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大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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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出发
我不是要去旅游啊混蛋们！
穿好衣服的加拉狄亚一脸煞气地先从树背面跳下再走出来。没办法，他这一身直接跳八成就走光了。虽然说大男人也没什么好吃亏的，可是下面有女士。
加拉狄亚正打着“丢脸就丢吧，反正这群人马上就会死了”这样的念头全身就只有身上破烂衣服一件外物走向战圈，才刚踏出一步面前的地上就钉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剑。
“我说了没穿衣服就乖乖坐在树上吧。”兰斯洛特一边挥剑一边朝加拉狄亚吼，“你穿成那副德性想怎么打，啊？裸奔吗？”
……兰斯洛特你为什么会裸奔这个词，倒底是谁教你的，那个教你的人又是从哪里学的，不要突然冒这么现代化的词汇来刺激我的思乡情节啊！
腹诽不停的加拉狄亚伸手把挡住去路的大剑甩飞，黑着一张脸上前就开打，顺手的话连带着兰斯洛特也一起打了。
不管是妖魔还是组织的人，单是一个兰斯洛特他们都有些应付不过来，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人衣着上虽然非常可笑，可是就实力而言却比之前的人还要强上不少。短短的几分钟不到，所有人都手脚不自然扭曲地躺到了地上。
“加拉狄亚，你是怎么做到的？”
关节技，说了你也不懂。加拉狄亚直接无视兰斯洛特的疑问，上前拿起掉在地上的大剑，一个一个地砍掉脑袋。最后还拿着那把大剑好好看了一下：我就说大剑的样式怎么和漫画里的不一样，居然是男女有别。切，虽然有个剑印，不过还是收下了。
兰斯洛特无语地看着加拉狄亚扒下人型妖魔身上的衣服就往身上穿，还拿着一把拣来的大剑不放。
“我说……”兰斯洛特止住加拉狄亚脱衣服的举动，眼神向一旁的树后飘了一下，人都还躲在那儿，还说你不是想裸奔。
人留着，刚好你刚才的表演就让他回去说给组织的人听好了，省得北方被找麻烦。加拉狄亚提剑在地上刻着：现在我们回北方。
砍净地上的字迹，兰斯洛特还剑入鞘，不爽地瞪了NO。3藏身的大树后快步跟上加拉狄亚。
令他稍微欣慰的是，这下子衣衫褴褛就不只有他一个了。
“伊斯力，你还在看加拉狄亚传回来的东西？”
“嗯。”伊斯力放下手中的羊皮纸，身子后仰靠在墙上，“加拉狄亚的话说得很肯定，他的这种肯定让我有种受威胁的感觉。”
里加鲁特闻言皱眉：“伊斯力，难不成你还不相信加拉狄亚？”
“嗯？”伊斯力奇怪地抬头看向里加鲁特，他刚才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加拉狄亚虽然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完全的觉醒体，可是从训练生时期开始至今，他都在为我们着想把我们当成自已人……”里加鲁特努力组织着语言。
“里加鲁特，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些我难道看不出来？”伊斯力无力地揉动太阳｜穴，他已经发现到底是什么让里加鲁特突然冒这些话了，“我刚才说的威胁不是在说加拉狄亚，我说的是那个加拉狄亚推断的‘世界中心’。”
“……”里加鲁特面无表情地盯着伊斯力片刻，转过身就往外走。
伊斯力止下到嘴边的笑意，抬手把里加鲁特拉到一旁坐下，疑惑道：“为什么这么冲动就‘质问’我？”
“……”
看着准备闷声发大财的里加鲁特，伊斯力微笑道：“有什么事是要对我保密的吗？”
里加鲁特沉吟片刻，道：“这只是不希望我们几个一直在一起的人产生裂痕而已……伊斯力，我们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些年你对待加拉狄亚的态度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试探。”
看着里加鲁特一本正经的样子，伊斯力收敛了微笑，难得地用一副严肃的面孔看向里加鲁特：
“他不吃人；
（）
他不会轻易杀人；
他一直没有放弃过让我们改口味的相法；
他会为了保护人类斩杀妖魔；
他的实力没有停滞不前，妖力也日渐壮大……
总有一天，我也会不是他的对手。
加拉狄亚他，是人类。”
里加鲁特有些坚难地转开和伊斯力对峙的头：“我知道。”
“我知道加拉狄亚对我们几个都是真心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斩杀觉醒者。”
“……我知道。”
伊斯力看着面孔依旧冷然的里加鲁特，突然一把把他拉到怀里死死压住，不顾他的反抗在他耳边轻声道：“虽然我都知道，可是还是会无法自主地把他当朋友，理智和感情的矛盾让我心里本来就很不好受，你却还专门跑来打扰我，所以现在不许挣扎。”
原本打算干脆觉醒了脱离这种尴尬境地的里加鲁特闻言很乖地僵在那里，伊斯力的这份矛盾，他居然从来没有注意到。只是……为什么这么大了他还是改不掉小时候的习惯，他现在可没他高，原本能让他靠的身子现在却是被抱在怀里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伊斯力，加拉狄亚他们回……”提米耶话说了一半后快速地反身关门，挡住身后紧跟着就要进门的加拉狄亚和兰斯洛特，长叹口气：“所以说，并不是我们八卦啊。”
“提米耶，你们三个给我进来。”
“……”提米耶忐忑、加拉狄亚和兰斯洛特不解：伊斯力好像生气了。
不明所以的加拉狄亚首先推门而入，向着明显在摆脸色的伊斯力点点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的兰斯洛特和提米耶同样也坐了下来，不过提米耶专门挑了个离伊斯力最远的位置。
“说吧，你这次回来是想告诉我们你准备去那个你推测出来的‘世界中心’吗？”
点头。
“途中的问题都想好了？要知道你是要在无边的大海里寻找一处未知的士地，这中间的问题会很多。”伊斯力提醒着，“还有语言上或许也会有……啊，我一时忘了你不能说话。而且你打算去多久？令后还会有不少行动，你要我怎么计算人力？”
加拉狄亚沉默地伸出五根指头。
“哦？五年回来一次？”
伊斯力，你吃错药了？
“好吧，五十年回来一次，我会给你分配好工作的，不回来你就完了。还有，真能找到地方的话，记得多带些东西回来。”
“我要技术和图纸。”
“武器。”
“……情报。”
“对了，维德说他要吃的。”
喂喂，你们当我去那边旅游吗，我现在连路都还不知道啊，好歹像伊斯力那样关心下我的海上生活吧，还有维德那个吃的是怎么回事啊，他能吃其他东西吗。
加拉狄亚无力。
第十章 那些年月（一）
第一个五十年后的回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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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回来了回来了。”取下帽子，一头灰白的长发飘散下来，模样英俊的青年一边笑着一边推开木质的房门。不过与其说是房子，将门后的东西说成是洞｜穴更加合适。漆黑的通道一直通向山体深处，洞壁是没有经过处理的粗糙，水流和青苔遍布其上。
青年在一片黑暗中轻车熟路地走到一片岩壁前，伸手放在一块几乎完全被青苔和旁边岩壁连成一片的大石上，看似轻轻地推向一旁。
“这次回来得到是很快，提米耶。”没有光线的黑暗中突然出现青年以外的声音，随即橙黄的火光一闪，安放在墙上的照明设施同时被点燃。昏暗的火光中以笔挺之姿端坐在洞中石椅上的是一个模样和眼神同样凌厉的短发青年。
“我可不希望回来见到的是我亲爱实验室的废墟，兰斯洛特。”提米耶耸耸肩，对于同伴的性子这么些年下来他可是一清二楚，“你就不能再忍些时候？时间也没多久了。”
“没多久具体是多少时间？”
“……兰斯洛特，”提米耶取下身上的物品放到桌面上，“你不记时间我记吗？想知道还有多久直接去问伊斯力不是更快，里加鲁特也有记，不要随便就跑到我的地盘上来。”
“……”兰斯洛特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你一个人他们两个，怎么看也是你比较好欺负。
提米耶放下东西后就开始不停地摆弄屋里的东西，不时的还会从刚带回来的东西里拿些出来加进去，途中还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噢！我真是个天才，没错，就是这样，这个，再来点……”完全忽视掉了随时可能造成他亲爱实验室死无全尸的兰斯洛特还端正地坐在那儿。
兰斯洛特沉着脸低下头，就算长年练剑也依然光洁如昔的手反到背后缓慢地向外抽动时刻携带在身的大剑。
“嘿！你想做什么？！”敏锐的听觉和长年打斗的经验让提米耶在兰斯洛特的剑刚抽动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
“没什么，”兰斯洛特把剑插回背上，“只是想提醒你我还没走。”
“没错，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提米耶语调平静，“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又弄了不少好东西回来，不可能有时间跟你打。”
“提米耶，我想你从一见到我就弄错了一些事。”兰斯洛特站起身，向屋外走去，“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因为跟本没有必要。”
“哦？”
兰斯洛特略带戏谑地举起一直放在身侧的左手，手腕上，一条色彩斑谰的小蛇正朝他吐着信子。
“他回来了？！你不早说！”提米耶激动地大叫着摔门而去。
看着被激动之下甩了一桌的之前还被称为好东西的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东西，兰斯洛特心情很好地轻轻推上大石再关上门。
其实加拉狄亚现在还在海上，不过提米耶也没给他说清楚的机会不是。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没错，提米耶，我真的是忍不了了，五十年，从来没想过加拉狄亚走了之后，日子会那么难熬。
“你可真是让人好等，加拉狄亚。”兰斯洛特轻挠手腕上的小蛇，跃到高大的树梢部找了下方向便朝着离这里最近的海边赶去，“最好是又有什么新招，也不枉让你轻松了五十年。”
另一边，提米耶兴冲冲地跑到平时大家合用的伊斯力家的大厅，还没进屋就大声喊起来：“加拉狄亚，有我想要的设计图一类的吗？带回来了没？”
迎接他的是里加鲁特冰冷的银眼和闪光的剑尖：“闭嘴。”
“噢噢噢，小心点，这东西太危险，不要拿着到处比划。”提米耶一脸紧张，这些年来他们六人中，就连混进组织的维德实力都增涨得比他厉害。
我不能和他们比，我是文明人，我靠的是头脑，我的的研究是伟大的，没错，没必要把自已放在和这几个暴力份子一个高度。提米耶一边安慰自已一边用手小心翼翼地推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
“提米耶，你的嗓门越来越向维德靠拢了。”头发松散地用帆布带扎起来的的伊斯力微笑着，“说起来，你这几天都是跑去组织找他拿东西了吧，他人怎么样？”
提米耶小心避过里加鲁特进到屋里：“别提那混蛋了，组织里混着除了吃得不太好以外什么都好，我就是问他要的东西稍微多了一点他居然就通知战士来追击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活该。”里加鲁特毫不留情。要是某个人在他忍饥挨饿收集情报的时候年年跑去骚扰，他决对会把他亲手解决掉……当然，伊斯力、加拉狄亚和兰斯洛特除外，他打不过。
“里加鲁特你…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拿着那张脸吓人。”提米耶远离里加鲁特，“伊斯力，管管吧。”
“里加鲁特是里加鲁特，我没有任何权力可以‘管’他，再说，为什么要管？”伊斯力好笑地看着被咽住的提米耶，“你刚才进门喊的是什么意思？”
“对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加拉狄亚人呢？他不是回来了吗，现在人在哪儿？”提米耶猛然记起他抛下家里那一堆新搞到的东西跑来这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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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看着一脸迫切的提米耶，伊斯力捂着脸肩膀耸动，“很显然，提米耶你没有听完兰斯洛特的话。”
“笨蛋。”里加鲁特双臂环抱于胸前，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嘲笑。
提米耶假笑着狠咬后槽牙，你们这群暴力份子没有一个有资格说这话啊混蛋！
“好吧，就算加拉狄亚还没回来，不过也不远了吧，不然兰斯洛特手上那条蛇没道理根他那么亲。”提米耶起身就打算追着兰斯洛特的踪迹去。
“我劝你最好别去，”伊斯力看向门边被里加鲁特挡下的提米耶，“如果你不想被那两个人激烈的再会波及的话。”
暴力份子统统有多远滚多远！无奈何坐回椅子上的提米耶脸色黑得跟他觉醒时有得一比。
不得不说提米耶再次理解错误，两人见面的时候肯定会打，就算加拉狄亚不愿意，兰斯洛特也会强迫他愿意，不过前提是这两人碰上了。而现在，一个不耐烦地等在海边，一个在海里悠闲地游泳。
“不想等了。”兰斯洛特站在礁石嶙峋的海边，身旁是一堆堆被完美地切成各种形状的石块，那条小蛇依旧缠在他的左手腕上，蛇头遥遥朝向大海的方向，那边海浪奔腾，雷云翻滚。
第十一章 那些年月（二）
第一个五十年后的回归2
大海永远都神秘莫测变幻无常，加拉狄亚这次又亲身经历了一次。原本晴空万里的海面突然之间就被遮天的雷云映黑，雨点厚重得像石块，不过加拉狄亚皮粗肉厚，对这些小打击这不在意，让他头痛的是海底掀起的足以卷动他巨大身躯的潜流和头顶上撕裂天空的闪电。就算是他在面对大自然之威时也不敢直缨其锋。
一道落雷极速地劈下，加拉狄亚闪避着海底那些不停想卷住他的潜流闪避不及被闪电直接劈到了脑袋，全身的雨水更是让电流从头通到了尾，一整片海面倾刻间爆出一团光华。
电流过去后，加拉狄亚浑身还抽搐了几下才算完。
早在五十年前出海的时候，加拉狄亚就已经领略过这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的厉害。虽然以他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对大海的了解，会出现这种又是雷雨又是海旋的天候完全没有道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一些科学杂志上看到过的百慕大之类的地方。
“老天，你怎么不去死一死，这里是异世界，为什么还要弄一个长得像百慕大的东西，你不要告诉我说其实我的主场是传说中的失落之地就好像当年的亚特兰帝斯一类的，嘶~！轻点，想把我做成蛇肉串吗，劈来劈去的，我又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犯得着五雷轰顶？早知道就不答应伊斯力五十年回去了，渡一次好有多不容易他们知道吗。虽然很想他们，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很不爽！嘶~~”
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加拉狄亚灵活地扭动他庞大的身体在海浪、潜流和雷电中穿行，不过因为身躯过于巨大，总是免不了被雷劈中或是被几股潜流拖下海面在海水里做一番翻滚。
总之等到雨停风息的时候，加拉狄亚一身青黑色的鳞甲已经变成了完全不会反光的焦黑一片。
“真是非常不愉快的经历，还好有觉醒体可以用，不然…不行，这次回来得跟伊斯力挣取一下回来的时限，五十年来一次这种大航行实在是太损身体了。”加拉狄亚放松身体轻飘飘地浮在海面上享受阳光。
浸在水中的吻部无聊地吐出一串泡泡，加拉狄亚望向隐约可见的海岸，脑子里开始转动着跟伊斯力一众人再见面的打算。
首先要应付的是提米耶，也不知道五十年了那股研究劲着有没有淡一点，因为要穿越这种有着算得上是恐怖天候的海洋，他想要的图纸书本什么的是完全没有带，而且自已又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毕竟就算是那片大陆上先进的科技在他看来也算不上什么，所以也只是记下了和自己比较有关系的铸剑、烹饪和地理问题……这个实在是应付不过去的话就武力镇压好了。
身在远处的提米耶对加拉狄亚脑子里正在转的歪念头毫不知情，还在那里急不可奈地等着加拉狄亚的回归，完全没有想过当年就算得上暴力份子的加拉狄亚五十年后会不会更加暴力。
然后是兰斯洛特，五十年不见了应该见面就会打一场才对，毕竟这可以算是那家伙打招乎的方式。比起完全能冠以“天才”这个称乎的兰斯洛特，加拉狄亚对于这些年在那个大陆做佣兵练得越发成熟的武技是否能胜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那家伙在这边练手的机会应该比我更少才对，不过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省得成天被抓着打。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得先把刚才消耗的体力恢复过来才行。
如此打算的加拉狄亚任由海流带动他向岸边漂去。
还有伊斯力，里加鲁特……
维德？那家伙的要求可以乎略。
五十年对一个普通人而言是大半生的时间，可是对明知自已自然寿命将会无限长的觉醒者们而言，虽然也可以做很多事，不过他们能有太多个五十年，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加拉狄亚都觉得曾经怎么省都会嫌少的时间现在已经成了一件能够用来挥霍的东西，但是在真正过活的时候，那些一点一滴流走的时间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在他不停游历的岁月中都快忘记北方同伴的模样的地步。
曾经是多么真实地想保住他们才会下定决心去茫茫大海找寻一个不知道在何方的未知的大陆，而现在却…他真的是天性凉薄？那是不是代表有朝一日他真的回去了，也能通过时间的流逝来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
人的思考，是创造的源泉，同样也是烦恼的源泉。真羡慕兰斯洛特那种武痴，除了变强什么也不用多想。眼看着海岸越来越近，加拉狄亚收敛全身妖力，巨大的类蛇身体渐渐变小，最后缩小成了一个全身赤裸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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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猛子扎进海水中，体息够了的加拉狄亚手脚轻松划动着，游鱼一般地在水中轻松游动，小会儿时间就从深不见底的大陆坡游到了美丽的大陆架。
或许是刚从觉醒体变回来，虽然加拉狄亚已经收敛了全身妖气，本该鱼类丰富的大陆架区现在因为他的出现就好像刚被狗舔过的餐盘，干净得一点肉末也找不到。
见鬼，我就那么可怕？佣兵时期他就因为无法完全根除的妖气被所有小动物避之如灾害。这让他被笑话了无数次，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回忆。
重新踏上陆地的感觉让加拉狄亚暂时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