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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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是什么。他很想跟十二说一些什么,可是他最多只能看着他,或者比划一些简单的意思。
“面包?”十二举着一副小孩子识字的画片问安格斯。
安格斯看下那副画片,笑着摇头。
“大象?”十二又拿起一个。
安格斯只好再次摇头。
“马桶?”十二突然说出一句画片上没有的,真的啊,他确信,那个钥匙一定是非常奇妙的一个单词。
安格斯从靠垫上无声笑倒。短短半月,他身上的肉慢慢回来了,十二对他照顾的很好,最好的膳食,最好的照顾。他基本恢复了他原来的状态,一个非常清秀的英俊青年的模样。
“不是吗?”十二郁闷的丢开画片。看样子今天又失败了。安格斯很抱歉的看着他。他试探的伸出手,但是又缩了回来。十二笑了;抓住他的手摸了下:“恩,恢复的很好,这样看上去漂亮多了。”
安格斯有些别扭的把手缩了回去。现在他还是拒绝别人抚摸或者触碰他。尤其在睡眠当中,一旦动了他,反应会很大。
十二冲安格斯笑了下,他的笑容真的很诱惑。安格斯出现一种眩晕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十二在许多地方看到过,他并不希罕。他继续施展着他的伎俩:“外面阳光很好,我们出去转转吧。”
安格斯看着十二,有些犹豫,他始终把自己定位在囚徒的位置,可以出去吗?可以像别人那样再次享受到阳光的照射吗?他看着十二。带着一丝期盼,安格斯的眼神很灵动,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十二一般只要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一点上,包括亚海医生都觉得是个奇迹。
十二弯腰,抱起安格斯。安格斯有些羞涩。他忘记了许多事情,甚至他把自己的本性都催眠了。但是他确定这样温柔的抱着他享受阳光的人,再之前肯定是没有过的。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十二的脸,一直看着,一直看到太阳晃了眼睛。
安格斯看着十二远去的身影,此刻他已经沐浴在了温暖的阳光下,他低着头靠着轮椅上,他回忆着十二每句话,每个动作,他真的很想和这个人说谢谢。承蒙他不嫌弃自己的肮脏,承蒙他的照顾,自己感觉人生还不那么丑陋,想想这些日子,简直像做梦一般。
十二走到一边的房屋柱子背后观察着安格斯,那个人没有露出他期盼的表情,他没有仰着脑袋去感受阳光,相反他一直平视前方。他在考虑着什么问题。思考中的安格斯,似乎不是十二所认知的安格斯。他更加成熟,甚至他是异常冷静的。偶尔他会伸出那只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手去接着温暖的光线,等那只手被晒热了,他会抚摸自己的脚,他的脚还很疼吗?十二从来没有在安格斯的脸上看到过更多的关于疼痛的表情,和意思。他的忍耐是十二本人也自愧不如的。
阳光越来越大,安格斯被晒的头昏脑胀。他的身边就是召唤仆人的铃铛,可是他始终没拿起它。他害怕给别人添麻烦,他转头看下卧室的方向,然后慢慢的艰难的拿那只唯一好的手推动轮子。十二是故意的,他没有为安格斯准备先进的带有智脑的轮椅。他给他准备的是最原始,最普通的轮椅,他想叫他依赖他,离不开他,然后他的目的就会达到了。关于他目的的这个问题,十二没细想,反正他就是不喜欢那个人干净的笑容,不喜欢那个人无欲无求的样子,不喜欢那个人可以从一个苹果就能找到幸福的样子,不喜欢。。。。。。。。
安格斯转动着轮子,他只能在一边使劲,所以轮椅理所当然的转起圈来。安格斯更加眩晕了,他伸出手想抓那个铃铛,但是很快又把手缩了回去,然后他很认命的露出无奈的笑容仰面躺下。他的胳膊挡在脸上,十二看着那个人嘴角露出的无奈却也不错的笑容,于是他更加愤恨了。
十二就在那个柱子后面看着那个人,海岛上的阳光是猛烈的,正常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长期没被阳光直接照射的安格斯。十二站在那里,冰冷的看着安格斯,安格斯如果能无意看到,他一定会发现,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笑容。
终于,安格斯的手缓缓的跌落在轮椅的一侧。脑袋倒到一边。十二知道,那个人终于中暑了。他慢慢的走过去,弯腰看着这个人,他竟然还带着笑容。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的笑呢,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十二伸出手去抓住他的下巴,把他嘴角的笑容生生的按了回去。
安格斯在睡梦中,最怕别人碰他。即使中暑昏迷,他的肌体也会自然反应。当十二把手按到他的嘴角那刻,安格斯那只会动的左手突然准确无误的抓向十二的咽喉。十二当然不会被他抓到,但是还是吓了一跳。他把安格斯的手束缚着抱起他。终于第一次露出笑容。这就是沉睡在你身体里的另外一个安格斯吗?有趣,实在是有趣的很。这个游戏真的很好玩。
安格斯睁开眼,他再次回到了蔷薇卧室。十二抓着他的手,见他清醒顿时带着抱歉和心疼的语调甚至话音里还有一些气愤的味道:“抱歉, 我被事情耽搁了。你怎么这样傻。就不会叫人帮忙吗?”
安格斯强忍着恶心,冲他笑下摇头。
“医生刚才给你吃了药了,那些失职的人我已经处罚过了。放心下次一定不会这样疏忽了。”十二突然抓起他的受伤的手,轻轻在他手背吻了下。
安格斯震惊着十二的话,有人被他连累了,有人因为他被处罚了。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想这样的。他甚至忘记从十二的手里抽回他那只受伤的右手,等他发现,十二已经亲吻完毕。安格斯带着不敢相信,甚至是强忍着某种情绪的表情看着十二。他猛烈的摇头。于是他的脑袋更加眩晕。
“安格斯,不是你的错对吧,发生了那些事情,不是你自愿的对吧?那么你又有什么错呢。请原谅我的词语贫乏,我只能这样劝解你。相信我好吗?一切都会好的,再没人能伤害你了。”十二按住他的脑袋,他看着安格斯温柔的安慰。
安格斯看着他,他不相信,是人就不会相信,怎么可能?大象和蚂蚁怎么会有爱呢?
第9章 手帕
“这是这个月第四回械斗了。惠菩岛黑帮和新大洋塔格海峡的黑帮都损失惨重。”熊一面无表情的汇报着。
十二很高兴听到这样的消息,这正是他一手导演的戏剧啊,现在正是高潮阶段呢。
“那么,现在谁拿到了那支可爱的瓶子了?”十二问熊一。
“先生,他们的械斗并非为了那只瓶子,他们抢的是箱子里除了那支瓶子的其他物品。那支瓶子现在丢在银行的保险柜。”熊一简洁又清楚的回答了十二的问题。
十二有些惊讶,漂亮媚惑的脸上一脸的不置信。怎么可能,人不是最贪婪,最自私的吗?
“熊一。。先生,您能告诉我,那些人到底怎么了吗?请以他们的角度来回答我的问题。”十二不满的看着熊一。
“抱歉先生,您从来没有按照正常人的尺度来训练我和教育我,所以我无法把自己看待成一个正常人去回答您的问题。”看看吧,更加简洁清楚的回答啊。
十二恼火的把材料丢到窗户上,啊,是吗?你们在责怪我吗?他挥手示意熊一退下,他却没看到,熊一的表情非常近似的,每次十二做了恶作剧之后他会流露出这样狡诈,一肚子坏水的表情。
十二突然觉得无比空虚,他的内心充满了与世隔绝的阴暗和犹豫。他迫切的需要找人谈下,于是他站起来向外走去,十二在他建造巨大的宫殿里转了几圈。却发现这里的人都被他训练成了怪物,他找了几个人,话题才打开,却发现这里没有一个人有正常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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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想抓住某一个人的脖子大声说:“请容许我,好歹把我的意思表达完,你们再说你们的。。。。。意见好吗?”可惜每个人看到他就是那么几句话:“是。好的。。。。。。。”一定会令您满意种种之类。
安格斯坐在窗台前呆呆的看着外面,外面正在下着小雨,这是岛屿特有的天气,他喜欢看下雨。好像要把一切都洗刷干净的感觉。十二推开门走了进来。安格斯看着他,显然,十二的表情流露出的是一种属于他的特有的物理型抑郁。
“你知道吗?一只熊很费劲的建造好一所房子,可是它却发现,那房子它根本住不进去。。。。。。。。”十二开始厌烦的胡说八道起来。
安格斯安静的听着他的胡说八道,然后突然发现,十二美丽的发丝上全是雨水。大概是在某个地方淋了雨吧?安格斯犹豫了下,从身边拿过一条手帕,他有些惶恐的想擦他的头发,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的手停到空中。
十二看着那个犹豫的手帕,犹如被雷电击打了一般。他想曾经有个人也拿着手帕,想擦去他脸上的泥巴。“如果你愿意,或者不嫌弃,我这里有手帕。”那个人就是这样说的,可惜当时十二对他的回答是,豪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
十二拉下身下的凳子慢慢向前接近安格斯。他低下头:“请帮我擦下好吗?谢谢了。”
安格斯犹豫了一会,接着认真的擦起十二的头发,他的手是颤抖着的。他诚惶诚恐。是的。他几乎怀抱着虔诚的态度去擦着十二的头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二突然抱住了安格斯。抱的紧紧的。他喃喃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拒绝你。我只是很胆怯。我是如此肮脏。我害怕别人的爱。请原谅我。。。。。。。。。”
安格斯睁大了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唯一能确定的事情是,十二这些话绝对不是对他说的。绝对不是。他怎么能用肮脏来形容自己呢。在安格斯的眼睛里,十二是犹如神一般存在的人啊,他甚至觉得自己触摸他都是一种极大的亵渎。他挣扎了一下。
“别动好吗?求你了。再叫我抱一会。就一小会。”十二更加收紧胳膊。
安格斯苍白的脸挂上了淡淡的红润,他犹豫了很久,接着他用他那只唯一能使得上力气的胳膊紧紧抱住这个人。啊。好像。他被需要了。他闭起眼睛和这个人相拥。
惠菩岛的一个酒吧。酒吧内汇集了无数的顾客。奇怪的是,这些顾客都异常安静,他们的视线都注视着吧台那个喝着闷酒胡言乱语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他们的老大,他们的教父领导者杜克。杜克猛的喝下一杯烈酒,回身抓住一个酒保。用哀求的态度问他:“我们去流浪好吗?走遍全世界,好吗?”酒保吓的把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杜克推开他,很认真的说:“不对。不是他。不对的。”
很久之前,杜克和安格斯出生在一个小镇,那个镇是以出产各种餐具而出名的。小镇一半商店的橱窗内摆放满了各种亮晶晶的大勺子,小勺子。大叉子。小叉子。小镇的附近有条莫桑克河。杜克第一次遇到安格斯的时候,那个孩子正在河边哭泣。
“嗨。你知道艾里宝藏吗?”杜克很拽的样子问那个哭泣的少年。少年抬头睁着漆黑乌亮的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睛犹如星星一般耀眼,眼眶的边边上虽然还挂着几滴泪水。但是少年是灵动的。杜克觉得他很可爱。
“你知道艾里宝藏吗?”杜克再次问他。少年摇头。杜克指着面前的河流大声说:“我要找到艾里宝藏,然后买世界上最大的航船,我会走遍全世界。”说完他骄傲的仰着他的脑袋。少年非常崇拜的看着他,悲伤的小脸上挂着崇敬。少年杜克对安格斯的态度大为满意。他拍拍他的脑袋说:“我们一起去找吧,然后买上最大的航船,我是船长。你就是我的大副了。”
这是关于杜克和安格斯的第一次见面,多年后,杜克早就忘记他对安格斯的初衷,虽然他的钱财足够他买很多条巨大的航船,但是无疑,安格斯从来不是任何一条属于他的航船上的大副。安格斯,是他的武器,床伴。甚至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杜克就是这样认为的。他从很小就知道,这个傻瓜,他除了会傻笑,他对自己唯命是从。
也许杜克并不清楚,为什么安格斯那么依赖他,甚至是依恋他。他没问,他早就忘记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了,反正他所有的少年记忆里,那个孩子就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那个孩子帮他送情书,跑腿,帮他打架,和他一起占地盘。那个孩子非常优秀。甚至他考上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大学。杜克那个时候只是跟他说:“你有病吗?上大学能得到什么?”那孩子就再没提那件事情,而杜克也觉得他的话无比正确,安格斯理所当然要听他的。
是的安格斯听从他,依附他,那是因为,他给了他一个他父亲为他做出的一样的承诺。“安格斯。我去赚钱,赚许多的钱。然后回来接你,接着我们全家去周游世界。过上这世界上最好的日子。”接着父亲走了,再也没回来过。安格斯坐在父亲离开的河边哭泣。再后来杜克出现了。他对安格斯说:“做我的大副吧。然后走遍全世界。”
第10章 插画
安格斯把胳膊放在窗台上,很是有兴趣的看着窗台上的蚂蚁搬东西,大概他心疼蚂蚁的幼小,所以每次他只掐一点点心放到那里,十二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怎么能一整天一整天的看蚂蚁搬东西,他能安静的盯着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很久,尤其是清晨,他起的非常早,最近他越来越会单手控制那个老式轮椅了。他呆在花园里看着花结出花苞,他等待花儿开放。他从来没有过分的要求,也从来不去刻意露出对苦难经历的难受神情。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真的,他总是在笑,如果你烦躁了,只要呆在他身边一会儿就会觉得舒适安详了许多。
十二是个愤世嫉俗的人,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不平衡,所以通常他不舒坦的时候,就会制造一些麻烦,连累一些人遭殃后才能平衡些。人常叹息,啊,时间,它能冲淡一切。但是时间也能把悲伤加倍。十二觉得自己是悲伤的,但也是坚强的。看吧,我总是在快乐的笑着啊!这是他所自傲的。可是,遇到这个人开始,隐约着他又觉得自己不过如此。当豁达达到一种境界后,就变成了憨傻。十二觉得安格斯是过于憨傻的。憨傻到不会追忆,不会难过。是的,他只是个傻瓜。自己没必要较真。没必要。
“当!当!当。。。。。。。。!!!!”屋子里的大钟敲击了三下。
十二默默数了三百多秒后推门进屋,当那个钟敲击后,安格斯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盒写着单词的卡片,他把那个盒子放在膝盖上。等待着推门的人。
“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晚来了一会。”十二带着抱歉的语气进门。安格斯不是傻瓜,如果有一个人,每天像幽魂一般呆在角落里盯着你看。你的第六感会竖立起你全身的寒毛。他发现他观察自己很久了。不过他假装自己没发现。安格斯摇头,表示没什么。他推着轮椅来到床边。
十二喜欢坐在宽松的环境里做事情。安格斯费力的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慢慢挪动到床上,床很大,圆型,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探手把盒子抓过来递给十二,恩,现在是十二哥哥看图识字时间。
“今天,不猜那个暗语了好吗?”十二推开盒子。他脱去外面的衣服很自然的躺在床上,安格斯看着那个随意的人,十二这个人即使做任何动作,都那么姿态诱人,就如算计好了的一般,没错,就是算计好的,之所以现在能随意就摆出来,是因为算计多了就成了习惯了。安格斯脸红了下,把眼睛向前看。
他没看到,十二的笑容带着嘲弄。也略微带着一丝自傲。如果有一面大镜子,也许十二自己也会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诱惑成功而去露出这样胜利了的笑容。
“我要做爷爷了。”十二开了个话头。
安格斯立刻转头,爷爷?他看下十二,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看吧,虽然笑话不好笑,但是他捧场了。毕竟人家很照顾自己。
“我没开玩笑,你看我这样,其实,我儿子都有二十多岁了。做爷爷很正常啊。”十二支着自己手的食指和中指随意的弹着自己面颊,带点自满,甚至带着一丝对生活的无奈说到。
安格斯很认真的思考,然后他抬头看下十二,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
“世界很大。发生任何事情都很正常不是吗?”十二调换了更加舒服的位置。他今天没扎辫子,红发铺在红色的床单上,但是颜色并没有同色相斥。说不上来的协调感。一些头发很无意的接触到了安格斯露出来腰上的肌肤,安格斯僵硬了下,向后躲了下。十二看着床铺顶端的脸露出笑容。他喜欢捉弄这个人,因为他总是叫自己不满意。所以他也不能叫他舒服了。
“我们好像很少聊天对吗?啊,也算不上聊天了,你也不能说,不能写,自言自语很奇怪的。最近我发现我多了这样的习惯。”十二抓起自己的头发玩着说。
安格斯很抱歉,他想表达这样的情绪,可是十二就是不看他,他这个人,十分害怕和人接触,十二喜欢看他发急。尤其是给别人增添了麻烦后。他能急到脸涨红涨红的。他会手足无措,会垂着头沮丧。他好的那个手会窘到抓附近可以接触到的一切东西。这样的小动作叫人看上去很容易产生怜悯。是的,怜悯。十二不喜欢看他强忍着什么,比如身体的创伤。行动不方便,无法和人交流等等等等。所以,他就在那里忍耐着。他想看到他为他自己哀求一些什么。他想他求自己。最近天气不好,总是下雨。十二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
有时候十二能在安格斯睡梦中看出一些他过去的端倪,他能露出一种坚毅刚烈的神情。他眼皮下的眼球会剧烈的转动着。十二知道这个人他有爪。而且很锋利。但是他的爪绝对不是因为他自己而磨的尖锐的。因为这个人遇到自己的问题通常就会变成一副很憨痴的样子。
“你有家人吗?”十二突然问安格斯这个问题。安格斯立刻点头,抓住那个不能动的右手摆出四的样子,然后加上自己的手。表示出九个后露出大大的笑容。
“他们现在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