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对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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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瞻听她说得那么哀伤又决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但想到阿百为了从司马南手中救下他而挣断了一缕魂魄,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她。
  “我会送你回去。”阮瞻对阿百说,同时把永生石还给了她。
  她没有了神能,又缺了一魂,路途还那么遥远,如果一个人带司马南的残魂回去,危险系数太大,所以等他处理完这空城的事,他会亲自送她回去,并且要用他所能结成的最强的结界挡在枯井的外面,让她可以出,但其他的东西都不可以进。
  司马南去了,但承他的情,告诉了自己一些秘密,为此,他要替司马南保护阿百!
  阿百点了点头,拿过石头,并把地上司马南的衣服鞋袜全包裹在一起抱在怀中,坐在地上低声念起了听不懂的祈文。只一刻,她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美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阮瞻抬头看看天空,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善良的女人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这世界真的是公平的吗?
  天空,已经不再黑沉沉的,而是有些发灰,这提醒着他,事情要尽快全部解决,天就要亮了!
  一转头,就看见一抹红色的影子极快地通过凉棚,窜向湖心回廊,奔广场方向而去,不是洪好好是谁!
  刚才那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幕,也让洪好好完全不知所措了。她和其他人一样,只能呆看着这一切,等到事情结束才想起来自己的事。
  司马南走了,她的靠山也就没了,她最怕的事情落在了她的头上——她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不能独立生存于这个世界之上,可是她又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唯一的反应只有跑。
  她完全没有计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她跑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广场上,但见眼前一黑,恢复了些许灵能的阮瞻一脚从塔边踏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五十二章 善
  “放开我,我没做过坏事,没主动做过。”慌乱中,洪好好哀求道。
  她很明白,即使阮瞻目前外伤严重,灵力也大打折扣,但她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只能哀求,“只要你能放过我,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然,我做你的奴隶也可以,你看,我有本事让你——”本能的,她企图用她的女性魅力来交换逃脱的机会。
  阮瞻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想放过她,这一晚上看了太多的惨事,他不想赶尽杀绝。可是,不把洪好好治服,等她缓过神来,有可能酿出更大的灾祸。
  如果说司马南是理智的、有目的的,那么洪好好的随意和任性就更加危险。她现在学习司马南的道术未成,等她小有成就,这世上的人又不知要遭什么殃了!
  “我不难为你,回到你的地方去吧。”阮瞻悲悯的说,“转世轮回不好吗?有一段新的人生,胜于你这样抢人家的肉身,四处躲藏,惶惶不可终日。”
  “不要!”
  “你不再属于阳间了,强求是没有用的,听我一句,回去吧!”
  “不!你根本不明白!”洪好好大睁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我做错了事,来世是会变猪狗的,我那么美,绝对不要那样!”
  “你别逼我!”
  “是你别逼我!”洪好好见阮瞻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气急败坏之下,从衣领处摸出一张符咒出来,“这是锁命符,假如你不放过我,我就撕了它,到时候你的心上人也会和它一样变成两半!”
  阮瞻皱紧了眉头。
  对敌人果然不能仁慈啊,他的一念之仁反而促成了对方的威胁。而他也没有想到,当所有的人都被阿百的事吸引住心神的时候,这个洪好好竟然能抓住时机为自己的逃跑收集筹码。
  “我放了你又如何?不久我还是会找到你,到时候我可没那么客气了。”阮瞻冷冷的说着,暗自寻找破解这符咒的良机。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洪好好太焦急了,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态度,“我数三声,假如你不答应,我立即撕毁这张符咒,大家鱼死网破!”
  然而还没等她倒数计时,也没等阮瞻作出什么表态,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机器的轰鸣声。
  在这黎明来临前的时刻,在这座不会有人进入的空城里,怎么会有机器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正是向这个方向而来。再近些,才听清是机动车的马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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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瞻和洪好好对此都比较意外,而又因为他们之间互相牵制着,两个人都没能动一下,直到一点亮光出现在塔正对着的广场一侧,才让他们看清楚冲过来的是一辆摩托车。
  车前面雪亮的大灯开着,像一柄匕首一样劈开这黑夜,并以极快速度靠近了广场。
  是万里!
  虽然没能看清骑车人的脸,但从身影上能判断出,来者正是万里。洪好好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能够从那些帮凶中生还,而阮瞻看到他活着则是欣喜异常。
  转眼间,车子到了广场的边缘,洪好好和阮瞻两人有两种心态,但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以为万里会停下来。可事实却出乎他们的预料,万里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猛冲,就好像驾着一匹失控的野马一样,风驰电掣地闯入这僵局中。
  “阿瞻,接着!”黑暗中,一阵疾风破空而来,阮瞻想也不想的伸手接住。
  万里是他的生死之交,就算给他一枚快要爆炸的炸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接住,这就是朋友之的信任。而在他接到飞掷过来的血木剑的同时,万里毫不留情地撞向了洪好好!
  洪好好根本没料到,万里这样温和的人竟然会使用这么野蛮的方法,只一愣神的时间,就感觉身体被撞飞了起来。
  啊——
  她长长地惨叫一声,虽然身体并不是她的,她也不能像司马南一样完全契合灵肉,但疼痛她还是感觉得到,而在这副肉身腾空在半空之时,她本能把灵魂脱出了躯壳。
  可是万里这一撞像是要搏命一样,冲撞力极大、惯性十足,所以就算她灵魂出窍,魂体还是被撞飞了,远远地弹到了塔身上,然后直直的落了下来。而当她一落地,面对的就是已经重新踏回的阮瞻,可怕的是,他还握着那柄所有魂体惧怕的血木剑,直指着她的眉心!
  吱呀——摩托车发出刺耳的煞车声,紧随其后的,则是她的肉身落入湖水的声音,还有仅存的那些恶鬼道的恶灵扑过去吞食落水物的声音,那张镇命符也从空中慢慢飘下,好像一张废纸一样落在草丛中。
  “不要杀我!”洪好好尖叫一声,跪伏在地。
  “我警告过你了。”阮瞻的神色冷酷如刀,“你不该用小夏来威胁我!”
  “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洪好好匍匐过来,抱住阮瞻的双脚,“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我只是要活着而已。”
  “你活着,却剥夺别人的生命,天下没有这个道理!”阮瞻低头看着盘在自己脚下的那团灰影,“你伤及过太多的性命,我本不该饶你,可念在你只是司马南的帮凶,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乖乖回到你该去之地!”
  洪好好绝望地哭泣着,在阮瞻的小腿上越缠越紧,其中一部分还渗入了他的脚底。她以为阮瞻没有注意,但慢慢下沉的血木剑的剑尖提醒她,她的阴谋没有得逞的可能。
  这个男人不会害怕、不会被引诱、不会心软、更不会被偷袭,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逃脱!
  血木剑又下降了一寸,一时间红光大盛,剑身兴奋得抖了起来,并且发出了人类听不到的鸣叫声,听得洪好好立即放开阮瞻的腿,像一条受惊的蛇一样躲到角落去,哆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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