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有多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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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加了工作，这第二个家其实已基本取代了第一个家。医院的医护人员也都知道他俩的特殊关系，基本上都以夫妻看待他俩。年龄的尺度并没因岁月的流逝冷却了两颗火热的心，相反他们爱得更坚定、更踏实。老芮尊重了小公主的选择，从没提过办结婚手续的事宜，但人人可见的是，他俩的关系比任何一对夫妻都要“模范”，而且似乎永远在年轻！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老芮其实很早就丧失了性功能。就这样，他们相亲相爱地度过了十几个春秋。就在我即将要转院的一个早晨，我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了，看了一下表，是凌晨5点10分，老芮就住在我的隔壁，那哭声显然是从他的病房传出的。是小公主的哭声？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陪床的妹妹出去不久回来告诉我说，是老芮死了。当时也不知从哪来的那么一种伤感，眼泪直在眼圈中打转。其实我从来也没见过老芮，所知的有关他的一切，基本上还是我伤残前从前妻那里听来的。大概是因和前妻的关系已经开始有了紧张，这伤感便有了点兔死狐悲的味道。
　　　　老芮走了。在我看来，他走得很幸福、很安详，也很悲壮。他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直到上大学与小公主热恋后，才又体味到类似亲情的那种爱。然而这爱却又无情地中断了近20年。当小公主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出乎人们意料的是，他们的爱从来就没有衰老过，他们的热恋总显得那么年轻！老芮一生没有品尝过性事，有爱的生活不过也就那么十几年，可他们那高质量的情感生活令我感到汗颜。从此，我才相信，所谓的精神之恋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可你必须要做到超凡脱俗。
　　　　失乐园中的女人
　　　　精神之恋是形而上，肉欲发泄为形而下。Xing爱，只有上下贯通行云流水才能达到完美。
　　　　情爱犹如汩汩山泉袅袅云烟，而Xing爱则如排山倒海的江河瀑布，情爱往往意犹未尽，Xing爱却酣畅淋漓一泻千里，各有各的美。
　　　　我认为Xing爱应该是灵魂与肉体的高度统一结合。但是，现实中，也有灵与肉分离的。比如强Jian、比如嫖娼等等。在这些行为中只有动物本能的一面，而没有精神之爱的成分，从而，不能把它们叫做Xing爱，而只能叫性泄欲。且不说这行为是否违法，单从人性方面讲，这是从原始状态遗留下来的野性。我们可以把它看做是形而下，而你讲的关于两个精神之恋就应该叫做形而上了吧？Xing爱，只有上下贯通行云流水才能达到完美。然而，完美的东西是很少或者很短暂的。它们也许会出现，但是都是瞬息即逝。
　　　　十年婚姻的夫妻没有接过吻
　　　　前几天，有个朋友来找我，她说，她现在正处于两难境地中，让我帮她出出主意。
　　　　她和她丈夫已经共同生活了很多年，也有了儿子。可是，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她说：“我说了也许你不信，我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接过吻，一次也没有过。”我当然不相信，就像你说的，我们生活在城市，尤其北京这样的大都市，一对年轻男女从恋爱到结婚再到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怎么可能没有接过吻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嘛。可是，她说这是真的。他们Zuo爱就是性茭。如果他的嘴凑近她的脸，她就把脸扭开。他也很识趣，做完就躲开睡觉。有时候，他想Zuo爱，而她不想，她就装睡。他就在她的假睡中独自完成这件事。我无法理解他们的生活和他们的状态，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夫妻。
　　　　她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后来中断了联系，我不知道她的恋爱和结婚。现在，她突然和我接上了联系，却把这样一个故事讲给我听，我当然不能理解并帮她出什么主意。我问她，既然不爱他，为什么和他结婚呢？她说都是因为家里人闹的。当初，她自己认识了一个男孩，俩人很相爱，到临结婚的时候，她家里极力反对，说，如果她和那个男孩结婚就必须和家里断绝关系，她家里人都看上了这个男青年。她当时由于年轻没有什么主意，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自己还不能和家里断绝关系，如果将来结婚了，丈夫欺负她连娘家都没有。考虑再三，觉得现任丈夫当时的条件也不错，于是，和那个相爱的男孩分手和这个男青年结婚了。可是，她始终不能忘怀自己的那段感情。从心理上她从来就没有接受过自己的丈夫，而这位做丈夫的也感觉到她对他没有那么深的爱，出于男人的自尊也不主动争取，夫妻之间就这么将就地过着。性生活并没有因此而耽误。互相都知道夫妻之间的责任，性也在责任之中，所以，彼此心照不宣。
　　　　偶遇初恋情人平静生活被打破
　　　　后来，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她在中关村偶然碰见了自己的初恋情人。立刻春情复燃，俩人重新坠入爱河，很快发展到床上。
　　　　有了这个爱人，她和丈夫之间可想而知，他们进入冷战阶段。而这位初恋情人那边也不怎么样，早已经和他的妻子分居了六年，也就是说，在遇到她之前他们之间已经进入死婚阶段。
　　　　他们频繁幽会，如热恋的年轻人。对方妻子在分居了六年后，发现自己的丈夫现在找到了初恋情人，主动提出离婚。很快就协议离婚了。而她这边还因为财产等事宜没有办理手续，他们有两套房子，于是，分居了。她和初恋情人索性一起住到她的家里。但是，那男人经常不回来住。总是说还有孩子啦母亲啦等许多事情，一星期也就在她这里住一两天。她很依恋他，失去了这么多年，好像她始终在等着他。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人是会变的。当她发现他的热情不及她的时候，她就感觉不踏实。为了让他回到原来对她的感情，她只想紧紧地抓住他。他不来她就去他家找他，没想到，在他家遇到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她年龄相仿，一直都没有结过婚，通过谈话，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一直伴随着他的婚姻生活，他们之间很显然有Xing爱成分。她一直在等着他离婚，没有交过第二个男朋友，他也是为了她和妻子分居的。当我的这个女友重新出现的时候，他反到进入了两难境地。他离婚了，可还陷在三角爱情和三角Xing爱当中。他一个星期几天和这个女人睡，几天和那个女人睡，他以为这样会掌握好平衡，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败露了。我的这个女友是个性格很极端并且很不吃亏的人，她哪能容忍自己爱的男人这样？她在他家闹得天翻地覆！把这个男人搞得精疲力竭狼狈不堪。然后，她就来找我，问我下一步怎么办。她说，无论从情爱还是Xing爱，她都倾向于他。她描绘与他Zuo爱时候的感受，说，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从来没有让她如此产生激｜情，那种欲生欲死的疯狂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以前都白活了！和他Zuo爱后，她才知道什么叫Xing爱，什么叫Zuo爱。他们真的达到了灵与肉的融合！
　　　　为了这个，她不想失去他。可是，她又绝对不能容忍另外那个女人的存在。她嫉妒死了。可是，这个男人又不能摆脱那个女人。人家从姑娘时就委身于他，他怎么能够和我的女友结婚而抛弃那个女人呢？他希望就这样谁也不结婚地维持三角关系，到哪天算哪天。然而，无论是我的这个女友还是那个女人都容不下对方的存在，她们都不想退出。
　　　　唉！这真是人性的悲哀，女人的悲哀，男人的悲哀！把本来很简单的生活搞得这么复杂。为了什么？
　　　　当我的女友把这个难题摊在我面前时，我不知道能给她出什么主意。我同情她的婚姻和遭遇。也同情她对Xing爱迷恋无法自拔的现状。所以，有句话说：“真正能够战胜自己的人才是生活中的强者。”她无法战胜自己，她被Xing爱打倒了。
　　　　Xing爱情爱各有各的美
　　　　Xing爱的魅力是个强大的磁场，吸引着我们这些凡胎肉体。我的女友和她的初恋情人之间在那么多年的怀念后终于圆梦了，他们把爱做得如火如荼醉生梦死。她说，她的身体好像生来就是为他而存在的。这么多年，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对他的渴望，当她拥在他的怀里时，她满足极了，就像一颗飘零的心靠了岸。她对他如此亢奋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她把这现象解释为缘。她对他的身体非常痴迷，永远处于性饥渴状态。她认为他们的爱和性都已经达到了完美和永恒。压根没有想到会出现什么意外。她被这意外情况弄得晕头转向六神无主，她已经离不开他了。在和他同居Zuo爱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丈夫，他们还没有离婚。我觉得她是性饥渴，她否认说绝对不是。因为，她和丈夫之间并不缺少性茭。只是在那样的性茭中没有快感。实际上她缺少的是性亢奋和性快感。所以，Xing爱和性茭的不同在于有没有性亢奋和性快感吧？而这种亢奋和快感说到底还是俩人之间有没有感情的问题。当然，与性技巧也有关系，有技巧和有丰富性经验的男人，容易让女人得到性满足，从而达到对欲望的屈服。我的女友显然是被她的初恋情人征服了。而她的丈夫成了可悲的男人。这是他多年来没有对她用心造成的，他肯定是个粗心的男人，缺乏对她的了解。
　　　　我有个朋友说，他老婆生孩子后，对性生活就没有了兴趣，每次都浮皮潦草，不能像他那么投入。而他却恰恰相反，每次都十分亢奋，兴趣盎然。可是，当他正在兴头上，她突然冒出一句：“哎，对了！今天大米降价了，我买了一袋……”他一下子就没了兴趣，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所以，情爱有如汩汩山泉袅袅云烟，而Xing爱则如排山倒海的江河瀑布。情爱往往意犹未尽，Xing爱却酣畅淋漓一泻千里。各有各的美。但是，无论情爱还是Xing爱，都不能脱离法律、责任、道德等社会因素去放任自流。所以，真正的完美情爱和Xing爱都不能背离法律、责任、道德之外去奢谈。毕竟，法律、责任、道德等是社会进步文明的产物。就像你在给你女儿的信里说的，放荡地亵渎是一种倒退。
　　　　性与犯罪
　　　　Xing爱是纯天然的，就像泥土，就像疯长的野草，和我们的教育、法律、传统观念格格不入。法律就像篱笆，野草有的长在篱笆里边有的长在篱笆外边。
　　　　人称才女亦有悲情


　　　　我亲眼见过形形色色的婚姻或相爱的男女，本来也和你讲的故事一样，有个很好的开端，可是，没过多久就变了。热恋到如火如荼，感情说没就没了，就像压根就没有产生过一样。我的一位同学，很有才，人称小才女。她不仅出身高贵，本人也出落得如花似玉，她的父亲是高级官员，母亲是高级知识分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十分重视对她的培养和教育，从小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可是，在后来的婚姻生活中，她却失败了。正如其他爱情故事一样，他们感情的开端也很美好。可是，蜜月后，双方都感觉到了厌倦，对对方不像以前那样感兴趣了，新鲜感那么快就消失是他们始料不及的。问题就出在Xing爱方面，由于她受到了太好的教育，对Xing爱的理解和对方产生了差异。男人对性的理解本来就和女人有很大的差异，更何况这个男人面对的是一位才女！床上的性事她不可能像妓女那样令男人意醉神迷，尽管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种艺术的熏陶使她内心不自觉地产生一种高贵的心理特质，当然，也由于她父母在对她的教育中忽略了性教育，从而使她不能在性方面完全放开手脚。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们国家有多少父母能够在性方面对子女进行深入的引导呢？她父母压根就没有在这方面对她进行启蒙，所以，她对性的保守是可想而知的。而男人就不一样了，即使没有人对他们进行启蒙教育，他们也会无师自通。
　　　　丈夫爱上妓女
　　　　婚后，他在Xing爱方面的要求显然超出了她理解和想像的程度。于是，她认为他很下作，只有动物的本能，没有精神方面的情操。认为他没有教养，太低级，很不配合。作为男人的他，显然不能满足于例行公事般的性生活，他需要花样翻新，需要刺激，需要淋漓尽致的Xing爱释放，然而，她无法满足他。于是，他怀着类似饥渴的感觉在社会上流浪，认识了一个夜总会的女人。开始只是金钱交易，后来发展到有了感情。按常规，一般我们都是先恋爱再结婚，也就是先情爱后Xing爱。可是，现在的社会生活已经打破了以往的常规，往往在Xing爱的基础上也可以产生情爱，甚至在性的基础上也可以产生情爱。这位才女的丈夫就恰恰如此。
　　　　这个夜总会的女人是个离了婚并有一个孩子的女人，他和她开始只是钱色交易，他给她钱，她为他提供性服务，他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她都满足，从而，使他对她的性行为中产生了Xing爱，从Xing爱中又产生了情爱，尽管她离过婚并有个孩子，可他并不在意，他在意她在性生活方面给予他的满足。这种满足是他妻子从来没有给过他的。
　　　　嫉妒使他犯罪
　　　　他和这个夜总会的女人爱得如醉如痴，深深地陷入她的情网不能自拔。然而，那个夜总会的女人并不能像他一样对他产生Xing爱依赖，因为，在这方面她已经职业化，性本身就是她们的职业，为形形色色的男人提供性服务是她们的工作，让一个个男人陷入情网或者Xing爱陷阱是她们的职业习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那么爱的女人会和别的男人上床。尤其当他想到，她和他在床上如醉如痴的情景同样在她和其他男人身上重演的时候，他疯了。有一次，当他和她疯狂Zuo爱后，他假装和她闹着玩，用双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从此才女不才
　　　　我的那位才女同学是在公安机关调查此事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的。能够想像出这件事情对她的刺激和打击有多大，她崩溃了。很久很久精神恍惚，视线迷离，像灵魂出壳似的。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她没有再交过男朋友，更没有再婚。她对人生感到极大的失望。她说，她太不了解男人太不了解生活了。她说她没有性的渴望，没有爱的欲望，她整个人都被这件事情掏空了。她说，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当大家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和当年的才女判若两人。
　　　　我很为我们的才女惋惜，她是个天分很高，境界很高的女人。可是，Xing爱和天分、境界是不搭界的。Xing爱是纯天然的，就像泥土，就像疯长的野草，和我们的教育、法律、传统观念格格不入。法律就像篱笆，野草有的长在篱笆里边有的长在篱笆外边。里边的就是符合法律规范的，外边的就是不符合法律规范的。其实，我们都知道，无论是篱笆里边的还是外边的都是“野草”。当然，因此而引发命案的就另当别论了。
　　　　人们追求天然的性释放如同追求人性的本能，我们所受到的教育却是对天性的种种束缚。这种束缚是进步还是倒退？人类从自然人发展到社会人，每走一步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以说是用血的教训在进化和发展。到今天为止，我们身上还保留着自然人和社会人的双重属性。扼杀自然属性，显然是不现实的。但是，如果人类没有了社会法律规则，又和其它动物有什么区别呢？其实，人类天性中有很丑恶很野蛮的一面，不仅仅是性。没有法律没有道德，人可以随便杀人强Jian，就像野兽。那样的情景我想不会有多少人赞成吧？道德观念和法律规则束缚了我们，也保护了我们。
　　　　然而，天性就是天性，即使有种种法律、道德、责任等等束缚，也还是有那么多出格的人和事。也都是性欲惹的祸。
　　　　少女退出Xing爱引来杀身之祸
　　　　以前，我有个邻居，房子临街，家里没有小孩，只有老两口。当时还是文革中。有一天夜里，老两口正在睡梦中，老太太突然听见有人轻轻叩门。她赶紧推醒了老头。老头咳嗽一声，以示家里有男人。可是，外面的叩门仍然继续着。老头点亮灯，披了衣服，问外面是什么人。一个女人的声音颤抖着哀求说：“请开开门，求求您了。”老头打开门，看见一个文静的年轻女人手里抱个孩子站在门外。老头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她是某大学的教师，和丈夫一同被打成了反革命，要发配到边疆去，他们的孩子刚刚出生两个月，如果带到那么艰苦的地方怕是不能活下来，希望老头开恩收留他们的孩子。
　　　　这老两口一辈子没生养，正稀罕孩子稀罕得了不得。老头和老太太一商量，就把孩子收下了。
　　　　那是个女孩，老头和老太太和谁也没有说孩子的来历。他们一天一天地把孩子养大了。孩子长到十七八岁时谁都夸她长的漂亮。后来，她爱上了附近一个小伙子，两个人同时坠入情网，正是怀春季节，爱得昏天暗地。老头和老太太本来就很宠爱这个女孩，对她的爱情也没有干涉。后来，这个女孩就到男方家住，和男孩子同居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女孩的亲生父母回到北京，又到原来的大学教书了。条件比现在姑娘家的老头老太太强得多，完全不是平民家庭的水平。这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思想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仅和老头老太太的感情疏远了，和她的热恋情人的感情也疏远了。那个小伙子感觉到姑娘可能要和他分手，他就不让姑娘离开他的家。姑娘谎称出去办事回了她亲生父母家。后来，小伙子就到姑娘家去找，老头老太太说她并没有在这个家。小伙子又到姑娘亲生父母的大学去找，还真的找到了。他们谈了很多，小伙子也做了很多工作，可是，姑娘的心的确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他绝望了，约姑娘一星期后再见最后一次面。
　　　　一个星期以后，姑娘果然赴约。地点是小伙子家。那天，小伙子家里正好没有别人，他和姑娘疯狂Zuo爱。做完后，他问姑娘，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了。姑娘说，的确没有可能了。她不可能和他结婚了。小伙子突然从事先准备好的枕头下抽出刀将姑娘刺死了。
　　　　那是冬天发生的事。到了春天，农民开始种地了。有一家农民翻地的时候，发现了尸体，向公安机关报案，公安机关才着手调查这件事情。而姑娘的亲生父母以为她在养父母家，养父母以为姑娘在她亲生父母家，这么些日子谁也没有找过她。公安局调查此事的时候，他们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