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北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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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不要100岁,99岁就够了,当然多给我1岁也行,不过我希望上天让我活到100岁的时候仍然是貌美如花。我不要满脸褶子,像皱巴巴的百褶裙,即使男人不嫌弃我,我自己都会嫌弃讨厌自己。
我问木木,如果我老得很难看了,你还会爱我吗。
爱,木木这样回答我。
我抱住了他,我需要他的爱,需要很多很多,我要他的爱补偿我所缺失的。
9月12日
性感,创意要性感!扫描仪的创意要性感!
Se情充斥着每一件东西,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的灵魂。
妖精说出了客户的想法,甲乙庸人于是围绕如何更性感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居然争得面红耳赤,兴奋不已。估计在生活中找不到MM发泄只好意淫,长相不及格胡子拉茬污染视觉,哪个MM愿意跟他们上床。无聊的人!
金鱼眼没头没脑,根本没好创意,象一条干涸的河床,也许有自知之明,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所以脸上总是挂着真真假假的笑,没一点内容,像一张白纸,心里的念头在白纸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恶!
这周加了三个晚班,太平公主脸色蜡黄,我有些担心,下班后去国贸买了套兰蔻,花了两千多块,女人的脸真好赚钱,难怪假冒名牌卖得那么火。女人也爱听信广告,只要看到名牌的LOGO就买,停车场上拧着SK…II兜售的小贩居然一天能卖出好几套。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冒。
看到一件〃三宅一生〃的衬衫,褶皱的面料,纯正的黑色,腰间点缀一抹鲜艳欲滴的红,非常喜欢,于是买下了。
衣柜里〃三宅一生〃的衣服最多,喜欢它的名字,仿佛一个女人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冷冷清清地度过她的一生,孤寂而忧伤。还喜欢它的颜色,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红就是红,干净利落。
所有的颜色中,我最喜欢黑色和红色。黑色是最美的颜色,是黑暗,是死亡。黑色蕴含着神秘,诡异,既丰富又简单。而红色是最激烈的颜色,是血,是火,是性,蕴含着热烈,奔放,自由。
不过木木更喜欢看我穿红色,可惜我不会为了谁而改变自己,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呢。
9月15日
写日记时木木问我为什么不在网上建个博客,现在还有几个人拿笔在纸上写文字?
的确,现在少有人拿笔写文字了。现代人追求效率,推崇无纸办公,提倡现代化生活。用键盘敲一两个键可以出来一连串字符,你只需按1,2,3来选择你所要的字。用录音笔录下一段话,再调入软件中,不到一分钟,一段段文字显示在电脑屏幕上,你最多只需校对几个错别字。
而用笔写字费劲多了,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一时想不起那个字是怎么写的,还要查字典,费时费力。比不上电脑,方便快捷,只要你记得它的音,它会给你正确的答案。
尽管如此,可我仍选择用笔记载自己的情感。因为键盘敲出来的字没有感情,冷冰冰的,而且没有个性,每一个字母,每一个符号都固定在某一个位置上。
第一部分: 第7节:我的工作
文字失去了个性,是文字的悲哀。
人失去了个性,是人的悲哀。
茫茫字海里,没有哪两个字拥有相同的形状,完全相同的含义,同样,芸芸众生中,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我坚决用笔写日记,在纸上写下一个个独特的字,记下我独特的思想,独特的灵魂,独特的我。
我的快乐,我的悲伤,我的开心,我的难过,都是独特的。键盘敲出来的冰冷的字描绘不了我的独特。
而且我不喜欢让别人看到我的心事,博客总是被很多无聊地人看来看去,品来品去,我讨厌那样,我喜欢自己写,自己看。
木木不错,从来不偷看我的日记。
9月16日
参加了一个生日PARTY,很生气。
过生日的是和木木一块唱歌的一个女孩,面容苍白,神情清冷,几乎不会笑,而且不用嘴巴说话,用眼睛。她看人时,像一道寒光,直透你的五脏六肺,而看木木时,眼神却柔和,没一丁点锐利。
十二分讨厌这种眼神。没和她对眼睛,干嘛要让像刀剑一样的寒光刺进我的心呢。
她唱了很多歌,也有木木的《恰似你的温柔》,平时她在酒吧没唱过,因为这是木木的歌,然而今晚她却唱了,而且唱得很认真,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暗示着隐藏在内心的感情。
有人把木木推到了她身上,木木吻了她。
是个游戏!
大家这样说,木木也这样说。
我知道是个游戏,她是游戏,我也是游戏,每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的游戏,只是不要看明白,不要说穿,糊涂就好。
有的游戏两个人玩才有意思,多一个人会破坏气氛,既然是这样,那我走了!
她看着我,用眼睛笑我,笑我禁不起一个游戏的考验。
我跑到黑夜中,给T打电话。来陪我玩游戏,好吗?
第五节我的工作
这些天来,因为庄一之死,我心力憔悴神情恍惚,以致工作上出了问题。我负责的《大京云报》久久没有刊登客户的宣传稿,为此客户部向我所在的媒介部投诉了我。
媒介部经理姬如意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ChanelNo。5淡雅的幽香,香味忽远忽近,恰到好处。
我喜欢香水,淡淡的清香能让我拥有一份恬淡的心境。不过,我用的是AcquaDiGio,喜欢它刚开始是因为喜欢它的中文名〃寄情水〃,寄情山水,很美的意境,后来是因为它自然清新的花香的味道,所以一直用它。
姬如意二十九岁,身材高挑,面容娇好,皮肤洁白,眼睛大而明亮,像海洋一样深不见底。她犀利的眼光落在我身上,问道:〃《大京云报》怎么回事?上周没见报,这周难道也见不了报,昨天你说记者出差了,今天联系了没有,回来了吗,一篇新闻稿怎么拖了这么久?〃
我刚落坐就得到她一顿劈头盖脸的奚落,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这的确是我工作上疏忽大意了,心里有愧,只得低着头任她奚落。
她见我这模样,于是口气缓了一下,又问道:〃那个记者叫什么来着,是曼柔吗?〃
我低声说:〃是的。〃
〃你昨天什么时候给她打的电话?〃
〃上午,刚上班就打了,她在广州出差。〃
〃今天打了吗?〃
〃还没来得及。〃
〃呆会再打,如果回来了,跟她再沟通沟通,不行请她吃饭,这周务必发出来,不然又拖到下周了,客户那儿交不了差,《北晚》、《北青》都出了,就差《大京云报》。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事搞定,客户和我们处于试合作期间,还没有签合同,如果刚开始没做好,这单就泡汤了,我不说你,黄总也得说你,并且这不仅仅是说一说的问题,这单一年下来有六百万,你一人出错害全公司的人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我被她说得心惊肉跳的,没想到有这么严重,低声说:〃我一定努力。〃
〃不是努力,要竭尽全力,知道吗?〃
我心想她不愧是做公关的,用词如此注意,口里说道:〃知道了。〃
姬如意停了一下又说道:〃你有不懂的地方多问问艾葭她们,依你的条件只要用心做,是能做好的。曼柔是谁介绍给你的,《大京云报》除了她就没有其他接口了吗?〃
〃周哲哲介绍的。《大京云报》IT通讯版所有的稿件都由曼柔审,另外以前咱们一直和她联系,如果换其他记者,她知道后我们的稿子以后就没法在上面发了。〃
周哲哲原是媒介部的媒介,我来百维思不久她就辞职了。姬如意点了点头说道:〃喔,这样啊,我倒是认识他们的王总编,但是为了一篇小稿子找人家不合适。你想办法和曼柔好好谈谈,不要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多出去拜访下人家,至少混个脸熟,说起话来也好些,就这样,你赶紧去联系下吧。〃
我天天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跑,腿都跑细了,脸也晒黑了,姬如意居然还信口雌黄说我整天坐在办公室,真郁闷。
挨完训,我又打了一遍那个曼柔的电话。还好,她回北京了,我赶紧约她吃晚饭,死磨硬缠,她终于在电话里同意了,说下班后再和我联系。我顺便又说了下新闻稿的事,叫曼柔姐叫得亲热极了,而且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她在电话那头说尽量安排。我一颗心七上八下,像等待被判刑的犯人,不知法官将如何判决,是无罪释放、无期徒刑还是死罪,判决书没出来前,我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媒介部包括我有四个做媒介的女孩子,还有两个查资料做剪报的,一男一女,总共六个小兵。六人中除了一个叫尤好的女孩是北京土著外其他全是外地人。尤好在百维思呆的时间最长,加上北京人的身份,还有个在加拿大的男朋友,她扬言不久的将来会与男友结婚定居加拿大,这一切使她看我们这些外地人时眼睛总是斜着的,不过对一个叫杨洁的女孩例外。因为杨洁虽也是外地人但她命好,嫁了个在IBM身居要职的金龟婿,除了北京户口她在北京有房有车,经济条件相当优越,因此尤好非但对她不斜视而且和她关系还比较好。
另一个做媒介的女孩叫艾葭,上海人,比我大三岁,单身贵族,在北京漂了四年,来百维思的时间也不长。她瞧不起尤好的〃大大咧咧〃,尤好也瞧不起她的〃斤斤计较〃,所以两人没什么话。
第一部分: 第8节:三个女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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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并不想攀北京人也不想附上海人,不过尤好瞧不起我这个湖南人,艾葭对我倒还友好,所以我被推到了艾葭身边。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关系就更加微妙复杂了。做剪报的一男一女倒会明哲保身,一心一意剪他们的报纸。他俩之所以能保全其身,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俩不像我们四个有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利益关系。凡事只要和利益沾上边,想独善其身都难。
媒介之间的利益十分微妙,我刚进公司由一个叫周哲哲的女孩带,然而没几天她留给我一纸媒体联系表走人了。我按表上的电话打过去,没几个是真的,不是空号就是打错了。
艾葭见我茫然失措的样子掩嘴而笑;〃别打了,那是一张废纸,做媒介靠媒体关系吃饭,非亲非故的谁愿意把吃饭的家伙给你呀。〃
我恍然大悟,于是请艾葭吃了几顿香的喝了几顿辣的,还送了她一些饰品,她才给了我一部分媒体资源,而且还教我如何做媒介。
她说做媒介首先嘴要甜,哪怕人家丑得出奇也要叫美女帅哥;腿要勤,经常买些礼物和人家联络感情,稿子出不来就说老板要扣钱让你走人之类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记者也是人,而且大家都在这圈里混,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得留点后路。只要在游戏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而且媒体不就是靠广告公司给养着吗,没有这么多广告公司,他们凭什么神气。我用艾葭教的方法真还屡试不爽,偶尔有过几次失手,那也是碰上了特讲原则或者特胆小的记者,说稿子没有新闻点,死活不上,我也没辙,只好走走旁门左道。
我打完曼柔的电话没几分钟,又被请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显然我被投诉到〃最高法院〃了,看来此案非同小可,不由得惴惴不安。
总经理就是当初面试我的考官,名叫黄书琅,公司员工背地里叫他〃黄鼠狼〃,偏偏媒介部经理叫姬如意,有些年长的同事叫她〃小姬〃,因〃黄鼠狼〃的缘故,叫着叫着她就成了〃小鸡〃,两人又走得比较近,于是公司里流传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话。也不知〃黄鼠狼〃对这些叫法知不知道,知道了没准暗地里气个半死,骂他父母没文化。其实从他名字的字面上来看,他父母应该是文化人,没文化怎么会给儿子取名〃书琅〃呢,只怪他不该姓黄。
〃黄鼠狼〃这名字虽然叫得不好听,人家却是IT精英,四十多岁,风华正茂,由主管百维思的国有大型资讯集团委派,他以前在集团从事信息市场工作,到广告公司走马上任后,签下好几笔大单,不负集团厚望把百维思的业务开展得有声有色,在京城广告圈里名声斐然;〃黄鼠狼〃一时也成为集团的风云人物,内刊上登了他好几张照片,因此奠定了他在百维思的威望,一言九鼎。
我进了〃黄鼠狼〃的办公室,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是否又要挨他一顿批,心想如果那样索性辞职算了,人活着不能没有尊严,做人得有个底线。不过令我意外的是〃黄鼠狼〃倒没给我严厉的眼光,也没谈工作,只是问我的生活情况,也安慰我对庄一的死不要太难过,他也是庄一的朋友,当初庄一把我推荐给他,他一见我就让我顺利地进了百维思。
一番和风细雨的安慰后〃黄鼠狼〃才转到正题,给我的工作提出了几点建议,希望我多努力。虽然他只字不提《大京云报》的事,我也知情况严重了,否则他没必要浪费时间找我这样一个小员工谈心,我诚惶诚恐。
〃黄鼠狼〃见状关切地说:〃你一个女孩子在北京多注意安全,庄一和我是好朋友,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在公司按规矩行事,出了公司你就不要把我当老总了,生活上有困难吗,有困难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尽力帮你。〃
〃黄鼠狼〃非但没有批评我,反而像一个兄长安慰我关心我,这让我又感激又惭愧,暗自发誓无论如何哪怕使劲浑身招数,今晚也要把那个曼柔搞定。
下了班,我给曼柔打了个电话,问她去哪儿吃饭,生怕她改变主意。还好,她没有变卦,指定了恒基中心的〃俏江南〃。我想到在〃黄鼠狼〃办公室里发的誓,心情无比激动,像一个视死如归奔赴战场的战士直奔恒基中心。
我先在恒基中心买了条丝巾,花了两百多,怕钱不够又在自动取款机上取了五百。有次请一个记者吃饭,以为两个人吃不了多少钱,谁知人家去韩国烧烤城,烧掉我三百多,幸好那天钱包里加上一元的人民币还够饭钱,否则尴尬死了,不过吃完饭就没钱打车了,只好从东四环倒了好几趟车才回到西三环的家。
〃俏江南〃给人一种浓郁的江南水乡气息,大红灯笼发出幽幽的光,有点像秦淮河的灯火,明明是北京人开的餐馆却取了个南方名,弄出几分温婉的江南柔情,然而菜又是麻辣的川味,这里面真是曲曲折折。
我在座位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曼柔,一见到她我就暗叫不妙,我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因为丝巾是真丝的,质地柔软细腻,这种面料的丝巾系在她的脖子上实在不相衬。
还好,曼柔接过丝巾一看就喜欢,说颜色好。我于是也说颜色好,很衬她的皮肤,实际上我说得很违心,翠绿怎么衬蜡黄呢。
我做梦都没想到曼柔的名字和她本人有这么大的差距,怎么形容她的模样呢,我没法形容,总之与她的名字有天壤之别,我算明白为什么现实生活中东施模样的女孩子在网上取名为西施,左思模样的男人取名潘安了,因为好听的名字会让你产生很多错觉。
曼柔递上她的名片;《大京云报》IT通讯版主编。主编,握着我这等小媒介生家性命的判官,我最怕和主编打交道,这些人打官腔不说,还喜欢摆出一副瞧不起我这种小媒介的模样,总爱对你说一番〃金玉良言〃,提一些〃人生忠告〃。
还好,曼柔既没跟我说〃金玉良言〃也没提〃人生忠告〃,点完〃香脆桂花鱼〃和〃光头纸包蟹〃,和我闲聊了一阵。问我什么时候到百维思的,又说起百维思以前的几个媒介。她似乎很了解百维思,不过等她聊到其他几家广告公司时我才知道她不仅仅了解百维思,还了解〃千维思〃〃万维思〃,她比广告人还像广告人,而她名片上偏偏印的是〃《大京云报》IT通讯版主编〃。
第一部分: 第9节:可怜的女人
她说我听,我只是偶尔插一句夸她见多识广之类的话。我在百维思呆了几个月,天天求记者,比在长沙教书时〃进步〃多了。
这些〃进步〃一方面是艾葭教我的,一方面是自己悟出来的,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悟月如何缺、天如何老,我得天天悟张记者对这种产品稿持何态度、李记者对那类新闻稿又是什么原则。我悟性不低,所以大体悟出了一些与媒体打交道的技巧。
曼柔被我夸得舒舒服服的,加上我又给了她几百块稿费,稿子还没发就付她稿费,她蜡黄的脸上堆满了裙褶似的笑容,说稿子明天一定安排,后天见报。我欣喜若狂,又说了一堆感激不尽的话。
我觉得这个令人没法形容的女人俗气中还有一丝可爱的天真,她很爱美,也很爱钱,但人不坏,而且不摆架子,比一些精明圆滑的记者要好打交道。
桂鱼吃完了,蟹腿啃完了,事情也谈妥了,曼柔说送我回家,她开了辆宝来,开得起宝来应该有几个钱吧,女人天生爱美,她既然有几个钱,绝对做得起美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去美容院打理一下,皮肤粗糙得像北京街道旁久经风沙的白杨树的树皮。后来艾葭告诉我曼柔是去美容院整容整成这样的,我不禁愕然,看着街上巨大的美容广告牌有些害怕了。曼柔住亚运村,我住翠微路,我俩一南一北,她不过说客套话,我谢绝了,她于是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我坐地铁,穿行在神州第一街——长安街的地下,从北京的东边穿到了西边,在公主坟上了地面。人们懒得关心这里究竟埋葬了哪朝哪代的哪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总之作为北京五大商圈之一,公主坟天天热闹非凡。
路边服装店的导购们拍着手扯着嗓门大声喊:〃甩啦甩啦,换季衣服二十块一件啦!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大伙快进来看,跳楼价绝对值!〃鞋店打出引人注目的降价招牌,不少人挤在鞋摊边挑来拣去,有人叹惜脚大有人叹惜脚小。
我不想凑热闹,每天下班经过这里天天都听到他们喊〃跳楼〃,不知他们是怎么跳楼的,也懒得去打听。我连看都不看继续走我的路,想我的心事,曼柔同意发稿,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不然明天休想看〃小鸡〃的好脸色。
一家音像店里传出一阵京腔京味的歌声,这个声音比导购的〃跳楼〃要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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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