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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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全集
作者:三哭
中医世家第八代传人李半夏,重生在几百年前的一个小山村。
天生患有严重口臭,还是七里八村有名的长舌妇
见弃于人,被继母嫁去大杨村做了刘家老大的续弦
婆婆唠叨,公公深沉
小姑挑剔,弟妹吝啬,小叔又是一个“妻管严”
还有三个傻包子,一个玩自闭,一个事儿精,还有一个专以气她为乐
你看看,这日子可怎么过!
还好还好,有个实诚良善的相公
从此——
他种田来我行医
001 媳妇不好当
李半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见家里那座两层的小平房了。
来了有些日子,一睁开眼看到青麻的帐顶和不知哪个年代的大板床,还是很不习惯。
听她这里名义上的老公说这里是叫大杨村,是卞国西南隅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她是邻村老槐村李家的闺女,半个月前才嫁给他做了他的续弦。
巧的是,李家的那位闺女也叫李半夏,八天前上山给他送茶,被蛇咬伤了。醒来后,就变成了现如今的李半夏。
她现在的夫家姓刘,名刘东山。十年前曾娶了一房妻子,还留下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她见过了,别的现在还不好说,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那三个孩子与她这个新妈妈都不亲。
他们的娘在四年前过世了,听说是难产死的。刘东山对他的妻子用情很深,对三个孩子也是奉若珍宝,一直不愿再娶。
只是怕了两个老人家的唠叨,再说三个孩子也确实需要人照顾。托媒人多方打听,才讨了李家的姑娘进门。
李家的姑娘标致谈不上,好歹也算是眉清目秀,鼻子不歪眼睛不斜的,就是天生有怪疾——口臭!
李半夏轻笑,还不是一般的口臭,从这几天她一说话别人立刻皱眉或者干脆掩鼻就知道她的口臭有多么的“不同凡响”了。若无必要,她一般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免得自讨没趣。
前身那个李半夏,小姑娘人也算不错,在夫家也还算得上勤劳。就是有点多嘴多舌,说人是非。长舌妇本来就不讨喜了,再加上她又患有口臭,又岂能讨人的喜欢?
据她所知,口臭多由脾胃湿热,牙周病和龋齿等引起的,只要调理得宜,治疗得当,若去口臭并不难。只是需要费些时日,并非一朝一夕所能除去的。
而这个时候,有口臭对她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没有人喜欢她多开口,这样她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只听不说,只看不言了。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轻易的被别人看出异样来。
李半夏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反正她唯一的爷爷也在两个星期前辞世,这个世界上就她孤苦一人,在哪里生活不一样?
她的父母在她年幼时便双双过世,自小就是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她的爷爷是个有名的老中医,一边给人看病,一边拉拔着她长大。
爷爷虽对她关怀备至,毕竟是个男人,所以李半夏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培养出了独立生活、随遇而安的本事。
她有那个信心,不管在哪里,她都能过得很好,不让爷爷为她忧心——
………………
“起来了就把锅烧着,别在那儿孬坐着了,东山在田里都干了半天的活了,你想他饿死不成?”
每天这个时候,魔音准时催耳。
刘家的那位老太,也就是这个身子的婆婆眼睛一睁,人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隔着几个房间用她那罕见的大嗓门喊她起来了。
有时候,李半夏会不自禁的想,她这个婆婆喊她是不是已经成了一种惯性?每到特定的时候,哪怕她还在睡梦中,在惯性的驱使下她也能准时无误的喊她起床。
“起来了,娘——”匆匆回应了一声,李半夏还是赶紧穿好衣衫,拖着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系好棉扣,进了厨房,打开水缸上盖着的锅盖,舀出两瓢水将锅洗了洗,舀清水后满满地添了一满锅,坐在灶台后烧了起来。
刘家是个大户,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个,东山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小叔在三年前娶了一房妻子,刘家老大老二没有分家,现在一家人都在一个屋檐下住。
小姑年纪不过十五,尚未出嫁。不过从娘这几天与几位婶婶闲聊来看,应该正在为她物色婆家。
李半夏的动作很麻利,添了一炉火,又跑出来将早上要炒的菜切好了。等到水烧开后,一边淘米,一边炒菜,抽空还进了房里给家里的小幺穿好了衣衫,抱着他出房把他安置在小灶后的小凳子上,才专心忙着自己的事儿。
菜炒得不多,一家十口人就五个菜。一个炒黄瓜,一盘炒茄子,还有一盘大蒜煎鸡蛋。剩下的就是放在锅边上蒸的,老太太自制的烂豆,和一碗晒干的咸菜。十口人吃五碗菜,的确是有些少,不过老人家精打细算,一再嘱咐她只能炒五个菜,她也只得听老人家了。
爹他老人家不管事,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娘拿主意。就连一日三餐吃些什么菜,李半夏都得像个小太监一样到她老人家那儿拿菜单,一切但听她老人家的主意……
“嫂子,可以吃饭了吗,我饿死了~~”小姑揉着肚子从自个儿房里走出来问。
“米刚下锅,还得等一会儿。”李半夏把一把柴塞进锅里,淡淡地回了一句。
“怎么这么慢啊,你起那么早干什么去了~~算了,我回房再睡一会儿,等饭好了再叫我。”刘银杏跺了跺脚,又嘚嘚嘚地跑回了房里。
只听床板一声响,她又躺了下去,不一会就没声音了。
李半夏朝她站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愣愣地回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锅底下那簇翻搅的火苗——
米煮开了,李半夏从墙壁上拿下挂着的筲箕,将煮开的米饭舀上去,淋出米汤。然后又倒回锅里,用筷子拨匀,从碗柜里端出要蒸的菜放上去,盖上锅盖,把上一炉火。一炉火灭,这饭应该就差不多了。
饭不一会儿就香了,退去锅底烧着的柴棍子,留下几个火石子闷饭,自己则去挨个地喊大家起来吃饭。
“好好的鞋不穿着,就这样拖着该有多伤鞋底?自己不做鞋就不知道纳一双鞋底有多不容易,一点都不晓得当直。”老太太一出屋看见她脚上拖着的鞋,又开始了她的念叨。
李半夏也没吱声,默默地蹲下身将鞋拉上了。
“娘和你说话你好歹也应个声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是,娘,我知道了。”李半夏无奈,忙道。
看出她神色间有些厌烦,老太太不乐意了,又道:“娘知道你嫌娘啰嗦,老是说你。可你也不想想,要是你真的样样都做得很好,娘会说你吗?难道你以为娘是那种整天什么事也不干,就专门挑刺惹事的主儿?”
转而,老太太又苦口婆心地劝:“不要想着娘烦,娘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嫁给东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能再像成亲前两天那样再把自己当个新娘子。东山的活重,田里大多靠他一个人撑着,又拉拔着三个孩子,你这个做妻子的不能老想着自己累,也要多为他想想……”
“我知道了,娘。”李半夏低低应了一声,低眉顺眼的,态度也还算好。老人家又说了两句,见她老是那句“娘,我知道了”也没什么意思,便出去喊她那个大清早便睡不着到外面散步去的老伴回来吃饭了。
老人家走远,李半夏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早听说这古代的媳妇不好当,看来,还是有些个道理的。
002 刘家三块宝
002刘家三块宝
东山回来了,把条锄靠在外面墙上,就着小水塘洗了洗手,赤着脚走进了屋里。
“爹,我给你倒了水,就在桌上,已经凉了,你喝吧。”
甜甜,也就是东山的大女儿刘银翘,见她爹做工辛苦,及早地给他泡好了茶。算了算时间,快要开饭了,知道她爹也该要回来了。
刘东山摸摸女儿的小头颅,笑眯眯地说着好。
“你弟呢,还没起来吗?”刘东山大口吞下一口茶水问。
“早起来了,这会儿正在外面闹呢。”
“一会儿要吃饭了,把你弟叫回来,这大热天的别出去闹,免得身上长痱子。”
“哦。”甜甜听话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牵着两个小家伙走了进来。
左边一个年龄稍稍大些,八岁模样,穿着一件洗白的小衫,整整齐齐地贴在身上。脸洗得很干净,头发也梳理得很整齐,大人一手长的头发编好小辫用稻草绳束着背在身后。小模样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不太看说话的样子。
这是刘东山的长子,名叫刘当归,小名叫旺旺。不过他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小名,每次李半夏这么叫他的时候,他的脸总是千篇一律地拉了下来。抑或许,他不是不喜欢他的小名,仅仅是因为叫他小名的是李半夏。
右边一个小家伙比起他来则全然不同,头发像个鸟窝乱糟糟的,也许是刚刚从牛棚里躲猫猫出来,头上还沾了几丝稻草屑。脚上的鞋子已经不知被他扔到了哪方,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踩的叭叭的响。
红扑扑的脸蛋,滴溜溜灵动乱转的大眼睛,虎头虎脑地小头颅就跟个小棒槌似的,不停敲着点着没一刻闲得下来。这不,被她姐姐拉着还是蹦蹦跳跳,一会儿踢她姐一脚,一会儿又拿他圆饽饽的脑袋练他的铁头功,一次又一次往他姐姐身上擂去——
这个傻小子就是刘东山家的老幺,名叫刘灵芝。小名叫欢子,欢乐的欢。听刘东山说,当初就看这小子虎头虎脑的又好动,跟地里偷人家玉米棒槌的歡子差不多,这才给他取了个欢子的小名。
“爹——”小家伙一看到他爹就挣开了他姐姐的手,张开可爱的小嘴清脆的唤了一声。
“嗳——”儿子清脆的声音,不啻于一道清泉,听到他唤他爹,一早上的疲累尽消。拍拍手,“儿子,过来,给爹抱抱。”
欢子顿时撒开了两只小脚丫子朝他爹跑了过来,冲到近前,也不管自己的脚是否干净,是否踩到了狗屎什么的,就使劲踏着他爹的两只大脚吃力地抓着他爹的两只膀子朝他爹身上爬去。
每每这个时候,刘东山总是存心要逗逗他,不等他爬上来,便抓着他的两只小胳膊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小家伙一面怕摔到,一面又觉得很好玩,剋剋笑个不停。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快把欢子放下来,当心别把他摔着了~~”刘东山的娘,也就是马氏黄莲,把家里的老头子叫了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到那爷儿俩的笑声。
“诶,娘。”刘东山很听他娘的话,她老人家说什么他都听。当下也顾不得跟家里的小子打闹了,把他放了下来,拍拍他的小屁股。“走,开饭了——”
李半夏在厨房里把煮好的米饭用木盆盛好,又把捞出来的米汤倒进锅里去,就着锅里的锅巴给一家人弄些饭汤。
“炒好的菜呢,给我,我端着去——”刘东山进来帮老婆端饭菜上桌,在小灶旁转了两圈,也没看到菜的影子。
“在碗柜呢,刚才出去抱柴火,怕猫上灶台弄脏了菜,都放碗柜里了。”打开碗柜的门,把自己炒的菜端出来,交到刘东山手上,让他端到堂屋的桌上去。
家里人多,厨房地方小,吃饭都选在堂屋。堂屋离厨房还有几步路程,要没个人帮忙,来来回回得花上好几趟。
爹娘是长辈,端菜这种事自从她挑下厨房的重任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自觉的身影了。小姑,一日不说她的菜炒得难吃她就千恩不谢了,是万万不敢承受她“纡尊降贵”到厨房为她盛饭端菜的。
三个孩子还小,对他这个后妈仍有抵抗的情绪,再加上嫌弃她口臭,能不和她接触就尽量把她无视。
至于小叔,一句“男人进什么厨房?”就够了。奇怪的是弟妹,明明和她同样是刘家的媳妇,为何她能每天早上睡到早饭熟,她就得天麻麻亮就得起来为一家老小准备吃的?
不只如此,早上娘还吩咐,等大家伙儿都吃完了,她洗好了锅子,她还得把家里换下的一箩衣服拿到河沟里去洗一洗。
她未进门以前,这些衣服都是弟妹洗的。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又跟娘说了什么,居然让她把洗衣服的任务移交到了她的头上?
她不想被人欺负,也不想被人家当成冤大头。不过细细一想,在这个大屋子里,除了他们夫妻俩,东山这户就占了一大半。她现在是东山的妻子,总不能把丈夫孩子的衣服都让她来洗。
早上娘和她说这话的时候,小姑也在场,她说东山这人别看都有三个孩子了,脸皮子还薄得紧。起初让小嫂给他洗衣服他还不肯呢,别扭了好久后来实在是因为田里地里活太忙,没工夫自己洗衣服,也就放到小叔一块让弟妹帮着洗了。
一家人洗衣服在一块本无可厚非,不过听起来还是觉得怪怪的。东山和孩子甚至是两个老人家的衣服,让她来洗她没有意见。小叔和弟妹嘛,还是免了。弟妹又不是没有长手,也不是脚不能动,断断没有将他们的衣服让她这个大嫂来洗的道理!
这事就算是说出个花来,她也不肯答应的。
李半夏喜欢过清静的日子,一家人能好好相处最好,她也不会亏待了别人。但要是别人以为她好欺,让她做一些不是她名下的事情,她答应,她那脾气也不答应!
003 小孩不懂事
003小孩不懂事
她醒来后,虽然察觉到她这身体的丈夫有些排斥与她亲近,在生活上对她的关心却无微不至。
刘东山拿起挂在墙壁上的托盘,把五碗菜一块儿端堂屋去了。很快又跑回来,把一家老小的饭也端了过去。
“饭都上桌了,你也去吃吧,锅台上的事情等吃完再弄,也不打紧。”
“嗳。”李半夏轻轻应了一声,解下围兜跟在他后面。
堂屋里的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木圆桌上,两个老人没开口,小一辈的是万万不敢动筷子的。
刘当归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按着时不时就要动筷子的刘灵芝的手,要他等人齐了再动筷子。刘灵芝好动,在凳子上也坐不住,及早就改坐为跪,撅着小屁股跪在长板凳上。脑袋趴在桌子上,圆溜溜地眼睛瞪着他早瞄好的一盘菜。
“来了,那就吃饭吧~~”刘东山和李半夏先后落座,刘东山自发地走到小儿子刘灵芝那里,把他抱在腿上,他想吃什么他就为他夹什么。
这孩子一出生娘就死了,可怜那么小就没了娘,刘东山在这个孩子身上实在是注入了太多的感情——
李半夏跟着刘东山坐了下来,就坐在兄弟两个中间。谁知她还没坐下,刚才还乖得惹人疼的刘灵芝立马就伸了小手过来,一个劲地推搡着她:“你过去~~你过去~~我不要跟你坐在一块儿,你好臭~~你好臭~~”
小孩子劲没多大,但耐不住他不停地推搡,小拳头飞在她的身上,李半夏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欢子!不许你这么跟你……娘说话。”刘东山紧张又抱歉地看了李半夏一眼,“孩子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李半夏摇头,她怎么会在意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说什么呢。她是个冷性子,不怎么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然而她的心里,清楚地感受到在刘灵芝推搡着要她走说她臭的时候,她的心里丝丝的疼着,还莫名的有些发凉——
“爹~~我不要和她坐一块,她身上好臭、好臭~~我不要跟她坐一块,你叫她走叫她坐一边去~~”刘灵芝在刘东山腿上乱踢着表示抗议。
“欢子,她是你娘,你……”
“她不是我们的娘。”开口的是刘当归,他就坐在李半夏的另外一边,刘灵芝不断推搡李半夏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挤到了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着脸退到一边。
他本来不想吭声的,在刘东山第二次强调她是他们的娘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了。
她不是他们的娘!他们的娘已经不在了,他再也见不到娘了……
“当归,你怎么也这样。”刘东山头疼,欢子还小说话没个注意的还不一定惹李半夏怎么不高兴。他都这么大了,可不是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能糊弄过去的。
刘东山又看了一眼李半夏,李半夏笑了笑,笑容有些发苦。想说什么又怕一出口那小东西说她嘴臭,让她更下不来台。
她并不在乎刘当归说的话,她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娘,甚至跟刘东山,也算不上什么劳什子的关系。他们叫不叫她娘,愿不愿意把她当娘她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她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占了刘东山老婆的身子,才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落了户。
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其他的她暂时还没有想过。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抗拒也没什么新奇的。刘东山嘛,照着封建那一套,她喜欢他也罢,不喜欢他也罢都得这么跟他过一辈子。还挣扎个什么劲,安安静静过日子得了。
她苦笑的是她不过是坐到了那小东西的旁边,就遭到了他们兄弟俩的炮轰,这接下来的日子还不定怎么难过呢。
看见李半夏脸上变来变去,刘东山坐不住了,“就两个孩子,你别听他们的,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一会儿就忘了自个儿说了什么了。你要是……”
李半夏放下碗筷,等站起确保他们不会闻到自己嘴里的气味后才匆忙道:“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厨房的饭汤,还没烧开呢。等一会儿烧开了,你们都喝一碗……”
话落,人就奔出了堂屋。
她出来倒不是生俩孩子的气,只是看刘东山夹在她和孩子中间怪可怜的,她又何苦为难他?哎!这个男人,女人死得早,一个人拖着三个孩子,也不容易!
“我看嫂子这是生气了。”刘东山的弟弟刘西山吞下一筷子菜,伸出大手,飞快地摸了一把刘灵芝的下巴。“小鬼,你娘又没招到你,你干嘛对她又踢又踹的,你就不怕你娘拿藤条抽你?哇!小鬼,你属狗的,动不动就咬炫~~”
刘西山一溜收回自己的手,还好他动作快,没被他咬到。
刘灵芝龇着牙,除了爷爷奶奶,爹和哥哥姐姐,谁把手伸到他嘴边他就咬谁。
“大哥,嫂子还真是说不得,不就是小孩子无心讲了她两句,还用得着跑出去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刘西山的老婆夏山香是个逢人就踩的,一张嘴说话也不怎么得人爱,背地里糟了不少的骂,但就是学不乖。
“说也是,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往不也都好好的麽,今儿怎么还犯上了?”马黄连也纳了闷。
她一直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东山这个老婆是七里八村有名的长舌妇,那张嘴巴说起来没歇的。这些天吧,整个就一闷葫芦似的,你问一句她答一句,有时你说话她还爱理不理的。难道是上回被蛇咬了,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