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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神婚颠倒-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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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沣说:“听起来,不怎么像你。”
    “你很了解我吗?”陆瑾予侧头看他,“我有很多面,恐怕你连见都没见过呢!”
    沈沣沉默一瞬,笑着说:“说的也是,我确实不一定了解你。”
    陆瑾予打量他神色,换了个话题,“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突然找我,总不会就为了让我陪你飙车吧。”
    “你觉得,我找你能有什么事?”
    陆瑾予故作随意,“我怎么会知道。”
    沈沣手指轻叩方向盘,“今天早上,廷雅来见了我,我们两个谈了谈。”
    陆瑾予的心提了起来,因为预料到后面的内容很重要,连声音都有点不一样了,“你们……谈了些什么?”
    “总结一下就是,我们决定分开了。”
    绷紧的肩背松下来,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因为想得到爷爷的称赞,于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苦练国画。等她终于把作品展示给大家看,人人都赞不绝口,爷爷也说她是晚辈里最有天分的孩子,甚至把自己的画笔送给了她。
    现在,她也得到了想要的画笔。
    察觉到自己沉默太久,沈沣已经回头看她,她压抑住心头喜悦,咕哝道:“你们的家务事,跟我说做什么……”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我以为,你会很期待听到这个消息。”沈沣淡淡道。
    夜风燥热,兜头而来,让人出了一身一背的汗。
    陆瑾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三哥,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瑾予,我跟你不喜欢遮遮掩掩。那几张照片是你发的吧?是不是隔得太久,所以你忘记了,那家侦探社还是当年你调查你爸爸出轨时,我给你介绍的。现在你让他们来盯我太太?”
    他语气嘲讽,陆瑾予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她真的忘了,调查父亲还是高中时的事,他当时确实给她介绍过侦探社,但是不是这家一时竟无法确定。难道,真的是那些人告诉了他?
    她心头一慌,沈沣眼眉冷凝,她下意识辩解,“我没有盯孙廷雅,我盯的是陈少峰。我怀疑他出轨,所以派人跟踪,会拍到孙廷雅只是个意外!”
    果然。
    沈沣原本还抱了万分之一的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居然是真的。那些照片,真的是瑾予的手笔。
    他的神情竟比刚才还要冷了三分,陆瑾予猛地意识到,就算沈沣认出了侦探社,但这一行是有保密协议的,不可能泄露客户信息。
    她惊道:“你诈我?!”
    沈沣:“不这样,我怎么会知道我信任的朋友,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陆瑾予这才想起来,自己暴露了什么。她还想坚持刚才的理由,沈沣却说:“其实我一直有察觉,你不喜欢我结婚,当初连婚礼都没参加就去环游世界了。当然,你更不喜欢廷雅。不过之前我没有想太多,直到你表现得越来越明显……瑾予,我其实不太明白,你做这些是为什么?你和廷雅有任何矛盾吗?或者我得罪了你,所以你见不得我过得顺心?”
    顿了顿,他溢出丝笑,“总不至于,你其实一直都喜欢我吧?”
    陆瑾予像是被针刺了般,猛地抬头,目光与他撞上。唇瓣轻颤,她想矢口否认,可喉咙仿佛被掐住了,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沈沣看着她,重复说:“你喜欢我。”
    这一回,用的是肯定语气。
    陆瑾予忽然就冷静了。她深吸口气,镇定地点了点头,“对,我喜欢你。”
    沈沣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她口中听到这几个字。眼前的女人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是他为数不多放在心上的朋友,可原来,她一直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他语气软下来,“什么时候的事?你从来……从来没有说过。”
    什么时候?陆瑾予轻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沈沣的,或许在彼此都还是孩子时,对这个英俊体贴的哥哥,她的心情就不一样了。但他实在不是好男友人选,短短数年间,她看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女友,其中甚至有自己的好友。她觉得他真是过分,她们真是可怜,她不愿意也沦为其中之一,她跟那些女人,应该是不同的。
    于是她说服了自己,他这么花心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既然他要玩要闹,自己就看着好了,看看还有多少女人遭殃。
    直到他结婚,她依然是这个想法,不过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还是避开了婚礼。但她没想到,当自己结束环球旅行,终于见到他的新婚妻子,却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为什么?”她低声说。
    沈沣没听清楚,眉头皱紧。她继续说:“你不是谁都不喜欢吗?那么多的女孩子,没有一个留住你的心。楚楚说,你这种是天生浪子。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坚持到底?为什么遇到她,你就改变了?”
    沈沣面无表情。
    这是她的困惑,也是她的怨念。原来她爱的人也会改变,原来风流浪子能变得一往情深。可他情深的对象不是她。后悔日夜啃咬着她的心,她恨自己没有做过努力。她宁愿他从没有改变!
    沈沣忽然解开安全带,开门下了车。陆瑾予脸色一变,也跟了出去,挡在他前面,“你生气了?是,我给你寄了照片,我希望你和孙廷雅分开,但我从没骗过你!那些照片都是真的,你们吵架冷战的时候,孙廷雅去见了陈少峰。他们两个相拥而泣,你知道有多感人吗?她根本就不爱你!”
    沈沣问:“你早知道孙廷雅和陈少峰的事?”
    陆瑾予一愣,迟疑不答。沈沣冷笑点头,“瑾予,我真是要感谢你。感谢你为了我,这么煞费苦心。”
    他挥开她的手,像拂掉什么讨厌的东西,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我以为,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总是希望我过得好的,没想到……你说得对,我根本不了解你。我认识的陆瑾予清高冷傲,有自己的原则,不是一门心思介入别人家庭第三者!”
    他的话像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捅破最难堪、她最不愿面对的真相。陆瑾予双眼大睁,眼眶瞬间红了,不敢相信他居然用这么严重的话来指责自己。
    在她近乎质问的目光中,沈沣眼神渐渐变了,像是看到了犯错的妹妹,失望中隐隐有着痛惜,“我说错了吗?你好好想想,你做的事情,难道不是第三者?”
    陆瑾予脸色由红变白,最后连一丝血色都没有,难看得诡异。
    两人对峙良久,沈沣闭上眼睛,自嘲地笑了,“不过如你所愿,我放弃了我深爱的女人。而她,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他回到车上,没有理睬陆瑾予,一踩油门就开走了。陆瑾予听着越来越远的引擎声,孤零零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不远处有人看到刚才的情形,以为他们是吵架的情侣,她被男友丢下了,同情地指指点点。
    她慢慢蹲下来,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最后,沈沣冷淡而厌弃的神情。
    她知道,自己不仅失去了一个喜欢的男人,也许,还失去了一个本可以相伴一生的朋友。
    头埋到臂弯,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第69章
    
    沈沣一路将油门踩到最用力,两手紧紧攥住方向盘,唯有如此,才不会控制不住发抖。两侧高楼街道飞速滑过,他的laferrari是一道红色的闪电,余光偶尔一瞥,能看到旁边司机羡慕的眼神。这让他想起那天早上,陆文把车送到他面前时,眼里掩饰不住的,也是这样神情。
    他说,这是您太太寄给您的礼物。
    到了如今,两人剩下的联系,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了。
    他回了他们的婚房,公寓一周没住人,一切都跟他们离开前一模一样。桌上放着她的电脑,他记得出发去老宅给爷爷贺寿前,她还争分夺秒敲着大纲,他催她,她就抛过一个不耐烦的白眼,“灵感必须立刻记下来,否则我会忘的。不要妨碍作家的创作!”
    现在电脑被丢在这里,也不知道那位作家,是不是还记得她的创作。
    他没有开灯,就这么走了进去。清冷的月光透窗而入,洒了他一身如水银辉,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着。
    渐渐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着熟悉的房间,不过是少了一个人,却仿佛瞬间变得空荡,再无丝毫人气。
    烟灰落下一截,在西裤上散成粉末,他忽然想到什么,起身拉开电视柜下的抽屉。第一个没有,他又拉开第二个,终于在一叠光盘中看到了想找的东西。
    封面是他和她的婚纱照,他记得,婚礼那天录了很多影像资料,后来宜熙拖着黎成朗一起,像剪电影般剪出了四个小时的精华版。
    把光盘送给他时,她笑着说:“喏,将来哪天想缅怀你和嫂子的大喜之日,就看看本人的大作吧。”
    把光盘放到dvd里,他坐回沙发,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这场婚礼,身为主角的沈沣和孙廷雅都没有太上心,但沈家和孙家都是名门大户,长子长女的联姻当然办得盛大隆重。婚礼地点选在美丽的希腊,爱琴海边,因为新娘子喜欢欧洲,也因为那个时候,地中海附近气候依然舒适。海天一色,蔚蓝澄澈如剔透的宝石,一幢幢洁白的小房子沐浴在阳光中,仿佛置身童话世界。
    孙廷雅的婚纱是dior定制,两人为此专门飞了趟法国,选了最梦幻的刺绣鱼尾裙,裙摆长达两米,头纱则长达四米,如此华丽,工匠们花了近千个小时才制作完成。当婚礼上,孙廷雅一身洁白、款款而出时,连向来冷静的程品君都涌出了眼泪。
    沈沣坐在黑暗里,看着屏幕上闪过的一幕幕。那天的很多事他都忘了,原来爱琴海边的景色这么美,原来她的婚纱是这个样子的,原来身为新娘,她一整天都没有真心地笑过。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天边不知何时有了微弱的光芒,黑夜即将结束,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他却全无察觉,眼中只有她的轻颦浅笑。
    他看到自己掀开了她的头纱,看到他低头亲吻她的唇,看到她微笑着将捧花扔向人群,看着大家簇拥着他们俩,在碧海蓝天间欢呼大笑,心却一点点滑向无底的深渊。
    小时候练字,爷爷书房里典籍都被他抄过,还记得其中有句是这么说的,“欲念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阳光照耀着书桌,宣纸雪白,他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写着,心中却并不明白它的意思。
    过了这么多年,在这个即将迎来晨曦的房间,看着她美丽而淡漠的侧脸,他却忽然懂了。
    是他太过勉强。如果一开始他妄念不生,也就不会有后面的失望。是他想要的太多,才会伤了自己,也伤了她。
    是他错了。
    屏幕上的画面忽然定住,停在孙廷雅身穿婚纱、应声回头的一幕。她眼眸如水,直直望向某个方向,竟让他产生个错觉,她透过屏幕,看到了自己。
    心跳陡然加速,还没等反应过来,画面忽然黑掉。两秒后再出现,却是他此刻身处的客厅,灯光朦胧昏黄,她身穿红色长裙,微笑着坐在沙发上。
    他完全愣住。
    她好像也有点没进入状态,过了两秒,才朝镜头挥了挥手,“hi,有没有很惊讶?是的,这张光盘被我重新刻过了,后面这段是我准备的彩蛋。”
    他渐渐回过神。屏幕上显示的是他们的婚房,也就是说,这段视频是他们一起搬进来后录的。沙发上的抱枕还是冬天时的,看起来,应该发生在新年过后不久。
    果然,孙廷雅说:“现在坐在电视前的是沈沣吧?希望你是沈沣,否则的话请自觉把电视关掉,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相信我,不要以为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偷看到什么八卦,你会付出代价的。”
    这样高冷傲慢,哪怕心有挂碍,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顿了顿,孙廷雅整理好裙摆,继续说:“ok,现在是正主了。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在家里,你又在哪儿?恩,录这个视频时,你正在楼上睡觉,我是偷溜下来的。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应该为我们的关系做点什么,新年那晚你的告白我很感动,所以想回一份礼。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刚才我重新把整张光盘看了一遍,不得不说,虽然我们都做了甩手掌柜,但这个婚礼办得真是不错。我觉得很庆幸,这样重要的一天没有因为我们的懈怠搞砸了,等到我们很老很老的时候,还能翻出来回忆,还能告诉我们的孩子,爸爸妈妈就是这么在一起的。”
    她说完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哇”了一声,“不得了,我说了孩子,希望你没被吓到。你喜欢孩子吧?乔珊之前夸过你,说以你对小朋友的耐心,肯定会是个好爸爸。不过,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个好妈妈,我脾气太大了……
    她揉了揉头发,仿佛想借此理顺自己的思绪,“其实,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对我。像之前说的,我选择你当结婚对象,是因为听了外面的传言,沈公子风流成性,谁嫁给他谁倒霉。对当时的我来说,只想要一段足够简单的婚姻关系,和丈夫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这些年,也有一些追求我的人,其中不乏做出惊人之举的,但无论他们多好,我只会选择那种决不动真心的对象。大家相伴着走一段路,差不多时就分开,干脆利落,恋情里只有快乐,没有痛苦。可你让我愿意试着改变,重新开始一段关系。不是那种注定走不到结局的,而是两个人一起,朝彼此的将来走去。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底,也不知道你能够坚持多久,但就算没走到最终,我也不后悔这个决定。如果说有什么希望的话,那就是……你也不要后悔。”
    她沉默,像是忽然伤感起来,片刻后才说:“我把这个东西放在这里,等到下一个新年,我们还在一起的话,这就是我给你新年礼物。当然,要是在这期间你发现了它,也看到了最后,那就是老天的安排。证明我们是有缘分的。”
    她微微一笑,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如水温婉,凝视着他说:“无论是哪个结果,我都盼着它早点到来。”
    画面结束,他还僵坐在沙发上,无法动弹。
    他没有想过,她会给自己准备这个东西。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她就酝酿着一个计划,一个埋在彼此将来的惊喜。
    这些日子,他失望难过,认为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可此刻回想,这半年来的桩桩件件,她努力融入他的家庭,她陪他出席首映礼,她花两个月为爷爷准备礼物。她一直有为这段关系努力,而不是他以为的无动于衷。
    她真的想过与他共度一生。
    脑中又闪过那天在办公室,她发红的眼眶,还有离去时强忍痛苦的步伐。她说,这些年的恋情只有快乐,没有痛苦。可他让她改变。她选择了他,也就赋予他让她痛苦的权力。
    然后,他就真的让她痛苦了。
    他豁然起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laferrari在马路上奔驰,副驾驶座放着他亲自挑选的鲜花,当初在婚礼上,她的捧花就是这种。一路上他都在想待会儿要怎么说,心中积攒了很多的话语,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唯一确定的是,他要告诉她,他没有后悔。追求她,尝试跟她在一起,哪怕在后面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但他其实从没有后悔。
    他带着忐忑与期待赶到海盛,却发现她的长包房空空荡荡。服务员昨天刚来打扫过,里面整洁得连半点居住的痕迹都没留下,他在客厅中央站了许久,终于在茶几上看到一枚戒指。
    素净的铂金圆环,内侧镌刻着s&s。
    他们的婚戒。
    她把它留在了这里。
    沈沣将婚戒握在掌中,心中蓦地慌乱,用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对方一遍遍提示“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机械而冰凉的语气,让他胸中的火焰一点点熄灭。
    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周安琪。女人见到他也有些意外,回过神来扭头就走,沈沣几步追上,一把拽住她手腕,“安琪,你等一下。廷雅在哪里?”
    周安琪冷声说:“我不知道廷雅在哪里,你问错人了。”
    她这个态度,沈沣反而确定了,说:“我们之间有误会。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有话要当面跟她解释……”
    周安琪嘲讽一笑,“你不是要跟她分开吗,现在又找她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接到廷雅时,她是什么状况……”
    手更用力地攥着戒指,他沉默半晌才说:“所以,我需要跟她解释。”
    周安琪不语。他加重了语气,“这件事很重要。安琪,你难道真的希望我们就这么分开吗?”
    周安琪眼睫轻颤,像是想到了什么,默然许久,终于说:“她不在北京。”
    沈沣一愣,“不在北京,那她去哪儿了?”
    回了上海,还是,更远的地方……
    周安琪轻轻叹息,目光望向遥远的天边,“她去见一个人了。一个这些年,早就该见的人。”
    
    第70章
    
    雨从清晨开始下,淅淅沥沥,顺着黑色瓦片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漂亮的水花。孙廷雅穿着白色丝绸小衣,搭配墨绿色长裙,赤足坐在窗边,头倚着窗框,望着外面怔怔出神。
    这是她来到大理的第二天。
    昨天深夜的飞机到这里,一出机场就被扑面而来的凉风吹得长发乱飞。炎热的七月底,全国大多数地方都已经不适合出门,这座古老的小城却依然凉爽,空气里是雨水湿润的气息。她坐在出租车里,望着两排不断闪过的房屋,白墙黑瓦、小巧精致,有种江南水乡的宁静与诗意。她想起很多年前,大学室友们聊到各自的家乡,雨璇抱着枕头,用难得一见的骄傲语气说:“我的家乡,那可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真的是很美丽。孙廷雅对着雨帘淡淡一笑,起身到了楼下。
    这是开在古城外的一家客栈,距离城门只有三分钟路程,昨晚在出租车司机的推荐下,她住到了这里。客栈并没有刻意修得古色古香,就是普通当地民居的样子,两栋白色的三层小楼,雕花栏杆、飞檐翘角,搭配上黑色屋顶,竟透出股宏伟壮观。院子里支起了紫藤花架,大概是高原气候不同,又或者店主养得精心,这个季节还开着花。一串又一串,泼泼洒洒,瀑布般撞开满院热闹繁茂。
    客栈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热情周到,因为生活顺心,看上去也比实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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