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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奈何桥上等三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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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胤禛不是个交友广阔的主,我也都疲于应酬。八阿哥如此长袖善舞,八福晋又是个心气高的人,不累坏才怪。

因为弘晖的丧事,胤禛生病,然后康熙老爷子带着儿子们秋狄,回来便又忙乎着张罗过年,我和八福晋竟也是小半年未见。“四嫂最近还好吗?”她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问,似乎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我说。

我研判地看着她的神色,她和我亲近可是别有深意,她真的如同胤禛担心的那样在小心地刺探着我们的动向吗?这样明媚的女子,怎么会有阴暗的心态呢。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明亮的眼睛,我顿觉释然。即使有,也是无心的,我们只是为了各自的爱人。但,胤禛的话,已然像是一棵刺扎进了心里,虽相信她,但我对着她已经无法全无罅隙。

她却依然故我:“四嫂,我怎么就瞧着这太子哥哥也没什么出色之处呢,比起我家爷还不如?”

“妹妹这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四嫂,我这也不是只对你说吗?我们爷说了,他定要给我一切最好的,因为我配的起,哪怕我是要做皇后他也会帮我实现。”小妮子的脸上是一片甜蜜。

我听见自己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那你要做皇后吗?”

“我为什么不愿意做,我们爷也有那本事。”她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骄傲。

“妹妹这样的话,真的只能说给我一人听,否则是要招来大祸的。”

“我省得,我省得。四嫂真当我是小孩子呢。我比你知道的事情可要多的多呢。太子哥哥早晚会失宠,我们爷现在做的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皇阿玛不会看不见的,爷说了,那位子会是他的,因为他要给我世上最大的幸福和荣耀。”

“四嫂,你说我们爷是不是能做得到?”

我看着她久久无语,唯有默默点头。原来,八阿哥所做的一切居然是为了她。

她的爱人,为了爱情去争皇位,我的爱人,为了皇位最终会放弃爱情。八阿哥失败了,胤禛成功了。而我与她,到底是谁更幸福?

胤禛正月未出便和十三一起再次去了山东,原本正月里有不能动针线的规矩,我却悄悄给他们每人缝了一件斗篷,天气还冷着,我现在能做的最多的也不过是照顾好他们每个人的身体罢了。

二月,十三回来和康熙老爷子再次一起南巡去,这次只有太子和他,胤禛仍在山东和京城之间两地奔波。每次见他都比上一次更瘦些,我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就算我想,他也不会让我跟在他的身边照应。我不想成为他的负累,他不想连累我吃苦。我们都在为彼此着想着,却又只能看着对方一天比一天更憔悴。

“颜儿,你照顾好自己啊,府里的事莫要操心太多,仔细好自己的身体才最重要。”

“你何尝不是呢,胤禛,不要担心我,我在家有人伺候有人照应,过的好好的。你出门在外,身边照顾的人少,你自己得多在意啊。你若是想让我放心,我还是派个人跟着你,宋氏还是钮钴禄,你自己挑一个。”

沉吟片刻,他说:“就让钮钴禄随着我,宋氏在府里的时间长些,还能帮你照应下家里的事情。”

于是再次出门,钮钴禄随行。府里渐渐有些风言风语,紫儿对我说,“小姐,底下人有人议论您故意拉拢钮钴禄,让爷宠她,是怕只有李侧福晋一人有子嗣,得了爷的独宠,故意压压她的气焰。”

我心里冷哼,这话大概是从本主儿嘴里最先传出来的。不过,传便传,闲话于我又能伤了什么。管家却来报,下人近来嚼舌的厉害,该整治整治了,我有些倦怠地想,即使我不在乎谣言,贝勒府里该是容不得下人作乱的,便让管家酌情惩治。紫儿后来说,几个奴才挨了板子,有个伤重的好像落了残。

心里一痛,原来我也是这样的残忍之人,只不过说几句话,罪不当此啊,但,这个时代似乎就该是这样,我也只能眼不见心不乱。

三月,这一年的秀女进了宫,和德妃给十四千挑万选着媳妇,十四却忽然颓废了似的,不再挑剔,对德妃说:“全凭额娘做主。”德妃诧异地看着我,“你到底是怎么劝动这孩子的啊?”我心里也一片茫然,当初和十四说的时候,似乎并不情愿,如今怎么忽然就顺从了呢?但仍是仔细地和德妃挑好了一个姑娘,拿来画像问他可还满意,他眼只扫了一下便说:“不错。”

四月末康熙南巡回来便是一通指婚,十四的嫡福晋最后是我们挑选的完颜氏,其余的几个阿哥也指了侧福晋和格格,十三和我们贝勒府都被指了格格来,我家的是汉军旗的耿氏。

康熙指给胤禛的女人,似乎大多是汉军旗的,如今加上耿氏,府里的女人汉军旗倒是超过了半数。

满汉一家,康熙推崇的政治理念,在我的贝勒府里倒是可见一斑了。

'正文 吃醋'

五月,耿氏进府未多久,胤禛大病,这几年来,似乎每个新来女人进府都是赶着府里最兵荒马乱的日子,真不知道是她们命苦还是胤禛命苦。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奔波在抗灾第一线的胤禛,感染疟疾,却还坚持奋战,直到病入膏肓。被送回来时面色如蜡,形销骨立。胤禛得的是传染病,他回来后,我给他的院子派了人手把着,和他同去山东的随从,都不许出院,院外的人除了大夫没有我的许可都不许入内。我虽知道胤禛这场大病终会好起来的,但仍不可能不揪心。只是,他这一病,府里上上下下乱作一团,妇孺们的抵抗力尤其差,若是再有人过了病气,这贝勒府就更是乱的不可收拾。

于是,我除了他回来当日去探过他,便硬下心肠再未进院,只是时常写些话,让院子里的下人递进去,却嘱咐下人,胤禛若有话给我,只需口传就是,不要送东西出来。我想,他会懂我。并非不关心,只是我还要替他顾好这个家。而胤禛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下人只带给我一句话,“又岂在朝朝暮暮。”我鼻子发酸,我深爱的人被病痛所折磨,我却不能在身边分忧,却还让他来安慰于我。

好在当日钮钴禄与他同去山东,却并未染疾,正好封锁小院,她能在其中伺候,我倒也放心不少。奴才、下人再怎么尽心,又怎么敌得过自家媳妇呢。

李氏和宋氏忧心地每日里到我这边打听病情,连只跟胤禛见过两面的耿氏也小心地问着。无论是否出于爱情,她们这份关心都是由衷的。因为胤禛的命运关系到她们一生的幸福和依靠,而于我又何尝不是。只是,知道胤禛的身体不会有事,无论这场病多么来势汹汹,最后他也会平安。所以我不担心,只是心痛。

十三和十四来探,却也只能安抚我,不能探病胤禛于床前。十三一遍遍劝我不要忧思过甚,四哥吉人天相,我安心地微笑,让他也稍稍展颜。十四却紧蹙着眉头对我说:“四嫂,四哥万一有个什么你也不要担心,弟弟定会护你一生周全。”

我斥他:“说什么混话呢?你四哥定不会有事。”

十四讪讪:“四嫂,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多么暖融融而又沉甸甸的一句话,我果然没有白疼十四,他待我如姐如母,而我,当那凶险之日到来之时,可能保护得了他,让他免于伤害,以报他待我始终如一的赤诚呢?想着眼圈微红,喉头哽塞。

十四慌忙拉住我的手,“四嫂,四哥定会好起来,我说了混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紧紧回握这这双手,这双已经不是孩子的手,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化作两个字:“我懂。”

六月,太医说胤禛已经好转,只是身体尚虚弱,还需要卧病休息一段时间。康熙老爷子大约对给大病初愈就派胤禛去山东,又让他染了恶疾心生愧疚,日日都派专人来查问病情。听说已好转,也让他好生休息,暂时无需上朝,山东的事物也处理的差不多,已经差了其他的人去完成,不用挂心。接了旨,小院里彻底让我找人彻底消毒过后,解了禁。只是孩子们尚不许进去探望。

一天忙碌下来,直到傍晚才有时间去看望胤禛,从他病后回来,我只在当天见过他一次。心里漾满软软酸酸的思念,我的胤禛此时是否也如我一般想念着我呢。小院很静,只有初夏的小虫轻声吱吱着,不知道胤禛是否已经休息。我特意放轻了脚步,慢慢挑开帘子。

昏昏地灯光下,胤禛半靠在床上,钮钴禄背对着我,半跪在床前,胤禛的一只手,正抚在她的脸颊上。眸子里有我熟悉的温柔与深情。

我不觉顿住脚步,似乎听到心底深处传来轻轻的断裂声,丝丝疼痛,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仓皇掉头离去,和跟在身后的紫儿撞了个满怀。紫儿惊呼出声,屋里那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外边怎么了?”

猛地转头甩掉眼里的水汽,端起惯常的微笑走了进去。钮钴禄已经站在床边,看到我进来,立即行礼。胤禛看到我一时眼神迷离起来,朝着我的方向伸出手。我紧走一步上前握住,手竟不自觉地微微抖着。坐在床边,我们就这样彼此拉着手,深深望进进对方的眼里。

半晌,胤禛才忽然想起开口,对着钮钴禄说:“月儿,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会儿。”声音竟温柔似乎能滴出水来。纽钴禄行礼离去。

心底的酸意再次狠狠地撞进喉咙,狠狠咬了咬下唇,我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地说:“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深深地点头,“你呢,颜儿,我看你也瘦了许多。”

给他身后的靠枕提起来些,让他坐的更舒服,“你就不要操心我了,只要你快些好起来,我就没事了。”

他手伸向我的脸颊,我下意识地躲开,刚刚这只手轻轻抚着钮钴禄脸颊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抓住胤禛僵在半路的手,“别乱动了,你没事就好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便要起身,却被胤禛一把拉住,“颜儿别走,我们好久没说过话了,再陪我待会儿。你,你竟不想我么?”

顺着他的力道,我把头歪在他的胸口,“怎么会不想?我是怕你才好起来,说话太费精神,想让你好好休息,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可不是有的是机会说话儿。”

“唔,那咱们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呆一会儿好嘛?”

屋子里有淡淡的檀香味道,想来下人按照胤禛的喜好点了熏香。天色越来越暗,屋中烛光摇曳,一室暖香氤氲,我就这样倦怠地依偎在胤禛的胸前,一动不动地听着胤禛的心跳声,一下下,坚强而有力,他是真的好起来了。可是,为什么此刻,我却浑身无力,心头酸楚的似乎比他生病时心中更加难受呢。

同一个姿势呆的久了,脖子已经有些僵,腿也麻酥酥的,想换个姿势,刚一动,腰上的手却又紧了几分。悄声问他:“不累吗?”

暖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腰有些酸了呢,不过我喜欢这样呆着,不想动。”

挣起身子,我嗔他一眼:“你腰酸哦,我脖子还疼了呢,快躺好,我陪着你不走,给你揉揉腰。”

他顺从地躺好,我帮他正好枕头,轻轻揉着他的腰,几次隐忍着,话还是冲到嘴边:“胤禛,这些日子,钮钴禄照顾着,你对这丫头可还满意?”

他的声音懒懒的,似乎有了几分睡意;“嗯,很好呢,她有些像你。”

“像我?”

“唔。”他含糊地应着,渐渐没了声息,沉沉睡去,给拉好薄被,我悄悄地退了出去。

脑子里反复闪现着胤禛对着钮钴禄深情的眼神,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心里居然一阵阵的冷意,我不是早就知道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他不早已就三妻四妾,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一幕,会让我如此难受。

我不是从来都知道胤禛不是我一个人的,十几年来,我不是从来不介意他与别的的女人亲近,为什么此刻,我会心如刀绞。是因为我知道这钮钴禄是日后的乾隆之母,是会被胤禛宠爱之人,还是原本就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只道是眼不见为净。

一路走回房间,坐在床上继续着发呆,忽然发现脸上竟是一片凉意,紫儿惊呼着:“小姐,你怎么哭了?”拿过她递来的帕子擦干净泪水。我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我不明白自己的心。

我不是心心想着只要胤禛可以幸福,什么我都是可以接受的吗?我不是一意念着,哪怕只是可以远远守着看着他,我便能知足吗?为何只消他对其他女子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句软语呢哝就让我如此难过。那曾经的漫漫长夜,胤禛在别的女人枕畔,我不是照样可以安之若素地睡去嘛。

此刻,我究竟是怎么了,心里竟像被掏空了一般,无着无落,胤禛刚刚眷恋的怀抱宣告着他心中仍旧有我,那我到底是在计较什么?烦躁地唤来紫儿梳洗,熄灯躺好,却辗转着如何也睡不着。胤禛黑漆漆的眸子在眼前不停的闪现着,那我熟悉的只对着我一个人的眼神,此时终于落到别人身上了吗?

我捂着心口坐了起来,原来我一直在意的,我能淡定面对胤禛和别的女人亲热,我能坦然接受府里越来也多的女人,是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是几分之一,在胤禛心中我是独一无二的。而此刻,那独一无二似乎已经被打碎,这才是我真正不能释怀的。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曾经我挣扎是否要爱上胤禛时深深担心的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想通,想透,其实根本都是自欺欺人。

我抓紧拳头,对自己说,好,好,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会适应,我能适应,和心口的酸意努力对抗着。

天色渐亮的时候,才将将睡着。起来便到胤禛那里去看他,走到院门口却忽然踯躅,问门口的下人,“月格格可在里边伺候着?”下人点头称是,我长呼一口气掉头离去,对自己说,没事,没事,不过还是收拾好心情再来面对这一切。

逃避,当我觉得伤,觉得痛时,唯一的盾牌和武器。

才坐定,管家来找我,说前些日子有人来给紫儿提亲。我一怔,是哦,紫儿跟我差不多大,如今已经二十多岁,早就过了古时女人婚嫁的最佳年龄。我这个穿越而来的主子,对这些事还是不太明晰,紫儿未提过,我竟就忘记了。

问了提亲的人,也是胤禛旗下的奴才,家世年纪也都相当,而且嫁过去并非做小。便喊了紫儿过来,如此这般对紫儿讲起,紫儿听罢忽然直挺挺地跪下:“小姐,我不嫁。”

'正文 壮志'

拉紫儿起来坐到我身边:“紫儿,这些年来咱们其实就和亲姐妹的情谊是一样的,只是我这个当姐姐的粗心,竟然误了妹妹的终身大事,按说早该给你张罗的,可是我却马虎了。不过今天来提亲的人家世、人品都是配的过的,你嫁过去也是做夫人,不用再做丫头,有何不好呢?”

“还是你想先相看相看,你若不放心,我替你去瞧瞧这家的小子是不是配得上我们紫儿。”

“小姐,紫儿不想嫁,紫儿只想一辈子陪在您的身边。”说着,这丫头的眼圈有些发红。

“嫁人有个归宿,是每个女人的必经之路啊,你已经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可不能再耽搁你了。”

“可是紫儿舍不得离开小姐,舍不得离开爷。”

我心中一动,“紫儿,你和我说掏心的话,你可是心里中意咱们爷?”

紫儿脸色羞红,一时不知道该认还是不该认,我心里到一下子清明了起来。笑着拉住她的手:“你若真是喜欢爷,又有何妨,我去跟爷说给你收了房便是,等日后有个一儿半女的,再给你正式些的名分,这样既把你嫁了,咱俩还能在一处呆着,可好?”

紫儿慌忙地摇着头:“小姐,紫儿可从没有这么想过,您可别折煞奴婢了。”

我笑笑:“你没这么想过又何妨,今天我替你想着就是了,等爷身体再好些,我便跟他提。”

“不要啊,小姐,奴婢是真的没存过这样的心思,奴婢跟在您和爷身边十几年了,爷对您什么样,别人拎不清,奴婢可是全看在眼里。爷心里除了您,根本就放不下别人,奴婢又何必去讨这样的没趣。”

“小姐你就施个恩,让紫儿能留在您和爷身边伺候着,奴婢就千恩万谢了。”

“可是这又何必呢?既然你喜欢爷,就跟了爷不是更好。”

“小姐,紫儿的心思您应该懂的,紫儿看着爷和小姐幸福,紫儿就开心,紫儿是没这福气的人,干什么还要图惹伤心,还不如伺候着小姐,对小姐的幸福一样能感同身受,能让奴婢能继续当个幸福的看官,就是对奴婢的成全了。”

把紫儿搂进怀里,我心里一片酸楚,这个我穿越而来第一眼看见的女子,陪在我身边已经十几年了,她关心着我,照顾着我,与我同悲伤,共患难,而我却从来没曾读懂过她。

原来她竟是如此通透、灵秀的人儿,知道如果不想一个梦想破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永远不去实现。如果换作是我,也许也会这么想,却未必能这么决绝地做出这样的选择。“好的,紫儿,我今天就答应了你,但是若你哪日改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紫儿眼中含着泪水,却笑着对我说:“谢谢小姐成全。”

一个人坐在屋外的树荫下,恍恍惚惚地想着胤禛,想着纽钴禄,想着紫儿,想着自己,我们每一个人都深深陷在同一张网里挣扎着,惟其一生不知所终,却又情愿沉湎,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

正发着呆,看见一个影子印在眼前的地上,抬起头,对上胤禛苍白的脸,一双深邃的眸子越发的幽黑。小顺子在一边搀着他,赶紧让他坐下,吩咐人倒茶。摸摸他的额头,冰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干什么?”

“你不去看我,只好我来看你。”胤禛平静地说,既无抱怨,也无恼怒。

“一时有事忙忘了,今天有人给紫儿来提亲呢,光想着问问紫儿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家,本来这就要去看你了。”

“院里的人说你去过,却又走了。”那双黑眸直直地逼视着我,面色平静,眸子里却有股小火苗在燃烧着一般。几乎让我无法遁形。

“哦,走到门口才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想是做完就回去,就又赶上上门提亲的。”

“还有事情比我更重要吗?颜儿?”声音仍是那样淡淡的,却透着中无形的压迫。

我心里忽然又开始烦躁起来,胤禛,你要逼我说什么呢?说我不愿看到你那样的看着纽钴禄,那样的同她说话,说我嫉妒的要发疯,难过的要死去。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你的心已经分了一半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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