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2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半夏已有许久,没有感到这般孤单过。第一次感到孤单时,是她的父母离开她的那段日子,虽然痛苦,但毕竟年幼,还不知死亡为何物。再加上爷爷精心爱护,多年来在他的关怀下成长,虽然时而还会惆怅,还会难过,却不至太过于孤单。
因为她知道,她不开心,爷爷也一定很不开心。
再加上爷爷那个人,总是有无趣的乐事,教她学习医理,带她跋山涉水,走遍许多许多的地方,也接触了各色的病人。每日她的生活都被各种草药和病人所缠绕,也忘了伤感。
第二次感到切身孤单和无助,是在爷爷离开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如现在一般,置身天地间,感觉再也找不到一个亲人。她在无边无际的世界里穿行。哪里都不能停靠,只能一路前行。然而前方荆棘遍地,她无法停留,却寸步难行。
就在她觉得孤独不堪,不知要如何走下去的时候,她来到了这里,有了一个家。在一开始的时候,固然有许多的烦恼,但每日吵吵闹闹,有时哪怕被娘和山香说上两句,脸上虽然不开心,心里却还是高兴的。
因为她再不是孤身一个人。
后来,一家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东山的关心,爹娘的爱护,还有孩子们的亲近,都让李半夏的一颗心日益的快乐和满涨起来。她从未这般快乐,仿佛有了他们,这一生再也没有遗憾。而她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爷爷,也应该对她放心了。
可是现在,自己又是一个人,性命悬于他人之手,不由自主。东山也因她的关系,失去了自由,还不知道会遭临何种噩运。这一切,都让李半夏由衷感到焦虑和彷徨。虽然她面上仍然维持着平静,但是心里,时刻处在担忧和惶惶之中。
她不想死,她怕她就算是死也回不到他们的身边,连走了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她本不愿这般消极,也不愿想这些。想这些只会消磨她的斗志,失去和二皇子战斗到底的勇气。
李半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只是这两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乱得厉害,似乎跳出胸腔,不由她控制一般。
“天黑了,风大,还是早点回屋吧~”二皇子站了起来,对仍静静坐在那里的李半夏道。
李半夏也没反对,缓缓起身,身体因为久坐都有些发麻了。冲二皇子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皇子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瘦削的背影,因为天色看起来有些模糊了,却无端地笼罩着落寞和黯然。
他想起了身上的那张纸条,摊开,上面用黑色小楷写着一行字:刘东山使计逃脱,中途不慎坠崖,生还无望。
…………
☆、522 当归篇:东家未归
就在李半夏身陷京都、刘东山生死未卜时,刘申姜赶着老牛破车来到了江州。
儿子和儿媳离家这么久,连个音信都没有,他们两老着实不放心。两个孩子天天念叨着他们的爹娘,刘申姜和马氏深感事情不寻常,特地抽了个时间,让老头子到江州来看看。
刘当归也在江州,因为刘东山和李半夏的事,学习也不在状态。上次夫子还曾严厉斥责于他,这个可怜的孩子,就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夫子气得说要找他们父母来不可,这孩子才开始急了。
最后还是舞融和院长出面,好说歹说了半天,直说这孩子身体不舒服,夫子才得作罢。夫子是个很有学问又有些固执的老头子,在江州这一块也是有名的学士。为人古板严肃,教学严厉。不管是谁家的孩子,他都是一视同仁、不讲半点情面。
刘当归情绪不对,在学院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夫子看着这孩子都有些窝火。他不是说身体不舒服麽,干脆就让这孩子在家里呆着,等身体好些再来。
舞融看夫子还在气头上,当归这孩子又真的不对劲,也没有多说,就将这孩子领回去了。
上官舞融是李半夏的好姐妹,这些日子也一直在为他们夫妻俩的事奔波。怕当归担心,和张凤无只是说李半夏和刘当归到外地去了,要好长时间才能回来。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和他打声招呼,要他乖乖听话,认真学习。
她也知道当归这孩子脑子活络,人聪明,肯定能听出话中的不对。然而眼下的情况,也只有拖着了。只希望他们这边能顺利,半夏平安回来。那到时候有什么事也都过去了。
这孩子,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
望春不止一次表现了对这孩子的不舍与担忧,她身为寸生药铺的掌柜,自然是知道东家出了事。虽然具体什么事她搞不清楚。也知道事情不小。能够让她东家和张凤无夫妇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真是天大的事。
然而担心也不是办法,她现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替东家打理这寸生药铺,不至于等东家回来还要给她收拾烂摊子。
当归通常在学院寄宿,每隔七天会回来住上个两天。这孩子第一次回来还是高高兴兴的,看样子才学院还不错,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当归是个安静的孩子,平时在药铺,也不跑也不爱动,就喜欢捧着书。药铺里的老人和大婶都很喜欢他。夸他是个乖孩子。每次这孩子听到别人这么夸他,总会一本正经地板着小脸,转身走了。
她知道,这孩子是不好意思了。
他第一次从学院回来,定是有许多新奇事。急着告诉东家。虽然许多人说,这孩子与东家并不合得来,因为东家是孩子的晚娘,感情自然不一样。不过他们却知道,这孩子与东家很亲厚,虽然表现得很老成,看起来像个小古板。还是喜欢腻着东家的。
从里找到外,都没有找到东家。她正在外面,指挥着几个小厮,将刚买回来的药材按规格摆放好。只见这孩子有些犹豫地冲她走过来,吞吞吐吐地问:“……我娘呢?”
望春笑了,这时候她还不知道东家出了事。东家这时候还没去都城,前两天还在药铺看见她,这两天想来是出门了。于是她就对当归说,你娘出去忙了,知道你今天回来。她一定会回来陪你吃晚饭的。
小少爷就回屋了,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望春见得新奇,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学院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和我说说啊,和我说也是一样的嘛~”
这小家伙没拽她,看她一眼,想都没想就回屋了。
望春叉着腰,瞪着青蛙眼看那小鬼,转而又好笑地摇摇头。
一直到了晚上,东家还是没有回来。当归那孩子嘴上虽没说什么,可是一双大眼睛不时地就瞅向门外,看那孩子眼里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望春心都疼了。想着东家到底是上哪儿去了,她平时对小少爷关心得不得了,没道理几天不见他,他第一次从学院回来却不在家陪他啊。
东家也一定对小少爷在学院的境况不放心吧,她要不亲自过问她哪会放心?
直到月上中天,大街上寂无人声,东家还是没有回来。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热了又热,东家还是没有一丁点回来的迹象。
那孩子就趴在桌上,又一次仰着脑袋问她:“她,是不是今天不回来了?”
望春看看他,又看看门外,平时八面玲珑的自己,一下子就嘴拙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孩子。
“我去睡觉了,这些东西,她回来了留给她吃~”小少爷说完便转身,回了房,灯光太暗,她到底没看明白小少爷脸上是啥神情。
望春叹了口气,将这些饭菜盖好,等东家回来,再热给她吃。说起来,小少爷自己都没吃东西呢,瞧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应该让他吃点再睡觉的。
翌日,小少爷就得回学校了。
早上走的时候,她将梅干饼还有一些吃食,满满地给小少爷装了一包。这些都是小少爷爱吃的,东家走之前嘱咐过,要是当归回来别忘了给他捎上。小少爷平时一定是不喜欢带这些东西的,男孩子还这么喜欢吃零嘴,会让其他人笑话。
但他知道,那些男孩子虽然笑话,其实也很爱吃。他上次带的东西,都被他们抢着吃完了,自己反而没吃上多少。
当归喜欢吃一些零嘴,只是以前没这个条件,在家的时候,吃的东西本就不多。再加上家里有个小欢子,有什么东西填他那张小嘴都不够,他和姐姐一般是没这些福利的。
后来大舌头来了,大舌头对付小欢子有一套,也总喜欢让小欢子将吃食应该分给哥哥姐姐,让小欢子从小发扬一下孔融让梨的精神。虽然最后欢子没学成孔融让梨,自己总是占大头,他和姐姐却多了不少的零嘴。
望春将他把要带的东西都带上,又嘱咐天冷加衣,学院吃不饱肚子就到旁边面馆弄碗面吃。东家说过,鸿轩书院后面的面馆味道不错,当归也曾和她一块吃过,应该知道才是。
望春嘱咐得很多,刘当归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望春知道,这孩子肯定还在想东家的事,东家昨天没有回来,现下小少爷马上就要去学院了,这么多天没见着,小少爷肯定想得慌。
不管怎么说,小少爷这是第一次来到城里,独自在城里求学,学院里也没什么朋友。虽然看他的样子,也应该结识了一些玩伴,但毕竟还是有着诸多不适应的。先前他未去学院之前,有东家陪着他,带他到处玩。又或许上杜府,和他爹呆在一块,有时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今日兴致勃勃的回来,肯定是赶着回去见他爹和东家的,谁成想,哎!今日这孩子就这样走了,倒叫她怪不忍心的。
小少爷还是走了,望春送他出门,让药铺赶车的伙计送他到学院,又吩咐他把小少爷东西送到里面才能回来。当归乖乖跟在伙计后面,小小的身影,看着总有点说不出的心酸。
有的时候,哪怕是好吃好喝,都算不得什么。一个孩子最重要的,还是和家人呆在一起。想爹想娘的孩子,是最可怜的,而这是再好的物质生活都弥补不了的。
就像后来在江州的那段日子,当归的衣食从来都不缺,偶尔望春和舞融阿姨有空的时候,都会到学院来看他,给他捎许多的东西。
可是爹和大舌头却一次都没有来,他渐渐觉得不对劲,爹和大舌头就算在忙,只要他们没有回乡,就一定会来看自己的。如果他们要回乡了,也会告诉自己一声,还会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才不会这么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江州。
刘当归刚开始觉得有些委屈,但他深知刘东山和李半夏又不是会忽略他的人,所以心里也就越发地担心起来。
望春在药铺等了许多天,都没有东家的一点消息。她也渐渐感到事情的不寻常,东家自打开了寸生药铺,便带着小少爷在药铺里落脚。平时最多耽搁个一两天,要么在知州府舞融夫人那里,要么就是给人看病,当天赶不回来。这种时候,她都会事先知会自己一声。像是上次和容敛去找解药,她都事先知道,像这种一走就七八天的情况,还真是头一遭。
刘当归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已是七天后了。夫子的课结束后,他二话不说就跑了回来。这次找都不找了,直接冲回来问望春:“我娘她回来没有?”
望春张了张嘴,惊讶于当归的满头大汗,看着这孩子急切的样子,她却只能摇摇头。
当归怔了怔,小脸白了几分,最后一咬牙,就冲出去,一边走一边丢给她一句:“我去舞融阿姨那看看——”
…………
☆、523 深藏不露,利剑出鞘
上官舞融那里自然也是找不到她嘴里的大舌头的,这么多天都不见人,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刘当归深感事情的严重。
为了怕这小子担心,想着能拖一日便是一日,于是上官舞融找了个说法,让这小子安下心。
刘当归将信将疑的信了,只是再完美的谎言,都有被拆穿的一天。更何况刘当归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不只大舌头出了事情,他爹爹也出事了。原本第二次回来见不到大舌头的时候,他就想着到他爹那里去看看。尽管他也知道,若大舌头真的在杜府,和他爹爹在一块,那望春姨是一定会知道,也一定会告诉他的。
而且他也不相信,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得知他回来,都没过来见见他。不过,就算没有,他正想去看爹爹,因为上次来回时间实在是太匆忙了,杜府离这有一段路程,便没过去。
今日正好有时间,就过去一趟,不但能见到爹,还能问问大舌头的消息。虽然他并不,嗯喜欢大舌头,她老在他旁边唠唠叨叨,也怪让他觉着烦的,但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了,自己还是有一点点想她的。
当然,他更想爹。
某个小子很言不由心的道。
然后他发现,杜老爷一看见他,就难抑满脸的担忧和叹息,虽然他帮瞒着他,却也还是引起了刘当归的疑心。
刘当归知道,他们一定是出事了。而他居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除了担心他们会出事,还有一股无力和恐惧涌上心头。
他怕他们真的就不回来了,他怕那些人会对他们不利。而他。眼看着他们失踪,失去他们下落,在这里担心着,却什么都做不了。他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希望自己有能力担起一方天空、一片天地。他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可以守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
他讨厌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厌恶极了,他怕一个人蹲在这人群满档的省城里,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姐姐弟弟,也没有爹爹和大舌头。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有他们在身边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而失去了他们。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他孤伶伶的一个,他无依无靠、无所依托。就连上课夫子开合的嘴角,听在他耳里也都是轰隆隆的,令他头晕目眩,仿佛走在冰冷的塞外荒原。寒风冷冷的吹,在他身前没有半点阻挡。
曾听大舌头偶尔说起那段在边城的经历,他总是无法理解大舌头嘴里那段独自走在寒凉边城时的心境,现在他想,他慢慢感受到了。
刘当归上课不专心,时常走神,被夫子责罚。最后还责令家长把他带了回去。
对于这点,若是之前的刘当归,一定很在意。他是一个乖孩子,夫子眼里的好学生,这种事从来不曾发生在他身上。
可是现在,他无可无不可。甚至都没意识到先前发生了什么事,夫子又说了哪些严厉的话。
他想他爹,想大舌头,他想他们。他不要上学了,他只想和他们在一块儿。哪怕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再危险他都不怕~
夜晚,刘当归裹在被子里,泪水流满他的小脸,却固执地不肯哭出声。望春过来查房的时候,听到屋里的动静,站在门外,叹了许久的气,最终转身离开了。
没过两天,刘申姜也来到了江州。当刘申姜按着李半夏留给他们二老的住址,千辛万苦找到寸生药铺的时候,刘当归正坐在后院大树底下。
听到他爷爷来了,这孩子顷刻便爬了起来,朝院前的爷爷冲了过去。
“爷爷——爷爷——”刘当归这个内向的孩子,很少用这种方式表现他对家人的依恋。
刘申姜搂紧了自己的小孙子,他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到这个小家伙了,真想得慌。
刘当归眼眶红红地和他说了他爹和大舌头的事,老人家坐在石头桌上抽着烟袋,许久都没开口。
那历经世事沧桑、深沉如海的一双眼睛,看似一动不动,里头又闪动着思索的光芒。
刘当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爷爷,在他们心里,爷爷一直不问世事,家里的大小事都是奶奶打理。时间久了,刘申姜在每个人眼里,都形成了一种固定的印象:一个安于平凡、安于生活、安宁祥和宽厚仁慈的老头子。
就连马氏,都忘了自己的这位丈夫曾经那些浴血的生活。
刘申姜曾经参过军、打过仗,也曾颠沛流离,费尽心机逃脱别人的追杀。一行多人,最终只有他留下来了。他万事岿然不动的心态,是在几十年的生活中磨练出来的。年轻时生活多艰,尝过太多辛酸苦辣、悲欢离合。他安于生活、安于平凡,在一次次死里逃生浴血奋战中把握住对生活和生命的追求!
而现在,儿子儿媳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又让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重新陷入了对将来的思索。
上官舞融在知道刘申姜来到江州后,立即携张凤无来拜见。早从半夏嘴里不止一次地听到这位祥和的老人,说他是一个很平和也很和蔼的老人,今日一见,他却从这位老人柔和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睿智和浓重!
这是一双智慧的眼睛,只有经历过生活历练、对生活有很深感悟的人,才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刘申姜郑重地请这位儿媳的好朋友,告知他儿子儿媳现在的境况。这位六旬老人,比在场的每一位都还要冷静。
面对刘当归的时候,因为孩子太小,上官舞融无法对他吐露神情。但是在刘申姜面前,在这个老人洞悉一切、包容一切的睿智眼眸面前,上官舞融居然说不出那些善意的谎言。
上官舞融将李半夏来到江州后,寻找解药救治张家少爷,以及后来被二皇子盯上,抓住刘东山威胁其进京救人的事,事无巨细地都与刘申姜说了。并且就连二皇子欲对二人不利,这局棋几乎是个死局这事,也一并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刘申姜。既然要说,就说全部,这是上官舞融对长辈的尊重。
刘申姜很感激上官舞融和张凤无这些日子以来对他儿子儿媳的帮助、为他们夫妻俩奔波,也很感激她能对他无所保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知道他儿子儿媳最真实的状况。
紧接着,上官舞融和张凤无发现,面前的这位老者比他们所能见到的任何一位老者还要耐人寻味,看着他坐在他们对面,仔细听着他们的叙述,缓缓提出一些疑问,那不是一个普通老人所具备的。
上官舞融第一次开始怀疑起李半夏的眼光,亏她还是刘东山的老婆,是伯父的儿媳,他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久,居然连这样一个老人的真性情都没看清楚。
由此,也可见刘申姜是多么的不平凡了。其实,何止是李半夏,刘东山还有马氏,这些与刘申姜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又哪里知道自己的父亲和丈夫,还有这样冷静睿智的一面?
又或许,这是因为过去值得他思量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他安于现在的生活,虽然之前刘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没有什么比起一家人平平静静、健健康康地生活在一起还要重要。
在经历那么多事后,还能过上这般平静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求的?
刘东山坠崖的事,上官舞融现在还没有收到线报。二皇子的手下在看到刘东山坠崖后,也知道事情重大,有可能会影响二皇子的计划,第一时间就封死了消息,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