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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奈何桥上等三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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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不知道,但是至少时间上我是知道的,最长也不是俩小时。有个朋友更是快,从推进产房到孩子出来也就是半个小时时间,按她讲话也没啥感觉,就好像吃坏了肚子,上了个大号,大号偏偏还赶上便秘而已。

因此对生产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可原本放松的心情,在一个时辰反复的疼痛中消耗殆尽。以前在电视剧里总看见生孩子的女子惨绝人寰地喊叫着,可是我在产房外等过朋友的生产似乎并没有这么死去活来,便把所有此类镜头归于艺术的夸张。

可是临到自己头上,我才真的体会到这种疼痛的难以忍耐,不是一径地疼着,而是隔上一阵就狠狠地疼上几下,饶是疼便也罢了,还必须要用力,我此次算是明白了朋友的形容,果然是便秘,但是痛苦却是便秘的几十倍。我从不是个会为疼痛而呼喊的人,因为我从来不觉得喊能减轻疼痛,而此刻,我更不愿意费力呼喊,我还想省点劲儿赶紧完成这折磨人的生产呢。但是下意识地为了阻止因疼痛而要发出的嘶喊,我咬紧着嘴唇已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疼痛渐渐减弱时,困倦一**袭来,我隐隐听见产婆惊慌失措的声音:“福晋好像不行了。”

不行了?我嘛?我快要死了?我微微笑着,对死亡自从上辈子决然划开动脉的那一刻,我便没有再惧怕过。那是我最希望的解脱,让所有记忆烟消云散,那痛苦的,还有欢乐的。

可是,我还没见过我孩子一面呢,我和胤禛的孩子。哦,对了还有胤禛,如果我离去了,他能承受的了这失去的痛吗?他此刻还是如此地眷恋着我,忽然有些不舍。想起他第一个女儿离去时他的失声痛哭,那时尚有我能为他拭去眼泪,但是我也如果不在了谁来抚慰他呢,不知道新生的孩子能不能缓解他的伤痛。

孩子,如果我此时离去会不会连他也一起带走?不行,好歹要先把他生出来,只有他或许还能替胤禛减轻失去我的痛。

有人往我的嘴里灌着些什么,有声音在耳边说着:“快把参汤给福晋灌下去,提住这口气。”我呛了下,随即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有人喊着着:“福晋,用力。”我听远处似乎还有胤禛的声音在狂怒地吼着什么,但是那么远,那么远。我用尽最后的努力让自己清醒,我要让我的孩子出世,我要让他陪伴胤禛。

不知道是参汤真的起了作用,还是我最后的那丝意志有了反应,我感觉浑身一轻,忽然一阵解脱的舒畅,周遭的杂乱好像已经听不真着。意识逐渐模糊,来不及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心中最后默念了一句:“再见了,胤禛。”我便陷入混沌之中。

周围一片安静,而我似乎被异常温暖而柔软的棉絮包围着,分外舒服。这就是死亡吗?原来死亡竟是件这么惬意的事情呢,这一次睁开眼之后,不会又把我送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还是会让我回到来的那里。不,我哪里都不想再去了,就让我在此舒服地躺着。只可惜,我还没能见到孩子一眼呢,不是说灵魂可以随意走动嘛?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悄悄地去看看他,只想看一眼,看看是不是胤禛希望的儿子,那个比我还聪明比他还威武的儿子。好,只去看一眼,我便回来。

想着便努力地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像很沉,似乎费了千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眼前却不是预期中的黑暗沉寂,昏黄的灯光里我看到的是我熟悉的房间,还来不及仔细端详,我便被紧紧拉住,眼前是胤禛憔悴的脸,眼神里难以描述的绝望混杂着惊喜的情绪。他能看到我么?我不是一缕游魂吗?我仔细地看着他,他猛地拽我入怀:“颜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要离我而去了。”

醒了,我并没有死么?我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想要抬手摸摸胤禛的脸却也没有丝毫力气,但这实在而温暖的怀抱,这耳畔真实的声音让我知道,原来,我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变成一缕魂魄,但不知道为什么,未能如愿的我此刻心里却泛着淡淡的甜意。胤禛捧着我的脸,我微笑着看他,我想抚开紧皱的眉头,我想吻去唇边的萧索,可却只能笑着望进他的眼底,直到眼底那抹深深的忧心与绝望逐渐淡去。他喃喃低语:“晓颜,莫要吓我,莫要再吓我。”

晓颜的身体毕竟是年轻的,恢复的很快,胤禛抱着我们新生的儿子天天陪伴在我的床边,胤禛问我孩子要起什么小名,我说就叫一一。胤禛皱眉,“好好的男孩儿,怎么叫依依,听着就是女孩儿的名字。”我戳他的额头,你不是下一个还想要女儿,然后还有下个和下下个。所以他是第一个叫一一,以后可以叫二二,三三,四四……

他赶紧将孩子交到乳母手中,伸手捂上我仍在絮絮叨叨的嘴,:“不,没有下一个和下下个了。颜儿这一次已经吓掉了我半条命。”我说,这只是意外,他深锁眉头,那就不让意外再次发生。我说既然是意外就不是每次都发生的。他闹,再有一次也不行。争执不下,我便不与他说。孩子的事,其实原本就是顺其自然,我们自己争个半天,最后也是看老天的安排。然而,儿子的小名,终于还是定了一一,我说是第一,他说是唯一,各说各话,一却是不变的。

康熙要亲自给孩子起大名,如今圣旨还没有下,我忽然有些忧心忡忡,我记得历史上乾隆有个哥哥叫做弘时,因为跟乾隆争皇位,最后不得善终。我不想我儿子也会有这样的下场,所以日日嘱咐胤禛,不要太宠他,要把所有的儿子一视同仁,不要因为宠他,让他起了争权夺利的心,那样就是害了他。胤禛不在意地笑笑,“我又不会做皇帝,至多不过是能做个王爷,一一是我的嫡长子。日后我无论封了什么爵位,自是他来继承,有什么可争夺的。”

我无奈,叹气。是啊,怎么跟他说,他日后就是皇帝,这储位之争可是无端的凶险,而我的儿子不会是继位者,不能让他存了争夺的心。唯有一再嘱咐,只是不要太宠就是。他还偏偏犯了牛脾气,梗着脖子,斜睨着我:“就要宠。”

好,好,一切都为时尚早,九龙夺嫡还没拉开序幕,我这就开始担心有人跟乾隆争储的问题,知道历史果然是件烦人的事情呢。不再想其他,一心把注意力放在一一身上。落下的成长日记,我一天天补上,包括生他那日的死去活来。

胤禛也学我一天不落地补上他的教诲,言语间之前还有些为他刚降生便害我差点丢半条命的抱怨,但更多的是不吝惜的赞扬。这真是个不知愁的老爹,仿佛他儿子是全天下绝无仅有的俊俏、聪慧、勇猛无双,他想儿子像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他想儿子似周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他要儿子日后可以成为关二爷,“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他又要儿子做孔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每每看他面带得色地写完自己也不嫌肉麻的那些话,我心里都是盈满感动。

一一仍是像在我肚子里是那样乖巧懂事,从不给我这个做母亲的添麻烦,不爱哭闹,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醒的时候,时常会笑,胳膊腿乱蹬着显示着旺盛的精力,懂事又健康,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转瞬,已经到了一一满月的时候,这是胤禛的长子,又是嫡子,排场自是不一般,兄弟们全来祝贺,连太子爷也跟着一起来了。往日在宫中便见过太子,不若往常书中写的那般奸佞而嚣张,反倒是个和蔼而优雅的人,想来时间会改变太多的人,不只是我家胤禛一个。

十三、十四,仍是忙不迭地寻我,胤禛怕我身体还没好,不让我到堂前应酬,只是给太子行了礼就让我回去休息。十三、十四却抓了机会追了上来,十四仍是矮了十三小半个头,行事坐卧还是小孩子模样,而十三也不过比他长了一岁,却好似大了不少,到有了几分器宇轩昂的架势。正和俩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前边传话说是圣旨到了,我又赶紧去前边接旨。

原是康熙已经给我家一一赐了名字,心中忽有些惴惴,不知道我儿子会叫什么呢,可有在青史留名。康熙爷的赐名却好似晴天里的一个炸雷,在我头顶响开,双腿发软得几乎站不起来,胤禛忙唤人搀我回房,只以为我是身体尚未恢复。我恍惚着不知道又发生了些什么,紫儿唤我数声,我也毫无反应。

只是喃喃念叨着康熙爷的刚刚赐的名字:“弘晖,弘晖。”

'正文 弘晖'

我挥开紫儿,直直地跑进书房,急急地在书架上寻找,却又不知道要找些什么、忽地颓然坐到了地上,跟着跑进来的紫儿急忙搀扶我到椅子上坐定。我趴在书桌上,茫然不知所措。这里不会有我想找到的书,我要找的史书,对现在来说根本还是未来,这里没有互联网,没法百度一下就知道。可是谁能告诉我,这个弘晖真的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弘晖吗?

我从来没认真地研究过历史,更不会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参与其中,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认真研究而不是如今这般一知半解。我隐隐记得,雍正似乎有个儿子叫弘晖,而这个孩子根本还没有活到成年便已经死去,可是我不知道这个弘晖是不是那拉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人,更不知道如果确实是的话他又活到了几岁。老天,既然让我知道,为什么又不能给我明白,既然不想让我拥有,为什么又让我得到。老天,为什么总是待如此的残忍,总让我在看到一丝丝希望的时候,又全部收去。如果注定不让我这穿越而来的灵魂在这个世上留下什么痕迹,那么就干脆断了所有的生机,为何还要上演这样一出悲剧。

我会记错了吗?我会误会了吗?可是越仔细思虑,我越发想不起到底在哪里看过这样的文字记述,却又愈发地确定自己的确看过。胤禛不知何时走到我的面前,酒宴是否散去我也浑然不知,我茫然而空洞地看着他,他也不知道答案的,他也还沉浸在刚刚拥有儿子的喜悦中,只是他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儿子,他会不会忘记那个曾寄予厚望和疼爱的长子呢?累了,心中再次涌现那已经消失很久的绝望与疲惫。我终归是老天爷手掌中的玩物,连同我那甫一出生就注定活不到成年的儿子,我的生,我的死,我的快乐,我的绝望,它早已一手掌握,我还有什么必要挣扎,一切不过如此,人生不过如此,就随他去。

月子未出的身体本就有些孱弱,加上突如其来的打击,我病倒了,太医除了说我产后虚弱,思虑过重也找不到病因,我却缠绵病榻一个月都无法下地。胤禛忧心忡忡,不停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连往日微笑望他的力气也没有,他渐渐也无语。我勉强可以下地,却几乎不愿出屋,一一被抱来给我时,我常常会看着他就莫名垂泪,于是胤禛几乎不让我再看到一一。

心中想着,也好,既然我终究要失去他,还是别再让我起了牵挂。一一百岁刚过,李氏也即将临盆,不久传来喜讯,是个小阿哥,胤禛在我的屋子里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多的欣喜,面上淡淡的,只是握着我的手又加紧了力道。一一的成长日记我已不再继续,这本想记录他从小到长大成人的笔记,已经注定不会有完整的结尾,一切只是徒然,曾想把已经写完的部分付之一炬,却终究不忍。未来不会改变,过去也不可能抹杀,就让一切都保持他本来的样子。

胤禛二子的满月酒再未大办,他不知道我到底忌讳的是什么,所以一切都小心翼翼。十三和十四前来探我,俩人费力讨我我欢笑,我却勉强不出一丝笑意。气急败坏的十四,终于又扭糖般搂住我脖子缠上我硬抻起我嘴角要我笑,胤禛也不再阻止。我无可奈何地露出笑容,胤禛终于也露出久违的喜色,心中愧疚,如今的我一喜一怒都让他这么牵挂着,我却收拾不好自己的心情。

十三、十四走后胤禛轻轻环住我,“颜儿,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是嗔怪胤禛错了,告诉胤禛,胤禛一定会改。若仍是为了曾经说过的,如果注定伤心,宁愿从未开心过。那么胤禛许你,定不会让你伤心。”

我忧伤地望着他,他能许我什么,许我的一一长命百岁吗?还是让我回到从没有过一一的时候?

看我半晌不语他又接着说:“如果有些事情注定发生,注定难过,那么为什么不能珍惜眼前仍能快乐的时间呢?颜儿,前路我们谁都不知道,可是眼下我们拥有这么多,为何你反倒开心不起来了?一一难道只能有个不快乐的母亲?”

他的话让我心口忽然一窒,是啊,如果我的一一注定活不到成年,难道我就要做个狠心的母亲,让他连快乐的童年也没有吗?我何其自私又何其残忍。狠狠地抱住胤禛,心中充满感激与感动,我始终自诩比他成熟练达,经历丰富,却看不透眼前的迷雾。原来伤心如果注定的是难免的,更要现在加倍的开心,因为改变不了将来,才必须把握现在。我的一一若是只有这几年的光阴,我定要让他无忧无虑,享受人间所有的欢乐,就算离去也了无遗憾。

原来知道结局却仍全力以赴,并不是因为谁比谁更坚强或无知者无畏,只是谁更懂得爱罢了。而胤禛,我十九岁的胤禛,显然比我懂得。我原以为是我陪着他长大,此刻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伴着我成长。我露出久违的笑脸,大声地对他说:“颜儿错了。”他脸上的愁云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欢喜与释然。

立即让乳母抱来弘晖,欠下多日的吻一个个落在他胖乎乎的小脸蛋上,只吻的他几乎要撇嘴哭出来才罢休。胤禛赶忙夺下孩子:“来日方长,你急什么啊?”我笑笑,心中暗道,来日或许并不方长,但是我并不急。因为来到这世这么久,我从没有一刻心中这么清明,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我大把的时间都花在弘晖身上,不管他懂不懂,每天要几百次地告诉他,额娘有多爱他,阿玛又有多疼他,我绣肚兜给他,我给他做拨浪鼓和各种小布偶。我让胤禛亲自给他洗尿布,亲自喂他。原本总怕胤禛宠他,让他长大后会心气太高,反而给自己招来不测。可是此刻,我知道不会有那样的日子,我便让他享受寻常人家孩子该享受的父母之爱。胤禛常常边晾晒尿片边斜睨我嘴里咕哝着:“谁说不许太宠来着?”我学他当年的样子回他:“就宠。”他撇嘴,眼里却分明有笑意,继续美滋滋地做个晒尿布的傻气的老爹。

不陪我和孩子的时候,胤禛渐渐忙碌起来,此时的他已经得到了康熙爷的重用,交办了许多事物给他,他天生便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对于要去的做的事情从不含糊,时常哄完弘晖睡觉之后,就急急地到书房处理公文。我总告诉他,有正事先紧着正事做,他却告诉我,再没有比我们娘俩更正经的事情了。

虽然,仍是儿女情长、牵肠挂肚,但是那个日后勤勉的雍正已经露出些许端倪,常常夜半三更我早已熟睡他才进房休息,第二日我睡醒时却已经不见他人影。李氏的儿子弘盼,只比弘晖小几个月,于是两个母亲常常在一起聊聊自己儿子,言语间李氏总是有些许不甘,同样是儿子,他的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嫡子,而且没有得到孩子老爹的重视,话里话外有些幽怨和尖酸的意味,我也只当不知。只是有些替他的孩子可惜,在她这样的教育下,只怕孩子长大也会心境阴霾。

我原来为大格格研制的学步车,如今派上了用场,弘晖常常坐在里边横冲直撞,没俩月弘盼也到了学步的年纪,俩小子分明把学步车当成了碰碰车用,天天撞得欢天喜地。只是忙坏了俩母亲和一堆的仆妇,生怕伤着俩孩子丁点。两个不足一岁的娃儿倒耍的一屋子大人围着团团转。

胤禛是个多少有些偏心的老爹,虽然面上对俩孩子吃穿用度没什么不同,可是私底下的宠爱却大相径庭。弘盼从出生到现在怕也只是抱过两三次。可是对弘晖,他却是个太过称职的父亲。胤禛天生便是冷漠的气质,孩子原本跟他不亲,尤其是弘盼,小小的孩儿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有几分畏惧。弘晖开始时也并不与他亲近,大约他身上的气场确实太过冷硬。但是时日久了,架不住他天天腆着脸,非要自己抱,自己把着孩子撒尿,换尿布,喂奶。小孩儿的感受力其实比大人要强,大人可能还会猜测、揣度,孩子就是凭着种本能,知道什么人对他好,慢慢对胤禛越来越亲近。

七八个月时,他正抱着弘晖玩儿,才举过头顶。我家小弘晖笑嘻嘻地开了水阀,新鲜出炉的童子尿喷了这个傻老爹一头一脸。吓坏了伺候的下人,赶紧上前要接过孩子,给他擦试。弘晖似乎也知道惹了祸,瘪瘪小嘴就要哭。胤禛却呵退了吓坏他儿子的下人,自己也顾不得擦脸,乐颠颠地去给儿子换衣服去也。还是我在一边,赶紧给他擦着。看他一脸“有子万事足”的傻相,忍不住笑他。他倒是丝毫也不在意,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忍不住总会想,如果我的弘晖能够长大成人,以胤禛对他的宠爱,或许他真的会继承胤禛的一切,甚至是皇位。

只是个人的命数早已注定,丝毫强求不得。

'正文 纵情'

转眼弘晖已到周岁,自然又是宾客满堂,这古人孩子众多,但是对男孩却特别重视,尤其是嫡出的男孩儿,再加上弘晖还是嫡长子,这周岁仪式的场面几乎热闹过我大婚的日子。前厅里他们兄弟几个推杯换盏,后院里女眷们带着各自的孩子,吃过饭和我闲话着家常,等着男人们吃喝够了,给弘晖抓周。百无聊赖地陪着妯娌们唠嗑,独自感叹着日后要是真做了皇后,这样的场面岂不是太多,倒时可又怎么应付。

男人们终于酒足饭饱,胤禛只告诉弘晖挑了喜欢的东西交给他就是。弘晖便毫不迟疑地直奔主题而去。抓了毛笔就交到胤禛手里。周围自是一片赞叹之声,想来无论弘晖抓了什么他们都是会找到理由赞叹的。

我心里却暗暗叹息,虽然不太信这抓周的玩意,但弘晖还没出世时曾经只怕这孩子日后会胸有丘壑,误了自己一生,如今看来着实是个淡薄的性子,却又没有什么太长的一生可言。此刻倒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忧伤,是该高兴他如我所愿的是个淡泊名利的孩子,还是该悲痛他注定早殇的薄命。

弘晖周岁才过完,胤禛便被封了贝勒,府邸将要进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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