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上等三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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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抻着,吊着大家的心,既然怕年老体衰,不知何日便会突生意外,又为何不赶紧做个定夺。一定要留下那么个模糊的历史,平白的要胤禛让人误会。
腊月,皇太后病逝,这位虽不是康熙亲母,却抚养陪伴他六十多年的女人离他而去,康熙闻后大病,几日后便不能下床,缠绵病榻两月有余。
康熙五十七年的新年就在这么举国致哀,无人敢庆的萧索气氛中结束。
二月,大病初愈,再次讨论立嗣问题,有人保举废太子胤礽,康熙大怒,斥其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人诛之。这个没个眉眼高低的大臣,就这么悲剧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也给所有朝臣一个警醒,胤礽已再无一丝翻身可能,新太子只能另作他人人人选。众人岂有不察言观色之理,一时,朝堂内拥护十四的呼声震天。
胤禛与十三平静如常,似乎丝毫没有要功亏一篑的惶恐,康熙爷依旧高深莫测,时常夸赞十四,却并不顺着朝臣之意,吐口立十四为储君,我不懂,我愈发不懂。
比起这父子三人,反倒是十四的表现更像个正常人,眉宇间尽显意气风发,却又把霸气张狂隐藏的极好。只是,偶尔面对我的时候,那神情间的骄傲与志在必得毫不掩饰,似乎天下已然要被握在手中。
他那副看来急需我的赞扬与肯定样子,似乎忘了他的四哥,我的丈夫,也一样在意那张皇位。我那写满着慈祥与鼓励的笑脸一定是令他满意,他说,“四嫂,等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害你伤心。”那一天,该是他永远也等不来的日子了,而这份心却会永远的温暖着我。
十一月他被封为抚远大将军,出征青海,临行前,一身铠甲的他立于面前,“四嫂,等我得胜的好消息。”我依稀看到,彼时曾经随康熙出征的胤禛,眼里闪着同样的光芒,说着几乎同样的话,
康熙老爷子似乎已经开始在为身后事一点点的做好安置,所有宠爱过的女子,都升了一个分位,有过功劳的老臣,准其退闲,世职准子弟承袭,若无承袭之人,给俸终其身。妻子、老臣一一安排妥当,唯独只是儿子,仍没有最后的结论。
我时常困扰这样的做法,是因为仍在纠结没有确定,还是认为现在确立储君会对时局不利,所以必要等到最后关头出其不意,才不会导致横生变故。
当然康熙虽然仍没有确立太子,也没有明示任何人将会是他的继任者,但对十四与胤禛的与众不同已经昭然若揭,时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奖十四,又时常让胤禛伴其左右。康熙已经大半的时间住在畅春园里,公事之外常常与胤禛,饮茶聊天,参禅论道。我问胤禛,康熙这么时常让他伴驾,可有透露丝毫要立他为储君之意。胤禛默默摇头。我再问,那是否要立十四。胤禛依旧摇头。
我便也一起沉默,胤禛默了会儿却拉住我笑了:“颜儿,其实如今我似乎倒真不似当初那般,对这天下心心念念了,得知我幸,失之我命。我只要能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我想做的事,就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对的起爱新觉罗的江山,也对得起自己这份心了。年纪越大,成败之心反倒越淡,这会儿想起当初以为只能赢,不能输,反倒是偏激了些。”
“那时那么心心念念要坐那把龙椅,只是以为自己一旦坐上,便能翻云覆雨,还天下以清明,还百姓以安乐,可是近来跟在皇阿玛身边久了,我倒顿悟。皇阿玛何等圣明之人,我怎么能及之一二,他尚有如此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我又怎么就能事事心想事成。为一国之君,也并非便能事事得偿所愿,处处随心所欲。是我年轻之时,心高气盛,才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所以,如今是不是做这个帝王,似乎真的不再重要,皇阿玛选了我,我自然感激也高兴,会竭尽全力管好大清的江山,若是没有选我,我也定会做好这大清的臣子,辅佐新君打理天下。”胤禛望着我的眸子,真挚而诚恳。
我倚进他的怀里,心里生出一种深深的骄傲,这是我的胤禛,这天下最出色的男人,我看着他从与世无争的少年,变成踌躇满志的斗士,又到今天豁达通透的智者,[小说网·。。]每一步的成长,我都陪在他的身边,我知道他每一刻的变化,明了他每一次的心路历程。我虽然并没有能像曾经以为的那样可以给予他帮助和指引,却毕竟一直能够陪在他身旁,哪怕只是分去少许压力,可以抚平一点忧伤。无论我们日后相伴的岁月还有多久,这一路走来的日子都是我几辈子最珍贵的记忆。
胤禛认真地问我,是否因为他曾经的宏图大志,而我也动过会做皇后的念头,而到头来如果一场空是不是会有遗憾。我揽紧他的腰,“你想做帝王的时候,我当然一定要做皇后,你若做不了帝王,我便安生地做好福晋,我在意的不是那个头衔与身份,我只是要做你的妻子。”
胤禛呵呵的轻笑,“颜儿,为什么从我认识你的那天,你就没有变过,似乎永远无欲无求。”
“怎么会无欲无求,我求的从来都是做你的妻子,做你独一无二的颜儿啊。”
“我知道,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颜儿。”胤禛那依旧如同初见时幽黑深沉的眸子深深地望进我的眼里,又呢喃地补上一句,“而我,永远都是颜儿一个人的胤禛。”
我满足地闭上双眼,听着他一下下有节奏的心跳,忽然觉得若是这一生能够定格在此刻,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正文 驾崩'
康熙五十八年,再次在圆明园中看到只是几个月没见的康熙老爷子,他的老态已经十分明显,行动迟缓,面上与手臂上星点遍布宣布着岁月的老年斑,他要想许久才会说一句话,又常常不由自主的发呆。但,这一切并不影响他的睿智,他,仍是那个英明的千古一帝。
他对弘历显示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除了常常考他的功课,还时常会不合时宜的和这个仅仅8岁的小子谈及一些对国事的看法,弘历天资聪颖,颖悟力极高,加上胤禛有时候和门人在书房探讨国事,常常让弘历旁听,所以每每康熙问及弘历。他总能有惊人之语,显示出了超乎年龄的成熟与睿智。
弘历虽然在我身边长大,其实我对他的帮助并不大,虽然知道他是日后的乾隆,但是在我面前他仍只是个孩子,一个自小在我身边的孩子,一个和我的一一如此肖似的孩子,我把曾经对弘晖来不及释放的爱,全部给了他。我不想他功课太繁重,我不想他太早的懂事,我甚至不希望他真的会成为日后的乾隆。原来每个母亲望子成龙的背后,最纯粹的希望,只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快乐成长,而不是他能成为什么。
我在贵为帝王五十余载的康熙和即将成为帝王的胤禛身上,看到了太多当权者的辛劳、无奈与悲哀。这风光背后的萧索,当世的人或许会迷茫,我这个来自三百年后的灵魂却早在无数影视作品、文学作品里便识得一二,如今伴在他们身边数十载,更是早已洞悉。
这让我想起《北京人在纽约》里开篇的那句话,“Ifyoulovehim;bringhimtoNewYorkforit'sheaven。Ifyouhatehim;bringhimtoNewYorkforit's。”
这皇帝之位也如同王启明心中的纽约一样,让我这个母亲的心,爱恨交织。但,我不想改变历史,或者说我自认为没有能力去改变,所以对着弘历,宠爱之余,我更多的是希望他无论日后他面对的是什么,都能有个良好的心态,当然对弘昼也是一样。
我想,这两个孩子在我的教育下,其实更多的只是多了份与世无争的心境,更懂得安于现状。放在现代这绝不是什么好的教育方式,不思进取,贪图享乐。可他们是皇子,尤其是弘昼,如果真的能做到毫无进取心,倒真的未必是坏事,总好过像八阿哥那样经历一个大起大落的人生。只是不知道弘历在这样的影响下,会不会影响他的帝王之路。但我总是忍不住自私地地去想,帝王又如何,他们就活该不能有个肆意的人生吗?更何况是在他还没有成为帝王的时候。
可是在同样的言传身教下成长起来的两个孩子,却又截然不同,虽然都是同样的淡然无争,但是弘历天生好学,学业上从无倦怠,并非为了什么目标,只是出于喜好。而弘昼却贪玩、好动,偷懒的事从不含糊,课业的事却丝毫也不上心。胤禛不喜他的顽劣,时常教训,我每每都会护在他的前边。胤禛无奈,却也只得由我,问我缘由却被我一句话便堵了回去:“你若日后做了帝王,难道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跟你们兄弟一样,各个出类拔萃,到时争个头破血流?”胤禛的神色瞬间柔软,只轻轻说:“随你。”
年纪差不多大的弘历和弘昼,弘历得到了康熙的宠爱,弘昼却没有,我一直担心这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心里阴影,事实证明我多虑了,或许是他天性如此,又或许是我教育的太好,弘昼仿佛对康熙爷没有重视他,不会抓着他问功课十分满意,每次看弘历被康熙传去,脸上反倒露出一种同情的样子,眼睛里似乎在说着:“他真倒霉。”
弘历是我聪颖、懂事的弘晖,弘昼是我调皮、天真的弘晖,他们合在一起是我曾经对弘晖童年的全部愿望,看着这俩孩子,我心里是全然的满足。
康熙爷似乎对弘历愈发的上心,那种溢于言表的宠爱与欣赏表露无遗,我有时候真的疑心,康熙爷纠结那么久都选不好让哪个儿子继承大统,却在最后的时刻里选择了胤禛,真的会和后世的传言说的那样,因为他提前选定了弘历,所以最后才确定了胤禛。
他与我说的话里,似乎也时常透露出这样的意思,一是感慨胤禛如今也是年过不惑之人,一是感慨自己的孙子辈里居然有弘历这样像他的皇嗣。结局似乎已经很明显,康熙若是还曾经犹豫过是否要把皇位传给自己这个年逾不惑的儿子,如今,因为这个儿子的子嗣中有如此出色之人,即使到时候再面临年号更迭,也不会有太大的乱子,而放心下来。
我听见结局的脚步一点点,近了,近了。
五十九年十月,十四回朝,愈发的成熟、英挺,当年那还有些目空一切的骄傲,如今几年的战场历练之后,也尽数敛去。我不再能从他的神色间看出他对皇位是否还是像曾经那样志在必得。他讲西北的战事,讲一路的趣闻,侃侃而谈,淡定自若,再不见那个毛躁小子的丝毫痕迹,只是临去前,忽然神色温柔地问我:“四嫂的胃病还时常犯吗?”我说好多了。他犹豫片刻又问:“那其他的也好多了?”我告诉他一切都好。那转瞬即逝的温情里,终于又我看到了曾经的小十四。
六十年,康熙爷御极六十年,遣胤禛与他的十二弟和三哥的儿子世子弘晟一起去祭灵。回朝后,大臣察言观色重提建储之事,提议之人却再次被治罪,悉数发往军前效力。康熙爷或者仍在考察,或者不想此时生任何异变,对立储之事仍是密而不发。
但我与胤禛基本上已经心中有数,康熙爷或者在朝堂上依旧高深莫测,在我们面前已经毫无掩饰,我猜他与胤禛之间甚至有过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而胤禛业已答应他,日后会立弘历做储君。因为康熙六十一年才开始,康熙爷再到圆明园的时候带走了弘历,说要自己在宫中养育。
走之前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芸丫头,朕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要让朕失望。”
我隐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又不太明了,却也只能恭敬回到:“儿臣遵旨。”
那是我与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我知道这千古一帝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竟是诀别,我似乎还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想在他临终前告诉他,后人对他的赞颂,想只像个女儿那样说几句父女间的体己话,但我知道,一切如果重来,我也只会在他离去后,再多凝视一会儿那个苍劲、坚忍的背影。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帝驾崩于畅春园。
京城迅速封锁,各王爷贝勒府重兵把守,胤禛一夜未归。府里人人惊惶不安,连一向稳重、淡然的钮钴禄的眼底也有一丝不明所以的惶恐。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重兵把守在王府门前的那一刻,年氏便昏厥在地,此时她已再次有了身孕,我忙着安抚所有的女人,却苦于不能宣太医,只得央了守在门外的人去找了大夫,吃了安胎的药,让人伺候年氏休息。
整晚,每个院子的烛光都没有熄灭,对于所有府里的人们,或者该说是京城里所有的王亲贵胄,这都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对我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们揣测、分析,不安、惶恐,而我却是期待中透着几分疲惫罢了。
整个雍亲王府和我同样镇定的大约只有戴铎,十一月的夜已经丝丝寒冷,他恭恭敬敬地对从年氏院子里出来的我说“恭喜。”心照不宣,此时我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必要,只是淡淡回他:“同喜。”
月下,他面色平静,目光深邃,静静微笑着说:“要和福晋告别了,谢谢在府里叨扰这些年,福晋的照顾。”
“要走了吗?”
“是该走了,王爷该是希望我离去的。”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的胤禛该不会是这样的人,我挑眉看他,他脸上没有丝毫不豫或是不甘的神色,只是平淡接口:“福晋未必不如在下更了解王爷,只是福晋不如在下了解这朝堂之事。”
是了,穷其一生,我也不懂政治,那么戴铎说的,该就是胤禛想的了。
我们相视一笑,都不再言语,或者对于戴铎来说,倾其一生才华,可以辅佐自己的主子登上九五之尊就是他的全部事业和梦想,至于是否位极人臣反倒不那么重要,此时安慰或劝抚的话便都不再有必要。默了会儿也只是说:“先生走时,若有机会,我与王爷定设宴相送。”
戴铎微笑转身,我在心中默默地和他告别,也和刚刚结束的时代告别,辉煌的康熙王朝结束了。
第二日,宫里来人接我进宫,胤禛继位的消息此时已经传出,每一张经历了一晚焦虑的憔悴的脸上,此时都现出喜色,有的尚能按捺,有的溢于言表,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再次深深地环视了一圈雍亲王府中的一切。
心中默默念着,永别了,胤禛与颜儿的家,永别了,雍亲王府。
马车缓缓驶向紫禁城。
'正文 番外中年胤禛篇'
太子被废是意料之中的事,这些年来,皇阿玛对他已经愈发的不满,只是需要一次积蓄的爆发和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但是在太子这件事情里,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做什么,静观其变就好,我虽然有要得到天下的野心,却也希望这一切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努力,而不是踏着其他人的失败而上。
十三也曾问过我,是否要做些什么坐实太子的失宠,老大、老三、老八他们私底下都做过手脚。我笑,那我岂不是更什么都不用做,已经有那么多人在为倒太子而努力,我倒成了个坐收渔翁之人,既成全了我的原则,又能等到同样的结果。
但是,十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卷入到废太子的事情中,我们兄弟间都曾经推心置腹地谈过,戴先生也曾殷殷劝慰,闲事莫理、勤勉当差,做足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戏码才能意图大事。我虽出言驳斥,严明自己并无此心,也不过是不想落旁人以口实罢了,先生与十三知我甚笃,必能明白其中之意,但是闲事莫理该是我和十三之间的共识之事,那么此次太子被废,为什么十三会被圈禁,实在让我摸不到头脑。
以我对十三的了解,他一向也不会参与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我们对此还曾经有过计较,十三不会不顾我们之间的共识,而私自做主什么事。与先生们商议良久,结论大约也只是十三为太子求情,所以牵涉其中。
心中暗叹,十三这人若说有什么毛病,那就是太过重情重义,这些年来,我们与太子一向一同办差,这兄弟间的情意确实无法漠视,只是不知道十三如今还会如此冲动行事,既然已知太子被废是迟早的事,说情与否根本无济于事,又何必去趟这浑水。
可心里却悸动于十三这性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对自己并无益处却还要去做。我这个弟弟,果然是兄弟们之中,最值得托付交往之人,我没看错他,颜儿也没看错他。所以,我必须要帮他,必须要救他,不为什么所谓的大事,只是为了这个至纯至性的兄弟,做些哥哥该做的事,为了让他也感觉出些手足间的情意。
对于十三的事情,我十分忧虑,不知道以皇阿玛对他的宠爱,这次迁怒会持续多久,又会不会影响到他日后的前途。从庄子里回府的路上,我猛然想起,颜儿这些时日的忧虑,她,似乎一早就知道要有事情发生,又一早就知道十三会被牵涉其中。若说当初颜儿一早便知道我对天下的野心,我只道是她知我甚深,能看出太子的失宠,也只是她心思剔透,洞若观火,那么十三呢,十三之事,她又是如何预见?
想起十三当日临走前和上次秋狄之时,颜儿似乎就是异常紧张,尤其是还特意问起老十八是否同去,这个我们从无交往的稚龄的弟弟,颜儿压根也不曾提及和在意过,怎么又会突然说起,而皇阿玛此次废太子,偏还就是起于老十八的早殇,就算是老十三的事颜儿是关心则乱,那么老十八的事,颜儿到底事先又怎么会得知,偏偏在这个当口要打听十八是否随行,这不该仅仅是用聪明、练达抑或是深谋远虑之类的原因可以解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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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颜儿,却是她在书房又在浑然忘我地写着什么,一如当年她刚嫁给我时那般,似乎不是为了书写,只是一种发泄和寻求平静的法子。她瘦小的身影,在油灯下显得分外的孤寂和落寞,心一刹那变的那么的无助,我始终想要给颜儿最好的一切,想让她一世无忧无虑,为何到头来,她的烦恼和伤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