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未婚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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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了?
傅文康十分震惊自己竟然无时无刻不想到林语萱,就连跟最要好的哥儿们见面,自己也心神不宁。
“怎么了?文康,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伍逸森关心的注视着好哥儿们。
“有吗?”他尴尬的笑了笑,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
“该不是雪莉又追来了吧?”
伍逸森口中的雪莉是一个不断倒追传文康的女子。
传文康早就表明心意,甚至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她,可是她始终不予理会;更可怕的是,她彷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誓言一定要传文康当她的老公。
“别跟我提她!”
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烦雪莉,一个林语萱已够令他头痛的了……天哪~~他怎么又想起她了?
为了让自己不再想到她,他赶紧转了个话题。
“你怎么会突然来到台湾?”傅文康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特地来把美眉的吧?”
“如果我可以这么好命就好了。”伍逸森叹了口气道:“我是临危受命而来的。”
“什么意思?”
“我的顶头上司史帝夫,他要我来台湾寻找他女儿的下落。”
“他有女儿?”据他所知,史帝夫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孤独老人。
“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呢!”
“这倒是新闻。”
“不只是新闻,而且还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伍逸森好奇的打量他道:“别谈史帝夫的家务事了,说说你这次假期过得如何?”
“还好。”
“有没有艳遇?我听说台湾女子现在很OPEN,而且对外国来的男人很有兴趣,应该有不少女子拜倒在你的西装裤脚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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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我不否认。”像林语萱就是一个例子,0PEN到去介入别人的婚姻。
“传言是真的?有多OPEN?你都在哪儿遇见这些美眉?PUB?”
“什么美眉?!我一个也没遇到,而且我来这里是想放松,让自己度个假,我才不去那些嘈杂的地方。”
“嗟!那刚才你还说得煞有介事似的。”伍逸森取笑道。
傅文康喝了口啤酒,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一个女人她介入了别人的婚姻,你会如何看待她?”
“以平常心看待罗!”伍逸森一副没什么的口吻说:“婚姻这档事本来就没个准,反正合则聚,不合则分……”
“但是如果没有第三者,婚姻本来不会破裂。”
“我知道你父母的婚姻让你心里存有很大的阴影,但有时一个婚姻会有问题,不一定是有了第三者,所以你不能太主观。”伍逸森中肯的说。
他真的是太主观了吗?
但如果没有第三者,他父母就不会离异,他的母亲也就不会死,他也不会有个残缺的童年……
总之,这不是主观,而是他惨痛的经验。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我认识了一个女子,她──”
“她是谁?你的新欢?”
“呿!什么新欢?!她是我的房东。”
“老太婆一个?”对伍逸森而言,房东一定是年纪大的人。
“才不是,她年纪很轻。”
“你喜欢她?”伍逸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呃──”他差点被喝下的啤酒呛到。“你别胡说!她已经有情人了。该死的是,她的情人是个有妇之夫;更可恶的是,她执迷不悟,为了那个男人可以忍气吞声,承受所有委屈!”
“噗!”伍逸森将口中的啤酒喷了出来。“你对她好像很不满?”
“没错!她是一个蠢得不得了的女人!”他气愤填膺。
“你喜欢她?”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介入别人婚姻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可见她一定很爱她的情人,要不她怎么会对你这个多金的大帅哥视若无睹。
闻言,傅文康更气愤难平。
他也想不懂那个男人有什么魅力,竟可以让林语萱为他死心塌地。
“不提她了,这种女人不值得我们去操心!”他举杯一口仰尽。
“我哪会操心,是你在操心吧?”伍逸森讥诮地看着他。“你真的不喜欢那个女人?”
“她只是我的房东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他心中出现了令他震惊的另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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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康,你知道我们认识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在我面前提到女人,真的是第一次喔!很难得!”伍逸森啧啧称奇。
“真的是第一次吗?”他竟把第一次给了那个女人!
“我好想看看你的房东,这真的太神奇了~~”
伍逸森越来越好奇,到底是哪种女人可以让傅文康如此在意?
“是你发神经吧?!那种女人根本下值得去关心,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好,喝个痛快。”
奇怪!
明明喝了很多酒,为什么他的脑子还是这么清醒?
传文康震惊地看见窗外已经快天亮了,但他却不想回房间去睡觉,只因林语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整个晚上!
可恶!她为什么可以放荡到这种程度?
她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等了她一个晚上!他是吃错药了吗?
她爱跟谁在一起过夜干他屁事!
但他就是越想越气愤,胸腔内的怒火像积满能量的火山,随时要爆发出来。
不!他八成中了邪,不该是这样的!
他要去睡一觉,也许睡醒了,他就会恢复正常一口。
可是当他才走上楼,便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
她回来了!
终于舍得离开那个男人一了!
管她的!他现在要去睡觉……
但他的双脚却跟他唱反调,不朝房间走而是走下楼去。
即使妹妹一整晚病情都很稳定,但是只要想到医生刚刚巡房时对她说的话,林语萱的眼前就是一片模糊。
林小姐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如果她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尽量满足地……
每次听到类似这样的话,就让她心惊胆跳。
“你回来了啊?”
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她连忙抬起一只手,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
“你径常整个晚上不回家吗?”
虽然傅文康的声音平板冷淡,不带任何感情,但不知怎地,林语萱却觉得他好像在压抑着强烈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莫名其妙不回家,会让人替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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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他就想一拳打昏自己,谁会为她担心?
他吗?
见鬼了!
他马上越描越黑地解释道:“我没什么其它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必须相互关心一下,你不回来至少也打个电话,免得我像个傻瓜一样──”
一见到林语萱那双茫然不解的双眸,傅文康马上住了口。
等她一整晚已够像个傻瓜了,现在的他更像傻瓜!
人家去跟情人情意绵绵,他操心个什么劲儿?
“一样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做错了什么?
“跑去报警。”他继续嘲讽地说:“我也不是要你对我交代什么,但这是基本的礼貌,你懂不懂?爱上一个有妇之夫让你完全失去理智了吗?”
失去理智的人是他吧?
林语萱仍只是怔忙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傅文康始料未及的攻击,令她震惊得无法替自己辩护。
她好疲惫,竟然会觉得他好像一个愤怒的丈夫,在责问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
丈夫?
妻子?
她真的是胡涂了,怎么会想到这个?
她抖落一整个晚上昏沉沉的痛苦和绝望感,试图让自己的头脑和思路清楚一些,准备唤回她的防护罩。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凭什么用这种责备的口气盘问她的行踪!
“我不用回答你!”
她的愤怒是她最佳的防卫!
“这是我家耶,而且我是个成年人,就算我想整个晚上待在外面,也是我的事,不关任何人……包括你内在!”
她火大了!
但他更火大!
“你倒说得振振有词。”他咆哮地道:“也许你彻夜未归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当你跟别人的老公甜甜蜜蜜在一起时,那个太太可能流了一整夜的泪。”
他不屑的语气含林语萱快气疯了!
她是在医院陪妹妹,而他竟把她想得那么不堪!
“也许你快活了一夜,但显然他今天早上就迫不及待地甩掉了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在玩弄你而已!”
面对他一而再的指责,她已完全失去了自制,情绪更是汹涌澎湃,令她忍不住愤恨地大叫出声。
“你够了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批判我、谴责我?”
她猛地感觉到泪水正刺激着她的眼睛,知道如果自己如果不恢复自制,她会完全崩溃。
这是她目前最不想面对的事。
她需要宁静、独处、睡眠……她的神经紧绷,全身十分紧张……
她想要开口对他尖叫,一直尖叫到一切都消失……不再有痛苦、愤怒、怨恨、苦闷,什么都没有。
“你还不觉悟吗?明明不值得,你却还沉沦。”
傅文康尖锐地质问道:“你就这么傻吗?明知道他欺骗了另一个人跟你在一起,而那个人会经是他发誓要爱她一辈子的女人;说不定有一天他也会欺骗你,你的下场会比那个女人更惨,你不怕吗?”
该死!他干么对她说这么多话?
雨宣跟嘉良的爱情也不容让他这样诬蔑!
林语萱想开口辩驳,但一阵昏眩让她几乎我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没有力气跟他抗争,因为她必须保有最后一丝精力,陪伴妹妹,而不是浪费在一个对她不了解,只会不断误解她的男人身上。
“你乌什么要管我?”她声音嘶哑地问。
傅文康绷起冷冷的脸。
对啊,他干么管她呢?
“我不是要管你,我只是在为你担心──”他蓦地住口。
SHIT!他在说什么?
他担心她?
可笑到了极点!
当她正跟她的情人情意绵绵时,他担心她做什么?
他是吃太撑了吗?
林语萱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看着他。
他在担心她?
这真荒谬……也不可能!
“我不相信……”她直觉地否认。
“是,我他不柑信,我刚才只是胡说八道,你的事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像个负气的小孩大步地走出大门。
林语萱对他的反应完全没办法思考,直到听见大门“砰”地发出巨响,她那迟缓阻塞的思路才慢慢恢愎正常运转。
为什么他用轻蔑又粗暴的言语攻击她之后,却说出他关心她这样的话?
他轻视她!
但他也担心她!
她的喉头涌上一阵酸楚,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点微弱的依靠。
这样的情绪起伏绝对不是因为傅文康,而是自己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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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因为自己太脆弱了,所以刚才她才任由他的斥责像一记记拳头落在她身上。
但他的斥责……大部分并不是冲着她,反而像是在为她叫屈一样!
天哪!她到底怎么了?她疲倦地自问。
为什么自己会不生他的气,还替他找借口呢?
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已不稳到了危险的地步,不禁震惊得打了个寒颤。
不必在乎他有什么反应……她不断告诉自己。真的不必在乎他……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在乎,远比他更重要的……
伍逸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猛灌啤酒的哥儿们。
“别告诉我昨晚你还喝不够,所以今天一大早又跑来找我续摊!”他开着玩笑,试着让气氛变轻松些。
他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才会使得一向自制力很强的傅文康变得如此失控。
“可恶!”他掐扁手中的空啤酒瓶。
“你很生气厚?”伍逸森打趣的说,
“生气?哼!我才不会为了一个蠢女人生气,不值得!”他愤愤不平的说。
“是厚~~”伍逸森斜睨着他,好想拿面镜子给他看。“你说的蠢女人是谁啊?”
“就是那个笨蛋!”他哼道。
“你的房东?”他几乎一猜就中。
“除了她还自有谁比她更蠢?!明知道那个男人不会给她幸福,她却还是执迷不悟!”傅文康越说越激动。
“那个男人不能给她幸福,那谁可以呢?”伍逸森故作沉思状。“谁都可以啰?”他在引君入瓮。
“当然。”回答太迅速令傅文康后悔莫及。
“真的?”
“你……你也可以。”他转得很硬。
“我?”伍逸森指指自己的鼻尖。“你真的这么认为?”
“没错。”他还在ㄍㄧㄥ。
“那拿来!”伍逸森把手伸向他。
“拿什么?”他想了一下,拿了一罐啤酒给他,却遭退还。
“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你的住址。”
“你要住址做什么?”
“追你的俏房东啊!”伍逸森戏谑地道:“也许我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我正是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
“你才不是!”他越听越觉刺耳。
“你吃醋了?”
明知不可捋虎须,但是难得见到好哥儿们失控,伍逸森忍不住促狭道:“难不成你爱上了她?”
“见你的大头鬼!我怎么可能爱上她?!”
嘴里虽极力否认,但伍逸森的话却给了他心头重重一击。
不!他怎么可能爱上林语萱?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有可能爱上她,唯独他就是不可能!
“我说对了吗?”
语毕,迎面就被扔了一罐啤酒,幸亏武逸森反应够快,赶紧接住,才没被K中。
“你说错话了,罚你喝十罐!”
傅文康又朝他连续扔了好几罐啤酒。
天哪~~他只不过才说错了一句话,就惨遭如此悲惨的惩罚。
十罐啤酒空腹喝,不伤肝伤胃,也会喝出个啤酒肚。
但如果他说对了呢?那他不是白喝了?他今天是犯什么衰?伍逸森暗暗呻吟着。
第六章
接到医院紧急通知,林语萱几乎是马上赶到医院。
然而,她还是迟了一步。
她甚至连妹妹的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
林雨宣香消玉殒。
下午时光早已转成傍晚,而傍晚又转成黑夜。
即使刘嘉良的手搁在林语萱肩上,给她一点力量,但是失去妹妹的伤痛已将她狠狠打倒。
虽然知道妹妹已经离她而去,但她仍然紧紧的拥抱着她,让自己一直抑制住的泪水宣泄出来。
“语萱,别哭了,雨宣她会难过的,欢喜的送她走,让她了无牵挂,她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快乐和幸福。”刘嘉良超然的鼓励她。
“我不哭,我真的不哭。”但她的泪水就像决了堤无法止住。
“语萱,雨宣走得很安详,她从病痛中解脱了,她在笑,你看看。”刘嘉良温柔地道。
林语萱含着泪注视妹妹的遗容,果然在她的唇角见到一抹微笑,彷佛叫她要安心。
也许天人永隔是悲伤的,但是可以从病痛的折磨中解脱,她应该要为妹妹开心。
“我出去办一些手续,顺便跟殡葬社的工作人员商讨一些要处理的事项,你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吗?”刘嘉良不放心的问。
“你不必胆心我,我想多陪陪雨宣。”她轻声回答。
刘嘉良点点头,静静地离去。
后来林语萱不知道自己待在妹妹身边多久,也不记得对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说太多话,导致喉咙部痛了……
“语萱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也不知道刘嘉良何时又返回她身边,她整个人全都麻痹了。
明知道妹妹已经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完全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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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必须要做一些安排……至少为妹妹做一些事……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像个幽魂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做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法做。
自从她们父亲抛弃了她们姐妹俩后,她们就一直相依为命……但现在……她的妹妹死了,这世上与她最亲的妹妹……真的已经死了!
当她学着去面对这残酷的事费时,她开始激烈地颤抖,因为震惊和失落而觉得反胃……
此刻电话响起,但她没有埋会。
她现在只想跟自己的记清和悲伤独处……
她强迫自己洗个热水澡,然后她发现自己累得不想穿衣服,只套上一件浴袍。
这时她记起在医院时刘嘉良给她的一个袋子,是雨宣要给她的。
她打开袋子,里面有两个礼盒。一大一小,还有一封信,信是写给她的她双手颤抖的将信打开──
姐:
请不要难过,死亡是我解脱痛苦的最好方法。虽然我很舍不得离开你,但是上天要做这样的安排,我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从小到大,你是我的依靠,即使妈妈很早就离开了我们,即使爸爸他不在我们身边,但是因为有你,我从来也不觉得狐独。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疼爱,如果下辈子我可以选择,我希望可以再当你的妹妹。
盒子里有一件新娘礼服,是我对你的祝福,耽误了你的婚事,不好意思。你要当个漂亮的新娘子,也算替我圆梦。
另一个盒予是我要送给爸爸的,是一支表,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为了替我们买过年的新衣服,他典当了他的表;所以我相信他不是故意遗弃我们的,而是他忘了与我们约定的时间。
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们的,请你替我把这支表送他,算是我留给他的小小纪念。
最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要当个圣诞节的新娘喔!
当林语萱看到妹妹送给她的新娘礼服、送给父亲的手表,悲伤之情淹没了她。
“不……不……不……”她痛苦地大叫。
沉浸在悲隔之中,她没有听见任何声响,直到傅文康在房门口出现,她才记起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出了什么事?”
傅文康注视着泪流满面的她,心中突然感到莫名的揪疼。
“我……”妹妹两个字被泪水梗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死了………”
“死了?”傅文康怔了怔,看着床上的新娘礼服和男人的手表,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他的心头。
“怎么死的?”他的心跳加快,兴奋多过好奇。
“癌症……”她悲伤得无法细想,只当他指的是她妹妹过世的事,哭泣地道:“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