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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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恩胸口发出一声不信的回应。颜君黎转过来,站定扬着脑袋吸了吸鼻子十分认真的说:“真的。”天恩含笑,伸手将颜君黎捞了起来抱在怀里道:“天家之子,不可言谎。”
“天家之子亦是人,言谎才为凡人。”苏子叶的声音传出。天恩抱着孩子进门,看凤榻上坐着的苏子叶,笑容深了道:“为母后,见你行为举止端正很多。”
“为人母,不可因行举而影响孩子成长。”
“不见你在颜君予面前也这般严肃过。”天恩将孩子安置在苏子叶怀中,有些宠溺加责备的说。
苏子叶认真回答:“君予身为皇家之子,平日里的教导过于严肃,偶尔放松下无妨。而颜君黎不一样……”本想继续说下去,却看颜君黎正睁着乌黑的大眼看着苏子叶,等着她下面的话。
他不过两岁半,可喜欢打听大人的事儿的毛病却不知是跟谁学的。
“颜君黎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便是天家之人,和颜君予没有什么不一样。”天恩眸子暗了暗,沉了声似是生气的口吻说。三年了,他整整努力三年,而她却无动于衷。
“当然不一样!”他是春悦的孩子!后面的话,苏子叶适时的噎了回去。如果说出来,他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但颜君黎一定会有所影响。
天恩深眸紧紧盯着苏子叶,而她也不回避。颜君黎左右看看,放开母亲,最后爬到凤榻里面拉过被子要睡觉。
“晚上留下吧,我有话说。”看着他的时间久了,苏子叶便有些僵硬的别过眼,口中说了这么一句。
天恩一丝意外划过眼眸,也别过眼用余光注意着她:“君黎呢?”
“今儿早点让嬷嬷抱走吧。”苏子叶的孩子并不是她亲手带的,因为宫中有规定,孩子满周岁便交由嬷嬷带,但每日要留三个时辰和生母在一起。
天恩点头:“好。”苏子叶的沁染宫从未让他多留过,而今日她主动说留下来,他不由喜忧参杂。
宫门下匙之时,盏盏宫灯点了起来,凉风习习,皓月当空,尽显静谧。
沁染宫中灯火通明。
同天恩用过膳后,苏子叶命人送来了洗漱之用,开口对天恩道:“我从来没有伺候过你吧?今儿我给皇上洗脚如何?”
天恩惊诧,眼眸中不尽然是惊,反而喜更多。
苏子叶将他眼眸中的信息一一读取,心中却痛骂自己的迟钝,天恩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怎么能够一直忽略了他的存在,一直只是认为他将她只是做妹妹看待。
“子叶?”天恩不确信的唤了声。苏子叶不理会天恩,命宫人将木桶放至床边,便命宫人出去。“当初,我给盛春悦洗过脚。”这辈子,苏子叶就给两个男人洗过脚,现在多了第三个人。
听到盛春悦的名字,天恩不悦的蹙了下眉,狐疑的看向苏子叶:“无事献殷勤。”她从来不是这样的,就算有求于人,殷勤她经常献,但绝对不会是低声下气的。
苏子叶去帮天恩退鞋道:“你们男人在外做大事,回来女人给你们洗个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给父亲洗过,因苏穹是父亲。给盛春悦洗过,只因为他当时是个傻子。而给天恩,确实有殷勤之嫌,她有求于他。因为他是皇帝,她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在外面逍遥的女人,而是这宫墙中消磨过后的怨妇了。
说怨妇,一点也不过分。她十足一个小怨妇,因为她一直怨恨着凤子祯。
“就算朕是皇帝,你也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因你是皇贵妃。”说着,天恩自行退鞋,将脚伸入木桶中。他不要她这般,不要她失去了原有的性子。
苏子叶起身,低头看着他的龙脚,牵扯了下嘴角:“我竟连摸下龙脚的机会都没有……”
天恩一愣,在水中动的脚这一刻顿住了,他抬头看向苏子叶,而她给他的竟是一张笑脸。通红的烛火下,她脸颊也被照的显得红晕迷人。
“哈哈,被骗了吧。”苏子叶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可别误会,我才不稀罕给你洗脚。还有哦,我虽然是什么皇贵妃,但只是名义上的,你说过时日一到便放我走的,皇上,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呢?”从贵妃晋升为皇贵妃,是不是不久之后再晋升她为皇后?那么,她便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孩子生了,不是他的,却成他的;品级升了,不是她的,却要成真。
天恩听完苏子叶的话,心中嗤笑了下,低头掩去眼眸中的黯然,道:“如果朕放你出去,你会去做什么?”找盛春悦,他相信是这个答案。
苏子叶想了下道:“去盛府,照顾盛家二老。”
“什么?”天恩意外,她竟没有说去找盛春悦!
她早就想明白,盛春悦回不来,就算回来她也不会解释什么,他也不会知道真相。她也确信,盛春悦不会接受一个欺骗过他的女人,所以,她要回去当然是去盛府,代替盛春悦照顾好二老。“带着颜君黎回去认祖归宗。”
天恩冷笑了下道:“你觉得朕会让你带走君黎?”
“为什么不准,君黎是盛春悦的孩子!”苏子叶压制住内心的激愤,他竟这般霸道,抢占她和盛春悦的孩子!
“朕,没有打算让你离开。”天恩那不容拒绝的口气一出,苏子叶不由抽了口冷气:“你说什么?”
“朕要册后,让天下人都知道朕要晋升你为皇后。也会将这个消息带到泽瑞和西戎二国,朕要邀请二国之王,来香宛国,一赏我香宛国皇后之倾城之容。”霸·人·妻又如何?盛春悦已经死了,她今后的依靠是他,天恩。
苏子叶不敢相信的倒退了几步,让泽瑞国和西戎国都知道……那么,不管盛春悦在哪个国家都能够知道香宛国天恩皇帝的册后消息……
欲行强举
天恩看着她那双不敢置信的双眸,他心一惊。三年前,她就是这般看着凤子祯和他的,兴情绪复杂的眸子中透着伤和痛:“朕,想留下你,想给你幸福。”
“幸福?皇上,你懂幸福的含义吗?你知道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是什么吗?幸福不是单方面的,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创造享受的!”天恩一定不理解她为什么就要跟定盛春悦。她的心沦陷的比理智快,他无法明白。
“你这是嘲弄朕不懂?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朕已经感受十多年了,你要朕一一描述给你听?”天恩含笑回答。伸起自己的脚,动作优雅,气淡神定,拿过棉巾擦拭着脚上的水渍。
苏子叶看着他,心下一凉,十多年!她今年不过二十,而他竟喜欢她十多年了……
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无拘无束,从不会有和顾及。就因为无所顾忌,才会导致她无从发现他的感情隐藏的这般深么?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到娶太子侧妃的时候,朕就会娶了你。”天恩叹息一声,放下棉巾套上苏子叶这里她专用的“拖鞋”道:“只恨,时间不能倒流。”
苏子叶眼眸随着他的动作移动,道:“对不起。当初不该和你走近的。”他是太子,也是父亲的学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从小便在一起。如果,父亲的学生只是其他皇子,有可能事情不会到今日地步。
他强留下她,要强行给她一个皇后的帽子戴,不顾她怎么想,不顾她怎么说,太过霸道。
“命运如此,并非你能够选择。”天恩起身走至苏子叶身边,低头看着她侧脸笑道:“就算朕不常出入太傅府,你我也不可能只是陌路。”他相信,上天如此安排,定有其缘,他们不可能没有交集。
苏子叶退了一步,却被他粗鲁的拉过去钳制住:“朕付出的不比盛春悦少,你可以试着接受朕。因为你和他不再有机会。”
他那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腰部,令她难以推开,“放,放开我……”
“不放,今此以后朕不会再放你走。”天恩令她更加贴近自己,他感受到她的排斥,越发激怒了他:“不准你在朕面前提起‘放’这个字。”他放了她多少年,以至于三年前无奈之下将她放入别人之怀。
“皇上,”苏子叶怒瞪着他:“放开我!”
“不放!”天恩那双执着的眼眸怔怔的看着她,将她一切的表情看在眼里,而心却如此之疼痛。他何尝不知强留强求不得真心?他何尝不知道强她便是自己也会心疼,可是就这般放她走,他何以甘心。盛春悦于她说不过才见面一次的男人令她多年不得忘怀,而他在她身边多年却未曾引起她别样的一眼看待。教他何以甘心就这么输给盛春悦。
苏子叶停止了挣扎,回视着他。这双眸子,竟有那么几分和盛春悦相似,这片刻,苏子叶愣住了。“如果,你早一点让我发现,可能……你我可能有机会。但现在,你我不可能。”苏子叶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如果”。
“没有什么不可能,苏子叶你现在就是朕的女人,天下人皆知你是吾天恩的皇贵妃。”天恩压低了声音,怕惊到她似得说:“和朕有实质性的关系,那是迟早的事儿。”
虽然他顾及着她而说这话,还是将她吓了一跳,“实质性的关系”这是个多么令人恐惧的字眼啊!
“哈哈,大叔……你开玩笑的吧。我知道你一直说话算数的啊,三年前你说过会放我走的呢。”苏子叶忽而开怀的笑了,口吻轻松的说。
她变回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天恩心下也明白了些许,越发的认真说:“朕没有跟你开玩笑。三年前就跟你说别再叫‘大叔’,你忘了吗?”
苏子叶嬉皮笑脸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抓住天恩的手臂轻轻推了两下,却不见动静只好放弃说:“‘大叔’多亲切啊,以后我还是叫回‘大叔’吧,挺好的。”
“苏子叶!”天恩小小吼了她一声。苏子叶是一愣,眨了眨水灵的眸子,顿而怒气全现出,大声回吼他道:“怎么的,你跟我比嗓门还是怎么的?来啊谁嗓门大!”
天恩被这么一吼,给弄的一愣一愣的,忽而笑了,顺手也就放开了苏子叶:“从前的你回来了,可是朕不喜欢,这样的你依然会忽略朕的存在。”
苏子叶尴尬一笑:“大叔一直在,怎么会忽略你的存在呢,真是的……”
天恩撇了眼苏子叶,朝门口唤了一声:“来人。”苏子叶整了整衣服,退了两步端坐在锦榻上。在她的潜意识中唯一能够替天恩做的就是替他保留颜面,一个为上位者尊贵的颜面。
“收拾了。今夜留沁染宫,录册。”天恩心腹太监路宝指挥着宫人收拾着洗漱用具,而后就听到这么一句惊人的话。别的宫人可以不知道,但他不会不知道,这三年皇上是怎么过来的。今日竟说留宿沁染宫,端坐在锦榻上的娘娘竟没有一点反应。这是皇上第一次在人前这般说,娘娘不觉好奇吗?
路宝好奇心重,还是记下了皇上的话,回答道:“小的这就命起注官录册。”天恩挥了下手:“去吧,今夜守夜的离得远一点。”
这回路宝有些激动了,因为余光偷看到了端坐的娘娘的动作,她似乎极其惊讶的转过头看向皇上。
“小的遵旨。”路宝领着一群下人倒退着出了门。
听闻外面脚步声远去了,苏子叶才不淡定的起身:“你这是做什么?”从来他没有这般霸道这般不寻求她意见直接留在沁染宫的。
“要你和朕有实质性的关系。”天恩深邃的眼眸中尽是笑意。
苏子叶紧紧攒着拳头,恨不能让指甲都嵌入手心肉中,可惜她为了颜君黎没有留长指甲:“你休想!”
人,终归是会变的。他不再是多年前爱护她的哥哥,而她也不是围着他转的的妹妹了。他心里有她,她心里却只有盛春悦。
“子叶……”天恩压低了声音,走近苏子叶。见她后退,他便停下。待她放下戒备停下时候,他又大步前进,靠近她。
苏子叶恨自己的悲催命,竟退到了梳妆台边,屁股抵到台边再也后退不得:“别靠近我。我相信你不会强行对我怎么样的,你不会的!”
天恩不容苏子叶躲避,一手扣住她的头,另一手指腹轻轻抚弄她的脸颊,深眸看着这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颊,说:“不会那是以前的朕,不是现在的朕。”说罢,眼眸转移至她红润的嘴唇上,一点点靠近她。
苏子叶想要别过头,却不能。只能唔唔的叫唤:“别……你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天恩并不理会她,那张刚毅而又俊敛的脸颊一点点的靠近。
顿而苏子叶睁大眸子,叫道:“啊!你口臭,你今儿吃大蒜了!”
天恩的脸立马黑红交加,虽没有放开苏子叶,但钳制她的手却松了松,眸子闪烁了下,显得一丝局促道:“饮食积滞,吃了两个大蒜。”
苏子叶十分嫌弃的看着天恩:“你……你是皇帝,怎能这般不注意形象,竟然竟然吃了大蒜不漱口!”
天恩脸又黑了一分,道:“方才同你一起用膳,你看着朕漱过口的。”
苏子叶一直感受着他口中吹出来的热气,大蒜味道并不浓,她惧畏的不是大蒜的味道,而是他吹出的气……热热的让人不'炫'舒'书'服'网'。
因为,他不是盛春悦。
“额……没注意你漱口没有。”不说苏子叶胆子大,实在这种情况下需要转移下他的注意力,不然她真的就悲催到底了。
天恩道:“苏子叶!”她就在一边看着,却还说没有注意,成心气他的!天恩生气,毫不犹豫的低下头,亲吻了苏子叶,不容她反过来,不容她反抗,更不容自己就此放过这个机会。
本以为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却未料他竟突袭!
苏子叶双手捶打他,又被他制服;抬脚要踢他,却被他双腿夹住,令二人肌肤之亲更加贴近。
她绝望,只能咬着牙任他在她紧闭的唇上辗转……
正于此时,沁染宫外一道黑影如雷电般闪过却有快速无了踪影。这道黑色身影跃上宫殿顶部,站在沁染宫黄琉璃瓦的宫殿顶上,缓慢蹲了下来,揭开了两片琉璃瓦,遮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下的那双深邃无情的眸子探入沁染宫内。
他看到的便是——
那代表尊贵的黑色和代表高位的红色搭配的丝衣和围裳凌乱的半挂在天恩的身上,他的手游走在她身上……而她在她身下娇弱的呻吟着。
他们正欲行男女之欢。
屋顶的人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深深的看了眼宫内的二人,决然飞跃而去。
苏子叶小声的呜咽声传出,而他依然不停止他的动作。
她只好伸手摸索放在梳妆台上的发簪。找到的时候,紧紧捏住刺向天恩的手臂。
天恩因疼痛而放开了苏子叶,不敢相信她竟然拿发簪伤他。
“你若再如此,我……我便以死相抵。”苏子叶眼泪哗的便落了下来,将发簪抵住自己的动脉。
天恩一惊,“你竟死也不愿接纳朕?”苏子叶哭泣,他真的不是她认识的天恩,“你可以试试看,我可以以死证明我心。”心里没有他便是没有,怎能勉强。
“罢了罢了……”天恩颓败的看了眼苏子叶,道:“勉强不得,勉强不得。”
泪眼模糊的看着天恩,她虽心有歉意,但不敢再放松一下,她担心这位皇帝爆发他的狼性。
“过来,给朕包扎。”天恩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她竟下手一点也不留情。“今夜朕不走,为了朕的面子,你也得留朕在这锦榻上宿一夜。”
苏子叶抹了泪,还是有些惧,他真的说话算数吗?手中的簪子放衣袖里,之后去取了绷带和金创药给天恩包扎。
她小声的说:“对不起。”
天恩不语,只是抬眉看她,或许他还是太过着急了。对她这种专一不二的人,得有耐心,得利用心计。
苏子叶低着头,心里一直嘀咕,却一个抱怨的字也说不出来。她只有说对不起的份,谁让他是皇帝,而她伤了皇帝呢。
月下愁饮
秋风凉,夜如洗,皎月弯,辉撒庭院。月影斑驳,树木摇,人心惆怅,意难撩。一壶烈酒一盏灯,孤影遥望对月饮。
银辉照在银色金属上隐隐散发着清冷之意。一人颓败的瘫坐在石凳上,一手提壶,一手紧紧捏着那个绛色龙纹荷包。荷包中,有她的发。
他颓然站起身,仰起头,手高抬起酒壶,轻轻一倾斜,壶中琼浆倾泻而下,无情的倒在他口中,些许撒在他银色面具上。月色下,那液体晶莹剔透,却也沁凉人心。
一身夜行服的他丢开酒壶,再次坐了下去:“拿酒来!”
本欲再将一壶酒送上来的小二哥被一名女子拦下:“下去吧,这里有我。”小二哥羞红下脸将酒壶递给眼前的貌美女子道:“麻烦姑娘了。”之后小心的退了出了这个小院。
女子一身月白色罗裙,简单的发饰轻摇,面无脂粉,唇润嫣红。一脸愁容的看着背对着她的他。缓步走至他身边,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他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不必你劝说。”他粗鲁的夺过她手中的酒壶,看都未看她一眼,仰头又是猛灌。
她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她不知他表情如何,但能想象到:“入宫打探,如何了?”这般颓然,一定是发生了他未料到的事儿。
“没必要告诉你。”放下酒壶,怒瞪着她:“楚悠怜,回房,不需要你陪我。”
被他称为楚悠怜的女子扬起嘴角笑道:“没见你叫我七公主或是楚七七,真是意外。”
“回去。”他别过眼,面具正好遮掩了他的尴尬。“不走,我要赏月,今儿晚上的月儿挺亮洁。”楚悠怜作势去看月。清冷的夜,只有两人的小院显得这般静谧,冷清亦然。“盛春悦,你真的不想让我知道关于苏子叶现今如何了吗?”望月的她悠然说着。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眸尽然是愤恨:“女人肖想的尽是些权位,她也一样。
“我可不是这样哦,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楚悠怜转头皱鼻子对盛春悦道。
盛春悦的银色面具正好露出薄唇,迷人而性感,此时却带着嘲讽的一抹笑:“你身在上位,何须再去追求什么。而她不一样,她只不过是个太傅千金,想要成为皇帝后宫中的一位,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