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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冠盖满京华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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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陈澜的口气一下子严厉了下来,旋即喝道:“不经通报擅闯水镜厅,又语出犯忌狂妄,拖出去责二十板子!”
    一听这话,四周围那一圈管事媳妇妈妈们自是人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立时就有人上来架了楚四家的。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把人往外头拖,陈澜又接着说道:“板子是责你不顾规矩体统的,但你之前说的赏钱衣裳既是旧年规矩,又没有明文发话说革除,那便是不该拖欠,打完之后去账房,按照数目一应支取了。若是再有克扣半分,你直接来寻我申辩就是!至于你说的你家小子从小练武,如今老大不小却没个差事,等我回禀了老太太再作理论,不管如何,总不能叫你们这些当年立过功劳的,如今却反倒不如其他人。”
    楚四家的听说要挨打,就已经存了十分的无望,心灰意冷地准备好了回去之后遭人奚落报复,万没想到接下来还有这么一番措置。一愣之下,她立刻大力甩脱了那两个挣着自己胳膊的人,膝行上前几步,砰砰砰地又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不用谢我。”此时此刻,陈澜感觉到身旁左右那两位正拿目光看过来,却仿佛没看见似的,只是低下头捂着手炉,随即轻轻叹了一口气,“有错当罚,有功当赏,这是规矩。”
    眼见两个婆子又如梦初醒地上前来把楚四家的拉下去,红螺只觉得提得老高的心猛地放下了。就在这时候,她突然瞧见陈澜看了过来,又对她点了点头,立时心中一跳,思忖片刻就悄悄地从绕到旁边出了屋子。见到两个婆子拖着楚四家的往外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什么,她连忙追上前几步。
    听到身后有动静,其中一个婆子就回过头来,一见是红螺,她立刻停下步子,讨好地笑道:“姑娘怎么出来了?”
    “小姐不放心,让我出来监刑。”见两个婆子吃了一惊,随即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红螺瞄了一眼那楚四家的,就淡淡地说,“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谁家都保不准出什么事,她今天虽说犯了规矩,可总是有可怜之处。你们成天做那些粗重活计,犯不着为了有些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毕竟,如今府里的事情还说不好,总得积些德。”
    两个婆子顿时有些期期艾艾的,可想到红螺不但是陈澜身边的丫头,又曾是老太太面前的人,兼且如今二老爷下狱,究竟如何确实没个准,她们就渐渐打消了原本的主意——出来之前,那边就有相熟的管事媳妇给她们打过手势,让她们狠狠教训这楚四家的。等到红螺不露痕迹地塞了两个银角子在她们手中时,她们就更加无话了,只是满脸堆笑连声答应。
    在院子里摆开两张板凳,又去取来毛竹板子,她们下手的时候自然格外留手,须臾二十板子便打完了。楚四家的把红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也不是蠢人,知道这板子着实打得轻了,并不曾伤筋动骨,因而被人扶着站起来的时候,看着红螺的目光便满是感激。
    刚刚突然闹了这么一出,眼看着两位小姐针锋相对,到最后陈澜突然发话,快刀斩乱麻地把事情解决了,这会儿见楚四家的回来磕头谢恩,屋子里的媳妇妈妈们全都是屏气息声,哪里敢多说八个字。
    及至楚四家的一瘸一拐走了,接下来的家务事自然是井井有条,每个人上前禀事要对牌等等都是寻思了又寻思,生怕犯了错误。至于起头那个要银子做春衫的管事妈妈,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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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华侯门 第二十三章 瑞雪
    侯府规矩,水镜厅中料理家务素来是卯正见人,午正散去,中间那顿早饭也是在这儿匆匆用过。由于陈澜姊妹三个都是头一回经历,所以散的时候就比平日晚了些,再加上之前楚四家的那一遭事情,离开的时候,陈滟不欲多留,没说两句话就走了。陈汐却和陈澜一块走了一路,临到路口要分手的时候,她才停住步子,细细在陈澜脸上瞧了一回。
    “今日那事情,三姐处置得恩威并济,传扬出去,恐怕阖府上下都得知道三姐从前是在藏拙了。”见陈澜微微一笑,仿佛并不放在心上,陈汐眉头微皱,继而便淡淡地说道,“上回挪院子的事情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天我也不妨说对你说一句实话。如今的侯府里头,如楚四家这样的绝不止一两家三四家。那些平日里得了肥差的,看出了事就生了去意,否则今天管事的媳妇妈妈怎么会少了四个?你看着处置得公平,实则上还是会有人生出怨尤之心。”
    陈澜知道从前这十几年,陈汐都不曾和自己说上这么多话,这个家里最小的妹妹素来用冷若冰霜和所有人隔开距离,这会儿断然不会是单纯的交浅言深。略一思忖,她就点点头谢了一声,等到陈汐带着人往另一边去了,她这才叫了几个丫头过来一块往前走。
    陈澜见红螺过来,便问道:“刚刚你去外头看着,她们可有说什么?”
    “哪有说什么,那都是些最下等的听差婆子,脏的累的得罪人的都是她们干,不过是图上头管事媳妇妈妈给的那两个赏钱,我既然说是小姐的吩咐,她们怎么敢违背,自然是打得轻了。”红螺见一旁的苏木和胡椒都听得瞪大了眼睛,这才笑道,“楚四家的虽不曾出口千恩万谢,可她又不是真的蠢笨,自然是懂的,回去之后必定会感念小姐的心意。”
    “我哪里是要她的感念!”
    陈澜之前从陈衍那儿听说那些老家将的窘境时,曾经起意用这批人,但并不曾打算如今天这般高调。只是,陈滟和陈汐显见都是各有打算,与其她夹在其中左右为难,还得在老太太和别人面前落下一个懦弱可欺的印象,她自然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小姐真厉害呢,这下子她们再不敢小看您了。巳时吃早饭的时候,几个管事的嫂子和妈妈把我和苏木请了过去,又是送点心又是送粥,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全都是在拐弯抹角打听您的性子。”胡椒笑得露出了脸上的两个小酒窝,这才得意地说,“我们俩光是吃不说话,最后一抹嘴谢了她们的招待,这才期期艾艾地说咱们平日里顶多就是端茶递水,只知道小姐为人好脾气好,最好服侍了。”
    苏木和胡椒都才十二三岁,比陈澜的年纪更小些,昨日的惶急过去之后,此时胡椒说这话的表情,自然而然带出了几分天真烂漫,就连红螺也不禁莞尔。陈澜轻轻地在胡椒的脸颊上一点,嘴角又是一挑:“这话你平日说出去谁都信,今天说出去必定谁都不信!别管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折腾了一上午,我已经头昏眼花了,回锦绣阁好好歇歇!”
    这话自然中听,虽说苏木一路上还捧着肚子低声嘟囔说早饭被那些人灌了一肚子的东西,现在还饱得什么都吃不下,但走路仍是飞快。及至回到锦绣阁,原本留在院子里的丫头就全都迎了出来,沁芳话少也就罢了,芸儿却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等苏木胡椒一唱一和把今天早上的事情都告诉她听了,她更是听得心痒痒的,趁着沁芳和红螺在炕桌上布菜安箸,她便悄悄溜到了陈澜身边。
    “小姐,明天带我去见识见识可好?”
    “见识?你这性子,阖府上下什么场面你没见识过?”见芸儿仍是巴巴地求着,陈澜心里一盘算,便笑道,“今天也就出了这么一桩事情,所以水镜厅里方才热闹,后来全都是平平淡淡批银子办事,要是你去,闷也闷死你了。这样吧,吃过饭之后我给你假,你从后门出府一趟。你最会打探消息,看看楚家和那几家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几天可有人和他们往来。这事情极其要紧,可比什么去水镜厅见识难办多了。”
    “好,我一定仔细打听!”
    芸儿素来争强好胜,最怕的就是红螺初来乍到就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刚刚苏木胡椒说红螺跟出外头去,让楚四家的一顿打挨得轻了些,她立时就有些不忿了。兴冲冲地答应了下来,她就和其他人一块服侍着陈澜吃了饭,等到那些碗盘撤了出去,她便立时走了。
    然而,虽然让芸儿去打听楚四家的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形,但陈澜最想知道的还是二叔陈玖下狱之后究竟怎么样了。奈何这偌大的侯府门禁森严,打听家下事容易,要打听朝中事,则不是那么简单了。因而,听说蓼香院中朱氏已经歇了午觉,她便打消了立时就去的主意,坐在了炕上看书。
    可是,她既然搁着心事,书架上剩余那本还未看过的书也看不进去。思量了又思量,陈澜索性把红螺和沁芳接连叫了进来,一人嘱咐了一件事,临到她们答应之后要走的时候,她又突然想起了一茬,又说道:“你们出去的时候嘱咐一声苏木和胡椒,告诉她们你们上哪去了。也顺带让她们只在外头守着,我这里不用人。”
    陈澜虽做了万全安排,又借口不想打扰,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书,可终究是心里七上八下没个准,又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嫌气闷,索性就披上那件鹤氅出了屋子。
    正月的京城天寒地冻,却已经阴了好些天,她才踏出房门方才发现下雪了,不禁又惊又喜,站在檐下就仰起头往天上看。此时三个二等的大丫头都去办事了,几个小丫头也不知道躲在哪儿玩耍去了,院子里恰是安安静静,衬着不消一会儿就漫天飞舞的雪花,静谧得让人不忍移步。只一会儿,乍从温暖屋子里出来的她就感觉到双手冰冷,连忙轻轻搓着手。
    “小姐,喝杯茶暖暖手吧。”
    听到这声音,陈澜不禁回过头来,见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丫头,约摸十二三的光景,她生得并不算十分俏丽,鼻翼旁边甚至还有一颗不算小的黑痣,身穿青绢小袄,月白棉比甲,藕荷色裙子的下头露出了一双绣着梅花的精致绣鞋。打量了片刻,她依稀记得之前病好时在院子里决定去朱氏那儿请安时,曾经对这个丫头有些印象,便接过了茶来。
    “怎么是你送茶来?”
    “沁芳姐姐她们去办事了,苏木姐姐和胡椒姐姐被蓼香院差人叫过去了,其他人也不知道上哪了,我瞧见小姐站在这儿看雪,必定冷得很,就自作主张去倒了茶来。”
    陈澜看着她,不知不觉想起了红楼梦中也是倒茶倒出机缘的那个小红来,再想到宝玉无缘,凤姐却拣了便宜,顿时微微一笑。至于苏木和胡椒被叫去蓼香院,却无人和她说一声,这是意料中的事,她脸上自是没露出什么端倪。问了名字,得知这丫头原本叫做红绡,因为和红螺的名字有些重了,之前才刚听了沁芳的话改成罗绡,她就摇了摇头。
    “哪有那么多忌讳,家下人重名的还少么?再说了,从红绡到罗绡,全是绫罗绸缎,说出去别人听了少不得要说庸俗。依我看,今天正好是大雪天遇着你,不如你便改叫瑞雪吧?”
    那丫头先是一愣,随即慌忙谢过了,念了几遍又觉得琅琅上口,脸上更是添了几分欢喜。然而,见陈澜在外头站了这么久,她又劝道:“小姐,雪景虽好看,可地上实在是冷。您之前虽说伤势痊愈,但总得顾着身体,还是别在风地里站太久了。”
    刚刚出来是一时兴起,连个手炉也没拿,陈澜此时也确实冷得手脚发僵,点点头就转身回了屋子,又叫了瑞雪进来。锦绣阁大小丫头虽多,但这些天她暗地观察,已是分出了亲疏来。沁芳红螺自然是可靠的,芸儿嘴虽厉害些,心却好,也还可信,再次一等便是以前的她亲自起了名字的苏木和胡椒了。其余的不是贪玩,就是不中用,亦或是二房三房塞进来的,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否则苏木胡椒被叫走了,也不会到现在才有个瑞雪来报信。
    因而,和瑞雪说了几句话,见人机灵,说话也敏捷,陈澜便动了留下人的心思,回屋子里坐了片刻,见瑞雪又送上了手炉来,她就笑道:“既然别个都不在,你回去收拾收拾,陪我去一趟蓼香院见老太太。”
    瑞雪平日只管院子里洒扫和侍弄花草,端茶递水和跟着出门的差事从来都轮不上,这会儿不禁大喜,连忙屈膝答应了,匆匆忙忙回屋子里换了一身。等跟着陈澜出了院门,她又是使劲把勾上去的嘴角按了下去。
    如今她还只是小丫头呢,别得意忘形最后却没上去,反倒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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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华侯门 第二十四章 私心
    蓼香院正房东暖阁。
    朱氏手里捧着一盅冰糖燕窝,却只是拿着银勺在其中慢慢搅动着,仿佛是漫不经心地听着苏木和胡椒的话。站在她旁边的郑妈妈却知道,老太太其实听得异常仔细。足足用了两刻钟,苏木和胡椒两个方才互相补充着把上午的情形原原本本都说完了。
    “第一次遇着这样的事就能有这样的处置,总算还好。”朱氏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方才打量着苏木和胡椒,又淡淡地问道,“你们刚刚说,红螺沁芳她们都出去了?”
    胡椒平日里天真烂漫,可这会儿跪在前头却是心里忐忑得很,生怕刚刚说的话有什么毛病,亦或是误了小姐的事,听到老太太问起红螺,她顿时愣住了。倒是旁边的苏木警醒些,忙磕了个头说:“老太太,吃过饭红螺姐姐就和沁芳姐姐一块出去了,说是小姐吩咐了她们去办事。沁芳姐姐似乎是去打听那平日做春衫的常例,红螺姐姐是去账房查问几个老家将逢年过节赏钱的旧例,芸儿姐姐是小姐给了假回家去瞧瞧。”
    朱氏看了郑妈妈一眼,见她轻轻点了点头,知道这些话并无虚言,这才面色稍霁:“我就说呢,屋子里三个大的居然都不见人影,单留着你们这几个小的顶什么用。既然今天是你们跟着去水镜厅,以后也还是你们,心里警醒些,多看着些你们小姐,她年轻,万一被人糊弄欺负了,她要忍着,你们却不许隐瞒,可明白了?”
    “是,奴婢明白。”
    见两个丫头齐齐又磕下头去,朱氏方才命绿萼将她们带了下去,等那帘子放下,她也就不再维持人前正襟危坐的架势,往后头的炕椅靠背靠了靠,郑妈妈连忙顺势把引枕往她右臂那边挪了挪,这才上去挨着炕沿一角坐了。
    “老太太,看来三小姐是明白人。”
    “她确实是明白人,那么一点时间便能看出四丫头和五丫头的心思。”朱氏冷冷一笑,眉宇间便露出了几分怒色来,“四丫头是又想显摆自个,又生怕事情闹大触怒了她母亲,这会儿想必不好过。至于五丫头,我从前真是小看了她……到底是那个女人养的!”
    发现咬牙切齿的朱氏突然脸色一变,又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郑妈妈慌忙倒了热茶上去,喂着喝了两口,又劝解了几句,她不敢再继续这话题,忙说起了早上往晋王府的事:“老太太放心,王妃一直留心,又托宫里的公公仔细打听着。说皇上看着愠怒,但不过是说二老爷不争气,辜负了家里的名声,于老太太面前也不是真心孝顺,其余的真没说什么。照这样看来,咱们的谋划倒是有七分准。”
    “以前我也觉得容易,可现在想想,那个锦衣卫姓杨的指挥佥事总让我觉得不对劲。”
    朱氏说着就想到了那张脸,一时间有几分心悸,定了定神又摇摇头道:“总之,这事情不可掉以轻心,你让人好好盯着三房那个女人。至于二房那边,不管她们做什么,你都不用理会,老二媳妇就那么点手段。”
    “是。”郑妈妈恭敬地应了,见朱氏面露疲倦,她不禁有些迟疑,思来想去还是不敢瞒着,因而低声说,“王妃说,威国公回来的这几天,国公府门庭若市,皇上召见了好几次,赏的物件也比其余勋贵多。还有,因为威国公世子初定亲的那家千金因为时疫殁了,如今这议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只威国公夫人一概含糊其辞,所以外头很有些猜测。王妃辗转听到的消息,说是……”
    “说是什么?难不成那个女人还妄想拿自己的女儿去攀威国公世子?”
    朱氏虽满脸不悦,但郑妈妈犹豫了片刻,却轻轻点了点头:“真有这说法。”
    “她妄想,她还以为她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二房也是妾!她还真想把咱们家拉到威国公那条船上!”
    朱氏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脸都气得青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狠狠攥着拳头,这才算是把气顺了过来,只是那股火却越发旺了。威国公的妹子晋了贵妃,膝下又有儿子鲁王,虽说年幼,可本朝偏偏是太祖皇帝早定了立贤的祖制。如今历经多年,多少饱学鸿儒一次次力争,总算把立嫡抬到了立贤之上,可无嫡立长这一条却依旧没下来。否则,以皇长子周王的呆傻,晋王这储君之位早就定了!
    而且,偏偏晋王妃竟是婚后数年无子!如今晋王年前又纳了两位夫人不算,甚至还有过风声说要选名门淑女立为次妃。若是真的如那些人所愿,次妃真的立了,又有了儿子,晋王妃这个王妃岂不是真的成了泥雕木塑的摆设?这事情往年并不是没有过,早先太祖皇帝的储君便是选了两位勋贵之女,一为王妃一为次妃,到最后东风硬是压倒了西风!
    郑妈妈早已是站了起来,看到朱氏突然死死抓着旁边的引枕,哪里不知道老太太心中的苦处,只得暗自叹气。想起早上水镜厅里被楚四家的大闹之后,那几个不知道上哪儿去的管事媳妇妈妈很快就来自己这儿撞木钟,赌咒发誓说绝不是出去寻别家忙碌,全都是叫起了撞天屈,她更是摇了摇头。
    若不是老太太深恨老侯爷当年在外镇守的时候纵欲无度声色犬马,也不至于连带恨上那些服侍在身边的老家将,任由二夫人克扣也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死活。
    胡思乱想的郑妈妈正有些恍惚,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了,立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见是朱氏紧盯着自己,她连忙半弯下腰去:“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明天你再去一趟晋王府,问问次妃的事究竟是不是捕风捉影。告诉清儿,这当口不是矜持的时候!若是真有那事,咱们也好及早准备,与其让别家占了先,还不如咱们家……咱们家是旧年的老勋贵了,虽不能说一呼百应,可究竟我还有些老姊妹在。就是家里,我还能活个十多年,总还压得住,不愁没法挟制!”
    郑妈妈心中一跳,正要说什么,外间突然传来了绿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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