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汉-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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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月,然后再捣烂搅打就可以形成纸浆了,然后用编得极细的竹丝密帘抄之,再杠压,最后晒干,就可以揭下成纸了。 我飞快的在竹简上写着一道一道的程序,兴奋得两颊发热。虽然这些程序还只是纸上谈兵,具体成功还需要无数次的试制与研究,但至少,我写下的东西将为成熟造纸术的出现指明了一个正确的方向,再搭配以熟练的技工,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到成果。 也就是说,很快,一张真正意义上的纸将因为我而出现。 “七夜,”我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大声道:“去把审食其叫来!” “是。”叶小七喏了一声疾步去了,过了片刻,审食其的声音在我的营帐门口响起:“吕将军……” 我刚刚写好最后一个字,激动之下,随手将笔抛之一边,不待审食其说完便大声道:“进来!” 审食其走了进来,然后他看到了我的状态,显然吃了一惊,竟呆愣了一会没说话。 “食其,你看看这个。”我拿起竹简,将上面的字迹略略吹干,然后快步走到审食其的面前递了给他。 “是。”审食其应了一声,然后拿起竹简看了看,有些迟疑地道:“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纸!”我捏着拳头,大声道:“要做纸。要做能写字的纸。”我快步走到案几前,随手抓起几卷竹简,晃了晃,然后‘哗啦’一声扔回了案上,道:“再不用这些麻烦的竹片子了,我要用纸,薄薄的,能写很多字的纸。” “食其,”我又走到审食其面前,抬头看着他,“你让人在砀郡给我办个作坊,按我上面写的步骤把纸给做出来。”我觉得双颊简直烫得要发烧了,“只要纸做出来了,你审食其的名字将会名垂千古……” “呃,是,是。”很明显,审食其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似乎有些困惑,神色也有些奇怪,但却仍习惯性的回答了我几个“是”。 --------------本书已建立读者群22838133,有兴趣者可加入讨论。
七三章 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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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纸计划令我兴奋了很久,几乎想亲自去砀郡操作一番。但回过神再想,造纸的程序虽然不很复杂,但周期长,单那泡料的数月就不是我能等得了的,也只得罢了。暗自盘算了一下,即便是在很顺利的情况下,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纸也需得大半年时间才能出现,到那时,刘邦只怕都已经兵进咸阳了。然而始终又放心不下,最后只得咬牙将一直不离我左右的审食其派往砀郡,令他亲自监督筹建造纸作坊的事。 两日后,刘邦兵发成武。因为事先已经知道成武守备空虚,所以我对这场仗并没有怎么太担心,倒是令叶小七时刻留心着安阳宋义与项羽的动静,要求每一点小消息都要报到我这里。 在刘邦出兵的那一天,身为北征军末将的范增终于带着他的粮秣辎重大队到达了安阳。据说范增到上将军府交割了粮草后,转身便进了次将项羽所住的府邸。范增是项梁的谋士,这在楚国几乎人尽皆知,为此,宋义出发前特地任他为末将,专司粮秣后勤之事,与打先锋的项羽一前一后,远远的隔了开来。可如今既然全军皆停于安阳,也就挡不住两人的见面了。 到盱台后,我再没见过范增。他是项梁相当看重的谋士之一,因为提议立楚怀王为帝而声名雀起,但也正因为这件事,因为范增与怀王之间旧有的那种关系,武信君项梁在其后的一段日子里有意无意的疏远了他,甚至出征之时都没有将他带在身边。当然这也使得范增逃过了定陶一劫。 项梁亡后,大楚朝中项氏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项家族人虽很多,直系一脉人丁却并不兴旺,能出面撑场面的便只有项羽,一个在老将们眼里毛还没长齐的孩子。这种局势之下,随着熊心的强势崛起,许多依附于项氏的人物都纷纷他投,一时竟有人走茶凉之感。 虽然范增与项羽之间真正的渊源我并没有打听出来,但我常常猜测,在项氏树倒猢狲散的情况下,范增却不顾项梁曾经对他的那点猜忌,还立场鲜明的站在项氏这边,这可能才是项羽认可范增的真正原因。因为,只有在危难之中才能看得出人与人之间真正的情谊。 ------------------------ 连续二十多日,沛公一路向东进军,连克成武、毫南、成阳三郡,前两城都轻松攻下,唯有成阳,因为尚有少量北方军队,所以打得较为艰苦。此战过后,为了不让秦军有喘息之机,军队并不稍歇,便直向东南转正南攻打昌邑。 自安阳出兵以来,刘邦便将我安置在后军之中,随粮秣车同行。一则前军时遇战事更加凶险,他心思都在战阵之上,也顾及不到我,觉得倒是后军更加安全。二则是因为军中竟莫名有了流言。其实也就是有几个巡逻的军卒无意中好几次看到他清晨从我的营帐里走出来,私底下一传,竟成了一个有关男色的故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也难怪,我终究是女子,再怎么男装也还是比一般的男人秀气漂亮一些。难怪这些人会胡思乱想。 刘邦弄了辆简易轻便的马车给我,倒也好。若是累了,可以钻进车里休息,顺便看看最新送来的情报,若是厌倦了,就出来骑马随队而行。粮秣车的押运一直是由曹参负责,他自是知道我的身份,言语之间始终恭恭敬敬,其余的低级将领见他如此,便也都对我客客气气,敬而远之。至于私底下怎么想,那又是一回事了。 从成阳往昌邑的路程较远,因连打了三仗,队伍之中的伤卒也增加了不少,他们一时无力跟大部队,便也统一聚在了队尾,挤在几十辆大车上,随粮秣车同行。毕竟刘邦如今兵员紧缺,这些上过战场的老兵都像眼珠子般的珍贵,只要能恢复,便都留了下来,实在是断胳膊断腿没有用的,才放上几贯大钱,让他们回家。 昌邑位于定陶以东,荷水南岸,从定陶向西,溯济、菏而上,可达秦晋;顺济水东北而下,可达齐国临淄;顺菏水而东,可达吴楚。北方的犬马牲畜,南方的羽毛齿革丹青,东方的鱼、盐、海产品和丝织物,西方皮革纹旄之尾,都可以在定陶或者昌邑买到,在当时算是少有的富庶地区。所以攻打定陶和昌邑一直是楚国念念不忘的事,因为只要得到了这里,便可以此为基将势力幅射至济、荷水系的大部分地区,同时还可以得到大笔的金钱以资军费。 因为定陶、昌邑不仅富庶,而且水网交织,地形多变,所以此地历来多贼寇,据说最盛之时,仅昌邑附近的巨野泽中便有三十六支大小不同的盗匪团伙。 我没有想到的是,昌邑盗匪居然如此胆大,其中的一支竟然盯上了我们的粮草车。 当时正是下午,换算到现在的时间该是下午两、三点左右,正是人一天中除夜晚之外最为困倦的时候。我坐在马车里,读着刚送来的一份安阳情报,渐渐的便有些昏昏欲睡,手中捏的竹简正在似掉非掉的时候,猛的车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喝之声,紧接着,原来有规律的粮车压力之声突然混乱了起来,轱轱辘辘的乱响,一下子把我吵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忙伸手揭开了车帘,问站在车外的叶小七道:“七夜,出什么事了?” 叶小七正伸着脖子紧张地东张西望,听见我问话,道:“回公子,前面似乎是遇上了匪徒,曹将军正令军士们拆下粮车的木板,和粮包一起做围挡。”我一凛,忙钻出马车。一眼望去,果然,所有的粮草车都停了下来,曹参站在***的中间,在他的来回指挥之下,兵卒们正紧张将粮草车推到一处,围成了足有数层厚的同心圈。 “曹将军,有多少贼人?”我急步走到曹参身边,问道。 “大概有一、两千人。”曹参头上微微渗出了汗珠,道:“听斥侯回报,上午前军过时,他们一直隐伏不动,似乎是专来打我们这支运粮队的。”看了看我,又道:“吕公子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快马通知三哥,只要撑过一两个时辰,援军必会到来。” 正说着,一名低级将领飞奔过来,到曹参的面前跪倒回报道:“回将军,贼人离我军已不足两里路,分为两队,从左右包抄而来。” 曹参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令所有士卒弓上弦,剑出鞘,备好长矛,准备迎战。” “是。”那名将领喏了一声,领命转身而去。 “吕公子,这里危险,你还是先回车上去吧。”曹参转过头,道,“我已令人在马车外加了一层木板,只要贼人闯不进这个***,车上就比较安全。” “曹将军不用担心我,”我虽也有些紧张,但毕竟已不是第一次经历战阵,道:“既是随军谋士,岂有不经历战阵的……”话还未说完,耳边猛的爆出一阵巨大的呐喊声:“杀啊……”赶忙抬头看去,只见从路两边的树林之中突然杀出了无数衣着各异,一手持剑,一手持盾的盗匪来。 “令!上弦!射!”曹参手按佩剑站在粮车圈的中央,厉声喝道。随着这声令下,将身体掩在木板之后的护粮丁箭羽如飞,射向了那群盗匪。杀声一顿,立时有惨呼之声传出。战场上的攻防比一般为5:1,就形式而言,只欲严防以待援军的护粮丁并非全处于下风,弓箭的巨大伤害值,使得盗匪的每一步前进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但显然指挥盗匪的人并不笨,树林之中很快传出几声尖锐的哨声,盗匪们脚步一顿,用盾牌护住身体,向一处聚拢过来,组成一个剑盾阵,向粮车圈逼了过来。 --------------- --------------- 推荐几本我很喜欢名家大作: 《鬼子六大传》,浮竹,67106 《傀儡》,海牛小白,69277; 《异界神器》,爱看能写,61518 《抗日之虎胆威龙》,春来江水绿如蓝,56598
七四章 对敌
“剑盾阵,他们怎么可能懂得剑盾阵。”曹参惊道。 剑盾阵的组成首先要有大量的剑和盾。对于落草的盗寇来说,手中的兵器常常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甚至连木头橛子都可能会有,哪里能配备得这么整齐。而即使有了剑盾配备,要训练出一个严谨而强大的剑盾阵也非是一朝一夕的事。但眼前的剑盾阵,虽然人数还不算多,却已经有模有样了,若非他们穿着各异,乍一看上去,竟有几分官兵的味道。 对于防守严密的剑盾阵,如果持盾的士卒没有顶盔戴甲的话,那么远距离攻击的最好办法是集中大量弓箭手,算准角度,进行密集的无差别仰射攻击。但现在盗匪已经冲到较近的地方,仰射的最佳角度已经失去,再则运粮军中也没有配备那么多的弓箭手,更没有准备那么多的箭支。 看着士卒们射出的箭羽无效的撞击在对方的盾牌之上,曹参的眉头皱了起来。由于刘邦军员紧张,精锐士卒大多调到前军营了,职守粮秣的后军都是些岁数较大,或较小,或身体较弱的士卒。战斗力并不很强,若给这些悍不畏死的强盗逼近身来死战,只怕会吃亏。 如今队中不仅有全军十数日的粮草,有二三百名伤卒,还有一个单父的吕直公子。伤卒倒也罢了,若丢了粮草,或伤了吕直公子,在刘邦那里只怕都不好交代。于是,曹参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站在我身边的叶小七忽道:“能不能让骑兵从侧冀冲冲看,他们盾牌都在身前,前面守得强,边上倒未必。”当初自彭城出兵之时,我将灌婴及两千骑兵送给了刘邦,准备以此为基,组建一只强大的骑兵队伍。但刘邦担心我的安全,又从中拨了一百骑兵跟在我身边。叶小七话中所指的便是这一百人。 “嗯。”曹参沉吟了一下,道:“也只得如此了。”他拍了拍叶小七的肩,道:“兄弟,就辛苦你了。记住,一击即退,勿要恋战。”叶小七素来跟在我身边跑腿,刘邦那些兄弟虽然见了面也都客客气气的,却大多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是。”叶小七拱手喏道。然后转头看了看我,道:“公子,我去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在此情景之下也唯此一举,道:“一切小心。” “是。”叶小七又喏了一声,牵过自己的马,翻身骑上。随着他的一个手势,那一百骑兵也纷纷跨上战马。接着十几个运粮丁便跑了过来,在盗匪攻击的死角处,推开了数辆粮车。叶小七抽出腰间长刀,喝了一声“走”,一马当先,带着后面的一百骑兵也纷纷催马跟进,杀到了圈外。这小子平日只见他机灵,却不知临敌之时也如此勇悍。 相对于前部的严密防守来说,剑盾阵的侧冀与后部明显较弱,骑兵虽然可以于侧冀对其产生一定的冲击,但叶小七带领的骑兵毕竟人少,区区一百骑还不可能对厚实的剑盾阵产生破坏性的打击,只能仗着马速,围着剑盾阵的侧冀及后部游走,像是只用一把小刀来对厚重的硬质奶酪,只能一小块一小块的啃。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一小去骑兵跳出来主动攻击,一时未及反应,待数十名盗匪倒在骑兵的马刀、长剑之下后,树林里又响起了急促的哨声,随着这哨声,剑盾阵迅速分成了一小部分士卒,缠住了审食其的骑兵,而剩下的人则继续急步向我们冲来。 我不禁与曹参对视了一眼,神色中都有惊异之色,想不到昌邑的盗匪竟是如此训练有素,甚至强过了某些地方小诸侯军队! 但目前不是惊叹的时候,叶小七的骑兵很快失去了刚刚的优势,手持长剑与盾牌的剑盾兵既可攻又可守,骑兵对步卒的攻击一般是来自于上方,这些剑盾兵便用盾牌护住自己的上半身,然后挥动长剑攻击骑兵的下半部分。他们重心低,相对于骑兵来说,攻击的力量与方向更加稳定,分散开后,一时竟给骑兵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稍不在意,便被长剑砍伤了马腹、马腿。伤马受惊,顿时嘶鸣着猛地腾起前蹄,将猝不及防的骑兵摔下马来。立刻就有几名盗匪挥剑冲上去,将还不及爬起的骑兵砍死在当场。 可是曹参已经无法顾及骑兵的窘境,因为近千名的剑盾盗匪已经冲到了阵前,“弓箭手后撤,长戟兵,上前!”他厉声喝道,转头又看着坐在大车上,神色已经有些紧张的伤卒喝道:“能走的,带好兵刃准备,不能动的一人一把弓,搭箭上弦!”随着他的命令,三、四百名长戟兵疾步冲了上前去。 没有组成方阵的长戟兵几乎是所有兵种里最脆弱的。我摇摇头,知道这几百名士卒最多也只能阻止强悍的剑盾兵片刻的时间。 “萧尚,把我的佩剑拿来。”我咬了咬牙道。萧尚是审食其临走时特意吩咐留在我身边的,据说武功很是不错。他的性格与审食其有些像,都是沉默寡言型,只是行动之间杀气更重一些。 在这个时代糟糕的洗浴条件下,我其实并不很喜欢大汗淋漓的练功夫,所以从小对两个哥哥练的什么剑术、刀法一向都敬而远之。但自随军以后,知道前路凶险,也寻了一把佩剑带在身边,功夫不会,拼命总该会的。 萧尚飞奔到马车上替我拿来了佩剑,我提剑在手,只觉出奇的沉重,心中不禁一阵懊悔,若是以前也练些剑法之类,今日也能派上些用场。忍不住又向叶小七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百名骑兵似乎只剩下了五、六十人了。七夜身上溅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敌人的。一手提缰,一手持刀,只是发疯般的在敌群中来回冲杀。 他跟在我身边已有数月之久,却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凶悍的模样。 果然,几百长戟兵仅仅挡住敌人数息便不得不撤了下来。因为当敌人欺近戟杆范围之内的时候,等待长戟兵的只能是被无情杀戮,倒不如先撤下来,保存一点实力留着跟敌人肉搏。 现在是短兵相接的时间了,曹参抽刀在手,大声道:“兄弟们,和他们拼了!”说罢,第一个扑上去和正往粮车上爬,欲越过粮草进入防御圈的剑盾兵杀在一起。然后所有的护粮丁、弓箭手、长戟兵等都扑了上去,与正在攀爬或挪动粮草的剑盾兵对杀起来。兵器相击之声瞬间在我的四周响成了一片。 “萧尚!”我握剑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转头突然看见萧尚还站在我身边一动不动。 “遇到紧急情况,小人必须半步不离公子身边。这是审将军临走时交代的。”萧尚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四周的混战,没什么表情的回答我。 “你……”我还没说出下面的话,萧尚突然动了,左手一把将我拨到一边,右手的剑如毒蛇般的刺了出去。“噗”的一声,鲜血溅出,一名冲进包围圈,正举刀向我冲来的剑盾兵瞪大眼睛,嗬嗬了两声,委倒在地。 “公子小心!”萧尚扯住我的左手又顺势往他身后一带,自己微侧的一下身子,闪过一柄劈来的长剑,一脚将那名剑盾兵踢出老远。 居然一剑一脚就解决了两个人,真是高手。我心里胡乱的想着,身子却像个木偶似的被萧尚带着踉跄着打转,不断地躲开那些刺劈过来的长剑。 萧尚扯着我的手,一边应付已经冲进粮草圈的剑盾兵,一边带着我往马车边跑去。到得车旁,他突然顿住,然后左手挟住我往马背上一送,叫道:“上马,快走!”手一松,回身一剑劈开了一名剑盾手的长剑。然后又一剑砍断了系马的缰绳。 我伏在马背上,努力直起身,看了看已经和敌人厮杀在一处的萧尚。经过刚才那个片刻,我才知道自己多佩一把剑其实什么用也没有,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上,就算带十把佩剑也只是他的拖累。咬了咬牙,拉起断成两截马缰,双腿一夹马腹便欲往外冲去。 -------------- 推荐一本我很喜欢的书,大家可以去看看: 《鬼子六大传》,浮竹,67106
七五章 援兵
战场上已经混战成了一团。所有的运粮丁都已经冲上了前线,就连躺在车上不能动的伤卒都操着刀剑吃力的砍向冲到大车边的盗匪。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白刃与人体的残肢碎肉横飞,鲜血片刻染红了大地,在一些低浅的地方甚至聚成了小小的血洼。 “公子,快走!”萧尚又喊了一声,手里一剑劈倒了一名扑过来的剑盾兵。 我咬着牙,一带缰绳便欲策马往外冲,猛抬头间,看见远往沙尘滚滚,奔来一彪人马,约有一两千人。数息之后,马上之人已能看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