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暖心小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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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此时危机四伏,虽他对自己的武功自信,可若真的生出变数……
“你放心了。”
扯扯他衣角,无忧反过来安慰他,“我有无暇决内功护着,况且这沿途来,直至此刻都未有磕磕碰碰,人都胖了一圈,没事的。”
露出个宽心的笑容,她舒心得很。
再想起刚才夏营的***动,她又道,“还好走这一趟,看来明谦哥哥对战事还是有顾虑的,若能让他和烈商谈一次,也许这场仗便真的不用打了呢?”
“你说的这是最好的结果。”
沐君白冷冷一哼,眼风剜过去,“亏得你有无暇决护体,你要在此有个三长两短,这场仗不打到两国名存实亡,怕是停不了。”
站起来,无忧拍拍身上的灰尘,对他委以重任,“所以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
教主大人任重而道远!
沐君白露出个心甘情愿为牛为马的叹息表情,领着那人儿往山下去。
“先去找武顺皇帝,说服他和我们一道过去!”
※
无忧和沐君白料想的事,沐君白也有所预见。
他对苗王太了解,那苗军的汉子毫无章法可言,战场上有勇无谋,且战弩营全然是他精锐所在,苗人根本碰都碰不到。
今夜杀人毒蜂被放了一半出来,蜇死数十人,只有一个是夏军。
就算苗人再没脑子,也不会做出这般蠢事。
若然真有另一方人马在暗中挑拨,就不得不更加小心了。
无忧再入夏营,加上李欣儿在,终是将他说服。
挑选了三十名军中好手,这边趁夜往峡谷西面深入去。
寅时,连皎月都沉入无寂的夜色中,唯有一行人沿着那崎岖不平的山道,贴着峡谷边缘缓缓挪动着。
说是山道,不过是进山采药的人日积月累靠脚走出来的那么一条路。
仅能凭一人通过,想要错肩都不可能。
道路便在南岸峡谷中段的位置,脚下就是深渊,跌下去粉身碎骨,连尸骨只怕都找不到。
若说沐君白没见到这条路前还有过想法,此刻见到了,也是将心全然提起。
他用绳索两端系住自己和无忧的腰,这人儿有个闪失,他也好及时反映。
其他人纷纷效仿,两两成对。
三十人的夏军训练有素,有两人在前面探路。
每隔两丈便会将长钉敲入崖壁中,再绑上细绳,后面的人便能拉着绳子走,心也安了几分。
这条道路并非无人知。
夏之谦也早就派人来探过,大家心照不宣,也许再走不久,便能遇到北堂烈。
在此地碰面或许更好。
没有对阵的大军,没有纷扰的尘世,是否就此能坦然心声,只说自己最想要的?
是否快要结束了?
无忧心里期待着,更祈求着。
因为都预知了第四方人马存在的可能,若贸然点火把照明,很可能成为活靶子。
所以只能全凭肉眼适应了暗色,摸着黑前行。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总算行入地势略微宽阔的一方平台上。
这平台只算是崖壁中段比较宽敞的一处落脚处,大约五丈宽,长十丈有余。
崖壁的一角还有野药农留下的炊食用具,但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抬头顺着身后的崖壁往上看去,依稀可见南岸的顶端,粗略估计,至少也有几十丈深。
脚下更是黑得不见底,恐怕这里连忘川峡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眼前就是那座木制的吊桥了。
比起被斩断的那六座铁索桥,这唯一剩下的一座,无疑破败得与之有着云泥之别。
长长的吊桥,用以通行的木板垫在其中,有些许都已塌陷得不像话,两端支撑的绳索看上去也禁不起大力拉拽。
夜风轻轻吹拂,它便荡起摇摇欲坠的弧度。
“看来只能一个个的过去了。”沐君白打量许久,说道。
“不。”已换了一身轻便装扮的夏之谦断言,“我们就在这里等。”
他看了一眼无忧,再不说话了。
有她在这里,北堂烈一定会来的。
这一点,即便他们不说,他心里也知晓。
※
随行的精兵将周遭情况探查了一遍,他们便在南岸这仅剩的连接一端,等待北堂烈的到来。
无忧始终有了身孕,连夜操劳,早就乏力了。
她靠在一处崖壁边小憩,沐君白站在桥头观望,这时,夏之谦就来到她身旁。
“这身子有几个月了?”
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裹住,夏之谦语色里不乏关切。
无忧对他回以一笑,道,“快四个月。”
再看看身上还有他余温的黑色披风,她抿唇拉开温暖的弧度,“明谦哥哥……没有变。”
夏之谦眼波微微一荡,随即也释然的笑了起来,在她身边坐下了。
“对了。”各自沉默了会儿,无忧忽然想起了端木如意,便对夏之谦道,“端木皇后很好,哥哥大可放心,只不过飞情和若洵……”
“此事我早已知道,怨不得你。”
去年此时,他刚率夏国最后的兵力进入西南卧龙岭,而北堂烈在三军高呼下,登基称帝,将夏无忧带到了赤都去。
众人都骂她是夏国的祸水,灾星,这国与国之间的战事,岂是她一个人能左右的?
他身为大夏储君,不能保住河山天下,已是失职。
眼睁睁让妹妹与亲母囚于赤宫受辱,更是失责!
怎能将这一切痛楚都怪于无忧?
如今兄妹二人再见,却已不似当年。
明明心中都有万语千言,却只能像这样并肩而作,将那翻涌的心绪各自压下。
“无忧。”夏之谦再开口,语气里已有了不难听出的歉意,“我有一事想告知你。”
“是我母妃的死因吧?”
没想到这人儿竟是通透。
“不用说了。”她淡淡道。
已经死了太多的人,失去了太多曾经以为不能失去的。
“哥哥若觉得对不起我,待北堂烈到来,请与他好好一谈,不为天下百姓,不为国仇家恨,只为自己,还有你心爱的人。”
夏之谦似有一颤,“只为自己,还有心爱的人?”
可以吗?
哪知无忧睁大了眼睛望他道,“难道你们男人成天征服天下,最开始不是为了私欲吗?”
她好像在顷刻间恢复了十三公主的本色一般,更是将人心一语道破。
夏之谦瞠兀,随即嘎然失笑,哪里能说不是……
“待你的夫君来罢,我要与他说的,怕是不止两军交战。”
他用了‘夫君’一词来代替北堂烈的朝炎皇帝的身份,无忧听出话中意思,立刻绽出笑意来。
“明谦哥哥,你——”
话未说完,两人头顶上忽的窜下一道黑影,极快,极猛!根本不待人反映。
那人一掌将夏之谦劈得飞了出去,顺手带起无忧,往后退到了离沐君白最远的位置,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你们都该死!!”
※
随着巨大的拖拽,无忧眼前一片昏花,身形被那股粗蛮的力道强制回旋,脚下方是触及地面,耳边便响起个癫狂的声音——
她侧头去看,正值明月绽露而出,皎洁的白芒正正晒在挟持了自己的男人脸上。
当即,她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这个人的脸比起她在丹洲地宫见到的老海皇睢清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她只能看到侧脸,那一半已经全然尽毁!
像是被烈焰吻灼之后留下的褶皱痕迹,使得黑黄的皮肤犹如枯萎的老树皮紧缩在一起。
有道伤口顺着嘴角向耳根延伸,拉开深深的伤口,省得几丝肌肉连接着,里面的骨骼清晰可见!!
他那几乎完全暴露出来的眼珠诡异的转动着,不时扫向无忧,于她对视,引得她全身发麻。
仿佛随时,那颗眼珠都会掉下来!!
被重击的夏之谦飞摔在不远处停下,立刻咽出一口鲜血。
手下一拥而上,将他护在其中,但实则情况一目了然,最危险的人,那小命已尽在他人之手。
来人武功极高,且是连沐君白都未曾发觉,又生得如此可怖,实在让人大诧!
但很快,沐君白就从他另一边侧脸认出他的身份……
“北堂幽,你竟然还没死。”
“天不亡我。”他猖狂的伸出脖子去,瞪大了眼睛似在挑衅,“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你不是已经在赤宫中烧死了吗?”
无忧被他有力的臂弯钳着颈项,几乎透不过气来,“还有花月容,你既然未死,为何不找她?”
无忧永远都忘不了那女子葬于火海中的决然。
巨痛加身,她竟然丝毫不悔,恨不得立刻成灰,好与她心上的人共赴黄泉。
“你真是傻啊……”
北堂幽冷笑道,“若我不假死,她又怎会带着剩下的死士为我报仇?给我时间练成无暇决?”
如今连那第十层都突破了,他和沐君白一样天下无敌!!
凶残的目光扫向远处的人,他好奇问道,“你说,你与我打一场,我们谁的胜算大些?”
见他神志似有不清,沐君白便顺着他话意道,“我们打过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上前几步,伸出手来,“你先出招可好?”
问罢就得北堂幽仰头大笑,那笑声回荡在深渊般的峡谷中,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我有那么蠢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挟持的无忧,心情舒适极了,“我有这个女人在手上,要什么没有?!”
“前夜夏军火战弩可是你驱动的?”
夏之谦在副将的搀扶下站起来,受北堂幽一掌,他伤得不轻,怕是骨头都碎了几根。
早先他们就有预料,定有人在暗中捣鬼,却不想只得北堂幽一个!
难怪刚才到了这处,四处寻探都没有将他发现。
他一个人,且是练成了无暇决……
“没错!都是我做的。”
说起今夜的所为,北堂幽自大的心膨胀起来。
“我潜入苗域,在深林里修炼无暇决,那些苗寨中的苗人蠢笨如猪,最先我每晚吃三人,他们以为是触怒了山神,竟然将十对童男童女送到山洞前,哈哈哈哈!!难怪苗王得不到这天下,所以我混在苗军中,随大军一道来此,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先给几个战弩营的士兵下了蛊毒,以此控制他们。
然后再精心策划了今夜的布局。
“本来我想等到两军交战,打到难分难舍时再出手,可是你!”
他愤恨的瞪着无忧,狂怒道,“你凭何要做这徒劳之事?你以为单凭你一人就可阻止这场战争?哈!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北堂幽越发癫狂,说话语无伦次,随时暴走。
便在此时,吊桥对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声。
众人同时向那边看去,心知北堂烈到了!
看到那边有人来,北堂幽更加快意,“今夜你们全部都要葬送在这忘川之下!”
结局篇(五):花开美人心
吊桥两端的对峙。
北堂烈果真来了!
他只带了与夏之谦相差不多的几十人,轻装便摸索而来,这其中包括夏国皇太后——端木如意。
看到吊桥对面有人,花雕激动的想先跃过去,却被红月按住了肩头。
罢了,才看清对岸的所有彖。
“人都到齐了。”北堂幽满意的发出怪笑,“很好,很好!”
虽然与计划的相差太远,但,他现在掌控了重中之重,他还有另一种在这战争之外更有趣的法子。
“北堂……幽?郦”
“没错!”
北堂烈才刚借着稀薄的月光将那挟持着无忧的人认出,就得他猖狂应声,“没想到是吧?”
他趋于疯癫的大笑,回荡在这深深的山谷中,比那风声更加诡谪可怖。
当他的视线扫到了端木如意的身上,他再看向一脸灼色的夏之谦,佯作理解的对他说道,“武顺皇帝总算在大夏覆灭后,见到自己的生母,看到端木皇后安然无恙,心中可放心了?”
未等夏之谦回答,北堂幽又似自言自语的否定,“不,对面是你们的世仇,没有我北堂家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你们前夏怎会被灭得如此凄惨?”
“你该怎么办呢?”
他担心的问,“现在夏无忧在我手上,你的母后被我七弟挟持,你们新夏注定是个悲剧,哈哈哈哈!!悲剧!!”
“你够了!”端木如意厉声呵斥道,“本宫身在朝炎阵营为质,也与你毫无关系!你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叛臣贼子!”
此话一出,北堂幽登时变色!
名不正言不顺的叛臣贼子……
那张不成型的五官怔了半瞬,似在回味这句话。
而后在所有人惊觉警惕的注视下,喃喃自语,“对啊,我是叛臣贼子……”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空得一身至高的武功。
“端木皇后。”了尘在她旁边平静的轻声提醒,“若你不想今日众人性命全然断送在此地,就请管好自己的嘴。”
远远的,夏之谦也向自己的母后投去一抹眼色,让她不要再说话。
北堂幽都魔怔了,哪里还能再激怒他?!
蓦地,他一只手锁着无忧,一只手指向夏之谦,“给你个机会可好?既然新夏和朝炎的皇帝都在此,不如你们一决胜负,将这一仗化复成简,谁赢,这天下归谁。”
他说时,不成型的面上露出快意的神采,这该是一场多有趣的决斗?
然而还未等两方人马的任何一个开口,他又很快改变了主意。
“不对,这好像不太公平。”
北堂幽神色转而玩味起来,大小不一的眼珠来回在吊桥两端的人之间扫荡。
“七弟可是我们当中最早修炼无暇决的人,想来明谦君子似乎不是他的对手……”
他低眉征询那女子的意见,“依你看,这里谁最适合与烈皇一较高下呢?”
无忧尽力压抑内心的不安,努力平静的呼吸,谁也不看,更不去回答他。
毫无疑问,此地除了沐君白和北堂幽之外,没人能够伤得了北堂烈分毫。
“不说话?”
玩味的打量着这些人的每一个表情,仿佛稍有遗漏,都是北堂幽的遗憾。
他手心里捏着夏无忧的小命,她是夏国的公主,更是北堂烈的挚爱!
而朝炎那端的人马挟持着端木如意。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个多有趣的制约。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了。
紧张窒息的死寂中,忽然再听他疯癫自语……
“你们现在晓得了吗?我才是中土的主宰,我才是!!!”
最后那三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胸腔爆发。
咆哮声震荡在峡谷中,还未远远的传开,就在此时,众人头顶上忽然像是在回应北堂幽一般,发出各种嘈杂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深入了这峡谷两端,将之相连,两种原本无法交汇的声音碰撞在一起!
紧接着——
数不清的碎石源源不断的落了下来,扬起一阵烟尘,迷了人的眼。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峡谷两军对阵的下方。
便是一抬头,都看见头顶那尽头,先是有无数坚硬的铁柱从夏军那端飞速投射到对岸的石壁上,然后再由士兵沿着两道铁柱铺搭铁板,如此形成一道连接了峡谷两边的道路。
转眼之间,无数条类似的走道被造成,几乎要遮挡住洒进深谷的月光!
意料之中的喊杀声,激斗声,随之展开。
刀光剑影,火光涌动。
不时还有鲜血溅下,伴着从中掉落的士兵的尸身。
战事,一触即发!
峡谷下方的对持更加激烈。
为何会如此突然?
明明两国御驾亲征的皇帝不在军营。
众多视线隔着那道破败不已的吊桥,眸光相互交错,怀疑,探寻……
最后齐齐集中到面目全非的北堂幽身上。
若然夏军没有此举,朝炎军定会以为,那原本断了的六道铁桥是峡谷两端的唯一连接。
可是夏之谦还在此地,这夜他也并未下了如此命令。
即便他知道自己有那方法可以过到北岸,还是选择走这陡峭危险的山道。
只因这是他的选择。
料定了北堂烈会为无忧而来,绝境逢生的机会,不用两军交战,便可得到一个太平天下的机会!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北堂幽的出现灰飞烟灭。
他们都被算计了。
“哈哈哈哈!!!!”
纷乱中,北堂幽得逞的大笑,“想不到吧?!”
看着一张张神情不同的脸,他分崩离析的理智游走在疯癫的边缘。
只剩下报复。
故意引起***动,斩断了六座铁锁桥,若然这两位当世明君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情可言,那必然会选择这条狭窄崎岖的道路。
他埋伏在这里,终于等到了。
而他的死士们,借机挑拨战事,让两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要摧毁中土的一切,谁也不能阻止!!!
“说!你认为谁最适合做北堂烈的对手!”一手狠厉的抓到无忧隆起的肚子,他逼迫道。
这一举立刻牵动众人。
只消他稍加用力,别说那女子腹中的孩儿,只怕连她的性命都难保!
头顶上烽火连天,深谷中命悬一线!
北堂幽想要他们自相残杀么?
“我代武顺皇帝与烈皇比试,你看如何?”接收到北堂烈的眼神,沐君白扬声问道。
“好,很好!”正中北堂幽的下怀!
他话语声方落,沐君白便如一道黑夜中突然至极的闪电,脚下一蹬,风驰电掣的向北堂烈杀去——
头顶上,火光交错,越发激烈,闪烁在这深深的峡谷中。
众人的视线不停找寻那两道激斗的身影。
只看见吊桥晃动,只看到崖壁某处树影轻摇,只感觉风在肆意呼啸,却,抓不住那来往的二人。
无暇决的威力被发挥到了极致。
纵然沐君白修炼了十层,而北堂烈却太早将这门武功精要领悟,将其施展得更甚!
巅峰之争,连风都能在掌心中化作致命的力量。
每个人的心都被揪起。
无论是谁胜谁负,谁生谁死,都不是众人所期盼的结局。
顶端两岸的战祸越演越烈,喊杀声震天鸣动,北堂幽却不觉痛快,转而问受他所控的女子,“你可为我七皇弟寻到那续命的良药了吗?”
问罢便得无忧一抹浅浅的哀恨浮出面容,他目的达到,歉意一笑,“原来还没有,哈哈,没有……”
都是将死之人,何以还要霸着这天下不放?!
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死死盯着天上地下缠斗的身影,愤恨的问,“既然没有,为何还要无谓争执?朝炎的皇帝本该由我来做!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们?!”
那原本该死的北堂琰都能成为协政王,他是个残废啊……
怎能与统领夜军的北堂幽相比?
他哪一点不如他的弟弟们?
无忧冷哼了一声,轻蔑的回看他一眼,“你哪一点都比不上!现在你的容貌和你更加相称,就算今日我们全部都死在这里,烈和明谦哥哥也会成为名垂千古的一代帝王,而你只能成为永远受唾弃的乱臣贼子!”
“你——”
北堂幽猩红的双眸一瞠,抬起掌来便要向无忧劈去,众人见状齐齐惊声,那女子却心甘情愿的闭上双眼,仰头相迎!
蓦地,北堂幽又停下动作,阴森的笑起来。
“你想激怒我杀了你?”
只要夏无忧一死,这里的人便不再受他牵制。
他没那么蠢!!
因他这突然僵滞在半空的杀意之举,本斗得难分难舍的北堂烈与沐君白同时分开,落在吊桥两端。
一黑一白,在顶端明灭不定的交战火光中,成为注定的对手。
“不准停下!”
北堂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