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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神婚颠倒-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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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廷雅厚着脸皮不为所动,周安琪念头一转,忽然道:“我说,不会是因为沈沣吧?您这是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孙廷雅皱眉,“关他什么事?”
    “少来,最近朋友们都说呢,你们俩不太正常。他生日那晚,你们是一起溜走了吧?够浪漫啊。第二天还带孩子出去玩儿,啧啧啧,您下次要还有这个兴致,也替我带下儿子吧?我快被那小魔王烦透了……”
    “安琪。”孙廷雅打断她,“别说了。”
    周安琪一愣,打量着她不再开口。
    孙廷雅深吸口气,推着购物车往前走。
    自从那天在度假山庄分开,已经又过去大半个月,她和沈沣一直没联系过。孙廷雅想起来都觉得无奈,这半年她和沈沣的关系突飞猛进,冷战频率也突飞猛进。一切正如她所预料,但凡动了别的心思,夫妻关系就难以纯粹,还不如从前的搭档来得轻松自在。
    她想起沈沣孤独地站在走廊上,想起他眼中的落寞与哀伤,觉得心里某处也变得酸涩,忍不住攥紧了购物车的扶手。
    。
    回去的路上,周安琪见气氛沉闷,笑道:“咱们有年头没一起过年了吧?”
    孙廷雅说:“上一回还是18岁。你跑来上海,住我家白吃白喝大半个月。”
    “今晚我们煮个火锅,然后我做几个京菜,你来俩本帮菜,咱们好好热闹热闹!啊对了对了,我这里有张名片,是之前文慧推荐的,嗯哼,可以叫脱衣舞男。每一个身材都非常好,180以上的身高配8块腹肌,国籍任选!要吗?”
    孙廷雅接过,扫了一眼,矜持道:“可以考虑。”
    两人开车到公寓楼下,周安琪抱着大包小包,正准备往里走,却不料前方忽然出现个身影。身穿银灰色手工西装,面容清隽、挺拔颀长,朝周安琪笑道:“老婆。”
    周安琪站住,拧着眉头好一会儿才道:“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席文隽声音温柔,像春天里化冻的第一股泉水,“猜的。”他朝孙廷雅点点头,“廷雅,麻烦你照顾安琪了。”
    孙廷雅:“不客气。”
    周安琪:“我照顾她还差不多。行了,你回去吧,别来烦我。我都跟廷雅约好了,今晚一起过年,你回家跟老头子继续掐吧。”
    席文隽轻叹口气,“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爸见你跑了也很后悔,你要是真不回去,我们俩是受了惩罚,但妈妈呢?她多无辜啊。”
    孙廷雅每次看到周安琪和席文隽相处,就发自内心钦佩席文隽。周安琪并不是脾气大的女生,但在席文隽面前就跟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非常傲慢任性。席文隽对待这样的她也很适应,从不发火,不过孙廷雅觉得他也没资格发火,周安琪这脾气就是被他惯出来的。
    周安琪冷着脸,似乎并不打算关怀一下自己无辜的妈妈,席文隽并不气馁,轻咳一声,旁边瞬间窜出个小豆丁。穿着白色羽绒服配着白帽子,再搭上条白围巾,裹得圆乎乎胖滚滚,跟个雪娃娃似的。他几步冲上来抱住周安琪的腿,扬着张可爱的小脸问:“妈妈!我和爸爸来接你回家,你为什么不回去呀?是宝宝做错了什么吗?”
    周安琪万万没想到,席文隽居然发动了儿子这个救兵。看着那混小子眨巴着大眼睛,装出一脸乖巧的样子,她很想骂一句,然而心里某处软成一团,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怎么打扮成这样,爸爸给你选的衣服吗?太丑了。”
    小豆丁点点头,深以为然,“我也觉得太丑了,那妈妈带我回家,我们重新选一套衣服好不好?”
    席文隽道:“我下车时,妈妈说已经做了你最爱吃清蒸鲈鱼,晚了就凉了。”
    一大一小双重夹击,周安琪终于屈服,回头看向孙廷雅。她早在席文隽出现时就预料到这个结果,耸耸肩道:“慢走,买这么多东西就让我自己吃吧。”
    周安琪一笑,“明天我派人来接你,咱们一起打牌,这次肯定不放你鸽子。”
    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孙廷雅独自抱着大包小包进去,还好公寓管家见到上来帮忙。男人年轻英俊,替她提着东西,还绅士地为女士按好电梯。孙廷雅莞尔一笑,“多谢。”
    管家颔首道:“沈太太客气了。”
    孙廷雅有点佩服这些服务人员了。她一共就来过这边几次,居然就记住了她的脸,身为一个脸盲症患者,她对这种能力实在有些眼红。
    房子一个多月没住人,还是非常干净,客厅里有新鲜的花束,是紫色的风信子,摆在茶几上看起来十分雅致。大概白天又有人来打扫过,孙廷雅放下东西,径直走到阳台上。
    华灯初上,夜幕中的北京城越发美丽,她站在雪白雕花的栏杆前,托腮欣赏周遭风景。计划中的姐妹狂欢夜没了,火锅她也不是很想做,捏着名片犹豫要不要把脱衣舞男这个项目落实了。
    头顶一声巨响,她抬头,这才发现居然已经开始放烟花。一朵又一朵,各种不同的图案,在靛蓝的夜幕中绽放。远方传来笑声,隐隐还有孩子的欢呼,她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只觉得非常热闹。
    他们的热闹。
    她看着空荡荡的阳台,忽然就有点难过。不该过来的,住在酒店里人人都孤单,也就不觉得了,但在这种房子里,听着别人合家团圆,她却形单影只,居然也忍不住可怜起自己。
    周安琪快到家了吧?希望她遇上堵车走不了,叫她丢下她自己跑回去逍遥,不过就算真的堵车,也有丈夫和孩子陪她。爸爸身体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大概正和妈妈、哥哥在一起,不晓得会不会想起她。还有沈沣……
    孙廷雅长叹口气,微微笑了。沈沣这时候应该也和家人在一起吧,今年的拜年短信大潮还没开始,不知道一会儿他会不会也给自己群发一条,或者干脆就一声不吭。
    如果他发了,自己要不要回一条呢……
    身后传来响声,她回头,惊讶地发现客厅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不知何时站了个人。白毛衣搭配牛仔裤,他打扮得非常居家,两只手各拎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蔬菜、肉还有啤酒。就好像他一直住在这里,只是抽空出去买了个菜。
    又一朵烟花在头顶绽放,硕大无比,仿佛要把他们包裹其中。
    沈沣看着孙廷雅,黑眸倒映着漫天璀璨,也让他的惊喜像烟花般光彩绚烂。手指一松,塑料袋一边提手散开,里面的东西差点洒到地上。他一愣,重新把袋子提好,对着她镇定一笑,“你来了。”
    
    第49章
    
    孙廷雅是个相信缘分的人,就好像她一直认为她和陈少峰没有缘分。再多的热烈过往都不作数,命运要他们分开,他们就必须分开,半点办法都没有。可现在,她和沈沣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不期而遇,脑海里竟陡然冒出个想法:第几次了?这大半年以来,他们实在很有缘。
    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再联想屋子里反常的整洁,她问:“你一直在这里吗?”
    沈沣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散去。惊喜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敛了眉眼、薄唇微抿,放下东西简单道:“下午过来的。”
    孙廷雅被他的态度提醒,陡然想起两人还在冷战。最初的愤怒之后,她很快就不再生他的气了,反倒对他最后的眼神耿耿于怀。她明白他为什么打林奕,那个原因让她觉得受了干涉,也让她心情复杂难辨。
    不想在今天再闹得不愉快,她微微一笑,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似的,“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不回家,原来你也无处可去。既然如此,我们搭伙吃年夜饭吧。”
    沈沣看了看她,没有反对。
    她翻看沈沣买的食材,在最底下发现了一包火锅底料,顿时明白他本来打算做什么了。她说呢,之前还只会做粥的男人,突然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难不成还能炒出几个菜?
    她将东西都搬去厨房,洗干净手后准备大干一场,沈沣跟过来,见她湿着手挽袖子,默不作声走过去,替她将袖口一层一层折起来。
    孙廷雅朝他一笑,“谢谢。”
    沈沣双手插兜,忽然问:“你为什么过来?”
    孙廷雅切着藕,细长的一条被刮干净皮,用清水洗过之后,比她的手臂还要白净。因为下刀快,没有牵连出细细的丝,她刀工过人,每一片都相同薄厚,叠在案板上如同一字排开的硬币。她头也不抬,问:“那你呢?为什么过来?”
    沈沣双手插兜,忽地一笑,“反正,咱们俩的原因总不会是一样的。”
    她动作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切下去。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厨房亮如白昼,她系着红白格子的围裙,在案前认认真真切着菜。这一幕有点像上回在沈家老宅,她和程品君一起下厨,但那不是在他们俩的家中。现在的两人,像极了一对头回一起过年的新婚夫妻。
    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阳台中央摆着张圆桌,上面的锅子里正咕噜噜冒着泡。汤汁红艳艳火辣辣,肉菜在里面一烫,立刻发出诱人的香味,随着白气四散弥漫。
    孙廷雅把肥牛放到碗里,满足地吸了口气。一模一样的地方,只是多了个人,这里就立刻热闹起来,冷风吹在脸上也不觉刺痛,因为胃里暖融融的。
    她看向对面,沈沣正在烫一片羊肉,手臂伸长将筷子放到锅里,袅袅白雾里表情有些模糊。孙廷雅想了想,说:“你要不要试下芝麻油啊?我觉得蘸这个吃火锅真的很好吃。”
    沈沣懒懒掀起半边眼皮,“你让一个北京人放弃麻酱?”
    “你和安琪都是这套。行行行,麻酱最厉害,不过你试过麻油吗?”
    她说着,夹起一片牛肉,在自己碗里滚过一圈后,夹到他跟前,“吃一块,就一块,尝尝味道嘛!”
    他有点愣。她离得很近,长指纤纤捏住乌黑的木筷,尾端凑到他唇边。牛肉的气味很香,他脑子里却只有一个想法: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喂他吃东西。
    见他张嘴吃了,孙廷雅问:“怎么样?”
    他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因为根本没有去分辨食物的味道。她专注地看着自己,睫毛纤长,下面的眼眸乌黑,涟漪般荡漾开一圈圈笑意。这让他又想起那天在山庄,她和林奕一起离开,那样决绝、头也不回,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
    火锅吃得差不多后,孙廷雅对阳台进行了新的探索。那个修在角落的圆形浴池,她上次来就非常喜欢,因为太大,简直像个小型游泳池。雪白的瓷壁,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纹,在里面泡澡不仅露天,趴在边沿就可以从29层的高楼俯视四野,相当的刺激。
    孙廷雅现在当然不打算泡澡,她脱了鞋子坐在池边,将脚放进去。水是恒温的,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手机接二连三响起来,是短信提示音,拜年大潮终于来了。孙廷雅拿起来翻看,亲朋好友、工作伙伴,群发的单独的,塞满了整个信箱。旁边沈沣也差不多,他悠闲地坐在池边,没有学孙廷雅泡脚,挑重要的回复了。
    偶一回头,发现她口袋里落出个东西,被风吹到自己手边。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张名片,名称是个俱乐部,没有地址,只附了一串手机号。
    他问:“这是什么?”
    孙廷雅看清后就笑起来,沈沣扬眉,眼中有不解。孙廷雅越想越觉得可乐,撑着头笑个不停,他终于不耐烦,两指夹着名片作势要把它到水里。孙廷雅连忙阻止,抢过来放入包里,笑道:“这个啊,本来是我今晚的娱乐项目。文慧推荐给安琪,安琪又推荐给了我。”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重点。沈沣道:“我要重新评估了,你们作家的表达能力原来也这么够呛。”
    专业被侮辱,孙廷雅立刻说:“脱衣舞啦。据说是八国猛男、任君挑选,在江湖上口碑那叫一个好。”
    他愕然,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东西。见孙廷雅珍而重之地收起来,他又是无语又觉得好笑,冷声道:“这么寂寞,那为什么不找个人陪你?那个林奕,这种日子跑去哪儿了,他不陪你过年吗?”
    他明摆着找茬,孙廷雅耸肩道:“我们结束了。”
    他始料未及,顿时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皱起眉头, “你说什么?”
    孙廷雅知道他听清了,没有重复,起身想要离开。他不吭声,却一把抓住她胳膊,将人扯到了怀里。她被他牢牢箍住腰肢,他居高临下看着她,问:“为什么?”
    孙廷雅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静静与他对视,沈沣凑近,唇差一点就要落上她鼻尖。呼吸轻柔抚摸,像是吹拂到面上的蒲公英,有一种想停留却还是不得不远离的无能为力。
    他说:“你为了他,那样指责我,现在却说结束就结束了?”
    说出来了。忍了一个晚上,他还是说出来了。
    因为太过不甘、太过愤慨,语气里不由带上了控诉。这些日子以来,想来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便是她在他和别的男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孙廷雅仿佛叹了口气,“所以呢?你希望我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他一滞,孙廷雅继续道:“我不是为了他指责你,我只是……不喜欢你打他。”
    听起来没什么区别,沈沣却知道当中的不同。他们虽然是夫妻,但一直有约定,如非必要互不干涉。如今他打了她的男友,在她看来是一种明明白白的越界。
    还是这样。她居然还是这样。明明两个人都经历了那么多,明明他都表白了一次又一次,她却连一个稍微近些的位置都不肯给他。她始终当他是形同虚设的丈夫,像一尊精美的花瓶,放在门口展示给世人,独独没有进入房子里面的机会。
    因为太生气,他反倒笑了,碰碰她漂亮的眉毛,轻声道:“听着,我不是以你丈夫的身份打他,而是以你追求者的身份。我们是争风吃醋。”
    他说着深情的话,表情却仿佛破釜沉舟,似乎这之后就会被人视如洪水猛兽。孙廷雅看着这样的他,又想起了那一天,他落寞孤单的眼神,站在走廊里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心口某处狠狠抽痛一下,她忽然想要逃避,推开他站起来就往下走。谁知浴池边的路太窄,她又被他的腿一绊,竟朝右栽倒,直接摔到了池子里!
    巨大的水声,扬起的水花足有半米高,沈沣怔怔看着前方,有些没反应过来。孙廷雅几秒后才站起来,浑身湿透,长发湿哒哒贴在身上,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结结实实愣在了那里。
    片刻后,沈沣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孙廷雅恼羞成怒,“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她气得要爬出来,沈沣却跳了下去,温热的池水漫过他的腰,他长臂一伸把女人搂到怀里。她的衣服全贴在身上,哪怕池水是热的,冷风一刮还是冷得不行。沈沣拿过池边的毯子,直接把她裹了起来,两人躲在里面,如同一个不受打扰的小世界。
    他低头,与她额头相触,道:“别生气,我没有笑你……真的没有。”
    她瞪他,他与她对视片刻,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抬起她下巴,自然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孙廷雅没有拒绝。他的手搂住她的腰,两人肢体交缠、唇齿相依,仿佛结伴而生的藤蔓。
    头顶的烟花又开始放了,他们站在水池的中央,长久地亲吻着对方。
    等到终于分开,他长长喘了口气,眼睛亮得吓人,“给我个机会。小雅,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第50章
    
    孙廷雅觉得有些眩晕。
    也许是缺氧,又或者是心跳得太快,她想起了大学那年马拉松。那一次本来是雨璇要参加,坚持下来的人有三千块奖金,雨璇经济条件不好,总是想出各种办法赚钱。可是临近比赛她却受伤了,住进了医院,孙廷雅于是决定替她跑。所有人都让她不要参加,因为她的身体,先天心弱的人不宜过度劳累。不过她那时候一腔热血,对大家的关心置若罔闻,换了双舒服的运动鞋就上场了。
    那天的路是那样长,上海的街道再熟悉不过,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枝叶茂密像一把巨大的伞。是盛夏的时节,小学生们穿着校服成群结队从另一边过去,手里拿着各色棒冰。他们叽叽喳喳地笑着,她却觉得越来越扛不住,四肢仿佛灌了铅,只想扑倒在地上再也不起来。
    到一半的时候,闻讯而来的雨璇终于追上了她,她还穿着病服,脸色雪白,拉住她的手道:“你这个疯子!来参加这种比赛,你不要命了?!”她顺势靠在雨璇身上,气喘吁吁,“让我歇一下……我快累瘫了,快让我歇一下……”
    她现在也很累,好想歇一下。人生的路太长太难走,饶是她倔强坚韧,也希望有一个人拉住她的手,容她停靠休憩。
    孙廷雅闭上眼,轻轻把脸颊贴上沈沣肩膀。
    这样明显的暗示,他只觉得心跳瞬间加速,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身子在他怀中,湿漉漉颤巍巍,因为冷,所以在微微发抖。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抖,就像一件盼了太久的事情,久到他都快放弃,它却忽然成真。
    他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运。
    像是求证,又像是本能,他捧住她的脸,霜雪般皎洁的面庞,眼眸是两泓清泉,倒映着他小小的影子。他不知道她眼里的是水还是泪,只知道自己在那样充满依恋的目光里,所有不安忐忑都化作喜悦,难以言喻的喜悦。
    烟火一簇接一簇窜上夜空,开出漫天繁华绚烂。他低低叹息一声,重重吻了下去。
    孙廷雅闭着眼睛,感受来自男人的力量。温水没过她的身体,竟像是越来越烫,每一寸肌肤都烧了起来。她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纷乱的、零碎的,来自早被她强行封锁的那段时光。太遥远了,仿佛前世。
    他的身体那样炙热,她终于把那些记忆都抛弃,只是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
    。
    孙廷雅醒来时,正是半夜2点。
    腰上横着条手臂,将她牢牢箍到怀里,肌肤相贴的触感如此明显。孙廷雅抬头,看到了沈沣沉睡的侧脸。
    他们一共折腾了两次。第一次在水里,他抱着她起起伏伏,那样混乱急躁,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呛死。结束之后她手足发颤,他用毯子裹着她回了屋,刚在床上躺好,滚烫的大手又伸了进来。
    孙廷雅现在开始相信,自从追求自己,他就没有女人了,否则不可能这么精力旺盛。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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