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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肥田仁医傻包子-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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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的心,一时澄澈如空明,在这样干净的夜空下,仿佛能够清晰地看得见自己以后的未来。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在翠绿葱葱的竹林里,在一排掉漆的木椅上,并肩坐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相互依偎、相互搀扶,彼此牵着手,走过这人生最后的一程——

白头偕老,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字眼。再也没有什么词汇,比这个词还要动人的了。

刘当归注视着李半夏脸上的神情,她年轻的脸上,焕发着一种他本以为这个年龄脸上不会出现的色彩。

祥和,安宁,对未来生活有着美丽的憧憬并且坚定走下去的执着与勇气——

这时的李半夏,与那个存心想看他跳脚着急、以逗耍他为乐的大舌头又是怎样的不同?

他也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表现在一张脸上的。

“小鬼,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了花啊?”李半夏一下子推开小鬼的头,被他这么看着,超不自在的。这小鬼的眼睛就像钉子似的,她脸皮就算再厚,也耐不过钉子。

刘当归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脸上有些许地薄红,嗫嚅着道:“谁盯着你看了,是你挡了我的视线~~”他才不会承认他刚才是在想琢磨她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呢,从李半夏进入他们的生活后,刘当归还是第一次想这么清楚地了解一个人,懂得一个人。

或许在很多年后,刘当归才会承认,他看似倔强冷淡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想与李半夏亲~近的心。李半夏于她,是母亲,也是他发自内心尊敬的人。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其实他心里面是很尊敬她的,包括他努力要做的事,也是为了能像她一般,做一个有用的人。

“喂——”过了一会儿,刘当归又用胳膊肘顶顶她,问道:“上回那位钦差大人叫你去问话,怎么样。”

李半夏撇撇嘴,本来懒得提那事儿,待看见刘当归想问又不好问的样儿,呵呵笑了起来。也用胳膊抵抵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道:“这么想知道?关心我啊~~”

“你这人!”刘当归气。瞧她得瑟的样子,还真是火大呢。刘当归不知是羞的,还是他原本别扭的脾性,脸色腾地乍红,带着恼怒看着李半夏。

小鬼这是觉着不好意思呢。

李半夏就开玩笑,平时要是看到刘当归这么关心她,高兴都来不及,哪敢在这小嘴头上拔毛?只是今着心情出奇的好,这才出言逗他,却也是见好就收,免得这小鬼头真的跟她急。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男子汉这么小气,可不行哦~~”

刘当归气鼓着脸,却也不在跟她置气了。他是男子汉,才不会让她说他小气呢。

若是甜甜在此,望着刘当归此时的表情,定得惊叹那么一下子:哎呀她那个聪明的大弟,怎么也被大舌头专门用来对付家里小笨蛋的、很简单蹩脚的激将法给激住了呢?

“钦差大人喊我去呢,是有几个问题要问我,也没什么大事,问完话也就放我回来了。”

过了两天了,忍到这个时候才问,这小鬼的耐心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好。

“骗人!”刘当归冷冷指出她的谎言,“不想说就算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这话听着是生气了,刘当归却真的没有生气,他仍旧坐在李半夏的旁边,头都不回一下地说道。

照着他以往的性子,要真是生气了,他一定轰地站起来就进屋,将他的脑壳对准着别人,以此来表示他对那个人的愤怒和蔑视。

很幸运的,李半夏还没有尝到“刘当归的脑壳”。

“我并未骗你,事实的确是如此。不过那位钦差大人似乎不怎么相信我……”

“那你……”刘当归抬起头,冷淡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民不与官斗,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当官的,当官的要是怀疑你,你就算是没麻烦估摸着也能给你整点儿麻烦。况且,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能一如往常,没让药堂的事影响,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相信钦差大人会还李半夏一个清白。要是连钦差大人都不能倚靠了,那这事还能仰仗谁?

“我相信你,你没做过,最后一定会没事的。”刘当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就算现在的局势不利于李半夏,他还是相信她。

相信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更不会让他们失望。

相信她能够如往常一样,化险为夷。

李半夏颇有些惊喜地点点头,不顾刘当归的躲让,很高兴地揉着他的头发,然后愉悦地看见他规整的头发被她给揉成了一个华丽的鸡窝。

“小当归啊,你这回说对了,相信我,这件事很快就解决了,要不了三天,嗯,我保证!”

…………

466 公子如玉,“雷人三人组”

466 公子如玉,“雷人三人组”

几乎是在李半夏说出这句话不久,大杨村村头的那座小山峰一先一后闪过两道黑影,朝山中的那栋小木屋疾射而去。

他们的村口在黑夜中,就像是一闪而逝的流星,绚丽华美,两人的轻功,都已近登峰造极之态。

天空中的新月又闪进了乌云,李半夏无聊地打了一个呵欠,推着刘当归的肩膀,“越来越冷了,回去睡觉了~~”

山中的小草屋,忽然杀气逼人。

那两道鬼魅似的身影,在冲进小木屋后,闪着寒光的片刀刷刷刷地对准了屋子里那张木床,不管三七二十一,乱砍一通。木床在刀光之下,化为一地的木屑。

“没人!”声音一出,另一人立即戒备地盯着这间屋子。

黑夜中,那一双如狼一般狠毒的眼睛闪着幽光,直让人恍如坠入了最恐怖的噩梦。

这真的是一双可怕的眼睛,小孩子见了,不用开口恶言恶语便会被他吓哭。

“撤!——”另一人大概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冷冷吐出一声撤,身体已经率先向外飞射出去。

只是,“嘭!”一声,那个如闪电魅影一般飞射出去的人,下一刻就如破败的铁桶重重砸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爬不起来了。

从木屋外走进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色长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着胸口,宛如一座巍然不动的神祇一般,不可战胜。

但那人,如玉的外表,高绝的气势,依然无法掩盖他一脸的病容。手上那一长根通体葱翠的玉笛,本该奏出最清贵绝伦的梵唱,这一刻却带着死亡的讯息。

他身体轻轻往门口一站。里面仅剩下的一个人,再也无法往外挪动一步。

他们虽然不是出身江湖,却已经从那管笛子中认出了笛子主人的身份。玉笛公子之名,习武之人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当下唯一的可能,便是逃。

但至今为止,又有谁能从玉笛公子的手上逃脱得掉?

就在这一思量间,那人旋身而上,身体飞天而起,小木屋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他竟是要从屋顶逃走。

而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同伴了。遭在玉笛公子手上。想要救他几乎不可能,而他,若无法逃脱,今日就只能死在这里。

否则就算是玉笛公子不会杀他。主子也会杀了他们。

而就在他的身体刚飞起的一瞬间,一管笛子以诡异的速度打了过来,正中他的双腿。“啊——”一声,整个人已经跪倒地上,双腿磕在地上,地上被磕出了两个腿坑。

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啪啪两声,穴道就被笛子给点住了。

玉笛公子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斗,摆平这一切。又迅速地隐入了黑暗之中。他要是再不离开,有人就会跟他生气了。

他自作主张来到这里,恐怕这事又要被她叨念许久,还很有可能成为他的一大“罪状”。他也该学学刚才那俩人,赶快“撤”的好。

鲍大人、公孙先生还有詹护卫。一早带人感到这个小木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昨晚最后的那个场景。

地上伏着一个昏厥的人,伤得很重,却也不会致命。不过照他那个伤势看来,不躺上个七八九十天,是动也动不了的。

在那个人不远处,还跪着一个人,仍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被点住了穴道。那人脸色青紫,额头青筋爆起,显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是杀手,最怕的就是见光,更不能被官府抓住。

可是这会儿,他却宁愿落入官府的手中,希望官府的人早点出现,也不愿再承受这样的折磨。

比死还可怕的折磨。

他们也决计想不到,那个如玉公子一般的人物,武林中最负盛名的武林三公子也会有那么可怕的杀气,还会对他们下这样的狠手。他们记得,从未得罪过这样可怕的人物。

要是知道玉笛公子在场,他们昨日根本就不会来。不,应该说,这个任务他们根本就不会接。

詹扬检查着现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那人胸前的伤口,还有另一人脚底下那巨大的腿坑,越看越心惊。

“詹护卫,怎么了?”

“大人,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在这大杨村中,竟然还隐藏着那等高手,还真是让人震惊。他转而又想到,他在边城时打过交道的几位武林高手,那些人,都是武林中的翘楚。若是他所记不差,其中那位玉笛公子,与李姑娘来自同一个故乡。

莫非,这两人是玉笛公子张决明所伤?

他又为何会卷进这件事中来?他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詹扬实在想不通,像他那样的武林俊杰,又如何会牵涉到朝廷的纠纷中?

“詹侍卫,这个暂且不论,先替那人解开穴道吧。”鲍大人的确是爱民如子,即便这个人可能是恶贯满盈的杀手,还是不忍看到别人遭受这样的苦楚。

他跪了一夜,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膝盖可能早就麻痹了。

詹扬也明白鲍大人的意思,他让他做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但是这一回,呵呵!

詹扬呆愣几秒,也许是因为同为习武之人,又与那三位在边城有过接触,对他们的性子倒也摸得清一些。

只见他颇为同情地看着地上那人一眼,低低咳嗽了两声,似乎难为情,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人,拿下他们两人的应该是属下的一位熟人,属下认为,他此举另有深意。”那位张决明张公子,温文儒雅、卓尔不凡,在敌人眼里他是一副病秧子仿佛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殊不知他一动起来就能要人命。那种凌厉,还有狂绝的气势,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

最让人讶异的还是他的多智和机变,他总是会有些奇妙的法子,譬如让一些不愿意开口的人开口。

而那位张公子,昨夜送他们这么一份大礼,又特意留下这人的性命,保持他清醒,不就是想让他们来问出主谋是谁吗?

他当然也知道,这些杀手不是轻易会开口的人。一个直接晕了,另一个封住了穴道,就算是想咬破牙关里的毒药自尽,都是没可能的了。

“这……”鲍大人陷入了为难之色,他不是古板之人,这样问供,有点严刑逼供之嫌,的确不是他的作风。但眼下的情况,如不利用这种情况,不但问不出幕后主使人,这俩人还会想办法自尽,又或是被对方灭口。

公孙先生与詹扬是一个意思,许多事情鲍大人碍于原则和规矩不会做,但公孙先生和詹扬就不会理会这些了。原则和规矩的确应该遵守,但也要分场合,什么事过了,便会束手束脚了。

但鲍大人正是因为此,才能尽忠职守,做个刚正不阿、能够流芳百世的好官。

鲍大人仍然反对,“詹护卫,取出他牙关毒药,解开穴道。”

“……是。”詹扬知道鲍大人内心的坚持,即使要用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这与刑讯逼供不同,詹扬、公孙先生和张决明都能接受这一点,都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好法子。那个人跪了一夜,精神早就崩溃了,此刻正是他心理防线就虚弱的时候。而且长期的跪姿和失血过多,也会影响他的意识,这时问他幕后主使人是谁,一定会在他心神俱弱的时候给问出来。

他也知道,鲍大人最终不会接受。

大人在这方面相当坚持,他们相信大人,大人做出什么决定,他们即便有什么想说的,也一定会坚定地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这个情况,不知道玉笛公子有没有预料到?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决明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要做的事,至于其他人,愿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当然,他也知道,鲍大人他们就算不接受他的好意,心里面却也是领了情的。他们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是高傲自大不需要接受别人帮助的人,这样便够了。

何况,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他们,而是帮助李姑娘。

这个麻烦实在太大,妙手仁心堂少了她,就少掉了主心骨。他希望能尽早看她归来,这不只是他,也是很多人的衷心所愿。

詹扬取了牙关所藏毒药,又解开了那人穴道,穴道刚一解开,那人便倒在了地上。也得感谢张决明出手实在太有分寸了,即便是这样,他想晕都晕不了。这一刻,他真是想晕得要命~~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要你们前来干什么?!”

公孙先生不等那人喘口气,就蹲过来用紧迫的话语逼问道。詹扬望着公孙先生那迫切的神情,心中暗笑。

谁说公孙先生君子的?那人肯定还没有领教过公孙先生的“阴险”。詹扬在心里如是道。

此时此刻,情况不一样了,鲍大人虽然有些无奈,却也只是微微抿了抿嘴角,默许了公孙先生这一做法。

要是有其他人在场,会被这三人雷得倒地不起。

咳咳,这,也可以啊?

…………

467 精心布局,尘埃落定

467精心布局,尘埃落定

午后,骄阳似火。

李半夏哄睡小欢子,将他轻轻抱到床上,等他睡熟了才带上门从房里出来。

天气越来越热了,李半夏回到厨房,洗了把冷水脸,正准备到床上小憩一会儿,忽然,一阵悠扬的乐声从后山传来。

这阵乐声她很熟悉,最近一段时间会不时在后山响起。不知道的,可能以为是哪个牧童正在吹奏牧笛。只有李半夏知道这个乐声的特别,因为那是一个暗号,她与别人秘密联系的暗号。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这样偷偷往后山跑,感觉怪怪的诶~~要是给村里人看见了,还以为她和那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嘞,人言可畏,难保被人见了会传成什么样子。

不过,他这次找她,应该是为了前两天夜里发生的事。事情应该有结果了,她也想知道那边的情况,至少想知道他们是否脱离了危险。

对于那些朝中大事,抑或是这宗案子背后又涉及了多么可怕的力量,李半夏不想知道,也没那个胆子知道。

她只要确定,封炎,还有流锋,安稳地离开大杨村。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朋友陷身危险,而什么都不做。

流锋?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得尸骨无存,这是许多人亲眼所见,他而今为何又会出现在李半夏的口中?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李半夏和封炎一起设的局。

李半夏带上外屋的门,沿着后山直上,来到了中间的空地上。

“我来了,你出来吧——”话落,李半夏的背后人影一晃,封炎出现在她身后。

“李姑娘这次比平时来得慢了些,我差点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娘还没睡,得等娘睡了。”李半夏很是无奈。封炎的事是秘密,他与她见面的事更是不能对外泄漏,否则可能为他带来危险。所以宁愿瞒着家里人,独自与他出来见面,娘都觉得她最近不大对劲了。

等封炎的事一了,她还是把这事跟娘说说,她可不想娘对她有什么误会。娘相信她这个儿媳妇儿,处处为她着想,她也不能让老人家心里有疙瘩,或是有什么不舒坦的。

封炎听了李半夏的话。眼珠一转。嘴角勾出一抹狡黠。脑袋突然出现在李半夏耳后。颇为暧~~昧的问她:“李姑娘,你说我们两个这样像不像是偷~情呢~~”

他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李半夏耳后,嘴里呼出热气,李半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耳旁滑动的热流。

“你这是干什么?”李半夏一把推开他,脸上有着不悦,她并不是可以开这种玩笑的人。

“怎么,李姑娘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开不起,所以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否则下次我们可连朋友都没得做。”李半夏一脸的坚决,脸上挟着愤怒。别说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就算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也没有随便和别的男人开玩笑、玩暧~~昧的习惯。

“对不起。”封炎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想他应该明白李半夏的心思,这个女人可以不顾自身的危险帮助他,那只不过是将他们当成朋友。除了这个,多余的心思都只是自作多情。

这些日子,要她秘密过来和他见面。一定给她带来了许多麻烦,还有可能引起了家里人的怀疑。每多出来一次,心里难免担心,会引起别人的误会。他在这时还出言戏弄,难怪她生气了。

李半夏之所以这么坚决,也是彻底断了封炎的念头,免得他以后动不动便跟她开这种玩笑。她虽然不介意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却绝对不会接受这一种。

“下次不会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我保证。”

李半夏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见他说得真诚,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她一笑,也就是原谅他了。

封炎可不敢再口没遮拦了,别看李半夏一介弱女子,他一个小手指头就能击倒他,他还真的就怕她生气。

尤其是那张安定平和的小脸突然板起来训他的时候,封炎一次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具备独闯敌军大营的胆量。

“流锋呢?”

“流锋带着上官将军的兵马正在路上,还要谢谢你,这次救了流锋一命。”流锋于他,不只是心腹,也是兄弟。

“这得归功于流锋功力深厚,否则毒气攻心,我也救不了她。”

“李姑娘不用谦虚,若不是你替他解了蓝罗刹的毒,流锋这会儿只怕已经是个死人。”纵使功力再深,没有解药,也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这也算不了什么,我是大夫,替他解毒是我份内之事。只是封公子离开之时,莫忘了去药堂交上一笔诊金。流锋解毒的药材可是珍贵得紧,诊金留得丰厚一点,我并不介意。”

“放心,诊金到时一定十倍奉上!”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得紧呢。她故意提到诊金这一茬子,就是为了不让他继续提救流锋的事。别的人做了好事,巴不得别人感谢她,而她却次次避之不及。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笔诊金应该可以买许多的药材,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我还得谢谢你,这次答应帮我们设这个局。要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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