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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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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入城的那道由青铜打造,雕刻着百花和飞龙的大门,都掉了一边,而剩下的那一边,被烈火融得溃不成形。
城中比无忧想象中更为荒芜,视线中没有一处完好的房舍。
残砖断瓦,杂草丛生。
炙热的空气中仿佛还能嗅到血腥的气息。
那些曾经恢宏过的建筑残体上,还有灼烧的痕迹。
沿着宽阔华安街道,行向尽头,便是往昔令无数人为之憧憬向往的大夏皇宫。
据说那是一座凝聚了近千年历史的恢宏宫殿,那里面珍宝无数,繁花锦簇,连一片砖瓦,都经过精雕细琢。
高贵的皇族世代居住在其中。
他们穿着中土最好的衣缎,吃着最美味的山珍,日日歌舞升平,笑语欢声。
中土之战后,大夏之强盛,诸国难以匹敌,唯能仰望。
夏皇夏城壁,是当世最盛名的国君,他将一个太平盛世带给了他的子民,却,也因为他对他那十三女儿的宠溺,毁掉了整个王国。
马蹄声回荡在这座死城中,格外的清晰。
无忧四下探望着,即便来时在心里准备良久,眼前一幕幕却不可抑制的震撼着她。
眸中那不知为何的期待的色彩,越发黯然。
她真傻啊……
难道还想看到与从前一样的国都的景色,再听到那喧嚣不断的热闹声,再看到往来不绝的行人……
一切的一切,终将只能在她脑海中成为不可追回的过往。
很快,他们就来到夏宫的正门前。
从前的夏宫正南门,高有足足九丈,有九五之尊之意,对面三座拱月桥,桥下护城河清澈透亮。
每年元宵,无忧和其他各宫的主子们,都要在御花园的河池中放许多莲花灯。
那些花灯会随着河流飘出来,百姓们就会在护城河外守候,若谁能捡到一只,这一年都会吉祥如意。
马儿被北堂烈勒停,她视线中残破的景致也就此定格。
“忧儿,回去吧。”他轻声劝道。
到这里,已经够了。
旁侧,沐君白单独骑在一匹白色的大马上,神情颇为轻松,斜斜望了身旁这双人,扬声说道,“你二人是互虐成瘾,一个放火的,一个是没被烧死的,而今重温故梦,可觉香甜?”
他再回头对身后二十名随同的夜军吩咐,“你们去附近看看,这城虽毁,但也许还有人留在此,没准夏之谦也派人来看过。”
得了沐君白的讽刺,无忧也不恼,他一直反对她随军同来,一路上难听的话早就说尽了。
再言那意思,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
低首浅浅淡笑,她再对北堂烈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那男子也随她共识,两个人也不搭理教主大人,驭了马儿,就往夏宫中去。
沐君白被晾下,不甘心的嚎了两声,又骂了几句,终归还是放心不下,只好愤愤不甘的跟上前去。
步入夏宫的正南门,最先经过宽阔的朝阳台,那是每日大臣们上朝的必经之地。
曾经无忧早起,只为看群臣踏着朝霞从正门两侧行入,前往宝宣殿的那一幕。
夏宫有九大殿,三十六宫,七十二苑,御花园六座。
藏经阁中收揽中土诸国珍贵典籍,有些是自己国家都不曾拥有的。
最大的荷塘,乘着龙舟由北岸划向南岸,少说得半个时辰。
每到夏天,那池子里大朵大朵的荷花,竞相绽放,粉香四溢。
但说到这花,当属春来时,落英缤纷的梨树季节,最为美轮美奂。
走在蜿蜒曲折的石子小道上,纵然已非从前,无忧还是能想象出当年这儿的景色是如何的醉人。
再往前走,就是暖玉阁了。
那里是她长大的居所,自她五岁起,便住在那儿,然到了七岁……
蓦地,她顿足,身后神色早已复杂的男子,随之一怔。
望着那娇小的背影,北堂烈似有出神,思绪不觉就回到很久以前。
此刻的她,在想些什么呢……

结局篇(二):明月照谁心
“我记得这里以前有一座红色的假山,那本来是父皇派人乔装之后,去往碧渊海,在海中的商人那里高价够得的,他说要找一处梨花开的最繁茂的地方放下,顾名思义‘火树梨花’,我偏说暖玉阁前的园子里,就生生要来了,我还记得那时皇后娘娘的脸色有多难看……”
说着,无忧笑了笑,全然在那回忆中无法自拔。
可是现在,别说那火红的珊瑚石不见踪影,就连梨树都未留下一颗。
站在颓然的乱石堆中,依稀只有一条残破蜿蜒的石子小道有迹可循。
她蹲了下来,用手摸摸面前的那条道路,每个动作,都流连忘返彗。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她勾了勾嘴角,继续同身后的男子道,“那日父皇要你领兵出征,我急死了,整个夏天寝食难安,瑾嬷嬷每日都要同我重复一句话,说你没事的,一定会回来,后来你真的回来了,好像就是在这里,我又看到你。”
那时的曜公子,刚为夏国立下奇功。
他穿着一身银色的盔甲,是镇国大将军之后第二个能佩戴宝剑进入皇宫的人毕。
无忧刚收到他回宫的消息,从暖玉阁飞奔了出去,大抵就是在这儿,再度见到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经过战事洗礼的男子,英姿更加威武。
那一刻,她心潮狂跌,望着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当时的情景。”
无忧抬头,眸中却是放空的。
她看到的,也并非残砖断瓦,而是当年相遇的美好。
少女悸动不安的心,在面对她心上的男子时,那秘密终于被自己洞悉。
原来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便是这样心跳不止。
无忧回头来看了北堂烈一眼,身后的男子,正好将那过于刺眼的阳光遮住,高大的身躯被投射出一片阴影,将她笼罩于其中。
如今的这个人,比她记忆中更加挺拔绝世,独当一面。
他是朝炎的天子,能够征服整个中土的人,她心甘情愿在他的阴影中。
“我想父皇那时候就对你起了疑心,否则就不会有大殿上的试探。”
即便是取那弹丸小国,未有败绩!
那样的才能,不仅让人钦羡,更让夏城壁畏惧吧……
“攻打昭国的时候,是我太草率轻狂,早知道输一场,便会省下很多麻烦。”
北堂烈一边说着,将无忧拉起身来。
她肚子已经隆起了弧度,紫幻对此肯定不已,那必然是个男孩,也许是将来称霸中土的一代圣君。
自然,那要看他的爹娘肯不肯了。
听了他的话,无忧脸上浮出笑意,“你也不害臊。”
北堂烈只与她暖色,已经无需再多言了。
若在她跟前都要伪装,人生还有何意义?
在她的眼中,他可以是风曜,也是北堂烈,他就是他自己,这世上只得夏无忧拥有这样的他。
而他,也只会在她面前将自己的所有不加掩饰的展露无疑。
这一点,早就在过往的磨难中,无需再用语言点缀了。
“烈,我问你。”无忧忽然变得严肃。
她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抬起,抚上他隽邪的面颊,“若我要这个孩子做朝炎的王储,将来继承你的所有,你愿意吗?”
北堂烈没想到无忧会如此问。
因为在他面前,这女子始终无欲无求,太多的时候,都是他在强迫她。
若非亲耳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他哪里会相信?
但此刻她说了,所以……
“愿意。”
这回答是一定的!
她想要的,哪怕他没有,就是倾尽一切都要为她夺来!
有了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无忧眼眸一弯,快乐的笑起来。
“你看,你们朝炎费尽心机想要征服中土所有的国家,可到头来,你却愿意将一切都给我肚子里的孩子,而明谦哥哥最爱的女人是李大学士的女儿,她现在已经成为新夏的皇后,早晚,她也会为新夏诞下龙嗣,反复循环,还有什么敌国你我之争?”
北堂烈曾经是夏无忧的仇人,毁了她的全部,让她一无所有。
然而他如今却给了她一个孩子,并且毫无迟疑的愿意将他的拥有全部给与。
人的贪念是多么的奇妙。
当真正拥有了天下河山,这又变成他所不屑的东西,继而,又有其他想要的取而代之。
北堂烈惊异于这人儿的话语。
她不止一眼望穿了他,还有这天下诸多国君的真正心思。
“无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她已不是在劝他止战,而是要止心。
抓起他粗糙的手掌,无忧对他笑得比阳光还灿然,“其实我和孩子,只要有你就够了,只不过……”
她顿了顿,脸容上的笑意并未消退,那眼中,那孕育了母性的五官,都充满了包容。
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她毫无动摇的问,“我想倘若我不问,你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你将长生花的花液,给了君白,救下他的性命。”
话罢,北堂烈登时怔忡!
她知道了?
她知道的!!
是何时的事?
包括在不远处,大张旗鼓听他二人说话的沐君白都错愕不已。
无忧视线远望,移到他脸上去,再看看北堂烈,两个男子的神情竟然出奇一致。
她露出个顽皮的笑,说道,“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就那么傻吗?”
“教主!!!”
“七公子!!!”
随着一阵急唤,几道身形如疾驰的闪电,眨眼之间,就落到那三人面前。
“夏皇的亲笔书函。”花雕一脸愁色的将那卷轴递给北堂烈。
随她一道而来的四位四神堂的堂主,同样带着难以消散的忧虑。
想来是已经毫不客气的看过那内容了。
北堂烈接过,打开看罢,随之,那脸色亦是深深的阴霾,比他们任何人都更加难看!
察觉他明显的变化,无忧也跟着担心起来。
“烈,怎么了?”

——欲迎回璟玉皇后,拿无忧来换——
两军对阵,夏之谦的书信,便只得这一行字。
苏璟玉乃朝炎国母,碧渊海立下奇功,当朝明相为其兄。
他们苏家一门忠烈,更甚皇后还有身孕,是如何都要将人迎回来的!
否则丨民心必失!
夏之谦这一招,走得果决狠辣。

傍晚回到军营时,众将领已齐齐跪在天子营帐外,求烈皇拿夏国公主换皇后。
那女子本就是夏国的人,与他们朝炎有何相干?
况且若不是皇上对此女一心偏袒,又怎会容夏之谦做大到如此?
就连随行的文官大臣,都以死相逼,夏无忧可无,璟玉皇后不能弃!!
他们皇上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人,更不能背弃他的妻!!
朝炎的军帐中,因那一封书信而沸腾,无忧身份尴尬,便悄然离开,自行到远处的山坡上去吹风。
入夜来,那处便只听到花雕打抱不平的声音——
“太过分啦!无忧还不是有了快四个月的身子,凭什么要苏璟玉不要无忧!”
站在一颗大石头上,她正对山坡下篝火丛生的朝炎军营,手舞足蹈的大喊,“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要死就去死吧!谁稀罕呐!”
真是要气死她了!
“他的生母端木如意还在朝炎军营,难道连这亲情都不顾了吗?!”
紫幻靠在离她最近的那颗树边,看她发牢***,对夏之谦这一手拍案叫绝,“全天下都知,掌控了夏无忧,等于得了朝炎半壁江山,武顺皇帝岂能不淋漓尽致的利用这一点?”
想想,这女子倒是本事。
北堂皇族费劲心机占了她夏家的江山,而她只凭自己一人,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切。
若她说一句要这天下,还怕北堂烈不给?
了尘迎风打坐,笑着论起来,“朝炎的群臣也不是吃素的,早早看出这点,索性让他们皇上早点断了这情分,把小公主送回去作罢。”
“依我看是他们太蠢,低估了忧儿在烈皇心中的分量。”程鲛儿也是恨得牙痒。
“再说,苏璟玉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北堂烈的!”花雕继续火道,所有人当中,最气的就是她了。
红月看了她一眼,再看向那脚下远处的军营。
视线不断拉远,跨过了忘川峡,将新夏的军队收入眼底。
在制高点上远眺,看到的总是比低处的风景更多。
放远望去,满眼星火点缀,遍布峡谷两端。
对阵的两军中,夜色里比那星河更加浩荡壮阔,难以想象真正交战,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但血流成河,是必然的。
“就算璟玉皇后有多不想要那个孩子,或者朝炎的众臣私下都知道这孩子并非北堂家的血脉,她也不可以死。”
“为什么?!”花雕被红月突然的说话惊骇住了。
“太不公平了!明明无忧才是七公子的最爱,就算她是夏国公主,难道她肚子里骨血还会有假吗?”
“唉……你真是幼稚!”
紫幻听不下去了,叹息着说教她,“朝政之事,两国之争,岂是你想的这样简单?他们要的是名正言顺,百姓信服,和七公子爱谁,谁怀了他的骨肉,根本没有关系。”
“算了,不说这些了。”陆长空适时叫停,“我们还是等烈皇和教主做决定吧。”
几个人愤然半响,不知谁忽然问那人儿在哪里,了尘看了眼身后,道,“安心了,教主看着呢。”
说罢扭回头来,抬脸对天。
月初之时,这月亮只得一抹镰刀般弯薄。
连天上的这些不可触及的星月都有阴晴圆缺,更何况这善变的人呐……

山坡靠后,背风的地势。
无忧捡了块平坦的草地,抱着肚子坐下,久未说话。
沐君白站在她身后,负手在后,同样看着那月色出神。
有他在,北堂烈是放心了,他反而沉重。
那几个呱噪的家伙谈论的内容,被他和那人儿一字不漏的听去,眼下这僵局,该如何破?
眸光落到无忧的背影上,他望着这轮廓许多年了,总是一眼就能找出差别。
如今她有了身孕,在紫幻的调理下,是圆润了些。
真想不到,她竟然就要当娘了。
“沐君白。”沉默中,忽然无忧唤了他一声。
“别!”教主大人赶紧打住,表明立场,“我只是来看着你的,你的一切要求不于回应,有什么说法念想,待会回了军营,你自己同北堂烈说。”
“能和他说,我就不跟你说了。”
一句语调平平的话,揶得沐君白瞪大了眼!
他一拂袖,音调提了好几分,“你跟不跟我说,我都不想听,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那点小心思,他还看不透?
就是北堂烈都看穿了,不过是接他之手,将这人看牢。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交代?
站起来,无忧转身对正对他,仰头笑道,“那我说不说也是我的事,你认为呢?”
见她固执如此,沐君白脸色也软了下来,“如果你擅自去了夏营,这场仗就不用打了,我更不会让你去。”
“难道你很想朝炎和夏国打这场仗吗?再说,我何时求你让我去了,我是想让你与我一起去。”
“夏无忧……”
“明谦哥哥不会杀我的,就算他不顾亲情,我也还有利用价值。”
她的固执,非今朝才有。
这些年,沐君白鲜少与她对视,他始终习惯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在暗处守护她,直面打交道,当真不擅长。
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让她从手中远离。
由始至终,都没有抓紧过。
默然看了她小会儿,他自己都没辙的摇头笑起来……
“你是笃定我吃了北堂烈的续命药,所以一定会纵容你吧?”
无忧撇撇嘴,“你要是觉得当真亏欠我,就陪我走这一趟好了。”
到底谁欠了谁,早就说不清了。
“若夏之谦真要杀你,不能带你从二十五万大军中全身而退,是我沐君白没本事。”
“你和我死在一起,也算能偿一心愿,赢北堂烈一次,不是吗?”
沐君白大笑!!
继而眸光再深定,“我忽然有点看不懂你了,但是这次,我会帮你。”
自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无忧也不会想到,她不过前夏任性刁蛮的小公主,就凭父皇宠爱,专横跋扈一时。
却有一日,自己能够成为这场旷世之战的关键。
世间的人,哪里有什么善恶好坏之分?
不过是看谁做的恶多,看谁又行的善多罢了。
她与夏之谦一同长大,无论如今的武顺皇帝如何,在她心里,那个疼爱她的,亦是光明磊落的明谦哥哥不会变。
就算赢了这场战争,过往的一切都无法追回,不如趁此机会,干干脆脆的做个了结!
——新夏军营——
这儿的气氛与峡谷对面截然不同。
无论是前夏还是如今,夏国的军队都保有一种天性的平和。
也许夏人坦图享乐,却亦热爱无拘无束的生活,单看那帝王家的宫殿修得繁复秀美,便能知这是个怎样的民族。
主帅营帐中,夏之谦站在地形图前,思索着军力的部署。
忘川峡曾是他大夏的疆土,他对这里自是熟悉万分,朝炎有大军六十万,绝对不容小视。
他更深知,若今次战败,那么连新夏都将不复存在。
想到此,疏阔的眉间不由聚拢起来。
“你已经站在这儿不下一个时辰了,先歇息会儿吧。”
李欣儿从帐外走进,将热茶奉到他身前去。
夏之谦低眉望了一眼,接过,再对她展露勉强的笑容,“辛苦你了。”
又得一月,再过几日,她体内的蛊毒便要发作,苗王虽给了他解蛊之法,可是那巨痛实在……
“不同担心我。”看穿他的心思,李欣儿对他宽慰道,“你只要专心做你该做的事,我……”
“皇上。”
没等她说完,帐外有人来报。
听那声音,单单两个字的音型,竟然有些颤抖不稳。
泛出疑惑,夏之谦看向帐外问道,“何事?”
他分明有吩咐过,没有他允许,不得擅自来扰。
“启禀皇上,十、十三公主她……回来了!!”
——十三公主,回来了——
夏之谦怔愣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错愕的神采遍布他正阿不移的脸孔。
他的十三皇妹,夏国亡国的罪人,承受了一切错责的……夏无忧?
“人在哪里?”李欣儿跃上前来问道。
帐外人又答,“已入营中,赵将军已将十三公主以叛丨国罪暂关囚……”
“胡闹!”不及那人说完,夏之谦大怒,抬步便要行出去。
李欣儿横身一挡,将他拦住,“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可好?”她迅速说道,“无忧应该是因为我才回来的。”
“因为你?”
这就更让人糊涂了,莫非他的皇后瞒着他做了什么事?
“午时我派使官去朝炎军营,以你之名送了一封书信给烈皇,让他拿无忧来换璟玉皇后,你别用这眼色看我好吗?”李欣儿说得从容淡定,“我有我的打算,再说无忧本就是夏国人,她回来,难道你不高兴?”

结局篇(四):烽火乱真情
李欣儿说完,夏之谦脸上的神色已从微诧转而变得愠怒,“你有你的打算?”
他看着自己的皇后,身上的铠甲泛出猎猎冷光,“欣儿,这里是战场!朕只要你做朕的皇后!”
他没有给她任何权利,去做他不允许的事情!
李欣儿面色从容,笑着说道,“皇上为新夏操劳,战事迫在眉睫,臣妾只是做了臣妾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回首看了一眼帐外,脸上滑过一丝轻松,她又道,“即便臣妾不说,皇上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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