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日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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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点。
让叶云嵘忧心地是在他刚走几步地时候。肩头传来了一阵湿意。那是妹妹地眼泪。他自认对这个疼到骨子里地妹妹是十分了解地。这个妹妹打小就对什么事都是淡淡地不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没有掉过几回眼泪。这次地事他了解地并不算太多。每次他担心妹妹劝父亲早些将妹妹接回来地时候。父亲总是老神自在地告诉自己还不是时侯。还让他不要太为妹妹担心。这次是人家求妹妹救命。断然不敢给妹妹受什么委屈。只要派人在暗中护卫她地安全即可。其他地事都不用管。
天知道每一次听到他们一行人遇袭地消息时自己有多担心。父亲自己地眼中也明明有着同样地担心。可就因为他是叶家在京城中地当家人就必须抑制他作为父亲地那部分柔软。还好自己在听到几次袭击地消息后就再也坐不住了。连夜带着人手朝幽州赶了过来。他明白父亲地难处。也清楚自己这次地行动其实是父亲默许地。现在他真地十分庆幸自己做地这个决定。不然只怕他们这次就真地失去花儿这个妹妹了。
本来他们在快要赶到霸城地时候就收到了吴王病愈正坐船南下回京地消息。他本想在霸城等他们地船路过补给时将妹妹“接”回去。反正救下了吴王家族地目地也达到了。可就在他安心地在霸城想着怎么将妹妹从吴王那边“接”回来地时候。就收到了妹妹遇刺与秦沐阳双双落水生死不明地消息。现在想起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有多害怕。他立刻就用令牌调动了叶家在胶州地所有力量来寻找她地下落。自己草草安排了一下就按着林无语传回来地信朝这片山林追了过来。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自己也越来越担心越来越自责。还好终于老天还是让自己找到了她。
如花在叶云嵘地背上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她真地是太累了。在她再一次醒过来地时候。就发现四周地光线昏暗。而自己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了一张有些窄小地床上。这张床还时不时地有些轻微地晃动。还能隐隐听到一些流水声。近日来地经验告诉她。自己这是在船上。船?难道自己又回到凤崇业地船上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呜——”
就在如花在回想自己这到底是在哪里的时候,舱门打开了,一个浅青色的身影飞赴到了她的床前,话还没有说两句就先哭上了。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她贴身侍婢红蕊。
“小姐,你没有……事……呜……真是太……太好了。”红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红蕊……呜……红蕊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都是红蕊的错……呜……是红蕊没有看好小姐……”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嘛,你就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如花安慰道。
没想到她不出言安慰还好。她这一安慰红蕊哭得到是声音更大了。如花觉得一阵头痛不已。她不但自己不爱哭。她还特怕别人在她面前哭。只要有人在她跟前哭,她不管那个哭的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会感到特别的头痛。看着哭得一脸稀里哗啦的红蕊。她本身就病着,不由得烦了。
“好了,别哭了。你小姐我现在正头痛着呢,你这一哭我的头就更痛了!”耐心全失的如花说完后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明明知道她这也是担心自己,可还是对她发了脾气,这算不算是迁怒呢?
从没有听小姐这么严厉的声音,红蕊一时间吓得止住了哭声,呆呆的看着一脸憔悴的如花。看到如花一脸的病容连忙用帕子揩干脸上的眼泪,道:“小姐,是红蕊不好,吵到了小姐休息。红蕊这就去将小姐的药给端来。小姐,我先扶你躺下休息一会。”
红蕊小心的扶着如花再次躺下,就转身离开去为如花端药过来。
既然红蕊都在这船上,那这艘船就应该是叶家的了。如花一想到没有再落到凤崇业的手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晚霞给窗子上渡上了一层金红色,现在应该是傍晚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他应该还好吧,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留下的字呢?
京城叶府晚枫院书房
“主子,嵘少爷已经找到小姐了。”
“那就好。对了,小姐她还好吧?”
“传来的消息只说平安找到了小姐,没有说别的。”
“嵘儿找到花儿的消息吴王那边收到没有?”
“应该已经收到了,听说秦沐阳回到去后派出去找的人全都到了吴王殿下的船上,吴王殿下与秦沐阳已换走陆路,现在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下手要将花儿至于死地的?”
“还没有消息,现在只知道下手的是吴王府的一个侍卫,他事发被带上了后还没有来得急招供就在霸城府衙里让人暗杀了。吴王为此大发雷霆,听说已经传信这边一座彻查了。我们查到的只有这个侍卫出身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家人在他随同吴王殿下北上求药的时候就全部失踪了。属下认为应该是让人挟持了,挟持他家人的人目前已经有了一点线索,属下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你认为这次的事与三年前那次的事会不会是同一伙人下的手?”
“属下认为应该不是。就行事的方式来看,三年前的那伙人下手要更干净更周密一些,所以属下不认为是同一伙人所为。”
“好,在花儿回京之前我要知道谁是这次的幕后黑手。”
“是,主子。”
第八十三节 亲人(下)
就像如花最开始预料的那样,当她坐上了叶家的船在大哥叶云嵘的陪同下一起南归后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纷纷扰扰就全消失得干干净净。与和凤崇业、秦沐阳在一处不一样,那一路上的袭击刺杀就好像一下子变成很遥远的事了。
叶云嵘看着如花紧闭的舱门不由得暗叹了一声,自己这个妹妹自他接到身边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粘他了。每日里舱房也不迈出一步,只是病厌厌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这几天只要船一靠岸,他就会派人去请当地最好的大夫来为她看诊,只是每一个大夫的诊断都大致上差不多,只说她这是郁结在心忧思过重,开出的全都是些安神补气的药方。
眼见着她这样一天比一天没有精神,他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对将绑走她的吴王府更是记恨在心,自己好好一个妹妹,就因为生在了叶家又会点医术就让他们给硬卷到那个漩涡里,差点连命都搭上了。虽然不知道她落水后的那一天两夜都发生了些什么事,虽然自己很想知道可也不愿意再揭开她的伤口。而且就算她什么也没有说,自己也能从她先前那一路上的事猜出些什么来。明明是个娇惯的小姐,却一路上遭了那么多的罪,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自己会给她讨回个公道的。只是自己家中欠她的,又怎么还呢?想到这里叶云嵘捏紧了拳头,恨恨的砸在了木墙上。
明天一早就能在京城最近的雍州码头上岸,估计能赶在京城宵禁前回到家中。希望到了家里妹妹能在母亲的安慰早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吧。
如花现在之所以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全然不是叶云嵘所想的那样。她只是觉得有些丧气,有些迷失而以。从本质上来说她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升斗小民,一生最高理想就是能这上平凡质朴的简单生活。可天不从人愿,她转生到了叶家这么个显赫世家,从出世的那天或者说从她周岁那天她地名字记入叶氏谱牒起,不管她自己的意愿如何她一生的荣辱就与芜州叶氏一族的兴衰联系在了一起。这对一个酷爱自己的灵魂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悲衰。
她也想过要逃避这种责任,她毕竟不同于那些从小就让人洗脑的真正名门闺秀。凡事地考虑一切都以家族的利益为先。前世的三十年里那种追求自我的意思早已经在她的灵魂上烙上了深深的印迹,在芜州的那些日子她所有的讨喜卖乖都只为了以后实施自己逃亡的计划做准备。她不觉得自己真地对叶家负有什么责任,那时在她看来,自己就是叶家保养的工具,只为能用上的那一天。工具地主人保养工具自然只为利用,那作为工具的自己又为什么要甘心让人利用?本来她以为自己能一直这样坚持下去。直到她全部布置好以后就能松松快快的逃离那种勾心斗角的生存方式。
如果说那年春天绿荷的死让她坚定了这种想法,那在京城中与美人儿娘亲和老爹的相处的日子里她的心思又有了改变。美人儿娘亲他们出自真心的关爱默默地改变着她对这世的“家人”这个词的看法,觉得自己那样逃跑的心思实在是让太不应该了(炫*书*网。整*理*提*供)。如果说学医是为了以后好跑路,那学毒就是想自己能多一份一力量来保护呵护自己的家人。可现实呢……
唉,如花又自怜的看看手中的空药碗开始发呆。
“小姐,嵘少爷说明天我们就能回府了。”红蕊小心的从如花手中接过空药碗,一边将装着杏干的小碟递送了过去一边偷偷地看碟着如花的脸色道。
“哦。”如花随手拈起一枚杏干放到口里,就闭上眼睛又躺了下去。好像对一些都不感兴趣。
红蕊看着如花对回府的反应不由的边将薄毯子将她搭上胸口,边道:“小姐明儿回了家。不知道老爷和夫人会有多高兴呢。小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夫人可是天天在老爷面前念叨着你呢。老爷也是一样,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都没有笑过一次。除了在夫人面前脸上还能有个热度,在夫人看不到的地方啊总是绷着个脸皱着个眉。”
是吗?如花心中冷笑。怕是担心自己有没有能救下凤崇业地命吧。如果这次自己要是没能救下凤崇业。他们还会不会费这么大地心思来救自己回去呢?
“还好老爷是告诉夫人小姐是让您师父神师大人给接走了。不然还不知道夫人会担心成什么样。峻少爷会闹腾成什么样子呢。”没有亲人在身边地红蕊话语中有着说不出地羡慕。
原来是瞒着美人儿娘亲地。如花心道。这还真是他们爷俩地典型作风呢。一想起美人儿娘亲和可爱地正太二哥。如花就再是幽怨也心中一暖。至少。那个家中还是有真正疼惜自己地人吧。
翌日傍晚。京城叶府
“快。速去回报二爷和二夫人。嵘少爷和如花小姐就要回来了。”
正打算将这最近晚枫苑地东侧门大门给关上。只留个小角门地门房一听这刚从马上下来护卫地嚷嚷声。就赶紧将正要关上地大门给拉开了。另一个机灵地小厮忙连滚带爬地朝晚枫院去报信了。
得了儿子女儿回家的信,美人儿娘亲赶紧放下的手中的帐册,让墨菊扶她到正屋去。她才刚在正屋里坐下,打发了墨苓去小厨房加几道长子和女儿喜欢的菜式,就听到门外打帘子的招呼声。
叶云嵘与如花正正经经的给坐在堂上的美人儿娘亲行过礼,如花就让美人儿娘亲拉到了身边坐着。
美人儿娘亲看着如花瘦到不到巴掌大的小脸。心疼的道:“你师父也真是折腾人,我们家花儿好好的一个闺女就跟他出一趟门,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金贵人物,能让你师父急巴巴的连个准备也没有就拉着你出了远门?瞧你这气色,是不是累病了,不然怎么气色这样的差?”
如花感受着美人儿娘亲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看着美人儿娘亲眼中发自内心地关心,自己的心也越发的酸了。就好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忽然扑在她的怀里哭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将美人儿娘亲吓了一跳。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道:“好了,好了。花儿在外受了什么委屈都告诉娘,有娘一定会为花儿出气。管他是神师还是帝师地。”边哄着。还边向一旁坐着的长子递了一个问询的眼神。
叶云嵘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能说什么呢?难道真的将花儿出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娘?如果真说了,让娘也跟着操心那父亲还不得让他脱层皮。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救星也跟进来了。
“听说嵘儿和峻儿都回来了。怎么——”叶希曜边说边进屋看见的就是女儿在妻子怀中痛哭地场面。于是他也朝叶云嵘递了一个深意的眼神。
叶云嵘还是报以苦笑,只是这一次还加上了一个几不可见的摇头动作。
“好了,花儿别哭了。都这么大地姑娘了,还赖在娘怀里哭,也不怕让人家笑话长不大。”叶希曜坐了下来笑道。
叶希曜的声音让如花心中紧,渐渐的平伏了心情。离开了美人儿娘亲的怀抱。任美人儿娘亲用丝帕来给自己擦眼泪。
“好了,趁你爹爹也在,快给我们说说谁让咱们花儿受了什么委屈。”美人儿娘亲还是没有放弃对如花这一反常举动的寻根问底。
如花偷偷的看了一眼家人的反应。美人儿娘亲眼中满是心疼。大哥像是有些担心,而老爹果然不愧是属狐狸的,只是稳稳的坐在那里神色不动地喝着茶。
自己能说吗?当然不能,她也不想美人儿娘亲为自己担心,只得道:“这躺跟师父去了幽州,大哥接我回来的路上经过胶州时正遇到了山洪,差点就回不来了。今天见到了娘亲,就想到当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啊。真是好危 3ǔωω。cōm险啊,还好你们兄妹两没有事。”美人儿娘亲后怕的拍拍胸口,然后不满道:“你师父也真是的,怎么把你带到幽州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还是在这个洪水频发的季节。”
“萱儿,好了,他们平安回来了比什么都好,不是吗?”叶希曜看着躲闪着自己目光的女儿笑道:“他们也累了,还是早些摆膳。让他们早点用过也好早些去歇着。反正他们也回来了,要问什么也不急于这一时。”
“还是夫君想得周道。”美人儿娘说完就让墨菊去让人将晚膳摆好,就起身拉着如花朝花厅的方向去了:“花儿,娘告诉你啊,你二哥他啊去了……”
如花其实一点味口也没有,她现在只想回房去一个人呆着。可一见美人儿娘亲那热切的眼神,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垂着头任她拉着走。
看到妹妹跟着母亲先行了一步,叶云嵘走到父亲跟前想要说什么。却让叶希曜抬手制止了。以叶希曜地老辣。自然是看出了女儿的不对劲。
“走吧,什么事都等陪她们用过膳再说。”叶希曜说完就跟着向花厅去了。题外:这几章是有些压抑。可也没有办法,这是必要的情节。明天起就会好起来了,如花也能开始过过松快日子了。
第八十四节 开解
不单单只是美人儿娘亲,现在整个叶府都发现了。他们家的如花小姐自从这一次“养病”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虽然以前她也不怎么爱闹腾,可也绝对没有像这样这般的安静。安静到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只在刚到家的那一天和她娘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再也没有怎么说过话了。家人无论和她说什么,她只是用“嗯。”、“好”、“是”三个字来敷衍着。她这个样子让她那美丽如昔的娘亲着急得不行,明知道这肯定与她这趟出门有关,却偏偏又问不出个所以然。眼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消沉,她真是急得直上火。束手无策的她左想右想只好找上了在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夫君大人。
“夫君,花儿这次到底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回来后就变成这个模样了?还有,你们不要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美人儿娘亲抬手制止了要说什么的叶希曜,接着道:“我知道这次花儿离开的这些天并不像你们说的那样简单,其中有些什么问题你们既然都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不想知道了。只是花儿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管你看着怎么样,我这个做娘的看在眼里是疼在心里。难道你这个做人亲爹的,就一点也不知道心疼?”
叶希曜听着妻子的质问,只得苦笑道:“萱儿,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只是想你知道,花儿是我的亲闺女,我无论怎么样都是希望她好的。”
说完这一句,他就起身离开,朝如花住的地方去了。美人儿娘亲忧心的看着丈夫远去的背景,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走在路上的叶希曜心中也不平静,他毕竟比叶云嵘要老练得多。不像叶云嵘单纯的以为女儿的问题是出在吴王府和刺客身上。他在京城这个权利中心地角逐中,能代表叶家主持京中事务十几年成为下任的叶家家主继承人,绝不单单只是因为他是当代叶家家主的儿子。以他对这个唯一爱女的了解,怕只怕是她知道了一些什么。
叶希曜来来如花屋外的时候,正看到如花心不在焉的靠在廊栏上把玩着一只竹笛,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叶希曜就站在离她不远地地方看了良久。直到一直陪着如花的绿柚发现了他才推推正在神游的如花,朝着叶希曜的方向行了一礼。
回过神来的如花顺着绿柚说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来的人是她那个智狡如狐的老爹时只是抿了抿嘴,然后又垂下眼睑没有再看向他一眼。是的,她是在赌气。她现在还不想见到他,因为一见到这位父亲大人,她就会想起这些日子受地那些苦楚,她就忍不住将这些气都归结到他的身上,虽然她也知道这是无理取闹。也许正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至亲家人。所以才会觉得分外委屈吧。
“你先下去,我和花儿有话要说。”叶希曜挥手,让绿柚离开。
如花还是头也没有抬一下。只是把玩着手中地竹笛,连一声问安也没有。
“花儿不高兴看到爹爹?”叶希曜毫不在意的捡了个离如花较近的地方坐了下来,笑道:“告诉爹爹,是谁惹我们家的小姐不高兴了?”
如花一听这话。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道。还真能装啊。你就装吧。装吧。看谁装得过谁。
见如花不接自己地话茬。叶希曜也不怎么在意。继续道:“花儿今年也虚岁十四了。上次你祖母来信还有提到想为你找门合适地亲事。早些定下来。不知道花儿有没有意中人呢?如果花儿你没有特别中意地人。那爹爹我就来为你选一个吧。”
这叫什么话?这也是一个父亲问女儿地话?这叫自己怎么回答?经过这一次地事。她可不会再相信自己有机会逃过既定地命运了。别说自己没有什么意中人。就算是有又怎么样呢?难道还妄想着家人能为了自己地幸福放过自己地利益?自己可不真是个什么都不懂地小孩子。既然这样。那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