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红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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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走呀!”绮香拉着幽若就往那楼走去。
“碍……碍……你别急!”幽若趔趄着被绮香拉着,死命的拽住她的衣袖想要阻止她。
“艾呦!公子,怎么能够不急呢!”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如鬼魅般抓住了幽若的手臂,弄得她禁不住一个寒颤,天呀!谁来救救她!
“呀!真是俊美啊,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俊的了!”另一只魔爪伸向了幽若,地呀!这分明是辣手摧花么!想她好好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可以被这群女人给吃了!
“碍……碍……你们干什么?”一边绮香也叫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已然被几个妓女半拖半拽的进了迎春院的幽若对着同样深陷花丛的绮香叫到。
“不知道啊!呜呜…碍碍!你们干什么!”只见绮香洁白的脸颊之上已然镶嵌着一朵粉红的桃花!
“那你怎么还来……啊!”幽若此刻只想撞墙!这群女人都是欲求不满么?怎么见人就抓!
“我就是老听那贺奔说,所以好奇么!”绮香从一堆女人中挣扎了许久才伸出半个头对幽若说到。
完了!完了!就这样还好,要是不小心暴露了女儿身,那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幽若一想起古装剧里那些满面脂粉,风韵犹存的老鸨……哇!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一个!
“呦!姑娘们,哪来的俊公子啊!”
幽若紧抿着红唇,两眼暴突,眼看着快要哭了!天哪!这老鸨也太……太风骚了吧!幽若就感觉一堆肥肉中两片血红的东东喳哺喳哺的放出极尽娇媚却怎么也已经粗哑的声音,那水桶腰都快有自己的四五倍粗了吧!还有那胸前的两个比排球还大的胸脯,在粉红的纱衣下一颠一颠的。
“救命……救命呀……”绮香惨叫出声,比杀猪还豪壮几分!
“天齐兄,你在看什么呢?”
“好像……是熟人……”杨天齐觉得自己方才明明听到了幽若的声音,可是怎么可能?她应该在宫里呀!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天齐朝底下看了看,只见十几个女子拥着好像拥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死命的求救!有意思!男人到了这里还敢求救!
“救命呀!”
绮香惨烈的叫声再次响起,艾!幽若此刻也毫无办法,自己正是你菩萨过河,怎么顾的了她,只能微微的瞥见绮香背那群女子给拥上了楼梯。
杨天齐悠闲额倚着轩廊,绕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叫声比杀猪还惨的男子被拥着上来!夷!看那粉嫩的脸颊,惊恐的大眼睛上笼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分明还只是一个孩子,顿时觉得心抽搐了一下,终究看不下去出手相助去了!
“放开他!”杨天齐叉着手臂晃到那群妓女跟前,有些无奈的挥挥手说到。
“杨三公子啊,怎么,这位小哥您是您朋友?”其中一个丹凤眼的妓女亲昵的镂着杨天齐的手臂嗔叫到。
“不是!这分明还是个孩子么,放了他,喏……找那边的几个去吧!”杨天齐指了指自己原来坐的位置,不容置疑的遣走了那几个妓女。
“哇!”绮香这回怎么也人忍不住的就把脸蛋埋在手掌内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杨天齐无奈的抚着额头,看着眼前瘦小的男孩像个女孩子似的哭了起来,暴雨梨花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痛。
“哪有哭也不让人哭的……”绮香仍旧抽噎着抬起眼睛望着杨天齐,两只如兔子般泛红的眼睛就那样定在了那里。
这个男人还真是好看,和自己的皇兄比也差不到哪去!……呀!她怎么在这里花痴起来了,那个……那个谁来着?还在下面呢!
“你可不可以救救我的朋友,她就在下面,也被人缠着呢!”绮香乞求着。
杨天齐顺着绮香手指的方向望去!天拉!还真是幽若!这丫头什么时候出宫了?思量之间已然奔下楼去,一把拖开围在幽若身旁的那些女子,只见幽若的脸上,额上都已经惨遭荼毒,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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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绮香和杨天齐同时失笑出声。
“天齐!你怎么会在这里?”
幽若终于松了口气,好像是有人救了自己,把那群女子给拖走了,才抬头就看见了一年未见的杨天齐,甚是吃惊,更有几分欣喜,怎么自己第一次出宫就见着他了呢?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杨天齐好整以暇的盯着幽若。
“那个……那个……其实是……”
“其实是我带她来的!”绮香接过幽若的话嚷嚷到。
“是你!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毛都没长成的小猴子也敢来这种地方!”杨天齐对着绮香就是一阵谑骂,两眼还不停的在绮香身上逡巡,探究些什么,既然是和幽若一起的,应该也是女儿身。
“你……你……谁说我毛没长成,我早就长成了,而且多着呢!”绮香手指着杨天齐,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噗哧!”这回是幽若和杨天齐。
……
最后三人就嘻笑怒骂着出了迎春院,一路之上,幽若看着天齐和绮香谁也不让谁的斗着嘴,觉得两人实在是象极了欢喜冤家,兴许也能结出一段美满的姻缘,也就没有打扰两人,乖乖的跟在两人身后。
“对了,幽若,你在宫里有没有见过寒之!”快要告别的时候杨天齐突然拉住幽若问到。
“见过,不过没有几次,也不曾打过招呼!”幽若惊疑的望着天齐。
“那……那……她过得好么?”
“不好!”幽若看着杨天齐忽然紧蹙的眉头,还有那眼里的忧虑;,难道……
“他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不知道他知道了回怎样?”杨天齐自言自语的说着。
“啊?你说什么?你说谁知道了?”幽若越发觉得此事蹊跷。
“你二哥!”杨天齐宠溺的点了点幽若的额头,轻叹到。
“这又关二哥什么事?”虽然自己从未见过那个二哥,可是毕竟也算是二哥。
“好了,你这丫头,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这样莽莽撞撞的溜出宫来,也不怕被发现!”
“碍……宫里没人理我,我就一闲云野鹤!”幽若朗笑着拍了拍天齐的肩。
“呵呵……好了,回宫吧,再不回去就要关宫门了!”
幽若和绮香两人终于消失在夜幕中……
“对你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杨天齐望幽若消失的背影念叨着,忽然又想起刚刚那女孩,禁不住的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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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幽若和段启的故事就要正式粉墨登场了!!!!
[朝堂汹涌:第十五章 宿命]
时节已然进入了秋末,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这古时总比现代冷些,幽若又是天生的手脚冰冷,此时已经盖了两床棉被。清晨醒来,就见阳光从微敞的纸窗射进来,自然的眉开眼笑,起身伸展了一番四肢,随意的换了一身湖绿的衣衫就走到了屋外园子里。
一阵微风吹过,送来缕缕花香,清雅幽绵,如春雨拂面般的温顺怡人。只见前去年初入宫时嫁接的海棠已经开始长出些许花苞,还有零星的一些枝叶,虽还是极为细嫩的一点,但也是在这园子里最新鲜的生命了。幽若轻轻的靠近那几株海棠,几丝清香入鼻,仍然有些青草的味道,估计过些时候应该会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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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次出宫已有半月了,却记忆犹新,那个神秘的男子,还有萧寒之……究竟和二哥有什么关系,当天天齐欲言又止,为什么?太多的问题缠绕着她,现在的皇宫时如此的平静,然而她总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征兆,隐隐觉得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动……
前些日子无意间发现了一处藏书阁,在那附近观察了数日,却未曾见任何人出入。想想也是,如今这宫里有谁会有着闲情逸致去看书呢?
幽若琢磨着在这后宫女子间流传的书籍无非就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民间杜撰,更有一些妃子藏匿了一些被世间斥为淫书的闺中秘笈,碍!这“食色,性也!”,任谁也免不了么?想来自己也许真算是异类了,或者仅仅是自己尚未体验过那种肌肤相亲的极致享受,所以才会这般不解风情?
思量之间,不禁莞尔轻笑,……想也是精神匮乏,才会去琢磨一些有的没有的,还是想想怎么混进那藏书阁才是正事!
翌日,幽若依旧换了身太监服,乔装成自己宫里的太监出去也方便。方到了那藏书阁附近,就听得几个巡逻的侍卫在闲聊……
“碍……这宫里最近怪事特多!”
“可不是,这德妃娘娘突然小产,本已失宠,如今又没了这孩子,真是惨啊……一个活脱脱的美人硬是给弄得一病不起……”
“这德妃娘娘美虽美,可是比那冬雪还冷,那个男人受的了?更别说是皇上了!”
“可不是,想那公孙娘娘……那个娇媚诱人,还有那软绵绵的声音,我每听一次就恨不得去迎春院呆上一整天……”
“哈哈……哈哈……”
“都说这江南女子是水作泥捏的,就是非同一般啊!”
萧寒之,这个在后宫中被遗忘快半年的人,如今再次出现在众人口中,竟是这般的凄凉……既已失宠半年,何以会小产?一个宛如天神仙人般孤傲卓冷的女子,又该如何承受这些流言蜚语?失却所爱,如今连这孩子也守不住……
思量之间已然到了那藏书阁前,也就把萧寒之的事给放下了。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它,似乎与这皇宫有些格格不入,可是又彷佛天生就该是这副模样,褪了色的琉璃顶,早已辩不清是什么颜色,那朱红的宫脊飞檐,也显得有些黯淡,似乎遥远的历史般,有种清远悠长的深邃,还有那端正的写着“博古轩”的匾额,也消去了耀眼的金黄,高贵而不张扬。
“咯吱”一声,只见一名太监打开了那门上的锁,进去后又关上了门,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幽若朝着四周望了望,见没人经过,就悄悄靠近那书阁,在那窗子上挫了个小洞往里头看……
层层书柜依次排开,那太监正清理着架上的古籍,正中是一处御坐,御坐正上方是一处高悬的匾额,赫然入目的是奕奕发光的,如蛟龙般腾飞的两个金字——天下!
那两个大字犹如一记惊雷,瞬间屏蔽了幽若所有的知觉,天下!多么简单却沉重的两个字眼,多少壮阔河山,刀光剑影,人世沧桑尽在这天下之中!
幽若悄无声息的退离了博古轩,一路凝神静思的回了储秀宫。
“幽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许久了!”没等幽若反应过来,绮香已然拽住她的手臂往寝宫西测的一处小厨房去了。
“你怎么又来了?”
“呜……我皇兄带着贺奔和包奎到穆陵去了!”(穆陵:日韶王朝皇子、王爷的陵墓)
“现在既不是清明也不是重阳,怎么会去穆陵?”奇怪!
“我也不知道,而且我皇兄说什么也不愿带我去,从小到大,除了穆陵,我要跟着他的时候他都会带我去!”绮香漫不经心的说着,在厨房里晃悠。
本来这储秀宫里怎么会有厨房呢?其实也是半月前,绮香听幽若说她会作桂花糕,就硬缠着她,她推脱说没有厨房作不了,岂知绮香第二日就命几个太监偷偷摸摸送来了些炊具,还有几个蒸笼。幽若看着也没有什么法子,就任由她了。
这日绮香又缠着幽若作了一整笼的桂花糕方离去。
“秀儿,你可知这宫里是谁负责这宫里的洒扫庭除的工作?”幽若问。
“这都是直殿监的高公公说了算,娘娘问这作啥?”
“没事,随便问问!”
第二日幽若便托绮香带着自己到了那直殿监。
“高公公,我这宫里有个笨手笨脚的奴才,实在是太碍眼了,惹的我三天两头生气,我就想把他丢到你这儿,你给我安排个重点的活,让他好好受受苦,也好让他知道我那儿有多轻快!”绮香状似十分生起的骂着。
“是!咱家这就给公主出口恶气!”那长得獐头鼠目的高公公立马象软脚虾般匍匐在绮香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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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这样,比如可以把他安排到那藏书阁,听说这宫里的洒扫工作就属那里最多,而且特别难作……”绮香意有所指的对高公公说,临走时还对着幽若调皮的眨眨眼。
“是!咱家一定照办!”
话说这洒扫庭除的事本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藏书阁可不同于其他地方,那藏书阁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正主会去,被安排到那的太监基本就没了升迁的机会。
“说,叫什么!”绮香方走,那高公公便围着幽若象在马市挑马般看着。
“奴才刘全!”幽若低着头答到。
“恩……从今以后的一段时间你就负责藏书阁的打扫,千万别把那的书给弄丢或弄坏咯!”
“是!”
是日,幽若终于进了那魂牵梦绕的藏书阁,这些打扫书阁的事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自己以前就是在图书馆工作的,同时作个自有撰稿人,对于这些和书本打交道的活再适应不过了,三两下就搞定了,不到一个时辰,压根用不了一日,可见这皇宫里人浮于事呀!
接连一个多月,幽若就偶尔去看看,把那书阁的布局和藏书也就基本弄清了。这清扫的工作原本就极为简单,这藏书阁就更没人理会了,马虎一点也没有什么人管,至于那高公公那,随便塞几个银子,他正乐意清闲呢!究竟是什么地方也少不了钱啊!
永安宫内,低垂的帷幕下,神情憔悴的女子早已没有往日的风华,一身素缟,长发略微凌乱的挂在床沿,氤氲着水气的美眸一如没有灵魂的死尸般望着屋顶,一如一缕残烛,仿佛一阵风过就可以吹灭……
“娘娘,把药给喝了吧……”青莲哽咽着,颤巍巍的把药送到萧寒之嘴边,只是萧寒之一个扭头,那药就随着她的嘴角全数流到了衣襟上。
“娘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自己,奴婢看了心痛啊……”青莲哭着拿起手绢擦掉萧寒之衣上的药汁。
她折磨自己,她真的是自己折磨自己,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永安宫一步,他怎么可以这么绝决,那些耳鬓厮磨,那些言笑宴宴,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转身就去宠幸其他女人,他怎么可以!
犹然记得自己那夜坐着他的撵车到朝阳宫,原以为是柳暗花明……却眼睁睁的看着太监抬着另一个女子离开,是这样么?她也只是空有这正妃之名,竟然和其他妃子一样被送到朝阳宫侍寝,到那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的御榻上接受他的宠幸……
那夜的疯狂的欢爱终究是留下了痕迹,她孕育了他的龙种,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对自己不闻不问?她任性的不喝药,不听御医的吩咐,她就是要看看她会如何,可是她等来的是什么?
一行清泪顺着萧寒之苍白的脸颊滑下,落在华丽的衾枕之上,犹如染血的梅花一般娇艳……
“太后驾到!”
宫里所有的侍女跪地迎接,凤冠华服的皇太后由贴身太监抚着进来,象极了出巡,哪有一点探望之意。
“哼……哼……”萧寒之禁不住的轻笑出声。
“寒之呀,怎么病成了这副模样,这孩子没了,还会有的,一定要保住这身子!”皇太后语重心长的说。
“如今我萧氏一族还要仰仗你为我日韶诞下一位储君呢!”
储君?何其讽刺!如今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何况诞下龙种!
“太后,寒之要让爹爹和太后失望了!”
“寒之呀,哀家知道你心比天高,不愿看到皇上拥有其他妃子,可是这平民百姓尚且三妻四妾,何况皇上是一国之君呢?”太后轻拥着萧寒之的肩劝说到。
“寒之知道!”说完并撇开了头,她何尝不知?只是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啊?
“碍……你自己好好想想,哀家先走了!”
“恭送太后娘娘!”
还有什么可想,如今她一无所有,泪已干,心已碎,梦已破,不如就这样死了……
窗外狂风大作,吹落了一地的落叶……
第二日,萧德妃病逝于永安宫,一代才女香消玉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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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公孙昭仪入住永安宫,其父,靖南节度使公孙无忌加封靖国公。
[朝堂汹涌:第十六章 凯旋之军]
汴西城北,天慕山顶,正是皇家穆陵所在之处,日韶建国百余年,历代王爷、皇子均葬于此处。金秋时节,满山红叶,纷纷扬扬,撒了一地,宛如天降红雨。
穆陵深处,一处坟茔,隐蔽在层层紫竹之中,异常萧索,足见祭拜之人之少,萧风四起,紫竹落叶纷纷扬起,遮蔽了暗灰的墓碑,及至风息,赫然入目的,竟是一方无字方碑。
段启负手立于无字碑前,一身素黑蟠龙金边常服,玉冠金绶,黑眸如玉,凝视着无字方碑,许久许久,足以让人遗忘时光仍在。贺奔,包奎紧随其后,神色紧张,两眼在墓碑四围急速扫视。
霎时,狂风骤起,依稀可辩刀剑之声,随风而作,竹林深处,数十个黑影从天而降,箭步而至。段启手抚墓碑,仰首望着苍穹,足足半晌,恍如隔世,然其身后,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染红了整片竹林。
“皇兄,他们终于来了!”八年之期,终将有个了断。
“属下救驾来迟,清皇上降罪!”
段启身后,皇家禁军首领燕克南单膝跪地,身后残存二十余名紫衣武士,身佩软剑,虎皮面具遮掩了半边脸颊,左手衣肘均佩一方袖章,中央一个金色“启”字,正是仰光帝的幕后心腹卫队锦睿师。
锦睿师分为两部,女部由贺奔领导,分叉在宫中各处,男部由燕克南领导,潜伏在朝廷重臣身后,月圆之夜,朝阳密会。
“皇上!”
燕克南将一块印有“允”字的铭牌递于段启,只见段启依旧负手而立,右手一扬,二十余名紫衣武士驮着竹林中的尸体瞬间消失。
“好好安葬!”
他们终究来了,他该如何对付,八年时光,天下已定,物阜民丰,他自认没有辜负当年兄长所托。然而,那场恶梦,终究是要缠绕他一生了!皇兄啊!皇兄!你留下这帮敬你如是的部下,叫我如何下的了手!
“皇上!大殿下地下有知,必不会怪罪的!”包奎望着仰首而叹的段启,心中不禁无限敬畏。
段启依旧一言不发,黑眸皎如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