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嫡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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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迅速的燃起,连成一片,将所有人的衣衫都燃起,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接连不断的冒起水泡。
慕容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快要愈合的小腿伤口和肩头的伤痕因为这火似乎又再次撑开了,锥心的疼顺着火热的空气蔓延到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云上翊伸手抱住慕容玖,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拉,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滚烫的唇贴在一起,火热的感觉让慕容玖不由颤抖了一下,然而新鲜的空气却让她的呼吸渐渐的平顺起来,也让她愈发贴近云上翊的身体。
“好了,快走!”月惊鸿画好白色的框,指尖从中间一点,那道白框之中的石壁便消失不见。
月惊鸿一左一右拉住慕容玖与云上翊冲入石壁之中。
云上翊身子一转,将慕容玖护在身前朝着漆黑的通道深处跑去。
身后,鬼等人旋即转身跟上,气障一撤,火光便轰的一声腾起,将整个狭小的石室都笼罩在一片通红的火光之下,随即朝着漆黑的通道直卷而来。
通红炽烈的火光将整个通道都染红了,也犹如一点亮光点亮了漆黑的通道与前面的路。
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谁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慕容玖甚至连猜测的力气都已经没有,用尽力气直往前跑,她能感觉到火光在她身后紧随,犹如步步逼近的杀机,却连回头多看一眼都没有力气。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有一点光芒亮起,慕容玖心底一喜,回头看了眼云上翊,加快脚步冲了过去,然而跑到几步开外,她却放慢了脚步。
云上翊以为遇到危险,直觉便将慕容玖拉入自己的怀中,往前望去,满是汗水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疲惫的神情。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亮光正是他们方才逃出的那间密室,而那光芒正是早已将那些密室笼罩的火光,火光停滞在月惊鸿划出的框内,犹如水波一般上下浮游,不会靠近,却依旧在身后步步逼近。
前后皆无退路,两侧都是石壁,他们用尽所有的力气跑了许久,终究不过是在原地绕了个圈,余下的,便只能坐以待毙!
“好毒的计!”慕容玖低喃一声,“让我们满怀希望却耗尽了力气,最后还是死在火中,真是讽刺!”
跑在最后方的魊急急停住脚步一个转身,双臂一抬运气凝起一道屏障,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火蛇。史上年轻的女少校
热浪一卷而过,但那熊熊大火却被挡在气障之外,似一条火蛇吐着火红的信子看着面前即将成为它食物的众人。
魊的声音隔着炙热的空气传来,“属下先挡一阵子,请月公子赶紧想办法!”
月惊鸿的指尖凝起白光,然而那白光却比方才微弱了许多,在探向滚烫的墙壁的时候微微一闪,光芒显得愈发的弱。
慕容玖从云上翊身后探出头。
云上翊却将她的头往自己怀中狠狠一压,转过身去不看。
鬼部是他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暗卫,连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逗逗,一共不过十六人,皆是以一敌百,高手中的高手,鬼部每一人几乎都是同他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他们的关系,说是主属,却更像朋友,甚至是亲人。
只是如今,情势所逼,他不得不放手,若一人之死可以换回所有人的生,那么出去之后他自当为他报仇,用仇人的血肉为他祭奠。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他明白,鬼部首领鬼更清楚,所以几乎同一时间,他们都转过身,面对魊的背影,因为只有记住他的死亡,才能让仇恨更加的刻骨铭心。
火光愈来愈烈,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热,仿佛被煮沸的水,在头顶泛起无形的泡泡,身上有水泡不断的冒出来,又因为滚烫的汗水流过而瘪了下去,变成一个鲜红的伤口,汗水渗入伤口,刺心的疼让意识愈发的清醒,也让心底的仇恨愈发的刻骨。
魊面前的气障随着他身体的衰弱光芒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而他的身形也渐渐的凝固,仿佛变成了一道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紧贴在他的身体上,而外面的肌肤上是连片的水泡和嫩红的伤口,手指间已经消失,变成了灰色。
慕容玖感觉自己的眼睛烫的都要睁不开,眼泪刚刚凝起便挥发,化成一股白烟消失在空气之中。
身边月惊鸿根本没有时间多看一眼,他的手一直在墙壁之上来回摸索,指尖的白光已经微弱的几乎看不见,早已掉了几层皮肉,几可见骨,他却不敢迟疑,一直紧盯着左右两侧的墙壁。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没有人知道被困在这通道之中有多久,而眼前依旧张着手臂挡在火光面前的魊已经从手臂开始都变成了灰末,只是那灰末依旧凝成他的身形,没有散落下来。
云上翊看着自己的属下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化成了灰,却无计可施,第一次感到了强烈挫败感,是他自己将佑仁看的太轻,一直以来,他从未将他当成真正的对手,因为对于他来说,他不配。
从落下悬崖开始,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只是已经迟了,
云上翊搂紧怀中的慕容玖,“我不该让你下来!”
是他太自信,他知道围场之中危机四伏,所以要把慕容玖带在身边才能安心,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佑仁。
围场再危险,有瑛仁太后在,她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而此时……
慕容玖没有说话,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看着月惊鸿的背影,“惊鸿,还有多久?”
月惊鸿指尖的光芒一闪,彻底消失,“姐姐,对不起!”
慕容玖伸手拉过月惊鸿,两个同样滚烫的手掌握在一起,却都不想松开,“惊鸿,如果我们真的离不开,你现在,就在这里,将我做成死灵!”
月惊鸿神色一变,手猛的就要抽出,“不,姐姐,你疯了,死灵是……”
慕容玖紧紧的握着月惊鸿的手,“我知道,死灵是没有灵魂,若将来被人操控或者击杀,便再无投胎的可能,但死灵拥有最强烈的怨气,我要我生前所有的仇恨与怨气都凝聚在我的灵魂中,替你们每一个人报仇!”
坚定而通红的视线从眼前的众人面前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云上翊的脸上,“你若死,我便会让每一个人都生不如死!”
云上翊看向月惊鸿,“把我也变成死灵!”
月惊鸿眼睛一瞪,狠狠得将慕容玖的手甩开,“你…你们都疯了!”
“主子!”身边鬼发出一声惊呼,挡在最前面的魊除了头,几乎已经完全化成了灰,但是他依旧保持着拦在火蛇前的姿势,却因为早已没有多少的内力余下,那火光几乎已经要将魊整个冲散扑卷过来。
慕容玖紧盯着月惊鸿,视线凌厉,“惊鸿,快!否则我变成鬼都会恨你的!”
她的眼睛通红,犹如月下的厉鬼,让月惊鸿都惊得后退了两步。
“主子!”鬼又喊了一声,眼前火光一闪,猛的腾空而起,越过魊的身体扑了过来。
月惊鸿一伸手朝着魊瞬间飞灰的身体探去。
墙壁外响起轰隆一声巨响,两侧的墙壁化作一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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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沿着山间小道疾驰下山,靠在车壁上的沈沉澈却觉得心神不宁,驾车的冷云感觉到自家主子的异常,便放缓了车速,让马车愈发的平稳,完全感觉不到是在行驶之中。
沈沉澈指尖抬起,在车窗边沿来回滑动,脑海中不断的回想慕容玖的容貌,他曾经去镇国将军府门前等过,却未曾见到慕容玖,甚至冲动的上了南山,一次次的擦肩而过,没有让他愈发好奇,反而渐渐的淡了下来。
他性子素来沉静,别人好奇的事他反而不屑一顾,十六年来,唯一能撩拨起他脾气的也不过就是凤九一人而已,至今再无第二人,他是个不喜欢多想喜欢直接寻找答案的人。
迟疑之后,沈沉澈落在窗口的手指敲了敲,“去断崖!”
冷云得令,调转马头便朝着围场另一个方向,围场的后山疾奔而去,这一次加快了速度,然而山间小道之上,马车却依旧平稳如履平地。
沈沉澈的心却不知何故愈发的急切起来,他从来没有过如此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自己很喜欢,很不舍的东西即将离自己远去,他收回指尖,有些茫然的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马车晃动了一下。
冷云忙收了收马缰,然而马车的晃动却越发的厉害,有什么东西似要破壳而出。
沈沉澈的手指张开,按在车厢底,车厢的晃动静止了下来。
他的手在车厢光滑的织锦凉覃之上来回摩挲,“别急!很快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马车的晃动停了下来。
冷云一策马缰,马车再次疾驰,远远便可以看到前方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然而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车帘哗的掀开,沈沉澈看着眼前的火光,感受到马车下再次发出的嗡嗡声,“是谁?竟敢在此动用火灵术覆盖半片围场。”
掌心按着车厢,声音依旧温柔而冰冷,“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吗?那你就去吧!”
“嗡”的一声轻响,银光从车厢的地下破车而出,在半空划出一道华丽而璀璨的弧度,咻的一下在半空旋转,朝着火光的方向直冲而去。
马车依旧平稳往前驶去,帘子半掀,漂浮在半空,沈沉澈看着那飞舞的半空的银色光芒。
银光在半空闪动,一晃,拢出一道半弧形的光,照在半空之中,银光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而下,那通红的火舌仿佛遇到了从天而降的一盆凉水,瞬间熄了个干干净净。
随即那银光转成笔直一道银色线,从空中直线飞速落下,插入光滑的山壁之中。
“轰”的一声巨响,山壁轰然裂开。
沈沉澈身子一倾,从马车中飞出,如一条白影自空中掠过,握住了悬在半空的剑。早安;检察官娇妻
山壁自两侧塌落而下,灰头土脸的几个人从山壁之中跑出。
沈沉澈手中的剑剧烈的抖动起来,不断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如同小孩子撒娇的声音。
从山壁中逃出的慕容玖还未缓神,便感觉到自己眼前银光一闪,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身边的云上翊以为有人偷袭,扬手便去挡。
那银光却极其调皮,在空中左闪右躲,银色的光芒在半空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耀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云上翊终于看清眼前的东西,手势一顿。
银光趁势从云上翊身边擦过,不偏不倚准确的落在了慕容玖的掌心,还自顾自的将剑尖倒在了慕容玖的肩头。
慕容玖的手下意识一握。
银剑欢快的在她肩头翻了两下。
月惊鸿终于忍不住,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慕容玖将银剑从肩上拿下,许久,才喃喃低语,“皎月!”
皎月听到慕容玖的呼唤,愈发欢快,在慕容玖的手中不断的晃动,银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光环,将山壁中追出的最后一点火蛇也消灭轵尽。
慕容玖的手指从剑面上缓缓滑过,如当初每一次出战之前一样,她都会仔细的擦拭属于她自己的武器。
皎月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恢复了安静,静静的等着熟悉的柔软从它的身体上抚摸而过。
慕容玖的指尖停在皎月的剑尖,手指纤长白皙,方才在山壁之中所受的伤都已经消失不见,除了小腿与肩头偶尔的抽痛提醒着她被黑熊袭击的过去,她几乎要以为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皎月很想你!”平静的声音从前方半空传来,然而慕容玖却轻而易举的听到了他话中的激动。
沈沉澈沉下身子,走到慕容玖面前,“九儿!”
慕容玖嗓子一哽,几乎被这一声淡淡的声音逼出泪来,如果说,这两世为人还有她对不起的人,那么便只有沈沉澈了。
这个她最不想见,也最不敢见的人。
沈沉澈将皎月的剑鞘递给慕容玖,“我差点错过了你!”
慕容玖将皎月收回剑鞘,“错过了多好!”
我宁愿你错过!
云上翊伸手将慕容玖扯到身后,上前一步与沈沉澈对峙,“多谢沈家主救了本王的内人!”
他死死的咬住内人两字,让身后的慕容玖抽了抽嘴角,但终究没有出声。
沈沉澈依旧面色平静,“希望逍遥王能够保护好自己的人,否则,内人亦会成为外人!”
一语中的,让云上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然而他终究也不是等闲之人,脸色飞快的又变了回来,“自然,但如今,本王希望外人不要打扰我们!”
沈沉澈不欲与云上翊斗嘴,“九儿,今日你元气大伤,恐怕完全恢复需要时日,不如随我到附近的别院稍作休息,月谷主正在我别院做客!”
云上翊虽对于沈沉澈十分的不满,但终究不会拿慕容玖的身体开玩笑,她本就内力不足,完全以轻功见长,这次被困山壁之前也受了不轻的外伤,因此他听说月无尘在,便也点头道:“此时我们尚不易出面,不如就去月谷主那边看看!”
慕容玖也知道此时她与云上翊的情况,何况身后的众人情况都不甚乐观,便对着沈沉澈点点头,“麻烦了…”
顿了一下,才接口道:“沈家庄!”
沈沉澈听到慕容玖的称呼愣了一下,却也没多说什么对着慕容玖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自己马车走去。
走到马车前,沈沉澈侧身让慕容玖进马车,“你坐马车吧,别院离这并不远,我与云上步行便可!”
说完,也不迟疑,便扶着慕容玖上了马车,顺势将袖中的帕子塞到了慕容玖的手中。
云上翊刚要抬手,沈沉澈已经顺势将车帘落下,将马车中的慕容玖挡了个严严实实。
“冷云,去别院!”
沈沉澈转而看向云上翊,平静的神情却掩不住眼底的汹涌暗潮,“请,云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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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玖坠崖三天之后,南宫珩下旨狩猎队伍拨营回京,而慕容清请旨带着三百虎啸营精卫依旧留在西郊围场。
南宫珩在离开前也顺着瑛仁太后的意思留下了三百禁军协助慕容清继续搜寻慕容玖的下落。
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希望渺茫。
云上翊的失踪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关心,宠爱他到令朝臣担忧的南宫珩在他连续三天都没有出现的时候不过只说了一句“云上太调皮”也就不了了之了,仿佛他不过是在绍京路过的一位过客。
那些或者害怕、或者嫉妒、或者是吃过云上翊的亏的人自然是希望云上翊消失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因此在南宫珩离开围场的时候,云上翊因为求取慕容大小姐而失宠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绍京。
瑛仁太后却在离开围场前一天彻底病倒,由一百位禁军护送急急的离开了南山围场回到了宫中。
最最奇怪的便是皇后慕音音,在来南山的时候她与南宫珩同坐御辇,而回来的时候却蒙着面纱进了单独的一辆马车,然而没有人敢问为什么,因为南宫珩在临上御辇之前打死了一名问及皇后的小内监。
相对于其他人的惴惴不安和惶恐,蓝氏与慕容姐妹的车驾显得春意盎然,渐渐炎热的夏意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们的好心情。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外,车厢中慕容沁半躺在春海棠锦绣软枕之上,双腿盖着薄薄的蚕丝锦被,尽管脸色苍白,眼底却满是笑意。
蓝夫人示意紫羽与紫绮将慕容沁扶下来,“如今可是快意了?”
慕容沁勾唇,声音低冷,“多亏义父,但如此死法依旧是太便宜她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蓝夫人在耳边宽慰她,“她的一切都是你的,明日我就同将军说,让你搬入玖月阁!”
“夫人,不知是谁人要搬入玖月阁?”府门前台阶声音响起,如一道雷落下,惊得蓝夫人瞬间回了神。
聂宁远站在蓝夫人上一级台阶,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刚毅的眼中尽是质疑与冷硬。
蓝夫人微微缩了一下。
马蹄声哒哒而至,柔和的声音打破沉寂,“聂叔,今日怎么劳您出来候着,让刘安出来便行了!”
聂宁远对慕容嫣点点头,“我在等大小姐!”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慕容嫣脸色一变,但她却仍旧维持着脸上淡淡的笑意,“那聂叔恐怕有的等了!”
聂宁远面不改色,“等到为止!”
慕容嫣没再多说,看了眼慕容沁,“外面风大,姐姐赶紧进屋吧!”
两人从聂宁远身边擦身而过,耳边传来聂宁远的话,“在大小姐回来之前,玖月阁谁也不许动!”
慕容嫣脚步一顿,手中的帕子一紧,快步离去。
聂宁远在府外站了一伙儿,转身正要入府。
头顶响起一声“咕”,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了他的肩头。
☆、第八十章:请君入瓮
庸王嫡妃;第八十章:请君入瓮
“滚!”坤宁宫中传来一声怒吼,半臂高的描金美人瓷瓶从内殿之中飞了出来,哐当一声砸落在地,变成一堆碎片,周围早已满是各种残骸,一地狼藉。舒悫鹉琻
数十名小宫女抖抖索索的跪在院子中,吓得头都不敢抬,有瓷器的碎片迸飞出来,划到她们的身上,拉出一道血痕,却无人敢伸手去擦。
沉重的乌檀木宫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最靠近的门的一名小宫女视线看到踏进来的深紫绣鞋,长长的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瞬间落地。
“都出去吧!”
小宫女们如蒙大赦,争先恐后起身,鱼贯出了门,亦不忘转身将殿门带上。
明晰从一地狼藉之中从容穿过,进入内室。
慕音音闭目撑着额头,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本宫不是说了不需要人伺候么!”
明晰反手将殿门关上,示意慕音音贴身的大宫女墨月守住殿门。
慕音音抬头,见是明晰,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盯着眼前的明晰,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明晰上前,将慕音音拥入怀中,“娘娘,隔墙有耳!”
慕音音大喊,“我还怕什么,这阖宫之中如今还有谁不知道?”
明晰声音温和,如柔顺的风,拂过慕音音焦躁的情绪,“不,娘娘,这宫中无人会知,也无人敢知!”
“毁了,全部都毁了,衣服全部都变成了碎布!”慕音音倚在明晰的怀中,如受伤的小女孩,声音再没有往昔的威严,哭的伤心欲绝。
明晰眼中情绪却毫无波动,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位宠冠后宫、万人之上的皇后如此的任性妄为。
慕音音哭了许久,才抽噎着停了下来。
明晰将手中早已备好的帕子递了过去,“娘娘,哭完就好了,最近朝中很乱,娘娘即使不为自己也为定国侯府、为天祁想想!”
慕音音没有说话,帕子按在通红的眼角,静静的听着明晰说话。
明晰见慕音音似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撩起她散乱的发丝重新盘了起来,“娘娘嫁入皇宫将逾三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