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奇之月落红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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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笑道:“此乃我家公子特制颜料,我等也未可知。”
“那请问你家公子想开个什么价格?”
“二十两白银。”她毫不犹豫的叫价,这可是她的血染成的呢。
只见执事犹豫了一下,稍顷,便取出了银两。
林宇没想到如此顺利,也很高兴她的作品能被他们接受,于是,一个作画挣钱的计划在她心中就此形成。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的“雪梅”,得到了一个知名人士的青睐。
唯宝斋之所以能得到韩余的所有作品出售权,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韩余即是唯宝斋的主人。
那日自她们走后,那执事便立即送交韩余。他看后,只说:“以后但凡见此人作品,立购之,并速报与我。还有,若下次他们再来,加银至三百两,并务必邀其主与我相见。”执事听后,大感惊异,要知道,这三百两,对于一个还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的画作来讲,已经是天价了。
看着那血染的“雪梅”,韩余却想,“此作神色甚佳。能以血做梅,画出如此惊人画作之人,却深在庭市人未知,临风,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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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幅画的经验,林宇深感这里颜料的匮乏,便开始研究如何研制更多的颜料。国画颜料有矿物颜料和植物颜料之分。依前世的记忆,她研制了几种矿物颜料,有朱砂、朱膘、银朱、石黄、雄黄、石青、石绿、赭石、铅粉,泥银,又用贝壳磨出了蛤粉;此外,她还试着从植物中提取了一些色调,如花青、胭脂,并尝试着将他们融合应用,效果不错。颜料的制作,使得林宇今后的画作中色彩更加丰富艳丽,也为后世开创了一种新的作画理念。
数月之后,林宇又作了第二幅——月下独奏,正是那以傅梓鸣为原型的画作。
小航拿着它再次来到了唯宝斋。
执事一见,便笑嘻嘻的迎上来道:“上次的‘雪梅’,我家主人非常喜欢,他说但凡有你家公子的作品将一并购之。我们还盼着你何时再来,可盼着盼着数月已过,还道你们换了卖家又或不再作画,这下总算是盼到了。”
听此一说,小航也暗自替姐姐高兴。
只见执事接过画,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一幅不似人间之境便展现眼前。
“好一幅月下独奏啊!形雅韵,其态自若,意境悠远。”执事也不由连连称赞。“敢问你家公子要出多少价钱?”
“五十两白银。”小航答道。
“我们出三百两买了。”虽听小航报出低价,执事却不敢自作主张,毕竟主人之意不可违,而他也不是那种贪小便宜之流。“不过,”他忙补充道,“我家主人很想见见你家公子,不知可否约个日期相见?”
“这个。”小航万没料到一幅画竟会引起别人对姐姐的兴趣,她们卖画,都是在隐姓埋名易容之后悄悄出去卖的。她一时也不知如何主张,只得道:“待我回去禀明公子再作答复。”
“好,明日我将在此静候佳音。”执事笑道。不想再做停留,小航赶忙接过三百两白银,匆匆离去。
前脚一走,后脚又踏进一人。一袭白衣,谛仙之姿,不是傅梓鸣是谁。
执事还正收拾着临风之画,却只听傅梓鸣道:“刚才那幅‘月下独奏’,我买了。还有,以前她曾卖给你们的那幅,我也一并买了。八百两,这是银票。”说完他便将银票递上。
执事口瞪目呆地看着他,暗想做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连画都没看就夸大价买画的买主。只是,这画的售予权不在他执事。于是他道:“此事还得容我禀明我家主人才可定夺。”
“哦?”傅梓鸣峰眉一挑,“可是嫌价格低?”
“不不,公子不要误会。只是我家主人对此人之画深感兴趣,并令我们但凡见到一并购之。故,我们也不敢将其妄自卖出啊。”不知为何,执事就是不想让这个神仙似的公子误会,连带的还解释了一通。
正犹豫间,却听一声传来:“是什么事,让我的执事犯难了?”人未至,声先到,蓝衣飘飘,纸扇轻摇,一人走了进来。狭长的凤目,性感的朱唇,挺直的鼻梁,细不尽风流样,却尽数表现在这男子身上,真是星光璀璨,顾盼生辉。
两人双目相视,都暗自为各人之风流气韵所折服。将傅梓鸣引入内厅,韩余道:“在下姓韩名余,不才唯宝斋楼主,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傅梓鸣。王乐及药铺掌柜乃吾父。”见其开诚布公,傅梓鸣也一派坦言。
“哦?原来是傅兄,幸会幸会!贵店的药丸,可是享誉全国啊。”韩余笑道,“岂不知傅兄也是好书画之人?我这楼里藏品甚多,有前吴国大师秦怡的青竹,还有前岳国孔方之的仕女图,你看正中庭上那幅,正是我楼里的镇楼之宝:宛花。相传为前岳国皇帝为其深爱女子所作。不知傅兄以为如何?”
看着那幅‘宛花’,傅梓鸣眼神一沉,却道,“我只想买临风之作。”
韩余没想到他如此执着于临风的画作,要知道这个临风,到目前为之,据他所知也只出有两幅作品,且两幅都在他楼内,尚未卖出,而这傅梓鸣又如何得知。只有一个原因,于是韩余问道,“傅兄是否与临风相识?为何执着于他的画作?”
眼神微柔,傅梓鸣答:“我仰慕她已久,很喜欢她的作品。”
看着那泛着柔光的双眼,韩余只觉有些刺眼,便道:“听君一说,自是了解他,不知临风为何样人士?竟深得傅兄如此倾慕。”这么说,他却心想,那幅“雪梅”,作画风格不拘一格,超脱于现世画风,可谓自成一派,他也很是喜欢,很喜欢那幅画中体现的梅之铮铮傲骨,想着不知是怎样的人才可画出这种神色俱佳之作,也不由心生结识之意。心下决定,对于“雪梅”,他断不会卖出。
而傅梓鸣却不想多说关于临风之事,只回道:“临风其人我不便多说,还望见谅。”他和傅掌柜其实早已知晓林宇的女儿之身,也看出他们的易容之术,只是不点破。作为一个资深医者,对男女体态他们可是一看便明了的,却不知易容下遮掩的是如何姿色。他只想等着哪天小林亲口对他直言。
他那天晚上听了林宇的心意之后,眼看她匆匆离去,不忍阻拦,却不由自主地走近了林宇的房间。
“咦,姐姐画的不是傅公子么?”房外的他,听到小航这句话,心里一喜,暗道原来小林心里真的有他,又惊异于她居然还会画画。却又听林宇道:“拿去卖了。”傅梓鸣顿时心里一紧,闷气便生,直想冲进去把这丫头给收拾一下。回到卧房,他便决定,还要好好了解她的一切。于是第二日,便悄悄跟踪了小航,一道来到唯宝斋。
接过执事手里的“月下独奏”,韩余仔细端详,心下暗赞:他的画,又一次带给他巨大的惊奇,这次的意境与上次截然不同,人物粗中有细,色彩也更丰富。却不知他如何调配这些颜料。韩余看着画上的抚琴之人,再看眼前这男子,作为一代画师的他,隐约明白了画中之人与傅梓鸣的关系,也不恼其对临风之事的缄默,笑道:“既然傅公子如此喜好临风之作,这幅‘月下独奏’,就三百两白银卖与公子了。只是,那幅‘雪梅’恕不出卖,还请公子见谅。”
见韩余态度坚决,傅梓鸣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想小林的作品得人如此欣赏,也应该为她高兴吧;既然作画是她的兴趣,就不该遮掩了她的光芒;只是,为何心中隐隐略有不安。
于是他付了银票,小心接过画卷,道谢后转身离去。
看着那白衣男子远去的背影,韩余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兴味意长:“临风,我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呢。”
'9 楼' Posted:2008…11…16 21:04|
water82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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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赴约
听了小航的回叙,林宇不由喜上眉梢,不想她的作品这么快就得到了当世著名画楼——唯宝斋楼主的肯定。看来凭己之力,以后畅游天下的心愿是指日可待了!
惊喜之余,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邀约。
可她却不知,唯宝斋的楼主却是那当朝有名的风流才子——韩余。
韩余,前三国之吴国人,前朝为翰林世家。其父韩植乃一代鸿儒,深受三国学士拥戴。吴国灭后,元帝为笼络各方学士,便让两个儿子拜韩植为师。于是,韩余也就成了元帝两子的伴读。七岁便会吟诗作赋,而他第一次开口歌颂的正是梅。自弱冠以后,其书画又渐闻名于世。后被景帝钦点为状元,一时风光无限,前程似锦。这年青才俊,才双十年华,生得一副迷死人不偿命之面孔,传闻其风流多情,又尚未娶妻,惹得运京城里各小姐芳心暗许。而此人喜流连于花坊之间,又常为烟花女题诗赋词,故颇受各烟花女们的拥戴,运京各大妓院也都向他开着绿灯。
天下两大文化娱乐中心,一是京都运京;二是江南的吴国旧都南齐。都说运京何处最销魂,竟在东城花雨坊,而坊中最出名者当属翠微阁。
韩余第一次与林宇的邀约,正是在这运京第一名妓院——翠微阁。
都说女大十八变,林宇望着镜中日渐变化的脸,心中不由得隐隐担忧。看着这张脸,可以想象以后会是如何的倾国绝色,但自古红颜多薄命,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自己生得平凡。
因去的是闻名的妓院,林宇并不想对脸部做易容,换上男子的青衫,腰带白玉佩,挽起一束长发,用白色发带在头上寄了一个结,拿起一根玉钗,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将其斜插于发结中。铜镜中立现一风度翩翩俏公子是也。
翠微阁之所以出名,不仅仅凭其旗下的七大美姬,还在于其一流的服务和让人不得不服的高姿态。故而,京城人士想要去翠微阁享受却也绝非易事。
林宇刚立于阁院门口,便有一妙龄女应侍上前招呼,看到林宇,她不由呆愣了半晌,却见是生客,便先把林宇带到了大厅中,用一种有青花印记的茶杯给她上茶,随问了她的名讳,有否熟人相引。林宇答:“鄙人临风,唯宝斋楼主相约于此。”应侍听罢,遂又将她引至二楼的青花阁。刚近阁外,便听阁内隐隐传来一女子的娇笑之声。林宇整了整衣角,随着应侍踏步走了进去。
阁内,一男子衣着淡紫长衫,上绣银色细菊,腰佩碧玉,一双凤眼潋滟,修长的手指轻握纸扇,薄唇微翘,含笑间情挑身边的女子。应侍报了林宇的名,便径自离去。只见那男子懒懒地抬眼,却在看到林宇之后闪过一丝惊艳。
“好俊的公子啊!”那妖娆女子毫不掩饰地看着林宇,轻笑道,“怕是那号称冼国第一美男的昱王也要自愧不如了。呵呵。”
经此一说,那男子眼眉一挑,嗔道,“哎,婉娘真是薄幸,见了新人忘旧人。上次对昱王是念念不忘,这次又对我家临兄频送秋波,怕是早把我这老相好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
婉娘见状,忙收回目光,帮林宇和男子沏了茶,“韩公子真会说笑。奴家再忘也不会忘了公子呀。”说罢便悄然退下。只留林宇和那男子二人在阁中。
男子目光紧盯着她,从上至下扫了她全身,看得她直发毛,便见他起身一躬,道:“在下韩余,久慕临兄才华。故相约翠微阁一叙,今日一见,却不想临兄如此年轻,真叹一代英雄出少年啊。来,临兄请坐。”
一听到韩余这名号,令林宇心里一震,早已听闻他的举世才华和风流艳事,一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不易容,却只能赔笑道,“原来是韩侍郎,真是幸会。在下拙劣之作,又何幸能得韩大人赏识。”
看着林宇这一笑,韩余顿觉万花失色,不由呆了一下,愣了数秒才恢复。遂微笑着将她引至他身旁,她依言坐下。
轻摇纸扇,感觉阵阵清风伴着淡淡茉莉香拂面而来,他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在林宇耳边响起:“想必临兄也是第一次来这翠微阁吧?”她点头。
他复又笑道:“这翠微阁,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第一次来此,应侍见你是生客,便要先打茶座。所谓打茶座,即是将你带至大厅内,用一种有青花印记的小茶杯给你上茶。此时会有人拿来一本‘菜谱’,上面画有翠微阁内所有待召女子,若有中意者,而那女子亦愿意,则示意管事姨娘另换一只精致茶杯,泡好茶亲手捧给你。如女子不愿意和你交往,你就必须另觅他人。打过茶座,有了相好,以后才可随时光顾这翠微阁。”韩余见林宇听得兴味勃勃,啜了口茶,又继续道:“第二步叫出场,场分酒场、戏场、游场。你若有了相好的女子,可以在京城内的各大饭庄、酒楼、戏院、庄园、游船叫她来作陪。”
“天,这就是所谓的三陪服务!”林宇惊叹道。
“三陪?”
看着韩余那不解却又邪笑的眼神,她解释道:“三陪就是:陪吃、陪喝、陪玩。”
“恩,临兄这说法还真是贴切。”他满面笑容地看着她,“最后就是吃花酒。若你与阁中女子熟识之后,可在阁中摆酒宴客,吃了花酒后,算是正式与其结欢好之喜,你才可留宿翠微阁。若想独包那相好的女子,则以后该女的所有吃、穿、玩花费及下人的安置费用均由你一人承担。若你包的是一名未开苞的雏儿,那花费可就更多了。”
林宇恍然一叹,“原来这就是翠微阁‘纸醉金迷’的生活。”不禁问道:“不知韩兄在这里又包了多少女子?”
“呵呵,”似乎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之意,又或不想让她误会,韩余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只是为这的‘菜谱’填画而已,因为帮了他们把这里的女子画到‘菜谱’里去,我就跟她们很熟识了。平日也偶尔叫她们出过局,至于留宿,却是没有的。”
“恩。”她点点头,看来外传这韩余常流连于花丛间,是有点夸大了,复道:“俗话说:‘美酒虽好,却不可贪杯’,这翠微阁的软香如玉,虽诱人,如果流连忘返,深陷其中,就会消磨人的志气。记得我师傅曾对我说,前三国时期,动乱不堪,他曾孤身夜泊岳国都城内的秦淮河,却看那班官僚还醉生梦死,在河畔与烟花女玩乐。当时,他听到烟花女唱着岳王作的《梦宛花》,不禁感慨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梦宛花》’。”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梦宛花》’”默默念着诗句,韩余的眼神先是惊诧,诧的是看她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地;后又渐转深沉,暗暗深思是怎样的境遇,造就了她少年老成,忧国忧民的个性,深深看着林宇,道,“不想君如此年轻,却对世事有如此深刻见地,实令我敬佩。不知临兄师尊是谁?临兄多大年纪?家住哪里?”
林宇轻茗了一口茶,暗想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太多的好,复编道:“我是个孤儿,从小为师傅收养,隐居于某山中。如今师傅已仙逝……”说到此她眼神黯淡下来,目光飘渺,直视远方,仿佛看到了师傅在世时的音容笑貌。韩余见她伤神,不由为她添了茶。停了停,复道:“我则与两个师弟四处漂泊。今年十四有余,到运京逗留已有数月,偶尔卖画,只为挣些盘缠。”
“才十四啊!那我以后叫临弟可好?”听了临风说他仍独身,韩余喜道。
林宇觉得她从前世母亲那学来的演技已经很不错了,可这家伙怎么会一脸喜像,总该表现出同情她这可怜的四处漂泊的孤儿的神情吧,她瞪了他一眼,纳闷地点了点头。这无意的一瞪,在韩余眼里看的却是万种风情,按下内心的躁动,韩余道:“以临弟才学,又为何不考取功名?宁愿深藏于市井之中?”
“我不喜朝堂上的纷争,很羡慕师傅的逍遥,如今这漂泊生活,我很享受。”林宇笑答。
看着她的笑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药香,韩余又一次愣了神,看到她头上的玉钗,心中顿时一颤。又似无意地扫了一下林宇的颈部,看到那明显的喉结,不由大叹,内心直喊:“天!难道我真的要为这男子所迷了?我爱的是女人,绝对没有断袖之癖!”
似乎为了验证心中所想,韩余叫来了婉娘,接过婉娘呈上的一本精致的银色“菜谱”,却亲自为林宇介绍:“翠微阁的‘菜谱’是分等级的,就像这里的女子也分等级一样。等级不同的女子相貌会画在不同的‘菜谱’里。而翠微阁里最出名的七大美姬则画在这本银色‘菜谱’中。”说着把“菜谱”翻开道:“临兄可有听闻这七大美姬?”见她摇头,他得意一笑:“七大美姬,即是梅、兰、竹、菊、莲、丹、鹤。这七位美人,除了丹姬已被司马大学士独包,其他六位,虽听闻相好甚多,却都未曾有留宿过客人。她们之所以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