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只疯鸟 (长篇小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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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关联。方玉珍说。
可我已经掺和到于建东是杀人嫌疑犯的事情中了,杨小玲也把我当作阶级敌人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看着办吧,吴琴珍因为身材和背相长得像你,已经成了你“替死鬼”了。方玉珍说。
周六,林一帆把车停到了湖岸路边说:我们从这里走着过去。
她先下了车,做好准备,从口袋里掏出地图。
当我恼火的时候,我回来拿地图,我当时以为你认为我有病,所以找来了医生。我爬上楼,把这张滨江市域地图拿出来,是因为我想自己去现场看看。林一帆说。
她打开地图,递给林一帆。
我不记得我在上面做了记号没有。虽然我不记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是我想象出来的。我在晚上惊醒的时候,肯定用记号笔圈出了这里。
你为什么要给我看呢?
因为你应该知道你在处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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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看了一眼地图,就把它折了起来。昨天你从小路上跑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的神情。如果你看见那个女人被杀害是出于想象的话,那么你完全可以在厨房里想象。不必到生态园里来胡说八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别人不一定会相信,包括刘警官在内。
有那么生动想象力的人,应该成为你的同事。我写的书一定能卖得很好。朱雅丽说。
你真的应该相信我?朱雅丽坐进五里说。
美女哪。你听着,我们不该做业余警察,他把地图塞回她的手中。
如果我不相信你,那么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工作,我自己的时间。你看见了那件事情,真他妈的倒霉。一个女人死了,应该让别人收拾这个烂摊子。朱雅丽说。可是,刘瑞君老是盯着我
这个刘瑞君,太不是个东西。当然,警察就该如此。对案件负责任,不给任何人情面。
她闭上眼睛一分钟,然后说:你别这么想,好吗?这样想是不对的。说着,她走近他,双臂搂住他,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额。
这样想怎么不对呢?
全都不对。但我对你衷心地感谢。朱雅丽背上了她的背包,你认识路吗?
是的,我认识。林一帆说,我认识生态园每个角落,我早上有跑步锻练身体的习惯。
当他们走下公路的时候,她迅速看了他一眼,说:";你是我两年来第一次亲吻男人。";
因为你疯了,所以不足为奇。感觉怎么样?林一帆说。
令人欣慰。他哼了一声说:美女,改天,也许我们应该做一些比令人欣慰有趣一点儿的事情。去上海或者苏州闲逛,我开车陪你去。
可以,行的!会吧。此刻,她命令自己想些其他的事情,今天上午,我趁休息的时候去商店买了一本你的书,作者是五十岁的先锋作家林一帆。 朱雅丽有些想取悦林一帆。
是哪一本书?
《爱得太凶狠》。是你的Chu女作,所以我想从这一本读起,争取三个月内读完你其它五本情爱小说。而且她说她真的很喜欢这本书。
挺适合你吗?我也是想这样说。以前,我给几个美女送过书。林一帆说。
她掩嘴大笑说:如果我也喜欢你的话,我会告诉你的。有人称呼你哪种…呵呵,想陪你睡觉的美女吗?比如杨小玲…她抿了抿嘴唇。
她们可以从任何方向远行到此地。现在的女人无所谓的,只要引起她们的兴趣。朱雅丽目光炯炯地看着林一帆说。但我喜欢男人追我。
你曾经说你没看见背包,背包里有几张美女和我亲热的照片,我手机里也有,太美妙了,你有没有兴趣见教一下?
我不想看见,但是你可以把这些东西放在远一些的地方,超出我的视线范围,可以贴在你木屋里,杨小玲会感兴趣。杨小玲的裸体画,于建东贴满了一墙。
这里没有任何足迹,朱雅丽,任何方向都没有,除了刘瑞君进出的足印。你看看。林一帆蹲下身子说。
看这里。虽然我不是大侦探罗波,但是这些基本的技能,我还是懂的。这是我今天早晨留下的脚印,还有刘瑞君的。地面很软。朱雅丽说。
凶犯没有插着鸽子的翅膀怎么飞到这里来的?林一帆说。
没有。但是如果他懂得关于足迹和远行的知识,他可以掩盖他的足迹,他可能骑了另一种动物。";朱雅丽说。
为什么?没有人看见他杀人,谁会来这里寻找一个死掉的女人呢?朱雅丽担心地说。
你看见了凶犯。而且,也许凶犯刚好也看见了你。林一帆说。
他没有朝周围看,也没有朝河对岸看。
只能说在你向河对岸看的时候,他没朝四处看。后来你就跑了,对吗?把你的东西落在了岩石上。也许你跑的时候,他瞧见你了,或者看见了你放在岩石上面的背包。非常明显,就像二加二等于四一样明显。他掩盖了痕迹。对吧?咱们花了两个小时回到我的小木屋。
第十五章
傍晚六点钟的时候,朱雅丽买了些食物,专门去菜市场买了青鱼,虾子和鲜牛肉,她打电话给林一帆时,林一帆刚从生态园湖边游泳上岸。他从草坪上拿起衣袋里响着的手机时,正好肚子响了几下。他听见是朱雅丽给自己安排野营烧烤活动,太兴奋了。他想,说不定夜里朱雅丽可以答应自己在木屋里住下来………。林一帆已经有一周多没碰过女人了。
林一帆原本约了马林国去江北面找美女喝啤酒去的。他便打电话给小马同志推辞了 。
马林国在电话里说,真不够朋友。有好事就不叫上我?我可是崇拜朱雅丽这个大美女的,你不邀请,我照样来,搅了你们的好事。再说,朱雅丽名花无主,允许我们竞争。
你混小子,那就来吧,让你快乐一回。林一帆说。
我再捎些啥东西来吧,主要是找个精神加油站。马林国说着也去了市场。
朱雅丽和林一帆; 马林国在跖木屋一公里的山坡树林边的空地上进行着烧烤。不久,杨小玲又来了。四个人大块吃肉大碗喝啤酒。从七点钟一直闹到十点多。猜拳猜谜语说相声,互相打诨。后来,又搂抱着唱歌跳舞。十点十分的时候,马林国见到刘瑞君警官开着车从坡下路过。喝了一瓶红酒三瓶啤酒的马林国摇晃着头伸出双手,拦下了刘警官的车说:老朋友,来吧,今晚是周末,开心一下,喝两杯啤酒再走。我知道你肯定是去加班。十分钟,行吗?
行!我不能扫大家的兴。我们几个都是老朋友了。杨小玲,朱雅丽是我们滨江的两枝美人花,林作家是个名人,我老婆喜欢看他的小说。你马林国是后生可畏,未来的大企业家。
好啦,刘警官,我先敬你一杯酒吧!杨小玲拿了杯子和红酒瓶到了刘警官面前。朱雅丽把一只烤鸡腿递到刘警官面前。
好吧,我刚接到领导的电话,马上要去城里。哎,没办法。我喝了两杯啤酒就走,请各位理解。刘警官说着便端过杯子喝酒。一饮而尽。
你的女儿也在这里度假?马林国说。
城里么,亲戚朋友多,同学之间在一起又相互影响,下半年女儿就上高中了,找个清静地方,让她好好地充充电。刘警官说。我一会儿离开了,你们尽兴喝吧,女儿刚在木屋里睡下,我放心了。
刘警官开车离开几分钟后,杨小玲给于建东打了电话,告诉了刘警官女儿住在木屋里的事。于建东是骑着马到二公里外的木屋农家乐住宅区的。
于建东用浇了汽油的松木板点燃了火,拉开窗门,把火种丢进了木屋,仅仅十几分钟,木屋成了一片火海。深夜里,火焰升腾在空中,还有风中嗖嗖的声音,引得木板墙劈劈啪啪地响。当朱雅丽,林一帆他们见到木屋被焚惨的景象,都发呆了。
快!快去救小女孩。刘警官的女儿在里面,快啊!林一帆说。
几人一路狂奔,冲刺,朝木屋跑去。木屋里是女孩的呼叫声:救命啊!救命!
然而,木屋的门被锁着,一定是刘警官在外面用链条锁锁上的。
马林国找来了一根木棍,他敲击着门。
林一帆跑到木屋窗门,掀着窗门,窗门里扑出的火舌烧着了他的头发。
朱雅丽在打手机向110报警:对!是的,生态园农家乐住宅区,快,火势太凶猛,人根本进不去!
几分后,警车来了,消防车来了。人们拉着水管子喷着水,拍打着木板的火烬。
当警察抱着女孩出来时,女孩并没有被烧到身体,她面朝下趴在门口的地上,她的口鼻里是烟灰。她是被呛死的。
刘瑞君到这里又花了三十分钟。可能花了一个小时,因为他先和你谈了一段时间话。该死的,如果他彻头彻底地了解会发生这件事的话,他便不会离开了。";
他看见了我们在一起!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他女儿睡在木屋里。一想到这儿,朱雅丽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突然被掐住了一样。
凶犯也许看见你了,也许没有。不管看没看见,他都是谨慎小心的。他足够聪明和小心地花时间掩盖他在这里留下的任何痕迹。林一帆说。
他看见了我?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想到呢?她一只手捂着脸。
我碰见你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拖走或者搬走了,或者已经给她绑上重物扔进了河里。朱雅丽又说。
我认为是第一种做法。给一个死尸绑上重物太耗费时间,不会这样做。林一帆说。我没有肉眼看见,没法子帮你的。
所以凶犯把富婆搬走了。不留下一丝痕迹。
朱雅丽的话停了下来,因为她听见树林前面河流奔腾的声音、岩石翻滚的声音。河流直切峡谷,两旁的悬崖看起来好像要一飞冲天。她心想,仿佛我们置身于一个盒子里,而盒盖被掀到了空中一样。
朱雅丽咕哝着说,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孤独。生态园,别墅,干净的河流,木桥,海鲜馆,你看见它时,就会完完全全被它吸引。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丽,你才会看中这里住下来写小说,只有江南才有吗?人造的风景到处有的。你还会在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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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去好多人的好地方,风水宝地。所以你一年写出了三本书,表面文章。没有写出我们女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真是太丰富啦! 朱雅丽说。她喜欢读书,不喜欢读没有忧伤的书。朱雅丽想,作家应该必备的悲悯意识和对生命的关怀很难见到,到处是令人生厌的娇情,虚构所谓中产阶级的情人生活 ,让文学进入死胡同。
虽然朱雅丽自甘沉沦堕落,并以这种姿态进行着特殊的生活方式。她有权利指点社会和别人的生活态度
没有这样的地方。一旦你近在咫尺时,你就会明白再没有任何地方是死去的好地方。但是这景象太让人震撼了……树林,岩石,悬崖,河流。这些本应该是朱雅丽最后看到的事物,但是她根本没有看见。她太愤怒了。我想,除了他和她自己的愤怒之外,他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她经历的东西是突发的恐惧和长期的疼痛。
你从这里看得见什么吗? 林一帆问她。
朱雅丽朝着河流走近了几步。今天天气凉一些,她心想,而且阳光没有那么明媚。太阳没有像那天一样肆无忌惮,云朵也比那天厚了一些………一道道,一团团的云朵像彩色莲花浮在蓝天上。
那里。她指着湖畔对岸说,我就是在那里停下来的,坐在那儿吃了一个三明治,喝了一些水。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而且我尤其喜欢听水的声音。我看见了天空的鹰和鸽子。然后我站在这里,看见了他们飞得很低,像跟我招手似的。
朱雅丽转向林一帆。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死去女人的脸冲着他,就像这样。还有,他背对着河流。我以前说过,我当时认为除了他她什么都没看。我猜杀人犯也是只盯着她看。我看见她更多一些,因为她的动作比他多一些。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动作,她死时的状态像扑腾着翅膀的大鸟。
朱雅丽伸出手臂,演示着那一天的场景。简直是戏剧性的场面。你可以感觉到河流对岸的她的激动之情。她气得直冒火。但是他看起来却沉着冷静。或者说他的肢体语言是这样表现的。我是在编故事吗?她用手指压住了双眼问。
你知道你看见了什么? 林一帆问朱雅丽。
我是在回忆发生的事情,还是在设想呢?自己也怀疑。朱雅丽说。是昨晚还是前天发生的事,我几乎在脑海里昏糊了。朱雅丽又说。
他语气中的绝对冷静让她放下了双手,平息了她心中的忐忑不安。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她挥着手臂,用她的手指戳他。";我警告你。";看起来她好像在说这句话。然后她用力推了他一下。
朱雅丽把双手放在林一帆的胸前,推了他一下。他往后倒了一步,她冷冰冰地说,你介不介意扮演一下这个角色?
好吧;不介意。他答应说。
你像我这样的姿势。她双手交叉,挥了出去;我当时想,他在说:开打。就像裁判发号施令打棒球一样。 朱雅丽说着; 装扮着那个已经被杀害的富婆。
棒球?他觉得挺有趣,你怎么想到的是棒球?而不是高尔夫球; 保龄球什么的?
在一刹那间就这么想起来的。但是应该是女人对凶狂说了句:好了,我不喜欢你; 不想要你。然后她扇了他一个耳光。因为那个男人紧紧地按住了女人的双|乳不松开,他是个性变态狂。
朱雅丽摆动着头时,林一帆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已经知道当时的情况了。
我没想要打你。第一次时他也抓住了她的手,但是她用力把手抽出来,然后又打了他。此时男人把她推倒。来吧,美女,你趴在地上,让你爽个够。
好的。林一帆推了她一下,虽然她往后退了一些,但是她并没有摔倒在地上。
他们一定比我这样用力大多了。他们不是的游戏。你这样可不行。当林一帆微笑着又假装推了朱雅丽一把时,她举起了双手。
我没事的。朱雅丽回过头目测了一下到岩石的距离。扮演一下犯罪时的场景并不意味着她要傻傻地撞到岩石上。等一下。当时她身上没有背包。
朱雅丽放下肩上的背包,把它扔到了一旁,背包掉在了地上。
她一定摔得很重,并且我认为她撞到了头…不管怎样,头被撞了……撞到了地上,或者撞到了这里的岩石。她在地上倒了一分钟。她的帽子掉了下来。我以前忘了说,她的帽子掉了,然后当她左右晃头的时候………好像她有一点儿眩晕………有一点闪光。耳环!她一定戴着闪亮的钻石耳环。我当时没太注意,见到耀眼的什么东西。
我说,你错了,你当时已经很注意了。凶手怎样走近她?
不,不。那个中年女人站起来,迅速地,扑向他。她没有害怕,她发怒了,严重地怒了。她冲那千用布蒙脸的家伙尖叫……我听不见,但是我能看见。凶犯把她摔倒。这一次不是推。她倒下之后,他就跨坐在她的身上,就像骑一匹白马。 朱雅丽有些激动。
这个杀害女人的男人可能是骑马教练于建东 ,有可能真有这回事。被朱雅丽亲眼见到了。林一帆想道。
朱雅丽躺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林一帆。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没问题。他把两只脚分别跨在朱雅丽的两侧。
我想,林一帆伸出了一只手,但是她没有停下来。她用双肘撑起身体,眼睛盯着他。她的嘴动个不停,当时我………脑袋里………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和抱怨声。然后他俯下身子。当林一帆蹲着的时候 。
凶犯坐在她身上,而且他重重地压住她。朱雅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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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一帆按照她说的做了时,她喘息着发出一声叫喊。是的,就像这样。不是玩耍,与男女发生的性关系无关………至少在我看来不是。中年女人伸出手打他,凶犯把她的手臂按了下去。不,别这样,我难受,不想死!这是女人的呻吟声。
林一帆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突然惊恐起来。我可不行。你别这样。 朱雅丽真有些神经质了。
别紧张! 林一帆盯着她的眼睛,慢慢松开了手,轻轻移动了他的身体,";我不会伤害你的。告诉我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有人想杀死我。朱雅丽说。就发生在生态园木屋附近的树林边。那个中年女人挣扎着,在草地二扭动着身体。但是凶手太强壮了,她根本没有还击之力。凶手抓住她的头发,猛拉起她的脑袋,然后重重地甩在地上。然后他……然后他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她的背突然拱起,想把他甩开,她抓握他的手腕,但是我不认为她还有力气这样做。……女人为了阻止凶手挥拳打自己,张着嘴; 肯定是在呼喊救命。凶手用膝盖压住了她的手臂。那个女人只能张牙舞手的。这一点我差点忘记了,真该死。
你现在记起来了。林一帆说,彻底地忘记吧。这里原是一片坟墓地,后来被推平了,可能有屈死的怨魂向你诉说吧?
朱雅丽继续说着:中年女人踢了他一下,我猜,她是在试着找些平衡。她的脚敲着地面,她的手指抠进了地里。然后他们静止了。一切都静止了,但是他的手还掐着她的喉咙。他们俩呆在那里,然后我跑了。然后,朱雅丽回到现实中来,他对林一帆说:起来,好吗?站起来。
他只是移动了一下身体,坐在了她旁边的地上。她有可能还活着吗?
凶犯的手一直掐着她的喉咙,直到中年女人不能动态为止,女人肯定已经没戏了。朱雅丽忽地坐了起来,清醒了许多,她蜷起腿,然后恐惧地把脸紧贴在膝盖上。
他几分钟没说话,看着小河水从他们身边流淌而过,此时,云朵遮住了照在岩石和河面上的月光。我猜你当时的茶杯里是半杯子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