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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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大哥。太管用了,太管用了,这一晚上睡下来真他娘的舒服!好久都没睡得这么畅快了~~”刘西山激动得都爆粗口了,可见他此刻心里的激动。
刘东山失笑,他们兄弟俩说的话都一样。笑着笑着,脸色突然就变了,一拍大腿,“哎呀!西山,你不会昨儿晚上把一盒子都用掉了吧?”
“啊!”刘西山傻愣着点头。
“嗨呀你说你……”刘东山跳起来指指他,又垂下手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回头再问问他,“那么多~~一盒子啊,你一下子全用光了?”这是抹药膏还是吃药膏呢,这么多,也亏他抹得下!
“是山香帮我抹的,她说抹得厚些就管用一些,也好得快一点。”夏山香一听男人说这药膏好使,就拼了命地往刘西山腿上抹。那个是先三层后三层,里抹抹外也抹抹,到后来整条小腿涂着的都是药膏了。想起来了,最后粘在盒子上的一点,也被夏山香抹着涂到刘西山脖子上的一个小包上了。如今,脖子上的小包消失了,那盒药膏也没了。
刘东山又看向李半夏。
李半夏摸了摸鼻子,冲他抱歉地笑笑,“我忘了提醒西山给你留点了——”
李半夏转头又对刘西山道:“西山,我调的那药膏涂多了没什么大用,只要均匀地覆上一层就够了,不用来回抹的。”
李半夏友情提示,像刘西山这个用法,有再多也不够用的。最重要的是涂了没用处,也是浪费。本想着今天早上让两兄弟涂完再走的,看样子,他们又得喂一天蚊虫了!
“啊?——”刘西山哀呼。“那嫂子,涂多了不会有啥坏处吧?”刘西山着紧地捧起自个儿的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瞧着,就怕出什么毛病,逗得李半夏一阵好笑。
“别担心,涂多了没什么打紧的,也没什么害处。”
“哦~~这就好这就好~~”刘西山拍拍自己的胸口,呼出一口气,神情就跟一个大小孩一样。
“不过麽……”李半夏看了一眼他,显然是还有话说。
“不过什么?”
李半夏转转眼珠,“不过就是这种药膏可以防蚊虫的。”
“嫂子,你的意思是?”该不会跟他想的一样吧?刘西山薅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轻着声问。
“药膏防蚊虫,现下没了药膏,意思就是你们今着还得喂一天蚊虫。”李半夏说完,飘到厨房煮饭去了。
看着他们兄弟俩现在的样子,李半夏居然没心没肺的想笑。
刘东山“嗨!”一声,垂头丧气。碰上这么个情况,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西山看看这样,又看看那个,最后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边跑回房间边喊着:“娘子,药膏盒子不要扔——”
044 江阳血砚
044江阳血砚
吃完早饭,碗都没让她洗,马氏就让李半夏到赵郎中药庐里去报到。并在早饭桌上宣布,这以后早中晚饭锅都是夏山香和刘银杏的。
难得自己还有这种待遇,李半夏虽觉着对夏山香和她的小姑子有些抱歉,心里还是很畅快的。
一路悠悠哒哒地赶往前村,时辰还早,赵郎中药庐还不定开门没呢,慢慢走,且行且看,也乐得逍遥。
李半夏到这来了也有段时日了,像这种悠闲地逛大路吹着小风、欣赏田园美景的情形还真不多。
大杨村还是很热闹的,因顶着一个“砚台之乡”的美誉,每年有不少的文人骚客到这穷乡僻壤来瞻仰一番。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江阳血砚。大杨村,是江阳治下的一个小山村,大杨村向东走几里路,便是著名的砚山。每年这里都能生产两到三块血砚,因为血砚极具砚匠心血,工艺又极其复杂精湛,产量十分有限。
听人说,这血砚,外观呈人血一般的红色,又多产自江阳一带,故称之为江阳血砚。
江阳血砚,坚润如玉,磨墨无声。其石坚润,抚之如肌,磨之有锋,涩水留笔,滑不拒墨,墨小易干,涤之立净。
江阳血砚历来颇受文人墨客的推崇,最上乘的江阳血砚每年会作为贡品上贡。普通文人一辈子也得不到一块江阳血砚,小小的一块江阳血砚也值数百两银子。
这也就是为何江阳知州这样的差事被称为肥差了,在任的知州多是奔着这江阳血砚来的。
江阳不仅有血砚,还有身负上乘雕刻技艺的砚雕名家。这些砚雕名家,不仅是江阳的宝贝,更可以说是国宝。
凭着这项记忆,走到哪里都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因为稀缺,所以成为了宝贝。砚雕名家万里挑一,一万个里面也未必能出得了一个。
所以李半夏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一个本本分分终日劳作在田间的男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卞国最炙手可热的砚雕名家!
…………
走走停停间,背后传来了一行人的说笑声。细听之下,那行人正在谈论江阳血砚。
只听一男人开口说道:“二爷,这次可遂了你的心愿了,这江阳血砚一年只生产两到三块,你刚来两天就得到了一块。”
另外一个男的哼了声,“什么血不血砚的,再怎么珍贵,只要出得起价钱,有什么东西买不到?”
“南辕你错了,这江阳血砚可不是普通的砚台,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江阳五个生产血砚的村镇,去了四个,都被人买走了。这也是大杨村里最后的一块,你说珍不珍贵?”
“二爷说的是。”南辕对说话的人躬身点了点头。从他说话的态度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第一个男人口中的二爷了。
“我早就听人说这江西血砚是极品好砚,今日一见果然是如此。观之温润细腻,纹理清晰,完美无损,星晕明显。摸之如孩儿面,似美人肤,吹起盈珠。扣之玉德金声,铿锵玲珑。用之石滑不涩,发墨益毫,储墨不涸,久磨不损。真是好砚好砚!”
二爷将怀里的砚台掏出来,反复地把玩观看,赞叹连连。
“二爷,今夜我们哪里下榻?这大杨村离最近的小镇还有些路程,也不知天黑前能不能赶到。”
说话的人叫北辙,是南辕的兄弟。两人都是那位二爷的家仆,这次专程陪着二爷到江阳来买血砚。
“二爷,我看我们还是尽早赶路吧。这穷乡僻壤的,别说住宿了,就连吃个饭的地方都没有。辛苦一点算了,到镇里再好好的歇歇脚。”一听这腔调,不用回头,不用听声音,李半夏就知道是那个叫南辕的人说的。
“哥,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在前村看到一家客栈麽。简是简陋了一点,打尖吃饭还是没问题的。昨晚几乎没睡,爷也累了,还是将就将就,在这停一天再走。”
“就听北辙的,停一天再走。”那个叫二爷的又发话了,南辕只得答应了。
声音越来越近,眼看着就到了李半夏的身后。李半夏让到一边,让一行人先过去。
在三人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瞥眼间,李半夏看清了他们的长相。
中间的那位锦衣华袍,手持一把羽扇,头束飘带,端得几分潇洒风流。在他身后一步远处,跟着两位十几岁的男子。从他们尚嫌稚嫩的长相来看,应该不足二十岁。
颇令李半夏吃惊的是这两个男子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白皙稚嫩的脸,一样纤瘦的身材,就连手上提着的兵器都是一样。这两位的穿着虽没那位二爷讲究,却也是上好的缎子做成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这两个人一个嘴角总是挑着,仿佛在讥笑什么,带着一种轻蔑。不用说,这个人定是叫南辕的。李半夏几乎下意识地就认定了。
另外一个脸上虽绷着,却不感到犀利,反而透着一股柔和,应该是那个叫北辙的了。
挑着嘴角的南辕在经过李半夏的时候,随意地往这边瞟了一眼,一甩衣角,从李半夏身前擦过,很牛哄哄的走了。
李半夏扯扯嘴角,这个小子,真的很拽。
三人沿着村道前行,李半夏张着脖子望了望日头,时候也不早了,自己不能耽搁了,还是去赵郎中那儿报到去吧。
扔掉手里刚刚在路边撇下的狗尾巴草,拍了拍手,上路了。
李半夏脚上加快了些,绕过三婶家的屋后,下了小坡,回到了主道上。她是绕着走的,走直路会经过王麻子家。王麻子是个半疯人,老是把狗放出来吓唬人。那条大黑狗长得凶,叫起来也很凶,最重要的是很喜欢舔人。被它逮着了,就绕着你的腿狂舔,李半夏被它逮到过一次,吓怕了,以后经过这儿都绕道走。
越过王麻子家之后,才从小坡跳了下来,重新走回了主道上。
通向前村的就这一条主道,山路倒是有几条,除了上山打柴采草药的,很少有人走山路。这条主道是岔道,又是在山旁,鲜少有人经过这里。
李半夏刚跳下来,没走几步,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045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045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急走几步,来到一棵大树后,从树后探出头向外望。
前面的一块空地上,几个把辫子盘在脑袋边上,蒙着面巾,拿着朴刀的人和那位二爷的人打了起来。
一,二,三……八个!拿朴刀的大汉一共有八个,齐齐举着刀朝这边三个人头顶上劈来。
二爷还在摇着他的扇子,脑袋快掉了,也不肯失了他的风度。他没有动手,南辕北辙上前抵抗,四个打一个,李半夏看了半天还没看出他们露出败象。
高手啊高手!
李半夏也就在电视上看见过这种叫武功的神奇东西,真刀真剑的砍人杀人也还是头一遭,不觉傻了眼,忘记了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或者躲起来。因为城门失火可是会殃及小鱼滴。而且这种情形,还不在少数。
再看大汉手中举着的刀,一刀下去,压得人快要跪下去,力量不可小觑。
这种刀叫朴刀,是大刀的一种,是一种木柄上安有长而宽的钢刀的兵器。使用时,两手握着刀柄,像使用大刀那样,利用刀刃和刀本身的重量,来劈杀敌人。
可怜南辕北辙那俩小身板,武功再高,挡一把刀没问题,四把大刀一块劈下来,可就有得撑了。
他们的兵器都是刃口及薄、削铁如泥的宝剑。灵活度虽好,抹脖子也够利,就是挡大刀挡得吃力。
大喝一声,将他们的刀格开,从下往上,身体后倾,几个飞脚踢过去,将他们踢开。持剑站在一旁,与他们僵持着。
“你们是什么人 ?”南辕沉声喝问。
“来送你们上路的人——”大汉头儿回道。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好大的胆子,敢在二爷头上动刀子。”
“动的就是他——”“他”字一出,大汉们又一起冲了上来。
“啊!——”一脚踩空,李半夏从树后滑了下来,惊觉了在场火拼的一群人。
一个个刷刷刷地扭头都向她这边看了过来,李半夏深知不妙,屁股上的泥巴都来不及拍了,赶紧站起来。本想说一句“你们继续”,但几把大刀齐齐指着她,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什么人 ?”
“我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途径这里,无意打扰你们的事,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李半夏说着就要往山上爬,笑话,走大路人家大刀一甩你就咔嚓了。还是走山路,有树木的遮挡,他们就算是想动手活命的机会也大些。
李半夏头一次觉得死亡与她好接近,公然在这个地方动家伙还说要送他们上路的人可不是善茬,偏偏她这么倒霉叫她给撞见了,要是来一个杀人灭口自己小命可就休矣!
“哪里走——”大汉头儿惊天一声吼,整个人飞天而起,大刀霍霍,对着李半夏招呼而来。
李半夏哀呼,一瞬间心脏都快蹦停了,心想着这次是完了。大刀挟着劲风袭来,李半夏动都没法动,整个人僵在那里。
“住手!不准滥杀无辜——”就在那把大刀扫向李半夏脖子的时候,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另一端两个起落飞了过来,反手抄出一把长剑,格开了大汉头儿横批过来的大刀,与他激斗了起来。
“好家伙!看你一副文弱书生样儿,还有两下子,看刀!”
架开他大刀的正是那个一直没有出手的二爷。但见他反手持剑,如暴风雨中矫健的海燕,招式灵活,穿梭在大汉头儿的身边,四下出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姑娘,你快走,这里危险——”难得,这个时候了,还记得她这个陌路人。
李半夏眼泪汪汪的,捡回一条小命,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报答。”李半夏知道这里不是久呆之地,忙说了两句谢谢的话,一闪身躲到了树后,就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小心!”
“啊——”
鲜血溅出,李半夏惊叫,栽坐在地,左手臂已是鲜血淋淋。李半夏吃痛,用右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不停地后退。
看看自己的伤口,赫然在左手臂处插着一枚蛇形镖。那个袭击自己的人,在击中自己后,本想上前结果了她的性命,却被北辙挡下来了。
场中又陷入了全面的激斗,李半夏痛得快晕过去了,一看场中,势均力敌,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就想着赶快趁着这个时间走出去。
偏偏身上疼痛难忍,要翻过这座山逃走是不可能的,有可能昏死在半路上。看来现在只得赌一把,赌二爷这边能胜,否则这次自己又得去见阎王了。
两方胜负难料,她也不能等死,伤口还是得治。否则晚了,就算二爷这边赢了,她还是得死。
伤口血液呈红色,还好,镖上没有毒。
一般在山上,几乎遍地都能找到一些止血的药材。李半夏看了看四周,发现在山坡背阴一侧的松树旁,长了一棵白及。
李半夏心中一喜,这棵高30多厘米,有四五枚花叶,基部互相套叠成茎状,中央抽出花葶的可不就是止血补肺、生肌止痛的白及?
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李半夏支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那株白及走去。
鲜血伴随着她的步伐,滴滴滴落在山坡上。
武器撞击的声音响在耳边,隐隐的听出一方已露出败象。李半夏往那边睇了一眼,二爷一个飞踢,一个大汉手中大刀脱落,紧接着一剑刺下去,刺伤了他的胸口。
扈飞若收回眼,不想看那血腥的一幕。抽着气,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慢慢地挪到了那株白及跟前。
一用力,撇断那株白及。除去残茎及须根,将泥土扫净。剥去外皮,捡起一块石头,就地砸碎,待流出汁水,将其外敷在自己的伤口之上。
紧闭着眼,胳膊疼得颤抖,等着那股药性过去,李半夏才睁开眼。然后飞快地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再一看场中,架已经打完了——
046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046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那个叫二爷的啧着嘴瞪着眼看着这边的一幕,被李半夏包扎伤口的利索劲给弄得一怔一怔的。
刚才看她逃跑的样儿,还以为是个胆小,看见砍人就吓得尿裤子的。如今看这架势,跟个爷们一样,有意思~~
一收折扇,二爷飞身过来,“姑娘,你没事吧?”
李半夏撑着身边的松树站了起来,“我没事,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李半夏冲他欠了欠身,不管怎样,今天能保住这条小命,多亏了他了。
“姑娘严重了,确切说是我们连累了你,要不是撞上我们,也不会害你受伤。”
“总之,还是多谢公子救了我的性命。公子,冒昧问一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们?”
“这……”
“抱歉,我多嘴了,只是我看他们来者不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三人上路,还是要多加小心。”
“多谢姑娘关心,我们会注意的。”二爷对李半夏拱拱手道。
就在这时,二爷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李半夏向声音来源方向看去,是南辕。衣服凌乱,被刀锋划开了几处,看不出明显的伤口。
那么这声闷哼又是哪里来的?
眼尖的李半夏,顺着他的身体往下,这才注意到他站的地方有一滩巴掌大的血迹。
“你受伤了?”李半夏看着他问。
“闭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南辕紧张地朝二爷和北辙看了一眼,忙让李半夏闭嘴。
“怎么,哥,你受伤了吗?”北辙还不知道。
“没有。”毫不犹豫,南辕回答得脸不红气不喘。
“可是那位姑娘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受伤了?”南辕冲李半夏傲慢地昂昂头,打架打输了本来就很没面子,输给那样一群大白天不敢见人的死老鼠就更加没脸见人,而还伤在他大爷的屁股上简直就让他想撞墙了!
李半夏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不等南辕大爷发飙,北辙就跑了过去,来到他身后,看到南辕大爷屁股上被人用刀狠狠地刮了一道,屁股都要见白了。
他说怎么在交手的时候听到大哥叫了一声呢,原来身上真的挂彩了。掩饰得还挺好,要不是那位姑娘瞅见了,还真给他瞒过去了。
不过,北辙很没心肝的喷笑,这个地方,就是想瞒都瞒不住吧?
“哥,你的……”
“闭嘴!你敢说就试试看!”南辕脖子都红透了,凶恶地警告他。
“可是,你的伤……”
“我说没事就没事!”南辕几乎是吼的了,北辙没辙,冲二爷摊摊手。
“你们这是怎么了,南辕伤着哪啦?”二爷说着,拿着扇子就要过来。
“二爷,没事,属下真的没事,不敢有劳二爷亲自过来探视。”南辕急得往后跳了一步,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重重哼了一声。
二爷一听他这么说,非过来不可了。南辕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二爷瞧个正着。
“……嗯哼~~噗哧~~哈哈哈哈~~~”二爷想忍又实在忍不住,和北辙笑成一团,就差抱着肚子滚到地上去了。
李半夏有点头大,这么个情况,叫她怎么办才好呢?
算了,他们没事,她也没事,就别在这耽搁了。自己这样子,赵郎中那儿是去不成了,还是赶回去与娘报备一声吧!
李半夏几乎可以想见,有张什么样的脸在等待着她了——
手上还有半株白及,李半夏咬牙站起,向他们三人走去。
“三位公子,谢过你们的救命之恩,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拿出那株白及,“这是白及,能够止血补肺,生肌止痛。残茎和须根我已经除去了,泥土也扫干净了。你们只需将它剥皮,杂碎,捣出汁水,然后给这位南辕公子敷上,便可以止血止痛了。然后到了镇上,再请位大夫帮着看看,这位公子的伤应该就没大碍了——”
北辙接过,“多谢姑娘了,我替我哥也谢谢你。”
南辕撇过头,哼了一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