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浮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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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相随。”闫灵儿直接截断刁赋的警告,起誓道。那看着浴水中男子的眸光愈是柔光脉脉。刁赋一时语塞,总觉得自己枉做小人了。再看一眼兄弟,刁赋转身出屋。
*
待水沸腾得差不多,闫灵儿退去外衣,只留一件薄薄的内衫,淋漓香汗完全浸湿了|乳白色的内衫,内衫紧紧贴着她玲珑的身段,隐隐若现着宛如凝脂的肌肤。足尖点地,轻跃而起,闫灵儿倒挂在纳兰烨头顶上方,隔空点住他的百会|穴,指尖萦绕的真气氤氲如光如雾般地流动着直接被灌入纳兰烨的百会|穴中。
由于刚刚被闫灵儿封住了几处|穴道,纳兰烨此刻仍是浑然未觉自己的处境,只是静默地打坐在不住地沸腾着的浴桶之中。然而,随着头顶上方闫灵儿将真气躯入纳兰烨的体内,浴桶之水渐渐止住了沸腾,停止了喧嚣。沸腾成浊的清水慢慢地再次澄清。水渐渐趋于平静,闫灵儿的心也慢慢放宽,闭眸静心,继续为纳兰烨输送着真气。
平静的水又乍起波澜,一圈一圈荡出了小小的漩涡,有种无形的气体如烟似雾不断地从纳兰烨身体内被逼出,融入水中,无形地推动着小漩涡,让小漩涡相互包融,化成了大漩涡。
随着时间的推移,闷热炙热的一室竟陡然降起了温,纳兰烨的身体犹如冰窖,周身不住外散的的气体原来就是冷气,而这些便是闫灵儿用真气逼出纳兰烨退内的寒疾寒气。阴冷的气体撞上冰蛭之血引起的沸腾之水让浴桶内的水受冷热不均的冲击,不断地打出漩涡。
双眸睁开,看着纳兰烨原本被冻得紫白不一的皮肤一点点地恢复原本的蜜色,闫灵儿揪紧的心再次宽了一分。快了。她欣慰地想着,撑着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疲惫的身子继续倒挂着,坚持着。
冰蛭之血性寒惧热,见光沸腾,沸腾之后会吸收周围一切冷源来降温。而纳兰烨倍受寒疾侵害的身体无疑是最佳的冷源。但是,冰蛭之血的沸腾之水只懂吸收现存的冷气并不懂引出纳兰烨体内潜藏的寒气,因此,闫灵儿要以真气灌入纳兰烨的百会|穴,将他体内所有的寒气逼出体外以便冰蛭之血吸取。满满地吸取寒气的浴水会不断地降温,冷热相击下便会引起一圈圈漩涡。随着吸取的寒气越来越多,漩涡将会越打越大。而当再无寒气吸取,冰蛭之血会发出最后的喧嚣,而那正是引气噬寒的告捷之兆。
“嘭”一声爆破的巨响在屋内震响,已然吸尽寒气的冰蛭之血如预期所料发出了最后的喧嚣,咆哮一声后直接爆破浴桶,宣告殒灭。
随着这声巨响,一直以真气与纳兰烨联系在一起的闫灵儿直接受到了冲击,被反弹开来,跌落在了湿寒的地上。被震飞腾起的无数水珠如雨幕般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砸到了她身上,朦胧的雨帘直接模糊了她的视线。
透过满室的雨帘,浑身乏力的闫灵儿吃力地睁着眼,看着那双一点点睁开的凤目,唇角溢起欣慰笑意。她成功了……
满身的舒畅与力量让纳兰烨突破所有被封的|穴道醒来,透过满室的雨帘,睁开的凤目清晰地刻入那抹宛如颓败的蝴蝶般坠下的身影。那张容颜,那副眉眼,瞬间揪痛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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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二回 相认
【感觉到了一行滚烫的热泪,闫灵儿就是一怔……纳兰烨哭了!】
*
当全身乏力的闫灵儿从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时,已是两日之后,墨睫轻颤,微微睁开双眼,抬手挡住直刺眼睛的明亮,一会后,她终适应了周围光线,勉强辨清此处便是她假扮侍女凝儿时的卧房。刚想支起身子,头顶上方逆着光线毫无预兆地罩下一抹影子,还不待她叫出声,她就觉口齿被人封住,那声尖叫亦完全被压回自己的喉间。
纳兰烨。待看清那双近在咫尺的凤目时,感觉到他双唇带来的湿热时,闫灵儿心头一悸,欣然与喜悦瞬间填满她的心。他终于恢复了……
伸手勾住纳兰烨的脖颈,此刻,闫灵儿也不管自己身体还虚弱着,热情地与他纠缠开来。互诉着这一个月来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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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闫灵儿的回应,纳兰烨更是欣喜万分,从温柔的压吻到密麻的轻啃,继而是舌尖彼此的缠绵。一个月的分别宛如一世的离别,剜心般的生离死别让彼此重逢时只想以最亲密,最原始的方式倾诉刻骨铭心的思念。
这一吻绵长而缱绻,甜蜜而温存。但肺里严重的缺气让闫灵儿涨红的面色越是鲜艳欲滴。看着她的可爱样,纳兰烨在心底轻笑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那抹芳唇,将吻顺着她尖俏的下颚延绵到她雪嫩的玉颈,轻啃逗弄,让在他的耳边娇喘连连的她难抑地发出阵阵轻微的嘤咛。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将手伸向彼此腰间的时候,旁边几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完全破坏了一室的温存。见两人仍旧置若罔闻,有人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娇喘着气的闫灵儿闻声侧首看去,体内喧嚣的情…欲顿时被吓得烟消云散。
尖叫一声,闫灵儿慌忙地推开纳兰烨,将头闷进了被窝里。心跳如雷,不断地在被中震响。刁赋、刁璃、风晴雪,他们居然就站在那,站在离床不到三尺的地方!
“哈哈哈。”看着闫灵儿这样如鸵鸟般的可爱样,纳兰烨大笑出声,对在人前免费上演激吻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宠溺地看着躲入被中的人儿,纳兰烨嘴角扬起无边笑意。她对他的心意,他终于了然。
听纳兰烨朗声大笑,闫灵儿更觉无地自容,挪动身子将脸又藏进几分,脸颊如火在烧,躲在被中更觉得晕晕然。
“小傻瓜,闷在被中里会憋坏的。”纳兰烨笑着,一把将某只鸵鸟拖出。眼前登时大亮,闫灵儿着实被吓了一跳,一点也不敢面对背后一大堆人,一坐入纳兰烨怀中,她就慌忙地将头埋入纳兰烨的颈窝,怎么也不去看刚刚看足好戏的一群人。但是,这样如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的她更是让这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男人笑得开怀,身后似乎也附和出几声笑声。闫灵儿羞恼交加,忙将双手抱紧纳兰烨,生怕纳兰烨这厮又发神经再将她推出去面对那些难堪。
见闫灵儿如此赖着他,纳兰烨忽觉心里暖意绵绵,环住她的纤腰,将她贴紧自己,迷恋地吸取着她身上独特的冰雪气息。刁赋三人瞧人家小两口完全无视他们地亲热,忙识趣地回避。看着历经生死的两人此刻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刁璃真心地感到安慰,刁赋也卸下对闫灵儿的偏见,风晴雪盯着闫灵儿转了会眼珠后嘿嘿一笑,打着某个如意算盘。三人各怀心思地离开,留下一室温馨甜蜜的两人。
感觉看戏的三人出去了,闫灵儿不由松了口气,放开纳兰烨想要退出无奈纳兰烨仍搂得死紧。“纳兰烨?”她试着唤唤他,示意他放开。哪知纳兰烨仍不愿松开,一味的沉默。感觉不到纳兰烨的回应,闫灵儿有些担心地抬起头,纳兰烨动了一下,却是用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将她重新按回他的颈窝。闫灵儿不明所以,下意识地一个挣扎,头一偏,脸颊直接贴到了纳兰烨刚毅的侧脸,当感觉到了一行滚烫的热泪,闫灵儿就是一怔……纳兰烨哭了!
“傻瓜。”久久的震撼与感动只化作这两字的叹息,闫灵儿静静地贴着他,任那一行热泪熨烫彼此。哪知纳兰烨听完却勃然大怒,“傻瓜?到底谁最傻!如果那天小璃没有恰好撞见,没有人去给你启动机关抬起那千斤顶,你是不是打算就长眠在那?”纳兰烨越吼越大声,不仅震痛了闫灵儿的耳膜更是压痛了她的胸口。闫灵儿有些委屈地听着他的质问,一时间却也无可辩驳。
当日被纳兰煜骗进那所谓的纳兰烨墓室,闫灵儿心伤欲绝,虽隐隐察觉到了蹊跷,但当时真的好累,只想一死了之了。是啊,如果那天刁璃没有恰巧撞见,没有人给她打开逃生之门,她恐怕早已经香消玉殒了。那么她这辈子永远也不用再见到纳兰烨了,而她一死他也难逃寒疾一劫,想透这一层,闫灵儿就觉一阵后怕。
“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不仅对纳兰烨说更是对自己说,她何时变得如此懦弱,如此贪生怕死了?纳兰烨浑身一颤,不安于她的那声对不起,这一个月的相别竟差点成了永别,但是……“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纳兰烨满怀愧疚地深叹一口气,终将她松开,与她四目相对,凤目中难掩的愧疚,“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纳兰烨承诺道。他最敬最亲的王兄差点害了他心爱的女子,无论如何,纳兰烨都要弄个明白!
闫灵儿淡淡地摇了摇头,“没事了,你不必因为我而找你兄长理论什么。我看得出来,他是很心疼你的。起初知道他是故意置我于死地时,我怨恨过他,但是,当我以侍女凝儿的身份随璃小姐来到这儿时,我才知道他对我的恨是情有可原。”
“灵儿……”纳兰烨唤着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她以手虚捂住。
“听我说完。”她轻柔地说着,手移上他的眉眼,神伤凄迷地勾勒着他的一眉一眼。“半月前我过来,当我第一次踏进你养伤的那间屋子,看着你全身冰冷僵硬,面色阴寒无光,奄奄一息时,我也想杀了我自己。所以,不怪,不怪你的王兄那么恨我。”
闻言,纳兰烨心头一窒,“灵儿……与你无关是不是?”害他被至寒之物咬了,生不如死的只是蝶门的门主,而与她无关对吧?
“是,我并不知情。”闫灵儿一说完,纳兰烨重重地松了口气,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一直郁结于心的问题终于得到圆满解决。“傻瓜,那你还自责什么?”纳兰烨高兴之余又有些心疼,轻吻她的发丝,叹道。
“但你身上的寒疾始终是因为我而埋下祸根。”闫灵儿说着满眼的愧疚与自责,两年前,她的绝然离开害他被寒疾入侵,而这次伤他的人是她的哥哥,她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正如纳兰烨此刻为纳兰煜对她的杀念耿耿于怀、倍感自责,她亦是感同身受。
“因为自责,所以你假扮侍女回来,你故意假装不认识我?”纳兰烨这么一想,心头不由一气。
闫灵儿也感觉到纳兰烨的气焰,语气放柔解释道,“我的确觉得没脸见你嘛。那日璃小姐救我是背着你的王兄,我若冠冕堂皇的出现必会给璃小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会引来你王兄的追杀。我不能再有失,我想见你,无时无刻,争分夺秒,但是,当我真的回到你身边,站在你面前时,我却……怎么也没脸与你相认。”闫灵儿说着,扑进他的胸怀,埋进他的颈窝,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时,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安定。
闫灵儿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当她满心欢喜地跑进那间屋子时,想唤着他的名字扑进他怀抱时,他奄奄一息,冰冷僵硬地躺在那里,宛如一具了无声息的冰尸。为了想出破解玉衡与天玑趁火打劫的计策,那时的纳兰烨强撑着本就虚弱的身体,夜以继日地冥思苦想,病情一日重过一日,以至于半个月后便病入膏肓,差点就无回天之力……强烈的不安与愧疚完全冲淡了重见他时的喜悦。之后的五天,她几近疯癫地不寝不食地运功唤醒纳兰烨。若不是刁璃看不下去,暗中在闫灵儿的食物中下了安神药,纳兰烨再次醒来时,她恐怕早已倒下。
震撼于她为救自己不眠不休的五日,感动于她半月来毫无怨言全心全意的照顾。纳兰烨将她紧紧搂住,心已停止了跳动,胸臆只觉排山倒海的压抑,铁神般刚强的男人眸中再次泪光盈动。“灵儿,让你受委屈了。”纳兰烨难抑地哽咽出声,手轻轻地抚上她的眉眼,在感觉她痩消憔悴了不少时更是心疼。
看着这个堂堂一字并肩王又双眼泛红,闫灵儿一瞬间的感动,泪亦在眸中凝聚,“我的确是受了不少委屈。”闫灵儿说着收回泪光,故意瞪了纳兰烨一眼,“半个月来,我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你居然连正眼也不瞧我一眼,一句话都欠奉!”闫灵儿越说越委屈,收起的眼泪又盈眶在眼中。捶了下他胸口后,闫灵儿直接将脸别开。半月来她乔装改扮地回到他身边,虽然是她的错,她不怪他认不出她,但是,她魂牵梦萦就是他的一顾,哪怕是看陌生人那一丝感情都没有的漠然一顾也成,可他就是对她不理不睬……
半月来她一心想照顾好他,虽然倍受冷待,但她还是无怨无悔,能看着他,她亦心满意足,如今,他说起委屈,她第一个蹦出脑海的委屈就是他的不屑一顾了。还有,就是他与风晴雪……
“好好,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好不好?不生气啦。”纳兰烨哄着她,表情不无认真,像个犯了错的小将严肃地认错着,但眸中那难掩的笑意却泄露了他此刻逗弄的心思。知道纳兰烨在笑她,闫灵儿更气,索性整个身子都转开,却听纳兰烨继续眸中带笑却正经吧唧地哄着她说道,“不肯原谅?那好吧,为了偿还我心爱的灵儿那半个月的委屈,纳兰烨就以余生做牛做马,任打任骂来抵债好啦。怎么样?灵儿。”
“余生?纳兰烨,你是不是经常拿这样诱人的誓言来哄骗小姑娘?”本来的一句玩笑话让闫灵儿想起了纳兰烨与风晴雪的亲昵,顿觉心口一闷,鼻头泛酸。
看着闫灵儿说着说着就眼眶泛红,纳兰烨一急,忙收起嬉笑,正色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没有想要拿这个哄骗你。”
“好,算你对我是真心的,那么对风晴雪呢?你可以让她在你怀里哭,可以任她撒娇,可以抱着她放声大笑,你……”闫灵儿越是越委屈,纳兰烨眨巴着眼听完后唇角勾起了笑意,“灵儿这是在吃醋?”
“哼,你很得意么?”纳兰烨居然还敢笑出声,闫灵儿这回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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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五十三回 痴缠(上)
【“拒绝无效。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此刻即将成为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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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敢呀。傻丫头,晴雪只是妹妹。”纳兰烨解释着,忙将某个又气得别开脸转开身的小女人拉回。
“是吗?你的妹妹真不少,璃小姐是,风晴雪也是,不知道还有哪个妹妹还被你藏着,等着某一天再来吓我一回。”闫灵儿继续怨怼着,但明显口气已经改善。
“真的只是妹妹呀,”纳兰烨委屈地辩解着,但心里却开始乐着。“小璃早已看开,她此刻带发修行,你可不能再扯上她。”
“我知道。”刁璃此时已一心皈依我佛,她的确是不该扯上她,毕竟刁璃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不是被纳兰烨气道,闫灵儿继续把脸别开,索性耍赖到底,把气全撒在纳兰烨身上。纳兰烨赶紧继续澄清,“至于晴雪嘛,那丫头从小就只喜欢那刁赋一人,我们绝对只是兄妹。我保证。最后,我申明,我纳兰烨视为妹妹,就只有她们俩,别无她人。而我纳兰烨视为相守一生的妻就只有你,别无她人。”
绯红染上秀颊,笑颜溢出嘴角,闫灵儿的怒气完全消融在纳兰烨的柔情脉脉的誓言之下。看着展颜粲然而笑的她,纳兰烨心里也暖融融,忽想到什么,纳兰烨敛笑,牵起闫灵儿的手,摩梭着她娇嫩的手背,也学着她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灵儿,那你呢?”那个雨幕中与她相拥而别的蝶门煞使在她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
闫灵儿愣了下,但很快也明白了过来,“他只是哥哥,我爱的人是你纳兰烨。”
纳兰烨一瞬间呆住,满脑被那一个“爱”字完全填满,但下一刻,他只觉心田不住地往外溢着密流,源源不断,涓涓不息。
额面轻轻相贴,眸光紧紧相粘,呼吸交错相闻。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这一刻,闫灵儿坚信无论逆谍还是逆命,只要与纳兰烨执手,她一定可以幸福,一定可以“一世无忧”。
*
之后的三天两人都没有再出房间一步。一日三餐也都是侍女送进。送膳的侍女每次进去必会看见两人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或站或坐,或执手相视而笑,笑语嫣然,明朗粲然;或秉烛而谈,往日旧事,天南地北;或临窗相拥赏景,郎情妾意,耳鬓厮磨。
侍女们每次送膳进来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在那,痴痴地凝望着这对璧人。这时的王爷不仅神采飞扬还会柔情似水,脉脉含情;这时的灵儿姑娘一点也不见往日的清冷淡漠,在王爷的眸光下、密语下,融成一抹和风,一弯柔水。这样的两人,即使是新婚燕尔也不及他们的温馨甜蜜。
短短的三天,他们却谈了很多,但更多的是闫灵儿在讲。纳兰烨想知道她的全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闫灵儿笑着,这三天,她从不吝惜她的笑容,甜甜的酒窝每次都让纳兰烨看得两眼发直,呼吸不畅。
从她不幸的童年开始,到蝶门魔鬼式的训练,再到长成后一次次为蝶门行动的出谋划策。纳兰烨无不蹙紧着剑眉静静地倾听。心疼于她的过去,心疼她倍受寒疾折磨的整整十年,心疼她一次次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曾经。即使是现在,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但是她的过去却充满了血与泪,黑暗与死亡……他好后悔没有早认识她,没有在她绝望阴暗的过去给她希望,给她温暖,更悔恨两年前他没能留下她……
听着她的过去时,纳兰烨的脸色总会很难看。眉宇纠结在一起,眸中溢有深深的疼惜,更难掩深深的痛楚。随着她的述说,他的脸色一点点地血色褪尽,一点点地苍白无色。但是,看着这样的为她的过去心疼不已的他,闫灵儿却笑了,心里有一口泉眼,不住地冒着泉水,暖融了她,甜蜜了心。
第一次,闫灵儿笑着讲完她命运坎坷的过去;第一次,她真正顿悟过去终究是过去了,无论幸还是不幸,都过去了,她无须再痛,无须再心伤,更无须再害怕。那一夜,他说尽了所有誓言承诺,紧搂着她就是不敢松开;那一夜,她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海誓山盟,第一次安然地睡去。
闫灵儿答应纳兰烨会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他,然而,她点头答应却终究没有全部和盘托出。她真正的身份,玄封的一切她还是保留了。她可以逆命却无法出卖自己的哥哥,固然怨他恨他,她还是无法看着他身首异处。但是,除了给他保密,她不会再帮他做任何事,特别是对不起纳兰烨的事。余生,她是他的妻,她只会以他为重,爱他护他助他。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如此安然地睡着,如小猫般地紧紧赖在他的胸怀,纳兰烨感到无比的满足,心生的疼惜与宠溺更甚。他不管她在蝶门魔鬼式的训练中练就怎样一身扶邦倾天的本事,他不管她的武功如何的出神入化,她在他眼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