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家传奇－－漂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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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来了。”郭松涛砰砰地敲了一下桌子，接着说：“我相信，我们的下一代还没有那么没出息，就被特务组织给收买了。”
可是，分管政工工作的副书记杨乐缘严肃地说：“历史上以来，雪峰山地区本来就很复杂，这里不但有着日本特务地下机构，而且还混杂着国民党遗留的各类特务分子，还有寻宝不成潜伏的各类土匪。我们不能够放松警惕。既然公安机关能够找上门来，这就不能够说没有问题，无风不起浪嘛。我当然相信我们学生，可是，我们绝不能够因为信任他们就不追究。现在他们也太不像话了，自封什么帮主，还是什么红色帮主，我看他们有种啊，整个一个黑社会思维方式嘛，我看，要借助这件事情，好好地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是！”
分管学校安全保卫的副校长曹安邦附和说道：“我看也是，这个肖骁霄，团委会第一宣传委员，啊，现在是代理的，还是校园电视台的台长。还有，这个什么周勿，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广播站站长，啊，还是校园电视台副台长。你看，他们一举一动，都是同学们关注的焦点，现在好了，不好好珍惜这样机会，净是捣乱，联合组织什么‘一线天’艺术团，可神气了嘛，这不，更神了，一不留神闹腾出特务组织来了，我看，学校也被他们给抹了黑脸了。我建议，团委会需要罢免他们两个职务，让他们接受调查才行！”
“诶！”宋成才摆摆手，说：“老曹啊，孩子们还小吧，成了校园名人有点张狂也是在所难免的嘛。我看这个事情还是这样，我们先听听肖老师的意见再说吧。”
这样，党委成员们的眼光就一齐聚集到肖剑云身上，看他有什么想法，毕竟，他才是直接接触这群“捣蛋分子”的，最熟悉他们的情况了。
肖剑云很清楚，今天他必须主导话语权，引领大家解决问题的思维。所以，他干脆地说道：“这本来就是一件空｜穴来风、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们应当正确采取措施，保护我们的学生，爱惜他们年轻的荣誉。我每天接触他们，我最了解他们。我们都是共产党员，现在党的组织纪律不允许以个人名义担保这类话，但是今天我还是要说，我敢以一个共产党员的名义担保他们，他们是好样的，也是我们党的事业绝对可靠的接班人。所以，我有三点意见，供同志们参考。”
宋成才点点头，让肖剑云老师说下去。
肖剑云继续说道：“第一，我们绝不能让公安机关以任何方式直接接触肖骁霄和周勿进行任何调查。这点我做点补充，期待能够得到各级领导的支持。他们两个还是学生，一旦和警察打交道了，他们的人生可能就会蒙上阴影，所以，我要爱护我的学生，我也期待各级领导爱护我们的学生，拜托了。”
合情合理，大家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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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由我出面，对肖骁霄和周勿进行必要的安抚。现在谣言四起，如果我不出面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势必引发各种麻烦。他们可能会紧张、甚至没必要地出逃，引发严重的后果。所以，绝不能够对他们采取停职这类手段，引发更大的恐慌。”
大家没有异议，等待肖剑云的第三点意见。
“第三，很简单，我们自己也要进行必要的调查，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肖剑云向大家点点头，示意说完了。
宋成才沉思了一会儿说：“好的，就按照肖老师说的办。我们党委几位同志就不要参与调查了，让肖老师去做这个事情。但是，我们党委所有的同志，都要秉着爱护我们的学生这个基本原则，谨慎地处理这个事情！另外我提醒一下，假如警察同志再找上门来，任何人都要及时通知我，我来处理。”
书记兼校长一锤定音，大家散去。本来就是屁大的一件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当天晚上，肖剑云就找了肖骁霄和周勿，问他们两个，说：“你们知道这件事情前因后果吗？”两人满脸忧虑、一脸狐疑地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没办法，肖剑云只好直接告诉他们安心学习，不要为这个事情费心费神，校园电视台的组建工作照常进行。
尽管肖剑云表明了明确的态度，但是在事情毫无头绪的前提下，肖骁霄和周勿还是有点紧张，两人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但是肖骁霄这时候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问他说：“周勿，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现在是什么？”
周勿想了想，说：“热锅上的蚂蚁？”
肖骁霄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再来一次。”
“患难兄弟？”
“这个算是一个方面吧。”肖骁霄说，“但是，还不尽全面。”
“那么是什么？”
“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周勿重复了一句，觉得很准确，现在他们两个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孤立无援，第一次感觉到与“影子力量”对抗的超强压力。
那么，这个“影子力量”是什么呢？两人确实茫然无措，孤独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校园谣言骤然升温。特别是团委会和学生会干部中间流传最广的就是，昨天学校党委已经召开会议，决定对肖骁霄和周勿采取措施，准备一锅端掉长期潜伏在雪峰山地区的日本特务组织。
似乎事情的发展势态已经印证了这种生动的流言。上午十点左右，就是在学生们做课间操的时刻，一辆威风八面、大摇大摆地警车驰进了雪峰中学大门口。校长办公室，警察对宋成才说，需要带肖骁霄和周勿去公安局录口供。
宋书记严肃地问：“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就是特务组织的成员吗？”
警察说：“我们正在调查，但是需要他们录口供，来寻找证据证明他们是或者不是。”
宋成才毫不客气地说：“既然这样，我请你们替一个无辜的学生想想，当你们这样正式地从我们学校带走两个学生，这将对他们单纯的心灵留下多么严重的阴影，也就是说，他们的人生从此就要发生毁灭性的变化。”
警察想想也是，但是不为所动，说道：“那么我们就在你的办公室里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宋成才摇摇头，说：“警察同志，不是我不配合你们的工作，我是县人大代表，懂得配合警察工作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是，今天你们这样明显地进入了校园，再加上我们学校现在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搞得谣言四起，只要他们两个孩子和你们一接触，在学生们的眼里和他们本身看来，事情的性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样做的负面后果是无法设想的。”
警察也知道，雪峰高级中学的书记和校长在县里是很有权势的，况且现在宋成才已经亮出了人大代表的身份。无奈，只好客气地告别了宋书记，驾车离去。
宋成才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决定给县委书记汪书品打电话，请求他的出面干预，不要让警察老是出现在雪峰中学。
汪书品很干脆，答应了宋校长的要求，答应给县公安局打电话，只能在外围进行必要的调查，没有绝对正确的证据，绝不允许到雪峰中学抓人。最后汪书品告诉宋校长，他的儿子汪啸涛也是艺术团的成员之一，他已经通过自己的儿子了解过了情况，相信这个事情一定是有误会在里面的。
这时候，汪啸涛已经在和肖骁霄、周勿商量问题的解决办法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肖骁霄和周勿才知道了汪啸涛是他们县的“第一公子”。汪啸涛带给他们两人的消息是，他在他父亲的案头发现了内部工作汇报文件，有关于发现了雪峰山地区“特务机构”的报告，有关部门要求一举破获这个秘密的特务组织。而周勿和肖骁霄被列为首抓分子，汪啸涛、吴兰秋和唐波都是被关注对象。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肖骁霄和周勿想对无言。看来一切除了被动接受现实发展以外，他们两个“小民”的任何努力都将是徒劳的。好在好像还有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县“第一公子”汪啸涛，似乎，堂堂县委书记大人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也跟特务组织而且是“日本猪”的特务组织牵扯上不明不白的关系吧？
肖骁霄似乎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权势，当能够正确使用的时刻，它就是正义的力量，当它不能够被正确使用的时候，权势就是一个###王八蛋。
所以，现在，他们正在悲壮地等待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正义力量”，或者还是“###王八蛋”。
第十八章 激｜情长河
刘梅也一直深深关注着陷入“特务门”的肖骁霄。但是，她除了在感情上支持他和理解他以外，其他只能是无能为力。这种时刻，人们才向往着权势的光耀和惊人的能耐。刘梅甚至在想，是不是找找父亲，毕竟他老人家是在省城，可能关系活络一点，能够解除肖骁霄的这次危机。问题是，怎么跟父亲说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在父母看来和他们家上下五千年都打不上一杆子的家伙？
而谣言似乎更加肆虐了，已经传出来，肖骁霄和周勿已经分别被团委会和学生会撤除了一切职务，而且准备退学，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他们参与日本特务组织的证据。尽管李辰钰带来了团委会最高层的内部决策消息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情，杨思想也在百般安慰肖骁霄，可惜这一切无法预测的“流言舆论”，不但深深地冲击着肖骁霄，更加深深地煎熬着刘梅。
放学后，刘梅找了个机会，见到了肖骁霄。她发现，肖骁霄尽管脸上很平静也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憔悴也是显而易见的。
刘梅很心疼，轻轻地问：“骁霄，没事吧？”
肖骁霄摇了摇头，但是还是烦躁地“唉”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因为说得太多，他也改变不了现在“影子力量”控制着的一切事实。
刘梅也不再多说，她陪着肖骁霄默默地散步。凑巧，碰见了周勿一个人在散闷步。周勿看了看他们两个，说：“肖骁霄，我感觉到我一个人才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啊，你说这句话的那天，我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刘梅呢。”
在周勿的眼里，肖骁霄和刘梅之间已经到了不用顾及什么的时候了。
肖骁霄冲着周勿摆摆手，说：“周老弟，什么都别说，我们想想怎么被逼上雪峰山做土匪去吧，做一回真正的特务给他们看看。”
周勿一乐，哈哈大笑了，说：“好啊，我们的压寨夫人都是现成的了！哈哈。”
刘梅一脚踢上周勿，骂到：“死周勿，我踢死你，我踢死你。”
这个时候，汪啸涛急急地走了过来，肖骁霄和周勿连忙迎了上去，看他带来了什么“内部消息”。
汪啸涛高兴地说：“兄弟们，好消息，我知道了，我老爸给公安局打电话了，要他们以后不要到雪峰中学来调查了。”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肖骁霄仿佛如释重负地说道：“看来，我们不用被逼上雪峰山了。”
可是周勿并不这么认为，在肖骁霄看来是危言耸听地分析说：“书记大人只是要求不到学校来调查，并没有要求不再调查我们，或者到我们家里去调查，我们两个并不是永远住在雪峰中学不外出啊？”
唉，这样也是。不过肖骁霄还是不以为然地说：“算了，听天由命吧。”其实，肖骁霄的信心来自他对权力的懵懂认识。这种带有直接感觉的“权力启蒙”，算是一个人能够正确认识这个社会的第一步。
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回家吃饭，准备晚上再回学校上晚自习。
晚自习的时刻，肖骁霄正在写作业，肖剑云老师找过来了，其他同学以为是团委书记晚上值班，来巡查各班级的晚自习的情况了，没有太在意。但是，肖剑云径直走到肖骁霄的课桌边，低声要求肖骁霄和他去一下办公室。
肖骁霄心里陡地一惊，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脸上还是很平静地迈着机械的步伐，跟在肖剑云的后面，在这诡异无边的夜色里，走向一种未知命运的末日。
看着忐忑不安的肖骁霄，肖剑云微笑了，说：“帮主大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吧？”
肖骁霄没有说话，只是奇怪而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揭开下一步的谜底。
肖剑云告诉肖骁霄，事情的所有真相已经查明了，也很简单。“一线天”艺术团的问题出在合作学校长河一中那边。那边有个女成员，叫做乔媚。她向家里说，要报名参加一个艺术团的培训，要了家里三百块钱。她拿到钱后，就和自己的小相好在县城的一个游戏厅兼迪吧爽了三天，没有上学也没有回家。被父母找到以后，她就撒谎说是“一线天”艺术团到外地彩排去了。她的父母觉得情况不对，就说了她几句。没想到，这丫头就喝农药自杀，父母相当震惊，待到乔媚脱险后，愤怒的父母就到学校去打听情况，结果发现这个“一线天”艺术团不过是一个学生兴趣爱好组织，根本不是她女儿说的那一套。于是就报告了长河一中保卫处，说是有个非法的学生组织在诈骗学生钱财。而这个现在看来有点混帐的长河一中保卫处负责人有点异想天开，立马把这个所谓的“诈骗组织”丰富地联想成是传说中潜伏在雪峰山地区的特务组织，觉得事关重大，立马向县公安局做了添油加醋的汇报。他们很快在长河一中“抓获”了唐波等人，拿到了“一线天”艺术团的全部资料。但是他们调查后很快排除了唐波等人的诈骗的可能性，但是更加坚定地认为肖骁霄和周勿有可能是日本特务组织发展的新成员。于是要求唐波等人不得向外泄漏任何信息。就开始了对肖骁霄和周勿的秘密调查。很搞笑的就是，他们“高智商”地分析到，“一线天”的内涵就是，他们有一个秘密电台，同时寓意着日本特务组织还有一丝丝的希望。因此，他们发誓，一定要彻底捣毁这个日本特务组织，让他们丧失任何希望，埋葬在雪峰山的大地。接着也就发生了后面一些被肖骁霄称之为“影子力量”的事情。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子。肖骁霄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天一直不见唐波，原来被我英勇无畏的人民好警察成功地“策反”了。
漂泊家传奇－－漂魂（22）
接着，肖骁霄平静地问道：“肖老师，周勿知道这些事情了吗？”
肖剑云说：“啊，这个事情，今天晚上郭松涛校长已经去他家里了。”
“为什么？”肖骁霄大惑不解。
肖剑云告诉他说：“学校领导对这件事情很重视，怕你们的学习受到影响，所以要尽量做好安抚和善后工作。你们可以放心学习了，公安局那边已经撤销侦查了，总之，没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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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骁霄忽然升腾起一股暖流，他感觉到了老师对他们的珍爱是何等的重要。假如这次要不是有这些“为人师尊”的老师，他和周勿这个时候不知道已经冤枉地蹲在了那个监狱的角落，为一贯利用“鲜血染红的顶带”官场事业做出了伟大的无私奉献。
过去几天的所有一切折磨煎熬，已经烟消云散了。在肖剑云的谆谆教导下，周勿和肖骁霄重要忍痛割爱，宣布“一线天”艺术团成为两人成长历史中的绝版和永恒的伤感记忆。
校园电视台公开征名活动进入到了最后的评议阶段。在李辰钰的组织下，大家挑选了“雪峰”、“明珠”和“精英”三个名字张榜，让全校师生参与评议，以得票最多的那个名字作为最终的选择。剩下的工作，就是中层干部挑选好各自的队伍之后，就是召开成立大会，然后开始制作节目。
肖骁霄终于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心中的郁闷了。他告诉刘梅，说：“梅子，你看，现在春光明媚，祖国风光如此多娇，我们这些娇嫩无比的祖国花朵们，该去吸收一些大自然的灵气了。”
刘梅的心情自然和肖骁霄是共鸣的，也是十分的舒畅，她说：“骁霄，做个计划吧，我陪你去玩。”
肖骁霄点了点头，感觉到没有如此惬意过。
第二天，肖骁霄与同班同学牛山文聊天，说到暑假期间，省城某中学几位学生骑自行车，搞了一次环省暑假考察，曾经路过长河，并在雪峰中学田径体育场露宿了一个晚上。说来两人心中颇为羡慕，也想找个机会，骑自行车搞个环宝庆府考察活动，主题是宝庆府各县重点中学考察活动。
才到下午，学校就有通知，因为县里的一次干部考试需要在星期五征用办公室一天。所以，决定和下周六调假一天。上帝真是有成｜人之美。肖骁霄和牛山文说办就办，两人当即分工，牛山文负责旅行预算和解决自行车问题。肖骁霄负责路线规划和安全防范措施。
刘梅知道了，说怎么也要跟着他们走，说也很想经历这么一次具有多方面挑战的骑自行车旅游考察活动。肖骁霄与牛山文一商量，觉得其它没有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安全问题，思考再三还是否决了刘梅跟随的计划。刘梅有点委屈，但是还是了解肖骁霄的难处，没有再度坚持。
放假前一天，学校才上四节课。课后，肖骁霄和牛山文决定出发。
刘梅买了一大包压缩饼干送行，并用老大姐之口吻说：“为了鼓励长河青少年积极向上的精神，本人特别资助牛山文和肖骁霄二十元人民币！”
肖骁霄刚要拒绝，想不到牛山文知道这是刘梅特别关照肖骁霄的，嘻嘻一笑，说：“我代表劳苦大众向你致以崇高的敬意！”伸手接过了二十元钱，塞入钱包。
肖骁霄不再好说什么，深情地看看刘梅，两人默然相望，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刘梅说要骑车送他一段路，肖骁霄答应了。
于是，三人一起出发，往县城西门而去。快出县城，在肖骁霄的再三要求下，刘梅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去了。
牛山文羡慕的不得了，说什么也要肖骁霄介绍他进记者团或者广播站里去混混，也泡个美女来心疼一下自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才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长河西部边陲小镇毓兰镇。刘梅曾经说过，十年前，她们一家就随父亲住在这里工作、生活。
肖骁霄很想看看十年前那个小丫头生活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