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酷爱 倌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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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双腿开始发软,红鹤慌慌的把自己摔入沙发内。
“很噬血的男人对不对?没有人比他还要可怕了。”而她,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对他投注最初的心动。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碍,使人难以顺畅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红鹤忽然间道:“你会这么恨他,是不是你误会了是他趁你昏迷的时候,命人对你施行堕胎手术?”
“误会?”殷追欢怔楞住。
“你以为你失去子宫是犀狼故意这么做的?是他对你的残忍?”
“不是这样吗?”“哎,事情不是这样的。”她缓缓说来。
殷追欢愈听愈不安,美丽的大眼睛里迅速溢满水气,她颤抖著声音说:“是我误会他了,是我伤了他,怎么办才好?”
“别哭,你会对大掌堂怀疑也是常理,因为他原本就是以折磨人为快乐泉源,何况他曾经差一点就杀了你。”红鹤唉叹了声。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的情事似乎像一团毛线球,好难扯得清楚。
所以说,人活得好好的,干么弄个爱情这东西来自寻苦恼呢。
瞧,殷追欢已成了泪人儿。
至于绝麈而去的犀狼呢?
***
犀狼的心感到碎裂伤痛||当她说她恨他的时候。
他的情绪被她挑动,他的心房为她揪紧扯痛,如今却又因她而初尝心碎的滋味。
她是他的弱点吗?
荒谬!
“殷追欢,我不允许你在我的心底占据位置,我的心是空的!”他咬牙吐出话
***
夜,很阴森。
犀狼仰望星空,浓墨的黑暗里只有遥远的天边闪烁著一颗孤星。
孤独的星,如同他一直孤独的冷心……记忆的转轮开始启动,他回到二十年前噬血的那夜||“爸爸,我好困,我们明天再回家好不好?”八岁的小男孩仰首央求。
同他一般的俊容慈爱的笑笑,抚抚小男孩的头发,说道:“天寒乖,听话,妈妈她一个人在家,爸爸不放心。”
“是不是下午的时候,妈妈在电话里对爸爸说她有一点点感冒,所以爸爸担心妈妈,要赶回去照顾?”
“妈妈没有说她感冒,但是她的声音哑哑的,又好像不想多说什么,爸爸猜想她一定是染上流行感冒了。”妻子一向娇弱,又怕他为她挂心,才会一直要他带著天寒在叔公家多待些时日,他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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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想和小朋友玩耶,而且暑假就快结束了。”天寒令人惊艳的漂亮面孔一下子忧愁起来,但是立时又展眉轻笑。“不过妈妈比较重要,我们还是回台北好了。”“天寒好懂事。”男人心悦的赞道。看著和他几乎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孔,为人父的虚荣满足充填著他的心。
哦不,他的儿子比他更帅、更优秀!
儿子结合了他和妻子的优点。芳心可是他击败好几十打的优质帅男,辛辛苦苦娶回家的老婆。
“爸爸,我们赶快开车回家吧,妈妈也许很想念你哦。”天寒飘飞的凤眼里发亮著。
“你这小鬼!”男人低喝。
两双漂亮的凤眼相对而笑,褐色的瞳仁和满天星光一样灿烂。
飞车急驰,两父子回到了台北。
“爸爸,台北的星星怎么只有一颗?叔公家天空上的星星好多哦。”
“台北的云层厚了些,星星被遮住了。”停妥车,男人拿钥匙旋开门锁。
屋内一片漆黑。
男人突然想给妻子一点惊喜,他将食指搁在天寒的嘴唇上,悄声道:“妈妈一定在房里休息,我们不要吵到她。”
“嗯。”天寒点点头。
父子俩蹑手蹑脚的踮著脚尖,一步一步走到主卧室的门前。
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浪吟娇喘和男人的急促狂吼。
“你是我的!”这一句话使得门外的男人拢了拢眉峰,心想,一定是电视里的剧惜,一定是的。
他推开房门,灯光明亮的主卧房内一片春色荡漾。
大床上的两名裸身男女紧紧相拥,裸女弓腿仰躺,裸男正在她约两腿间努力冲剌著。
“芳……芳心!”男人不敢置信的瞪住激|情中的妻子。
“啊!”芳心一惊,忙起身,以薄被覆身,用力推开她身上的男人。
“他是……”男人念头一转,立即明白奸情露馅了。
人家的老公回来了。
完了,他会被砍成八块!慌乱的抓起衣裤,他冷汗涔涔的撇下方才与他结为一体的芳心,吓得夺门而出。
门边的男人无视妻子的姘头逃离,褐眸对住大床上的妻子。
“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亵渎了我们的婚姻!”走向大床,他红著面颊,身体狂猛的颤抖不已。
“我只是……”只是什么?她哑口无言。
面对丈夫的愤怒,芳心羞耻的撇过脸去,专心在穿衣服的动作上。
“啪!”男人突然倒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
“爸爸!”一旁呆立的天寒吓哭了。
“天寒……爸爸……你要记得,不要对女人、对任何人付出感情,人类是最……最壤的……”吐出最后一口气,他挥别了被背叛的痛苦,到另一个世界去。
“爸爸,你别死啊,不要不理天寒,你醒过来,好不好?”天寒用力的摇晃著父亲的身体,可是父亲再也没张开眼睛,再也无法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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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你爸爸他心脏病发,已经死了,他原本就有心血管的毛病。”
“你……”他的妈妈竟然不知羞,把责任推给爸爸的心脏旧疾!
她以为他什么都没看见吗?她以为他是三岁小孩?
天寒抹掉眼泪,他不要哭,这女人不配看见他的眼泪。
他走到厨房,片刻,手拿一把水果刀回来,恨声道:“你脏!是你害死我的爸爸!“
“天寒……妈妈对不起……”
“我、恨、你!”他要为爸爸报仇。
天寒将手中的水果刀用力刺入她的左胸口,他要她也感受到心痛的感觉。
记忆的转轮不堪回首的又转了回来||八岁的小男孩如今已是二十八岁的一帮掌堂!
无情、寡恩、残酷、噬血……他的身上被贴了各种标记,不过他不在乎。
他不是南天寒,他是冷血的犀狼。
他做到了父亲临死前的遗言||不要对女人、对任何人付出感情。
但是他却为殷追欢破了戒!
他竟因她而心痛,他的心应该早已死寂……一朵乌云飘过星空,遥远的孤星被乌云遮去。他孤独的冷心,无所安置。
***
“小鹤鹤、小欢欢,想不想我?”顶著一头银白发的阴孟云自认潇洒的晃进头等病房。
“你美哩!”自作多情的恶心家伙。
“多谢红鹤美眉的真心赞赏。”
“喂,鬼医,你不是跑到黄山采你的草药去了吗?“
“其中大有内幕,恕在下我有口难言。外面的四个大汉是鬞天盟的堂口武师吧,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住院嘛。”
“其中大有隐情。”红鹤回敬一记白眼。
“去!”阴孟云脱掉唐山装,只著一件T恤,觉得凉爽多了。
“殷追……咦,你的肚子咧?”他问。
“什么肚子,每一个人都有肚子呀,神经。”红鹤跷起二郎腿,以看白痴的眼神睇他。
“我指的是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啦。”阴孟云凑前一步,紧紧盯住殷追欢平坦的腹部。
“我的宝宝死了。”殷追欢的双手不禁抚上自己的小腹。“我的子宫也没有了。”一丝哀伤随之窜入眼底。
“怎么回事?一个月以前我不是把你调理得挺不错的。”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著哩。”红鹤抢了白,以得意的神情傲睨著他,“犀狼他曾经杀死一个人,而且被他杀死的人是他的母……呃,没。”糟了个糕,她差一点把秘密说出来,要是犀狼发起狠来责怪她就惨了。
“你们全都知道犀狼在小时候拿刀剌母的事?!”阴孟云感到诧异。
红鹤和殷追欢更觉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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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先生,你晓得这个事情?”殷追欢问道。
“死鬼医,你怎么藏私?”红鹤不满的嘟起嘴唇。
“拜托,我是去到黄山才知道的。”而且他就是为了这事回来的。
“犀狼的历史和黄山有什么关系?”红鹤以“你少唬弄”的眼光射过去。
“你们先说,你们怎么知道的?”殷追欢回道:“是他告诉我的。”
“犀狼亲口告诉你?”噢!可见他的心已经乱掉了。男人嘛,哪有不爱女人的,即使犀狼对所有人无情绝爱,但是总有一个美人可以感动他的铁石心肠。
嘿嘿,犀狼一定是害怕深陷情网,所以主动告诉殷追欢他的弑亲行为,好叫她与他疏离。
原来犀狼也有害怕的事,他终于找到他的罩门了,可惜他不是敌人,无法耍耍奸计。
“喂,你笑得好丑耶。”红鹤忍不住打断阴孟云近似灵魂出窍的神游。
“哎。”他摆起严肃的脸色,告诉红鹤,“银剑的父亲是媒体教父,政商关系良好,二十年前他以他的人脉和权势为犀狼护航,否则犀狼的弑亲行为将轰动全台,也将使他备受‘关爱’的眼光惩罪。
“银剑的父亲将八岁的小犀狼送往孤儿院,暗中特训,这也是独立于天地之间的犀狼为何愿意执掌一帮的总堂口的缘故。”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和鹰枭、暴龙以及黑蜘蛛全不知道这个大内幕。”红鹤不快的道。
“哼,我是何方人物嘛。”说他棒,他的屁股就翘起来了。
红鹤朝著殷追欢皱皱鼻尖,殷追欢不禁被他们俩斗嘴的模样惹笑了。
可是她最牵挂的仍是冷绝的犀狼,她忧心的拟锁蛾眉问:“鬼医先生,犀狼他真的亲手血刃生养的妈妈?”
“这其中的内幕可大了,我是遵奉银剑的父亲的嘱咐回来解决犀狼的‘心结’,明天你们就知道真相如何了。”他要先卖一卖关子。
** 第 9 章 **
“我说鬼医,这个老头子是哪一个坑洞钻出来的?你带他到总堂做什么?还有,十万火急的要我和鹰枭赶来会合,耍什么阴险啊你!”暴龙笑咧著大嘴提出一连串问题。看在他的童善善今天早上为他Zuo爱心饭盒的份上,他非常开心的移动他的尊驾到此一趟。
“等你们家那一匹狼过来,谜底方可揭晓。”他阴孟云的乔拿得不是普通的高。
“喂,死老头子,你叫什么名字?”暴龙一边剔牙,一边随口问问。
“林俊。”五十开外的苍老面孔像是等待判决的死刑犯。
“林俊?真的挺俊的。”红鹤仔仔细细的端详著,这个欧里桑约五官非常的好看,只是缺乏保养,好像生了重病似的。
“黑蜘蛛的芳踪呢?”一身亚曼尼贵族雅痞味道的鹰枭懒懒的问。
“她在治疗情伤。”
“情伤?”鹰枭和暴龙一同把眼光对准回答问题的阴孟云。
阴孟云摊一摊手,并且耸耸肩,一脸“莫问”的尴尬。如果这两只雄性动物知道冷艳的蜘蛛女情系于冷绝的犀狼,不晓得会不会吓傻。
毕竟五名掌堂仍必须一同纵横黑白两道,哎,他实在是好生佩服自己的善体人意。
不晓得哪一只雌性动物能够幸运的当他阴家媳妇,肯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凉飕飕的冷空气忽地飘来,所有人全都屏息以待||狼来了!
他的褐眸冷冷一扫,定在荏弱纤细的殷追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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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里吹风凉快的吗?”
“我是……”殷追欢垂下螓首,难受的强忍住泪意。他讨厌死她了,是不是?
都是她不好,她不该误会他,更不该当著红鹤的面揭开他弑母的可怕历史。
“你回医院去,不要碍我的眼。”她的身体大量出血过,又动了大手术,不能不谨慎。
但是他出口的冷言冷语使得殷追欢的心如同刀割般痛苦。
一旁的红鹤赶忙递上纸巾给殷追欢,怕她又哭成泪人儿。
红鹤陪著笑脸,说道:“犀狼,你瞧瞧这个欧里桑是什么人物?鬼医说是银剑的老爸要他带来见你的。”暴龙插嘴道:“鬼医还撂了话,说是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们。”所以他才离开他的“风暴号”来到陆地上浪费他的人生。
海上的狂风多舒畅,海里的大鱼又是多么的鲜嫩肥美。
还有,他的童善善又是多么好抱,真想立刻插翅回去过他的悠哉生活。
“犀狼!”阴孟云一掌劈开暴龙,盯著犀狼的褐色凤眼问:“这个男人你可记得?“
“他?”犀狠冷哼,懒得睇睨一眼。
一直站在角落的林俊走向前,颤抖的举著食指道:“你、你是……林芳心的儿子?”这飘逸酷美的年轻人的眼睛……简直是同一双眼睛!令他痛苦二十年,自责内疚二十年的眼睛。
林俊跪了下去,恐惧的仰望著他们口中的犀狼。
“你是南先生的独子,南……天寒是不是?我听你的母亲提过你的名字。”犀狼的褐眸好深、好沉,他静静的凝望著跪在他面前老泪纵横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犀狼面容上的血色尽失。
他的身体微微打著寒颤,褐眸泛出鲜红血丝。
“大掌堂?”
“犀狼?”众人大骇,他们不曾见过犀狼如此激越的神情。
只有阴孟云老神在在的暗吁一口气。
“你见过我的,我是害死你父亲的那个仇人。天寒,是我让你成为孤儿,背上弑母的罪名。”
“你!林俊!”犀狼的手指封住他的喉口。
“犀狼!”众人惊叫,惶恐犀狼痛下狠厉的杀意。
“请你……请杀了我吧。”林俊困难的哽咽著说,然后闭上双眼,仿佛是祈求似的等待死亡降临。
事实上,他苟延残喘了这二十年,为的就是能够死在两天寒的手上,活著,比死亡更难忍受啊。
“我不会轻易的让你解脱。”犀狼离了手,恨声道:“你以为你能够一命抵一命?你以为你死了,即可洗清你的罪孽?”他永远记得最爱他的父亲倒在他地上,满含愤恨的断了气的那个画面。
“林俊,即使你全身的血都流光了,你背负的天怒人怨也无法消减,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犀狼狂气的命令随身护法,“去抓一百条大蛇来,让他和大蛇共处一室。”
“大蛇……”一百条?!林俊闻言几乎晕死。
“这是前奏曲,林先生,我允许你留在震天盟里好好的享受你残余的人生,相信将是精辨可期,绝不乏味。”犀狼邪勾起一抹极快意的笑。
这抹笑使得在场的人头皮发麻,全身冒汗。
虽然他们已十分熟悉犀狼式的噬血微笑,但仍惊骇不已。
“第二步骤呢……”犀狼扬了扬眼梢,笑意更浓。“在你的体内注射令人痛苦得发疯,却又死不了的毒菌,如何?林先生。”
“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惩罚。”但是他好想躲避,好想一死了之。
没想到那个漂亮的八岁小男孩竟是这般魔鬼的心性,他不该来的……他早该下地狱去。
阴孟云看不下去了,他不怕惹祸上身的挺起胸膛,制止道:“犀狼,你要整他那是你的事,但他是银剑的老爸交给我的,起码也让他把该说的话说完吧。”
“银老?”犀狼迟疑了。银老是他的再造恩人。
虽然他不记恩,只记仇。
但是……“你说。”犀狼硬声道。
“我……你母亲她……她……”林俊紧张的猛咽口水,苍老的脸皮松松垮垮的颤抖著。
“说啦,反正难逃折磨。”阴孟云鼓励的道。
林俊大口的吸气,然后一鼓作气的说:“你母亲是自杀的,你并不是杀人凶手。我发誓,是我亲眼看见……”
“你说什么?”犀狼的心一揪。
“二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你和你父亲撞见我和你母亲的奸情,当时我吓傻了,只想尽快跑掉。
“但是我跑到一半,觉得良心不安,踌躇了许久,最后决定反折回去。”
“于是你见到她的尸体?”犀狼冷著眼问。
“不,我折回去的时候,芳心她仍然活著,只是她的左胸上刺进一把水果刀。”
“那把刀是我刺进去的,我父亲因为你们的污秽而心脏病发,我要她也尝尝心痛的煎熬。“
“芳心的确是心痛得紧,我想,当时她的心都碎掉了,不然她不会做那样的事。”真正的凶手是他这个为人所不齿的奸夫。
“没时间哀悼你的罪行了,一口气屁完行不行啊!”虽是青天霹雳的秘密,暴龙依旧粗声催促。
林俊吸吸鼻涕,擦擦老泪,哽咽道:“当你以刀刺进芳心的那一刻,我想,她的求生意志全没了。”他看著面前长发垂腰的高雅男子,内疚至极的一一说来,“那时的芳心一句话也不说,一滴泪也没流,我吓得不知所措,只忙著拨电话叫救护车,谁料得到芳心竟然趁我拨电话求救的时候……”
“她自己将在胸上的水果刀抽出,狠狠的再刺进心脏,她刺得很深,而且连刺好几刀。”
“你是说犀狼的母亲是被她自己刺死的?犀狼刺人的那一刀根本不会置她于死地?”鹰枭说道。
“没错,天寒的那一刀应该没刺中心脏,而且他的力道不重,根本不可能让芳心失掉性命。
“当警方和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以为他们是夫妻相残而死,所以没有任何的侦讯或是起诉,当然,孬种的我不敢说出实情,避嫌的以夫妻俩的共同朋友为名帮忙处理。”“共同的朋友?”布满霜雪的俊颜上暗藏一丝血残,犀狼厉斥,“你是她的姘头,不配称我父亲的朋友,我父亲是因为你们亲身上演的春宫秀而死的,他死得不值!”
“你的父母亲因我而死,我是罪人。”林俊哀哀恳求著,“所以我留著这条破败的老命,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用我的命偿还……”
“你妄想获得救赎?”犀狼泛出冷冷的笑意,“让你死了你岂不痛快?我不再是二十年前的小男孩,只能无助的看著父亲惨死。
“你以为这些年我找不出你吗?要找你太容易,要杀你更是易如反掌,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妥当,还没计画好如何才能使你尝到千万倍的椎心之痛,可惜的是你无亲无戚亦无后,否则我随时能够使你感受心如刀割的痛。”
“那么我现在就跪在你的面前,求你惩罚我、折磨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林俊猛磕著头,一下又一下撞击大理石的地面。
“是我的错,是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