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诱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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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
她一撇嘴,说:“明星泡夜店的多了去了,上次有一诗人叫我陪着,见我不怎么搭理他,还当场朗诵了自己的破诗,什么你看了我一下/我有了眼睛/你骂了我一句/我有了耳朵/你踢了我一脚/我有了屁股/你亲了我一下/我有了嘴巴/你搞了我一下/呵呵,亲爱的/我们有了爱情。”
“你说这叫什么狗屁玩意儿,要这么说那满天下不都是诗人了?”
黎黎很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看起来诗人这个职业在她心目中还是高尚的象征,我想告诉她如今文人、商人、官人和妓女都一样,分别靠出卖灵魂、物品、人格和肉体来谋生,又怕她再无端生事,便忍住没有说出口。
饭饱意犹未尽,沈黎黎夸张地摸一下小圆肚皮,“下一个节目是饭后甜点,我们上你那狗窝去嘿咻罢。”
我有些怵她,大男人被一野丫头拨弄来吆喝去的,总让人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像A片中被捆住手脚的男主角,只能尴尬和被动地迎合。“还是先说正事罢,消食运动耽搁一会儿死不了人。”
黎黎见我迟疑,咧嘴直乐:“我们以前不是约定你当我的性奴么,随时应召不得怨悔。何况我又不会强Jian你,怕什么啊?”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春药,只得依她,一同开车回到家中。
下部 (82)
女人一旦放得开,万夫皆被脚下踩。沈黎黎天生一副魔鬼身材,天使面孔,当模特儿时走南闯北见惯了春花秋月,因情场生变后沦落至夜店欢场,依然是如鱼得水,对付起男人来驾轻就熟。
一关上房门,她就像只小狗似地到卧室、书房和卫生间东看看,西嗅嗅,最后从身后抱住我说:“很久没有和女人亲热了吧,我的直觉很灵的,要有女人的味道绝对瞒不过我。”
“唉,最近一直没有命犯桃花,只好在家闭关修炼,都快成圣人了。”
我觉得她的Ru房顶着我的后背有些瘙痒,反手便环抱住她的腰肢。
黎黎用嘴咬住我的耳垂,肆意挑逗说:“别说是圣人,就是女人我也会让她变得硬起来。”
“你什么时候练成了独门功夫呀,不仅采阳还能纳阴?”
我嬉皮笑脸地回答,说话间她的双手已经无赖地伸到我的胯下无所忌惮地游动。
当她伸出柔嫩的舌头在我耳洞里舔舐,终于燃起了我饱满蓬勃的欲望之火。我猛然转身一把抱住她,这丫头却挣开来,狡黠地笑着说:“猴急啥,一身臭汗,先陪我去冲个凉。”
黎黎先是为我涂满浴液,全身冲洗干净,接着让我乖乖地背对她而立,随后我便觉得有个湿漉漉的东西在皮肤上游动,原来她是用舌功在做全身按摩,麻痒难捱却又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当我终于按捺不住时转过身来,她就势搂住我的脖子,分开修长的双腿让我进入,接着将腿盘在我腰间,像一只美女蛇紧紧地环绕着我的身体……当冲刺和撞击的高潮来临时,她张开嘴在我脖子上狠狠地留下了两排齿痕。
当我们并排躺在床上,放松疲惫萎顿的身体。黎黎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依偎着我安静了片刻。
“哎,你玩过3P么?”
她用脚蹬我一下,忽然发问。我不明所以,疑惑着反问道:“什么意思?”
“笨蛋,这都不知道。就是两女一男,或者两男一女的性游戏呀?”
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没有哦,这等伟大光荣的好事,有便是有,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她俯身瞅着我:“哪天我叫个小姐妹一起过来,让你体验一下当皇上的滋味?”
我闻言大喜,也不知杨尘这厮前世积了什么德,竟然有美女这样垂青?迟疑间回答说:“我要是说好,怕是掉进你给我挖的坑;我要是说不好,又是欺骗自己的良心。”
她将一口烟雾喷在我脸上:“真没劲。看你个臭样儿,如今的男人怎么都那么贱,为了床上这点事儿,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个个都跟没吃饱饿汉一样。”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跟某旅游业老板闲聊,他说起德国男人是世界上少有的最一本正经的人,在女人面前从来都不苟言笑,循规蹈矩。一到暑期休假期间,德国到泰国的Se情旅游生意会十分火爆。那些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家伙,在泰国一下了飞机就马上迫不及待,色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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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的政治家深谙人性的特点,二千六百年前的齐国总理管仲便开设国营妓院品牌连锁店“女闾” 配备了妓女700人,一时间国家财政收入大增,旷男怨女忙于苟合创造了社会和谐气氛,同时有效地吸引国外优秀人才纷纷海归,另外还在妓女中发展最早的情报人员,以Se情为利器刺探来访的使节。有这样的盛举,齐国自然“九合诸侯而不以兵车”在春秋五霸中名列魁首。所以权、钱、色的买卖古已有之,要是弄好了看来也不并会亡党亡国。
黎黎见我发愣,用脚踹我一下,说:“怎么哑巴了?你这家伙一没权二没钱的,哪还犯得上让人挖啥坑、设啥陷阱啊?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一个主意,想让你帮我合计看看是不是能行?”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嘿嘿一笑,“黎黎,美人计我已经笑纳了。你就直说吧,有什么麻烦事情需要我帮你解决的?”
她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问我还记不记得上次葛达裕在6号公馆请客设局,请了一个很有来头孙主任。后来黎黎就被那家伙惦记上了,只要有空,就会三天两头地去泡她,大有为红颜一掷千金的劲头。
“那又怎样?他愿意出多少银子为你赎身?”
我冷冷地问,这种事情见多不怪,男人泡妞没有得手时,哪个不是慷慨又多情。
“他在东二环边上有套公寓,说是朋友送的,说我要是愿意的话,就把钥匙给我随我使用。”
黎黎回答说,这个男人也真会算计黎黎,不仅跟着他没有名分,房产还不知花落谁家。摆明了也就是偷情一把。黎黎再傻,想来也不会轻易就掉进坑里吧。果然,黎黎幽幽一叹,感时伤怀,说自从跟《男仕》杂志那个编辑情场梦断,自己便割断了情丝,一心一意趁着年轻貌换取美真金白银。只是陪笑卖艺到底还是来钱慢,身边那些姐妹要么傍上大款为妾,要么出台卖身夜入千金。
于是她动了心思,想答应孙主任的邀请,不过她不是想去孙主任说的那套公寓,而是要在她事先预订的酒店客房成就男女苟且之事。
“黎黎,捉奸敲诈仙人跳这类游戏并不那么好玩,弄不好会损人也不利己啊。”
我揣度她的心思如此,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果然,她嗫嚅道:“我只是想要留些证据在手里,如今的男人,转过脸不认人的多了去啦。”
我默然无语,天下男人的弱点我身上也有,这个时代奔腾喧嚣就没让人消停过,初时俺还相信人如果坚守了自己的道德情操,就能脱离低级趣味,成为高尚、纯洁的人们中的一分子,后来发现那原来是大人们的阴谋,让大家精神上压抑、灵魂上平庸和想象力枯萎,煽了蛋的野马可以随意驱牧。可悲的是,一旦让自己成为流氓或是嫖客,你的灵魂便又会向内心中的道德律投案自首,并茫然地接受善与恶的拷问。如果你不想精神分裂,那就只好装傻充愣,用句沦落的旗人的话说:瞎混着呗。
我们的祖宗前辈老瞧不起西方蛮夷,其实人家在处理三陪小姐的问题上比我们狡猾。人家先是把娼妓列为宗教工作者,享有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政府还一个劲儿鼓励少女成年应到神庙中履行若干次神娼的义务,将报酬作为对神庙的捐献,让她们觉得这种肉体的捐赠无上的光荣。而神娼和寻欢者觉得在神庙中交合是神圣的,尤其是在同性之间。
对比我们对三陪小姐的分野,大抵是发廊妹为民工服务;吧女为小资、白领忙活;模特、影星为达官富豪献身。相较起来高下立判:一是形而上的宗教情结,一是形而下的肉欲市场。如此看来一个社会多少还是应该有些宗教信仰的好呵。
“黎黎,我要是教你无私奉献创造和谐社会,那是把头掖到裤裆里装佯。我要是给你出主意设桃色陷阱勒索些细碎银子又违背我做人的原则。只有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儿,劝你好在为之。钱这个东西既帮人也害人,生命有限,欲望无穷……算啦,这些大道理我他妈自己也不相信,你就爱干嘛干嘛好了。”
她粲然一笑,“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儿,真像个正在回答老师提问的小男孩。我也就是有时候心情不好,想找你唠唠磕解闷,也不是真的要做什么。谁让你曾经对我好过呢?”
说话间黎黎又俯身下去,用嘴含住脐下三寸间,再度挑起战端。
一番云雨过后,她一看表说还得去上钟,整理好妆容,出门前忽然回过头来:“差点忘了告诉你正事, 前天葛达裕约了个包工头去6号公馆,密谋半天好像是要在华驰的什么开工仪式上闹事,你跟他们走得近,可要多给自己留个心眼儿哦。”
黎黎叮咛完,抬手给我一个飞吻,带上门匆匆离去。我愣了半晌,摸出手机不知应该是先给曾荃还是俞悦打个电话。想了一想有了另外的主意,便拨通了朝阳刑警大队副队长战杨的手机。
下部 (83)
世道险恶江湖乱,如今你要想在社会上混着,如果不结拜个把黑道上的兄弟,至少也得结识一两个人民警察,要不你都不好意思出门。
我认识战杨是偶尔的小概率事件,发现这家伙是警察里少有的好人。这么说倒不是故意诋毁我英勇机智的公安干警,他们一般在能逮到案犯的情况下基本都逮到了,在逮不到的情况下创造出嫌犯也都给逮到了。
那次坐大巴在川康茶马古道旅行,中途上来停车时上来几个长相凶悍的彪形大汉,早听说过旅客被劫财的事儿时有发生,随着他们满嘴酒气骂骂咧咧往车厢里头挤过来,全车人都噤若寒蝉,下意识地抱紧随身包裹细软。快到我跟前,说时迟那时快,坐在过道旁边那个长相敦实、沉默了一路的小伙子冷不防腾地站起身来,手里居然操着一把手枪,大声断喝道:“都别动,把手举起来!”
正当那几个可怜的康巴藏人莫名其妙时,坐在小伙子前排的那个老太婆战战兢兢地把手举到头顶,还拿着一个破手帕包裹,嘴里哆嗦着说:“钱,都,都在这里啦。”
那个小伙子就是新刑警战杨,当时刚从公安大学毕业没多久,分配到北京朝阳分局,第一次出远门办案就上演了一出人间喜剧。
后来经过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稚嫩的小鸟蜕变成老鹰,他的业绩单上经常有破获雇人将生意伙伴毁尸灭迹的,偷情女子引狼入室合谋钱财的,大学女生跟洋人开房卖淫的,官场对手雇凶制造意外死亡事件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原本性格开朗的战杨却慢慢变得沉闷寡言。偶尔落落寡欢的时候他便会找我一起喝上几杯酒,谈谈旅行呀,滑雪呀什么的。
有一个雪夜战杨顺道拐到现代城来,我俩在附近一个小饭馆吃宵夜。他忽然问我怎么不想移民到海外,我便问他是不是因为黑夜涂黑了他的眼睛再也找不到光明,这该算是警察的职业病,就跟小姐的性病一样再普通不过。其实当时他刚刚破了一个恶性大案。一个大人物把从山西老家找来的小保姆给办了,小保姆向尚在长治当武警的男友哭诉,男友连夜扒车进京拧断了老色鬼的脖子。战杨率领重案小组成功地把在穷山恶水小煤窑里藏身的案犯缉拿归案,因此立下了三等功。
那晚他告诉我说,当他看见那个前武警战士满脸污泥煤黑蜷宿一团,双手青筋暴露紧紧抓住门槛,露出一双走投无路的困兽般绝望的眼神时,他的心忽然忍不住抽搐起来。
我劝慰他说,有些事情见多了人就慢慢会变得麻木,就像酒喝多了味觉会迟钝一样。首都毕竟还是首善之区文明得多,王信义有次告诉我,新华社还有些地方分社记者调查案件时被人跟踪、监听、电话恐吓和收到匕首、子弹的,比较起来人家更像是深入敌占区,跟白匪斗智斗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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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打住,且说战杨这会儿接到我的电话,等我说明来龙去脉,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几个字回答说:“知道了,你放心,我来安排。”
第二天,我也起了个大早,混迹于赶早班的车流人群中往亚运村进发。才到半路就接到俞悦的电话,听语气急促惶恐,说是新闻发布会现场出大事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好几百民工聚集在工地,声称讨要被奥驰中心项目拖欠的工资。
看来农民起义军动手甚早啊,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俞悦第一时间一定汇报给老板了,便直接问他曾荃什么反应,她说也是处于震惊中,指示俞悦先跟对方沟通周旋,等他知会马副市长看如何处置。
等我赶到现场时,发现俞悦带着手下几个干将正跟民工们僵持。原本现场按照俞悦的设计堪称经典:66架钢琴围成巨大的圆圈,中央却是披着白纱的一架古琴,在百鸟朝凤,万邦来仪的气氛中,曾荃将和马守节揭幕北京奥运新闻文化中心的牌匾,向现场的中外媒体宣布奥驰中心项目的重新启动,600只和平鸽、800个五颜六色的气球一起飞向蓝天……
当下的场景却有些滑稽,空场周围蹲满了衣衫褴褛的民工,互相交头接耳闹闹哄哄。一群穿着纯白演出礼服的琴师也聚在一起紧张、惶恐和兴奋地低声交谈。
俞悦身穿一袭耀目的红裙,仪态妖娆,神情却是焦躁万分,提高着嗓门正跟一个身材壮实汉字嚷嚷:“谁欠你们工钱你们找谁去要,又不是华驰欠的帐。我们这个活动有重要领导出席,你们这么闹是要担责任的。”
那壮汉也不示弱,嗓门吼得比牛叫还磁实:“我们才不管华驰不华驰,这些弟兄们在这个工地忙乎了大半年了,说声换了老板就不付工钱,搁那儿我们都不怕,就跟这地儿死磕,领导要来才好,就怕他们不来,以为农民工就不是他妈的人么!”
想来这厮就是跟葛达裕在6号公馆密谋的那个包工头,他旁边一个个子稍矮的家伙似乎理智一些:“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找葛达裕讨债,他说是钱都花在支付政府的土地款上面了,现在项目有转给了下家,他也没钱付给工人,还说不行就法院告他,他再去告政府违约,这样子囫囵下来啥时候才是个完?我们这几百口子都指着每个月的血汗钱养家糊口,拖不起官司,就只好让政府来出面解决。”
“这个项目是奥运工程,今天还有好多外国记者来,你们这样闹会造成国际影响的……”
俞悦试图用另外的方式说服对方。
壮汉一撇嘴:“甭拿洋人跟我说事儿,我爷爷当年还是义和团、红灯照,拿着大刀片子进京砍过八国联军呢。咱们也犯不上根你丫头在这儿废话,不把欠我们这几百口人的工钱付清,谁他妈的也别想在这块地头上动一锹一镐。”
说完他斜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俞悦,最后把眼光停留在她鼓鼓的胸脯上,一脸淫亵地说道:“不就一交际花嘛,有本事摆平老板不一定就能摆平大爷我,一边呆着多凉快,该干嘛干嘛去吧。”
俞悦气急:“你说话嘴里干净些,再要耍流氓的话我就报警。”
一眼看见我走过来,她似乎盼到救兵:“杨尘,这些人不可理喻,不行咱们就通知公安出面解决问题。”
那壮汉睨我一眼,“我们本来就是这工地的建筑工人,呆这里讨还我们的工资欠款天经地义也不犯王法,别说是公安,你就是派军队来老子也不怕。”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这位小姐是我们今天活动的主持人,我才负责现场指挥杨尘,有啥事咱们慢慢商量着。听口音大哥您是胶东人?”
我操起出门前在便利店买的一盒中华烟,摸出一支递给那壮汉。不曾想这厮却是一个地道的滚刀肉,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你那玩意太高级,俺农民兄弟抽不习惯。”
说罢掏出一包“一支笔”反客为主递过来一支给我。
我哈哈一笑,“看来您也是小老板级的人物,这盒烟应该值他们干一天活儿的报酬了吧。”
我随便向民工群里一指,不阴不阳地接上一句。这时后面有一人凑近我,胳膊肘碰我一下,回头一看正是身穿便服、结实精干的战扬,眼角再往全场一扫,看见已经有二十多个同样身着便装的精壮男子已经分散在四处逡巡,我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请问大哥您怎么称呼,既然整这么大动静,最后还是得有一结果吧。咱们都打开窗户说亮话,拐弯抹角解决不了问题。”
我拉开一副谈判的架势。
那壮汉回答说:“我姓王,他们都叫我王老柄,北京城至少有十几个楼盘是我带着他们建起来的。”
他一挥手指着那几百号民工,颇有一副横刀立马的派头。“看你也是个痛快人,咱就直白说,这个工地跟我们的纠葛没有了解之前,任谁也甭想再动一锹土。”
俞悦插话说:“你们这是在要挟政府!”
王老柄恶狠狠地说:“政府也得让农民吃饭,总不成官逼民反。”
战扬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有股子凛然的寒光,带着那种职业特有的冷冷口气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就成。”
那矮个子民工头这时开腔当和事佬:“柄哥,咱不要扯别的,就是把奥驰工地欠了我们这么多弟兄大半年的血汗钱讨要回来就是。”
我向俞悦使个眼色,“你先到门口接下老板,我跟王大哥在这里摆一摆条件。”
扭过头来我就跟王老柄说:“大不了我们今天就取消活动,你们还能在这里坐个一年半载。如果听我的,大家都好做人。葛达裕欠你们的工钱跑不了,他还有账押在政府部门那边,清算时先补发你们的工钱理所当然。至于你手下这批兄弟如果没有别的活计,我帮老板做主,聘用需要的人手在奥驰工地上继续干就得啦,反正我们也需要人手,何况还是熟练工人,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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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悦正待转身,却被王老柄一把拦住:“谁也别走,想玩金蝉脱壳的把戏没门儿。”
战扬和手下一个便衣迅速将王老柄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王老柄大喝一声,民工们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