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任我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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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的眼光逐一向众人脸上扫去。厅上众人都是武林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所识者不多,但一看各人的服色打扮,十之**便已知属于何门何派。
料想任何门派的第二代弟子之中,决无内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厅上,必然与众不同。
他一个一个的看去,突然之间,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
余沧海陡然忆起一人,不由得一惊:“莫非是他?听说这‘塞北明驼’木高峰素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岳剑派没甚么交情,怎会来参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
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个相貌如此丑陋的驼子?”大厅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余沧海而射向那驼子,好几个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长之人都惊噫出声。
刘正风抢上前去,深深一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其实那个驼子,却哪里是甚么武林异人了?便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他深恐被人认出,一直低头兜身,缩在厅角落里,若不是余沧海逐一认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这时众人目光突然齐集,林平之登时大为窘迫,忙站起向刘正风还礼,说道:“不敢,不敢!”
刘正风知道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眼前此人说的却是南方口音,年岁相差甚远,不由得起疑,但素知木高峰行事神出鬼没,不可以常理测度,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从未想到有人会来询问自己姓名,嗫嚅了几句,一时不答。刘正风道:“阁下跟木大侠……”林平之灵机一动:“我姓‘林’,拆了开来,不妨只用一半,便冒充姓‘木’好了。”随口道:“在下姓木。”
刘正风道:“木先生光临衡山,刘某当真是脸上贴金。不知阁下跟‘塞北明驼’木大侠如何称呼?”
他看林平之年岁甚轻,同时脸上那些膏药,显是在故意掩饰本来面貌,决不是那成名已数十年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林平之从未听到过“塞北明驼木大侠”的名字,但听得刘正风语气之中对那姓木之人甚是尊敬,而余沧海在旁侧目而视,神情不善,自己但须稍露行迹,只怕立时便会毙于他的掌下。
此刻情势紧迫,只好随口敷衍搪塞,说道:“塞北明驼木大侠吗?那是……那是在下的长辈。”他想那人既有“大侠”之称,当然可以说是“长辈”。
余沧海眼见厅上更无别个异样之人,料想弟子申人俊和吉人通二人受辱,定是此人下的手,倘若塞北明驼木高峰亲来,虽然颇有忌惮,却也不惧。
这人不过是木高峰的子侄,更加不放在心上,是他先来向青城派生事,岂能白白的咽下这口气去?当即冷冷的道:“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无瓜葛,不知甚么地方开罪了阁下?”
林平之和这矮小道人面对面的站着,想起这些日子来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生死,全是因这矮小道人而起,虽知他武功高过自己百倍,但胸口热血上涌,忍不住便要拔出兵刃向他刺去。
然而这些日来多历忧患,已非复当日福州府那个斗鸡走马的纨裤少年,当下强抑怒火,说道:“青城派好事多为,木大侠路见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热肠,最爱锄强扶弱,又何必管你开罪不开罪于他?”
刘正风一听,不由得暗暗好笑,塞北明驼木高峰武功虽高,人品却颇为低下,这“木大侠”三字,只是自己随口叫上一声,其实以木高峰为人而论,别说“大侠”两字够不上,连跟一个“侠”字也是毫不相干。
此人趋炎附势,不顾信义,只是他武功高强,为人机警,倘若跟他结下了仇,那是防不胜防,武林中人对他忌惮畏惧则有之,却无人真的对他有甚么尊敬之意。
刘正风听林平之这么说,更信他是木高峰的子侄,生怕余沧海出手伤了他,当即笑道:“余观主,木兄,两位既来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便请瞧着刘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气酒,来人哪,酒来!”
家丁们轰声答应,斟上酒来。余沧海对面前这年轻驼子虽不放在眼里,然而想到江湖上传说木高峰的种种阴毒无赖事迹,倒也不敢贸然破脸,见刘府家丁斟上酒家,却不出手去接,要看对方如何行动。
林平之又恨又怕,但毕竟愤慨之情占了上风,寻思:“说不定此刻我爹妈已遭这矮道人的毒手,我宁可被你一掌毙于当场,也决不能跟你共饮。”
目光中尽是怒火,瞪视余沧海,也不伸手去取酒杯,他本来还想辱骂几句,毕竟慑于对方之威,不敢骂出声来。
余沧海见他对自己满是敌意,怒气上冲,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他手腕,说道:“好!好!好!冲着刘三爷的金面,谁都不能在刘府上无礼。木兄弟,咱们亲近亲近。”
林平之用力一挣,没能挣脱,听得他最后一个“近”字一出口,只觉手腕上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似乎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
余沧海凝力不发,要逼迫林平之讨饶。哪知林平之对他心怀深仇大恨,腕上虽痛入骨髓,却哼也没哼一声。
第十八章:妙剑谱宝动人心,脱虎口又入狼窝
刘正风站在一旁,眼见林平之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但脸上神色傲然,丝毫不屈,对这青年人的硬气倒也有些佩服,说道:“余观主!”正想打圆场和解。
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余观主,怎地兴致这么好,欺侮起木高峰的孙子来着?”
众人一齐转头,只见厅口站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
厅上众人大都没见过木高峰的庐山真面,这时听他自报姓名,又见到这副怪相,无不耸然动容。
这驼子身材臃肿,行动却敏捷无伦,众人只眼睛一花,见这驼子已欺到了林平之身边,在他肩头拍了拍,说道:“好孙子,乖孙儿,你给爷爷大吹大擂,说甚么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爷爷听在耳里,可受用得很哪!”
说着又在他肩头拍了一下。他第一次拍肩,林平之只感全身剧震,余沧海手臂上也是一热,险些便放开了手,但随即又运功力,牢牢抓住。
木高峰一拍没将余沧海的五指震脱,一面跟林平之说话,一面潜运内力,第二下拍在他肩头之时,已使上了十成功力。
林平之眼前一黑,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里。他强自忍住,骨嘟一声,将鲜血吞入了腹中。
余沧海虎口欲裂,再也捏不住,只得放开了手,退了一步,心道:“这驼子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他为了震脱我手指,居然宁可让他孙子身受内伤。”
林平之勉力哈哈一笑,向余沧海道:“余观主,你青城派的武功太也稀松平常,比之这位塞北明驼木大侠,那可差得远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侠门下,请他点拨几招,也可……也可……有点儿进……进益……”
他身受内伤,说这番话时心情激荡,只觉五脏便如倒了转来,终于支撑着说完,身子已摇摇欲坠。
余沧海道:“好,你叫我改投木先生的门下,学一些本事,余沧海正是求之不得。你自己是木先生门下,本事一定挺高的了,在下倒要领教领教。”
指明向林平之挑战,却要木高峰袖手旁观,不得参预。木高峰向后退了两步,笑道:“小孙子,只怕你修为尚浅,不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一上去就给他毙了。
爷爷难得生了你这样一个又驼又俊的好孙子,可舍不得你给人杀了。你不如跪下向爷爷磕头,请爷爷代你出手如何?”
林平之当即屈膝跪倒,便要磕头。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掀将下去。林平之本想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掀,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头颈一硬,不让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
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此番为了搭救父母,已然决意磕头,但木高峰这么伸手一掀,弄巧反拙,激发了他的倔强本性,大声道:“你答应救我父母,我便答磕头,不然,却是万万不能。”
“救你父母?这,又是怎么回事?”木高峰诧异道,怎么又扯出个父母来。
林平之愤然最余沧海说道:“狗贼余沧海,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灭我福威镖局,图谋我林家辟邪剑谱和财产,我林平之做了厉鬼,也会找你索命。”
余沧海道:“你说甚么?你……你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
林平之既知已无法隐瞒,索性堂堂正正的死个痛快,双手撕下脸上膏药,朗声道:“不错,我便是福州福威镖局的林平之。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爹爹妈妈,你……你……你将他们关在哪里?”
余沧海一听到他自报姓名,左臂长出,手指已抓住林平之的右腕,手臂一缩,便要将他拉了过去。
木高峰喝道:“且慢!”飞身而出,伸手抓住了林平之的左腕,向后一拉。
林平之双臂分别被两股大力前后拉扯,全身骨骼登时格格作响,痛得几欲晕去。余沧海知道自己若再使力,非将林平之登时拉死不可,当即右手长剑递出,向木高峰刺去,喝道:“木兄,撒手!”
木高峰左手一挥,当的一声响,格开长剑,手中已多了一柄青光闪闪的弯刀。
余沧海展开剑法,嗤嗤嗤声响不绝,片刻间向木高峰连刺了**剑,说道:“木兄,你我无冤无仇,何必为这小子伤了两家和气?”左手亦抓住林平之右腕不放。
木高峰挥动弯刀,将来剑一一格开,说道:“适才大庭广众之间,这小子叫了我‘爷爷’,这是众目所见、众耳所闻之事。
在下和余观主虽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你将一个叫我爷爷之人捉去杀了,未免太不给我脸面。
做爷爷的不能庇护孙子,以后还有谁肯再叫我爷爷?”两人一面说话,兵刃相交声叮当不绝,越打越快。
掌上力道加强,林平之全身骨骼格格之声更响。余沧海一惊,剑谱尚未得手,却决不能便伤了林平之性命,当即松手。
林平之立时便给木高峰拉了过去。木高峰哈哈一笑,说道:“多谢,多谢!余观主当真够朋友,够交情。
余沧海冷冷的道:“木兄知道了就好。这一次在下相让一步,以后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木高峰笑嘻嘻的道:“那也未必。说不定余观主义薄云天,第二次又再容让呢。”
余沧海哼了一声,左手一挥,道:“咱们走!”率领本门弟子,便即退走。
木高峰笑嘻嘻的道:“你非但不是驼子,原来还是个长得挺俊的小子。小子,你也不用叫我爷爷。驼子挺喜欢你,收你做了徒弟如何?”
林平之适才被二人各以上乘内力拉扯,全身疼痛难当,兀自没喘过气来。
听木高峰这么说,心想:“这驼子的武功高出我爹爹十倍,余沧海对他也颇为忌惮,我要复仇雪恨,拜他为师,便有指望。
可是他眼见那青城弟子使剑杀我,本来毫不理会,一听到我的来历,便即出手和余沧海争夺。此刻要收我为弟子,显是不怀好意。”
木高峰见他仍是迟疑,心下怒气渐增,但仍笑嘻嘻道:“怎么?你嫌驼子的武功太低,不配做你师父么?”
林平之见木高峰霎时间满面乌云,神情狰狞可怖,但怒色一现即隐,立时又显得和蔼可亲,情知处境危险,若不拜他为师,说不定他怒气发作,立时便将自己杀了。
林平之当即道:“木大侠,你肯收晚辈为徒,那正是晚辈求之不得之事。只是晚辈学的是家传武功,倘若另投明师,须得家父允可,这一来是家法,二来也是武林中的规矩。”
木高峰点了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不过你这一点玩意儿,压根儿说不上是甚么功夫,你爹爹想来武功也是有限。
我老人家今日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要收你为徒,以后我未必再有此兴致了。机缘可遇不可求,你这小子瞧来似乎机伶,怎地如此胡涂?这样罢,你先磕头拜师。然后我去跟你爹爹说,谅他也不敢不允。”
林平之心念一动,说道:“木大侠,晚辈的父母落在青城派手中,生死不明,求木大侠去救了出来。那时晚辈感恩图报,木大侠有甚么嘱咐,自当遵从。”
木高峰怒道:“甚么?你向我讨价还价?你这小子有甚么了不起,我非收你为徒不可?你居然来向我要挟,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随即想到余沧海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步,不将林平之撕开两片,自是另有重大图谋,像余沧海这样的人,哪会轻易上当?
多半江湖上传言不错,他林家那辟邪剑谱确是非同小可,只要收了这小子为徒,这部武学宝笈迟早便能得到手,说道:“快磕头,三个头磕下去,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徒弟的父母,做师父的焉有不关心之理?余沧海捉了我徒弟的父母,我去向他要人,名正言顺,他怎敢不放?”
林平之救父母心切,心想:“爹爹妈妈落在奸人手中,度日如年,说甚么也得尽快将他们救了出来。我一时委曲,拜他为师,只须他救出我爹爹妈妈,天大的难事也担当了。”
当即屈膝跪倒,便要磕头。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想将此事定下来,林平之本来想要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掀,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头颈一顶,不让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木高峰这么伸手一掀,弄巧反拙,激发了他的倔强本性,大声道:“你答应救我父母,我便答应拜你为师,此刻要我磕头,却是万万不能。”
木高峰道:“万万不能?咱们瞧瞧,果真是万万不能?”手上又加了一分劲力。
林平之腰板力挺,想站起身来,但头顶便如有千斤大石压住了,却哪里站得起来?他双手撑地,用力挣扎,木高峰手上劲力又加了一分。
林平之只听得自己颈中骨头格格作响。木高峰哈哈大笑,道:“你磕不磕头?我手上再加一分劲道,你的头颈便折断了。”
林平之的头被他一寸一寸的按将下去,离地面已不过半尺,奋力叫道:“我不磕头,偏不磕头!”木高峰道:“瞧你磕不磕头?”手一沉,林平之的额头又被他按低了两寸。
第十九章:时机到仗义执言,观音出名驼授首
池水墨在一旁暗道,时机已到,此时,林平之已经受过家破人亡之痛,颠沛流离之苦,这头却不能在磕了,不然名分一定,日后想要收下林平之,必定要横生波折,而且再也不能收其心,要来却是无用了。
何况,岳不群这时就在在一旁藏着,马上就要出手,再晚,林平之就被岳不群收去了。
当下,池水墨走上前来,朗声说道,“住手,木高峰,如果林兄自愿拜你为师我无话可说,可要是你想在我面前强行让林兄拜师,我却万万不能答应。”
木高峰一愣,见池水墨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年青人,自己常年在塞外,虽然消息不是很灵通,不知道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中池水墨这一号人,想来是哪家的后辈,大怒道:“那里来的小子,竟敢管你木爷爷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么”
池水墨眉头一皱,道:“哼,看来你是想死了,竟敢占我的便宜,良言劝不了该死人,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死”字刚一落音,池水墨袖底滑落一枚梭形飞镖,右手急速往前一甩,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往木高峰飞去。
这是池水墨以目前最强的杀伤武技,无视防御的观音泪手法射出的特制飞镖,梭形的镖身可以减轻空气的摩擦力,加上此时池水墨一身后天一层后期接近后天的易筋经内力加持。
速度比之前杀死田伯光和令狐冲的那两镖速度更快,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池水墨必须要找个人立威,所以在镖上加持了池水墨九成的内力。如果木高峰躲过这一镖,木高峰必定会逃掉。
至于木高峰反杀过来,池水墨却一点也不担心,传承自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想必会让木高峰苦不堪言,即使池水墨此时没有熟悉过独孤九剑也是一样。
况且恒山还欠池水墨一个人情,不会坐视池水墨被木高峰杀害。
木高峰正为池水墨的狂妄话语生气,打算个池水墨一个教训,刚打算出手,突然太阳穴一阵狂跳,一种危无比险的气息传来。
木高峰只见空中划过一条白色的闪电,向自己射来,多年来的厮杀经验让木高峰知道,如果避不开这一镖,一定会死。
当木高峰心中闪过这些念头时,那闪电已经近在眼前,木高峰甚至能看到那飞镖边缘上一层蓝色的水光,显然,飞镖上有毒,还是剧毒!
近在咫尺的飞镖让木高峰来不及多想,筋脉中浑厚的内力全部爆发,也不管这样会震伤经脉,留下暗伤,生死关头木高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活过今日再说。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木高峰硬是凭借深厚的内力横移了半尺,避开了心脏要害。
“噗”木高峰右胸处突然爆出一团血光,反应时间太短,木高峰只是避开了心脏要害,观音泪要是这么好躲,池水墨又怎么会让它占据一个珍贵的灵魂位。
木高峰连点穴止血都没有,径直转生跃上屋顶,池水墨的飞镖太过恐怖,这种恐怖的飞镖按理来说不能发出多少,但只要能再发一次,木高峰就死定了,他不敢赌。
因为赌输了,就是死!
木高峰刚飞上房顶,足下一点,就准备再次纵身离去,可是这次刚跃到半空,木高峰感到腿上一软,跌了下来。七窍流血,已经死去,头颅还向着远离刘府的方向。
那只飞镖上的剧毒,是池水墨离开湖口县后,抽空炼制的,剧毒叫“见血封喉”,是池水墨用天下最毒的植物毒箭木的汁液,和其他**合炼而成,具有见血封喉的恐怖毒性。
这是池水墨手中目前最厉害的**,池水墨为了后面的计划,一定要杀人立威,正好这个时候木高峰撞上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