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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奈何桥上等三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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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二人告退,看着钮钴禄病恹恹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要昏倒,便执意送她回去,让她好生养病,病好之前不许再出屋,所有的礼都免了。出了她的院子,想起已经很久不曾弹琴,便溜达着去书房,准备找出胤禛的琴来(':。。'),弹上一会儿,看看自己有没有生疏。

才到书房院门口,听到有人唤我,停住脚,回头看见戴铎款款走到了近前。自从山东他将我带到小院小叙,让我稍等片刻之后,虽然见过面,我们却不曾说过话。此刻见面,他面上略有尴尬之色,深深行了个礼,直道那日多有得罪。我挥挥手,表示没放在心上。他却并不告退,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便请他一起到书房。

让紫儿倒了茶来,我问:“戴先生,可是有话跟我说,若仍是道歉的话,也就免了,今天既然你进了这府,就是爷的人,前尘往事就都不要再提。”

“福晋话虽如此,可有些话,奴才还是要说,那日实在是事出无奈。堂兄一家性命岌岌可危,爷的折子马上就要呈上去,实在时间紧迫才出此下策。从未想过要伤福晋分毫,因为实在是爷正在火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只想借福晋的口能劝劝爷。实在不行,最后爷看在福晋的面上,也总不能太过为难奴才们。”

“戴先生,实在不必以奴才自称,既然爷请了你来,如今你在这府里又行动自如,想是敬你为先生的。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而且如你所说,你们并没有为难于我。我只是有些好奇,那天的事就算爷并未怪罪你,怎么还能请了你到府里来。”

“爷明察秋毫,知道戴某并无害爷的心,而且之前曾听人提起过戴某的名字,承蒙爷的错爱,我虽德薄才疏也愿意为爷效犬马之劳,爷便收了我,让我随其左右。”

“戴先生也不必过谦,既然爷赏识你,你就好好为爷做事,尽你最大的能耐就好。”

“福晋,那日一见,戴某便知道您与寻常女子不同,遇到这样的事仍是淡然自持,丝毫不见慌乱,见识定是不一般。所以戴某初来府里,希望福晋能不计前嫌,多多提点一些,日后帮衬着爷做事,也多个主心骨。”

我心里暗笑,什么有见识,什么不一般,只是因为知道历史,而笃定自己安全罢了。就好像做云霄飞车,虽看似惊险,其实一定无害,那还有什么可不淡然的呢。

“戴先生谬赞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说不上什么见识,但是既然都是帮衬着爷做事,日后有什么困难,你来找我,只要是对爷好的事,我自会给你行个方便就是。”

“那戴某不打扰了,还是多谢福晋的宽宏大量。”说罢起身告辞。

看他的背影离去,我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我知道的书里的戴铎,是个精明强干的人物,是他给胤禛出谋划策,告知他戒骄戒躁,以忍取胜,最后就是用这个思路辅助胤禛登上了帝王之位。眼前的戴铎,却让我不甚明了,当初冲动到用我来要挟胤禛,最后却又能全身而退,还得了胤禛的信任,该也是个聪明之人。但是,他跟我这番对话,又有何深意呢。就算果然如他所说,敬我是个见识的,可这毕竟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尤其是这些饱学之士的心中,深受孔老夫子教导,该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为何又巴巴地和我说这些,我能帮上他什么呢?

转念又一想,或许只是因为我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他日后要在这里混口饭吃,日前又多少算是得罪过我,怕我将来为难于他。遂不再多走脑子,取出胤禛的琴来,开始弹奏我们以前时常弹起的《沧海一声笑》,琴声中,仿佛日子又回到了从前,书房里只是我们二人,一唱一和中半日便逍遥过去,那美好的日子啊,如今忙碌的胤禛,恐是在无此闲情了。

弹着琴不知不觉已是晌午,吃罢午饭,困意袭来,这如今的日子还真是清闲的紧,我整日里也不过是吃吃睡睡,虽说心里总想着能帮上胤禛一二,却也无从下手。迷迷糊糊地正准备睡个午觉。

紫儿说,宫里来了人,德妃娘娘找我入宫一趟。

'正文 伤心'

匆匆穿戴好进宫的行头,随着传话来的小公公一起到了永和宫。一路上心里寻思着这德妃娘娘此次寻我又是些什么事,却不想才进了永和宫的门,迎接我的便是红了眼圈的德妃。

“颜儿,我苦命的丫头啊。”甫一见面,才行过礼,便被德妃一把拉了起来,我虽还懵懂着不知道德妃娘娘今天唱的哪出,可是她的话音一落,我便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用力地眨了眨眼,却看见德妃娘娘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颜儿啊,好丫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晖儿才那么小,跟我当初的祚儿差不多的年纪,也跟我的祚儿一样福薄命浅,我那时没了祚儿,也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颜儿,这些日里一直想要看看你,可是晖儿才走,老四就病了,咱们娘俩竟没机会好好地说会子话。”

“额娘旁的不管,颜儿,你可定要仔细好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老四,晖儿既然不在了,就让他安安生生地去,,孩子还会有的,你可不能太过伤心了。”

德妃轻轻地拥我入怀,手缓缓抚着我的背,我一直思量着德妃让我进宫究竟是何事,却没想到居然就是如此单纯的婆婆对对儿媳的关心,母亲对女儿般疼爱。一时间心中无比感动,加上封藏数月的丧子之痛不愿在胤禛面前暴露,图惹他一起伤心,此时再也耐不住地泪流满面,靠在德妃的怀里痛哭流涕,她也陪着我一起潸然泪下。

弘晖离去已经几个月的时间,我从未有如此痛快淋漓地哭过一场。这悲伤就好比绷在气球里的空气,只要戳开一个小洞,便是一泻千里。所以,我从来不敢有一丝的触碰,只怕一发而不可收拾。可是此时,在德妃娘娘这里,仅一句话便让所有的堤防土崩瓦解。

此时,无论是否穿越三百年而来,是否对历史早已一知半解,我也只是个痛失爱子的伤心欲绝的母亲。是啊,德妃也曾经尝过这样的丧子之痛。胤祚,那个我从不曾见过的孩子,康熙以祚字为名,想来也是这对夫妻最钟爱的孩子。德妃此时的眼泪,一半是为了我早夭的一一,一半也是为了同病相怜的胤祚。

两个伤心的母亲就这样颓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直到有人来报,十三阿哥来请安。我们才匆匆拭去眼泪。传了十三阿哥进来,十三见我也在,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给德妃请过安对我说:“四嫂,四哥现在还在户部有事没有做完,大约一会儿也会过来。”

说完话,似乎猛然看出我和德妃都是面有戚戚之色,心中大约也知道是为了何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忽然三人就都沉默下来,一室安静。半晌,德妃轻轻咳了一声:“十三啊,大婚到今天也有几个月了,你和瓜尔佳家的丫头相处的还不错?”

十三见终于有人打破沉默,面有喜色,但听到又是和我昨天一样问起的是婚姻之事,又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看着我们说:“额娘怎么和四嫂一样,这么关心儿臣的福晋啊?”

德妃一笑:“我们这些妇道人家管不了家国大事,可不就是关心些家事了。十三,我们这问你媳妇如何呢,你不要岔开话题。”

十三讪讪一笑:“额娘替儿子挑的媳妇,怎么会差呢?”

“不单是我,你四嫂也刻意去瞧过的,想来颜儿从小看着你们长大,比我这额娘也还要了解你们几分,她能看过眼的一定也是能可你心的。”德妃一边拉起我的手,一边看着十三说。我心里暗暗叹气,我也不过是在德妃安排好之后看过一眼罢了,又如何说是我帮着瞧的。

十三匆匆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一丝黯然,“那也多谢四嫂了。”

德妃娘娘又幽幽地开口,“如今十四也是个大婚的岁数了,这孩子不像十三这么听话,前些时日来给我说,定要和四哥一样,自己挑好了才大婚。可是如今已经快到年底,开春选秀之后,定是要给他指婚的。他脾气倔,怕到时候忤逆了皇上,颜儿和十三有机会也好好劝劝他。”

十四哦,虽然他只比十三小一岁,但是在我心里他始终只是个小孩儿,如今也已经是大婚的岁数了么。真的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那个扭糖似的在我身上撒娇的小小子,如今自己也要成家生子了呢。

又和德妃闲话几句,看她似乎有些疲倦,我和十三便告退出来。十三问我是否还等等四哥。我笑笑:“你四哥你还不了解吗?做起事来那么认真,等他恐怕是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何况让他知道我们在等他,恐怕倒扰了他做事的心思,耽搁的更晚了。”

“好,那我送四嫂回府。”

一路上十三都有些沉默,半晌才支吾着问我,“四嫂,我的侧福晋是您帮我选的吗?”

我失笑,这小子心里果然还记挂着这事,“十三啊,我哪有这本事呢,你的侧福晋是皇上和额娘看中的人。我去看的时候,早就定下来了。”

“呵呵,我就知道,四嫂从小知我甚多,不会挑这样的福晋给我。”

他这话倒是让我一惊,虽说瓜尔佳并非我为他选的,可是也远远看了一眼,至少是中人之姿,而且气度洒脱,该是能讨他喜欢的,怎么如今听这语气似乎十分不满意的样子。

“十三,虽说我没帮着挑,可是这姑娘我也远远见过,样貌和气度也是不错的,怎么,你并不喜欢吗?”

“四嫂,她没有不好,只是对她我生不出强烈的感情。您知道我从小看着您和四哥伉俪情深,甚是羡慕,也想拥有一段这样相知相许的感情。她,似乎太随性了些,缺了点婉约。”十三说着,面色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十三,我与你四哥也不是一时一日便能有如今相濡以沫的情意,两人之间要相处一段时间才能彼此真正倾心,你不要着急。”

“不是,四哥说过的,他对四嫂便是一见钟情,我对瓜尔佳却没有这样的心意。”

我面上一窘,这胤禛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不过眼前还是安抚十三重要:“这世上的感情有很多种,一见钟情有之,日久生情有之,患难见真情更有之,无论是哪一种感情,我们遇到了都是福气。不过,十三你如今嫡福晋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你若是有了中意的姑娘,也可以跟我和额娘说,我们也好提前安排。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也可以说说,我会帮你留意。”

十三嗫嚅半晌:“我,我没有中意的姑娘,我心中中意的是像四嫂这样,端静、淡然,贤淑、温柔的女子。”

我皱了皱眉头,呃,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恋母情结呢。不过,在这孩子心里,我居然这么好呢,我这个上辈子大大咧咧,随性又脆弱的失意女人,到了这一世,居然有了这么多的美德,听起来似乎都不太像自己了。

拍拍十三的脸,像他小时候常常做的那样,“行,四嫂看看家里有年龄相当的妹子不,没有也照着你的标准给你踅摸一个去。”十三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在我的笑声里不依地嚷嚷着:“四嫂……”

十三送我回府后,我留他晚饭,他说胤禛还给他安排了些事情要去处理,便匆匆告辞。

回府又去看了下钮钴禄,精神好了许多,气色却仍不太好。想了想,又去李氏那里看看大格格,弘昀和小阿哥,府里仅有的三个孩子都在这,让李氏的院里总是比旁的地方热闹些,看着他们总是难免想起弘晖,弘晖是扎进我心头的一根针,已经找不到出处,无法拔出。久了似乎也并不时常觉得疼,但是稍一触碰便锥心刺骨。

努力堆起笑脸,哄着几个孩子玩儿,大格格恪儿如今已经9岁,出落成了大姑娘,举手投足间颇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她遗传了李氏甜美的样貌,却有着胤禛一样薄而坚毅的唇,看着更稳重一些。想着她小的时候学话,还常常把阿玛喊成妈妈,而这妈妈俩字便是冲我说的。这辈子唯一喊过我妈妈的人,居然不是我的弘晖。

我拉着她的手和她闲话着平日都学些什么,做些什么。恍惚地想着,钮钴禄比她也大不了几岁,或许用不了多少时日,她也要嫁了。才九岁呢,这么小小的人儿,离了父母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可会适应,可会被欺负。想起病着的钮钴禄,不仅为她忧心起来,转念又想,她是胤禛的女儿,大清日后的长公主,嫁出去也必是嫡妻,欺负该是不会受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一下子似乎想的太远了。

李氏忽然开口说话,唤回了我的神游:“福晋,小阿哥过完年就周岁了,现在还没个大名。近来爷很少到我这边来,您看是不是能跟爷说下,跟小阿哥定个名字。”

语气里有些幽怨。

看看仍在襁褓中的小毛头,是哦,这些时日,事情太多倒把这事忘记了,赶紧笑着说:“倒是爷粗心了,回头我问问爷,妹妹莫着急。”

胤禛到晚饭的当口才回来,吃罢饭,我和他又在院子里散步,牵着我的手,他淡淡地问:“听说额娘今天传你进宫,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日子不见,闲聊些家常,顺便让我有机会劝劝十四,过完年就要给他指婚了,这孩子跟额娘闹别扭,说要自己挑福晋呢。呵呵,都是跟你学坏了。”

胤禛莞尔:“这怎么是学坏,明明是学好,看看其他兄弟,谁有我自己挑的福晋可心。”

笑着拧他的腰侧:“你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呢?”

他一脸满足的叹息,“都夸啊。”

又笑闹了会儿,忽然想起李氏的嘱咐:“胤禛,小阿哥还没个名字呢,过完年他就周岁了。”

沉吟片刻,胤禛抬头对我说,“就叫弘时。”

'正文 规劝'

弘时,原来这就孩子就是弘时,不知为何,我的心忽然抽搐般的痛了一下,想起那个襁褓里流着口水傻笑的小婴孩儿,他最后会死自己父亲的手中吗?而我的胤禛,在经历过数次丧子之痛后,会亲手葬送掉自己的骨肉吗?蓦地打了个寒颤,胤禛急忙拉住我的手:“冷了,颜儿,冬天就要来了,你要多穿些。”

是啊,冬天就要来了。我心里暗暗想着。

康熙一行回京的时候,已经快到腊月了,回来的第二日,十四便来府上看我。他又长高了些,身子也更加结实,眉眼间和胤禛愈发相像,不同的只是眼神,年少时的胤禛比他忧郁和疏离,而十四的眼神里有孩子该有的热忱和希冀。弘晖离去后,他便不时常来了,他和胤禛原本也并不亲密,过去常常打着看弘晖的名号前来,弘晖不在了,他单单只是来看我这个嫂子,对于基本上已经成年的皇子来说,似乎有有点说不过去。

然而这一天他还是来了,一进门便风风火火地找我:“四嫂,听说你和四哥去了山东,你还遇到了歹人绑架。”

心中一动,山东发生的事本极隐秘,府里的人也并不知情,他远在围场却又如何得知,看来胤禛的忧虑并非全无道理,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暗中监视,可是,十四,胤禛的一母同胞,我从小看这长大的孩子,居然有一日也真的会与我们反目吗?我多么不愿意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宁愿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看客。

淡淡地回他:“十四弟怕是听了谣传,我确实随你四哥去了山东,不过一路很是平安。”

他从鼻子里发出嗤声:“四嫂何必为他掩饰,四哥连自己的福晋都不能维护周全,还算什么爷们,我若是娶了妻,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惊吓和委屈。”

不愿继续山东话题,便正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说到娶妻,前几日进宫见额娘,她还让我好生劝你,开春选秀过后,你就该大婚了,别太孩子脾气了,让额娘为难。”

原本正坐着饮茶的十四,却忽然拍案而起:“额娘偏心的很,当初四哥说要自己选嫡福晋就由着他,为何到了我这里就百般阻挠?”

“十四,你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怎么行事还这么像个孩子呢。”拉着他的手臂重新坐好:“你若有了心仪的女子,大可以跟额娘说,额娘若说真的偏心,也是偏心你这个幺儿,定会如了你的愿,这样怄气又是为了什么啊?”

“可我如今尚没有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不能等我找到了再指婚。”

“可是你已经十六岁了,到了该大婚的年龄,你四哥大婚的时候,比你还小上两岁呢。”

“那是因为四哥幸运,早早便遇到了四嫂,我却没有遇到像四嫂这样的女子。”

“呵呵,这是各人的缘分,你遇到我这样的也未必就合心意,你还是乖乖听额娘的话,额娘那么疼你,为你挑的姑娘定不会差,在一起日子久了,渐渐便也就会有感情了。”

“我若遇到四嫂这样的女人,我自然也会当仁不让,我知道额娘挑的女人错不了,我只是不服,凭什么四哥有这样的好运气,我便没有。”

我无力地看了看天,又是一个有恋母情结的孩子啊,我这个长嫂如母的角色,似乎扮演的太过出色了些,如今一个个弟弟居然都以我为模板来找女人。看来宫里长大的孩子在父爱和母爱上的确都是缺失的厉害,所以那一段童年里相伴日子才能在他们的脑海里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

“行了,十四,你就是小孩儿心性,你跟你四哥不一样,你的脾气若是找个我这么闷的,早晚要憋死你,还是找个活泼些的好。听四嫂的话,别和额娘为难,你若真想自己挑,这次秀女进宫之后我们先找些好的给你瞧瞧,让你自己选可好?”

十四鼓了鼓腮帮子,总算是点头应了下来。我心里暗笑,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吗,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劝。他身上没有胤禛的那种坚持,他是可以接受谈条件的,而我的胤禛不会,从还是少年时便不会,他认准的事情便不容转圜,没有条件可以谈。

转念却又想,山东的事,他到底还是和戴铎谈了条件?无论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怜惜戴铎的才华,最终他动摇了自己的底线。比起曾经那个十四岁的少年,胤禛终于还是变了的,变得稍许圆融。

我微笑,这其实很好,“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人必须适应环境才能生存下去,达尔文老爷子的进化论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虽然喜欢胤禛的耿直和坚持,但是更欣喜于他能懂得稍稍妥协,为了更大的目标而隐忍。

新年照例又是一番热闹喜庆,我比往年更忙碌了几分,在宫里遇到久未见面的八福晋,她哭丧着脸说这个年过的好累,我想想也是,我家胤禛不是个交友广阔的主,我也都疲于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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