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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今生今世做情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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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你还要我干什么?人家小花给咱的快餐店出了多么大的劲,我撵她走了。其实我早想来叫你,我也是想让你反省一下自己。咱们怎样吵都可以,为什么你要采取这回娘家的方式呢,让两位老人也生一场气。”樊刚说。

  “你要想她找她去。我反省过啦,你要是不想跟我活,就明说,总不能自己每天到晚把心操在别的女人身上。”梁叶一听小花两个字,禁不住开了口。

  “你别这样抬扛好不好,我来叫你,你要是不愿意回去,就再住几天。”樊刚也怕些生气。

  “看来你不是来叫我的,而是来找我吵架的吧!”梁叶双眼露出怒气,直视着樊刚。

  樊刚实在不想再在这里与梁叶计较什么,梁叶的父母是无辜的,他不能在老人面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使老人生气。只好压住自己易冲动的酒劲,面带笑容说道:

  “你别这样好不好,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吵架不计仇,天是蓝的,地球是圆的,大海是广阔无边的,我爱你是真的,离婚是不可能的,日子要过,生意得做,你快点跟我回家是最佳的选择。”

  “别拿甜言蜜语来唬我,你快走吧!,我还得上班呢!”梁叶起身要走。

  “哪你?”

  “你和毕君先走,等下午我下班后回来收拾好东西你再来接我。”梁叶说。

  樊刚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出卧室,向梁叶父母道了别,同毕君离开了梁叶家。

  

()
十一
梁叶终于回到了阔别半个多月的家。这哪里还是个家样呢?灰尘把家里的物什铺了一层,昔日郁郁葱葱的鲜花一盆盆耷拉着叶子,濒临枯萎,方便面袋子、杂志、晚报、碗筷……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零乱不堪。她足足收拾了两个多小时,等樊刚开车从快餐店回到家时,已是另一番天地。樊刚把盒饭往茶几上一放,冲梁叶笑着说:

  “唉!还是老婆好。”

  “别贫嘴好不好,你们男人总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搂着老婆想着别人。”梁叶说。

  “听你这么说,这世界是坏在男人身上,如果没有一群又一群的坏女人,又如何会诞生一群又一群的坏男人呢?”樊刚一边说一边把盒饭端给梁叶。梁叶接住饭盒,斜了樊刚一眼说:那你是坏男人呢还是“好男人?”

  “拒绝回答,快吃饭吧!”樊刚搪塞一了句。

  夜晚躺在床上,樊刚和梁叶都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在忘情地云雨之时,俩人暂时忘却了心里的不愉快,尽情地享受着生命赐予的快感,也只有在此时此刻,人才回归自然,成了一个纯粹的动物。但仅仅十几分钟时间,俩人便从梦里返回现实。梁叶又想起了晚钣时的话题。她搂着樊刚说:“告诉我,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说呢?”樊刚反问说。

  “我不想再去评价什么,樊刚,现在这样一个开放型的社会,而你,又属于百万富翁一级的大款男人,人又潇洒,身后能不跟一大串渴望靠在成熟有钱男人胸膛上过日子的梦幻少女吗!一不留神,你便会移情别恋。通过这十几天的反思,我也想通了,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孩子我也没给你生一个,还不如咱俩离婚,你去过你的浪漫大款生活,我去寻觅自己的天地;要么你从此‘脱胎换骨’,做一个好男人,模范丈夫。等有合适的,我们抱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梁叶一边说一边用手擦拭眼角的泪水。

  樊刚抱紧梁叶,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心里说不清的滋味,他说:“叶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这家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这一生,我永远不会去跟你离婚,也永远不会再去爱上别的女人。哟!看我,这么老夫老妻还许什么诺言,这样吧!明天我就开始托人,我的找一个漂亮的孩子,最好是男孩,没有小孩子的家总是死气沉沉的,我们好好地过一个三口之家的日子。”

  “刚,我不管你的过去,我希望你从今以后好好待我,真的,我也不知怎么,总是那么舍不得你,你千万不要伤我太深。我无法想像失去你的生活,失去你的那一天,也就是我……”

  樊刚用手堵住了梁叶的嘴,他实在不想再让她说下去了。他说:“叶子,看你扯哪儿去了,别再胡说乱道。睡吧!睡吧!”

  梁叶没有再说什么,眼角蓄着泪水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樊刚用毛巾拭去梁叶眼角的泪水。梁叶的脸在台灯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极不协调,脸上的皱纹一丝丝映衬在光线下。女人呀!一过三十岁,亮丽的肤色一天一个颜色。樊刚心里不禁生出怜惜之心,感觉到梁叶的青春是被他消蚀的,不管到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决不能同梁叶离婚。她也该做母亲啦,一个女人不做母亲,永远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抱养一个孩子,自己也是三十七岁的人啦,现在养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等孩子二十岁时,自己已经是快花甲的人。孩子这件事,再也不能拖了。

  第二天,樊刚托人开始联系抱养孩子,他先是给市医院妇产科的一位主任打招呼,妇产科主任说要是抱养女孩子比较容易,因为重男轻女的观念在国人心中仍根深蒂固,有些年轻夫妻倒不在乎什么男女,他们属于生活享受型的一代,以自己为中心,早已淡化了传宗接代的意识,但他们的父母却仍然没有走出封建社会的羁绊,仿佛只有孙子才是他们的命根子。一旦是孙女,便想法子抱养出去,几百块钱就行。樊刚说现在这社会这样开放,应该有许多未婚女子来妇产科生孩子。妇产科主任说老樊你想错了,现在的年轻人开放,但他的更懂得如何去保护自己。樊刚说你留心就是了,刚出生的男孩,我给你两万元钱。妇产科主任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在乎钱,我尽力而为吧!

  离开市医院,樊刚忽然想起了他原来公司的一个女同事,听说她下岗后闲着没事,每天走东家串西家当“红娘”赚个媒人钱。樊刚便去公司的家属旧住宅区找她,旧住宅区在城南,原来也是一块繁华之地,只因公司破产倒闭,职工们下岗后手里没有了钱,小商小贩们便很少光顾。昔日在本市也属一流的住宅楼早已破败不堪,一个个阳台仍旧是十多年前的木架玻璃封闭,星星点点有几户换成了铝合金蓝色玻璃,十分耀眼。樊刚开车一进住宅区大门,便碰见了昔日的一位同事,正蹬着装满菜蔬的三轮往外走,樊刚停下车,主动下车打招呼说:“老李,你这是干什么呀!”

  “贩菜呗!你……”

  “我找张梅有点事。”

  “哟!我刚才看见她骑车出去了。”老李说。

  “那我改天再来。你这菜往哪儿送?”

  “往饭店。”

  “你不知道我开快餐店吗?为什么不给我送点呢?”樊刚问。

  “唉!我也听说你开了饭店,成了大款,而我,你是知道的,原来在公司里也争强好胜,那次争车间主任我们还吵过架呢,现在我怎么好意思给你送。”老李脸色窘迫地说。

  “呀!老李,你怎么能这样想呢!那都是过去的事啦,现在咱们都是下岗工人,什么大款老板,就是成了亿万富翁,我也是下岗工人,和你老李是平等的。从明天开始,我让快餐店用你送的菜,价格随行就市,这样我也省得派人去买菜。”樊刚说。

  老李一听此话,心里忍不住的欢喜,但仍强作镇静的样子,他说:“这怎么好呢?这怎么好呢?我不把别人的生意挤了吗?”

  “什么挤生意,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我要走啦,你知道我饭店的地址吧!”

  “知道,那次在电视里还见你呢?什么下岗职工的楷模,十大杰出青年。”老李含着笑说,“明早你就等着我给你送好菜吧!张梅我帮你找!让她给你回个电话。”

  樊刚同老李道别走了。

  在樊刚主动出击找人抱养孩子的同时,梁叶也没有闲着,她也十分含蓄地东奔西走,四处打听哪里有孩子可抱,晚上躺在床上,夫妻俩谈论最多的也是孩子。樊刚主张要抱就抱个男孩,梁叶则说男女都行。梁叶说等孩子来了她要请假三个月看护孩子,樊刚说找个好保姆看护就行了。但有一点两个人意见一致,那就是孩子一定得漂亮。

  功夫不负有心人,孩子说来就来,那位妇产科主任给樊刚打电话啦,夫妻俩便火速赶往医院,孩子刚生下来三天,胎毛未净,看不出长相,脸红扑扑的,在妇产科主任的安排下,樊刚和梁叶偷偷看了一眼那孩子的父母,火热的心便凉了下来,那孩子的父母长相丑陋,男的不足一米七,女的不足一米六,孩子将来能好到哪里去,拜拜;张梅也打电话啦 ,说是个女孩,樊刚坚决不同意,托了两天没找张梅,待樊刚再去问张梅,已经抱走啦;梁叶一位朋友也来啦,说是她认识一个人,每天专门做贩卖孩子的生意,三岁以下的都可以搞到,樊刚说人贩子手里的孩子咱决不能要,说不定那天公安找上门来给抱走了。为了找一个合适的孩子,把夫妻俩累得焦头烂额。

  “不找了,不找了”樊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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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找就不找了,上孤儿院领个算啦。”梁叶说。

  “说归说,做归做,孩子仍是夫妻俩心中的一块心病。”

  
十二
小花走后,樊刚总感觉快餐店内少了什么东西,在快餐店所呆的每时每刻,脑海里总是想着小花在快餐店时活泼的身影,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呢?让小花重新走进他的生活中是不可能了,但还有一件事是必须办的,那就是钱。小花跟他生活了近两年,从没有伸手跟他要过一分钱,现在小花走了,他该为小花的青春付一笔债。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寻找小花,如今小花已走近两月,他仍未如愿。 这天中午,正当樊刚心神不定地走进客朋满座的快餐店时,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妹。

  黑妹依然是棕色的剪发头,穿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当她美丽的大眼睛射出的目光扫到刚进店的樊刚时,不由一惊。但黑妹和樊刚都明白,这公共场合不是两人寒暄说话的场所。彼此会意地点了点头。樊刚在快餐店里转了一圈,不时地同一些老顾客打招呼,不时地同一些老朋友碰杯酒,来往穿梭的服务员一碰到他,总是说:“老板好!”樊刚便点点头,这一切被黑妹看在了眼里。她听歌厅老板说过樊刚是一个饭店的老板,便用心地寻找这个饭店,今天终于坐在职饭店里,并遇见了樊刚,此刻,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呀!樊刚也不时地把目光投向黑妹,他想起了同黑妹的短暂交往,想起了那个不眠的夜晚。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黑妹的回头客人应该不少了吧!

  黑妹和同来的一个女孩吃完饭起身到吧台处结帐。坐在吧台边的樊刚心里想对服务员说让他来结帐,让她们走。但他没有开口。他用歉意的目光看着黑妹,黑妹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一句话不说把钱交给了服务员。等黑妹一出快餐店门,樊刚随之而出。黑妹当然明白樊刚的意图,故意没有打车,而是朝快餐店右边走去,当走到离快餐店200米开外时,她和那个女孩停了下来。扭身看着尾随而至的樊刚。樊刚急匆匆问道:“你还在春梦”?

  “嗯!”黑妹答。

  “熟人太多,我先回快餐店了,改天去寻你。”樊刚急切地说了一句,扭身便走了。

  樊刚回到快餐店,梁叶在快餐店门口站着,他心里不禁一惊,担心梁叶看见了他和黑妹。他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这样热的天站在门口干吗?你不是说中午回娘家吗?”

  “我下午要早点上班,不去啦。你不好好看店,去哪闲逛?”梁叶问。

  “没去哪,去那边看了看电器,我们得买几个灭蚊灯,店里苍蝇飞的那都是。”

  从梁叶的眼神里,樊刚读出她并没有看见他和黑妹说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在这三个月里,樊刚考虑最多是小花,思念最多的是小花,情爱一场,如何能轻轻松松地从情网中逃脱。为了维系他和梁叶组成的家,为了十几年的夫妻之情,小花从他生活里走出是迟早的事,但他却禁不住地去想小花。梁叶归家后,樊刚有那么几天处处表现出一个丈夫应做的一切,但几天过后,他又复归孤寂,任凭梁叶如何温存,他却总是感到不满足,感到生活里少了什么。今天一见黑妹,他忽然感觉身体里涌动起一股冲动,一种渴望,他终于明白他生活里是少了一个女人,一个使他焕发青春激|情的女人。

  夜晚回到家里,梁叶觉察出樊刚的心情特别好,主动拎水将楼上楼下的地板拖了一遍。一向好吃懒坐不干家务事的男人在家里突然变得异常的勤快肯定会引起妻子的注意。最了解一个男人心里活动的肯定是日日相濡以沫的妻子。

  “老樊,你今天遇见啥喜事啦。”梁叶问。

  “什么喜事,今天咱们营业额突破1万元,我能不高兴吗!”樊刚说。

  “昨天万元哩,你怎不高兴。”梁叶追问说。

  “呀!老婆,看你说的,我高兴不高兴还得请示你吗?”樊刚说。

  “我主要是看你高兴得像是遇见了老情人似的,小心我抓住揍她个稀巴烂。”梁叶口气生硬地说。

  樊刚的心里忐忑不安,梁叶一语道破天机,使他感到无地自容,仿佛自己赤裸裸站在梁叶面前,让她一览无余。他佯装镇静地回答说:“看你,左一个情人,右一个情人,我的情人在哪里,干脆你给我找一个算啦。”

  “我还要给你干什么,你倒会猴爬杆,给你阳光就灿烂。既然心情好,把这家里的花和院里的花都给冲洗一遍再休息。”梁叶说。

  樊刚没有再去贫嘴,一声不吭地把梁叶交待的事情照办了。但无论干什么事,脑海里也挥不去黑妹的影子,那姣好的身材,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亏得了嘴是两张皮,人心隔肚皮。梁叶又如何猜得出他的心思呢。

  第二天傍晚,樊刚把快餐店的事交待给梁叶和一位新找的男大堂经理,便叫上毕君去了东方歌城春梦歌厅。正值炎热的夏季,东方歌城内彩灯闪烁,车来车往,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在七彩灯光映衬下,男的欲火燃烧,女的媚态妖娆。自从上次在这歌城里度过那个夜晚后,樊刚还没有来过这里。一方面这几个月里因为小花的事烦得没兴趣光顾这灯红酒绿的场所;另一方面东方歌城早已在方圆几百里内闻名遐迩,男人们羞于提起却暗渡陈仓,女人们则经常骂晚上迟回家的丈夫:“是不是又去东方歌城约会表子去啦。”晚归的这些丈夫常常酒气醺天,脸脚不洗牙不刷,口中嘟囔着:“没有,没有,应酬,应酬……”倒头便睡,第二天清早妻子再问,丈夫把脑袋一摇说:“我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可想而知,东方歌城已非昔日唱歌跳舞的场所,作为樊刚这样的人物是不会轻易光顾的,但为了黑妹,他来了。

  春梦歌厅的门上方的灯亮着,在门洞里坐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樊刚审视了一下,没有发现黑妹。老板娘已从里面走出,高声喊着仍坐着不动的小姐们:“起来,起来,快让老板看看。”毕君说:“免了,免了,老板娘,有黑妹在就行。”老板惊讶地问:“什么?黑妹,找她干吗?”毕君说:“干吗?你说能干吗?陪我的朋友呗。”老板娘赶忙把毕君拉到靠边的一个角落,低声说:“找黑妹干吗?她又不开放,我怕她陪不好你的朋友。”毕君说:“别啰嗦,她不在我们可要走人啦。”老板娘赶忙从歌厅里的一个角门出去找黑妹去了。

  过了一会儿,黑妹从角门走了进来。黑妹穿着一件黑色的套裙,显得十分瘦削,但胸前隆起的两个小包和浑圆的臀部又衬出她姣好诱人的身段。她把头发挽到脑后成一把刷子,用一个白色丝巾系着。显得清新扑面。她一瞧是樊刚,并没有过分地激动,而是十分平静地说:“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樊刚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言语,只好随口说了句:“来看看你。”毕君一见黑妹来了,便对樊刚说:“樊哥,你在这呆会,我开你的车去办点事,你什么时候走,打手机,我过来接你。”樊刚点点头表示同意。毕君便开车去了。

  舞厅内的灯光昏暗下来。樊刚和黑妹坐在沙发上,樊刚一把抓过黑妹的左手,狠劲抓了一下,黑妹“哎哟”叫了一声,说:“好狠心,你?”

  “想我来没有?”樊刚问。

  “没有。”黑妹冷冷地说。

  “唉呀!别生气,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快忙成八瓣了,老婆闹离婚,快餐店要关门。”樊刚叹着气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那夜走后一去不回头,你一定认为我同别的男人一样,没得到前恨不得舔女人脚趾头,一旦得到就像扔一件过时的衣服一样把女人扔掉,我是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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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社会,怎么还敢去相信一个男人呢?你想想,男人可以背着妻子,置十几年的感情不顾去和另一个女人偷情,我一个歌厅的小姐又怎么能控制一个已婚男人的心呢?”黑妹不紧不慢地说,一双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樊刚。

  面对黑妹极富哲理性的话语,樊刚一时语塞无法作答。他只好拿起话筒喊道:“放一首《爱一个人好难》。”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樊刚开始用类似于歌星苏永康的声音唱起来:

  你说你还是喜欢孤单

  其实你怕被我看穿

  你怕属于我们的船

  漂漂荡荡靠不了岸

  事到如今没有答案

  我的真心为你牵绊

  不爱相见的夜多么难堪

  简简单单的说

  爱是不爱

  ……

  站在天秤的两端

  一样的为难

  唯一的答案

  爱一个人好难

  ……

  樊刚声情并茂的演唱深深地打动了黑妹,赢来她一阵极响亮的掌声。掌声过后,黑妹禁不住搂住樊刚的脖颈说:“听你这歌声,这几个月你也没少逛歌厅。”

  “你胡说什么,老是歌厅歌厅,像我这样的人会一直逛歌厅吗,要不是为了见你,我才不会来这不但坏名声又得担心‘老公安’光顾的地方。”樊刚有些生气了。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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