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绣花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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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真有这个诚意, 就跟你杀一盘。” 僧人乙说:“阿弥陀佛!痛快!痛快!” 二人对弈。 僧人甲摸上楼来。 老雕与僧人发功对弈。 二人大汗淋漓。 二人发抖。 客房内。蜡烛忽闪不定。 黄栌缓缓醒来,猛然看见凌乱污秽的被单,自知失身,大吃一惊,又羞又恨,愤怒万分。 黄栌拔出双枪,就要夺门而出。 门开了,王璇站于门口。 王璇说:“黄小姐,镇静点,别以小失大。” 黄栌惊讶地问:“你是谁?” 王璇说:“我是买你们军火的人。” 黄栌惊喜地说:“你是……” 王璇急忙掩住她口。 一旁暗处。 龙飞正装着点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七哥闪了出来。 七哥问:“龙先生,怎么不到屋里?” 龙飞说:“屋里太潮,来,来支烟抽。” 龙飞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扔给七哥。 而此时,在黄栌的客房内。 黄栌问:“毒品带来了吗?” 王璇点了点头。 黄栌问:“在哪儿?” 王璇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黄栌说:“现在能卖出好价钱。 王璇问:“你爹呢?” 黄栌回答:“在山里,可憋闷坏了。号称几万,鬼晓得多少?全是散兵游勇,一群乌合之众,都封了官。” “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对我撒谎。” 黄栌睁大眼睛,问:“什么事?” 王璇说:“咱们梅花组织一共有两张梅花图,上面都是咱弟兄姐妹人名和联络办法,一幅听说在南京紫金山总部毁掉了,另一幅不知在哪里?” 黄栌说:“我也不知道。” 王璇说:“听说就在你们五朵梅花这里,不知在哪一朵梅花手里?” 黄栌说:“我真的不知道,多年来我一直在金三角训练基地,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王璇冷笑了一声。 而在大厅内,老雕和僧人乙仍在对弈。 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附在老雕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雕一听,一跃身,蹿上了二楼。 众人大吃一惊。 老雕问僧人甲:“你是共产党的侦察员?识实务者为俊杰!” 僧人甲冷笑道:“你就是梅花党头子黄飞虎的贴身副官老雕?” 老雕说:“算你有眼力!” 僧人甲说:“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侦察队,你们还不举手投降!”他一头朝老雕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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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二位僧人,是解放军四野侦察员,因探知黄飞虎率部逃窜到广西十万大山,急需一批军火,在此交易,便一路追踪至此。 老雕往旁边一闪,僧人甲一头撞断一根立柱,客栈倾蹋一方,漏出一个天窗。 两人在大厅中穿梭打斗。 僧人甲巧妙利用客栈的形物与老雕周旋。 老雕力大无穷,总是使不上劲儿。 僧人乙在棋盘前,闭目养神。 王璇和黄栌听到动静,走出客房,看到下面的情景。 黄栌闪到一个台柱后面,掏出手枪,对准僧人甲。 龙飞一抬手,一支飞镖出手,击灭了大厅的油灯,一片漆黑。 黄栌的枪响了,僧人乙没有倒下,手枪的子弹打在柱子上。 七哥听到枪响,冲进王璇的房间,急声问:“三奶奶,咱们怎么办?” 王璇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梅花簪,她取下梅花簪,看了一眼,镇静地说:“慌什么?这里头肯定有###的探子,肯定走漏了风声。小蕾呢?” 七哥说:“不知道呀!“ 王璇说:“这孩子娇惯坏了,不听使唤了。” 大厅屋顶,有一个小孔,露出一双眼睛,正是白蕾。她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屋顶。 她紧紧地盯着龙飞。 老雕叫道:“不要放走了###的探子!” 黄栌带来的五个贴身侍女守住门口,双枪齐射。 黄栌叫道:“不要伤着自己人!” 僧人甲和僧人乙利用台柱与老雕和老雕的随从周旋、打斗。 僧人甲一掌击毙一个土匪,施展“壁上挂画”功,接连踢中老雕的头部、背部。 老雕被踢得晕头转向。 僧人乙擎住大厅内一根柱子,一招“倒挂金钟”,一掌打翻一个土匪。 黄栌的一个贴身侍女,朝僧人乙开枪。 僧人乙左躲右闪,没有击中。 僧人乙一个飞跃,将头与那个女贼的头相撞,女贼倒地身亡。 黄栌叫道:“金钟罩!” 王璇在楼上看见,冷笑一声,弯腰拾起一小捆稻草,用烟头点燃了,扔给黄栌。 黄栌会意,高擎火把。 七哥从屋里包袱里抽出一支美式半自动步枪,朝正在壁上施展轻功的僧人甲射击…… 僧人甲口喷鲜血,慢慢倒下,壮烈牺牲。他死时圆睁双目,怒视敌人。 僧人乙见势不妙,大吼一声,忽地蹿上屋顶,正撞见正在偷窥的白蕾,两个人搏斗起来。 龙飞躲在屋下的马棚里,见到这般情景,拾起一块石头,击中白蕾的左腿,白蕾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僧人乙跃下屋顶,正见龙飞牵来一匹白马。 龙飞说:“同志,快骑上!” 僧人乙问:“你为什么救我?” 龙飞说:“自己人,快走!” 僧人乙说:“我是四野剿匪部队的侦察员。” 龙飞说:“你快走吧!” 僧人乙驰马而去。 老雕、黄栌率领众土匪追去,白马已跑得无影无踪。 龙飞赶到后院,扶起摔昏的白蕾。 白蕾醒来,看到龙飞,嘴角浮出一丝苦笑,说道:“这石头打得可真够狠的。” 龙飞装做不解地问:“什么石头?”龙飞背起白蕾朝大厅走去。 在客栈的二楼王璇站在原地,看到眼前一切,微微冷笑。 老雕、黄栌等折了回来。 王璇说:“梅花三月开。” 老雕说:“飞雪迎春来。” 王璇说:“暗香闻不断。” 老雕说:“花落当可哀。” 暗语对上。 黄栌从兜里扯出绣有梅花的纱巾朝王璇抛去。 王璇轻轻接住,从头上取下梅花簪,投向黄栌。 黄栌用两指夹住,笑道:“白家三奶奶!” 王璇击掌笑道:“这位绣花女就是有名的黄家大小姐了。老七,快叫小蕾认姐姐。” 七哥左右环顾,正见龙飞背着白蕾走进大厅。 王璇问:“小蕾,怎么了?” 白蕾回答:“没事,摔了一下。” 龙飞把白蕾放到一个椅子上。 王璇指着黄栌,说:“小蕾,这就是黄司令的大女儿黄栌。” 白蕾露出笑容,说:“黄姐,花绣得不错呀。” 黄栌也微微一笑:“夸奖了。” 老雕问王璇:“王妈,货带来了吗?” 王璇小声地说:“我要亲手交给黄司令。” 黄栌说:“今夜暂且休息,明日一早上路。” 清晨,天蒙蒙亮,一行人行进在广西十万大山间。老雕带着几个随从在前面带路开道。黄栌与白蕾并肩而行,聊得热乎。黄栌的三个女随从不离左右。 龙飞跟在王璇后面,七哥挑着担子走在后面。龙飞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地形。山间果树纵横,巨石林立,杂草丛生,潮湿,神秘。 黄栌说:“小蕾,我还没有去过美国,美国很大吗?” 白蕾说:“大,大得很,车多人少,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你们好吗?” 黄栌一噘嘴:“好什么,我一直在山里长大,神秘的金三角,热带雨林,谁跟谁都没有什么联系,你二姐小薇的妈妈当过那里的校长。”书包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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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蕾说:“我没有见过你爸爸,他好吗?” 黄栌说:“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共产党的军队节节进逼,如今把我爸爸赶进这里的一个穷山沟,要吃没吃,连武器弹药都供应不上,倒霉透了。他老人家长了一身的牛皮癣。” 白蕾说:“蒋总裁不是很有信心吗?他说美国人很快要打过来,第七舰队已经开过来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 黄栌苦笑道:“大概是一种宣传吧。”接着她用嘴朝后努了努,问:“那个挺帅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白蕾说:“不,他是我二姐的大学同学。” 黄栌问:“你二姐现在在哪儿?” 白蕾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连我大姐,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了。” 黄栌笑着折了一枝野花,插在鬓发上,说:“你真有福气,毕竟是在美国长大的。” 白蕾抹了一下额上的汗,问:“怎么还没到?” 黄栌说:“还早着呢!这里山套山,要不是跟共产党兜圈子,谁到这里来?” 白蕾说:“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叫黄妃。” 黄栌说:“她小,才五岁,在香港。我听说美国有好多海滨浴场都是裸泳,男男女女在一起都光屁股,多难为情。” 白蕾说:“入乡随俗呗,人家是躺在海滩上的太阳浴,不许拍照。” 黄栌问:“你去过吗?” 白蕾说:“当然去过,都这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黄栌说:“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 白蕾左右环顾,笑道:“反正周围都是你的随从。” 黄栌回头看见一个女随从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喝道:“离我们远点。” 那女随从退后了几步。 王璇汗津津地走了上来。 王璇问:“怎么还没到?看这天,八成要有暴雨。” 黄栌说:“王妈,您要累了,就歇一会儿。” 王璇问:“这附近有没有共产党的游击队?” “现在哪里有游击队?要有就是侦察兵,有时也有咱们的逃兵或土匪。” 王璇说:“昨天店里的老板娘和那个管家来路不明。” “八成是土匪。” 王璇说:“我看他们贼眉鼠眼的,溜的也好快。” 黄栌说:“一路上多提防就是了,有我的保镖在,您尽管放心,他们都是神枪手。” 白蕾说:“昨天有个喂马的驼背家伙也不知哪里去了?” 黄栌说:“一看就知道是土匪。” 此时乌云压顶,霹雳一声,天下起倾盆大雨,一行人淋得精湿,个个如落汤鸡。 老雕在前面喊:“这儿有个山洞,大家避避雨。” 一行人鱼贯而入躲进一个山洞。 老雕抱来一堆树枝,用打火机点燃了,升起一堆篝火。 王璇问:“会不会把生人引来?” 老雕说:“没关系。” 七哥萎缩在洞口,一言不发。 黄栌从一个女随从手中接过一个包袱,抖开了,挂在中央。 黄栌说:“男左女右,大家把湿衣服烤一烤,不然一会儿该着凉了。” 老雕、龙飞、男随从们在左面,黄栌、白蕾等在右面,大家在火前烤着衣服。 雨,愈下愈大,夹杂道道闪电。洞外,白茫茫一片。 洞内篝火越烧越旺。山洞尽头有一低矮的夹道,黄栌爬进夹道,她尖叫一声。 老雕、龙飞赶了过去。 黄栌说:“你们看。”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小山洞,洞内横卧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赤身裸体。 老雕找来一个火把,白蕾也尾随进来。 白蕾惊叫道:“这不是那客店里的小夫妻吗?” 龙飞仔细辨认,果然是那对智商过人的小夫妻。两人圆睁双目,伸着血红的舌头,十分惨烈。附近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衣物。 大家个个毛骨悚然。 老雕翻转他们的尸身,只见在他们的臀部各有一颗红痣。老雕擎着火把,沉着地说:“这不是红痣,这是一个针孔,两个人都是被注射毒药死亡的。可是对手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呢?” 白蕾叫道:“你们看?” 大家沿着白蕾手指的方向,在壁上出现两个血字:PP 黄栌说:“这是梅花组织的英文缩写,是梅花组织的暗号,那么是谁杀害了这一对夫妻呢?” 黄栌望着白蕾,又望了望老雕。 王璇在一旁一声不吭。 老雕说:“此处不能久留。”一行人又回到大山洞内。 老雕带来的一个男随从走到山洞门口。 老雕问:“你要干什么?” 男随从说:“我去解个溲。” 一声沉闷的枪声,男随从栽了下去。 大家一惊。 突然山洞外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被包围了,机关枪准备。我们要扔手榴弹了,你们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王璇阴沉着脸,一动不动。七哥拔出枪,要往外冲,被白蕾拦住。黄栌拔出手枪,老雕唰地拔出双枪,几个随从也拔枪在手。老雕望着王璇。 龙飞一动不动观察着这一切。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响起来:“要命的赶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数十下,如果不交,就扔手榴弹了!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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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雕叫道:“你们是哪部分的?” 那个沙哑的声音回道:“什么哪部分的?我们是蒋委员长他爹!值钱的东西全扔出来,金戒指、金耳环、金条、金牙,银的也成,银元、钞票都行。是娘们,脱了裤头滚出来,长得太寒碜的就算了!” 洞内,龙飞摸出一把银元,又凑到白蕾身前,去解她的金项链。 白蕾嘟囔道:“这可是我爹送给我的。” 龙飞说:“顾不上了。” 龙飞解下白蕾的金项链,他又去摸白蕾的手提包,打开手提包,里面亮出一枚金色梅花徽章。 白蕾说:“这个不行。”说着夺过手提包。 黄栌主动摘下金戒指,放到龙飞手里。 外面已数到九—— 龙飞走出山洞。 山洞两侧各站着一个持枪的国民党逃兵,一老一少,老的手握一个手榴弹。两个人在雨中似落汤鸡。 老逃兵问:“谁叫你出来的?扔出来就行了。” 龙飞笑道:“都是贵重的东西,我怕扔坏了。” 老逃兵露出金牙,笑了,问:“什么贵重东西?”说着凑上前。 龙飞神秘地说:“有一颗佛舍利呢。” 龙飞旋风般绕到老逃兵身后,一把夺过手榴弹,在他脑袋上轻轻磕了一下,老逃兵软绵绵倒下了。 小逃兵慌里慌张朝龙飞开了一枪,打中了龙飞的左胳膊。龙飞摇晃了一下,倒下了。 小逃兵尖叫着向山下窜去。 老雕等人冲出洞口。老雕扬手一枪,正中小逃兵的后脑勺,小逃兵栽倒了。 白蕾上前扶起龙飞,柔声地说:“多亏了你,伤在哪里?” 龙飞指指左胳膊。 白蕾迅速给他包扎伤口。 这时雨停了。王璇看看天色,说:“赶快赶路吧。” 白蕾说:“龙飞受伤了,他怎么办?” 老雕说:“我来背他,他是有功之臣。” 龙飞摇摇头,说:“不,我让七哥背。” 七哥听了一惊,转而说道:“好,我来背。” 王璇对七哥说:“一路上山陡路滑,你要多小心。” 七哥说:“王妈,您放心。” 七哥背起龙飞,他的担子由老雕的一个男随从挑上,一行人又赶路了。 天黑了下来。龙飞被七哥背着,他觉得七哥的左胳膊十分不便。 王璇一直紧紧地跟随在七哥的身后。 白蕾仍旧与黄栌叙话。 黄栌左右看看无人,小声对白蕾说:“咱们梅花组织共有两张梅花图,一幅在南京紫金山总部,毁掉了;可是那一幅呢?一直不知道在哪里?” 白蕾说:“我也不知道,因为都是单线联系,而且组织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老雕走了过来。老雕问:“王妈呢?” 白蕾说:“在后面。” 老雕对一个女随从说:“把王妈请过来,我有事找她商议。” 女随从来到王璇面前,说:“老雕先生请您过去。” 王璇不放心地看了看七哥和龙飞,随那个女随从往前面去了。 一行人拐弯。龙飞见前面无人,故意攥住了七哥的左胳膊,只觉得硬硬的。 七哥猛地一怔。龙飞的手枪抵住了七哥的后腰。龙飞说:“不准动!动一动打死你。” “你是?” 龙飞说:“美国远东情报局的,你的左胳膊是怎么回事?” 七哥支吾着不回答。 龙飞怒喝:“说。”龙飞猛地捋开他的左衣袖,原来是假肢。龙飞卸下假肢,里面是一包包毒品。 七哥现出惊愕神情。 龙飞问:“这些毒品运往哪里?” 七哥说:“交给黄司令,换军火。” 龙飞问:“那幅梅花图在哪里?” 七哥说:“我也不知道。” “胡说!” 七哥说:“我真的不知道。” 龙飞问:“是不是在王妈身上?” 七哥摇摇头,说:“我不清楚。” 龙飞一脚将七哥踢下崖去,他迅速来到草丛里,把假肢埋于地下。 七哥跳下去的一刹那,一声尖叫。 王璇、白蕾等匆匆赶来。 王璇问:“七哥呢?” 龙飞说:“他不小心跌落崖下。” 王璇怀疑地望着龙飞,白蕾迅速赶到崖头,朝下望去。 白蕾唉了一声。 王璇说:“赶快下去找。” 老雕、白蕾带着几个随从顺着山道往下走,终于在崖底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七哥。 七哥断断续续地说:“他……是共产……党的探子……” 七哥断气了。 白蕾听了大吃一惊。 往事如烟,白蕾躺在浴缸里想着往事,忽然听到屋内有什么响动,她觉得奇怪,蹑手蹑脚出了浴室,想去取放在床上的勃郎宁手枪。当她的目光落在席梦思床上时,脸变得惨白,放在床上的衣服和手枪不见了。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双腿剧烈地颤抖,血液一下子涌上来,她下意识地来到银灰色的衣柜前,想去取一件能够遮身的衣物。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衣柜门。啊,一个蒙面大汉端着自动步枪对准了她的胸口“小姐,不要动!”她觉得另一支冷冰冰的枪口抵住她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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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如果反抗意味着什么、于是索性镇静下来,冷冷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后面也站着一个蒙面大汉,魁伟的身躯,手持一把无声手枪,他把白蕾拉到床上。 迎面来的那个大汉操着英语说:“不要怕,我们不是欺负您的,也不打劫您的财产,只是向您要一个礼物?” 白蕾冷冷地问:“什么礼物?” 对面那个蒙面大汉道:“中共的核潜艇设计图。” 白蕾见他们一语道破天机,问道:“你们在为谁干事情?是为美国中央情报局,还是为苏联克格勃?” 后面那个蒙面大汉道。“我们是自由职业杀手。” 白蕾低声说:“礼物已经被人取走了。” 对面那个大汉道:“那小姐就要受点委屈了。”说着,他狠命拽着白蕾的头发,拖她来到厕所的马桶前,一手开了马桶水开关,一手按着她的头塞到马桶内,冷冰冰的水拍击着白蕾的头。 白蕾被马桶内的水浸得几乎昏过去,那蒙面大汉拽起她的头,问:“礼物在哪儿?” 白蕾咬着嘴唇,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