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北宋之凡人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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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又送仙露来了,还把我温柔搂在怀中亲吻我的额头,很想对她说声谢谢,可是嗓子被烤坏了,发不出声音,希望她能看懂我感激的眼神,她肯定是会明白的,她是神仙,神仙可是无所不知。
突然上方传来“轰隆”声,天空破了一个大洞,里面伸出一只巨大无比的黑手,一把抓住仙子悬于半空中,动作又快又狠,五只又长又利的指甲像是金刚狼的碳合金钢爪死死地扣住仙子的身子,顿时她的身体伤痕累累,白衣血渍班班,似个破布娃娃,表情痛苦万分,这时一道白光闪过,把我从震惊中清醒,空中又出现另外一只手持着带倒钩的尖刀的黑手,要往仙子的方向捅去,我心急如焚,她要是好人,好仙人,不能眼睁睁地看她死,一定要做些什么,如果我能腾云驾雾该多好,想法刚刚闪过脑子,马上脚下生风飞到她的身旁,仙子,我来救你,咦,我也能飞?不管了,先救人再说,张开双臂用自己用的身体挡在她身前,手握尖刀的黑手见状停止动作,上下左右的原地移动似乎是在观察我。 不行,那双黑手像山峰一样巨大,那刀锋又长又尖,我对于他就是小尘埃般微不足道,就算牺牲自己也救不了仙子,我们俩会变成糖葫芦串的,还是求求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立马双膝跪地,正想磕头求他不要伤害仙子,可是我该给谁磕头?该往那个方向磕头?它只是一双手,它的主人在哪里?心中茫然一片,就在我发怔时,那只大手再次高高举起,尖刀闪着冰冷的青光夹杂着呼啸的大风地向我们袭来,连忙起身双手紧抱仙子的身体,漫天飞舞的尘沙让我几乎睁不开眼,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四周平静无声,黑手和尖刀统统不见了,四周白茫茫一片,没事?没事?我欣喜的抬头,只见仙子双眉紧蹙,右手按在胸口似在承受锥心之痛,那把尖刀竟然深深的没入仙子的心口,鲜血沽沽的往外不停的冒,染红了她一身的白衣,也染红了我的,怎么会这样,刀子会为什么会避过我的身体刺在她的身上。 “小小。”仙子气若游丝叫我,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在。” “小小……” “我在。”为什么仙子的声音像男人般的低沉,很耳熟,与成逐日的很像,不对,这就是成逐日的声音,仔细端祥着仙子的脸,不对,仙子就是成逐日,是表哥,为什么之前我没能发现。
“小小,小小……”成逐日想摸我的脸,可是连伸手的力起都没有了,反复地叫着我的名字,声
音却越来越轻,越来越弱。伸出自己颤巍巍的手接住他的贴在脸上,“表哥,不要,求求你,不要!”他要死了吗?他真的要死,心上插着刀,血流成河,肯定活不成,他要离开我了,怀抱着气息奄奄的成逐日痛哭流涕,“表哥,不要。” 心中不断地祈祷着,希望有奇迹出现,但是这世上没有奇迹,我什么都做不了,能做就是亲眼看着他咽上最后一口气,在我怀中渐渐变冷,在我的怀中慢慢变成的透明,消失在空气中,我伸手去抓住,却什么也留不住。 “不!!!!!!!!!!!!!!!” 我仰天怒吼着,为什么要带走他,我已经一无所有,为什么还要拿走我最后的希望,我唯一的幸福,连他的尸首也留不给我,就算我不能拥有他,也要他好好的活下去。心仿佛被人重重的揪住,好痛,痛得喘不过气,按住胸口,按住的却是一片虚无,低头一看,我的心呢,我的心怎么没有了,谁把我的心拿走了,人没有心的怎么能活下去! 周围一片死寂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这是到了地狱了吗?忽然前方飘着一团忽隐忽现的蓝色亮点,有光无焰,是鬼火,两个男人站在前方,一个身着白衣,另外一个身着黑衣,虽看不清面容,但应该是黑白无常,现在轮到我了吗,我无所畏惧,起身走向那团荧荧的鬼火。成逐日,你等等,我来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呆在地府,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俩。 “小小,小小。”忽然身后人有叫着我的名字。 回头一望,成逐日在河的对岸叫着我,他没死? 成逐日在向我招手:“小小,不能过去,过来,到表哥这里来!” 我飞奔过桥来到他身边,还是那身月白袍子,仔细打量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和嘴唇,还有那根白玉簪,没错,是表哥,再用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噗通,噗通,噗通,噗通”,他的心脏依然有节奏的跳动着。表哥真的没有死,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奇迹,我喜极而泣,太好了,这下我再也没有任何牵挂,可以安心的离开。 “表哥,你没事就好了,可是我要走了!” “小小哪也不去,跟表哥回家。” “我也想,可是我回不去了,我的心没有了,活不了了,你看,黑白无常来接我上路,表哥,一直想和你说一句话,今天终于可以说出口,我爱你,我两世为人,是表哥教会我什么是爱,虽然你要另娶别人,让我痛不欲生,可我不怪你,只怪我们碰到的时间不对,可是我从不后悔爱上你,如果没有你,没有一个可爱、可思、可想的人,那么我只能在孤独的等待中耗尽这一生,表哥,再见了。”
成逐日握住我的手贴在我的心口,粲然一笑:“你的心不是好好的长在你的身上吗。”
低头一看,我的心又回来了,真的又回来了,我不用死了?! “只要表哥的心在,小小的心永远丢不了!”
第一版本 相爱容易相守难 第二十八章 成逐日的抗挣
“小小。” 有一滴小水珠落在我的眼皮上,凉凉的,是下雨了吗? “小小,快点醒过来。” 是谁在叫我,为什么声音这么悲伤,像是失去伴侣的孤雁在哀鸣。 “小小,不能睡了,大夫说再睡下去可就醒不过来了。” “小小,你不要表哥了吗?” 是他在叫我,他在叫我,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成逐日面色枯黄,眼眶深陷,胡子拉碴。 “表哥,你怎么了?”想起身瞧个仔细可动不了,头好重,四肢无力。 “小小,你总算是醒了!”成逐日眼露狂喜之色,激动地握起我的手,声音还带着一丝硬咽。
“表哥?你的眼睛……你哭了?” “没有,表哥是见你醒了高兴的。” “我怎么了,头好沉,我怎么回家了,不是在姥姥家吗,那天我和兴儿、星儿还有刘玉表哥他们一起弹……”此时记忆如潮水般冲向脑海,回想起那个可怕的下雨天,那个恶梦,后怕、惊恐、委屈纷至沓来,“哇”的一下放声大哭,扑向成逐日的怀中,趴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我不管是不是衣冠不整,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场,更不会管什么合不合礼数,他的怀抱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港湾,靠近他再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只当做了个恶梦,现在梦醒了,表哥在这里再也没人能伤得了你,哭完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表哥,我好害怕,刘玉表哥喝醉了闯进房间,可旁边一个人也没有,我拼命地喊救命,可是好大的雨,好大的雷声,没有人听得到。” “别怕,都过去了,表哥这里,会一直陪着你。” “表哥。”偎在他的怀中低声微泣,无意识的不停嘟喃着。 “表哥在,一直都在。”他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柔,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后背安慰我,他的气息在我耳边盘旋着,仿佛是世上最好的定惊丸。 “小小,一会先濑濑口,吃些咸粥再喝药,要快点把身子调好。”成逐日扶我躺好转身就要走。
伸出拉住他的手,“表哥不要走,我怕。” “小荷和成顺在外间伺候着,我去咐咐些事马上就回来,别怕,表哥一会就回来。”
“那你快点。” 几天不见,他的背景似乎单簿了些。 “小荷,快去请蓝大夫来,表小姐醒了,再去通知娘,对了,还准备热水给表小姐好好洗漱洗漱,回来,再吩咐厨房煮碗咸粥,快去!” “小小,你烧了五天了,先喝把这碗热水喝下去,烧还没完全退。”成逐日扶起我喂水。
今天的他与往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定晴一瞧,不禁惊呼出声:“表哥!”
伸出手定住他想转开的头,抚上他的头发,“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两鬃竟长出几缕银丝,夹杂在那如瀑的乌发中是如此的扎眼,他才刚满二十岁啊,是什么事情能把他愁成这般模样,是因为我吗?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 “小小,表哥没事,就几根白头发不碍事,你现在什么都不想,专心把身子养好!”
“表哥,今天初几了!” “初五。”初五,我病了五天,五天就把他苦成这样。 “初五,那马上就是初八了。”再过三天他就要娶容雨薇。 成逐日眼神一黯,柔声道,“小小,不要多想,先小息一会,先把病养好,万事都有表哥!”
“小小,我的儿!”外间传来美人姨娘的声音,逐琴扶着姨娘来看我,“小小,不要起来,快躺下休息。” 姨娘坐在我的床边不停地抹眼泪,“谢天谢地,总算是醒了,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姨娘,我没事,已经好了。” 逐琴的眼睛都红了:“小小,你可要快点好起来,这次真的吓得我们不轻!”
“表姐总算是醒了,吓死星儿了,蓝大夫说过今天你再不醒,就要给你准备后事!星儿不想表姐死,表姐不能死,不能死!”外间的星儿在哇哇大哭。 成逐日起身说道:“娘,琴儿,你们先陪会小小,我一会就回来。” 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衣襟,他不在我的视线中,就会莫名的心慌。 成逐对我宠溺一笑,轻言安慰,“别怕,表哥一会就来,娘和琴儿她们都为你担心了好几天,肯定有贴心话要说,表哥马上就回来!” …………………………成祖业书房……………………………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成祖业的脸色陡然变成灰白,怒目圆睁对着跪在地上的成逐日吼道。 成逐日目光灼灼,无所畏惧地对上:“容家小姐是高门贵族,孩儿只是一介商贾,齐大非偶,孩儿配不上她,求父亲帮我退了这门亲事!” “我看你是昏了头!两天后就是大婚的日子,你说退就退,成家的颜面何在!”
“难道孩儿的终身幸福比不上成家的颜面?” “容家小姐出身权势,对你情深义重,小小以后也会跟着你,你已经是坐享齐人之福!”
“孩儿不要这种幸福,只想和小小厮守到老。” “那容家呢,我们要怎么样向容家交代?” “孩子会亲自上门请罪,知之以情,动之以理,告之容小姐这前因后果,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通晓情理之人,必定会谅解孩儿的!” “逐日啊逐日,我白教你二十年,平时看着也是个精明的人,遇到小小的事就脑子犯涂糊。”成祖业第一次对成逐日感到失望,“女子的名节比她的生命还重,容小姐被人拒婚,你要她一个姑娘家如何面对汴京城百姓的流言蜚语。好吧,退一步说,就算她不计较,那她父亲呢,容大人岂会善罢刚休,一品大员的掌上明珠被一介商贾拒婚,让他成为朝中百官中的笑话,成为汴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调侃的对象,他颜面竟失,你想他在盛怒之下会如何对付成家,自古民不与官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是不是不知道,逐日啊,你这是把我们一家人带到刀尖上带!” “孩儿心中好生后悔。”成逐日浓眉紧蹙,眼睛写满了自责,“如果不是当初同意这桩婚事,她不会躲到姥姥家,就不会遭此大难,她在鬼门关前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如今大病未愈,还躺在床上,儿子就要披红带彩迎娶别人,儿子做不出,也做不到。” “小小,小小。”成祖业苦笑着,“你口口声声都是小小,你娘呢?你的弟妹们呢?你们有为他们着想过吗?” “孩儿不孝,求父亲原谅。”成逐日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可孩儿不能娶别的女人,只知道心里只有小小一人,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小小的一颦一笑,她的苦和泪全印在我的心上,什么齐人之福,什么豪门权势,都比不上她笑着叫我一声表哥。” 成祖业知道自己的儿子品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压下心中的怒火,放软口气想说服他:“逐日,爹也是男人,明白你的心思,心在你的肚子里,想把它给它就给谁,除了你没人知道,你也不用说出来,可是该担的责任,你也必须担起来,别忘记了你可是成家的嫡长子!你为了她推掉百利而无一害的婚事,推掉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亲事,如果成家因此招来祸事,家里的人会怎么样看小小,成家家族的人什么怎么看她,还有亲戚、街坊四邻会怎么看她……“红颜祸水”,小小她可担不起,你以为是为她好,可这是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你这是在害她啊,让她无处容身,逐日,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亲自照顾小小,虽然不合礼数,我也不拦着你,你快回去陪小小吧,她现在最需要你,这事我就当不曾听过,你先下去吧!” 成逐日态度绝决,“孩儿不孝,请父亲成全!!!” “这婚事是板上订钉的事,就算绑,我都要把你绑去!”成祖业醇厚的声音充满不可挑战的权威。 成逐日忿恨不平的回道:“爹可以绑着孩儿去娶亲,还能绑着孩儿和她洞房花烛吗!”
成祖业跌坐回椅子中,“好,好,好得很,我生养的好儿子,真让我心寒,就是这样报答我,一个女人就让你分寸尽失!那我再问你,小小命中无子,成家的血脉,成家的家业怎么样办?”
“成家不只我一个男人,还有逐月和星儿,如果逐月是庶出不能继续家业,那么星儿呢,星儿也是嫡子,我会尽全力辅助他,直到他成人,直到他可以完全挑起成家的重担。”
“你都想好了?”成祖业的声音悲凉无比。 成逐日恳求道,“孩儿从小到大没有求过父亲,这辈子只求父亲成全孩儿这一回,不要让我恨自己生为成家人,孩儿配不起这白玉簪,请父亲收回。”说完摘下头上的簪子,双手奉上。
“就算你不要这成这份家业,那你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孩儿心意已决,求父亲成全,如果真是无子,孩儿也认了,只求能与她相伴一生。”
“逆子!”成祖业怒急攻心,被气的双肩止不住地微微发抖,抓起桌上一台方砚狠狠向前方甩去,成逐日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但他也毫不示弱,跪着的身板挺得笔直。 “你,你……竟然要给自己绝后!”成祖业的声音发着颤,一脸的震惊和痛心,“那么我也告诉你一句话,成家还是我在做主,就算容家小姐进不了成家的门,小小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正室,成家的正房必须要生得下儿子,你就死了这条心!逐日,爹这都是为你好,你和我都不能做成家的罪人,我不能看着百年以后你的牌位进不了祠堂,我也没有颜面面对成家的列主列宗,小小是个可怜的孤女,你莫要害她,是她的总归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不是她的,她永远也得不到,这都是老天的安排。” 刘月华听到成顺的禀报,说是老爷和大公子在书房里吵得利害,连忙赶来,一进屋就看到头破血流的成逐日,心疼向成祖业问道:“老爷,你这里干什么,儿子马上就大婚了,这……”
“大婚,哪里还有什么大婚,他是想退亲啊,他想退了容家的亲事,娶小小为妻。这就是我最疼爱的好儿子啊!” 刘月华听得变了脸色,“逐日,你和小小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可你这么做,你有问过小小吗?小小现在醒了,在等着你,快先把伤口包一包,别让她担心了。” 成顺扶走成逐日后,刘月华抚着成祖业的胸口给他顺气,“老爷,你先别着急,担心气坏了身子,逐日脾气硬,说再多他也听不进,我们找一个他能听的进的人和他说!”
第一版本 相爱容易相守难 第二十九章 恩威并用
星儿在外间哭得伤心,我出声安慰,奈何体力不济声音太小他根本听不见,柳婶怎么都劝不住,姨娘见我着急,说道:“琴儿,先带星儿下去,娘还有一些话要单独交待小小,再顺便告诉你二娘和三娘她们,说是小小已经醒了,多谢她们念着。” 逐琴哄走星儿时,他冲屋里喊着:“表姐,娘说星儿是男人,不能进表姐的房间,表姐快点好起来和星儿见面,星儿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可怜的孩子,遭如此大难,好在有你爹娘在天之灵的保佑,能逢凶化吉,真是万幸,改天要请个道长作作法,镇一镇!” “姨娘,家里马上要办喜事,不适合,这次只是意外,现在没事了,您精神不济,就别再我为伤神。” “姨娘的身子不碍事,只是在你院里做场小法事,不惊动别房,会有什么不合适,这事可要听姨娘的,你十岁那年发臆症就是张道长治好的。我的儿,你可受苦了,刘玉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是知书达理,没有想到竟干出这种不齿之事,他酒醒后也知道自儿犯下大错,后悔不已,那天逐日接你回家时,听说是站着一动不动任逐日狠打,现在躺在床上,没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床的。家丑不能外传,既是自家的亲戚,你又是个姑娘家,事关你的名节和成刘两家的名声,这事只能咽下去烂在肚子里,不过你放心,你姨父和你外公都安排妥当,家里除了你姨父和我,只有逐日和小荷知道,其它人只当你是淋雨加之逐日的婚事积郁成病,你姨父已经把小荷的爹安排到钱庄去做事,由齐叔亲自看管着,还给她弟弟请了夫子教书,这对他们家可是天大的恩情,小荷也是个识趣的人,当场对着我们发下毒誓永远不会说出去,你姥爷也把刘家那边的人安排妥当,这事以后不会有人提起,你也不要再想。” 点点头,姨父做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