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人,慕容先生——”
“詹护卫回来了。”鲍大人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刚进门的詹扬。
看到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李半夏,另一个是邢洋。邢洋他认识,李半夏这是第一次见。
“这位姑娘是?”
“回大人,这位是李半夏李姑娘。这一次属下奉命追缉朝廷要犯,追至胥州城柳老爷子家中,正是这位姑娘帮助我们抓到了要犯。”
“哦?”鲍大人意外地哦了一声,又细细打量了李半夏一眼。心道,这姑娘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帮助詹护卫抓到这朝廷的侵犯?
不过现在,鲍大人更关心地还是另外一件事情。别的事情,这之后可以慢慢再谈。
“詹护卫,你说你们已经抓到了那位朝廷钦犯?”
“回大人,是的。”
“是否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封炎,那边关的战事很有可能就有转机了。
“已经证实了。”在和那个人交手的过程中,他就已经看出了那人的来历。封氏家族独特的藏身手法,是仓狄的不传之秘,相传这种藏身技巧分为五种。分别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术,配合障眼法而成的藏身技巧。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水和木这两种藏身之法了,最诡异的还要数这次詹扬见识过的木。
最高超的属木藏身技巧,整个人可以与树木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是树木还是人。而人藏身于木头之间,不但可以随时观察外面的动向,趁机偷袭,还可以以静制动,因时而动。
若说那封炎的藏身技巧本已炉火纯青,詹扬虽然身在江湖多年,也听过这种诡异的藏身技巧,但终究没有亲眼见过。
这一次,他为何能一眼就识出封炎的藏身技巧?怕是封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为了什么。
封炎被逼至墙角,对对方的底细又不清楚,还以为是自己藏身的时候露出了什么破绽,借着白天的光亮,被詹扬洞察到也在情理之中。
人在紧张逃亡的时刻,心神一乱,对自己最擅长的本事也都开始不自信起来。
其实,詹扬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更没有想过一棵树里面能藏人。只是他突然注意到,那颗树上有一丝血迹,慢慢沿着树干流了下来。
此时已经到了冬天,树叶都落光了,树干之上也是光秃秃的。白色的枝干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没注意到那棵树的人自然不会发觉什么,而一旦被他看到了,又岂能不引起他的警惕?
詹扬是个多么心细如尘、观察入微的人 ?这件事马上就引起了他的重视,他又想到,自己之前曾听到过的关于封氏家族的传说,关于那套诡异莫测的藏身法的传说。
这两件事很快就连到了一处,说时迟那时快,不等他的大脑做出决定,詹扬手中的宝剑便出手了——
结果也证明,詹扬当时的判断,绝对是正确的。
所以,并不是封炎的藏身技巧露出了什么破绽,只是因为封炎受伤了,他流出来的血迹出卖了他——
…………
263 涎龙草汁,独门秘药
263 涎龙草汁,独门秘药
“邢捕头——”
“鲍大人。”
“现在那封炎关押在何处?”
“暂时扣押在驿馆,还等鲍大人示下。”邢洋躬身行礼,对这位卞国鼎鼎有名的青天大老爷也是慕容已久了,这次能和他共事,听候他差遣,也觉着很荣幸。
鲍大人沉吟片刻,吩咐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声张,以防封炎在这胥州城内还有同党,避免节外生枝。依我看,就将封炎关押在这驿馆内的地牢之内,严密防守,不能有一丝的意外。”
“是,鲍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邢洋领命去了,屋里就只剩下了鲍大人、慕容先生,还有詹扬和李半夏四人。
慕容先生耳听鲍大人这样安排,疑惑道:“大人是担心会有人来劫囚?”
“嗯。那封炎贵为仓狄的大将军,此次来到卞国境内,背后一定有人暗中保护。封炎被抓,这些人一定会不顾一切把他从牢里救出来。这段时间,詹护卫,你和邢捕头就要多辛苦一点,一定不能让那些贼子有机可趁,将封炎救走。”
“鲍大人说得是,白天属下追捕封炎的时候,突然跳出几位高手,若不是他拦住属下,封炎可能早就抓到了。”这无疑,验证了鲍大人的说法。其实,慕容先生也知道,在胥州城内,一定还有封炎的人马。只是那些人,有没有胆子敢闯到这钦差大人的行辕中来,那他可就有保留了。
但又一想,这些人都是封炎的死士,为了救出封炎,只怕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都会在所不惜。
“也正因为此,才让封炎逃到了柳府之中。还连累了李姑娘——”话题终于引到李半夏身上来了。
李半夏听他们左一句封炎右一句封炎,但就是不知道这位封炎的来历。但从他们的反应和重视来看,也知道这位封炎对他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了。
这些东西,李半夏知道自己不该过问,也不能过问,更没有权力过问,所以也就不问了。
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赶快配合他们,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赶快回去。顺利的话,她兴许还能回去睡个饱觉。然后明儿个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好好准备准备,直到后天和柳老爷子一起前去军营。
这两天,李半夏根据柳老爷子形容的军中将士的情况。仔细参详着各种医书案例,希望能弄明白他们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弄清楚了这个问题,再来谈配置解药的问题。
李半夏对毒物这一块还是有些研究的,也制作过一些常见的解毒丸,只是这种毒。连张神医都无法根除,由此可见这种毒定不简单。李半夏可没有那个自信,连张神医解不开的毒她都能解掉。
之所以做这些功课,也只是想着尽一份力罢了。
至于结果怎样,到时候进得军营,才能知道。
“李姑娘——”
“啊。”李半夏回过神。才发现,坐在上首的鲍大人正在喊她。
李半夏打到这儿来,就没见过什么大官。也不知道该怎样见礼,或者该不该学着电视上见过的那些施施礼。但总想着,也没这个必要,这位鲍大人看起来虽然严肃,为人不苟言笑。却也不是在乎这种俗礼之人。二个嘛,也是因为李半夏真的不会这些礼节。这个时候冲他失礼很有可能还会显得不伦不类。
“民女李半夏,见过鲍大人。”李半夏站起身,对着鲍大人点点头。这是李半夏所能想的最有礼节的方式了。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民女要是见到那些大官,本应跪着见礼的,让李半夏对一个人下跪,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有些难度。反正,她是十分不习惯的。
除了一种场合,譬如说皇上出巡,所有百姓都对皇上下跪,这个时候为了不太鹤立鸡群,或者为了不让皇上治自己大不敬的罪,她也会和其他一干人群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像是这种场合,就只有四个人在,李半夏是决计不会做到这些的。
其实,天天生活在农村,也有这点好,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也不用对这个行礼对那个下跪磕头。李半夏到村里那么久,就没有这样的顾虑。
好在鲍大人和慕容先生,并没有李半夏这样的行为很失礼,点点头,让她重新坐下。
“李姑娘,我听詹护卫说,这次能顺利抓住封炎,你可是功不可没。”
“哦,鲍大人过奖了,这主要还是詹护卫和邢捕头以及一干捕快努力的结果,相比较而言,我并没有做什么。”
李半夏这话倒更像是打官腔了,有点谦虚的样子。这些也是在电视上学来的,习惯性地就说出来了。倒还真没想过,说出来后,自己都愣了愣。
不过她说的也并没有错,衙门的人还有詹护卫,为了抓捕封炎一连奔波了数日,累得马不停蹄,却也费了不少的心力。若不是他们将封炎逼得无路可走,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就算是没有她,封炎也迟早会被他们抓到。
“李姑娘谦虚了,这次若不是你机智,将封炎放倒,这件事就会变得很棘手。”到时候,封炎手中有人质,他们这边人再多,恐怕也得投鼠忌器。
“詹大人谬赞了,这件事即使没有我,以你们的能力,也一定能将朝廷钦犯擒住。倒是我,差点坏了你们的事。”
也没办法,这古代的人都谦虚,你一句我一句的,李半夏要是不跟着谦虚一下反倒是不合适了。俗话说,入乡随俗,好在这谦虚一直都是美德,李半夏身上也不缺少,和他们说起话虽然慢腾了点儿,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詹扬对着她拱手,表示不敢当。
“但不知,李姑娘是用何种法子将封炎这个昂藏七尺大汉给放倒的呢?莫非李姑娘学过武功,身手颇为了得。”
李半夏呵呵地笑了,她要真是会高超的武功也就好了,这一路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
她自然不能就这般和鲍大人说的,这样未免有些不敬,敛住嘴角的笑意,望着鲍大人和慕容先生的方向,正色道:“回鲍大人,民女并没有什么高超的武功,别说高超的功夫,就是三两下拳脚,也都是不会的。这件事情,想必詹护卫很清楚——”
像他这种高手,别人会不会武功,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鲍大人看向詹护卫,詹扬忙点点头。
“那既然你不会武功,你又是如何擒住封炎的?”
不等李半夏回答,詹扬便抢先开口了,“鲍大人,这个问题,也许我能替李姑娘解答。”
詹扬说着,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将他在封炎倒地现场所捡到的那枚黑色残壳摆放在了鲍大人的桌案上。
一看到那枚残壳,慕容先生就立即拿过去,“这不是……?!”
“没错,正是我上次在任家客栈捡到的那粒黑色的小圆粒。”
李半夏敏感地听到“任家客栈”四个字样,许多事情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知道詹护卫为何说和她打过交道了,莫非是在任家客栈的那次?
那位客栈老板说早上衙差就会来客栈检查,让她赶快离去。现在看来,那次到客栈检查的人并不是衙差,而是钦差大人搜索钦差要犯的侍卫。
还有那粒小黑子儿,李半夏心中一紧,莫非是当时她太赶时间了,不小心遗留了一些在那个地方?
否则,这个詹护卫又怎么知道这粒小黑子儿的功效?而那位慕容先生,就跟之前已经接触过金银子一样?
李半夏想不明白,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隐隐约约地,她已经猜到了大致的情况。
唯有一件事她不明白,就算是她当日因为赶时间,不小心遗留下了两颗金银子,那他们也不该这么清楚金银子的功效。
金银子的设计很是巧妙,无论是外壳,还是里面包裹的迷药,都是她自个儿研制出来的。她要是不说,这个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就算是精通医术的大夫,顶多能分析出这金银子里含着多少味药,每味药的作用又是怎样的。这些药与迷药的功效和作用相差十万八千里,没有一个人能想到,用这些药材合在一起能制成迷药。
只是因为,这其中还有一项很独特的技术。
那就是无色无味的涎龙草汁,用涎龙草汁浸泡那十几味药材,就可以让这些药材的药性发生变异,制成现世最厉害也最强的迷药。不但强,而且很隐秘。
慕容先生在医术这一块,也算得上是大家了,连他都猜透不出这里面含有涎龙草汁,由此可见这味药有多么的隐秘了。
想必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枚黑色的小圆粒跟那劳什子的迷药有什么关系。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他们这些人中已经亲身经历过了,这枚金银子的威力——
一想到这儿,李半夏有些不淡定了。
她该不会是在无意中,闯了什么大祸吧?
264 为君解惑,解我疑难
264 为君解惑,解我疑难
似乎是看出了李半夏心中的疑惑,詹扬看着她笑道:“李姑娘,两日前你是否住在任家客栈之中?”
“不错。”
“那这粒东西,果真是你留下的了?”说话的同时,慕容先生也将他一直揣在身上的那枚黑色小圆粒也拿了出来,呈放在李半夏的面前。
“这个……你们是在我客栈房间里捡到的?”也只有那一个地方,只怪她当时走得太匆忙,否则是绝不会把这样的东西留在那儿。
“是的。”詹扬便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与李半夏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十分无奈地道:“李姑娘,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这枚小小的东西,可是把我们博学多识的慕容先生给难住了。为此,他不吃不喝,关在房间里两天,都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当李半夏听说,因为詹扬一时捏破了金银子的外壳,致使一干官军昏倒在客栈之中,并且还昏迷一日之久都没有醒过来,也觉着十分的抱歉。
她虽然有想过这种东西会造成“误伤”,并且已经尽最大的可能避免了,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疏漏。
看来以后她随身携带这些东西,还得更加谨慎小心。若真是因为她的缘故,而误了大事,让那个朝廷要犯给跑了,那她可就难辞其咎了。这一次,能亲手将封炎抓住,也算是她为自己的疏忽所做的一点补偿。
更何况像这种事,不管是谁遇上了都不能袖手旁边,任由坏人逍遥法外的。
“李姑娘,我有一事想要请教。”慕容先生等不及,急于想请李半夏解除他心中的疑惑。
“不敢,慕容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便是。我……民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终归还是不习惯什么民女不民女的,李半夏刚说了两句就差点把这些东西抛诸脑后了。
“我首先想要请李姑娘为我解除疑惑,这枚黑色的小圆粒究竟是何物,为何有这么大的效力。中了它的人虽然与中了其他的什么迷药别无二致,但是用普通化解迷药的法子根本无法使他们清醒,而且一昏迷就长达这么久,这是什么缘故?难道你这味药有什么特殊的成分在里面吗?”
“不但如此,一般而言,中了迷药的人。在醒来后会身体酸疼,全身绵软无力。但中了这枚黑色小圆粒的药物,对身体没有任何的损伤。还就像是疲累的人饱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只觉得精神舒爽,全身舒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堂堂博学多识的慕容先生,这会儿就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了。不过看他的态度。倒是一个很好学的学生姿态。
李半夏可不敢拿他当学生看待,自己有个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自是不会凭借着几味药物就当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
相反这位慕容先生,李半夏看人的眼光向来是不错的,看慕容先生的样子,就知这人一定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而且。能得朝廷的钦差鲍大人如此看重,引为智囊知己,又得到了詹护卫“博学多识”的肯定。自然是有着他的真才实学的。
在医药方面,很可能他了解得比自己还要多。只不过一时是被她弄出来的新奇古怪的东西给难住了,倒不是他真的不善于此道。
李半夏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既不妄自菲薄,也绝不看轻别人。不管那人是谁。做了些什么事情,她对每个人始终是尊重的、友善的。
只要那个人不触犯她的底线。不事先招惹上她。她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喜欢清静,也喜欢安宁祥和,从没想过要与别人争什么,要比别人厉害什么的。
这种性格,生活在现代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或许是不太合适的。但生活在古代,一个讲求谦虚包容宽和谦让的时代,李半夏这种性格无疑为她省却了许多的麻烦。这么看来,也许她本应该就生活在这里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现代社会就不具备这些特点了。一个时代,总是在不断地发展和进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发展方式。即使是在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也难免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过着平和清宁的生活。
这种生活,不论什么时候,总是会有人喜欢的。
或许有些人会说,李半夏之所以这么淡泊名利是因为她未曾享受到过名利带给她的快乐和美好。她不喜欢追逐物质享受,只是因为她没有那个条件,换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这种说法虽然难听了点儿,却也不是没有他的道理。一个人活在世上,哪能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不同的,唯有对这些物质享受有多少的执念罢了。这种执念,是否会让他/她拼命追逐,抑或是为此付出很多的代价。
李半夏也并不是没有享受过高标准的物质享受,不说其他的,就这几天在柳家,柳老爷子对她很是照顾,吃的喝的甚至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尽管她一再表示谢绝,但这个老爷子,就像是要把自己对弟弟几十年的照顾全都弥补在她一个人身上一样,对她好得她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她知道他的这种感情,自己思念了几十年的二弟,这些年里从未回过家一次,今后也未必会回来。
他唯一让他帮忙的事,就是要照顾好她。只是赵大哥这一句话,柳老爷子就为她打点好了一切。有的时候,他都不假手于人,亲自过问她的吃食。李半夏明白,他这是在享受这种过程,就好象这个人不是她,而是他的二弟一样。
所以许多时候,李半夏真的不忍心拂绝他的好意。她接受,远远比推辞要令他开怀。
但或许,是她心中装着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又牵挂着远方,所以即使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在喉,她也是食之无味、如同嚼蜡。这样说,柳老爷子听了可能会伤心,但她想,他应该能够明白她的心情。
这一路上,李半夏饿的时候啃过干硬的干粮,喝过臭水沟里的水。也曾夜宿深山,害怕得发抖,却因为想第二日有体力赶路,再怎么强逼着自己也要让自己睡上一觉,以恢复体力。
离边城越近,她的心情就越发地情怯。以前,她就算再忧心,再思念着家里,也不会吃不下去。也许是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见到她想见的人,反而有一种不踏实和惶恐的感觉。
如果她好不容易见到了张神医,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教她怎么办?最可怕的是,如果张神医压根就不会这摸骨续骨之法,或者他这项技艺并不向传闻中的那么神奇,她又当如何?
这些问题,她之前还可以劝自己不要想,因为路还长着,但现在,她已不能不想。
每次一想到这些,李半夏再镇定的心思也会变得惶惶不安,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她,是东山,也是全家人最后的希望,她无法承受希望破裂之后的后果。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