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1-8卷全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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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可以就好了,可惜我现在还不能放手。”
“那么——我恐怕无能为力。”阮瞻带着遗憾的语气说,“你是万里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真希望可以出点力,可惜我真的不行。”
“你不愿意帮我!”小夏冲口而出。
“不不,我很愿意,我但愿可以!可是——我不知道万里是怎么和你说的,很可能他太夸张了。我平时只不过读了些风水啊周易啊什么的书,纯业余爱好,根本没什么特殊能力,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真的不能帮吗?”
“我很抱歉。”
“求你帮帮我吧!”小夏恳求。其实以她急躁的脾气,早就该扭头就走。何况越和他说话,她就越直觉地觉得万里说的没有错,他一定有办法,只是不肯帮而已。她不应该再和这种没有爱心的人多说一句话,可是所谓“形势比从强”,她不得不低声下气。
“对不起。”
见他仍然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小夏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那好吧,当我没来过。再见。”她气鼓鼓的往外走,故意不给阮瞻汽水钱。心想早知道喝他一瓶最贵的酒,好歹精神损失有物质损失可以补偿。这种人不放他点血,想想还真不甘心。
阮瞻目送小夏离去,内心没有任何愧疚。这位小姐招惹了邪秽,破不破得了都是她的运数,与他何干?他的人生第一准则就是决不管任何人的闲事,安安静静的独善其身就好。
至于万里这背叛朋友的混蛋,他不用理。相信他自己会送上门来做出解释。
第五章 初步了解
晚上万里打来电话。
“我下午回诊所没有找到你,又怕你忙案子的事不敢打你手机。”他说,“今天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
“怎么有气无力的,昨晚又没睡好?”
“嗯。”其实她这些日子来一直很累,可是因为害怕再做噩梦,每天都对上床睡觉有点发愁,现在她正考虑着是不是干脆不要睡了。
“你——去找过阮瞻了吗?”万里试探着问,“你不会忘了吧,我的那个能通灵的朋友!”
“你哪有能通灵的朋友?!我倒是见过你一个很欠扁的朋友。”一提起阮瞻,小夏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股无名火,马上从半死不活的状态转为几乎暴跳如雷。
“看来你已经找过他了。”
“两次!”
“就是说他不答应帮你喽?”
“你明知道结果还让我去?故意让我难堪是吗?”
“喂,讲点道理,我早说过他怕麻烦,很有可能不同意。但是我没想到你会生气,他在女人中的口碑一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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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些女人没长眼睛,可是我长了。其实我是请人家帮忙的,人家帮是情义不帮是本分,还不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有什么好生气抱怨的,人家又没义务一定帮我。可是我就是气他的神态。脸上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友好,实际上拒绝一切,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看起来是温柔的白马王子,实际上是邪恶的格格巫!没人情味,没爱心,没天良!”小夏气坏了,虽然她也知道求人就是应该低三下四而且结果未知,可她一想起阮瞻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为什么。
“愤怒一点好,愤怒一点好,可以转嫁其它的不良情绪。”
“万里!”
“好吧好吧,不要生气了。明天——不行,明天我脱不开身。后天吧,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他。这小子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也不看看求他办事的是谁。岳大律师让他帮个小忙,不是看得起他嘛!”
“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他越是怕麻烦,就起是烦死他!然后用死他!”万里顺着小夏的话茬说。他知道小夏发起脾气来很孩子气,安慰她还不如激起她的报复心和好胜心。他仍然拿不准小夏最近无尽的噩梦是心理问题还是撞邪,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搞清真相是怎样的。
果然,小夏表示默许。
“其实话说回来,你也不能太怪他。”万里又帮阮瞻说好话,“每个人的脾气禀性都各有不同,阮瞻是个不大好了解的人,就算是我,到正在也不能完全明白他。不过,没想到你倒是能一下子就看透他的伪装,很了不起!”
“切,不看看我是谁?”
“是啊,直觉敏锐是你最大的优点,你该选择和我同行,做律师可惜了。”
“还有什么表扬的话一口气说出来。”
“那不是一晚上也说不完!还是说说阮瞻的事,你没兴趣知道我们为什么是朋友,而我为什么说他能通灵吗?”
“没兴趣。”小夏赌气,但心里好奇得痒痒。
“那就当个睡前故事听。我和他是多年的朋友,实际上我们七岁就认识,到现在都二十四年了。他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是在他五岁时被他爸捡来的,后来就收养了他。五岁之前的事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反正他从没说过。他养父原来是个道士,文化大革命时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打破一切封建迷信,所以他只好还俗,后来就住在我们镇上。他爸爸对古文杂学方面的学问很有造诣,就连他的名子也是从古书上取的。”
“别胡说了,他的名子除了感觉怪一点,也没什么深奥的。”
“不知道了吧,他的名子来自《晋书——阮瞻遇鬼》。听说这个古代的阮瞻是个无鬼论者,后来遇到一个人和他为此辩论,辩论到最后那个人输了,但是却告诉阮瞻自己是鬼,并化形而去。阮瞻吃惊得病倒了,后来去世。我不知道他爸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名子,可能是隐喻他天生有某种能力也说不一定,就像你是夏天生的就叫小夏,我父母希望我鹏程万里所以我叫万里。”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有‘那种’能力。”夜深了,小夏不敢说出“鬼”字,但这偏偏又是她对万里和阮瞻的关系中最好奇的。
“我七岁那年才和他认识就知道了。那年我们学校发生一点怪事,之后我上大学时又有些灵异事件,不过我暂时不能和你说,你现在心理状态不稳定,会吓坏的,以后找机会再跟你讲。总之相信我,他确实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而且可以驱逐它们。”
“你不怕吗?还和他做朋友?”
“怕!怎么不怕!不过我好奇心太大,战胜了恐惧。话说回来,我们的缘份可真的不浅。我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中学时男女分班又是同桌。高中时我们全家去了重庆后,还和留在家乡的他通信联络,后来他不怎么回信给我了。我以为我们就失散了,谁想到我在北京上大学时又遇到了他,还是同一个系。”
“他也念心理学?”小夏讶异。难怪他那么会伪装,但那也逃不过她岳小夏的火眼金睛。
“是啊。不过他毕了业又没了踪影。再后来我来本市工作,没想到又遇到他。当时他开了那间酒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从事他的专业。可是你看,兜兜转转,我们总是会遇到,天生就注定是朋友,跑不掉的。”
“听着像是你一直追求他。”小夏挖苦。
“诶?说来还真像。他那个人对感情很被动的,我想要不是我们相识的时间太久,我又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好人,我们很难成为朋友的。”
“我倒认为那是你们很小就成为了朋友的缘故。”
“没错,这是关键因素。小孩子无论怎么排斥外界,总是容易互相交朋友。要是我在他成年后才认识他,大概他对我也会像你说的那样——外表亲切温和,实则拒人千里。”
“说起来这都是你的错。明知道他是那种性格,还不肯陪我一起去。”小夏又想起阮瞻礼貌又坚决的拒绝,不由觉得自尊受伤害。
“这你就不明白了。”万里感觉到小夏的不甘心,连忙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怎么说,我要帮你就是出卖了他,因为我曾答应不说出他的事。他会生气我背叛诺言,所以我出马反而会坏事。等他气消一点,我出现倒比较有机会。”
“可是他真能帮到我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比他更好,但我只认识他,所以这也是我唯一能帮你的。别多想了,睡个好觉,后天我们去找他。无论有枣没枣,搂一杆子试试吧。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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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挂了电话,小夏又开始发愁。还睡觉吗?会做噩梦的,她可受不了再反复受惊吓了。不睡吧?她明天还要上班,而且现在浑身发沉,不舒服极了。
算了!随它去吧!
第六章 医院里的杀人案
半夜的噩梦终于让小夏生了病。她发烧了。
随便吃了几颗药,在事务所坚持了半天,依然高烧不退,只好请假去医院,但一直折腾到晚上也没把热度降下来,最后被医生留院观察。
她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也不愿意麻烦朋友,可是万里却打听到她的情况,不请自到的来照顾她。这让她很感动,不过却因为烧得昏昏沉沉只随便攀谈了几句就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极不安稳,总是在就要睡熟的时候感觉有人猛地推她,让她觉得自己就要从病床上掉下去。就这半梦半醒的到了半夜,她忽然又一次惊醒,感觉口渴得嗓子好像着火一样。此时万里和隔壁病床的观察病人及陪床家属都睡得死死的,她不愿意惊动他们,于是就自己去走廊尽头的水房打水喝。
走廊静极了。
两侧的房间都是黑漆漆一片,别说病人,就连值班护士也没有一个,整个急诊区像一座坟墓一样死寂。开始时小夏由于还迷迷糊糊的,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随后就感觉不对劲,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医院应有的正常状态。
整个走廊只有她轻微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每一声都刺激着她的耳鼓,敲在她的心上。她试图放慢放轻脚步,但却感觉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渐渐的她发觉,脚步声并不是她一个人的。
有什么跟在她后面!
她慢它也慢,她快也它也快,她停它也停,和她保持着同等的速率,但她感觉那东西却离她越来越近,直到紧贴在她背后,向她后颈里吹凉气。
她不敢回头。因为听别人说,人的头顶和肩膀上各有一团阳火。如果冒然扭头,阳火就会熄灭,到时就没有能镇住鬼怪的东西了。她告诫自己要死不扭头,就算此刻她甚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后颈上摸索,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奇怪声响在她身后传来。
我没伤害你,别缠我!她心里大叫着,并快步走进水房,打了水转身离开,却差点撞到一个白衣女人身上。
那女人离她如此之近,几乎脸孔贴着脸孔,这让她骇得把水杯扔到地上。塑料水杯没有摔破,但声音却轻脆尖利,传出好远仍有回音。
“嘘,小心点,会吵醒别人的。”白衣女人低声说。她有一张平静得过分的脸,鼻梁上有一道新伤,象是被什么划破的。
是护士!小夏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很可笑,猜想刚才的脚步声也是她吧。“对不起,我——我总是一惊一乍的,别见怪。我——先回去了。”
“你的水撒了,不重新打吗?”
“不了。谢谢。”
“好吧,不过以后别这样了,也别在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这是什么意思?小夏很纳闷。不过她目前心慌气短,没心思理会这些,只想尽快回到病房去。她快步走着,脚步声依然回荡如故,这让她不安。一分钟后,这不安变成了恐惧。
这不是回去的路!
从走廊一头的观察室到走廊另一头的水房不用走上一分钟,可她已经走了好久却依然还看不见大厅的灯光。
骇然之下,小夏早忘了不该转头的原则,蓦然回过头去看水房的方向。却见身后黑乎乎的一团模糊,哪有什么水房,连护士小姐也无影无踪。
她惊恐地倚在墙壁上左看右看,发现自己身处幽暗的走廊正中,身前身后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远处有一点昏黄的灯火,好像是招魂的鬼火引诱着人自投罗网。
她浑身上下僵直着,大脑也无法思考,只是紧贴着墙壁站着,挪不动脚步。此时却在黑暗中却传来脚步声。
哒、哒、哒。
有什么从她的左侧慢慢慢慢走过来。
她瞪大眼睛紧盯着那极远又极近的黑雾,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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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声音停在她面前,好像那东西就停在她对面看她,可她却看不到任何东西,接着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小夏惊喘一声,想也不想地跑向那光亮,完全想不到以后会遇到什么危险。她只想逃离,逃离那站在她身边却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好像很久很久,她跑到一扇门前,上边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重症病房。
她闯进去,在一间灯光明亮的病房前停下。她看到里面的病床空空如也,病人不知所踪,病床的上方写着病人的名子——李书伦。李景明的亲生儿子,那场血案唯一的幸存者。
小夏这才想起李书伦就是在这一间医院治疗,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而应该还在重度昏迷中的李书伦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身后的门“吱”的一声打开。
那声音在空气中异常刺耳、异常惊心动魄、阴森诡异,但是门边却没有任何人。然后门关上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依旧朝向小夏走来,由远及近,直到她面前停下,接着看不见的鬼手又抓住了她另一只脚腕。
有一个她看不见的鬼怪在追她!
这个认知让小夏惊恐万分,求生的本能让她只有不停地跑。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中只有小寒的粗喘和催命般的“哒哒”声,那鬼怪好像是在驱赶她一般,缓慢但清晰的脚步在她身后如影随形。她一停下来,它就跟上她,无法甩脱,直到她不知何时跑到了重症病房的护士台。
那里有两个人背对着小夏站着,以一种奇异的姿式扭在一起,挡住了她的去路。身后的脚步渐渐迫近,那两个人也转过身来,使她无处躲避。
没有瞳孔的眼睛,惨白的脸,瘦小的身体,小夏曾在卷宗上见过他的照片,是李书伦。他此刻正面无表情的、机械地用手术刀割着一个人的脖颈。那个人面对着李书伦跪着,但由于脖颈已接近割断,所以她的脸却诡异的转了180度面对着小夏。
水房里的护士!
小夏认出断头的主人,顿时毛骨悚然。而护士盯着小夏,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有点享受的神情,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突然那个追着小夏的鬼怪猛得推了她一把,使她正巧摔倒在护士的面前,被刚刚割下的断头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一脸。小夏吓得立即转开脸,但断头却像被隐形人提着的灯笼也转到小夏面前,“别多管闲事!”她突然开口。
小夏惊愕得说不出话,只见李书伦移过来抓起护士的头爱怜地抱在怀里,脸上露出笑容,僵硬、阴森、怪异、但恶意的笑容,然后慢慢转化为李景明的脸孔。
“别多管闲事!”断头继续说,爆发出尖利的笑,吱呀作响。
“小夏,醒醒。小夏,小夏,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让她清醒过来,万里熟悉的脸让她的幻像瞬间消失,但恐惧的感觉尤在。
“我大叫了吗?”她虚弱地问,恍惚记得从不爱惊叫的自己完全失控,“但愿没吵醒别人。”
“没有。谢天谢地,你不象有的女人一样有事没事就尖叫,让人受不了。看,”万里指指隔壁病床,小声地说,“还睡得很熟。”
“我又做噩梦了。”
“我知道。这都怪我,我睡着了,否则你有点不安稳我就会叫醒你,你就不必怕成这样了。看你这一头的汗。”他摸她的额头,“不过热度倒是退了。”
小夏也抹抹脸,然后看看手,并没有血迹,只有潮湿一片。这果然是个噩梦,虽然醒了,但喉咙却依然火烧般疼痛。
“我想喝水。”
“好吧,我马上去打。”
万里拿起空空的水杯去打水,小夏无力地翻了个身,面对墙壁叹息。
这样的折磨好像没完没了,让她总是陷在噩梦里无法自拔。是她撞到了什么?招惹了什么?还是什么偏要来招惹她?为什么叫她别多管闲事?和李景明的案子有关吗?
正当小夏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噩梦中的水房护士忽然悄无声息地走进观察室。她悄悄站在小夏身后,脸上邪恶地笑着,把枯干如白骨的手伸向小夏的后颈,但走廊传来的清晰脚步声让她不得已停下了动作,恨恨地在床头桌上放下一个药瓶,然后又轻飘飘的离开。此时小夏意识到后背上的汗毛直竖,猛得转过身来,只看见万里打水回来,站在门口张望。
“有人来过吗?”
“半夜三更的谁会来呀!”万里轻描淡写。其实他看到了一个护士的背影,让人心里发毛的感觉。不过也许是查房的,没必要和小夏说。
第七章 你是第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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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小夏的热度稳定了后,就坚持马上回家。因为恐怖的噩梦太真实了,离医院远点让她感到相对安全。可正当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隔壁病床的女家属却神神秘秘地跑进来报告刚听到的惊人消息。
“东楼的重症病房发生命案了。”她惊恐与兴奋兼具的大声宣布。
小夏的皮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脸瞬时苍白。万里讶异地看她一眼,把皮包和散落在一地的物品捡起来,并顺手把医生开的药也放进去,包括桌上的那一瓶。
“你别怕,东楼离这里要走十分钟呢!”女家属安慰中带点嘲笑地拍拍一脸不可置信的小夏,“看你胆子小的,光听听就怕成这样,要是你象我一样到那里看看,还不吓坏了。不过看你男朋友对你那么好,有什么他肯定会保护你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夏急于听事实,连忙打断她,否则不知她又说到哪一国去。
女家属挤过来,和小夏挨坐在床边,得意的低声说:“我这可是第一手消息。我有个同学的妹妹是重症病房的护士,昨晚恰巧她值夜班,所以今天早上我想趁她还没下班去看看她,结果正好看到大批警察来现场。咱们这儿离的有点远,听不清楚警笛声,那边可是轰动呢!”
万里很奇怪她用了“轰动”这个词形容一场残忍的凶杀,但他插不了嘴,只见到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