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更新至84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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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带著我们一行人进入了一处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僻静院落里休息。
因为这个院落很大,所以每一个人居住的厢房相互之间都隔有一定的距离。这个安全的距离也防范我们这些人中如果有某一个人真的已经中毒了,减少他再传给其他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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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落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便发现风霢不见了。
“爹爹,您知道风霢去哪里了?”
“风霢正和我朝军队一起前往鬼越谷,剿灭雨霂那一群恶人。”
“爹爹为什麽要剿灭鬼越谷?”‘剿灭’两字听来心颤。
爹爹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开口,“如果此次京城的浩劫是天灾、是瘟疫,那麽也就好办的多,只要杀掉那些得了瘟疫的人,那麽疫情就能得到控制。但是这次是人为的放毒,他们若是丧心病狂的在我朝各个地方下了这一种毒,那麽我们的国家不用雨霂来攻打就自己灭亡了。”人都死了,这个国家还能不灭吗?
爹爹深深吸了口气,再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唯一的一个可行做法就是先发制人,我们要在他们将此种毒素在国内大范围扩散开来时,先一步灭了鬼越谷。”
剿灭,剿灭。就是不留活口的意思。“爹爹,虽然雨霂罪该万死,但是也不能把整个鬼越谷的人全部杀掉。”我去过鬼越谷,知道那里面还有很多无辜的丫鬟仆人。他们没有做任何坏事,这样把他们杀了,也太残忍了些。
爹爹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忍,他又向我解释了他要全部杀掉鬼越谷那些人原因:“殊儿,不是爹爹心狠手辣。如果留下了後患,後果会很严重的。为了避免更多无辜的百姓遭受这次‘人祸’的浩劫,鬼越谷的根基必须连根拔除。这不是残忍,这是为了不让更多的百姓死去的唯一办法。殊儿,你能明白吗?”
我感动爹爹对我的特意解释,因为爹爹这麽耐心的解释只是为了让我不去误会他的为人,这样用心良苦的爱护又怎麽令我不感动?
我点点头,答道,“殊儿明白了。”
随後我又抬头望著爹爹,歪著头,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可是鬼越谷最出名的除了使毒外,还有神鬼莫测的机关术。鬼越谷里肯定是布满了重重的机关阵法,我军冒然进入,可能会……”‘全军覆没’这四个字太阴森了,我连把这四个字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就算是死伤无数,攻打鬼越谷也是势在必行。因为鬼越谷不铲除掉,那麽这种危害百姓性命的毒也不会铲除。我们也会被这种毒弄的不得安宁。”
爹爹伸出大手抚摸著我顶发,再道,“而且,我们有风霢一同随军前往呢,有了风霢的相助,我们要攻进鬼越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殊儿不要太过当心。”
经爹爹这麽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我最初找爹爹的目的就是问风霢的去向。
於是,我把关注的重点从‘围剿鬼越谷’回到了‘风霢随军队出征’这件事上:“可是风霢已经离开鬼越谷多时了,难道鬼越谷不会再重新布置鬼越谷的机关?”
爹爹对此倒不以为意,他淡淡开口,“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但是鬼越谷占地非常广阔,要重新布置整个鬼越谷的机关阵法谈何容易?再说如果雨霂真有那个能耐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重新布置了鬼越谷的机关阵法,那麽他就不会费尽心机的想除掉风霢。”
我拧眉,“殊儿以为那只是因为同门不相容又或者是怕风霢会解他所下的毒。”所以雨霂就来个事先做掉他!
爹爹点点头,挑挑眉,开口道,“他怕风霢会解毒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为了防止风霢为我朝所用,去攻破鬼越谷!”
我听到此处,已经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知道该说爹爹的心思缜密?还是该说雨霂的心思深不可测?
我眨眨眼,最後问出我好奇的问题,“爹爹。但是昨儿风霢也和我们一起去了东华街,而且他还检查过那些死去的人的身体,您就不当心风霢也中了此毒?”
爹爹淡淡瞄了我一眼,回答道,“风霢自己是医者,他不会这麽轻易的就中毒的。”
被爹爹看穿了心事,我的脸微微酡红了。我连忙低头敛眼,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也许一直以来对风霢有著怨恨。所以在心里不仅把风霢这个人看低了,同时也把他一身诡谲的本事给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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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人速度极快的从房外飞奔进屋,在我爹爹坐落的椅子前单膝跪地,拱起手,恭敬禀报道,“相爷。大事不好了!今早有一批百姓往朱雀门而去,他们打死了守护门的十个侍卫逃出京城去了。从被泥淋湿的地面上属下可以肯定这批出逃的人中有大部分是中了毒的。”
“什麽?!”我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来。“相爷不是下了死命这一段时间所有人只能呆在家里不许出门吗?”
那回报之人拱手恭敬回答道,“属下从救下的一名守门侍卫口中得知:他们是怕相爷屠杀他们,才会事先逃跑的。”
爹爹烦躁地揉揉额角,眯起幽深似潭的眸,冷哼道,“这定是雨霂在暗处做的手脚。”
“是雨霂让人在城里散布消息说:相爷要屠杀他们?”不过他们说的也是事实。中了这种毒的人,在限期内根本就没有解药救治,爹爹为了阻止死更多的人,便以杀戮来制止这种毒素的蔓延……
我突然瞪大双眼,脑袋灵光一刹,明白到这件事也许是雨霂故意布置下的一个局:“这场毒一定是雨霂故意设在的圈套!!他就是要爹爹去杀那些中毒的人,然後再给爹爹扣上个残暴不仁的恶名,让我朝人心惶惶、产生动乱,然後他再伺机而动,轻而易举的灭了我们的国家!”
“殊儿说的不错。”爹爹赞赏地点点头。他严肃再道,“我现在也能够肯定一点:雨霂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征服所有的国家,然後合并三国。做一个千古帝王。”
爹爹疲倦的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再次挣开眼睛时,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爹爹站起身来,两只大手轻轻纂住我的小小的肩膀,柔声道,“我去看看情况,外面现在很危险,你要乖乖的呆在这里,知道吗?”
“嗯。”我乖巧地点点头,“爹……相爷,您也要小心。”
“知道了。”爹爹笑了笑,伸手和蔼地抚摸著我的发,然後才转身翩然离去。那个跪著的黑衣人也跟著起身,追随在爹爹身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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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厢房里急躁的走来走去,挥之不去的担忧让我的整心七上八下的狂跳个不停……
突然,从遥远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孩子的哭泣声。这时我猛然才想起从街道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
我顺著他的哭泣声走上了长长的回廊。才走到回廊的中央,突然从空中跳下的两条人影阻止了我前行的步伐。
抬眼一看,原来是顾宸和韩衣。
“小姐,您还是不要去看他为好。”顾宸拧眉说道。
我淡淡挑眉,问道,“那孩子现在全身可有流出泥水?”
韩衣双手抱臂,斜著眼,思索了几秒,才回答道,“应该还没有。如果那孩子现在浑身流泥水,那麽他应该人杀掉了。”
我点点头,道,“这麽说来这个孩子并没有中毒了。既然他没有中毒,我为何不可以去看他?”
“这孩子可能已经中毒,因为他的体质较好,所以毒素还没有发作。小姐,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还是不要过去。”顾宸蹙眉,极力劝说著。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放心,我出来以後会单独单独呆在房间里,不会连累到他人的。”
顾宸听了我说的这一番话,顿时身子一僵,眼神略略浑浊,深邃的眸子紧紧盯著我:“小姐,我不是怕被小姐给传染才不让小姐进去的,我;我们只是当心小姐而已。”
顾宸水光潋滟的眼眸中潜藏的深深的真诚让我不由脸红耳热了起来,我不由地低垂下头,不去看他的眼,声音却明显少了刚才的锐利,柔和了许多,“你们的心意我知觉了,但是我今日是非去看那小男孩的,所以请你们让开。”
见我心意坚定,他们便缓缓地让开了一条道给我走。可是他们俩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後。
我略略停顿下了脚步,稍稍转头看向他们,“你们不要跟我去了。”
“小姐去哪里,我们自然也要跟去哪里。”顾宸勾唇一笑,眼中蕴涵著一抹令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害怕的……深情。
我别扭的扭过头去,假装冷淡,道,“你们难道就不怕被传染了吗?”
“不怕。”声调平静,脸上带著十足的认真劲。
呃?!我的脑袋瞬间发懵。他们回答的倒是挺气定神闲,可是我听了就觉得非常非常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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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了大约十分锺才到了关押著小男孩的厢房门前。韩衣抢先我一步,帮我推了房门,只见那小男孩正卷缩著身子躲在床榻里边的角落里不停抽泣著。
听见推门声,小男孩兀地抬起头来看向我们,也下意识地停止了哭泣声,只剩下那瘦弱的肩膀依旧在不停抽搐著。
顾宸和韩衣见我要向那小男孩走去,他们速度极快的一人拉住我的一条胳膊,扯回我迈向前的身子,齐声怒嚷道,“小姐不要过去!”
我轻眨眼眸,浅浅叹息,认真说道,“他现在很正常,你们不用担心。”
“也许他只是看起来正常!”顾宸拧眉道,他们两个谁个没有放开我的手。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严厉道,“你们放手,听到了没有?”
“小姐,不如让我替您去看看吧。”顾宸嘴角弯弯的勾起,漾出不见情绪的温柔。
我心口一悸,呆呆愣住,深深不解地凝望著顾宸那张英俊的脸,“你不是说很危险吗,那麽为何还要为我冒险?”
“因为您是我……我们的小姐。”顾宸深深地对上我的眼,温和儒雅地轻轻低喃著。
他略转视线,对韩衣说道:“韩衣,拉住小姐,不要让她过来。”待韩衣略略点头後,他流连不舍地放开拉著我胳膊的大手,徐徐地向床榻上的孩子走过去。
我双眼愣愣地望著顾宸走到床榻上,拉起小男孩的手,微微闭眼,为小男孩把脉。对於他的这一个行为,我很是不能理解,若是‘真情’,那麽这种‘真情’也来的太快,太没有道理。若不是‘真情’又为何要为我去冒险?
顾宸在为小男孩把过脉後,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见此情景,我紧张地紧绞著手指,低声问道,“顾宸,孩子怎麽样了?”
顾宸缓缓抬头,眼露不可思议地叹道,“他没有事,而且他的身子还很健康。”
我开心地咧开了嘴,“真的?”
“嗯”顾宸颔首应声,不过随後他却又皱起眉头,“可是整条街的人都中毒了,为何独独他会没事?”
“可能是他的体质特殊吧。”韩衣不太上心的地说道。
顾宸的这一个问句却让我的脑袋灵光一闪,我的脑袋瞬间抓到了关键,“或许他身上有什麽东西是解开此毒的解药!”
对我的大胆推测,顾宸赞同的点了点头,双眸对上我的眼,含笑道,“我也有同感。”
於是,顾宸的双手便开始在小男孩的全身上下忙碌的进行收索。
待他把小男孩的全身都摸了个遍後,他失望的垂下了手,“没有。他身上除了这件衣服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我用左手中指点点嘴唇,再次提出了希望:“或许……是他曾经吃过的某种食物能够解毒也说不定。”
顾宸把眼睛对上我的,温柔的、含情脉脉的凝视著我,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只专注地凝望著我。
我佯装一脸的平静,浅浅垂头观看著自己的莹润的手指,再一次不动声色的逃避掉他的深情。
顾宸落寞勾唇,他侧过脸去,轻轻的抓起小男孩的瘦弱的小身子抱进自己的怀抱里,循循善诱的问小男孩这些天里吃了些什麽食物。
可是一番辛苦问话下来,却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不是小男孩吃过的东西太多,他记不太清楚,而是小男孩吃的东西和我们平时吃的食物没有什麽不同。那麽‘他曾经吃过的某种食物能够解毒’这种可能也自然被排除了……
就在我们陷入迷漫的失望中时,一声尖锐的猫叫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小男孩听到猫叫声,立马开心地从 床榻上一跃而起,张开小小的手臂迎接著小猫儿。
小猫儿很有灵性地飞扑进了小男孩的怀抱里。并亲昵地拿著猫脸磨蹭著小男孩的小手臂。
小男孩喜极而涕,“太好了……小虎你终於回来了。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害我好当心你?”
我歪著头,细细观察小男孩怀抱里的那只小猫。
我走进床榻,轻柔的抚摸著小男孩的顶发,低声问道,“你刚才会哭是因为你的小虎跑出去了?”
“嗯。”小男孩乖巧地点点头。
“小虎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吗?”我再问道。
小男孩清澈的眼天真无邪的望向我,再次点了点头,“小虎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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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猫儿在一起?”我好像又抓到了关键……
见我陷入深思中久久没有转醒,顾宸不由忧心地叫唤道,“小姐,你怎麽了?”
我缓缓回过神来,抬眼凝睇著他,微微眯起眼,“也许……猫就是让小男孩没有中毒原因。”
也就说,猫可能就是此毒的解药了……
☆☆
超长的枯燥的人物关系和背景布置到今天为止全部写成了。下章将会直接切入禁忌的主题。请继续关注……
38多少痴狂(禁)
因我的猜测,顾宸决定死马当活马去医一回。他命人抓来了二十只猫,放到大桶里洗上一洗。再让那些中毒还没有被爹爹及时处决掉的人喝下这二十只猫的洗澡水。虽然这办法是有些恶心了,但是真的很有效,那些人服用猫的洗澡水後,他们的身体竟然不再流出泥水来了。
庆幸找到解药之馀,为了保险起见,爹爹命人将他们隔离开来。——因为顾宸说经过三天如果他们没有再次发作身体流出泥水,那麽这个毒才算是真的解了。
於是此後的三天,我们就在等待中渡过了。幸运的是这种像瘟疫一样的毒的解药真是猫身上的某种东西。也就是说此毒的解药我们已经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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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後又传来捷报:风霢已经带领我朝军队攻下了鬼越谷。雨霂也被我朝长胜将军司徒骏给一剑砍杀了。
雨霂一死,那麽鬼越谷一役便是我们赢了。
我在松了一口气之馀,也暗自庆幸当时放下了个人恩怨救了那风霢一命。
只是,我心里依然隐隐的感到不安。雨霂是除掉了,那风霢呢?这个人的本事不在雨霂之下。留著他早晚也是个祸害。
“殊儿。”
我循声望去,只见爹爹一身宽松的白衣,淡泊飘逸的伫立在我的我的房门口,端的是高洁如莲、飘渺若仙。
“爹爹,今儿怎麽有空来?”从雨霂下的毒被解开後,爹爹便回百里府处理公事去了,这个偏僻的院落也就成了我和顾宸、韩衣的暂时居住地。
“今儿没有什麽公务,所以过来走走。”爹爹含笑说道,步伐轻闲地走到圆桌旁边优雅坐落。
“爹爹,您喝茶。”我扳过倒扣在托盘里的茶杯给爹爹倒了杯茶。“我也正有事找爹爹商量呢。”
“哦?殊儿有何事要找我商量?”爹爹轻啜茶水,双眸含笑地抬头看我。
“爹爹,司徒骏叔叔和风霢不日将返回京城是吧?”我轻问道。
“嗯。” 爹爹点点头,轻声应道。
“爹爹,待风霢回京後,我们……趁他不备,把他给杀掉吧。”不是我过河拆桥,也不是我心怀怨恨要报复风霢毁了我和长空瑜的夫妻情缘。只硬这个人的本事太过强悍,若不尽早除掉,迟早有一天会是一个大祸。
爹爹身子微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漆黑的眸中有种软柔的光,“爹爹其实很早就想跟你商量此事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向殊儿开口。”
我一愣,原来这些问题爹爹早就想好要怎麽处理了。我浅浅勾唇,毕竟爹爹谋略过人,连我都能想到的後患,爹爹怎麽没有想到呢。我笑问,“爹爹打算怎麽处理?”
“我和殊儿想的一样。”爹爹顿了顿,又道,“只是殊儿太过善良,为父以为你不会答应我这麽做的。所以,我才会发愁该怎麽更你开口呢。”
“爹爹,我的善良是看对象的,有些人我们若因一时的善良留下了他,以後不仅会後患无穷,还会给更多无辜的人带来灾难。”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良,我只认为我心很软而已,但是在爹爹面前我不知道为了什麽并不想去反驳爹爹口中的那个善良的我。
“相爷,司徒将军传来紧急密报。”有人在屋外禀报道。
爹爹才刚到这个院子里,这人就赶来了,由此可见这密报挺紧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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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拿进来。”爹爹缓缓转身,面对房门。
“是。”那人推门快步走进来,双手拖信躬身呈给爹爹。
待爹爹展信一读後,他的脸色突变,我紧张问道,“爹爹,司徒叔叔在信中说什麽了?”难道是军中出了什麽变故不成?
“风霢从军队中逃走了。”
“逃了?”我心重重地一跳。
“想来是我们太低估了风霢。”这一次被他逃走,再想杀他就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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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鸟鸣,日已中天。
“小姐,该吃午膳了。”一个小丫头在门外恭敬提醒道。
“爹爹,您留下来吃个午膳吧。”
“嗯。”爹爹含笑地点点头,“顾宸和韩衣呢?我来了这麽久了,怎麽不见他们俩?”
“他们说今儿有事要做,不回这里吃饭了。”
“哦。”爹爹淡淡应了一声。嘴角勾起了然的笑:在京城里头能做什麽事?八成是找‘姑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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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麽,我越吃身体就越热。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火里烧一样。
我以手支起额,眉头痛苦的拧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爹爹,我全身好热,头也好晕。”直觉不对劲,我便喃喃求助与爹爹。
“殊儿……”爹爹的呼吸,爹爹的声音好像离我很近很近。
……
我的脑袋越来越迷糊,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