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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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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干什么。”冯熙还是生气。

冯宁叹了口气,站起关上门,看来得跟哥哥好好说说现在的形势。宾玛次尔走了也好,有她在很多事情不方便说。

深谈

“哥哥,你太有失风度了。”冯宁走回坐下说道。

“是她太烦了。”冯熙对于宾玛次尔是不屑一顾的,从来他都是长在贵胄之家,早已养成了挑剔的眼光。

冯宁为宾玛次尔叹了口气,她的痴心很可能得不到回报了,哥哥一向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她的率性哥哥是不懂得欣赏的。

要是换了在一切都未发生时,冯宁可能会很有兴趣地发展哥哥的这一段罗曼史,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冯宁也没有心思管这些了。

“宁儿,外人的事就不要管这么多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开酒家啊。”冯熙知道妹妹是被籍没入宫的,非得特旨是没可能脱离奴籍的。

“我现在还是奴籍啊。”冯宁黯淡地说,对于这个冯宁的心里一直是在意的,就算人人都当她是主子小姐,可这个奴籍终究是个污点。

“那怎么会?”

冯宁见冯熙发问,就把她怎么被姑姑冯婉相救,后来姑姑又怎么在落难前送她出宫,她又怎么开了熙来居和宁采阁都细细地告诉了冯熙。冯熙听得是一惊一叹,他没想到短短的一年妹妹的生活是这么的惊险。

“宁儿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冯熙听完冯宁的讲述,心痛地说道。

“也没有了,只是一点时间了,马上姑姑就接我去她那儿了。”冯宁安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其实如果没有那些经历,她也许会一直活在家人造的粉红色城堡里,不堪世事。

冯熙并不相信冯宁的话,他可以想象自己的妹妹吃了很多苦,冰天雪地下的囚队,没日没夜的奴役。她不说,他不会逼,冯熙心里拿定主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就算死也要保护好妹妹。

“有机会要好好谢谢姑姑。”冯熙感激地说道,对于冯婉他只从父亲的叹息中知道过,很是陌生,不过现在她是衷心地感激。

“姑姑是个好人,她对我很好很好,可现在她被关进了冷宫,我救不了她。”冯宁有些伤心。

冯熙不知怎么安慰,对于宫廷的争斗他很陌生。

“好了,别伤心了,会得救的,姑姑。”冯熙说道,“你要不要听听哥哥的故事。”

冯宁点点头,这些日子里她对哥哥的思念从来没有停住过,自是关心。

冯熙于是把自己和刘风如何逃入羌族,在羌族的生活都说了,不过他隐瞒了其中的艰辛,只是挑了其中有趣的说。冯宁也不点破,这大概就是兄妹之间的默契吧。

最后,冯熙坚定地说道:“宁儿,我在羌族已经建立了一支力量,这次来就是救你和娘亲离开。”

冯宁愣住了,该怎么跟哥哥说娘亲的事呢,对于一心想着救她们的哥哥会不会太残忍了。

冯熙见冯宁不喜反悲,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强装镇静地问道:“娘亲呢?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

“娘她;她。”冯宁想起娘亲死时的悲惨,泣不成声。

“怎么了?”冯熙大声质问道。

“娘在押往平城的途中就已经病逝了。”冯宁闭着眼睛,逼自己一口气说完。

“什么!”冯熙大吼一声,双拳握得死紧,双眼变得通红。他这么的努力,娘亲终究是等不及他,那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

“哥哥,你别这样,娘在天之灵会伤心的,她临终前还嘱咐我们要好好地活下去。”冯宁抱住冯熙,努力地安抚。

过了好一会,冯熙才有些平静下来,蹦出一句话来:“娘是怎么死的?”

虽然王氏是病逝的,可冯宁固执地认为如果薛猛之肯请大夫来,娘亲也许就不会走了。她这样想,也这样地告诉了冯熙。

冯熙听了,怒火中烧,薛猛之这种低贱的人平时在贵族眼里是不屑一顾,现在居然害了自己母亲的性命。

“薛猛之,我冯熙不杀你誓不为人!”冯熙咬牙切齿地说道。

“哥哥,薛猛之固然可恶,但也要从长计议。”冯宁很担心冯熙一个冲动就出去找人报仇。

“你放心,这我晓得。”

冯宁这才发现冯熙已经不是往日里鲁莽的哥哥了,变得沉着和睿智了。她不知道是哥哥原来便是这样,还是磨难让他变成了这样,她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难过。

“宁儿,尽快收拾一下。”冯熙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

“和我去羌族,你难道还想呆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吗?”平城最近一直风云诡异,他不放心妹妹再呆在这里。母亲的悲剧已经发生了一次,他不允许再发生一次。

“可是。”冯宁不想走,也不能走,她的命运已经和很多人联系在一起了,她不能一走了之,也不甘心一走了之。

冯熙有些惊讶,他以为冯宁会第一时间答应,没想到她居然犹疑。

“这里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冯熙不高兴地问道。

“我不能丢下姑姑一走了之。”

“你在这也救不了她。”

“可是浚哥可以,我要帮他夺回皇位,这样无论姑姑还是我们都自由了,哥哥也留下来吧,这是我们的机会。”

“你说什么浚哥?”冯熙觉得有人抢走了妹妹。

“这个先别管,哥哥你也不想一辈子被当作通缉犯窝在羌族当个山大王吧。”冯宁真心不希望哥哥如此委屈,他的才华应该有更大的发展,这样死去的父母才会安心。

“这个!”冯熙犹豫了,他当然不想,他想要回冯家原来的辉煌,至少他不甘心一辈子窝在羌族。

“你不甘心吧,我也不甘心,我们是世代帝脉啊,就算回不去那个时代,我也不甘心一辈子被当作人下人,一辈子躲在羌族。”冯宁激动地说道,这些日子她看透了,要想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就要做回贵族,这一切现在只能依靠拓拔浚了,他也答应过她的。

冯熙陷入了深思,他从来没有甘心过命运,否则也不会在羌族秘密地积蓄力量。可宁儿说的依靠那个拓拔浚可行吗?毕竟他的家族杀了他的家族啊!

“如果他失败了,我们就万劫不复了。”冯熙有些担心,帝位之争可是真正的刀光剑影。

“不会,他会成功的!“冯宁坚定地说道。历史记载了拓拔浚就是文成帝,没有失败的可能,绝对不会。

“少爷,奴才觉得小姐说的可行,只有这样,冯家才会再次振兴。”一直在旁没有开口的刘风突然说道。

冯熙一向很尊重刘风的意见,本已经心动的他,点头答应下来了。

“太好了。”冯宁高兴地拥抱了一下冯熙,这样他们兄妹就不用分开了。

“不过。”

“什么?”

“我要见见那个拓拔浚才能真正答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冯宁如此坚信。

挑衅

“人中龙凤”是拓拔浚和冯熙见面以后各自对对方的印象。

“你就是拓拔浚。”

“你就是冯熙。”

心里虽然认同,可这两个同样不服输的人却都开始用挑剔的眼光打量对方。

半响以后都默不作声,冯宁在旁看了半天,有心想要找些话题让两人之间轻松一点,不料却听到冯熙说道:“宁儿,你先出去。”冯宁虽有疑惑也只得走出书房,却又不放心地在外面探头探脑。

“你喜欢宁儿!”冯熙肯定地说道,从拓拔浚看宁儿的眼神他便可以看出,恐怕也没有人看不出来。

“是!”拓拔浚爽快地承认。

“你们一家是我们的灭族仇人。”冯熙恨恨地说道,虽然也知道不关他的事,可谁让他姓拓拔呢。

“这不是我做的。”

“可是你们拓拔氏所做。”

“任何人都会这么做,谁也不会留下隐患,换了冯氏也一样。”拓拔浚肯定地说道,千百年来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亡国之君从没有善终的,即使新皇粉饰得多么美好,他们拓拔氏至少敢作敢当。

冯熙觉得拓拔浚很讨人厌,他说出了他心里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即使他们再小心谨慎,也不会避免。这思血统决定的而不是拓拔氏决定的,冯熙不得不承认换了冯氏也许也是一样的结局。

“不说这个,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关凭这个冯熙就不放心把妹妹给他。

“我会夺回我的东西,我会给她这世上最闪耀的金冠。”拓拔浚坚定地说道。

看着拓拔浚信心百倍的样子,冯熙几乎就要相信他了,可是世事的无常让他格外的小心。他不相信皇族的诺言,当初拓拔焘也说过善待冯氏一族的。

“你不相信我。”拓拔浚看着冯熙阴晴不定的脸,有些恼怒。要不是看在他是宁儿的哥哥,怎容他如此放肆。

“你不适合她。”冯熙说道,记得小时候宁儿曾说过要嫁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拓拔浚却已经被这浊世浸透了。

“有谁比我更适合吗?”在拓拔浚的想法里冯宁一定是他的,即使有意外他也会把冯宁抢回来的,鲜卑男儿从来就是这样的,他们不会放过自己喜欢的女孩。

冯熙没有说话,他突然想起当初的好友,那个清雅如竹的少年,不知怎地他觉得他和宁儿站在一起一定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怎么不说话了。”

“也许吧。”冯熙知道如果拓拔浚夺回了皇位,他要宁儿他没有能力反对,除非他带着宁儿远走天涯,可是他怎么舍得让宁儿吃这种苦呢。可如果破坏拓拔浚的计划,那他永远是逃犯,宁儿永远是奴隶,一时间冯熙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什么也许,你把话说清楚。”

“也许你是唯一的选择吧。”却不是最好。

“当然。”在拓拔浚眼里唯一就是最好。

冯熙摇了摇头,推门出去了。

拓拔浚虽不喜他的无礼,但得到了冯熙的认同他还是很高兴,他知道冯宁有多在乎自己的哥哥。

冯宁见冯熙推门出来,连忙走上前来:“哥哥,怎么样了?”他很担心,她不希望他们发生冲突。

“宁儿,陪我走走。”冯熙像小时候一样拉着冯宁的手。冯宁虽然有很多问题,但也不想扫冯熙的兴。

冯熙一边走着一边赞叹花园的漂亮,很难得平城有如此汉家风味的园子。

“那是姑姑布置的。”冯宁骄傲地说道,“姑姑真是才女啊,几乎什么都懂。”

“她在宫里太无聊了。”冯熙突然说道,“宁儿,哥哥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我直说了吧,你喜不喜欢拓拔浚。”

“我。”冯宁没想到分析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告诉我实话。”冯熙坚持道。

冯宁叹了口气,对于哥哥她从没想过瞒什么:“跟他在一起很温暖也很舒服,肯定是喜欢他,但是我年纪还小,说爱什么的就太早了。哥哥,我很羡慕爹爹和娘亲的爱情。“

“你早晚也会有。”冯熙回道,父母的爱情的确是一段佳话,不过原来你喜欢他,那做哥哥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冯熙正想着,冯宁却继续说道:“可是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我永远不可能跟拓拔浚有,他对我可能有很强烈的感情,可我对他的没有他对我的多。有时想想真是愧疚。”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哥哥可以带你走。

“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他喜欢的多。不过我觉得等我长大我就会爱上他的。”冯宁笑了,毕竟谁也拒绝不了这份温柔的。

冯熙对于这种情啊爱啊的搞不懂,他只得出一个结论恐怕宁儿已经喜欢上拓拔浚那个家伙了。

“这样也好,两情相悦也好,不然他恐怕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是啊。”冯宁其实早就知道拓拔浚是她唯一的选择,虽然有些抗拒,可是也许在初见的那一刻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王爷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里。这样也好,至少不是像姑姑一样。再说她好像也没遇见比拓拔浚更加心动的人了。

“对了,哥哥,我让侍书她们已经把你和风叔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以后你就住这吧,我带你去看看。”冯宁兴高采烈地说道。

“好。”冯熙答道,“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没有分开过一阵,又在一起了。就像和哥哥一样。”冯宁觉得这是上苍对她最大的恩赐。

冯熙任由冯宁拉着走,他觉得今日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你又来干什么?”拓拔浚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居然深夜来访。

“我会帮你。”

“什么。”

“既然宁儿喜欢你,我会帮你。”

“喜欢,是她亲口说的吗?”

“是,所以我会帮你。”冯熙翻着白眼看着眼前傻笑的人,他真是世袭皇孙吗?不过对他的好感倒是增加不少。

“你凭什么帮我?”拓拔浚终于正常了,问道。

“你看着就是。”

两然对看了一下,不由得都放声大笑,也许他是不错的朋友。

反噬

傀儡,拓拔余狠狠地瞪着自己写下的两个字,仿佛要把它们看穿似的。

“皇上,你怎么了?”一旁侍候的嫔妃大着胆子问道,拓拔余已经快看了一个时辰了。

“朕的事轮不到你插嘴。”拓拔余一脚就把那个女人踢飞。

“皇上,饶命啊!”那个嫔妃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连连求饶。她怎么可以被几日连着的宠幸冲昏了头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呢。她现在不求别的,只求活命,毕竟已经有数不清的嫔妃从这里拖出去了。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拓拔余可不管这些,他也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身上。只有这样。

任凭那个嫔妃磕头尖叫,还是被禁卫拖走了。拓拔余只是静静地欣赏着,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而不是宗爱手里的傀儡。

宗爱!宗爱!朕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大人,皇上今儿又杀了一个。”一个小黄门谄媚地对宗爱报告着拓拔余的情况,眼里时不时闪着对荣华的渴望。他分明是拓拔余身边地贴身太监娄明。

“皇上的事哪轮地到我们做奴才地管啊。”宗爱听了,讽刺地笑了。看来选拓拔余还真是选对了,只会在女人身上发泄,这种人成不了大器。

“大人英名!”娄明极尽地吹捧,现在宫里谁不知宗爱可是比皇上更有权力地大人物。

谁料宗爱根本不领他的情,径自离开了,像娄明这种人现在宫里多了去了,他自是不在意。

娄明一直低着头,眼里却闪过了一道寒光,待到宗爱走远,他抬起头,向宗爱走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不是和老子一样,都是断子绝孙的命!”

断子绝孙,宗爱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这四个字,近日来它们常常出现。他极度痛恨这四个字,但是他无可奈何,即使他已经手握大权。在还没记事开始,他就是皇宫里的一个最低下的小太监,每日里做着最累最脏的活,还要被大太监们责打克扣。那时候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每天吃饱穿暖,能够不用挨打。可是后来当他变成了皇帝拓拔焘的贴身太监,终于实现了愿望,还可以享受别人的奉承。但是他不满足了,看着拓拔焘手握每个人的生杀大权,高高在上,每个人都要对他俯首帖耳,不必对任何人低头。他也想要,在这世上谁不贪荣华富贵,谁不贪最高权柄,耀眼的皇冠金光夺目。他幻想着自己能够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他幻想着每个人对他山呼万岁。现在他离这个皇座只有一步之遥了,但身上的残缺让他只能止步。即使掌控着名为皇帝的傀儡他依然不甘,他依然恨,一步之遥啊!

“皇上,刚才常侍大人问起了皇上的情形。”娄明不无深意地说道。他想了一路,宗爱的傲慢深深地刺激了他,他决定搏一搏,那眩目的权力,那高人一等的感觉,他也想要啊!他每日都跟在拓拔余身边,自是知道他对宗爱已是恨之入骨,只要稍稍挑拨,他便可以来个渔翁得利。

“怎么,他还不放心,朕现在还有什么啊!”果不其然,拓拔余听了马上愤恨地大吼道,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皇上息怒啊!皇上可是天子,天下什么不是皇上的啊!”娄明很懂得怎么好好地再添上一把火。

“天子,天子!”拓拔余喃喃地念叨着这两个字,他突然放声大笑,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他算什么天子啊!

“皇上,你是名正言顺的皇上啊,宗爱手里的本来就是皇上的,皇上自有权力夺回。”娄明等到拓拔余笑够,适时说道。

“夺回,怎么夺?”拓拔余眼睛一亮,似遇到救命稻草般急急地问道。

“宗爱依靠的是宫中的力量,朝臣们对他多有不服,只要联合宫里与宗爱作对的力量,一举杀了宗爱。皇上再登高一呼,大事可定。”娄明缓缓说道,其实这不是娄明自己想的,是他听王质喝醉酒说的,王质是宫里的老人,他的话只有道理。

“可宫里都是宗爱的人。”拓拔余颓废地说道,宗爱现在是权势熏天,怎么可能会有人与他作对呢。

“皇上,你别看宗爱把什么都掌控了,奴才就知道宫里有好些人都对宗爱恨之入骨啊!”娄明自信地说道,他就听到过很多对宗爱的不满之词。

“有谁?快说。”拓拔余也顾不得尊卑之分,拉着娄明急急地问道。

“禁卫统领,还有好几个太监总管。”这些自然也是王质不小心透露给他的。

“那好,你马上去联络。”拓拔余也不问真假,就吩咐道。他已经压抑太久了,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能放弃一丝希望。

“是!”娄明领命而去,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登在权力的最顶端,双眼中一片狂热。

宗爱,宗爱!朕绝对要把你千刀万剐,你等着吧。拓拔余狠狠地想着,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宗爱跪在他的脚下。

“殿下,宗爱已经自为大司马、大将军、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秘书,爵封冯翊王。既录三省,又总戎禁,坐召公卿,大权在握。再不行动等他羽翼丰满就来不及了。”源贺狠狠地说道。源贺现任殿中尚书,手握京中兵权。他秉性正直豪爽,对拓拔氏忠心耿耿,在他眼里拓拔氏的正统就是太武帝认同的太子晃和他的嫡子高阳王拓拔浚,其他人都是乱臣贼子。他恨不得食其肉,拨其皮!

“不行,现在形势不明,本王不信皇叔能够容忍。我们好好地看一出戏吧。”拓拔浚笑着说道。他昨晚已经和冯熙讨论过了,他们两人的见解完全一致,现在还不到时机,坐山观虎斗也不错啊!

“可是。”源贺还想说道,他是个直性子,不懂这弯弯曲曲的。

“你不相信本王。”拓拔浚阻止道。

“不敢。”源贺连忙说道,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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