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大官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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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区长。”白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开工那天,文物局的同志说,要是施工中挖出了古旧东西,通知他一声。他们连续几次断桩,是不是打在了清朝古墓上?”
“哈……”听了白雪的话,人们哄堂大笑了。
孙区长听了,没有笑,却频频地点起了头。
㊣第131章、神虎现世
在一片新开的地基上,打桩机默默地耸立着。
附近,出现了一个深坑。
十几个民工,正在朝着断桩的土层挖掘下去。
正挖着,孙区长的吉普车开了过来。
“深度到没到?”孙区长下了车,走上前来。
“快了。”那位正在观察坑底的项目经理站起来,用手朝下面指了指,“你看,都出水了。”
“喂,有东西!”一位民工在下面喊了起来。
“注意……慢慢地挖。”项目经理提示着,“一定是个文物。”
坑底,一锹一锹的泥土被铲走了,一尊石头雕像慢慢现出了轮廓。
“经理,是一只老虎!”
“什么?老虎?”项目经理想了想,立即挥起手,大喊一声:“吊车!”
守候在一旁的吊车立刻启动了。
随着机器的轰鸣,坑底的雕像慢慢被提了上来。
“啊,神虎!”孙区长看到这儿,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博物馆静静的陈列室里,一尊美丽的“神虎”雕像被放置在中心位置。
在庾明、孙区长陪同下,台湾张先生与崔秘书走进了陈列室。
贵客临门,工作人员将陈列室的大灯打亮了。
灯光照耀下,精美的“石虎”显得威风、庄严,充满了神秘的风采。
张先生看到“石虎”,眼睛一亮,急急地走上前去。
他伸出颤抖的手,仔细地摸索着石虎身上精致的花纹,眼睛里渗出了激动的热泪。
“岳祖在上,后辈有礼了!”张先生看着看着,突然后退几步;接下来,卟通一跪,拜倒在地了。
一见此状,庾明与孙区长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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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秘书却像是早有准备。她从兜里掏出一柱香,点燃之后,摆放在“石虎”像前。
在袅袅的烟火里,张先生对着石虎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张先生,,你称‘石虎’为岳祖;又恭恭敬敬地行了参拜大礼,这是否……与你寻祖有关?”张先生礼毕,庾明开口便问
“是啊……”张先生恭敬地看了看面前的“石虎”,点了点头,“庾总,蓟原是一座因煤而兴的城市。你和孙区长在此为官,对煤矿的开发史,想必是了如指掌了。”
“了如指掌谈不上,知道个大概吧。”孙区长谦虚地说,“昨天,文协主席给我讲了神虎指路的传奇故事。不知道张先生可曾听过?”
“呵呵,‘神虎指路’。可不是什么传奇故事。”
“莫非……确有此事?”庾明听了,睁大了眼睛。
“唉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张先生感慨了一声,“这事儿,是岳父大人亲身经历,临故时亲口讲给我听的。那是在上个世纪初,1901年,嗯,是光绪二十七年的事儿啦……”
接着,张先生在众人央求下,一字一句,讲起一段尘封百年的往事来──
天下了大雪。雪花飘舞得密匝匝的,瞬息间便遮起了眼前的山林。天地间白茫茫连成一片,懵懵的他一下子迷失了方向,分不清哪儿是前进的目标?哪儿是回去的小路了?
雪片慢慢盖过了脚面,点点足迹被掩埋在厚厚雪被里。瞅一瞅毫无人迹的荒郊,他心中不免恐惧起来,行走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下了。
唉,要不是皇宫里逼得紧,他才不会冒着风雪严寒,来这关东大山里采药呢!
皇帝病危了。太监传出了皇上御旨,令梅家十天之内,配齐救驾的御方。现在,药方俱全,只差一颗老人参了。
依母亲的意思,弄一根家参凑合一下吧!可是,父亲不允许。“皇帝临危向梅家讨药,是对我们的信任。这种贡药,哪能掺入杂方呢!”
“呜──”他正叹息着父亲的迂腐,—阵低低的吼声传了过来。他心里一惊,不由地乱想了:哪儿来的吼声?莫不是遇到了老虎?!
不会吧?老虎一般都是黄昏时辰出现的。这大雪天……
然而,又是“呜──”的一声;接着,他腿一软,吓得抖动起来……
一只斑斓猛虎,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完了!他大呼一声,顺势举起了手中扁担。他知道,老虎在此时出现,定是饥饿难忍了。自己这副身体,正是它的一餐美味啊!
可是,用一只扁担对付一只猛虎,谈何容易!
正在惊颤之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只老虎并没有朝他扑过来,却温顺地在他面前趴下了。它那一声声“呜──呜──”的吼叫,似乎没有恶意,倒显出了几分痛苦……
哦!这是一只病虎……
行医多年的他,习惯地睁开眼睛朝老虎看去。他看到老虎嘴里插了一个东西:一根尖利的柞木树棒,不知道怎么刺入了它的咽喉……
这只虎,是在向他求助呢。
他扔下扁担,伸手就要去拔那根木棒。可是,一看那血喷的虎口、尖尖的厉齿,他的手即刻缩了回来。这病痛中的虎,倒不至于加害于他。可是,如果它疼痛难忍,将嘴一闭,他的胳膊必然要被咬断……
叮铃……扁担扔地的清脆铃声提醒了他。他看到了扁担勾上圆圆的铁环。
有了!他急中生智,将铁环取下,卡入了虎口。然后,将手从环中伸入虎嘴,拔出木棒,敷上药,又把那只手从虎嘴里缩了回来。
“嘿嘿……”他拍了拍老虎的前额,“我救了你,你不会吃我了吧!”
老虎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感谢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它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转过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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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庄重地看了看他,然后扬起前爪,往路旁密林处一指……厚厚雪被上,突然闪出了一条红线绳……
老人参!?他的眼睛一亮,撒开脚丫子朝着那根红线绳奔跑过去。
孙家人祖祖辈辈,几乎踏破了关东大地,从未觅见过这山中的宝物,今天,难道……
他顺着红线绳闪过的地方俯下了身子,扒开雪堆一看,枯黄的参叶显露出来……他掏了手铲,刚刚要挖掘开去,此时,天上却‘轰隆’一声霹雳,接着,大地猛然间裂开一道缝,一片片乌黑闪亮的煤层似一道道金光,映入了他的眼帘。
苍天保佑!我发现煤矿了!他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呼喊起来
他转开身子,想要谢谢那只老虎。然而,纷纷扬扬的大雪里,老虎早已无影无踪了。
“谢神虎恩典!”他恭敬地喊了一声,朝着漫天的大雪,拜倒下去。
“张先生,这位采参人,就是你岳父?”孙区长听得入了神,张口便问。
“是啊。”张先生点点头,“当时,岳父一家还是皇宫里信任的药商呢!”
“从那以后,他就弃医开矿了?”
“是啊,当时,开矿之初,岳父一家拿出了行医多年的积蓄。嗯,为了得到官方恩准,光是报效银就上交了一万两。岳父将开发煤矿的申请交到奉天将军增琪处,增琪又专呈光绪、慈禧,几经周折,开矿的事儿才被允许了。可惜呀,当时清政府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矿产。不到几年工夫,煤矿就被日本人侵吞了。岳父据理抗争,最后也没能把矿产夺回来。”
“那……张先生,听取口音你是山东人,怎么与蓟原扯上亲了呢?”
“哦,这也是缘分吧。”张先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岳父的煤矿开起来之后,一时找不到销路,光靠市民做饭取暖,煤炭销量不大。两年时间,库存煤炭就堆成了山。恰巧,这时,我父亲经营的煤炭公司缺少货源,就派我来东北寻找。我在奉天听到蓟原开矿的消息,就赶来考察,一看,这都是上等好煤呀!于是,我把身上带的几万银元全部交给岳父大人,订购了所有积压的煤炭。为了减少运输成本,我通过商场朋友关系,将这些煤炭就近销往滨海、长白、唐山几家大型炼铁厂,蓟原煤的质量一下子创出了牌子。特别是辽宁本溪冶炼所用蓟原煤炼出了“人参铁”之后,蓟原煤就成了公认的精煤,矿上生意兴隆起来,煤炭产量竟供不应求了。大概是岳父看中了我的精明,就将他的小女儿嫁给我为妻,指望我将来能接替他的事业。可惜,时局动荡……我们一家,妻离子散,隔岸相望,一别就是几十年啊……”说到这儿,老人家禁不住哭泣起来。
“好了,张先生。看来,你老人家年轻时就精明过人呀!嗯,听白雪说,你就要与失散多年的女儿团圆了,这应当庆贺才是啊。”庾明劝慰了一句,“今天,我和孙区长在这儿,你看,你还需要本政府为你做什么吗?”
“这次‘棚改’,卧地沟人是最大的受益者。老朽别无所求了。”张先生说罢,拱了拱手。“岳父大人开矿,只送了卧地沟人一个饭碗,却没让大家住上好房子。现在,卧地沟人住进高楼,岳父若是地下有灵,也会为此事高兴的。”
“张先生,有什么话请直讲,不必客气。”孙区长再次恳求。
“既然区长执意要问,老朽就直言了。”张先生想了想,“嗯,我听说,目前,尚有几十户困难百姓拿不出扩大面积款,正为上楼发愁呢!”
“确实是这样。”孙区长坦率地承认了此事,“不过,昨天,在庾总关照下,总工会已经申请了10万贴息贷款,解决这部分人的燃眉之急了。”
“是吗?”张先生听到这儿,感激地看了看庾明,“庾总,你虽然人在商场,却深知民众之苦,能于雪中送炭,老朽敬佩之至。嗯,为了表示一点儿心意,老朽决定,为卧地沟‘棚改’捐款50万元。”
“谢谢了。”庾明乘势引导起来,“实际上,我们搞‘棚改’,不过是先改善一下大家的居住条件。为长久计,还是要让他们有业可就,过上安定的日子。张先生不是说要在此投资办厂吗?这是及卧地沟子孙后代善事啊!”
“不瞒二位,老朽也早有此意。可是,我们拟投产的BOPP产品,需要大量的聚乙烯和聚丙烯原料。所以,我的投资,要依附一个中央政府的大乙烯项目……”张先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老先生说的,可是那个百万吨乙烯项目?”庾明听到这儿,不由地问道。
“是啊。”
“老先生,这真是太巧了。” 庾明高兴地告诉他,“今天,国务院已经正式批准,这个项目将在蓟原建设。”
“是吗?”张先生一听,兴奋地站立起来,“请问,你们是不是拿到了核准文件?”
“张先生,请看……”庾明使了个眼色,孙区长立刻从公文包里抽出一纸文件递了过去,说:“张先生,这是北京刚刚发来的。”
“嗯……原来如此啊!”张先生戴上花镜,认真地看了一遍文件;接着,又高兴地吩咐崔秘书:“立刻电告台北企划部,让他们组成专家考察团,来北辽市考察投资事宜。”
等庾明和孙区长离开之后,张先生似是意犹未尽,对着崔秘书感慨了一声:当年神虎指路,让岳父大人发现了蓟原这个大煤田;今日石虎现身;是福兆降临。我想,蓟原这地方,一定会有贵人出现喽!”
㊣第132章、新墙裂了缝
季工和老拐站在一间新屋子里,正指挥民工们安装暖气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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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季,你看这图纸……”老拐举起手里的图纸,问季工,“这是卫生间吧?”
“是啊。”季工看着,肯定地点起了头。
“这里面……怎么画上暖气片了?”
“嗨,这是庾总特别关照的。”季工告诉他,“他怕大家冷,特意在卫生间里设计了取暖装置。”
“卫生间里送暖气?这可是新鲜事儿……”老拐一下子感动了,“我们这儿的房子,比市中心的商品房还高级呀!”
“嗨,别看是‘棚改’房,都是按国家最新标准设计的。一点儿也不落后。”
这时,抬暖气片的两个小伙子一不小心,让手里的暖气片撞了一下内墙。
墙壁猝然裂开了几道缝隙。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墙啊?”小伙子喊叫起来。
“我看看……”老拐上前一推,墙体晃动了。
“不好,这是劣质墙。”季工看到这儿,皱起了眉头。
“赶紧举报。”老拐着急了,“将来谁家住在这儿,还不得搭上小命儿啊!”
“羊芏子,你告诉我,那段墙是谁砌的?” 指挥部里,孙区长板了脸,严肃地质问羊芏子。
“我让人查了,是……”羊芏子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是季工砌的。”
“是他?”
“是啊。”羊芏子又眨了眨小眼睛,“听说,这个季工是庾总的好朋友。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我不信。”孙区长眼睛一瞪,“他是卧地沟人,他是在给自己盖房子。哪有自己糊弄自己的道理?”
“不信,你去问啊。”羊芏子壮着胆子回答。
“你以为我不问?”孙区长立刻抓起了电话,“喂,质量检查站吗。马上派人过来。”
在开发办建筑公司承建的楼内,
一位质检人员找到了季工。
“周师傅,我是质检站的。”来人打开工作证让他瞧了瞧,“有一段内墙质量出了问题。方总让我找你,你说一下情况吧。”
“好。”季工像是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这个小本本,记录了我砌的每一面墙的位置。那面墙,根本就不是我砌的。你看……”
质检人员看了看小本子,告诉他说:“我和方总也不相信是你所为。方总让我来,是想问些具体情况……”
“嗯,刚刚施工那几天,你们带人来检查工程质量,羊芏子的表现很反常……”
季工慢慢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
季工等人正在紧张地砌墙。
市质量检查团来了人。
一位质量检查员仔细地看了看砌过一面内墙,拿出仪器开始检测。
还有人顺便拿起地上的砖头,敲击着检查砖头质量。
“老周,你这活儿是怎么干的?”这时,羊芏子仿佛是做戏,猛然间对着楼上的季工大吼起来:“这面墙,怎么砌歪了呢?”
“怎么回事儿?”楼上的季工一下子懵了。
“你们干的这破活儿,对得起这么好的砖吗?”羊芏子大喊着,走到一面墙前,气呼呼地伸出脚去,将这面刚刚砌好的墙“哗啦啦”踢倒了一片。
“老周,你们马上下来,这儿……重砌!”
检查人员看到这儿,为之感动了,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当时,我的墙刚刚砌好。他连看也没看,伸脚就给踹塌了。”季工回忆说。
“想起来了……”质检人员拍了拍脑袋,“看到他那么认真,我们就不好意思再检查下去了。看来,我们的感动,倒让他钻了一个大空子。”
“我建议,这些个内墙,重新返工吧。不然,将来会砸人呀!”
“我马上向方总汇报。”质检人员在小本子上记下了情况,又问季工,“季师傅,你看,问题主要出在哪几楼层?”
“嗯……”季工想了想,“主要是一层、二层……后来,你们检查得严格了。劣质建筑材料进不来了。不应该有问题了。”
羊芏子的办公室里,庾明正在与他“争执”着。
“我说庾总呀,这种‘棚改’房,铝合金窗户就不错了。你干嘛非要换塑钢的呀?”
“羊芏子,你这话说得不对。”庾明批评他,“我们给老百姓承诺过,要用最好的装修材料。咱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你要坚持,那好吧。我们换。”羊芏子自知理亏,不得不答应了。
“还有,这种门也不行啊。”庾明用脚踢了踢正在安装的门扇,“你看,太单薄了。换好的。”
“庾总,这还得加钱呀!”羊芏子哭穷了,“要是用硬质门,每扇还得加15元。我这几栋楼,一共4000扇门,算起来要增加6万元款项。这……你受得了吗?”
“经理,钱,我出。”庾明明确告诉他,“可是,你们施工可不能马虎。门是家里的第一道防线,千万不能出问题。”
“好吧。我照办。”
庾明吩咐完,刚刚要走,房门“咚”地一下被踢开了。
孙区长与白雪出现了。
“羊芏子,你干得好事儿!”孙区长一看到羊芏子,就火了。
“区长,你这是怎么了?”羊芏子显出了委屈相,“一见面,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人家庾总在这里哪。”
孙区长与庾明招了招手,随后扯起羊芏子的手,把他拉到另一间屋子的内墙前。
他伸出手指头,朝墙上使劲儿一捅,灰渣子哗哗落下来。
“说,这是你们干的吧?”
“是啊……”
“你用的是什么砖?”
“好砖啊。”
“好砖,哼!”孙区长听到这儿,气愤抬起脚,用力一蹬,墙面立刻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通过窟窿的截面,可以看到,墙里的砖并不是按规则平砌的。而是横七竖八地胡乱堆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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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砌得太差劲儿了。”羊芏子慌了,勉强地解释着。
孙区长没有说话,却蹲下去,拿起滚下的砖头往水泥地板上轻轻一拍,砖头立刻被拍得粉碎了。
“啊!”看到这儿,跟进来的庾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这就是你的好砖!”孙区长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冲着羊芏子大声骂起来,“你们这些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干的是什么活儿?要是给你爹妈盖房子,你们也这么干吗?”
看到孙区长发火的样子,羊芏子不敢吭声了。
“告诉你,这两层楼的内墙…… 全部给我重砌!”
“区长,是我们错了。”羊芏子认了错,却又无奈地哭丧着脸说:“可是,你能不能照顾一下…… 这个工程,我们公司亏的太多了。”
“亏?”孙区长一下子楞了,“别的公司都挣了。你们怎么会亏呢?我们欠你帐了吗?”
“那倒没有,可是,你看……我们的材料费用高哇!”说着,他顺手拿来材料箱里的一块水表,“这一块水表,就是158元钱……”
“158元?”孙区长拿起那块水表,端祥了一阵儿,觉得奇怪了。他立刻问白雪:“白雪,咱们的建筑材料,不都是政府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