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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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在去药庐之前,想起最近的流感,着实有点不放心,抽了点时间。给一家人熬了一点自己开的预防药。
在家的人,趁热就喝了。东山和西山在外面,李半夏把药炖着,嘱咐马氏等他们回来就让他们喝下。忙完这一切,急急地赶到药庐去了。
不出意料,又是繁忙的一天。
再说刘东山,半天过去了,听半夏说他送个人回去一会儿就回来。马氏左等右等,就是看不见人冒头。
刘东山自打和李半夏分道扬镳后,就背着肖将往他说的地方去。
瑶儿塘。离这并不远,刘东山背着个老人家,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路上。肖将慢慢又是呕又是吐的,有时刘东山来不及放下他,还吐他身上去了,一身的味儿。
刘东山倒没说什么,看一个老人家趴在地上也怪可怜的。蹲下身体为他拍着背。
“大爷,你身体不好,以后这酒得少喝。酒这玩意儿,喝多了对您老身体不好。”刘东山放到现代,就是一个不沾烟不沾酒的人。人到家了也会喝一点陪陪客人,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人。
肖将这一吐。醉意消减了不少。
醉眼瞅了瞅刘东山,看了半天,不认识。
一拍脑瓜。有点想起来了。哦,说是说,这个男人是那小丫头的男人,背着他老头子走了一路,送他回家来着。
别看他刚才喝得醉醺醺的。刚才在路边的事还有一点印象。这小伙子,看起来倒是蛮实在的。不像之前那一个。浑小子!
“大爷,这儿就是瑶儿塘了,你家在哪儿呢,我送你进去——”刘东山看看天色,这太阳都爬得老高了,赶快把老人家安置好了还得到田里去干活呢。那田里的草长得老长了,不及时扯掉今年的收成可就不好了。
“瑶儿塘?啥地方?”老人家歪着脖子问。
“大爷,你这是啥意思啊?你刚不是说,你家就住瑶儿塘?”刘东山可急了,听他话里的意思,赶不成他说错地方了不成?
“不——是!”肖将甩了甩疼痛的脑袋,“刘家祠晓得不,我就住在那儿?”
刘家祠,这儿和刘家祠还有不少的路呢。少则也要花上大半个时辰,再等赶回去,这一上午可就过完了。
可也不能把个老人家丢在这吧,又醉成这样,这种事他可干不出来。
“大爷,你上来,我背你回去~~”
肖将老神在在地趴到了他的背上,由着刘东山又将他送回刘家祠。
刘东山虽说是个大小伙子,身子骨也壮实,可从早上背着人到现在,那肖将是个老人家,个头可不小。再加上日头出来了,没一会儿,刘东山就累得一身的汗。
这老人家还不像别的人,别人好歹说声谢,问问他累不累。可这老人家在他背上,事还不少。一会儿又说太颠了,下来歇一会儿,一会儿又说嘴渴了,让刘东山去给他找点水喝。
刘东山耐性在男人中,也是出了奇的好。肖将大的小的要求一大堆,刘东山虽然急着干活,也没给老人家脸色看。体谅他这是喝高了,又上了年纪,身体难受呢,他提什么要求也尽量满足他。
然令刘东山万万想不到的事,等他汗流浃背背着肖将赶到刘家祠的时候,人家老头子一阵哆嗦,直说喝高了,连家都记不住。
刘东山心里一跳,令他泄气的事情发生了。
“小伙子,你看,这人老了,记性不好使了。我家住在黄壶嘴呢,这刘家祠是我以前住的地儿,最近不是搬了麽!”肖将脸不红心不惭地道,嘴里说着抱歉,可脸上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刘东山不是圣人,心想着这大爷是不是故意耍着他玩呢,真想扭头就走。可实在是迈不开脚,他一动,那老头子又开始在地上吐。
吐得真是时候。
至少刘东山是不能再走了,叹了一口气,刘东山回到原地,蹲下,让肖将到他背上来。
等刘东山好不容易又将人送到黄壶嘴的时候,老人家又嚷着饿了,刘东山一说要走,他立马躺到床上装死,两眼翻白,厥过去了。
刘东山吓得不轻,让他好好在床上躺着,自己这就去给他弄吃的。
也幸亏他还会点厨艺,能炒几个菜,别看肖将穿得破破烂烂的,住的地方也还有个一般。吃的喝的都有,不差这些。
刘东山手忙脚乱地在厨房里忙活,肖将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眼这小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137 秘密暴露,杀人灭口?
137 秘密暴露,杀人灭口?
“饭好了,吃吧——”刘东山用肩膀上的布斤擦擦汗,将刚炒好的几个菜端到肖将的面前。
“哟呵!还有点看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两下子。”肖将笑呵呵地拾起筷子,指着桌上那几个青幽幽的菜道。
“大爷,菜我给你炒好了,你在家人也不会有啥事了,我这就先回去了。家里许多事,我弟一个人忙不过来,得回去帮他。”
刘西山最近挺累的,干活也很卖力。刘东山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做事如此认真,他这个做大哥的真的很替他高兴。
这人哪,辛辛苦苦的都是为了忙个日子过。西山如今是快要做爹的人了,也知道肩上的担子重了。不用他提醒,也知道抓自己的生活过。
看着他弟都这么勤奋,他这个做大哥的,哪能让自个儿的弟弟一个人在田里做事?今年的收成不错,忙完了这段时间,把稻子收回来,就可以歇上一阵子了。
“诶诶诶~~等会儿等会儿~~”刘东山正要走呢,肖将用筷子敲敲桌子,把他喊住了。“你小子背着我跑了一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麽,来,坐下吃一点儿。别说我老头子不通情理,差使了你一上午,连个饭都不给你吃。”
肖将是个怪脾气的老头,合他的胃口,他就和你多说话。不对他的胃口,那他可是理都不理你的,脾气怪得让人牙痒痒。
刘东山算是对了他的胃口的,在他看来,这小伙子人挺实在。虽说人有点木,可这木的人比那聪明人好,没那么多心眼。
今日一时兴起。又看这小子背着他跑了那么多路,存心就想试试他。如今看来,那丫头的眼光还不错,找了个不错的男人。
“不用了,大爷,我不饿~~”
“刚说你小子老实呢,就说假话了。行了,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他还饿得慌。你小子手艺还不错。这小蘑菇,还有那小白菜,炒得恰到火候。你自己也尝尝。”肖将边说边指着刘东山刚炒好的几碗菜道。
刘东山听他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又一想,自己这个时候回去,还得让娘又得为他忙一阵,于是就坐了下来。
“大爷。你昨儿个咋睡在野外?”刘东山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蘑菇放进嘴里,问他。
“没啥,多喝了几盅,没跑到家呢,就醉在路边了。”
“这山里面晚上挺冷的。大爷你穿得又这么单薄,以后得多注意点儿,别把身体冻坏了。”
刘东山语出真诚。他一个老人家,醉倒在路边,家里也没个人出来找,实在有够凄凉的。
“大爷,你家其他人呢?”
肖将今日倒真是好耐性。刘东山问题这么多,也没见他烦。
“老头子我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其他人。”
刘东山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一个老人,年纪这么大,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想想也真够艰难的。怪不得他在野外躺了一夜,也没人出去寻他呢。
“喂~我说小伙子,老头子那点破事,你就别问了。你不嫌烦,老头子我还嫌没意思呢。来来来,咱吃饭,吃完饭你就回去做你的事,我就睡我的觉。只要我老头子还有好觉可以睡、好酒可以喝,就是明天天塌下来老头子都不担心。”
他的意思是说,他自个儿都不替自己担心了,他在那操什么心。没想到,这老大一个小伙子,心肠倒是挺软的。可一大老爷们,心肠太软也未必是好事——
他这一生豺狼虎豹的认识得多了,再狠的角色他都见识过。在世上活了六十多个年头,折腾了一辈子,到最后剩下什么?
有时候想想,人还是傻点好、缺点心眼好。聪明人,活着,累!
刘东山也被肖将洒脱的情怀感染了,当即也不在问,低头吃起自己的饭来。
他低下头的时候,肖将便开始注视着他。
而他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他的那一双手上。
可别小看一个人的一双手,有些人,往往从人的一双手中,可以看到他胜不胜任一份工作、一个职业,甚至是一段人生!
而肖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从人的一双手就能断定他是什么样人的人!
看了一会儿,肖将满意的笑了。他没有看错,面前的这个人,果然有一双世上少有的巧手!
筋骨奇佳,柔韧灵巧,关节突出,手腕坚定有力。该轻则轻、该柔则柔、该强又则强。有力道,又有巧劲,难得难得。
常年干农活的人,手具备了力道。善于编织和手工的人,手又偏向于灵巧。刘东山两者兼备,手自然比一般人要巧。
在刘东山将喝醉的他从草丛里扶起来的时候,他虽然昏昏沉沉的,还是感觉到这是一双有力的手。
或许是因为他有一双无双巧手的缘故,对人的一双手格外的注意。每次他打量一个人,也总是从那个人的手看起。
他媳妇就有一双巧手,但那双手适合拿针,却不适合拿刻刀。
他也有一双巧手,大巧则拙,拙中见巧。这一双屡经生活历练的手,在繁重的农活中淬炼,只需一次蜕变,就能抒写出雕刻史上一段石破天惊的传奇!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副柔软的心肠。
雕刻雕的是石头,石头是硬的,你的心却需要是软的。硬碰硬自古就没有好结果,以柔克刚才是正道。
雕刻如做人是一般的道理,这正如天下最杰出的砚雕作品多是心思简单通透的人雕出来的一般,想得越多,下刀就会犹豫。让石头背上你沉重的心理包袱和复杂的思想,它会因为不堪你的重负而失去一块石头的精魂。
在砚雕师的眼里,一块再平凡的石头都是有生命的。没有生命,你也需要赋予它生命。你可以赋予它你自己的生命,也可以赋予它别人的生命,只有这样,一块石头才能成为一件作品、也方能显示出雕刻的价值来。
不懂得这个道理的,就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雕刻师。即便他成了一位雕刻师,在这条路上他也走不远。
这些理论是肖将几十年的砚雕生涯慢慢琢磨出来的,说给别人听别人肯定会以为他这是在瞎掰,故弄悬乎。
也只有他自己相信,因为,这些都是他用血的教训换来的。
肖将心情很激动,也不知是因为回想起了伤心愤懑的往事,还是因为发现了继他之后的又一双巧手。他不是一个谦虚的人,那一套他老头子做不来,他的手的确是天下无双的一双巧手。
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事,却不能不在意,他这一身的绝学就此失传。
那样,他或许会成为一个罪人。
而刘东山的出现,显然让他喜出望外。这就可以解释,为何他这样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为何肯花那么多心思去“刁难”他。
但是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情都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完美、美好……
刘东山也注意到肖将投过来的视线,看到他注视着自己的手出神,纳闷地回望过去。
眼睛!
一双激动闪烁着光芒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刘东山张张嘴,再看过去,眼里已满是惊愕。
他的脸上满布着皱纹和伤疤,岁月无情,早已离他远去。尽管如此,他一双幽深的眼睛仍是炯炯有神、锐利夺目。
虽不能说这是天下最亮的一双眼睛,刘东山却能笃定,这绝对不是一个盲人该有的眼睛。
“大爷,你看得见?!”
刘东山太过惊愕,以至于他没想过这话问得是否冒失,就大声问出来了。
没错,刘东山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事情的不对头来。回想着半夏和他说的关于那位盲眼老人的话,又想起这一路对他的所见所闻,怎么看他都不是一个有眼疾双目失明的人。
可是,他既不是看不见,又为什么要以盲人的身份示人呢?
肖将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抬头,看向他。
看来那个丫头回去把见到他的事情都说了,否则这小子怎会知晓他的眼睛看不见?
也怪他昨日多喝了几杯,又因为心里高兴,一时没有防备,忘了这一点。肖将不由暗恼自己的失策,吃了那么多次的亏还没吸取教训,怪不得那人说他活该呢。的确,他该!
也令肖将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普通的傻小子,居然能令他卸下心防,以真面目示人。
这究竟是害了他自己,还是害了他?
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人知道他是假瞎,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无论哪一点,对他都是致命的。
肖将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的可怖,面色扭曲,瘦骨嶙峋的指骨青筋突兀。刘东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那双天下间最神奇的一双手,下一瞬间就能捏碎他的脖子!
这是一个秘密,天下间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如今,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了,那他就不能活着——
138 血性好男儿
138 血性好男儿
“大爷,你咋了,是身体不舒服?”
刘东山看着他扭曲的脸色,不由担心的问。
“还是你吃饭吃哽了,你等会儿,我来帮你顺顺背~~”刘东山说着就要过来帮他拍背,肖将一声厉喝,变手为爪,利爪刺破空气,径直扣向了刘东山的脖子。
“啊——”
小屋内,传来刘东山痛苦的大喊。
…………
“嘭!”杯盏落地的声音,李半夏手上捧着的一杯茶毫无预兆地落到了地上,一阵心悸滑过,那刺耳的声响吓了她一跳。
“李姑娘,这是咋啦?”川乌听到声响跑过来,看到地上一地的碎片问。
“哦,没什么,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李半夏蹲下身子,迅速地把碎片捡起来,心里总有点七上八下的。
“李姑娘,你放着,这些我来收拾,前面还等着你去忙呢。”川乌不等她点头,就帮她收拾起地上的碎玻璃,李半夏道了声谢,走到前面去了。
外面的病人很多,挤得满登登的。李半夏从早上到现在,都一直在给病人看病,没有休息。刚才也是抽了个空,到后面弄杯水喝。
刚到前面,外面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一个年轻公子带着几个人,推开在前面排队的病人,闯了进来。
“你们这儿的大夫呢,都给本少爷出来——”
李半夏看过去,那年轻公子长得倒也算俊朗,肤色白皙,五官清秀,本该是个令人欢迎的人。只是那轻薄的嘴角,时时勾着一抹轻佻的笑。让人忍不住心生反感。眉毛高挑,言语霸道,招牌的纨绔公子的嘴脸。
赵郎中皱皱眉,还是站起身,迎了上去。
“不才赵某就是这儿的郎中,敢问公子何许人也,上门来所为何事?”
“你就是这儿的郎中?那好,现在就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儿?”
“去给我家老头子治病。”那年轻公子脸现不耐,心想着娘也真是的,不就是请个大夫。让下人过来就好了,干嘛还要他亲自跑这一趟?
不过也对,老头子卧病在床。这个时候正好表表孝心。要不然娘也不会终日哪里都不去,守在老头子的病床前寸步不离了。
二弟和他老娘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天天都巴望着老头子的家当,他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给他们占了便宜,自己喝西北风不成?
“那不知,病人现在在何处?”赵郎中眉头拧了拧,这公子说话真是好生不客气,哪有人对自己的父亲这么不敬的。
“你这不废话,我老头子此刻当然在家了。”
“那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你看,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病人在等着我呢。我一时走不开。不如你去请其他的大夫好了。”他不可能为了去帮一个人外诊而弃这么多的病人于不故,况且那人真是要治病,那就按规矩来,到外面排队去。
“我说你烦不烦,我请你去给老头子看病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现在赶紧拿着药箱跟我走。要是耽误了老头子的病情,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年轻公子一说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立马附和。
赵郎中也来了些脾气,心想着这还是在他的药庐呢,在他的地方还对他大呼小叫的,这算什么啊?
“抱歉了,公子,赵某有事要忙,恕不招待,你们还是请吧——”
“哟呵!NND,你这是不去了?”那年轻公子浓眉一挑,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一乡下的小郎中居然敢跟他这么说话。
“是的,请了——”赵郎中一甩衣袖,直接送客了。
好个不懂事的浑小子,公然在他的地方撒野,他要是再好脸相迎那可真是圣人了。
“好啊!真是好大的胆子,很好!呵呵呵~~”年轻人不怒反笑,绕着赵郎中转了两圈,笑声突然辄止。
“你不去,那我就让人把你给拖回去!你们几个,还不动手——”
“诶!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绑人吗?!”赵郎中顷刻之间便被那人的几个手下扭住了手脚,扣着他的胳膊将他“递”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人群攒动,这么多人都在场呢,不由分说就绑人走,也太无法无天了!
“你们太过分了,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哪由着你们想绑谁就绑谁。我要到官府去告你们,你们难道不怕王法吗?”
“呵呵!王法,老子在这儿就是王法。老头儿,乖乖跟我去给我老头子治病,本少爷一高兴,可能就把你放回来,再甩给你几个赏钱。你要是忒麽不识时务,就别怪本少爷心狠了——”
那年轻人说完,对着几个手下打了个眼色,那些人拖着赵郎中就走。
一时间,群情激奋,那些病人们都感念赵郎中这些年为他们做的事,哪肯由着别人当着他们的面将他带走?
一个个堵住药庐的门口,不让他们出去。
其中一个受过赵郎中恩惠的小伙子率先冲出来,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啊,凭什么将赵郎中带走?今天有我们在这儿,你动赵郎中一下试试?”
“对对对,就是!”一人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大不了我们一起上,就你们几个,踩也把你们踩死!”
“试试?你们动手试试?我叔叔可是江阳府的知州,他一句话,就能把你们立即下到大牢里,你们动一下试试?”年轻人挺胸昂头,走到那小伙子面前,毫无预兆的一拳打过去。
“我叫你耍狠,我叫你骂,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