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1-8卷全本)-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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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阵法困得住你?”洪好好讨好地说。
“不用拍马屁,我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冒险。可是——”男人奸诈地笑,“那个阵法对付得了灵体,却对付不了人。姓阮的小子毕竟年青,不懂得人才是世界上最难防的啊!”
“把这个人叫到这里来吗?”
“不,你交待他办事就行了。上次我已经让他潜入酒吧,录下了那里的布局。我已经研究过了,你只要告诉他,二楼的转角处有一盆桃树盆栽,让他在那上面做一下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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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阵眼吗?挪到哪里去?”
“笨!挪动在人们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东西会被注意,谁知道阮瞻在离开前有没有教过万里什么防范方法?让他把这瓶东西倒到盆栽里就行了。”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瓶子,里面有黑红的液体。
“这是什么?”洪好好忍不住好奇,但想起刚才受到的惩罚,不禁连忙噤声。
男人笑笑,又一次伸臂把洪好好揽在怀里,“这是我的血和岳小夏和血混合在一起,还有一些符水,这样我才能让她入我的梦啊。小笨蛋,什么事都想插上一脚。”他温柔的摸索着怀中人的腿,神情和刚才的阴狠判若两人。
洪好好显然习惯了男人的喜怒无常,见他又重新露出对自己的兴趣,趁机又回到她妖媚迷人的老路数,“人家就是不如你聪明,所以才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呀!可是,这次施术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如果成功的话,我会很高兴,如果不成功,你就会高兴了。”
“我有什么高兴?”
“因为岳小夏会死。你不是一直很恨她吗?”
“这就奇怪了,我为什么恨她?”
“因为她讨人喜欢,特别是讨那两个男人的喜欢,不是吗?”
洪好好想反驳,但一见到男人那双能看透人心的可怕眼睛,掩饰地转开了头。
第十二章 喝一口吧
滴答。
一声清晰的水滴声敲碎了小夏的梦境。
她醒来,有一瞬间的疑惑。这里是哪?
恍惚中她记起,僵尸事件后,万里一定要让她住到阮瞻的“防鬼堡垒”来。起初她倔强着不肯,不是不怕,是因为她心里为了阮瞻在赌气,因为他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回来。虽然她知道这种想法有多么的不讲理,也知道阮瞻对她没有任何义务,可是她就是拗不过自己的心。但是后来万里威胁她如果不照办,绑也要把她绑来,她才勉强同意。
她不是怕暴力,她是不忍拂万里的好意,不想由于自己任性,却让别人担心。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会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壁是粗糙的土墙,周围是简陋的家具,自己的身下是硬硬的木板床,头顶有一个古旧的天窗。
天窗的玻璃破了,还结了蛛网,不知道是月光还是日光的幽暗光线倾泄了下来,斑驳地照在小夏的脸上,让她一时不能适应,用手挡住眼睛,这样正好使天窗上漏下来的水滴在她手上。
她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又一次分不清楚。如果是梦境的话,她拧疼了自己的手臂,却依然不醒;如果是真实的世界,为什么记不起何时来到这里?到山村来做自助旅行?律师协会组织的普法宣传?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滴答。
又一滴水滴落在她手上。她烦躁地顺手擦了一下,却感觉这水滴有股怪味和奇异的手感。睁开眼睛看看,天窗上什么也没有,而手上的痕迹颜色很深,在昏暗中看不太真切。
“难道是污水?”她自言自语。
“是血。”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惊得忽地坐起来。
木栅栏一样的门外,站着一个小小的黑影子,仔细一看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额前过长的头发遮掩住眼睛,使脸上的神色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两臂直直的平举,也不知道是拿着什么东西。小夏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总是感觉他一直就在那儿似的,就象这突然出现的破败小屋一样。
“你是谁?这儿是哪里?”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小夏连忙询问。
小男孩不说话,只笑了一下。小夏看到他的嘴很大,给整张脸带来怪异的感觉。
“你能告诉我吗?”她又问,有点害怕,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不对劲。
小男孩不说话,伸手指指小夏的身后,转身跑开了,没有脚步声。
小夏的寒毛倒竖。
她的身后有什么吗?刚才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你要喝吗?”象是回答她的疑问,身后一个声音突然问。
小夏猛地转头,见一个红衣的吊死鬼不知何时挂在天窗下的横梁上。她象一件破布一样随风摇晃着,脸色死灰,没有了嘴唇,露出一口黑色的牙齿,右手拿着一把刀割着左手的手腕,黑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她风干得如枯木一样的手指滴落下来。
“喝一口吧!”她向小夏伸出手腕,伤口宛如一张歪斜的血口,翻着腐烂的边对着小夏笑,血腥和恶臭直扑过来。
难道刚才滴在自己手上的就是这个东西?!
“不要吗?”女鬼突然向下俯冲,吓得小夏夏倒退了好几步,转身就跑。
门外,是黑色的长长走廊,通道两侧全是关着的房门的空屋,脚下的木板吱吱咯咯的响,似乎随时都会塌陷,让小夏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
“很好喝的。”不等她犹豫,她的耳侧无声无息地伸过来那只流着黑血的手,“殷勤”地邀请着,让她只能慌不择路的朝一端的黑暗跑去。
尽头,是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急于逃离的心让她想也不想的冲下去。
一层、一层——仿佛深得没有底,她只能拼命地跑。好几次,她看到那个出现在她房门前的小男孩从对面跑过来,胳膊依然直举着,但却不等她问上一句,就在她面前“刷的”冲过去。而且更可怕的是,跑着跑着,她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有什么一直在上上下下地走动,楼梯上不止她一个!
这感觉让她心虚到极,于是当那个小男孩再一次冲过她身边时,死命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我——”
可是,他的胳膊让她扯断了。手中,只是一小扎乱草。
她疑惑间,小男孩生气了,“快把胳膊给我!”他怒气冲冲的盯着小夏,超大的嘴象个大洞。
小夏吓得连忙把手中的乱草丢给他,但小男孩却一把扔在地上,“坏了,我不要了。我要你的!”他往前紧逼一步,两个没有光线反射的圆眼睛怒瞪着小夏,“要不,把你的身体给我!”他说着又向前跳了一步。
“我——不是故意的。”
“不行,给我!”
“不给!”小夏用力推开逼近的小男孩,继续开跑,从不知道小孩子也可以这样可怕的。
“给我给我给我!”身后一连串的尖叫,迫得她一直向下跑个不停。突然她的面前一闪,她发现那个红衣吊死鬼堵在一个楼梯的转角处,使她紧急煞车。
“喝一口吧,很好喝的。”女鬼伸着涌着黑血的手凑到她面前,伤口象裂开笑的嘴。
“把你的身体给我!”小男孩也追到了,从后面猛推一把。
为了躲避他们,小夏只好往楼梯的扶手上倚。可是这楼太破败了,腐烂的木头让她从这无边的黑楼上直接摔了下去!
疼痛——疼痛——
小夏周身象被摔散了一样,疼得她怀疑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手掌都擦出了血痕。可是她依然是呆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并没有从噩梦中醒来的感觉。
难道这根本不是个梦,是无法结束的?!
她惊恐的四处观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破旧的院子中,对面一栋歪斜的黑楼,仿佛就是刚才那有着没完没了楼梯的那一栋。院子正中有一架石磨,一头被挡住头脸的灰色小毛驴正懒洋洋地拖着磨慢慢走。
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也没有风,满院子只有石磨“吱呀呀”旋转的单调声音。还有,让人感觉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私语声!
是谁在说话?
小夏循声望去,见自己身后有一排石凳,上面坐着好几个身着红衣的长发女人。她们仿佛是游客在观看小毛驴拉磨似的,一边好奇地指点着看,一边热切地低声交谈,似乎没没有注意到小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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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只感觉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根本不敢出声,知道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她必死无疑。
因为那些女人——都没有脸!
白白的一块平板,覆盖着乱发。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第十三章 石磨
怎么办?她不知道!只能慢慢地往后蹭,力图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就能退出院子,却感觉背后突然出现一个柔软的东西拦在她的腰上。意外使她大叫出声,让那些没有脸的女人受惊一样,通通转过头来“看”她。
一群没有脸的女人,却盯着她,这让小夏完全被吓呆。
但拦住她的东西不给她发愣的时间,用一股奇大的力量把她甩到了石凳上。慌张之中,小夏转头一看,看见一个独臂的小稻草人,一只手横直的平举,超大的嘴,两颗石子做的眼睛,呆板又恶意的表情,另一只被扯掉的手臂扔在地上。
他呆呆的立在院门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却刚好把小夏拦住了,正是那个小男孩。
小夏被火烫到一样想站起来,却发现她被牢牢粘在石凳上面。她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而那些女人则依然刘刷刷地侧过头来“好奇的望着”她。
“下一个。”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
这让小夏惊上加惊,不知道还有多少诡异的事等着她!她四处张望,但只其声不见其面。
一个女人闻言乖乖地站起来,慢慢的走向石磨,然后一跳,不知怎么一下落在磨盘正中的圆洞上,立即隐没其中,最后淹没进去的头还对着小夏点了一下。
小毛驴得得得的又走起来,吱咯的石磨声也接着传来,绵延不停。此时的小夏根本没办法思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切。渐渐的,她忽然觉得这声音象咀嚼碎骨的声音和喊疼的呻吟。
她感到毛骨悚然,眼看着这些没有脸的女人一个一个机械地投身到石磨那里去,象是自动走进妖魔的口腹,而在石磨四周的水槽里则慢慢装满浓腥的鲜血,让她几乎呕吐!
“只剩下你一下了!”那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小夏惊恐地坐直身体,四处寻找,蓦然发现那声音竟然来自那头小毛驴。
“我在叫你!”小毛驴又说。它把头伸进血水槽中,满满吸了一口血,抬起脸来时,变成了毛驴的身体,却长着一张男人的脸!
白净、微胖、眉清目秀但是不怀好意!
“来吧,没人会来救你!”他向她点点头,她立即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她拖向磨盘。她想抓住石凳,但刚才粘住她的力量全变成了推力,让她避无可避的被扔到磨盘上。
从外面看,这只是个普通的石磨,但只有坐在这上面,才看到这是一个巨大的深洞,无数只女人的手在上面漂浮着,这时全集中过来抓小夏的手脚。她想挣扎,却突然感到无力,只能被拉扯着,眼看着就要被吞没。
绝望中,她最后喊:“阮瞻,救我!”
“看来你对他没那么重要!”人脸毛驴冷笑着。
可话音未落,在对面的黑楼跑出一个人来。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来人大声念着,然后随手一指。
登时,一道红光形成了一个风的漩涡急速的转了起来,巨大的离心力把所有物体全甩了出去,石磨、黑楼、稻草人,还有小夏。
“阮瞻!”小夏大叫那个男人的名子,想伸手抓住他,却根本不能靠近,眼见着离他越来越远,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浑身冷汗的躺在床上,寒夜里更显冰冷。是梦吗?她迟疑了一下,打开了床头灯,温暖的黄光下,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全是抓伤和淤伤,双掌的擦伤也在,浑身传来真实的疼痛。
不是梦吧?不然不可能连肉体也受到伤害。但是为什么她又回到了床上?!
梦境与现实,分不清楚也罢,可是阮瞻呢?为什么他会出现,却又让她抓不住?她这样想着,想着刚才他看向自己的关切眼神,想着她无论如何拼命也碰不到他的手,泪水涌了上来。
终究是个梦吧?
()
钢琴声响了起来。
很优美,但因为是在深夜,却显得特别突兀!让还没有从惊吓中完全恢复的小夏惊得从床上跳起来,对着床头的手机发愣。
她又忘了关机了,会是谁打给她?为什么睡在隔壁仓库的万里还不醒,要叫他吗?她犹豫着,但那头打电话的人仿佛一定要她接听才肯罢手,钢琴声一直响个不停。
她狠下心,抓起电话,看了一下显示屏,是个陌生的外地号码。
“是谁?”她紧张地问。
“是我,阮瞻。”平静的声音传来。
小夏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在她生活中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个梦。他出现了!终于!
“你在哭吗?”他问。
“没有!”小夏用手背胡乱抹了一下泪水,“我只是有点伤风。”
“好吧,那么赶快回到床上去。”他温柔地说。
这让小夏有一瞬间的迷惑,他从来没有对待自己这么好过,而他又怎么知道她在干什么?
“刚从那个噩梦醒来,又在半夜三更接电话,你一定是跳下床来了。”仿佛知道小夏的心思一样,阮瞻主动解释,“会受凉的,你上床坐好,听我慢慢对你说。”
小夏乖乖地回到床上去,盖好被子。听着他的声音,知道他就在电话那头,她感到彻底安全了,哽咽着长出了一口气。
“你一定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个这么真实的噩梦,而且我为什么会出现是吗?”他说。
“嗯。”
“这其实不算真正的梦,而是有人施法让你的魂魄离体,进入他创造的幻界之中。所以你在梦里受的伤也会体现在现实中的肉体上,你——没事吧?”
“没有。”小夏摇摇头,“可是你怎么知道的那个梦,还进入其中?”
阮瞻迟疑了一下,“这是一种很高端的术法,不过因为很损阴德,所以属于禁忌之术。我不知道你又得罪了谁,不过这不是个简单的人。而我之所以能进入其中,是因为我对这种术法非常敏感,即使远隔万里也能感觉到,我只想救人,开始并不知道是你。”
小夏听到他这么说,心底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她并不知道,阮瞻离开这个城市就是为了躲避她,但是却做得极不成功,因为和她有强烈的心灵感应才进入了这个梦中,他撒谎也是为了避免更深的纠葛。
“你现在是住在我那里吧?”阮瞻岔开话题。
“嗯。”
“那里一定被人动过手脚,不安全了。血木剑在你手边吗?”
“在。”小夏抚了抚枕边的木剑。
“那么你就拿着剑呆在那里别动,不要再睡觉,等到天亮。”
“好。”小夏答应,“你——会回来吗?”
“会。”
“什么时候?”
“最迟明天晚饭时就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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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骗人?”
“不骗人!”
“你保证?”
“我保证!”
听到他这么回答,小夏完全安下心来。
第十四章 阮瞻归来
而阮瞻的心却一直无法平静,又是烦恼又是后怕。
烦恼的是,他之所以离开过了两年多的稳定生活,就是想重新导回渐渐脱轨的心情,回归以往的平静。可是即使他四处旅行,寄情山水,小夏的影子总是会不经意的窜到他的心里,搅得他不得安宁。因为这件事,他开始有些相信命运了,也许他上一世欠了她的,这一世注定要还!
后怕的是,幸亏他心里想着她,让他对她有强烈的心灵感应,否则如果晚到一步,他就会永远失去她了!
梦杀术?!
什么人会对小夏使用这么阴毒的招数?如果不是他感应到小夏而及时赶到,她就会死在这个局里,而且在肉体上没有任何的痕迹,灵魂也永远无法转生。因为如果没有有法术的人在梦境没有结束前施以外力救助,被施术者会永远困在那个恐怖的梦境中,无法停止也无法逃脱。
这是禁忌的术法,相当高端,需要很高的法力,若非有极大的理由,是不会用它的,连他也只是以前听父亲说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而已。听父亲说,施术的人在梦境中也是危险的,外力介入的人有可能会从梦境中的状况推测出施术者的秘密,如果有心,就能给他最大的打击。
因为梦境是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和真实,任他是谁也无法在梦境中伪装自己,所以也就会暴露弱点,而施术者是梦杀术的一部分,即使这个幻界是他制造,也无法置身事外。
那么,从在刚才的情境中,要怎么找出施术者是谁?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明天吧,明天他会回到他原来的、但又变样的生活中,找出这个秘密。
明天,他也会再见到小夏,那个让他失去平静却也让他的内心充盈,让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心悸却又必须保持距离的人。
※※※
第二天一整天,小夏都坐立不安。晚饭的时候,她等的人还没有来,让她几乎都要绝望了。
说是晚饭,实际上对于两个在厨艺方面等同弱智的人而言,只是买来的速食食品,外加随便炒一炒的清菜。
“要是阮瞻在就好了。”万里咕哝了一句,对着那一盘他炒的黑乎乎的“菜”皱眉。
小夏听到他提起阮瞻的名子,心里一跳,下意识地看看门外。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食堂的饭菜根本没法吃,想去饭馆改善伙食吧?又口袋空空。那时候,阮瞻偶尔会在宿舍开个伙,我每次都能顺着香味追过去蹭饭,他怎么躲也躲不开,后来我干脆搬到和他同宿舍去住,嘿嘿——”回想起以往,万里兴高采烈,“这个死家伙,每天摆酷装大尾巴狼,本来就很吸引女生注意了,后来又被发现两下子做饭的手艺,简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被女生公认为第一校草,连我这么英俊逼人才华横溢都被他比下去。那时候我们学校如果有个活动什么的,男生先去打听他去不去,如果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