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嫡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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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宫宴虽然早已淹没在无数的宫宴之中,但当时在御前伺候过的内监和宫女至今却仍旧记忆犹新。
为了迎接当时的宫宴,御花园中提前三日开始进行开凿引流,将御花园中的湖水引到了举办宴会的偏殿,等于之间从御花园的湖中到偏殿的前厅挖出了一条小湖,湖水清澈,即使在深冬,也开满荷花,映着两侧在寒风白雪中摇摇晃晃的梅树,只让人冰雪两重天,如坠仙境。
几大世家不知南宫恪宴请的真意,当时朝廷局势已至白热化,所以每个人也都暗中作了准备,谁知道到了宴席的偏厅,便发现都是自己多虑了,周围一片安静,玉树银花,满坠枝头,宴席之中酒菜精致,旁边除了寻常伺候的宫女和内侍连个禁卫军都看不到,自然也就稍稍安心。
酒过三巡,席中君臣皆已放下戒备,谈笑风声,殿中烛火忽然尽灭,整间偏殿陷入一团漆黑之中。
有犀利的声音传出,“来人,护驾!”
南宫恪温润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众卿家无需紧张,不过是一个别致的歌舞而已!”
众人听到南宫恪的声音稍稍安心,但黑暗之中眼睛已经警觉,生怕这一场鸿门宴最后成了自己裹尸所在。
厅外湖心有一点灯光亮起,旋即八弦琴声仿佛从水下穿出,沿着月光下波光潋滟的水波传递开来,进入每个人的耳膜,八弦琴起第一声时,一道清越的女声旋即合上,声音清冽,犹如初春湖水,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萦绕在寂静的宫殿之中,随着清越的歌声,远处一叶莲舟缓缓飘来。
说为莲舟,绝不为过,整舟绿色,不过一片莲叶大小,而这片莲叶上却立着一名身材修长的白衣女子,女子仅着一袭半透银珠叠绣纱裙,裙身半透,可看到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而臂弯中的臂纱随着冬夜的寒风在空中飞舞,让她犹如从九天落下的玄女。
莲舟飘至偏殿前方,舟上女子和声起舞,修长的身子轻如飞燕,轻盈在舟叶上打转,崩起的秀气足尖沿着莲舟轻转而过,身子几乎与水面平行,在臂纱滑过水面之上身子微斜仿若要坠入湖中,却又轻巧一转落回莲舟之上,周身纱裙随风飞舞,飘渺灵动。
偏殿之中以南宫纪云为首的王爷已经看呆,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舞至臻境,不过如此,然而这不过是开始,女子脚尖从莲舟周围一点而过,水面波光盈盈,泛起点点涟漪,她足尖往下一压,整个人便随着莲舟瞬间没入湖水之中,消失在众人眼前。
席中不知有谁发出一声惊呼,与这呼声同时出现的是“哗啦”一声水声,一袭红衣的女子犹如美人鱼般从水中跃出,这次没有莲舟,凭空踏于水面之上,身子如翩舞的蝶,在水中穿梭而过,红色的身影犹如一团烈火,从水面掠过,犹如最轻盈矫捷的飞燕,留下点点清香。
琴声止,舞姿停,女子犹如飘然而来时般飘然消失,只余袅袅余香在偏殿之中来回浮动,与夜色交融的一起,令人心底无端躁动。
席中五位王爷皆以站了起来,望着跳舞的女子消失的方向,惟有南宫恪依旧稳坐玉座,被白玉酒杯遮住的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宴已无味,舞娘离开之后,席中几位王爷已再没有心思再喝酒行乐,反而都不动声色的瞟向南宫恪的神色,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分辨这名女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女人,而南宫恪始终笑颜如旧,无论谁将话题转到这名舞女身上,他都能避重就轻不咸不淡的将它转开,诸位王爷神色怅然,自然再也无人注意到南宫恪眼中飞闪而过的一抹冷意。
第二日一下朝,几位王爷便无心他事,匆匆的朝着英临殿而去,刚刚走到台阶下,便看到南宫纪云满脸喜色从英临殿中出来,见到其他五位王爷脸上的笑意一顿,显得有些尴尬,但很快便随意的打了声招呼匆匆离去。
几位王爷面面相觑,南宫恪的贴身内侍从英临殿中走出,“陛下请几位王爷进殿!”
那位内侍见着几位王爷入殿之后便悄悄的将门关上。
半个时辰之后,几位王爷神色各异的从英临殿中出来,彼此之间也再无交流,出了宫门后便朝着各自的府邸回了,谁也不知道那日在英临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南宫恪又跟他们都说了什么。
只是本来五王相对和谐的气氛在那日之后便有了细微的改变,开始四个人一起针对南宫纪云,南宫纪云本就是五位王爷之中最有希望得到帝位的一个,但那是在另外四位王爷也都是各自为政的情况下,但如今四位王爷都联合在了一起,自然便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南宫纪云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因为似乎有个力量将几位王爷都联合在了一起,似乎目的就是为了将他驱出争夺王位的势力,他几次约见几位兄弟,但不是以各种借口避开,便是见了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究竟陛下同那几位王爷说了什么?”慕容玖望着似乎陷入沉思中的云上月,当云上月说到跳舞的女子的时候她便知道是谁了,不过是寻常的一个故事,南宫恪必定是用云上月来离间了几位王爷,只是到底又说了什么。
云上月轻轻一笑,“能说什么?玖姑娘如此聪明,你觉得呢?”
慕容玖垂眸沉思,“南宫恪所表现出来的不过都是一场假象,这场假象迷惑了所有的人,也包括那些以为南宫恪不配坐皇位的人和觉得南宫恪坐不稳这皇位的人,也自然就以为那跳舞的女子本就是南宫恪用来笼络王爷们的,所以说到底谁也没有想到南宫恪根本就没有打算把那女子送人,不过是一个诱饵,能让所有人上钩,被他狠狠的吊着,却轻易地上不得下不得!”
云上月的眸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果然是翊儿相中的女子,你很聪明,是,从南宫恪建望仙阁将我培养出来开始,他就从未曾想过把我送给那些王爷,只是让我周旋在他们中间!”
她顿了一下,思绪再次陷入回忆之中,“只是那一只舞让望仙阁愈发的声名鹊起,所有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到了望仙阁,因为除了南宫恪之外的五位王爷频频出现在望仙阁,几乎是将整个望仙阁都包下来的趋势,而其实除了南宫纪云,其他几位王爷其实是见不着我的!
南宫纪云暗中将我包了下来,但其实他根本没有与我发生什么,因为每次当他来的时候,几位王爷不是一起出现就是逐个出现,似乎就是为了不让南宫纪云得逞,而每次就在这望仙阁中,南宫纪云便与几位王爷周旋,而陛下就在屋中与我……同时也探听消息!
很快,南宫纪云便不耐烦了,于是便与当时支持他的方家联合商议,在望仙阁设下局,企图将几位王爷一并灭了,可是他却不知道,陛下早就清楚了他的心思,早早的作了准备,通知了几位王爷,那一晚,望仙阁血流成河,本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方家也是因为那一次而落败了,而最后几位王爷与南宫纪云实际却是两败俱伤,只有藏在身后的陛下是最后的赢家。
南宫纪云趁夜逃走,而留下的四位王爷又为了争夺我而斗得两败俱伤,最后留下一位王爷则死在了陛下的手中,这样,五位王爷仅留下了南宫纪云,而支持几位王爷的几大世家则在这场争斗中看清了谁才是真正的帝王,转而真正的向南宫恪投诚。”
云上月的声音轻缓柔和又有点哀伤,仿佛在诉说一个故事,是自己的故事,却似乎又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让她有些茫然。
慕容玖迟疑了一下,“那翊是~”
“是的!”云上月接过慕容玖未完的话,“翊与珩都是陛下的儿子!”
慕容玖脸色微微一变,即使早就猜到是这个答案,只是如今从云上月口中说出,她依旧觉得震惊,震惊的不仅仅是南宫珩与云上翊是南宫恪的儿子,而是他们是亲兄弟,互相牵扯却又憎恨的兄弟。
南宫珩是云上月的儿子,那瑛仁太后呢?想必也是知道的,怎么能容许他坐上皇位?
云上月看着慕容玖的神色,替她换过一盏新茶,“你一定在想,既然是慕月瑛做了太后,怎么能容许我的儿子坐皇位?”
她轻叹了一口,“五王之乱评定之后,陛下就开始思索纳后之事,四大世家刚刚归顺,纳哪一个另外几家都会不服,所以早早的便下旨,终身后宫只纳一后,而我身份地位,又没有家底,自然是当不了皇后的!而当时镇国将军慕容清新婚,陛下在微服参加婚宴之时遇见了跟随当时的将军夫人月夫人从月冗来到绍京的庶妹,月瑛。
月瑛从小不受宠爱,唯独两名姐姐对她疼爱有加,尤其是月影,因为年龄相近特别的亲近,因此月影与慕容清私奔到绍京,她便也跟随而来,到了将军府中,月影为了让月瑛有一个完整的家族和背景,便恳求慕容清请了陛下的质疑,将她送到慕家过继到当时死了嫡长女的当家主母膝下作为嫡长女,然而陛下的要求便是纳她为后!”
慕容玖几乎想也不想便猜到了云上月的后半句,“陛下要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只是为了能让你的儿子做皇帝?”
“是!”云上月毫不否认,“只是月瑛也并非娇弱少女,她也向陛下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给她一个孩子!”
“南宫静!”
“对!”云上月点头,“月瑛生下了平乐公主,也是陛下唯一的公主,虽然陛下与月瑛不过是表面的婚姻,但因为平乐是仅有的公主,对她也一直宠爱非常!而南宫珩从小养于月瑛名下,与平乐公主感情深厚,而翊则从小养在我的身边!”
慕容玖沉默片刻,抬头看向云上月,“为什么是南宫珩做皇帝而不是翊?”
☆、第四十九章:退四婚
庸王嫡妃;第四十九章:退婚
云上月愣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慕容玖的话,反问道:“如果是翊做了皇帝,你还会爱他吗?”
慕容玖也被云上月的话问到,看着云上月的眼眸,觉得云上月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但是怎么可能?
“我爱翊,与他的身份无关,无论他是逍遥王,还是皇帝,甚至只是街边的乞丐,只要他是云上翊!”
云上月看着慕容玖,眼底浮现暖暖的笑意,“玖姑娘,果然与众不同,我似乎有些明白这一年为何翊的性子有所转变!也为何独独会瞧上了你甚至生死相许!”
“转变?”慕容玖蹙眉低喃道:“我可没有觉得他有什么转变,变本加厉却离之不远!”
云上月笑笑,倒也不反驳慕容玖的话,“翊与珩性格很不同,当初我与先帝亦觉得奇怪,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何一个却聪慧无比,一个却是资质平庸,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资质愚钝,我与恪找了很多的老师,但是用尽方法,珩儿却始终无法达到翊的水平,而且差的很远,而珩好胜心却十分强,完全看不得自己的弟弟比自己强,时间久了之后,周围便有闲言闲语,而珩儿受不了这些亦开始自暴自弃,甚至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用尽各种方法欺辱打压翊儿!
翊儿从小性格坚韧,聪慧好学,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很快就超越了珩儿不止一点半点,而当时正当是陛下身体不适,打算立太子之时,珩儿愈加无法容忍翊儿的存在,在打击无果之后,开始自虐,当时珩儿出身就是过继在了慕月瑛的膝下,因此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正宫嫡出,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因此思虑再三,我与陛下商议之后决定,我带着翊儿离开,独留下珩儿在宫中,没有了比较,看看摆脱了翊儿阴影他是不是能够变得更强大一些!”
慕容玖不敢置信的看向云上月,“所以你们就带着云上翊离开了,你们自私的替他作了决定,为他选择了本就不该属于他的路,也许因为南宫珩是幼子,你们更偏爱更心疼他一些,可是你们这样等于放弃了云上翊,他明明更加出色,却得不到应该得到的!”
“是!”云上月毫不否认,“因为珩儿是幼子,而且是早就过继在了慕月瑛的膝下,是早就认定了的太子的人选,所以我们也不得不作出这个选择,陛下也在我带了翊儿回望仙阁之后便下旨册立珩儿为太子,希望珩儿因此能更安心些,然而,我们都错了!”
慕容玖冷笑,“你们的妥协丝毫没有让南宫珩有所改变,反而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他看到云上翊离开了,反而愈发觉得你们偏袒翊,应该是愈发的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翊消失,因为他虽然离开了皇宫,但随时都有回来的可能,而那时候他的太子之位就将不保,保住自己位置的办法只有两个,杀了翊,而自己则尽快登基!”
云上月眼中露出惊色,不仅仅慕容玖所猜测的没有半分偏差,而她说的言之凿凿仿佛她当时也见证了所有事情的发生。舒悫鹉琻
慕容玖指尖一抬,落在茶杯边,“夫人无需诧异,这不过是宫中黑暗斗争的惯例,对于位居高位的人都清楚的明白一点,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云上月神色一震,她从慕容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杀气,让人陡然心生畏惧。
“是的,当时陛下与我都未曾明白,只以为他们是同胞亲兄弟,将来必定是要互相辅助,无论是谁做皇帝还不都是一样的么,到底都是亲兄弟,只是我与陛下也都忽略了珩儿已经扭曲的心理,他认为我带翊儿出宫就是因为不喜欢他了,也是为了保护翊儿,让翊儿可以变得更强大,将来便能与他争夺皇位,翊儿活着对他就是威胁,他绝对不容易有任何影响他地位的人存在,那时候只要是翊儿喜欢的东西他都要抢,所以……”
慕容玖握住杯子的手一紧,“所以,只要是翊喜欢的东西或者说流露出一丝兴趣的人,要么就死,要么就夺走,对吗?”
云上月被慕容玖眼中陡然冷厉之气惊到,竟半晌未曾回神,慕容玖的心狠手辣素来耳闻,但她从来不曾真正见识,她印象中的慕容玖虽然冷然却毕竟是比不得男子的,只是如今她语气中透出的森冷与凌冽让她都不由为之一惊,坊间的传言自然也信了几分。
慕容玖见云上月忽然停了下来,“夫人,请继续!”
云上月却侧首打量慕容玖,语气似有探试之意,“下面的事,玖姑娘多少也听说到了,就算不曾听说,也应该查探过了!”
确实!她查探过,慕音音乃慕家之女,而因为慕月瑛与南宫珩的巧妙关系,自然与翊和南宫珩打小就是玩在一起的,按说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应该是南宫珩和慕音音,而慕音音也确实与南宫珩见面的次数比云上翊多的多,而南宫珩也确实喜欢慕音音,在慕音音的眼中,云上翊不过是南宫珩的远房表弟,然而就是这个远房表弟,第一次见面,只是遥遥站在水榭之外,面无表情,难以亲近,却让慕音音一见倾心。
云上月轻叹了一声,“音音自小受尽宠爱,性子跳脱,想要的也没有得不到的,自然也就以为翊也如同她所喜欢的每一件东西一般,必定是她的,甚至喜欢云上翊这件事第一个也是告诉了珩儿,却不想,珩儿也早就喜欢上了他,为了能得到慕音音,不惜……”
声音忽然停了下来,许久,声音压得愈发的低,“不惜毒害先帝,甚至告诉慕音音,翊儿是他的…”
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其他原因,最后两个字云上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但是慕容玖心底是明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所有的人都以为云上翊是色供之臣,因为只有这样,云上翊才彻底的失去了坐上皇位的资格,就算他要夺位,这满朝文武也绝对不会容许一个皇帝的榻上之臣坐上去,这必定要引起朝政动荡,民心不安,而因为这件事,慕音音也顺利成章的入宫做了皇后。
慕容玖嘲讽冷笑,“谎言总有被戳破的时候!”
“是啊!谎言总有被戳破的时候,而且来得很快!先帝薨逝之后,珩儿登基为帝,我为了保护翊儿便将望仙阁交到了他的手中,后来,珩儿来找我,他说,即使他坐上了帝位也毫无安全感,他要我答应他,或者说要翊儿答应他,入宫辅助他为政,但只能是秘密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治国摄政的能力,先帝死因蹊跷,各大世家也依旧是虎视眈眈,我以为以此能缓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便答应了,没想到,这一答应,便成了他们真正变成仇人的开端!”
“南宫珩只想着自己没有能力的事不能让重臣得知,却忽略了他自己对慕音音撒的谎!”
云上月见慕容玖神色冰冷也只能暗自苦笑,“骗人者,人恒骗之!他以为慕音音已经是他的皇后了便一切已成,却不知道慕音音便是从小受宠再加上慕家嫡女,素来都有自己的主张,很快便知道翊儿的真相,慕音音如何能忍受此等屈辱,尽管珩儿是真的爱他,但却无法接受被欺骗的事实,誓死不让珩儿碰她,以死相逼,而当时,翊的性格也在接手了望仙阁之后慢慢的冷了下来,当慕音音跑过来跟他说她被骗了的时候,得到的也不过是翊儿冰冷的颜色,和永不再见四个字!”
慕容玖的神色沉了下来,她自然明白云上翊这几个字的分量和慕音音当时的心情,只是无论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和状态下听到这样的字,都无法成为慕音音伺候放纵的借口和理由。
云上翊身为南宫家长子,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应该是继承地位的最好人选,然而最后却出了宫,身份不明不说,还白白的担上了色供之臣的称号,所有的一切在百姓甚至百官眼中认为英明无比的决策和决定其实都是出自于云上翊之手,尽管如此,他依旧还要被百官诟病,这也就是云上月所说,云上翊的性格渐渐的冷下来的原因。
所以当她第一次遇到云上翊的时候,那个从悬崖之下将她掠起,随手便交给身边的人,仿佛什么事不能令他上心,再美的景色也无法进入他的眼底。
慕容玖手中的杯子终于“砰”的一声成了一堆碎片,随之缓缓吐出两个字,“该死!”
云上月说完这些,也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些过往再一次在她心底翻起,让她也觉得无以适从,孰是孰非,每个人心底都有底,然而他们作为掌握着权势顶端之人,在面对自己的最亲近的人时,依旧做不到带着那重重心机去算计,反而酿成了如今的悲剧。
所有的人都以为云上翊要夺皇位,其实到底也不过是云上翊为了取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