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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第9章

小说: 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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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心底一阵又一阵地抽搐,有风吹进来眼睛很涩,我想起我昨晚的那句话,生命真的是一种玩笑。这就与那晚我和林凯看见的那离奇的车祸一般,后来报纸上登出来,那被撞死的三轮车司机是个下岗工人,他想撞的就是他们单位的头儿,但是目标撞错了。据说此事又牵扯出一些学者以及政府官员的重视,弄出了一些经济案件。林凯感叹了半天,说要写篇散文去发表,虽然林凯时不时的弄几篇小块文章赚点酒钱,但这篇文章终于没有写成。一路走来,我们不断地在遇见和丢弃,更别说擦肩而过的风景了。在我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武义兵用他莫名其妙的死把我的这个回忆勾起来,我突然觉得生命其实是太单薄了,一扇门的开关足以抵挡一生的喜怒哀乐。武义兵在我身后关上了他的门,也彻底关上了他生命的最后一道门,结果在黎明到来的时候,他跟随晨间的风破窗而出了。这种绝望的心理抓住了我,我无法安慰身边这位流泪的女子。不论曾经爱过还是恨过,这个瞬间消失在滚滚红尘里的人是再也不可能和他有所对视,而所有善良的人面对这种不辞而别总是会真的伤感。我无法安慰这样一个流泪的女子,我心里那把梅花飞刀是到了该拔出来的时候了。生命真的是一种玩笑,我不想被这疯狂而至的浪头击中。

  车不能过去了,前边人和警察很多,但人流似乎正在逐步散去。我跟着小雅快步走过去,穿过唧唧喳喳的人流,逆流而上之后看见那栋楼前的水泥地上一滩血迹,还有一个粉笔画出的人形。小雅身子晃了一下,有点站不住。我扶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我身上。我问了问旁边瞪着眼看我们的一个胖胖小警察。小警察带着我们上楼,在武义兵的家里那个表情如木刻一般叫余江的刑警队长接待了我们。

  余江首先问清楚我们和死者的关系,查证以后招呼我们别坐,因为这屋子已经是案发现场,然后他走到客厅的那扇窗旁,拉开椅子。正好是我昨天坐的那个位置,昨天还挂得好好的窗帘一多半被扯了下来,耷拉在窗台和椅子上。其他的摆设和昨天一模一样,除了跳楼的武义兵。余江说目前来看他是这扇窗里跌出去的,因为屋内没有搏斗的任何痕迹,所以初步断定是自杀的可能性居大。但鉴于窗帘被巨大的力量不规则地扯了下来,而且扯的形状来看很明显是武义兵跌下去时随手抓到了窗帘,因为巨大的惯性力量扯断了窗帘,从这一点能判断出武义兵跌下去之前比较慌乱,而且他的一只拖鞋掉在了窗外的挡板上,由此还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余江的职业特性在他的整个讲述过程中表露无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很精炼的描述了我们应该知道的情况。最后他说,这间屋子从昨天到今天,除了武义兵以外还有一个人进过这间屋子,因为在茶杯上和其他地方留有指纹。我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会不会是我的?我昨天来过。我的这种过于直接的率直把这位类似木头的刑警队长的脸上惊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莫名来!

  
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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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空无一物的身躯

  经过现场比对,证实这屋里除了武义兵另外另外一个人的指纹就是我的。我问余江,这样是不是说明我有嫌疑了?余江木刻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 从一般推理上说是有的,但他堕楼的地方和周边并没有你的指纹和其他痕迹,你的嫌疑又相对减轻了,但我们会继续调查。”我回过头,看了看默默流泪的小雅,他也正在接受询问。我继续回答了余江的一些问题,此时里屋的自鸣钟又响了,响得寒蝉凄切。我叹了一口气,我想也许真的是这样,每当钟声响起在这空荡荡的大地上,一些生命便已经默默地去了,不留一些痕迹。

  窗外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余江在大声的问现场处理完了没有。我趁个空问他是不是可以把小雅带走了,余江点点头。我一转身他又拉住我,叫我随时听候召唤,这几天不能离开这个城市。我答应了,陪着小雅下来。小雅默默的往下走,走出楼梯口她问我:“我们去不去看看他,他的父母都不在了,一个哥哥在北方很远的城市。”我笑了笑:“随你吧,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小雅勉强的对我笑了笑。我招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他去殡仪馆。车开动了,小雅却告诉司机不去殡仪馆了,我望着她她叹了一口气,“算了,等案件处理完了我替他买个墓地吧。”她和我直接去了惠的书吧。

  上午的书吧是没有顾客的,惠和他的准老公山子正在柜台里你侬我侬。我推开门,惠大惊小怪的咋咋呼呼,问我们两个怎么一块儿光临。似乎永远瞌睡的山子眯缝着小眼睛站起来递给我一支烟,我还没接住就被惠伸过来的手将烟打落在地。惠揪着山子的耳朵,说在两个美女面前怎么可以如此不讲绅士风度。惠和山子嬉闹,却发现小雅神色沉重,惠于是问我怎么啦?我说了武义兵的事,惠略微感叹了一下却说,“死了就死了吧,彼此都是解脱。”小雅低着头看那杯血一样红的红酒,室内空气沉闷。我想起冬冬昨晚上说今天上午要去一家公司应聘的。我看到惠挂在酒架上方的石英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我摸出手机手机却已经因为没电死机了。我骂着手机惠却笑说现代男人的耳朵实在是软的可爱。我不及理会她,用惠的电话打回家没人接听了。

  小雅让我直接去找冬冬,她说坐一会儿就自己回去。她的笑容已经失去了明艳的光芒,显得黯淡而沧桑,这样的变化让我有些惊异,情是伤人剑真是不假。我感叹着走出来,外边阳光已经出来了。我溜溜达达的回到事务所,雯问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我跟大家简约的说了一遍,惹来又一阵唏嘘。说到我被盘问,林小一边整理她永远凌乱不堪的桌子一边对我笑说,我真是好市民,应该颁一座奖牌给我。张宗说,林小,奖牌有论座的吗?林小一时语塞,愣住几秒却说,灵牌可以论座,奖牌当然也可以。我一伸手在林小头上敲了一下:“你不要紧吧,我一会儿还要去接我们家冬冬,人多车多的,你让我怎么出门?林小被逗得大笑起来,却斜着眼睛看我:“那就不接她了,我陪你就是了。”我刚端起右手边老李的茶杯准备喝,赶紧放下来上前握住林小的手,那好吧,今生缘聚,就是你呢。此话一出,其他几个都笑得蹦起来,主任室的门开了,冬冬从里边跳出来瞪着我。

  被冬冬揪出了事务所,坐上出租冬冬问我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伸手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哪里呀?这几天可能我都还要去几趟公安局,再说那个小雅的情绪也不稳定。冬冬在我身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转过头去,冬冬看着车窗外飞舞的阳光和急速倒退的景物,车像一条小船,我感觉到了风在渐渐地吹起来。车在市中心的市民广场边上停下,下车我们穿过广场。很多老人和小孩儿在广场中心的草坪上小憩,但是旁边的喷水池却没有水,那举着水罐的裸女雕塑便显得有些神情呆滞。阳光很好,但多少有些秋天的味道了。冬冬跟我说她应聘的公司就是在广场西边的龙商务大厦25层;我说你真的不要那工作安排了?冬冬笑笑,说就算是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吧。我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必去联系了,省得欠一个人情。冬冬在大楼门口站住了,回头对我说:“这充分说明你爱我呀。”这句娇俏的话惹得主动来开门的门童欲笑还休般的不自在。

  到达二十五层,走出电梯看见有漂亮的迎宾小姐穿着火红的旗袍走过来。原来这一层都是“庆都实业集团”买下的。这是他们的总部。迎宾小姐把我们带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安排我在颇为考究的外间落座。冬冬独自被叫进了里间。我走到窗边,从窗内望出去近处就是广场和广场上的缩小比例的人群。望远处看,能看到那玉带般的江水,和更为渺小的行船。也许所有的现代化大城市都是忙碌的,但站在几十层的高度上看去,却始终是一种休闲了。可真正能有如此闲心的人不多,我看着却也想起了武义兵。我想他为什么会这样飞身而下,难道真的是被这街市感动而不惜用生命去拥抱?我想起有科学家说在南极出现过这样的事,有人因为迷恋地表冰川的美,忘了在跳伞时拉开伞包,结果就摔死在冰原上。那一头银发的科学家说,美的极至就是让人想死。那武义兵又是被什么所迷恋以至于想死呢?生命如此不堪一击。我正在动用鱼的惯性自我滑行时,被一声钟响惊了一下。我回头,原来进门左边的墙上也还挂着一个古董似的自鸣钟,红色的木壳已经有些颜色斑驳。这才发现,原来这客厅里多出的这架木钟在这奢侈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眼。 时钟指向了十三点。不多会儿,略微秃顶的总经理居然亲自送冬冬出来。和我握手寒暄之后,这位姓刘的老总一直不住地夸冬冬。冬冬悄悄捏了我一下手指,我对这位老刘说,感谢刘总的赏识。老刘呵呵笑着说冬冬下周就可以上班,他跟我们说,既然他们庆都实业最得力的市场总监都这么极力推荐,那么一定是错不了的。他对冬冬说,来上班以后,好好跟着你的主管干。你们既然以前是朋友,以后工作起来一定更有默契。我这个人历来没有帮派观念,只要能干好工作,哪怕他们是情人我都敢放在一起让他们放手干。冬冬明显的瞪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老家伙。

  又坐上车,我对冬冬说,“看不出来你这新老板居然是个袍哥哈?照他这么干,公司迟早是人家的。”冬冬笑着拍拍我的头,我的鱼很聪明嘛。我就是去端他老窝的,你不知道吗?冬冬斜着眼睛看我。我说,行了,难得理会你们,我们干脆现在就去江边找条小鱼船吃河水活鱼,下午就在江边钓鱼,反正今天阳光这么好。冬冬剥了一块口香糖喂我,她说:“你怎么不问问是哪个主管?”我微闭着眼睛靠在靠背上,我说,这还用问哪,那个主管也许是你同学。冬冬说,是李辉。我猛一下睁开眼,感觉被某种力量击中头部,有点晕,我说,是他呀?我在接近失控的时候依然放缓了语气。冬冬揉着手中的糖纸笑了,就是呀,又担心了吧?我说可不,刚才差点没吓死。我不想隐瞒我是真的担忧,但同时脑袋里又是一声钟响,那把飞刀扯得我很疼。

  从河街走下去,登上一艘小鱼船。走到船头坐下,船老大麻利的给我们摆上小方桌,问了酒菜便转身去弄。这接近秋天的季节,河风吹来已经有些冷了,船微微的晃。穿城而过的这条江江面很宽,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使得这浪头不停地逼过来,哗哗的水声里我和冬冬对视着。冬冬的脸上还是洋溢着一种秋天的情绪,她笑笑的问我,你真的不担心我和那个我曾经的连长会因为时空距离的转变而发生一些化学反应,比如蛋白质的交换。 冬冬经常会莫名其妙破坏我的心情,但这种破坏的效果是让我要爱她的一种信号。她离开她的座位,走到我旁边,让我搂着她,她脸蛋儿凉凉的贴着我问我:“说,你有多相信我?”她的手趁机在我的大腿内侧力量适中的揪了我一把,我几乎要叫出来的同时,他的嘴唇压上了我的嘴,把我压翻在不大干净的船舱板上。这个吻的力量很大,一直持续到老板端着鱼过来咳了一声我们才支支吾吾的从舱板上爬起来,冬冬躲在我怀里偷笑。我看着端着鱼盆地船老大,他笑得花枝乱颤的。他似乎想说一句笑话来缓解一下发笑的空气,结果他说了一句:“幸好,这会儿船上就你们两位客人。”我和船老大都大笑起来,他放下红汤翻滚的鱼退出去时却又说了一句,“我和我老婆年轻时也和你们一样恩爱。”

  这顿鱼吃得我和冬冬柔情缠绵,冬冬几乎是在我怀里由我一口口把鱼肉喂给她吃。吃好了,我低头在冬冬耳边说,幸好,吃的琏鱼没有多余的刺喔。我的重要部位被冬冬狠狠的捏了一下,这回我就叫出了口。远在船那头,正在给自己做午饭的船老大又笑起来。冬冬给我说,这船老大不老实。我说打鱼的都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没点无所顾忌地样子还活不活?船老大端着自己的那一大碗有着各种剩菜的大烩饭进来,坐在我们桌旁用筷子指着我说我说话有水平。冬冬问他,打鱼多少年来了,他呼啦呼啦拔拉几口饭他边嚼边说有三十几年了。他说最近两年才开始在自己的渔船上搞活水煮活鱼的买卖。不过他说他船小,一次只能接待最多三桌人。他又用筷子指着远处那几艘大船和不远处的一些中型船只,说他的小鱼船既没有装修也没得小姐伺候,所以就干不过那些大船生意清淡不过他也够吃了。而且那些大船的活鱼也都是他每天供应,他说那些大船的厨子根本不知道活水煮活鱼的决窍,只是糊弄糊弄那些有钱的白痴,他说得英气勃发。冬冬逗他说,既然他的活鱼这么好吃,也找两个小姐来助助兴,生意就会好很多的。船老大却在继续拔拉了几口饭说,船太小了,人多了怕遭整翻。

  玩了一整天,回到家里冬冬躺在床上问我,白天那船老大说他最喜欢和他的女人一起把船摇到江心,然后任由那船飘着,他就和他的女人在船舱里Zuo爱,最好是风雨交加的时候。冬冬问我有什么体会,我迷糊着把她搂过来,我说:“绝境爆发高潮;浪漫的前提是你必须无所顾忌,而你无所顾忌最高的代价就是生命,由此可证把生命放到手心里捏着的人就是最懂浪漫的人……冬冬笑着冲口而出:“刺客,比如荆轲。”我在这样月亮光华四射的夜里又一次次刺穿了我身下辗转呻吟的女人,我知道我是爱她的。但那始终处于离线状态无声无息的另一个女人,那个叫天琴的女子,始终在幽的角落里放肆地看着我。我自己安慰着自己,这样的女人太多了,我应该忘记。我开始在心里嘲笑自己,而这种嘲笑促使我对这个紧贴着我几近疯狂的女子更大的热情,我把我们的床搞得一塌糊涂。

  冬冬开始在她的新公司上班了,果然进入了李辉主管的营销部门做了李辉的助理。我送她到公司楼下,我问冬冬:“我是不是该准备做好自己来傍大款的准备?”冬冬轻巧的摸了一下我的脸,让我今天有空就去看看别墅,她要准备包我。我几乎是推着她把她推进了那大楼的门里去。冬冬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门口的保安眼光游弋表情复杂。我看着冬冬推开旋转的门走进去,那精致的金属把手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惊出微微的寒意。冬冬穿过大厅走进电梯,回头远远的看着我笑,隔着玻璃看得不那么真切。

  我回到事务所,刚刚准备又数落迟到的林小,小雅来电话说公安局的余江叫我们再过去一趟。我说他们查出什么呢吗,小雅说她也不知道。我说行,你到事务所来我们一块儿过去。张宗很关心我,他凑上来问:“公安是不是掌握了证据,我说,要真是你干的你就承认了,人家林小一定会为你免费辩护,我和李五爷会去给你送饭的。”林小冲过来揪住张宗的耳朵就是一阵闹腾。妈妈推门出来,这优雅的女人因为婚礼的临近而显得越发地光彩照人。她一边笑着招呼林小淑女一点,一边叫我进去。我进去关上门,在她老板台对面坐下看着妈妈,妈妈问我对武义兵的死怎么看? 我说你这房间里没安窃听器罢,你的口气让我分析出来有些诱供的意思。妈妈说,“如果哪天你能认认真真的完整思考一件事情,那你也许就真的能成熟,并且有所作为。”不过妈妈又说,就他见到的这些男人,包括魏然和我老爸这两个和她关系存在着过去时和现在时的男人,她最后的总结就是,男人不能成熟。所以她会容忍我的胸无大志和碌碌无为。妈妈总是从一些细枝末节上打击我,她在此时拿出一支烟来,那烟很秀气。我看见桌上多了一个银质的打火机,于是拿起来我替妈妈点上。妈妈靠着椅背,吐出烟圈,又认真的看着那烟圈的消散。她似乎并没有看我,然而她分明在问我,你真的没想过明天会怎么样?我看着对面这个此时有一点点颓废的女人,她的这间办公室除了书架就是一套小音箱,此时正放着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除此没有其他的装饰物,她和我一样喜欢钻在书堆里自我呼吸;喜欢在自我陶醉中体会身边的人和事。她似乎经历过很多很多事,但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了,我们就像两条交汇的河流,形式上的同一却更加鲜明的证实了彼此地独立。只是她独自逗弄着那大鱼缸里的红尾金鱼时我能感觉到她的寂寞如秋风般掠过了我的心头。我经常在晚间为刚刚洗过澡的她削一只苹果,她通常会笑一笑,然后慢慢地把那个鲜亮的果实逐步地留进历史。很多年了,都是这样的互不干涉但谁也不会离开对方的视线。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些变化,先是这女人不打招呼地宣布要结婚了……再是我某个晚上的故事一直瞒着她,但她似乎早已知晓了。这多少年的同盟正在悄然发生变化。今天早上的天气很亮。

  我玩着打火机,我一下一下的让火苗升腾,我说,火是会熄灭的,人是要死的,明天的事是不知道的,胸无大志的人大抵如此。我看着妈妈的拿烟的手很潇洒的把一截儿烟灰准确的拨到地上。我说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要吸烟为什么不买个水晶玻璃烟缸?主任办公室的地上都是烟灰,有损你的气质哦。妈笑了,就是,为什么已经开始吸烟了,烟灰缸却没准备好?我把打火机放在桌上,问她:“你该不是对你即将以法律形式缔结的某种关系又感到疑虑了吧?妈妈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公司法》边翻边说,“好像我们一直在讨论你的问题吧?”我说:“事物总是在不断变化中的,我看到了你的疑虑不能视而不见啦。”妈妈坐回她的位置上,低头翻书不再理我。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和妈妈永远是这样,每当我们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我们就可以立时当对方化为空气或者任何不再有形体和语言以及感受能力的任何东西,而被判化为空气或者任何不再有形体和语言以及感受能力的任何东西的一方一般就自行消失。

  我走出来,小雅也走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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