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我爱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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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吊灯,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那个人微微蹲下身子像瞎子一样闭上眼在下面扭动着下体,然后喉咙里哼叽一声,用尽全力往上一颤…… 全世界都闭上了眼睛。 路岛也闭上眼睛。 他很擅长这样的想像,只不过这种想像已经阔别两年之久了,但现在想起来,就好像启动了一个胸腔里停产的锯木厂,无数的工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来回锯他的身体。 幸福总是可望不可即。 多年以前他就知道是这样的。 但两年前他站在柳芳南里的房子门口流泪的时候,这种感觉最为极端,让他永生难忘。  
有恋爱癖的烂仔(1)
路岛从柳芳南里出发的时候,鲁洋正认真地跪在自己的书房里。 号称书房的这间小屋子,其实就是橙街酒吧后面过去的储藏室,鲁洋把它改成了自己的办公室,但他认为书房这个名字更有味道一些,所以,来了任何一个客人,他都会客气地伸手邀请别人:“请到我书房一谈。” 自然,书房里没有书。 墙上,整齐地挂满了一排巨幅照片,马恩列斯毛,看起来很是正规严肃,好像回到了五十年代的机关办公室,但在这些照片的中间,鲁洋板着脸和马恩列斯毛一起看着小小寰球。在鲁洋照片的旁边,明显地留着一大片空地,看样子是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照片被从这里撤走了,但在那里留着一张很小的三寸登记照片,那是路岛的登记照。 鲁洋跪在书房的地上,他的面前,是一张老式的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个姑娘。 在鲁洋的背后,电视里正播放着一盘自制的录像带,画面上显示的,正是鲁洋面前坐着的那个姑娘——宣喧。 鲁洋跪着小声地叫了一声,希望对方能转移注意力。 宣喧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视屏幕,她按下遥控器,画面消失了,出现蓝色的保护屏。录像机里轻轻地响着,一盘磁带吐了出来悬在空中。 鲁洋今天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害得宣喧不得不请假跑到酒吧来。她一进来就收到鲁洋一束巨大的玫瑰花,而且又是放音乐又是点蜡烛,最后还跪在她面前,看样子是有什么大行动了。 不过,宣喧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鲁洋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她一律装聋作哑,她见鲁洋搞的这一套已经见得多了。 宣喧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她不会一时激动就答应别人的。 鲁洋仰着脸,尽力在脸上营造出一种深情的气氛来,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好像有无数准备好的话语守在喉咙,只等宣喧一声令下,这些深情的话语就会倾巢而出。 “怎么啦?” 鲁洋苦笑了一声:“我跪在你面前,你就不能重视点儿吗?” 宣喧不愿意回答这样的话,她看着露出一半儿在外面的录像带努努嘴:“这带子你什么时候拍的?” 鲁洋直视着宣喧:“两年,两年前,那时我刚开始玩DV,无意中拍到的。” 宣喧扭头看看窗外,她一时有些难以自控。 两年前,宣喧处在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刚才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的画面,宣喧自己都不太记得了,但是能看出是自己——画面上两年前的自己茫然若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走进橙街酒吧,随手把人家的一杯啤酒给喝了——那是宣喧最难过的一段日子。 可能就因为那种无助的样子,反而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居然让鲁洋一直迷恋到现在。 “你就一直留着?” 宣喧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然,当时我看完就想着一定要找到你……我想,这才是我想要找的人。”鲁洋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看,铁杵磨成针,功夫不负有心人,你被我找到了吧?” 宣喧低下头,拿手胡噜一下他乱糟糟的头发:“什么呀,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哪是被你找到的!” 鲁洋:“那更好,说明咱俩缘分到了。” 宣喧不接他的话茬儿,远远地看着墙上路岛的照片:“那谁呀?过去我怎么没发现?” 鲁洋扭过头看着那张小照片:“路岛……我过去一铁哥儿们,因为爱情失败,人间蒸发了……我一生气,把照片拿下来了。” 宣喧站起来:“他还跟你联系吗?” 鲁洋摇摇头:“不,几乎两年没联系了……不过,说不定哪天他又回来了。” 宣喧“哦”了一声,慢慢往边上走,鲁洋慌忙拉住她:“你别走啊,我这儿还跪着呢!” 宣喧不在意地推着鲁洋的手:“别价呀,你爱跪着关我什么事儿啊!” 鲁洋两手使劲儿把宣喧又摁在椅子上:“你坐下,我事儿还没说完呢!”  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有恋爱癖的烂仔(2)
宣喧只好坐下,鲁洋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钻戒。 宣喧迅速站起来,一溜烟往外窜,鲁洋要拉住她,又要护着戒指,他这么一犹豫,宣喧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鲁洋看着手上的戒指,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的头:“我他妈怎么这么贱!” 他慢慢站起来,把戒指扔到了桌子上,在桌子上方的墙上,贴着他关于爱情的座右铭: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管不住自己的鸡鸡。 逃出鲁洋书房的宣喧其实并没有马上就离开,她站在书房的门口,悄悄地听了片刻,但鲁洋并没有追出来。 宣喧心里居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怅惘。 她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鲁洋这么一个人,可是他们相处也已经有两年了,两年以来,鲁洋使尽了各种办法来追求她,她从来没有动心过,可是两年下来,即使是石头也会被焐热点儿——有时候,宣喧也会略微地让鲁洋有些满足,但仅仅是一点点暗示,不过,即使是这样的一点点暗示,也足以鼓舞着他继续追求下去了。 宣喧知道自己绝无可能与鲁洋有什么结果,按道理,她应该不给他任何误解的机会的,可宣喧无法明白自己的内心,是因为可怜他呢,还是因为自己寂寞的感情生活中需要某种不切实际的安慰,总之,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鲁洋认为他的爱情还是大有可为的。 鲁洋曾经夸口说谈过八十多次恋爱,而且每一次都是他甩了别人,他还曾经津津乐道地在酒吧里跟人讲着他那么多次恋爱中的一些经典场面。他还曾经扬言要去上海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说自己是因为谈恋爱被女人打耳光最多的人。 他留着鞋刷胡子,满嘴脏话,经常狂笑不已,做出一些惊人之举,除此之外,他还篡改过无数的名言贴在酒吧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上面提到过的那句“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还有一句与之不相上下的篡改名言,现在就贴在与宣喧近在咫尺的书房门上: 我不在家,就在嫖;我不在嫖,就在去嫖的路上。 宣喧看着面前这样的标语,她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种无法定性的笑。如果一个男人整天念叨的是这样的话,大概没有女人会喜欢上他。 宣喧觉得,至少自己就不会喜欢。 宣喧走在大街上,身边车水马龙,无数红男绿女从她身边相偎走过,那一双勾在一起的手,向世界宣布着他们美好的爱情。宣喧有些茫然地走着,她觉得自己永远是这么孤独的一个人,好像已经是万劫不复。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她初中时情窦初开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居然就没有一次真正的恋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在家里洗完澡从浴缸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已经显出老态——Ru房因为长期没有男人的爱抚(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过),虽然还能保持坚挺,但在根部已经呈现出力不从心之势,似乎整个房体随时可能从那里像导弹脱离发射架一样呼啸离去。 给人的感觉,她身上这个显示女人魅力的器官,好像并不真的属于她。 当时,她有些惊慌,自己揉面团儿似的把Ru房往自己的胸口摁着揉着,好像想让它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心,不要有别的什么想法。 这个动作做了很久之后,她坐在镜子前有些迷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保持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但是,如果不保持这种状态,应该怎么办? 反正鲁洋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就是死,也不能让鲁洋这样的人有机会碰到自己已经松弛的Ru房,想到那个留着鞋刷胡子的嘴会大模大样地来吮自己的|乳头,她胸口一阵恶心。 光着身子,她在浴室抽掉了半盒烟,直到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实在无法呼吸的时候,她才再一次冲了冲身子,若有所失地回到床上,辗转到天亮才勉强入睡。  
有恋爱癖的烂仔(3)
宣喧走在马路上,她忍不住又点燃了香烟,当她叼着烟上了出租车的时候,她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无休止地重拨一个电话号码。 今天,这就是她最重要的工作。  
就是他(1)
“你好托尼,我是红蝗公司的制片助理克瑞丝。” 这句话念过无数遍之后,宣喧已经相当机械,因为从十一点半开始,她就不停地打着托尼的电话,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对方总是关机的信号。 导演昆汀说过,托尼应该十一点左右就抵达北京,最多十二点就应该可以到现场,可宣喧从十一点打到下午两点多,这才终于打通了电话。 电话里那个号称是广告界大腕的托尼声音好像有些疲惫,接通电话之后,他只说了三个字:“马上到。” 电话挂了,这让宣喧心里有些不高兴。你知道有一个制片助理在这里连着打了三个小时电话吗?你虽然很厉害,可也没必要耗着所有剧组的人,让大家都在这里等着你呀! 宣喧心里生着气,脸上也能看得出来,她可不是那种能受气的人,如果自己做错了,怎么骂她她都不会顶嘴,如果自己是对的,她谁也不怕。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她已经做了两年的制片助理了,估计还会一直做下去。 宣喧穿过小树林,来到闭目养神的导演昆汀身边。 “他马上到。” 昆汀染着花白的头,正以仇恨的眼光盯着面前所有的事物。他是个永远愤怒的导演,永远想着要导一部庞大的史诗电影,但目前他只能导广告,即使导广告也要被无数的人骂,这其中包括无知的客户代表、高高在上的公司老总、自认为有艺术水准的艺术总监、对中国广告深恶痛绝的小知识分子和对广告行业一无所知但自认为最有发言权的、广大无知的老百姓。 昆汀扭过头:“马上到?到哪儿了?” 宣喧看看表,蹲在昆汀身边,脸上露出笑容:“应该快到了吧,昆导,你再等等吧,反正都等这么久了,也不急这一会儿。” 昆汀看一眼宣喧,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骂一句:“真他妈混蛋!” 宣喧坐在旁边一个小凳子上,笑容满面地:“导演骂我呢还是骂托尼?” “谁都骂。” 宣喧笑得更甜了:“那你最好骂骂杨总,这条广告通不过,都是因为杨总不满意,可骂不到别人身上。” 昆汀不说话了,现在他拍的这套广告是替博纳集团拍的,集团老总杨天浩亲自审查,看了无数次总是通不过,最后,公司没办法,这才让总公司从上海请大腕托尼来救场。 但这托尼架子也太大了点儿。 托尼真那么厉害吗? 宣喧有些疑问,她对广告这一行并不是特别的懂,所以她永远都做打杂儿的。 昆汀叹口气:“反正他混出来了,据说过去在北京的时候也是从创意做起的,混年头混出来的呗。” 宣喧吃了一惊:“是吗?托尼是北京人?我还以为他是外国人呢!” 昆汀:“什么外国人!广告公司不都这样,都给自己取个洋名儿,把自己搞得小洋狗似的,你不也叫克瑞丝吗?谁知道你身份证上是个什么名字!” 宣喧狡猾地笑了笑:“那可不一样……我可是为了保密……要让坏人知道了我的名字,会出大事儿的!” 昆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宣喧好奇地问了一句:“哎,那托尼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啊?” 昆汀只说了两个字:“路岛。” 他身边半天没有反应,后来,他扭过头一看,宣喧已经不见了。 小树林边太阳已经有些偏西了,临时招来的演员们穿着戏服,一堆一堆地窝在一起打牌、聊天。那个有名的广告明星马遥身边照例围着一大群小姑娘,莺歌燕舞,不绝于耳。 忽然传来的一阵骚动,让昆汀重新睁开了眼睛。 小树林边,一辆出租车停在那儿,一个身材高挑儿的男子,略带疲惫,甚至有些慵懒的感觉,他正微笑着环顾四周。 马遥已经率先走过去:“嗨!托尼!” 在马遥的叫声中,小树林边开过一辆黑色大奔,投资方的老板杨天浩板着脸从车上下来,就站在当地慢条斯理地点着自己的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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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2)
所有的人都知道该开始了,剧组整个忙碌起来。 昆汀大声地叫着:“克瑞丝!克瑞丝!” 宣喧不见了。 当然,这个剧组里,没有人知道她叫宣喧,她在这里就叫克瑞丝。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女人在行动(1)
小树林里,昆汀说完“托尼就是路岛”的时候,宣喧的手机震动起来,只看一眼上面的号码,她马上就站起来走到树林深处:那是柯亚打来的。 由此看来,柯亚应该已经从看守所出来了。 柯亚和她相识已经很多年了,现在,她是柯亚惟一的好朋友。 柯亚和路岛的故事,宣喧是很清楚的,现在,两个人都出现了,所以,她应该做点什么才好。 柯亚在电话里还是那么平静,她说:“小宣,我已经出来了。” “是吗?太好了?完全没事儿了吧?”宣喧听到自己的声音夸张地响着。 “没事儿了,他们已经抓到凶手了。” “那你现在到哪儿了?” “我在东直门家里。” “那个杨——” “别提他!别提他了!” 柯亚在电话里叫了起来,宣喧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儿。柯亚这一辈子,只会为了这件事儿急,刚才宣喧要说的那个男人,曾经取代路岛占据了柯亚一段时间的爱情,这是柯亚经常觉得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小宣。” 柯亚声音幽幽地传来。 宣喧答应了一声。 “现在你有空吗?” 宣喧伸头往外看着,她看到博纳集团老板杨天浩已经从车上下来开始抽烟斗,在侧面,面色略显苍白的路岛微笑着走到杨天浩面前,两人正在寒暄。 宣喧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小宣!你想什么呢?” 宣喧慌忙定定神:“哦……没事儿没事儿,剧组这边要开工了。” 柯亚懒懒地说了声:“那好吧,你总是那么忙。” 宣喧看着不远处的路岛和杨天浩,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要不,晚上我给你电话吧?” 柯亚答应一声:“好啊,咱们可以吃点儿好的。” 谈话就此结束了,小树林里有一点儿风,路岛和杨天浩边走边商量着什么。而昆汀在狂怒地叫了几声“克瑞丝”后,已经坐到了监视器后等着杨天浩和路岛过来批评。 宣喧犹豫了片刻,终于一咬牙从树林里跑出来。 树林外面就是一条通往二环的马路,宣喧从里面有些慌乱地跑出来,很快截住了一辆出租,她拉开门,还没上去就着急地说:“知道橙街酒吧吗?红蝗大厦对面那个?” 出租车在二环上飞驰,宣喧坐在车里有些迷茫,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现在是要去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个行动非常必要,这是某个重要行动中的重要一环——她已经为这个行动扣下了许多个环节,目前这种环节肯定会继续增多,而她,已经没有什么选择,她只能一直这样做下去,直到事情成功。 这件事情,每一个环节都是致命的。 宣喧心里没有一点儿把握,但她身不由己。 前方路口的掉头线那里堆满了汽车,有一辆漂亮的跑车看样子已经等了一阵子了,车手挥着两手在空中打着拍子,配合着从车里面飘出的过气儿摇滚歌曲,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的有钱青年——看样子掉头得等很长时间。宣喧果断地让司机在红蝗大厦门口停了车,匆匆跑向过街桥。 这是一座红蝗大厦出资修建的过街桥,上面配备了电梯,顶上还有布满灰尘的有机玻璃罩顶,显出一种庸俗的豪华。宣喧在电梯上快速往上跑,不时地对前面的电梯上乘客说着“借光”。在北京的滚动电梯乘客永远不会靠边站,他们永远是像布朗运动中的分子一样分布在台阶上。宣喧在心中诅咒着这座城市冲上了过街桥,像武林高手绕梅花桩一样绕过桥上永远流动的那些悠闲的人们,快步跑到了对面,几乎是三级三级地跳着那些台阶下了过街桥。 桥下的街口往里走二十米,就是橙街酒吧。 宣喧还在桥上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门童就迅速溜了进去,等她到了酒吧门口时,鲁洋已经啦啦地捋着鞋刷胡子,笑吟吟地迎了出来:“美女,终于又来了。”  
女人在行动(2)
“去你的。”宣喧说。 “好好好,好好好,欢迎欢迎,### me ### me,### me me me。”鲁洋一连串地说着,喜上眉梢。 宣喧迅速往店里走,鲁洋侧着身子跟上,他一边跟着一边朝旁边的门童挥手:“阿轮,给夫人备酒!” 阿轮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左右乱看寻找酒源。 进了门,宣喧站住了:“你能不跟着我吗?” 鲁洋愣了一下,看着宣喧,耸耸肩,撇着嘴说:“那当然,那当然,这有何难。” “我要借你书房用一下。” “可以可以,马上打开。”鲁洋说着就要过去。 宣喧拦住他:“我就换件衣服,你这儿呆着别动。” 宣喧说完就推开了那扇贴着“我不在家就在嫖”标语的书房门。 门里有一股浓郁的酒味儿,桌上放着一瓶打开的洋酒,从外面能看出已经被喝掉了一大半儿。酒瓶边上,仍然放着那个求婚未成的戒指盒,上面沾满了紫红色酒渍。玫瑰倒是被插到了花瓶里,只不过插得没有任何水平,简直就像一蓬乱草。 宣喧进了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伸手就把DV机里的那盘磁带拿了出来,随手放进小包里。对面墙上有面镜子,她对着镜子认真地照了片刻,拿唇膏润润唇,拢拢头发,转身就走了出去。 镜子对女人来说是永远的诱惑,无论在哪里碰到它,必照无疑。 几乎只用了三秒钟,宣喧就出了酒吧的门,反应过来的鲁洋在五秒后才出门,那时宣喧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