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日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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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见到这样的他,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接着激动的道:“大哥,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说着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美人儿娘亲会哭出来了。
大哥没事了,真好!
“花儿,大哥很好啊。不必担心大哥。倒是花儿和峻儿能够没事就好。”叶云嵘想伸手摸摸妹妹的头,结果发现手只抬到半空就没有了力气。如花看到他将手抬了起来,就连忙伸过两手将他那还并不算宽厚的手握在其中。触到他手中因练剑而磨出的老茧,感受着他手中的温暖,如花没来由的感觉到特别的安心。
“幸好你们都没有事,不然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看着坐在床上的长子和女儿,再想起在另一间屋子养伤的次子,美人儿娘亲不禁悲从中来。说着说着又哭倒在丈夫地怀里。
叶希曜一边抚慰着正在怀里哭得伤心的妻子,一边暗暗松了一口气。从来不信鬼神的他。也不由在心中由衷的感谢上天,感谢各路鬼神让他的孩子们虽蒙大难但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看着怀中哭得伤心的妻子,想再再两个重伤在身的儿子和轻伤地女儿,他在心中冷冷发誓不管那一夜袭击他们的人是谁,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上笔血债他总是要加倍讨还的。
不过现下在妻子面前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他温言道:“萱儿。沈大夫不是说了孩子们没有事了。加上花儿拿来的灵药,他们很快就都会好起来的。倒是你现在哭成这样,反而让孩子们担心。”
美人儿娘亲不好意思的抽出丝帕,揩干了脸上地泪水。对如花道:“花儿,你送来的药真的很好呢。沈大夫刚才看过你大哥,说这些药能让他们恢复得更快。这不,你大哥服下没多久就醒来了。”
“那就好。”如花欣慰的道:“我刚从二哥那边过来。二哥看上去气色好多了。除了药,还进了些药膳呢。倒是娘,您的气色可不大好,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
“是啊,萱儿,孩子们都没事了,你也应该可以放心去休息一会了。你已经两夜没合眼了,当时孩子危急。我也没有拦着你。可现在他们都没事了,你要是再不去休息累出病来那谁来照顾他们呢。”叶希曜也劝道。
“那好吧。我先去看看峻儿,就回房休息。”美人儿娘亲似被说动了。先是不舍的看了看床上的长子和女儿,便对丈夫道:“你也一样没怎么休息,过会也去歇一会吧。”
说完就留下了墨苓、墨莞两个侍女在这边照看,自己只带着墨菊离开了。
“墨苓,你去让叶重请岳先生过来。”叶希曜吩咐道。
如花想了一会,还是问出了一直担心的问题:“爹爹,那晚吴王殿下和秦公子地情形怎么样?”
这个问题早在她上一趟来叶云嵘这里就想找人问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她关心地其实是救了她小命的秦沐阳有没有怎么样,凤崇业只是顺带问问。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就希望凤崇业有个好歹。而是她一直认定这次地袭击是冲着他去的。自己兄妹三人只是倒霉的遭了池鱼之秧而已。虽不见得想让他遇到个好歹。但心中还是有点盼他受些皮肉之苦的,不然还真不足以平息她中的怨气。总不能他这个罪魁祸首自己没事。自己这些只是不巧与他同路的人倒全都倒霉的非死即伤吧。
“吴王殿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秦沐阳倒是伤得比较重,听说有一处从背后刺入的伤很是严重。”叶希曜说到这里时小小的顿了一下,又看了女儿一眼才道:“听说他那一剑是为了救你才受地。”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家地那个小子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能把自己地小命给搭上。
如花一听脸色顿时白了一分,她想起了那个向她冲过来的刺客,想起了那把刀,更想起了那双第一次看出情绪的凤眼。是吧,他一定就是在那一刻受的伤吧,他杀了那个杀向自己的刺客而把后背暴露在了其他的刺客的面前。
就在如花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的时侯,她的手上感觉到了叶云嵘安慰性的一握。这一握也让她从那恶梦般的回忆里缓过神来。
叶云嵘对叶希曜道:“没错,那一幕我也看到了。秦沐阳的武功很高,如果不是为了救下花儿,他应该不会受到一剑。当时我被围得很紧,如果没有他,花儿恐怕就……”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如花急切的问道。
她认识秦沐阳这个人已经有好些年了,只是除了初见时的惊艳,就再也没有别的更深刻的印象了。因为与他俩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凤崇业在耍宝,而他是永远的木桩,只是淡淡的站在一边起个装饰的作用。她想不明白,他那样一个冰雪一样冷清人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为了救人而让自己受伤的。
就在叶希曜正想回答的时候,叶重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进到屋里来了。
见到来人,叶希曜从软塌上起身相迎。在请这个来人坐下后,叶希曜对两个儿女道:“嵘儿、花儿,这位是爹爹的朋友岳沧海先生。”
“岳叔,小侄有伤在身就不向岳叔行礼了”叶云嵘道。
“花儿见过岳先生。”如花从床沿上起身,坐在檀木椅上的岳沧海行了一个礼。
岳沧海连忙从坐上起身道:“不敢,不敢先生。小姐是神师大人的高足,岳某怎可在小姐面前称先生。”
如花只得道:“先生是父亲的朋友,那就如花就和大哥一样称先生为叔叔可好。”
“正当如此,沧海兄就不必客气了。”叶希曜笑道。
如花见老爹把自己拜师这种被祖父定为叶家隐秘的事都告诉了眼前这个人,而且看来大哥以认得他,便知道这个岳沧海只怕不是平常人,应该就是被称为幕僚的那类人吧。
待大家都重新坐好,叶希曜道:“沧海兄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说起吴王和秦沐阳伤。”
“那刚好,”岳沧海道:“我刚才在外边听说直到今天早上,御医们才宣布秦沐阳脱离了生命之险。”
如花听得秦木头没有了性命之忧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活下来了,不管怎么样,自己终归是欠了他一条命。以后能还给他本人才好。想到这些,如花迟疑了一下才道:“爹爹,不知道能不能让花儿去秦府看看他的情况?”
“不行,现在绝不是小姐能去探病的时机。”叶希曜还没有回答,便让岳沧海抢先了:“就这一次的遇袭来看,秦沐阳受伤后秦家的动作那般的大,连秦贵妃都将仅有的御赐灵药给送了过去。这样看来,很有可能秦沐阳才是秦家培养的下一任家主,而不是先前我们以为的秦沐陇。秦德忠那个老狐狸向来老谋深算,小姐如果现在去了秦家探病,很有可能把自己给搅进麻烦的。”
“沧海兄是说秦家会挟恩求报?”叶希曜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错,”岳沧海道:“秦家本就有意与叶家结亲以抗萧、洛两家在朝中的势力。而叶家以嫡女为贵,大魏朝是人尽皆知的。叶家目前只有两个未嫁的嫡系嫡女,安元公主所出的如灵小姐才三岁,那最合适的就过于如花小姐了。现在又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他是绝不会放过的。除非小姐打算嫁与秦沐阳,不然就如岳某才说的,现下并不是小姐去秦府探病的时机。”
如花对岳沧海的话虽不以为然,但也明白不管怎样老爹也不会允许她去探病了。毕竟叶家目前的立家之策是中立的,说白了也就是坐山观虎斗,看最后谁家能胜再决定倒向谁家。说难听些,就是叶家对自己的终身大事现下还是待价而沽的。绝不可能让自己这个时候与秦家沾上什么关系。
就在如花有些丧气的时候,听到叶希曜严肃的道:“还是你们先把那天的情形说一遍吧,看看能发现什么线索。”
如花这才想起自己看到自己的血后就晕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等人是怎么得救的,她还什么都不清楚。对此她也是很好奇的。
第三十五 消息(下)
提到那一夜的遇袭,叶云嵘现在还心有余悸。任是他平素再老练,他也不过只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也许当时因为平日训练有素,又要担心弟妹的安全,并没有人看出他的惊慌。只是到了现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当时确实是吓到了。
他只听自己道:“其实现在想想,袭击其实从我们还没有离开月神庙的时候就开始了。我还得记花儿当时在神庙后殿的大殿里晕倒了,等她醒来后就发现我们都中了情郎。还是妹妹用带在身上的百灵丹放在我们喝的茶水里为大家暗中解了毒。只恨我当时没有想到第二波袭击会来得这样快。”
他恨恨的用手砸了一下床沿,惊得如花赶紧拉过他的手,心疼的发现他右臂上缠着的白布上又渗出了一抹鲜红。于是慎怪的瞪了他一眼,道:“大哥说话归说话,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毒是花儿发现的,花儿却没有提醒大哥要早些与吴王他们分开走。这样说来花儿岂不是也有错?”
见到两个儿女争相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带,叶希曜连忙制止道:“好了,这不是你们俩的错!按你们这样的说法,那这次袭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先下情郎再迫你们出手,一次袭杀分了两步来走。连情郎这种奇毒都用上了,分明是必杀之局。真是好手段!”
“希曜说得不错。”岳沧海接道:“小姐是怎么确定大家都有中中毒地?”
“我只是看看自己为什么晕倒。后来又分别为大哥、吴王以及秦沐阳分别把了脉。这才确定大家都中了情郎。我们与吴王他们相遇是在神女斋,既然我们都中了同一种毒就只能说明我们是在一处的时侯让人下的毒。可又怕下毒之人就在我们之中,所以才借故用将解药掺在茶水中让大家服下的。”
“嗯,嵘少爷再说说袭击的事?”岳沧海又问道。
“我们与司徒兄妹及萧家姐妹分开后没多久,走到江城道拐角的那一处地方时,就不知道从哪里杀出了几十个黑衣人。先冲上来地那些刺客用的都是朴刀。后来的十来个人用的是长剑。用朴刀地大都袭向了吴王和马车,拿剑的几个纠住了我和高大叔、王大叔。让我们无法接近妹妹和峻弟所在的马车。”叶云嵘深深地陷入了回忆:“用剑刺客的身手也明显要高于那些用朴刀的,然后,然后我就听到了妹妹的叫声。我拼命想要靠过去。结果还是没有办法。”
说到这时,他自责道:“那时我看向那边时,发现我们府里地护卫都死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吴王和秦沐阳的两个侍卫守在马车边。后来就看到一个刺客袭向马车。而马车边上再也不没有人阻拦地时候我的心都凉了。结果就在那一刻,秦沐阳一剑逼开了离他最近的两个刺客中的一,就反身把袭向马车的那个刺客给杀了,也同是在那一刻。他没来得急逼退的那个刺客从他身后刺了他剑。好在他中了那一剑后,城防军的肖校卫带着大队城防军到了。不然只怕我们大家都活不到今天。”
如花听着叶云嵘的讲叙。终于在脑海中拼凑起了自己被刺的那守土完整一幕。同时也知道叶云嵘地自责是没有道理地,从他身上的伤就能看出当时他地境遇有多危 3ǔωω。cōm险。于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看向他充满自责的双眼露出了支持的微笑。
“沧海兄,你怎么看?”叶希曜皱着眉毛问一旁正在捻着长须的岳沧海。
岳沧海先是端起墨苓给他上的凉草茶,喝了一口才道:“只怕那拿不同兵器的刺客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他们行刺的目标也各有不同。嵘少爷的话再加上我从外边各处得到消息,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第一批用朴刀的刺客应该也是下情郎的那些人,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吴王和秦沐阳。而后来的那些用剑的刺客的目标应该叶家。估计是用的那一路发动了袭杀,所以后面的那些刺客也被迫前发动了。只是不明白那些针对叶家的刺客目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那些刺客中有不少是冲着叶家来的后。如花想起了那让叶云峻挡下的一剑。是了。这样就说得通了。马车上挂着的风灯明明书着硕大的叶字,如果来人都是冲着凤崇业的话。就应该没有人专门袭向马车,叶云峻也不会为了为自己挡那一剑受那么重的伤了。那也就是说,自己才是他们的目标吧。可自己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能让人图谋的呢?难道是以前在芜州的那些神秘人?可也不对啊,如果那些人要杀自己绝不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看他们杀常氏灭口的手段就知道。所以也不应该是他们……
就在如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岳沧海又道:“而且冲着叶家的那些刺客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小姐,两位少爷是次要目标。”
“哦?花儿常年不在府里,有什么人会想要她的命?”叶希曜的俊眉皱得更紧了:“除非是花儿拜师的消息传了出去。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那以不一定,听说秦贵妃前天就在皇上面前提起了小姐,说是有意为吴王殿下求凰。”岳沧海道:“叶家与吴王结亲别说是萧氏、尚氏和洛氏几家不愿见到,就是秦家的同盟程家也不会坐视的。毕竟程家那个嫁入吴王府为侧妃的小姐等着那个正妃的位置已经等太久了。”
“这么来说,这几家人是家家都有嫌疑了?”叶云嵘急道。
“也可以这么说。只不过目前嫌疑最大的还是萧家和程家。而且几位中毒的这件事更要详查,如果能有突破的话,估计还是在这件事上面。情郎不是一般权贵能弄到的毒药,能弄到情郎又能调离巡防的城防军,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如花觉得奇怪道:“岳叔叔不是说,下情郎的人是杀凤崇业的那一批吗?我们要查的是要对我们不利的,怎么又要查到那件事上去?”
“那些刺客虽然是两批目标不同的人,可是他们之间未必就没有联系。不然不会凑那么巧,能在同一个地方伏击。而且我总有种感觉,那就是下药的人也许才是关键。”岳沧海答道。
叶希曜也道:“不错。不管实际情况怎么样,在外人看来,就是我们与吴王和秦家的儿子同时遇袭。现在外面各种流言的都很多,不排除其中有刺客故意放也来的。朝中形势也很乱,为了吴王遇刺这件事这两天陛下大为震怒已经发落了两位统领、一位侍郎,处死了一个校尉。与外界的流言甚多相反,朝中各派都对此事讳深莫测。所以我们现在也不宜有大动作,只能暗中查访。特别是如果真是花儿的事露了出去,那我们叶府的人就应该再好好的整理一番了。”
后一句话中透出的寒意让如花不寒而栗。心中黯然道京城与芜州两府内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消失在为一地无妄之灾里了。只是她就是她能管得了的了。像叶家这样的百年世家,总会有一些这样的事,她作为这样一个家族中无足轻重的一员是无法改变那些人的命运的。
“父亲,那我们怎么办呢?”叶云嵘有些不甘心。
叶希曜看了一眼儿子,便转向如花道:“花儿,你明天就回山上,最好能请你师父出面。既然已有了这样的事,就不妨摆明车驾。”
“可是爹,我还想留久一些,至少等两个哥哥的伤好些再走。”如花一听让她明天就上山,便有些着急。无论从哪方面想,两个哥哥都是让自己给连累的。如果就这样在他们伤重的时候离开,不能亲手照顾他们康复,她总会觉得心里不安。
“不用,明天你就上山去。”叶希曜的声音透出不可反驳的意志:“你上山去找你师父,才是目前我们叶家最好的反击。不然你就等着让皇上缓过神来给你赐婚吧。”
叶云嵘想习惯的想要摸摸如花的头,可又想起自己抬不了手。只好继续拍拍如花的小手道:“哥哥没事的,花儿你放心上山吧。大哥用了你从神师那得的药好得很快呢。”
如花看看叶希曜一脸没有商量的表情,又看看叶云嵘强打精神的样子,只能捏紧了手中的丝帕点了点头。自己要变强,至少自己要有自保的力量,有守护家人的力量。
看着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自己要让那些伤害了自己,伤害了家人的人付出代价的。是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花的小手绞得更紧了。
第三十六节 师父
又是一年春来早。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的春天来得比较早,会元山上的梨花今年开得比往年要稍稍早一些。漫山遍野的雪白梨花在春风的照拂下,不时纷纷扬扬的落下花瓣雨。梨花林中的一处僻静草地上,正悠闲的躺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女。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她头上的梨树落下了几瓣花瓣,其中一片调皮的落在了她小小的琼鼻上。从鼻子上传来的骚痒让她伸如青葱般的纤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百般不情愿的睁开了那双似喜非喜的清亮水眸。
她用一个与她的绝色容颜十分不相称的姿势伸了一懒腰,再张开粉色的樱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过还好,这次她总算是用手遮挡了下。
“真舒服啊。”少女坐了起来,稍稍仰头看了看头上的梨花,便不怎么情愿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再无用的整整有些凌乱的乌发,就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小院子去了。
“小姐,你可回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小婢正有些焦急的等在院子门口,一见这少女那不紧不慢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就立刻迎了上去。
少女不解的看着她道:“红蕊,你这又是着哪门子急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凡事要淡定吗。”
说完也不等红梅的辩解,就拍了拍她的手臂,转身走进了院子。她身后就跟着急的有些不行的红蕊。
一进跨院,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一棵正盛开着粉艳桃花的树下做绣活。妇人一见少女就连忙放下手中活计,道:“小姐,怎么你还在这儿?没去观里吗?”
少女走近妇人,从她头上小心的取下一瓣桃花,道:“瑞娘,难道是观里派人来找我了?明和师兄总不会有什么急事找我的。”
瑞娘温和地为少女重新整理了下头发。道:“小姐,你也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总爱往地上滚。每一次从林子里回来都带着一身的草屑。”
少女,也就是如今已经芳龄十三的如花只是皮皮的对瑞娘笑了笑。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并没有把瑞娘地话放在心上。
从正急得要跺脚的红蕊手中取过绞过的湿帕子,如花擦了一把脸。决定不再逗她,对红梅道:“好了,说吧,倒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急。”
“小姐,明明是你说的,只要观里传出明慧道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