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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在离去与道别之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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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英有时就会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如真很不受用,但也无奈。怏怏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第二天是星期四,她上完课,连办公室都没回,就像逃一样地离开学校。有中国周末的任务在身,她实在没有心思分到其他事务上去。何况是这样一个蚕食着她神魂的事。可是,没有通过电话,没有听到他声音的后果却十分明显,一个周末,她变得急躁易怒,不但严峻地拒绝了星期六晚上若愚的例行房事要求,而且对两个孩子厉言疾色,弄得志纯躲进自己房间,同朋友们打电话诉苦,志绥锁在自己的屋子里,把他比吼叫还难听的音乐开得震天响,若愚逃之夭夭,抱了他的文件,噙了他的烟斗,躲到学校去。天黑了,父子三人才小心翼翼地到饭厅,饭厅厨房浸在黑暗中,暗里有声音说:我懒得弄饭,你们出去吃吧。不用带食物回来,我吃不下。
  第二天阳光灿烂,但如真还是埋在乌云里。若愚因晚上没有得到发泄,与孩子们吃了早餐,也没收拾,即带着他们去上州的葛尔山滑雪了。他们走了之后,剩了一屋的空寂,如真独坐在平时很少去,但每去必坐的客厅的蓝色旋转的围椅里。室外有阳光,室内有暖气,但她还是紧抱双臂,缩成一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才能听到他的声音!站起身,走向话机,还没拿起,颓然而回,往返几次,终于盘腿抱臂,陷入围椅。她忽然想起那张由秀丽·麦克琳及杰克立蒙主演的电影《公寓》。有一个镜头,是麦克琳服了安眠药被救活之后孤独地躺在公寓里(别人的),她的情人正在同妻子儿女乐融融地装饰圣诞树。
  用抱臂的双手抱头,把脸埋在双腿间。努力逐出那影片中麦克琳苍白无助的脸容。她不是她!她有个温暖的家,两个在她四十二年的生命中占最重要的位置的子女,一个虽然从来没有令她神魂颠倒地爱过,但却给了她廿年左右安定和祥的日子,从没对她凶过或嫌过的丈夫。她不是她。
  而柯玛也不是《公寓》里同麦克琳要好过,又答应过弃妻娶她而终于没有恪守诺言的、像天下其他无数只想尝尝“野味”的那种男人!柯玛从未提过,她更没有问过,除了两情相悦之外的打算。他们之间是一个情字。情尽,分手。漫长辛苦的人生旅途中一粒精致的巧克力,甜中带苦,但甜得十分浓烈。吞咽之后,留在嘴里的,逐渐渗入到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以致延盖全身,包括心。
  她陡地站起身来,抖落了苦的残渣,披上雪衣,出门去了。傍晚,三个滑雪一日,疲累的旅人进门时,先闻到一股令他们的口水立即溢满嘴巴的香味,再看到饭桌上的三菜一汤:梅干菜扣肉,若愚的;番茄炒蛋,志绥的;香干肉丝,志纯的;火腿冬瓜汤,全家的。如真还正在厨房,做她的拿手:油爆虾。两孩呼啸一声,连外衣也来不及脱,从身后将她抱住,说:“妈!你是最好的妈!”
在误解之后(19)
  眼泪来得太突兀,一下子溅入油锅,喳的一声,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如真不敢转脸,说:“还不把外衣脱了,洗手吃饭。”若愚换了松软的休闲服,叼了烟斗,站在如真边上,看她熟练地将洒了番茄酱的大虾,倾到盘子里,吸了口鼻子:“哇!这才是意外收获呢,一路上他们还在嘀咕,不知你的气恼过了没有,担心我们又要去麦当劳吃晚饭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呀,快去坐好,这虾就是要趁热吃。”
  没有比在阳光下,在山顶新鲜透明的空气里,在比粉末还细致的雪坡上,有韵律有节奏地由山顶滑到平地的体力劳动后更需要一顿丰盛的晚餐了!更感恩的,乃是有这么一顿不需要劳动一根手指而获得。而是一顿满足每一条食欲神经的美餐。疲乏随之而来袭击孩子们同父亲。当如真把饭厅厨房收拾完毕,战战兢兢地回卧房时,若愚已鼾声如雷鸣。她这才放松了自己扭紧的神经,洗漱、更衣,悄悄地潜入被窝。她也累了。她的累是另一类,但同样需要沉重的睡眠。
  她是被若愚的抚摸弄醒的,睁眼一看,自己的睡衣上身已敞开。虽然她全身神经又抽紧了,但她没有遽然推开他放在她Ru房上的手,只说:“不行,我昨晚太累了,没给孩子们做三明治。”跨下床后,才加了句:“你等等我。”等她做完分包装好,又去两孩房间催他们起床洗漱穿衣出来吃早饭,再回房时,若愚早已穿戴整齐,站在洗脸间刮胡子了。从镜中对她扫了一眼,表示不乐,倒也没说什么。
  如真一面理床,一面闲闲地说:“最近实在被中国周末的筹备工作弄得头昏脑涨,影响到我的情绪,害得你同孩子们受罪。”
  隔了一阵,若愚说:“校报上明明说的是东亚系举办的,应该由你们系主任筹备,你是半时,帮忙可以,没理由全部交给你。”
  “我不是对你说了吗,院长同次英就要用这件事测验我的能力,才决定要不要给我全时。”
  她跟着他到厨房,孩子们已上学去了,摊了一桌的早餐食物。如真一面收拾一面烧咖啡煮麦片侍候他。平时若愚早餐自理的。如真一三五喜欢睡懒觉,但她有愧于上星期四起,自己暴躁乖戾的表现,就特别殷勤。
  若愚一面吃,一面说:“如果为了做全时,我们全家受罪,我倒宁愿你维持原状。我不是供养不起这个家。”
  “咦,你当初不也怂恿我去做全时吗?现在后悔也太晚了,我已答应了下来。”她还是没有胃口,坐在他对面,光喝咖啡。
  临走,他总算说了句:“有什么事,我可以分担的,说好了。我这一阵不是很忙。”
  她一个人痴痴地坐了半天。心里这个疙瘩,谁能分担?更尤其是若愚?!

()
  星期二她一早就去了学校。上午没课,她忙着打电话接洽要来表演、示范的人,又去关照了学生中心租场地、餐厅外摆食摊等事。幸亏三年级的杰夫、曼利,两个都想去中国学习一年的学生,同她私交很好,所以非常卖力地帮忙,需要跑腿的,都由他们去。如真以前没办过这一类的事,尤其牵涉到费用的。经次英点明,她急忙列了一个费用表。虽说有两万左右的经费,但每一个项目都得花钱,她才连络了头两天的节目,把预算一列出来,自己先吓了一跳,忙去找次英,她又不在,只好先去上课。上了课回来,刚进门,电话铃大响。
  她怔在门口,不敢去接。
  九
  果然是他。
  “真!你真把我急死啦,上星期四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急得没办法,打电话到你们系办公室,要那个叫什么的,秘书去找你,她说你不在。你没来上课?”
  只要一听见他特有的、低沉雄厚的声音,所有她的决心、她的理性都烟消云散。她吞咽了两口口水,艰涩地说:“我来上课了,家里有点事,上完课即赶回去了。”喉咙干得难受,忙喝了口上午泡的,现已凉了的茶,才怯怯地说:“对不起。你,你周末出城去了吗?”
  “你不能同我去,我那有心绪?!找了个副校长代我去。真,无论如何,这个星期我要会你,你怎么样都要想个办法,我拒绝接受任何理由。”然后他把话机凑在嘴上,说:“我求你。”
  不是她找不到理由,而是她没有意志要找。她想见他的欲望,与他的一样强烈,这是她解释不了,分析不出,控制不住,在她四十多年的岁月中从没出现过的新事物。
  在她还没找到声音之前,他接着说:“出校门,上五十号公路,开四哩,有一个镜湖的出口,出去,靠右拐,开三条街,左手的一条街叫榛树街,拐进去,右手边有一家小咖啡店,叫无出口咖啡室,星期六下午四点,我在那边等你。我得去开会了,真,我等你。”
  她不能不去。但是,她又怎么能去呢?!
  放下电话,她臂膀支着桌子,把脸埋在手掌里。她一定要设法摆脱这个令她愈来愈失去自控能力的迷魂阵才好啊!不然,前景太可怕了!“我怎么办哪!”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门并没有关拢,次英一推就进来了:“又遇到什么困难了?”总不外是中国周末的事,她有点不耐地问。
  如真放下双手,次英这才看到她满脸泪痕,她忙换了一种口吻问:“怎么啦,如真,又碰到什么困难了?”
在误解之后(20)
  她真想全盘托出,让次英替她拿个主意,不过等她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后,她终究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叹了口气说:“我实在是个无用的人呵。”她把案头两张纸递给次英:“你看,好像三天的节目要超出预算,两万元听起来数目很大,但来表演或演讲的都由外地来,光是旅费,就是一大笔,加上酬劳……”
  “差点忘了,中国领事馆来了电话,瞿领事有事要回国几天,所以由副领事来代替他。你发消息时要把名字改一下,别忘了。”
  “是这样啊?那是否还要付两千元演讲费呢?”
  “数目已经开出去了,怎么能改?还不只好认了?”
  “但院长那边,总要告诉他一声吧?”
  “你就不要管院长那边的事了,反正我会去交待的。整个文学院那么多系,每个系都有各种项目,我们眯眯大一个系,办一个小小的中国周末,他哪来精力时间管这些细节?你办事,我负责,不是说了吗?”她把两张纸匆匆看了一眼,递还给如真,“经费的事,我也说过了,你不必担心会超出预算,办任何一桩事,很少能不超出预算的,最要紧的是办得出色。你放心去办,不要太计较经费。”说完站起来要走,却又驻足,剑眉下一双狭长眼盯着她:“你是为了经费的事急得哭?我不相信!”
  如真避开了她的目光,但躲不过她非要得到底细的口吻,只好说:“当然还有别的事,但我一时还不能告诉你,真的,次英。”
  “是有关你上次告诉我的,那个朋友的事?”
  谢天谢地,走廊对面,次英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次英只好匆匆进去,如真连忙将学生作业塞进公事包,三脚并两步地走了。
  第二天她没课,仍回学校办事。次英关照过的,半时秘书里拉完全归她支使,所以接洽场地,安排剧场善后工作,食摊布置,租赁桌椅等等零星事务都交了给她。星期四五,她除了上课之外,除了各处打电话敲定三天中来表演及示范的几个主要人物之外,又带了杰夫同曼利去美术系布置书画展览室,还差曼利到学生活动中心第二餐室预定展览日所需的茶点。以往没办过这一类事务,一办起来,才觉得繁杂细碎,比她平时坐在斗室里,用笔在纸上描写人物、场景、故事、服装、错综复杂的关系等要难上几十倍。
  回到办公室,一边休息喝茶,一边又把费用表看了一遍,不但超出预算,而且超出不少,她不禁又发起愁来,万一院长处通不过,这一两个星期的忙碌不都白费了吗?她真想再找次英汇报一下,但对面门是关着的,她记起次英向她提过,她昨晚即去了波士顿,要在哈佛燕京图书馆找有关李清照守寡之后的生活实况的资料,要到星期一下午才回来。她将身子往后一靠,心里倒是嘀咕起来,值得吗?如果她真做了全时,不但要操作像办中国周末这样的实际的事务,还要像次英这样收集资料,发表学术报告,出版学术著作,她胜任得了吗?
  电话铃忽的响了,她又吓了一跳,不会是柯玛校长吧?啊,是来关照她明天的约会!她忙得竟然忘了!不是忘了,是有意的将它闲置在一边。不接。她不接。明天也不去!但铃声像个固执的孩童,就是不停,她喝了口凉茶,镇定住自己,拿起话机。
  “妈!你还在学校啊?我们还以为你车子困在大雪地里了呢?”志纯说。
  “落雪了?”
  “妈!”志绥在分机上喊了起来:“都落了两三个小时了,好大哦!明天去滑雪正好!是干雪,像粉末一样细。你快回来吧,妈。”
  “小心开车啊。”志纯说。

()
  她的房间没有窗,放了电话,连忙跑到走廊尽头,窗外千针万线的雪花飞舞,天地一片白。她吸了口气,跑回办公室,拎了皮包即走。幸亏几年在柏斯住下来,对下雪天开车已习惯了,最怕的是雪后乍寒,推雪机还来不及把雪铲干净,薄雪成冰,这时开车是最危险的。目前还好,廿号四线公路上大家都开得十分小心缓慢,她随着车流缓缓前行,到家已七点,在路上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比平时多三倍。若愚也刚进门,两孩见了她跳跃欢呼。
  星期六,经不住他们的纠缠,也实在没有胆量去赴约,加上雪雾初晴,阳光灿烂,真是最理想的滑雪天。为了赎罪,为了逃避,一咬牙,同若愚带着儿女开到纽约上州的的果尔山滑雪去了。星期日下午,孩子们不在,若愚去了学校,她就到自己小书桌前,坐下写信,写下了亲爱的柯玛校长七个字,就打住,划掉,写了亲爱的菲力,又打住了。在中国,在美国,在有旁人的场所,在无旁人的床上,她从不曾叫过他的名字,纸上写了下来,竟然十分陌生!她半气恼,半迷惑地一遍又一遍地写下他的名字,转眼间,满张纸都是菲力,她一把抓起,揉成一团,扔到字纸篓里,重新开始,亲爱的柯玛校长:实在非常抱歉,我没有赴约,因为觉得这样最好,对你,对我……
  “咦,你在写什么?”若愚衔着烟斗进来,“志绥他们呢?”
  她即兴反应地用手臂遮住信纸,转过身来。动作这么突兀,引起他的注意,他走过来,朝着桌上看:“你在写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咦,你几时回来的?!什么鬼鬼祟祟?”她满脸不悦地说:“还不是写稿,管你什么事?”她干脆抓起纸,一阵乱揉,掷入纸篓,站起身去了厨房。
在误解之后(21)
  过了一阵,若愚也出来了,说:“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这么喜怒无常?!明天我给段次英打个电话,要她自己去管中国周末,免得你整天神魂不定,影响我们家庭气氛!”
  “李若愚,我拜托你,少管我们东亚系的事。我心绪不好,与中国周末无关。”
  “那是为什么?我劝你呀,如真,文章还是少写,省得整天做梦编梦,不面对现实。”
  你才做梦哪,正因为我面对现实,才会这般痛苦呵!你懂什么!
  第二天没课,但剩下一个多星期就要举办中国周末,她还得去学校。还没进办公室,里拉从后面赶来,朗声说:“真,你来啦?我正打电话去你家找你,校长室打电话来。”
  次英从她办公室探出头来,先看里拉,再看如真。如真装出不在意地问:
  “哦?知道了。”
  “不,要你立刻回电话,过一下校长即要去开会了。他在等你的电话。”
  走廊的暖气并不高,如真却觉一身燥热,连忙开门进办公室,次英却跟着她进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有事吗?能否等我打完电话,我去你办公室?”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校长是不是为了中国周末的事来问你,因为,墨院长同我大吵了一场,我怕他告到校长那里去了。”
  如真大吃一惊:“怎么了,怎么回事?”
  次英先坐下,点上一枝烟,一连吸了好几口,也不吐,由两股白烟从鼻孔串出来:“哼,跟美国人做事,就是这副德性,翻脸不认人。我们不是超出预算了吗,所以我就要他多拨一点钱给予我们,他说,中国周末就是下个周末了,现在叫我到哪里去调一万元钱哪?怎么早不同他说?这还罢了,接着他又训了我一顿,凭什么要付这么高的演讲费,何况还不是领事自己来?现在就设法把费用精减,一切在内,不能超出两万。我说办不到,一切已讲定,允诺了的,怎么好改,我们做不到。而且,我提醒他,当初他对我说,只要把中国周末办得光彩,经费不成问题。你猜他怎么说?”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好像她是墨院长。
  如真摇摇头。
  “他不承认,这个王八蛋!”
  如真又吓了一跳。自中国行之后,墨院长同次英的关系不但十分友好,而且亲密异常,墨院长见人就夸次英的能干精明,次英也认为他是个英明的领导,虽然如真私下认为墨院长有谀上欺下的官场气势,但她从不曾在次英面前表露过。
  “那……那怎么办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鬼知道!”她点上第二支烟,猛吸几口,鼻孔又冒出两股烟:“大不了不办,看他怎么下台!”
  “那不好吧,海报都贴出去了,地方上的报纸也登了消息。而且……”
  “他拉的屎,他去料理。管我们什么事?”
  尚必宏早就警告过如真,黄立言也几次提过次英是个女斗士,服软不吃硬。“次英,你消消气,中国周末是东亚系出面办的,办不出来,吃亏的还是我们啊。同院长赌气,是鸡蛋撞石头。对不对?这样吧,我去同他讲讲,顺便把这张经费支出单带给他看看。好吗?”
  次英不屑地用鼻子哼了声,顺手捻熄了烟:“你省省吧,他怎么会见你?!除非……”她忽然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住如真:“你不是要给校长打电话吗?”
  如真倒不由自主地跌坐在椅子上。她完全忘了打电话的事!一看表,也顾不得次英,连忙拨了校长室的电话。他一定气昏了!她不但周末失了约,而且连电话也不回。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珍妮。如真忙报了名,珍妮说:
  “他刚离开,开会去了。不过他留了话,请你下午四点三刻来一下。”
  “噢……”她一时想不出藉口,对方就挂了。她知道次英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如真无奈,只好说:“他……校长不在。”

()
  次英绕过她的书桌,站到她椅子边,站在她面前,“如真,你看着我。”等如真的眼睛对着她时,她说:“你的男朋友,就是他,对不对?你不用否认,你的脸已经代你回答了。”
  电话霍地大响起来,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如真,要接又不敢接,但又不得不接。她拿起话机,怯怯地“哈啰”了一声,按紧着狂跳的心。
  “方老师,我是杰夫,现在在戏剧系,他们答应帮我们管理舞台灯光,是好消息呀,特来报告你一下。”
  “那好,杰夫,谢谢你。”如真放下电话,机械地向次英报了一通,然后蹙紧了眉说:“你看,主要的几桩事都安排好了,我看你还是再同院长说清一下吧,你们的关系一向都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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