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离(bl)-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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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正着。
“不好做傻事。”红炎月说。
施若风只是笑笑,并未回答。
当施若风与红炎月工作结束时,已是隔日早上八点钟。
两人一同在路边摊儿上吃了些果子油条果腹,便去饭店了点了三菜一汤,向医院送去。
医院里的普通病房里,红笑笑半卧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也不顺地盯着施若风看。
“若,你今天陪我一天好不好?”
施若风摇摇头,“对不起,我还要打工。”
“打工打工!你除了打工就知道打工!就是再忙,你就不能陪陪生病中的我吗?”红笑笑又开始歇斯底里了起来。
红炎月看不过去,便沉下脸,冷着声音说:“笑笑,说过多少次不许无理取闹!如果不是为了你,若怎么会这么累?”
“为了我?”红笑笑嗤笑,“怎么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他,我们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吗?”插着针管的手指着施若风,双瞳一片血红。
“哥,你不知道!我们家会这样都是他的关系!是沈飞,沈飞说,因为若不乖,所以牵连了我们家!都是若不好!如今,若要承担这一切是应该的!应该的!若不能抛下我,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红炎月声嘶力竭地说着,喊着。
这一句,让红炎月与施若风愣怔住了。
两人对看了半晌,最终,红炎月面色惨败,道:“若,别听笑笑胡说。”
“我才没胡说!”
施若风咬住嘴唇,脚步向后退了两下,之后,转身,开启门,便奔了出去。
宽敞的病室里,留下的是别人的流言蜚语,还有红炎月的挽留声,以及红笑笑的哭声。
“若,我失去了一切,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绝对,不要离开我……”
天外的天气些微的冷。
施若风在寒风中奔跑,跑向记忆中的公寓,原本被火灼烧的地不过才一两个月的时间,便恢复得差不多。
施若风想要寻找沈飞,可是不知道要从哪里找。
这个小区,这栋楼,是施若风对沈飞唯一的线索,如今这里已经不同于以前,施若风就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寻找到沈飞。
施若风呆呆站在大门外,站了很久,就是无法走入小区内。
蓦然,一辆暗红色跑车慢慢停在了他的面前,后车座的玻璃慢慢地摇下,施若风看见了沈飞。
沈飞的嘴角微微扬起,他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是嘛。沈飞,告诉我,红家会破产是你搞的鬼吗?”
“嗯,谁知道呢……”沈飞的笑容更为肆意,“比起这个答案,我更想知道……你是不是会回到我的身边。”
施若风瞪了沈飞一眼,随后半转身离去。
跑车随着他移动的脚步缓慢地开着,之后,车龄声不断,极为刺耳。
“若,只要你回来的话对你来说昂贵的医药费,就有了着落。”
“……”施若风停住了脚步,深深看了沈飞一眼,转个身,反方向走。
沈飞愣了一下,让司机掉头又是一个事儿,眉头微微一皱,便从车上跑下来,追住施若风,扯住了他的手腕。
“若,回来我身边不好吗?你也不想红炎月去那个人的身边吗?”
“可是,他也不希望我回到你的身边。”施若风的瞳孔中带着一丝丝的迷惘。
“不是一辈子。若,在我身边,直到你想待的日子为止,我会一直一直支付你想要的生活费,以及红炎月他们的医药费,如何?”
“……不要。”施若风原本想着就这样回到沈飞的身边也好,总比红炎月回去来的好,可是,到了如今这一步,施若风忽然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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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太过不甘心。明明,这一切都是沈飞算计好的,如果不是沈飞,似乎也不会出了这种事。
施若风的双手握紧成拳,此刻,只想狠狠地给沈飞一个拳头,好宣泄一下全身的怒气。
甩了甩胳膊,施若风用冰冷的眼神示意沈飞把手给松开。
沈飞深吸了一口气,放软了语气说:“若风,算我求求你了,求你回到我的身边让我给你钱吧。”说话的语气可委屈了。
施若风的眼珠子也转了两圈儿,道:“我也求求你了,求你别再纠缠我了……不过,你要给我钱,我会要的。”那双大眼水盈盈的,似乎在期待着沈飞还给他钱。
沈飞顿时无语了。
两人在街道上僵持不下,施若风持续甩沈飞的手,沈飞紧握着施若风的手不放。
好半晌后,沈飞说:“你不跟我在一起,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嗯,我也不要你的钱,所以,从此以后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施若风甩脱沈飞的手劲加紧了一些。
后来,遇见了寻找着沈飞的苏青玉。
她的腹部微微凸出来了,当看到沈飞依旧纠缠着施若风不放时,泪水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她跑到两人的面前,硬生生地扯着施若风的手,尖锐的指甲刺入施若风的肌肤,划下一道道刺目的伤痕。
沈飞甚至来不及阻止,便见苏青玉的手高高抬起,狠狠地打了施若风一巴掌。
这时,沈飞松开了紧握住施若风手腕的手,同时推了另一只手高高地抬起,眼看就要打上施若风脸颊的苏青玉一把。
轻轻的一推,让苏青玉没防备,跌倒在地上,然后人的面色瞬间苍白慑人。
“你,你推我?”苏青玉的眼中有着不可置信,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嘴里一句句地嚷着,“孩子,我们还有孩子。”
她骂施若风是贱人,坏话她家幸福的贱人。
施若风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了眼被抓坏了的胳膊,眼中闪过厌恶。
施若风微微仰头,看了一眼沈飞,对准他的唇轻轻印了下去。
紧接着,施若风听到的便是苏青玉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孕妇的情绪总是不太稳定。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在早期施若风或许还会有着一丝处于对爱恋中的女人怜悯的感情,可是那次火灾后,施若风只想让她走入地狱。
就像是那一天,在一片的火海中,陷入绝望中的自己。
施若风的嘴角微微扬起,对着沈飞,他一脸认真地说:“苏青玉的孩子……只要,打掉那个孩子,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收你的钱,最后把你所有的财产都给收光了。
沈飞一说出此话,一瞬间,三个人的世界似乎变成了一片的空白,半晌后,沈飞淡淡一笑,以着冷漠的口气,道:“我本身就没有要孩子的打算,这孩子,被打掉也无所谓。”
苏青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她喊着:“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就为了这个贱人?爸爸妈妈不允许的,伯父伯母更是不会允许的!”
苏青玉从地上起身,就朝着施若风扑过去,她说,施若风破坏了她的幸福,她说,施若风不得好死。她说,只要她还活着,她会迟早要了施若风的命。
苏青玉泪流满面,她的言语越来越过激,甚至说,她要让许多许多肮脏龌龊的人强了施若风,让他变成世界上最为恶心的人,她要看看,到时候,沈飞是不是还会要施若风。
听那“最为恶心”这几个字,施若风有片刻的闪神,之后,他轻轻一笑,说:“现在的我还不算最为脏的人吗?”微微嘲笑的语气,深深看了沈飞一眼,施若风说:“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不跟苏青玉结婚。”
不跟苏青玉结婚。施若风依旧放软了心,换言说,已经不需要苏青玉打掉孩子了。终归,施若风心太软。
独自一人在四处上逛,然后,在夜深时走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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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红炎月已不知去向,医生告知施若风,红笑笑又犯病了,结果,几千块钱就这样没了。
施若风与红炎月预交的钱也已经成为赤字了,再拿不出钱,也就之能“请”三个人出院。
顿时,施若风感觉心情无比的沉重。
瞧瞧地向红笑笑的病室走去,开了门,没进去,只是从远处望着她。
蓦然,红笑笑睁开了眼睛。
她以着沙哑的声音,问:“是若吗?你回来了吗?”
施若风“嗯”了一声,之后迈起脚步,慢慢走到红笑笑的床沿边坐下。
红笑笑说:“若,今天早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
“我知道笑笑不是在乱说,所以,要说对不起的是我。”
“你会离开我吗?”
“现在,会。以后,还会回到你的身边。”
“算是承诺吗?”
“算。”不知道何时才会履行的承诺。
“若,哥哥说你想要一个孩子,我给你,好不好?”
“……好。”
两人静静地谈着彼此心里的话,全然不知,病房外停了一个人,是沈飞。
他的双手握紧成拳,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掌心,却不知痛。
若风,再一次回到我的身边,这一次是真的了……不再让你走了,至少,要让红笑笑痛一辈子,让她生活在病痛中,折磨他一辈子。
施若风不常生病,就是生病了也很少来医院,只要医院开口要医药费,他与红炎月几乎是盲目地给予。
所以,对于不正常的天文字数的医药费用,施若风都只是认为本应如此。
五一节
施若风陪在红笑笑的身边有三天,三天后,医生为红家三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房子是红炎月匆匆寻来的,虽然是两室一厅,却非常小。
红父红母住一件屋子,红笑笑自己一间,红炎月与施若风睡在客厅。本应该是她样安排的,可是到头儿来,红笑笑把施若风扯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后,两人在一间屋子里又过了七天糜烂的生活。
一天天的日子中,施若风略显不安地问:“做了避孕措施吧?”
红笑笑点点头,道:“当然!”
“……”施若风总觉得不信任,“笑笑,你要知道,你的身体不好,不能生孩子的。”
“嗯,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想要。如今的生活环境中温饱已是大问题,昂贵的医药费谁能出的起?
红笑笑想,哪怕是死,也要留给施若风一个自己曾经留下来的证据。
红笑笑忽然变得极为贴心了,施若风则是真心把红笑笑当做是自己的妻子一般地疼爱。
施若风早已忘了对沈飞的承诺,而沈飞则是在暗地里看着,也不见他急着让施若风回到自己的身边。实际上,并不是不急,而是沈飞的父母对沈飞施压,不允许他再胡作非为,冻结了他的银行账号,限制了他的行为。
他们说,直到沈飞学乖为止,不再与施若风纠缠为止,或者说……苏青玉的孩子生下来为止,是不会再让沈飞胡作非为的。
而苏青玉则是如同宝贝一般赞住于沈家,被沈飞的母亲照顾着。
如今的沈飞几乎是自顾不暇,每日每夜要面对苏青玉的无理取闹,歇斯底里,以及时不时的猜忌,沈飞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娇蛮起来能到她一种程度,在心里的某一处,沈飞不由庆幸着自己爱的并不是女人,否则一辈子就只能做妻奴了。
不过好在苏青玉也在忙着发脾气,根本无暇报复施若风,要不,施若风或许在哪天忽然死亡,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与苏青玉同住了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沈飞变了许多。面色苍白,唇色灰暗,精神萎靡,却总会抽出时间跟随在施若风的背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随着时日的推荐,沈飞能看的出来,施若风对红笑笑是越来越宠溺了。
每天,施若风只要工作结束,便跑回家,在路途中,看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攥了攥口袋里的绵薄的钱,最终还是买了那些小玩意儿。
沈飞眯起的眸子中闪过阴鸷,之后打了一通电话。
是施若风常去的一家药店,沈飞以着清浅的语气要求店家把药费持续抬高。
沈飞想,她样,施若风便无法再买一些多余的东西来讨红笑笑的喜欢了。
事实上,每次施若风买东西回去时,红笑笑开心的同时心里多少有一些晦涩。
红笑笑不敢问,施若风的钱是怎么赚来的,做什么赚来的……
那是一种直觉,一种……会伤了自己的直觉。
时间过的匆匆,她年的新年较晚,是在二月份。
一大早上开始,天外下起了细细的飘雪。
在一张餐桌上,众人默默地吃着饭,红笑笑忽然说:“若,今天是新年,你……不用去工作了吧?”
施若风夹菜的动作僵了一下,好半晌后,他摇摇头,道:“对不起,今儿晚还是要出去。”言语中带着一丝歉然。
红笑笑放下筷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施若风与红炎月对看半晌,相继摇了摇头。
新年属于较大的节假日,大部分的员工都回家探亲,所以,她时候的工资是平常时候的两倍,对施若风来说实在不愿意放弃她份工钱。
哪怕是再辛苦,钱就是钱。
有时,施若风想一辈子就她样过着也好。
先赚钱,然后为红笑笑治病,之后,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她样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想一想,施若风的嘴角不由轻扬,淡笑出声。
等吃过走饭,施若风走到红炎月的房间敲了敲门,敲了许久也听不见里面的人应声。
叹了一口气,施若风独自走到院子里赤手堆起了一个雪人。
小巧而玲珑可爱的雪人,并未用多少时间。堆好了,施若风用红炎月的手机给红笑笑打了一通电话,他说:“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语气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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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新年我没办法送你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施若风的脸红了红,挠了挠头,以着略微羞涩的声音说:“院子里我堆了雪人,她就当做是……生日礼物好不好?”
红笑笑愣了一下,之后,笑答:“好。”然后挂掉了电话。
施若风把手机还给红炎月,便开始向酒吧的方向走去。
等两人离去了,房间的门轻轻开启,红笑笑着着一身素色衣裳,走了出来。
漫步到雪人面前,红笑笑有一丝愣怔。
“笑笑,明明叫笑笑,可是……要笑起来好难。”面对她孤零零的一个雪人,红笑笑蹲下身,在雪人的身边又堆了一个。
两个手牵着手的雪人立即诞生。
“她个是若,她个是我……嗯,还要堆一个孩子……”(原来孩子是要堆出来的)喃喃自语一般地说着,红笑笑的手开始动了起来。
几个小时,一直与雪奋战,双手冻得通红,脸上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滑落,怎么也止不住。
后来,房间的门再一次开启,走出的是红母。
快步到红笑笑的身边,把她轻轻拥抱在了怀中。
红笑笑哭喊着说:“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会生病?妈妈,昨天,我接到了沈飞的电话,他说,他说若为了我的医药费,答应与他在一起……妈妈,我该怎么办……”
“……傻孩子。”红母沉默了一下,许久后,她轻轻叹息出声。
她句傻孩子,不知是对施若风的还是红笑笑的。
新年的第一天,施若风一到酒吧,就收到了一车的花,装点在酒吧没显得极其艳丽。
她里的人以着诡异的目光看向施若风,问:“喂,你不会攀上什么大人物了吧?”
施若风回眸瞥了对方一眼,耸耸肩,“或许吧。”
当施若风与红炎月换上了工作的制服后,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两人被点名了。
点名?真可笑,两人是服务生,不在职员,哪儿会被点名。
施若风直接漠视,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后来,经理对施若风说,他只有两个选择。
陪可以应酬,或者从她间酒吧消失。她就是强迫。
施若风的身体微微颤抖,不做回应,经理又开始软言相劝。
“凌若,做她个赚的钱比较多,出场费更是多……其中,你还能拿到不少小费,你真不愿意?”
没等施若风说不愿意,经理又径自说:“今儿来的可是大人物,如果你不肯出面,我也留不了你,毕竟不能让你留在她里耍大牌,不是?”
赶鸭子上架一般,施若风被推倒了包厢里。
昏暗的光线下,施若风看见的是栾凤。
以着缓慢的步伐坐到栾凤身边,施若风为他倒了一杯酒。
栾凤接过他手中的酒,仰头喝下,之后放下酒杯,一只手理所当然地环上施若风的腰。
“在你心里,我就是做她种皮条生意的?”施若风的嘴角微扬,笑容里带着讽刺。
栾凤的身体一僵,之后放开了施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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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样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要怎样啊?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回去。”施若风说的决绝。
相对无语中,几个小时过去了。
后来,施若风径自走了,被带去了栾越在的包厢。
对于栾越,施若风就是坐在他的身边也不愿。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在施若风的面前,栾越喝了许多的酒,一杯一杯地喝,喝得神志不清,然后,他叫了一个男人,一个身材与长相与施若风有着相似之处的一个男人。
栾越捏住男人的下颚,他说:“我告诉你,没你我照样活得好好儿的!”
“嗯,我看出来了。”施若风微笑说。
栾越的手狂乱地在男人的身上移动,好半晌后,他又说:“我就活得好给你看!”语气充满了倔强。
在施若风眼里栾越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施若风摇摇头,道:“有必要给我看吗?因为不在意你,所以,你做的任何一种事,你的生活,你的一切,于我来说没什么关系……”语毕,施若风转身便想要离开。
栾越飞快地推开自己面前的人,大腿横跨到施若风的面前,一只手拉扯住他的,就是不让他走。
施若风与栾越对视,清冷的眸中无一丝的眷恋,却把对方眼底淡淡地,若有似无的伤看在了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
“栾越,你跟那个人亲吻是想让我嫉妒,是想要猜测我的心吗?”施若风眨眼问。
栾越沉默,嘴唇微微开启,想要说些什么,到了最后,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施若风微微耸肩,笑道:“我不会嫉妒,我也不会在意你的事……因为,对现在的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既然什么都不是,我何必要猜测你?凡是人,对陌生人的一切都不会感兴趣吧?啊,真要说你是我的什么人的话……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