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苍寒(下部)(父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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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听见牢房的铁门关上时发出的吱呀声，四周的灯光忽然消失，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头顶的小窗户越过我照射洒落。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耶稣，最起码现在的造型还挺像，只不过他是把人们从疾苦中挽救出来的神，而我却是带着人们坠入地狱的使者。
视线有些模糊，体温开始下降，思路混乱了。。。。。。
缓缓合上眼，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尖，猛地咬下，剧烈的刺痛混合着甘甜的血腥，顺着干枯的咽喉滋润着肺腑。。。。。。
用力睁开双目，冷笑声，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住食指指尖处的一个细小伤口，用力挤压，在银华的月光下苍白的指尖冒出一颗颗血红色的血珠，顺着指尖流淌漫延，顺着肌肤滑落在冰冷的腕铐上，弹跳着落入地面，〃滴答、滴答。。。。。。〃，不知过了多久，从那个指尖处终于冒出一丝银光，宁静的牢房中此刻只有我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抽出铁丝，太阳｜穴用力的跳动，飞快抓住垂在手腕下的锁，铁丝钻进去〃吧嗒〃两声。还未做好准备，左手被吊在半空，身子却用力掉落。。。。。。
闷哼声，左臂有些脱节了。站起身子解开另一边，顺着身后冰冷的墙壁缓缓下滑，捏住肩部忽然发力向上一抬，清脆的〃咳嚓〃声，让我痛得直冒冷汗，咬住牙关，吃痛声化为一声低低的呜咽。。。。。。
躺在地上静静地等待体力的恢复，不知道外面这么样了？圣然稳得住他们吗？那个奇卫不会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吧？父亲。。。。。。他还好吗？。。。。。。
感受时间在身边分分秒秒的流淌，体力缓慢的充斥着筋脉，睁眼，打量四周。。。。。。
这里只有一扇门，一个二十厘米大的正方形天窗，我不会缩骨术，这个小窗口就留给灵魂的安息飞升吧。铁门是从外锁上的，门中只有一个小窗户，也是要向外打开的，不过慢慢移动应该还是能打开的吧。。。。。。
从上面那个窗户中查看了下外面的情况，四周无人，但监控设备不少。不过牢门是向里推开的，只要打开房门，我就有把握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逃出！
这牢房显然是动刑用的，什么十八般武器都有！抄起铁烙，缓缓插入铁门和墙壁的缝隙中。。。。。。
可显然我估计错误，这铁烙的温度不够，烫了半个多小时还只不过烫开个口子！而那些混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想自己在烫了一半时对方自己把门打开。。。。。。
皱着眉头，盯着墙壁上一根根电线。。。。。。
扯了几根下来，在巨响中牢门终于被轰开，四周也响起狂野的警报声。。。。。。
夺了一个警卫的枪支，逃出。回首时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所宏伟的别墅的地下牢房，联系上圣家，让他们带上必要的药品和一包O型的血浆。苍家暂时与圣家合并，共同行事。并让孤和狂、儒、泉、鹰家做好准备，随时进入翔云大陆。
他们都是自己人，在危险时刻不会乘虚而入，而且。。。。。。呵呵，进来的可是五大家族，虽然都希望能帮我的同时捞些好处，可也有互相监督作用，最后到底谁能捡到便宜还不一定呢~
无视姗姗来迟的苍、圣两家人手，推开车门，接过血浆扎入静脉，车子缓缓向会议大楼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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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隐隐作痛，确切的说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逐渐放松身体，让过于疲惫的肌肉暂时休息。
昏昏沉沉的进入潜眠状态，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一条黑色身影闯入眼帘，绝美而又邪气得脸庞，透入出从所未有的疲倦。。。。。。却怎么也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苍白的双唇似乎想要诉说什么？可他却离我如此遥远。。。。。。
开启的双唇，让我回想起那甜美的触觉，低沉沙哑得嗓音。。。。。。
墨黑色的眼眸，牢牢的，专注的，注视着我。。。。。。
许多年前般的注视，满心满意的宠腻中夹杂着一丝不舍。。。。。。
黑色的光芒逐渐淡去，似乎开始不真实。。。。。。
难道。。。。。。要离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好？训练时我从来没叫过苦，肮脏的政治面前，我永远都保持心狠手辣，从不暴露自己的弱点，只是为了活下去！因为当初教官对我说，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能走出去。。。。。。这样才能离开淤泥，对吗？
可为什么，当我看到染血的莫幽心会这么痛？内心涌出的那股浓浓的无力与憎恨，又是怎么回事？
对他，我分明不曾在意，可如今。。。。。。为何？
被无故卷入政治与黑暗势力的争斗，那时的他何等无助？忽然的想要保护，想要把他纳入自己丰厚的羽翼下，却忘了。。。。。。能走到我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人物？
一个错误，一场意外，让莫幽的计划全然颠覆。。。。。。
为了我，为了我不受他人威胁，他选择离开，离开我对吗？
依旧是为什么？你不是说爱我吗？当初也是你说要永远地留在我的身边，哪怕我要杀了你，你也希望死在我的手里不是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在我目力所及的地方结果了自己？
那时我不信任你的能力，才最终酿成大祸，可现在不会了。。。。。。
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次懊恼后悔！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相信那一世，总是无时无刻用那双温柔的眼眸注视着我的男人。。。。。。
却，放下了那段情。。。。。。只因我放不下他。。。。。。
对面那黑色的身影，似乎越来越淡。。。。。。不知从哪儿开始弥漫出鲜血，攀岩着占据身体。。。。。。熟悉的场景再次把我拉向回忆，最后莫幽疲倦的眼眸紧紧盯我，蠕动双唇，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你要表述什么，你要叙述什么。。。。。。又渴望向我传递着什么，可莫幽聪明如你，应该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实现你的愿望不是？
你爱我，我知道，从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
我一次次耻笑你的一见钟情，毫不留情的狠狠践踏它，却不曾想当我随你而去时，却体验了你当时的痛；当时的无奈。。。。。。
莫幽，叶绝爱那位他染上鲜血的莫幽，可如今的苍离，心中只有一人。。。。。。
身影缓慢的消散，却在飘离时，他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脑子轰的炸开了。。。。。。
不是他。。。。。。
诀别
熟悉，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

（）
你。。。。。。
脱口而出的字句在车子微微的震荡中咽下，迷惑得睁开双眼，对面是圣家的掌事圣绝非，旁边是苍念和苍洛。。。。。。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唉~都没注意到，看来今天发生的事的确多了点。
〃情况如何？〃拔掉静脉上的吊针，也不多话直入主题。
〃关鲁在一个小时前突然发难，调集所有人手于会议楼中。〃　圣绝非说到这脸色有点难堪〃世家中也有叛乱和他们会合，〃停顿了会儿见我脸色不善连忙回答〃尤家带头。。。。。。〃
点头表示明白〃苍峰呢？〃
苍念犹豫着看向苍洛，后者示意他来回答〃苍峰在另一辆车上。〃见我不作声，挣扎了良久〃少主，我从来都。。。。。。〃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在这问题上多说。苍洛，楼里的情况！〃现在不便多加缠绕这种问题。
〃是！〃看苍念的目光，无奈中带着一丝同情，摇头掏出身边的笔记本〃因为世家的突然加入，现在局面有点混乱。〃
〃重点！〃听了半天，着急的心燃烧着怒火。
脸色有些苍白〃家主和圣主，以及其他反对尤家和总统的家主，被总统身边这个男子带到楼顶。〃说到这把笔记本对向我，荧幕中奇卫似乎说了些什么，父亲的脸色很难看，却大步向外走去。。。。。。
看来父亲和圣然是自愿的，那个混蛋到底说了些什么？
四周弥漫着淡然的杀气，也让他们明白，正主此刻异常恼火！
良久开启干涩的咽喉〃给我准备好装备，我亲自出马！〃沙哑的嗓音带着无奈的轻叹，可流入出的却是兴奋沸腾的血腥。
〃是！〃他们无法拒绝。。。。。。
〃苍离，儒家他们来了，待命中。〃苍洛神色有些奇怪。
〃重点！〃
〃你母亲这次也和泉主一同前来。〃　见我已经处于爆发状态，他倒乖巧的立马作答〃你是不是该见见她？〃
怪不得脸色难看呢，感情自己的女神和他老的情敌一起来了啊~不过，她来做什么？
似乎苍洛看出了我的疑惑〃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也是圣家家主的姐姐，现在。。。。。。〃
〃我知道了！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去见她！〃不耐烦的打断，此刻会议楼楼顶风云变化，居然还有这心思？〃苍洛，他死了，我也会跟随！你现在有心情考虑这个，还不如选好下一任苍家之主！免得到时候不是尤家垮台，而是苍家先起内讧！〃
或许我的言辞过于激烈，丝毫不给他情面，英俊的脸庞浑然是尴尬的铁青；气愤的通红〃不用考虑，这样算来，下一任继位者应该是我！除了你母亲和继父还有那些你叫来的家主，都在会议楼楼下等着！见不见随你！〃
噢~这我倒忘了，父亲和我同时死亡的话，的确他是最好的继位者。抽出纸笔，草草写了几句交给苍洛〃如果我们真的都死了，继承家主后向我母亲求婚。〃
〃她已经是泉家。。。。。。〃苍洛激动万分。
打断他〃我知道，所以才给你这封信。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圣然也不会苟活，而且他不会关心圣家的继位问题，所以圣家定然群龙无首，与其让他们那些有着圣家血统却毫无用处的人继位，还不如留给自己人，如此你们便可以把圣、苍两家合并，随后你也知道该这么做了，我希望翔云大陆上只有一个世家！〃考虑了会儿〃当然这只不过是最后的手段，如果我没死，我会亲自处理，到时候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苍离你不用考虑得这么清楚。。。。。。〃或许他已经猜到，我最后一句话只不过是徒劳的安慰。。。。。。
〃到了。〃一句肯定的回答，一句未卜的开始。。。。。。
推开车门前我回头看着苍念担忧的神色，其实。。。。。。他还是效忠我的，只不过莫幽耍了些手段而已〃效忠苍家还是我？或者圣然？〃
一丝喜悦，一丝忏悔，片刻后的宁静〃你！〃坚决异常。
我笑了，轻轻地推开车门，迎接我却然是另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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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外早已有人等候，熟悉的脸庞。笑了笑接过圣家递来的枪支、军刀、手雷和一些小型装备。。。。。。
〃离离，不要去。。。。。。妈妈求你了！泉家和圣家总会有办法的！〃母亲被泉剑楼拥入怀里，低低的呜咽。
扫了眼我这个继父，淡然道〃好好照顾她。〃
向前走去。。。。。。大门就在眼前，而他们此刻。。。。。。
〃放开我！〃娇弱的母亲挣脱突然挣脱继父，冲上前抱住我〃离离，离离，都是妈妈不好，从来没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让妈妈补偿你好吗？〃
满脸的泪痕，那双哭红了的眼睛还闪动着泪花，她是关心我的，她唯一的孩子苍离。。。。。。
回抱住她〃傻瓜，我又不是去送死。奇卫要的是我，他想要见到我失败、绝望，如果只是这样我无所谓，可如果我不反抗的话。。。。。。他，他们会。。。。。。〃叹了口气，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母亲，你要相信我，相信你的儿子和你最优秀的弟弟圣然。。。。。。〃低头亲吻了额头，注视着紧紧闭拢的眼帘，颤抖着溢出泪水，微微张开的小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用力在她后颈一按，怀里的身体瘫软着倒下，送还给泉剑楼，无视他的不满，推开儒尘飞，绕过狂少顷，扫了眼孤霜珏，踢开大门！
〃苍离，我以为你一直明白上位者的作用！〃左冰枫铁青着脸出现在我身后。
透过身前的玻璃门〃我倒没猜出你也会来。〃
左冰枫明白我的意思，如今翔云大乱，他这个世家家主下一任继位者出现在此不合情合理〃我是来结盟的，但对于我将来的盟友奉劝一句，不要去！〃
〃不去？〃嘲讽一笑〃和你一样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面前，还一直逃避？〃
〃这是上位者得无奈！〃咬牙切齿〃如果你死了，知道苍家和圣家会面临什么吗？〃
点头，这我又何尝不知？〃知道，而且我都安排好了，没有我世界照转不误，可我没有他。。。。。。生不如死！让我明天在懊悔中度过；还不如现在有个了断，而且楼上的一切都因我而起，我可不认为不去他就会放过我！〃此刻我后退了，那只潜藏在暗处的恶狼，随时随地都会再扑上来狠狠咬我口。
选谁？
〃苍圣两家会因为你一时的任性倒退十五年！翔云大陆会倒退二十年！〃抓住我的双肩，逼迫面对面地看着他〃就算他们死了，可你还在，你可以继承苍圣两家，还有那边所有人的家族！到时还有谁能为难你？难道这么多家族都对付不了一个人？〃
注视着那双眼睛，温柔的眼眸此刻却是疯狂〃当然可以，但我苍离就输了！我一辈子，我的一生就退怯了！那也不是我苍离，不是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的叶绝！〃停了会儿〃所以我必须去，不单单为了他们，为了翔云的世家，更是为了我自己。。。。。。〃
为强者，不许自己后退！为强者，不许保护不了自己所爱！
所以。。。。。。转头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月桦〃其实你最了解不是？〃
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的双唇被他紧紧咬住，眼中的忧伤却代替不了坚定〃鹰家不会出任何状况！〃作为鹰家实际掌控者来说，月桦的确长大了，有能力维护自己和自己的爱。。。。。。却为时已晚。。。。。。
最终左冰枫还是放手了，却在我离开时背后飘来一句〃你真的很自私。。。。。。〃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雷区，很抱歉，他左冰枫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踩在这上面了！〃我他妈的就是这么自私！我他妈的为了爱他可以不顾一切！〃咆哮声把母亲也从昏睡中拉醒，原本下手也不重；此刻的情况；是人都会留下三分警惕〃我可以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为了他我辅佐苍家无怨无悔！为了他我拿起枪支扫除障碍！我他妈的为了他还有什么没做过？〃
左冰枫看着我，淡淡的看着我。。。。。。可眼眸中确实风起云动，舔了舔他干涩的双唇〃为了圣然你值得吗？〃
四周传来轻轻叹息，知道情况的人都明白他。。。猜错了。
〃嗬！~〃冷笑声〃谷雪为你死得真不值！〃踏入大门关上紧急大门，铁门缓缓降下抬头看看门外的月色，很美，希望以后还能看见。。。。。。
左冰枫脸色铁青，确切的说这次见到我后他脸色就没好过〃冰枫，我心底最爱的不是圣然，是他〃门已经降到我额发前〃我的父亲，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望到母亲惊愕的神色和他人无奈的脸庞，嘴里苦苦的〃他不爱我，无所谓；但我不能不爱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对他好，想要好好爱他！〃
已经看不见月色，只有脚旁还能倒映出一些星光，继续说着，不知是对谁诉说？
〃明知是绝望；可越发的陷入其中，我爱他，我明白；时刻都明白着；所以当他结婚时；我开始为自己找个理由逃避他。。。。。。六年，六年我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他，却不曾想，我爱得更深了。。。。。。〃居然感到嘴里咸咸的；摸了下脸，嘲讽一笑〃这世上没有他；我不可能苟活！〃
最后那句仿佛是宣言！是决心！话音刚落的霎那，杀气狂野的弥漫，用力揉了下脸，深呼吸，抬起手腕狠狠咬住筋脉，甜甜的血腥弥漫口腔，感受着厚滑的液体钻入、沾满、溢出。。。。。。
悠闲的跨入电梯，整幢大楼空荡荡的，会呼吸的都集中在楼顶，殷红的数字飞速跳动。
微微震动，电梯打开。。。。。。啊~我忘了这里只能到最高一层，这楼顶还需要自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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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着袖子，推开天台大门。。。。。。
楼顶的夜风，狂野的让人一时无法睁眼，昏暗的灯光，盘伏在上空数架直升机打着强光，依旧漫不经心的向前走去。。。。。。
挥挥手，示意直升机退下，留在这也无用。风小了，灯光虽暗；但却不影响视力，四周的一切清晰的通过眼眸传入脑海。。。。。。
其他无辜受牵连的家主；颇为无奈的坐在一旁地上，奇卫一脸兴奋的盯着我，圣然笑着向我伸出手，父亲看不出情愫的站在奇卫对面，四周都是总统的人，当然他老人家站在奇卫身后。
甩了把匕首给圣然，那小子身上的武器应该都被收走了吧~枪支现在不方便给对方，那些总统手下的班底立马把枪指着我们，却被奇卫阻止。
〃好久不见啊~〃似乎他忘了刚才我还在他家接受款待呢~
〃是啊！两小时十分三十八秒。〃扶了下遮住眼的发丝〃的确挺久的。〃
〃呵呵~那苍离打算如何救人？〃奇卫说的很轻巧，仿佛此刻我们不是站在大楼顶上；而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坐在花园中品茶闲谈。
斜着头〃你决定吧。〃此刻不容我反驳啊~
对方点头〃也好。〃忽然邪气疯狂的看着我〃麻烦，苍先生把发带解吧！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那长发随风舞动的样子。〃
这人。。。。。。刚系上又解开，把母亲的发带绑在手上，看着他示意下一步。
〃衣服~〃似乎异常享受我的无奈，说到这右手食指横了下。
无奈脱衣，看来武器是藏不住喽~
〃裤子~〃为什么越说越兴奋？他真要做什么，也应该早在绑架我是就做了，可现在。。。。。。
〃你到底是想收我武器；还是看我脱衣秀？〃衣服落地，丝发散落着遮盖了大部分肌肤，楼顶的狂风迅速的剥夺着我身上的体温。
奇卫挑眉；却一言不发，摇摇头解开长裤，示意身上并无其他武器后；拎起地上散落的衣裤。
〃苍离，我还没允许你可以穿衣服了吧~〃不可否认，他话里带着一丝情欲。
了然一笑〃还是这句话，你是想打败我还是想上我？〃
〃两者有区别吗？〃对方挑眉。
〃上我，我可以当被狗咬，打败我。。。。。。〃套起衣服〃奇卫你还嫩了点！〃
猛然被我的话激怒〃苍离别忘了，你的人还在我手上！〃似乎明白我的意图，这怒火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再问你，两个选一个你救谁？〃
我选谁？呵呵！这个混蛋！心里明明早已有了答案，此刻却无法说出。
我虽然愿意与他共死，可他愿意吗？因为我的自私；就剥夺别人的生命？更何况。。。我爱他。。。。。。
穿戴整齐，手上的那些装备也被收走。转过身子看向他们。。。。。。
你们间，我该选谁？
死亡
71
目光直直的看着父亲，不曾离开。
那双幽蓝的双目，此刻带着无奈的怜惜却是坦然。父亲你想活下去吗？活在我没有的世界？
〃爸，苍家需要你。。。。。。〃我只能这么说，不能再自私的用自己的感情捆绑他。。。。。。

（）
他是这世间的骄子，他还有无数美好的人生没享受，我凭什么要别人和我一起赶死？要死也要找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不是？谁要和我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起死？
他。。。。。。依旧不语。。。。。。
闭上眼，再次转头对向圣然〃你知道该这么做，对吗？〃停顿了会儿〃还愿意吗？〃
还愿意吗？还愿意如同过去般为我生，为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